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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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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讲?”
“就是一窍不通!”
高闯话音才落,堂内的人全笑了起来,紧张如考场的气氛有所缓解,让高闯也舒服了些。他从小成绩就不好,最怕这种考试式的盘问。
“那么你对水兵的操练有什么建议吗?”大胡子周闻问。
“不敢说是建议,只是在海上生活的一点感觉吧。”高闯说:“大明水军,无敌天下,只不过以往大约只是在靠近海岸的地方作战,假如到了外海,那里的风浪自然与平时不同,更加颠簸,遇到风雨时甲板滑得站不住人。所以卑职以为,操练水军时应该想办法让他们渐渐适应颠簸,而且战靴也要改良。”
“哦,要怎么改进呢?”中年人巩珍问,显得特别好奇。
古代物质提供有限,最后高闯想出了弄一个巨大的辘轳,把人装入其中滚动,以练习适应海上风流的训练要求,而战靴,则一人配一双木底鞋,鞋底下有轮胎那样的花纹,以增加摩擦力。他买过一双荷兰木屐,又防潮,又防滑,只要鞋旋儿做得好,还很舒服。
在高闯的“奇思妙想”下,开始时大堂还是一问一答的方式,到后来所有人都围到了书案边上,听高闯一边说一边在纸上乱画。高闯提议在原来的水兵基础上增加三种作战小队,一是尖刀小队,要选择作战勇猛,脑筋聪明,举止冷静之人加以训练。如果在海外遇到敌军,这种小队可起到突袭作用,直插敌人心脏。二是蛙人小队,这要选用水性极好的水手,还有招募来的渔民。这些人配备上高闯画在纸上的设备,可做潜伏和侦察之用。三是工程小队,这是高闯玩军棋时的感想,如果外出作战,工程兵必不可少。虽然船上带了各种工匠,但这和工程兵是不同的。总之,在威武堂呆了近两个时辰,天色已经渐渐擦黑时,他才讲解完毕,把他从那个美国海军精英那所学的,一点不剩,全倒出来了。
“就是说海军陆战队,不单纯是搭载船只的步兵,而是装备精良的骑兵?”郑和终于明白了高闯所说之意。
高闯想说,实际上海军陆战队是搭潜艇或者从飞机上跳伞的兵,可此时却只能点点头。心想,谁说海军陆战队的萌牙是出现在十七世纪中叶的英国海军,明明在大明朝的时候,郑和的船队已经具有海军陆战队的雏形了。
高闯离开后,郑和还捧着他画的图纸细细研究,但高闯明白,那几个武将和管事太监虽然认同他所说的东西,但对他还是一样的态度,没那么容易改变,但愿他们别卸磨杀驴就好。
第三十五章小兵传奇(下)
天色已晚,高闯回营房的时候,士兵们已经操练完毕,纷纷回来了。他一路小跑,想赶在和他同营房的人回去之前抢先到达,因为他怕他三个兄弟会惹出麻烦。小老虎牙和小星少不更事,虽然在大牢里有过黑暗的人生经历,不过此刻的他们正意气风发,难保得罪人而不自知,光军是太忠厚,被惹急了又是极执拗的性子,这三个人凑在一起很容易闯祸。
他从来不怕事,但现在好不容易进入了随船水军,还是不要多生闲事为好。这也不是中国人坏,而是人类的劣根性,上学的时候,老生会欺侮新生;大牢里,犯人们会修理新进来的;军队里,老兵会折磨菜鸟新兵,这些由来已久,不新鲜了。
远远的就看到一队人晃着膀子走进了营房,高闯快跑几步,硬在房门关上之前撞了进去。
“哟,这不是咱们从九品的修武佐校尉嘛。”一只手伸了过来,在握住他手臂的一瞬间加了些不必要的力气,似乎是想掀翻他,而不是要扶他。不过高闯下盘极稳,手臂又有力,对方的阴谋没有得逞。
抬头一看,是一个年纪不轻的老兵,一张脸油光锃亮,个头不高,长相委琐。看到他,高闯突然想起了那个大牢中的李胜。谁说人不可貌相?那是有的人不会看,所谓相由心生,不是说美丑,而是说每个人由内而外散发出的个人气质,眼前的这个人,绝对不是个好东西。
“百户长大人也是的,怎么能让佐校尉大人和我们这些小兵住一个地方,这可坠了大人的威风!”那个人笑着,眼睛里却满是挑衅,显然对高闯的到来分外不爽。
