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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血宝马-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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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手道:“你知道什么?”

风车道:“不就是那个穿白袍子的人是个假冒的么?”

鬼手一怔:“你真知道了?”

风车把手里的一块石子扔得老远:“我是什么人?要是我命里和你一样会演傀儡戏,我一定比你演得好,我会把两只脚也全都用上的!”

“那你就成了鬼脚了。”鬼手道。她和赵细烛忍不住大笑起来。

清冷的镇街上,三人牵马走着。

鬼手道:“说正经的,风车,你是怎么看出那人就是曲宝蟠?”

风车道:“你骑的马是谁的马?”

鬼手道:“曲宝蟠的马。”

风车道:“你没看出来么,你的这匹黄马,一见到那个穿白袍子的人直摇尾巴么?”“你是说,黄马认出了曲宝蟠?”鬼手感到惊讶。

风车看了眼赵细烛:“你问他。”

鬼手道:“怎么回事?”赵细烛笑笑:“其实,是我看出来的,我悄悄告诉了风车。”“不对!”风车脸一沉:“不是悄悄告诉,是贴着耳朵告诉!赵细烛,你可记住,你是第一个贴着我耳朵说话的男人!”

赵细烛的脸又红了。鬼手道:“都是节骨眼上的事情了,你们还有时间打情骂俏?”赵细烛道:“风车,你说,曲宝蟠都盯上咱们了,咱们该怎么办?”

风车道:“你是半个男人,这话该问你。”

赵细烛道:“趁着曲宝蟠还不知道咱们已经看清了他的底细,咱们带着宝儿赶快离开武马镇!”

鬼手道:“现在离开,你不觉得晚了么?”

“晚了?”赵细烛一怔。

鬼手道:“你们回头看看,谁在背后?”

赵细烛和风车回头看去,吃了一惊,不远处的路口,六个骑马的黑衣人在路口齐齐地站着!

“风车,”赵细烛低声,“快给魏老板挂上开枪的铁丝!”风车压低声音道:“枪里只有两颗子弹!我刚才去找子弹了,子弹在晚上才能有!”

赵细烛道:“那怎么办?咱们对付得了这六个人么?”

风车看了眼鬼手:“你说,咱们该怎么办?”

鬼手道:“这儿谁是男人?”

风车道:“只有半个男人。你别指望赵细烛会拿出男人的办法!”

赵细烛道:“这时候,要是那个真的白袍人来了就好了。”

风车道:“我也这么想。”

鬼手道:“只可惜,白袍人来不了这儿。”

“不,”赵细烛道,“我会让白袍人来的!”

风车道:“你有什么办法?”

“听着,”赵细烛把声音压得更低:“你和鬼手站着别动,看我的!对了,把手枪借给我。”他从风车手里接过手枪,问:“怎么打?”

“真笨!”风车暗声道,“打开机头,对着人扣板机就行了。”

“明白了。”赵细烛说着,牵上了宝儿,竟然向那六个黑衣人不慌不忙地走了过去。

“你要干什么?”风车失声道,脸色顿变。赵细烛没回答,往前走去。

风车急忙往魏老板的嚼口上挂住了开枪铁丝,魏老板转过了身子。

“你要魏老板开枪?”鬼手问。

风车狠声道:“要是赵细烛拿宝儿去换他自己的性命,我就让魏老板打死他!”

鬼手咬咬唇,将身子挡在了魏老板的枪口前,对风车低声道:“他不会出卖宝儿的,请相信他!”

街口,那六个黑衣人骑在马上,脸色阴沉地看着牵着汗血宝马走来的赵细烛。六支长枪同时从马鞍上取了下来,同时打开了枪机。

赵细烛在路心停下了脚步。他知道自己在打颤,想强让自己赶快镇定下来。“别慌!”他在心里对自己说,“这是一场赌博,没准我会赢!”

宝儿也是一脸镇定,湖水般纯净的眼睛在看着那六个黑衣人。

赵细烛仿佛听到了宝儿的说话声:“赵细烛,你真的不怕死?”

赵细烛在心里回答:“谁都怕死,可是到了不能不死的时候,就不会怕了。”

宝儿说:“我感觉出来了,你牵缰绳的手在颤抖。”

赵细烛在心里说:“别怪我胆小,我是头一回面对这么多枪,也是头一回拿命赌博。”

宝儿道:“现在你只要骑上我,就能离开这儿。”

赵细烛在心里说:“这样的话,我身后的风车和鬼手就必死无疑了。”

宝儿道:“你真的相信自己会成功?”

赵细烛在心里说:“试试吧!”

宝儿道:“既然你相信自己,就大胆走上去吧!”

路面上,风在打着旋子,看不见一个行人,无论是谁,只要是长眼睛的人,看到这样的场面都会躲得远远的。赵细烛晃晃头,让自己回到现实中来,对宝儿低声道:“我听到你在心里对我说话了。”宝儿静静地站着。赵细烛重重地咳了一声,牵着宝儿,继续往前走去。

他身后,魏老板侧着脸看着风车,只要风车打一个手势,它就会开枪。

风车和魏老板也在内心说着话——

“风车,”魏老板道,“看来,你信不过他?”

风车心里道:“不知为什么,自从爷爷和布无缝死了,我就觉得任何人都有可能在对汗血马下黑手。”

魏老板道:“你是对的。要不,你送不回汗血马。”

风车心里道:“你只有两颗子弹,他们交马的时候,你就开枪,不能打偏了!汗血马听到枪声,会逃离这儿的,到时候,我带着你去找它!”

魏老板道:“可我看得出,你心里,其实也不相信赵细烛会出卖汗血马。”

风车心里道:“我说不清。人心难测,我和他,还不是生死之交。”

魏老板道:“可你已经想嫁给他了。”

风车心里道:“那是我说着玩着。当然,如果他真的和我风车成了生死之交,我会考虑做他老婆的!做个太监的老婆,其实也挺好,至少不用吃苦生孩子了。”

魏老板道:“那你马上就会知道,你和他,是不是生死之交了。”

风车心里道:“我在等着!”

一阵扫地风卷起大片落叶。“你在说话?”鬼手回过脸来,问风车。

风车道:“说话?没有啊。”

鬼手道:“别走神!记住,要随机应变!”

街口,赵细烛在离六匹马三丈远的地方站停了。“你们是谁?”他对着六个骑马的黑衣人道。黑衣人不作声。赵细烛再次提高声音:“如果我没有说错,六位是曲王爷雇的人。”

黑衣人不作声。

赵细烛道:“曲王爷雇你们,不会是为了别的事,一定是为了这匹汗血宝马。”

黑衣人仍不作声。

赵细烛道:“我知道,要是我把汗血宝马交给你们,你们就能向曲王爷交差了。”“没错!”黑衣人中的一人终于开了口,“你很聪明,知道事到如今,只有送上汗血宝马,才能活命!”

赵细烛的眼睛被刮起的风沙刺着了,揉了一会,道:“六位听说过一个鸟窝的故事么?”那黑衣人道:“请讲!”

赵细烛道:“有只鸟窝,窝里的小鸟有一天突然死了,喂小鸟的老鸟在一怒之下把鸟窝给拆散了,那散了的鸟窝从树顶上落了下来,就不再是鸟窝了,而是变成了一堆柴枝。”

黑衣人沉默。

赵细烛道:“看来,六位不太明白这个故事的意思。这么说吧,如果我让汗血宝马像那只小鸟一样死去,那么,把你们当成鸟窝的那只老鸟,就会在一怒之下把你们从树顶上给扔下地去。这话,对么?”

六个黑衣人继续沉默。

赵细烛把手里的枪抬了起来,对准了汗血马的脑袋。黑衣人骑着的六匹马惊退了一步。赵细烛道:“要是想保命,各位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要是不想保命了呢?”那黑衣人道。

赵细烛道:“这还用问么?我的手指只要一动,什么都结束了。”

黑衣人看着赵细烛扣着枪机的手指,看了好久。“其实,”那黑衣人道,“你根本就不会开枪。你之所以要演这出戏,只是在等一个人。”

“等谁?”赵细烛问。

那黑衣人道:“等一个会杀了咱们六个弟兄的人。”

“这人是什么人?”赵细烛又问。

那黑衣人道:“穿白袍子的人!”

赵细烛道:“这么说,六位已经知道,这个穿白袍子的人,不仅在武马镇里,而且就在这条街的附近?”

“你赢了!”那黑衣人道,“告诉你的白袍子朋友,咱们还会再见面的!”说罢,他嘴里发出了一声尖啸。六匹马转过了身,一溜烟地向着镇外方向狂奔而去。

赵细烛回过脸看去,高高的街面石阶上,站着那个骑马的“白袍人”!

赵细烛苍白的脸上这才露出了惊惧之色。他摊开手掌看了看,手掌上全是汗水!

长长的古镇胡同铺延着青色石板,三个人牵着马走在石板路上,脚下咯咯发响。石板下大概是流水,不停地传出哗哗的响声。

风车问赵细烛:“你怎么知道这六个人是曲宝蟠派来的?”赵细烛没作声,脸色仍苍白得厉害。“为什么不说话?”鬼手道。

赵细烛道:“我在想,我为什么胆子会这么大,竟敢和曲宝蟠赌起了性命,而且,还把宝儿也给赌上了。”

风车笑:“你敢这么赌,这说明,你是赌棍投胎的!”

“其实,”赵细烛惊魂未定,“只要曲宝蟠比我稍稍聪明一点,我就输定了,这会儿,不仅宝儿在他手里,我也早就下地狱了。”

风车道:“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哩!”