高闯无视他的明捧暗踩,淡淡地道:“我寸功未立,不过是皇上的恩典,比不得诸位一刀一枪的真打实干,这官衔就是个虚名,来住普通兵营是应该的,以后做得对不对的,还要请各位多担待。”他边说边不动声色的把自己的三个兄弟挡在身后,顺便看了一下营房里的情况。
一间营房大约住三十几个兵,现在这里除了他们四个,还有二十几个人,显然是以那个老兵为首,一个个面色不善,看着像要找碴,把一天操练的疲劳发泄发泄。
高闯暗中戒备着,知道这些日子一定不会太平地度过,虽然他来到军营只有半天,但也看出了一点端倪。这里的军队是南北两军混编,北军因为是和当年的燕王、现今的皇上征战过来的,所以一直是胜利者的姿态,在军中职位也较高,南军人多,可地位相对较低。日常的相处看似平安无事,但实际上是暗流涌动、矛盾重重的。
他作为一个北方人,却被编入南军,明显两面不讨好。南军会排斥他、北军却会把他当作叛徒而不容纳他。他想这就是郑和的目的,让他不能和任何人有过分亲密的关系,而且因为他无功而又有官职,还没大头目罩着,所以成了众矢之的,自动有人替朱棣监视他了。只是这样一来,他周围必定危机四伏,也连累了身边的人,因此他无论如何也要保着三个兄弟。
“我们兄弟是小兵,只有我们不对,哪有大人的错,这说得可真比唱的还好听,我这粗人可就不明白了。”老兵再说。
“敢问这位兄台高姓大名?”高闯问。
“哟,怎么着?还要去和皇上告状啊,从九品的修武佐校尉大人。”那人见高闯退让,愈发无理起来,口口声声提那个从九品的低级官职,不仅高闯心头火起,就连一向忠厚的光军也忍耐不住了。不过他才想上前说话,却让高闯拦住了。
“既然这位军爷的名字如此高贵,不说就算了。”他指了指门边的床位,“新来的睡在这儿对吧,我虽然没当过兵,这点行事还懂,就不打扰各位休息了。光军,你们把东西拿这边来,别到处乱跑,免得无意中得罪了其他军爷。”
光军应了一声,和小星他们依言而行。高闯则镇定地站在当地不动,和那个老兵的眼神交会,态度不卑不亢。他明白自己目前是在别人的地头上混,不能在这派系严重的军队里惹事,可是让他讲礼貌、知进退可以,毕竟这里就是论资排辈的地方,但若让他低头那是不可能的。在大明,唯一能让他低头的只有朱棣,因为他是一国之主。
“这是我们戒爷,副百户长。百户长以下,全是戒爷在管事,你那一对招子放亮点,不然没你的好果子吃。这里是军营,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别说校尉,就是将军来了也是县官不如现管。”老兵旁边的一个人恶狠狠地说道。
“小瓜,不能那么和校尉大人说话。”老兵戒假意拦着,眼角余光却看着高闯的反应。
高闯虽然还弄不清楚大明的官衔,但却明白一个副百户长是不会和下级士兵住在一起的,所以这个老兵戒是来给自己个下马威的,现在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自然是早就商议好了,而且这十几个兵士边说边慢慢围上了高闯,似乎只要他说个“不”字,就立刻给他好看。
他心里冷哼一声,表面上却平静地说:“我们兄弟不是找麻烦来的,也不是从北军过来的搅屎棍,不过是混口军粮吃。副百户大人尽可把心放肚子里,我高闯历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大家方便、自己方便,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最好。”
他的回答不能让那些军士满意,围得愈发近了。可高闯稳定如恒的站着,高大的身体散发出凛然不可侵犯之气势,让那些兵走近后都有透不过气来的压迫感,不自禁又向回退了一步。一时之间没人说话,可空气中却似有刀光剑影一样。
老兵戒看高闯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知道这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儿,可是他毕竟是有官职的人,也没做错什么事,不好直面冲突,只能暗寻机会,于是皮笑肉不笑地道:“都学学,都学学,看从九品大人怎么说话。”他干脆直呼高闯那个可笑的官衔,“我是来欢迎一下的,既然见到了,我就先走了,军务繁忙啊。你们都歇着吧,明天还要练兵,别出了什么错处,那可是要军法处置的。”
二十几个人轰然答应,老兵戒向这群手下使了个眼色后就离开了,路过高闯的身边时还没忘了猛撞他一下,结果还是没有撞动,自己倒一趔趄,恼羞成怒之下,暗下决定,明着不行就来阴的。
高闯暗中嘱咐了三个兄弟几句,让他们凡事先忍,忍不住了也要等他在场时再做决定,然后四个人挤在靠近门边和马桶边的极小空间内,度过了当兵的第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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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六章冲突(上)
早上起床时,光军的军服不见了,因而在校场点兵时迟到,被打了二十军棍。行刑兵的下手极重,纵然光军是打铁的出身,皮糙肉厚、身体强壮也禁不住,趴在床上不能动弹。而在高闯给光军去找军医的时候,小星在训练中被“无意”伤到了眼睛,幸好他为人机灵,躲得快,只是半边脸肿起而已,而小老虎牙则在为四个人打饭时被小瓜支开了几分钟,等回到饭堂,连一粒米也没有了。
“怪我。”高闯不怒反笑,对方这样挑战他的耐性,让他生出以强制强之心。没错,在兵坯子们中当刺儿头是很不明智,但他可不是个人家欺侮到头上还能忍的角色。他这个人发起狠来,就算鸡蛋碰石头,也要甩对方一身蛋黄子。
“怎么能怪老大,怪那些兵坯!”小星愤愤不平,“还以为只有大牢里那样,没想到在兵营也是一样。”
“错。”高闯摇摇头,“你既然叫我老大,今天老子就教你个乖。你记着,环境是人造成的,可适应不了环境就是你自己的事,男人就要在任何地方都能生存才行。所以我们今天遇到的事是我的错,因为我既然知道他们要暗中使坏,却没有想出提防的对策。”
“现在怎么办?”小老虎牙问了一句,同时肚子配合地叫了一声。他肚子一叫,像是响应似的,小星和趴在床上的光军的肚子也咕咕乱叫了起来。
“干什么,起哄啊,不许再叫,都给老子忍耐。”高闯啼笑皆非,但此时他的肚子也不听他指挥了。不过这不怪他们,这些将随郑和下西洋的水军训练极其刻苦,半天下来,不饿才怪了!
“老子再教你们一个乖,这回书叫腹式呼吸。”高闯没办法,喝了一口水,冲淡了一下胃酸,“我们喘气儿的时候,吸气时鼓肚子,呼气时是瘪肚子。现在我们给它反一个个儿,吸气时瘪肚子,呼气时反而鼓起来,这就叫腹式呼吸。”
“这是什么功夫?”光军趴在床上不好练习,于是问道。
“这不是功夫,这只会按摩胃部,让你们别那么快饿死,好歹挨到晚上那一顿。”高闯说着,然后细细想对策。
最后他决定把光军送到军医营去,刚才他找医生时见过那里的一个医生了,名叫匡愚,江苏人,四十不到的年纪,独身带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儿子,为人温和、正派,颇有点医者父母心的仁慈感。他的儿子是个手脚灵便的小个子,活泼得很,就是长得有点对不起人,名叫匡弓。高闯初听时,还以为叫旷工或者矿工。这父子俩主管一间医账,被称为神农父子,医道好,人也不错。
光军是皮肉伤,按理是不能住在医账的,可高闯怕他们去练兵时,老兵戒的手下来找光军麻烦,现在光军行动不便,一定会吃亏。于是他干脆和匡愚明说。匡愚是名医,几个月前应招而来,为了适应军中生活一直住在军营,早就见惯了这些事,当下立即就答应了。
解决了光军的事,高闯吩咐小老虎牙和小星要与他寸步不离,就算被调开,也要马上到人多的地方呆着。而且晚饭时,不要一次装一大碗饭,先装半碗,等吃完再去装一碗,因为他观察过,只有吃得快的人才有机会吃第二碗饭,所以装得少的人可以吃一碗半,反而占了便宜。军粮并非不够,只是这帮人太能吃了,总会有人空着半截肚子。然后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们轮流守夜。
在闲逛时,高闯发现马倌的头儿是津蓟关的人,也就是天津蓟县,说来也是老乡,硬攀了半天,得到了一个马铃。如果同营的家伙想一拥而上,他只要一摇马铃,在寂静的夜里,所有营房的人都得醒过来!
在他的周密布防下,接下来的几天竟然没有让老兵戒的手下得到一点机会,顺顺当当的就过了。可是安静了没几天,郑和又来找高闯了,这一次是给他看他“设计”的蛙人服——水镜是没有办法弄的,但有用特殊桐油浸过的面料做的水靠,防水而有弹性,还有保护色彩;有用柔软的竹枝做支架,以同样防水布制成的脚蹼;防止水流灌入、有回流设计的双层呼吸管,因为没有氧气瓶,只好用这个装置呼吸;还有风雨天气下防潮防滑的木底鞋。
高闯当天只是用毛笔在纸上画了个大概,没想到不过几天,大明的能工巧匠竟然全数做了出来,不仅一点没变形,甚至比他想像的还要好一点,真是智慧在民间啊!
看到高闯对那些东西爱不释手,郑和也很高兴,说起操练水兵的辘轳也已经准备完毕,明天就要正式采用新方法训练水兵了,也会和其他军官讨论登陆骑兵的战术布置、兵法、以及携带哪种火器。因为大部分火器和火药要用生石灰防潮,还要防火,但若遇到突袭或者上岸,还是要携带轻便一些的火器的。
“高老弟还有什么建议吗?”郑和问着,说到兴奋处不再像平时那么矜持端方,喊起高闯老弟来。
“郑大人,我想是不是应该请船匠再造几艘——登陆船。”因为要亲身参加中国人的这次了不起的远洋,高闯毫无保留的奉献他所知的一切,“就是那种吃水浅,又轻又快,船头坚硬,不怕暗礁,还可以直接滑到沙滩上的小船,不必大,只要能乘坐十人上下的兵士就行,作为尖刀小队的偷袭船?”
郑和想了想道:“好,是个好主意。不过高老弟,你提的那个尖刀小队和蛙人小队,我大明水军没有先例,不如你来协助周闻大人训练这些人。官位上当然他主你辅,但实际上,周大人只负责挑选兵士和协助你,毕竟他对手下这些军士比较熟悉,你负责整军。”
高闯吃了一惊,他现在已经是南北两军的眼中钉、肉中刺了,还要当教官,那不是直接把他往火山口推嘛!但他才要推辞,就看到郑和一脸不容反驳的样子,心想这些当官的都这样,表面民主,其实你依着他的意思就是民主。
“好吧,卑职只有勉为其难了。”高闯无奈地说。一转眼看到了郑和的衣袋,突然生出个念头,过几天他们可以轮到第二次休假了,最好让两个年青人去见见小情人,再让光军吃点好的,补补他被打成八瓣的屁股,这可都是需要钱的,可他们四个人身上都搜不出一文钱来。
“郑大人,卑职有个无礼的请求,可否请大人借给卑职一点钱,饷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发,卑职穷得掉进水里都能马上漂上来了。”
“这还用借吗?”郑和一愣,随即摸进衣袋,拿出两张银票递给高闯,“是我想得不周到,忘记预支你饷银了。”
高闯老实不客气地收下银票,匆忙中见银票的数额还不小,嘴上说着有了银必还,但心里却说:老子被你们害成这样,这银子就是刘备借荆州,不知何日还!
第三十七章冲突(中)
才一出威武堂的大门,就看见一个面目清秀的小兵一直冲他拼命摆手,他认得那是费信大人的亲兵,因为叫小石头,所以大家平常叫他小兵石。就见他神色焦急,高闯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怎么了?”他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过去。
小兵石一手抓住高闯的手臂,一手抚着胸口顺气儿,显然一路上跑得急,连话也说不出来,只断断续续地道:“我——我跟费大人——出营办事——先回来一步,正好看到你那两个小兄弟——跟着一群你们龙江左卫的老兵向校场后面的——后面的——”
“河沟边上?”
“对,就是去那里。我知道你呆在南军不好过,我怕——我怕——喂喂——”
没等小兵石说完,高闯迈开大步就跑。现在情况明摆着的,那些人趁着他被郑和叫走的空当,要对那两个小子下手了,杀死兵丁他们不敢,但一顿暴打是肯定的。可是他高闯就算再不济,就算他这个大哥是小老虎牙和小星硬攀上的,他也不会让自己的兄弟吃亏!
绕过校场,后面是一条窄窄的河沟,那里堆着一些废旧船只和杂物,平时是没人来的,可是他才一跑到校场边上,就听到了呼喝声,见一群老兵正在围攻两个年青人。
“郑总兵来啦!”他大喊一声,然后趁这声音让那些人惊惶中停手的时候,顺手抄起一柄旧船桨,一跃到了战场中心。
“今天老子开了眼了,打仗的时候你们节节败退,欺凌弱小倒是很威风嘛!”他似笑非笑地站在那,眼神晶亮,怒火好像要喷出来一样,偏偏神色却镇定,脊背挺得笔直,看起来有些骇人。
“少废话!”为首的还是那个小瓜,他虽然不自禁的向后撤了一步,但是嘴头却硬,“谁让你一直缩在龟壳子里不出来,今天就要替你教训教训手下人!”
高闯根本不甩他,只看了看身后的小星和小老虎牙,见这两个人满脸是血,不过手里都抄着在这里捡来的木棒,恨得咬牙切齿,显然并没有服软,也没有束手待毙,一直是反抗的。高闯得意的竖了一下姆指,“好兄弟,做得好,看大哥给你们报仇!是那个瓜子挑得头是吧?今天大哥就把他的牛黄狗宝掏出来,给你们解解气!你们——”他伸手一指呈扇形围着他的人,“要么散开,要么一起挨揍。我话说头里,老子下手重,到时候缺胳膊断腿,或者从此断子绝孙,可别怪老子没提醒过你们!”
“你——你从龟壳子里出来啦!”小瓜说,他们这边人虽然多,但他却莫名其妙的有些胆寒,又向后缩。
高闯冷笑一声,“既然你们不会单打独斗,就会像个娘儿们似的二十个打两个,今天老子也要教教老兵戒的狗,让你们做狗也要有个做狗的样子。”话音才落,他突然大踏步向前,直冲入人群之中。因为行动突然,那些兵士一时不知所措,只本能地向后退,差点当场被他的气势吓得散开。
小瓜一见情况不妙,抓住身边的两个人向前猛推,大喊,“怕他个鸟,打死这北来的蛮子!”
在这种情绪紧绷的情况下,大多数人是不能思考的,只有本能的行动,此刻被小瓜这么一喊,空气中像被扯断了一条紧绷的弦似的,兵士们机械地挥着各种武器向高闯打来。
高闯本来一直忍耐各种待遇的,不明白为什么这个老兵戒就是和他过不去,现在他怒火中烧,性子中爆烈狂猛之气占据了主动,面对迎面而来的棍棒,狠狠回击了去。
这些兵士都不是武林高手,所以高闯如虎入羊群一样,而他身后的空当由小老虎牙和小星护着,让他可以认真对付前方和左右两肋的人,每一击都又狠又准,专门打人的关节和要害,如果不是在愤怒中还保持着冷静,这些人的结局可能更惨。
他握紧手中的船桨,先是横向一击,正中右手之人的胸窝,让那人闷哼一声,登时委顿在地;然后顺势把桨叶向上一撩,准确击中正面来人的下颚处,废了那人的下巴和半口牙齿;与此同时,他左脚直踹,让左手之人的膝盖骨完全折断,之后也没有拖沓,抡起船桨横向扫了一百八十度,随着木屑纷飞,船桨折成了一段一段,三个人也应声倒下。
手中没了武器,人也深陷在重围之中,这种近距离的格斗可是他的强项了,只见每一个近他身的人都在他身边迅速倒下,他如同天底下最锋利的刀,在敌人的惨呼声中,破围而出。
“你你你——”看着同伴在眨眼间就完全丧失了战斗力,全躺在地上不能动弹,小瓜踉呛着倒退。
“我怎样?”高闯傲慢地拿眼角斜着他,“告诉你的老兵戒,有时候人多并不是绝对的好事,没听说过吗?人多打瞎乱,鸡多不下蛋,脓包在多,不过是浪费粮食!”
“我会——转告的。”小瓜被身后的杂物绊了一个跟头,手脚并用的爬起来,但才一爬起就被高闯揪着衣领提了起来,“还是先告诉我吧,你是哪只手打的我兄弟。可想好再说,因为如果左手打的,我打断你的左手,如果是右手打的,我打断你的右手,如果是双手打的——”
“他是用双手打的。”小星接口道。
“他还用头顶了我。”小老虎牙起哄。这两个人见高闯砍瓜切菜一样,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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