赵细烛道:“说真的,我也不知道那六个黑衣人是不是曲宝蟠的人。我只是想,为什么曲宝蟠假扮了白袍人刚出现在武马镇,这六个黑衣人也跟着出现了呢?如果这六个人是曲宝蟠的人,来找我们的目的是夺宝儿,那么,曲宝蟠假扮白袍人还有什么意义呢?于是我就想明白了,一定是曲宝蟠为了向我们证实他就是真正的白袍人,故意让六个黑衣人出现在我们面前,然后他再悄悄地露脸,把黑衣人吓退,以此让我们相信,他决不是冒牌的白袍人,此后,他就能从咱们手里要过宝儿,不费一枪一弹地把宝儿带走。”

鬼手笑了:“你真的可惜了。当初,要是你们的皇上知道你这么聪明,一定会把你擢升为军机大臣了。”

赵细烛道:“在宫里的时候,我可是个笨人,而且还是个背运鬼,什么背运的事,都让我给碰上了,想躲也躲不开。要不是和你们在一起,我这脑袋里,还会是一盆面糊涂。”

风车道:“既然曲宝蟠以为已经稳住了咱们,那咱们就来个将计就计,先把他稳住,等晚上我取到了子弹,也就不怕他了!”

风车的如意算盘似乎打早了,此时的“魏记铁铺”却已是危机重重。

院落深处的那间内屋里,两个老头将土制的火枪子弹像拴包谷似的拴成一串串的。突然,院外像是有了什么动静,两老头直起了腰,望向窗外。

“谁?”光头老汉问。

窗外什么人也没有,只有那头背上倒拴着火枪的黑马在耸着耳朵谛听着什么。老人继续拴着火枪子弹,将拴成串的子弹放进一个布袋。

“咴咴咴”,窗外突然传来黑马的嘶声,两老头一惊,猛地抬起脸,墙上,迅疾晃过两条人影。两老头知道来了不速之客,急忙把布袋口扎紧,拎起布袋往窗外扔了出去。

装着子弹的布袋落在了站在窗下的黑马的背上,不巧正好压住了那根连接着嚼口的铁丝。扳不动铁丝的黑马,显然再也不能开枪。黑马踢起了蹄子。

窗里,猝然传来两个老人的惨叫声,墙壁上,映出两把砍刀挥动的影子,黑马浑身肌肉一紧,转过身,对着内屋猛地晃动着脑袋。被布袋压住了的铁丝无法扣动板机。

“魏老板!快送货去!”老头在内屋一声大喊。黑马嘶出一声,正要向着大门外跑去,从窗里猛地呲出了一股紫血,黑马发出一声怒嘶,冲向内屋大门。

黑马冲进门却已经迟了,两个老人已经被砍得身首离异。两条人影跳出了院墙。黑马长嘶不止,蹄子踩着血浆,向老人走去。

突然,黑马的两个蹄子像定住了似的站着不动了。它的蹄子挂住了一根细线,一根连着炸药包的细线!炸药包就在门边,显然是那两条人影放下的!只要马蹄子一动,炸药包就会爆炸!

不用说,这包炸药是留给进屋者的!黑马不再动弹,身子像石头似的凝固了!

  走来的是匹纸马

落日在大山坳里渐渐沉落着,归鸟四起。三匹马在镇外石牌坊下吃着草。

鬼手道:“其实,我还有点想不通,既然那六个黑衣人能从咱们手里夺走宝儿,曲宝蟠为什么还要演这么一场戏?”

“我来替赵细烛说吧,”风车道,“我现在才明白,赵细烛要走了我的手枪,把枪口对着宝儿的脑袋是什么意思了。他想告诉曲宝蟠和那六个黑衣人,如果硬要夺走宝儿,他真的会开枪的。——赵细烛,我说得对不对?”

赵细烛一笑:“对。”

“啪!”赵细烛的脸上突然挨了风车一巴掌,风车脸一沉,重声:“还对!要是曲宝蟠真的赌上了,刚才硬要夺宝儿,你一枪把宝儿给打死了,我和风车、还有金袋子,还有爷爷、布无缝这么多人的心血和性命,不都全白丢在你的手里了么?”

“打得好!”三人身后突然响起曲宝蟠的声音。

三人猛地回头,见“白袍人”骑在马上,正缓缓地摘去脸上的马脸面具。面具摘去,这人果然是曲宝蟠!

三人急忙掏枪。

“放下手!”曲宝蟠道,他的长枪已经抬起,“谁掏枪我就打死谁!”

风车大声道:“曲宝蟠,你真的没死?”

曲宝蟠笑了一声:“死有这么容易么?你们在把我放入溪河的时候,要是知道木板上的鱼胶泡了水就会发软,你们还会把我放入溪河么?”

三人全呆了!

从不远处的山坳里,猛地传来了一阵长长的马嘶声。三人回脸看去,更是吃了一惊!不远处的山坳已是暮色四合,那六个黑衣人骑着六匹马,正虎视眈眈地站立着!

曲宝蟠把眼睛看向赵细烛,笑道:“真的看不出,谁也没调教你这个太监,你竟也能识破曲爷的良计!”

赵细烛道:“能被识到的,其实算不得是良计。我只是和你打个赌,想不到刚才我竟然赢了你一回。”

“可你现在输了!”曲宝蟠哈哈一笑,“曲爷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既然你们认出我不是那个白袍人,那么,演戏就没有必要了!”

“砰”地一声枪响,一团黄土在三人面前爆起,“都退开!把宝儿放过来!”曲宝蟠厉声道。

三人站着没动。曲宝蟠的枪又举了起来:“退开!曲爷跟你们玩够了!”把手指塞进嘴里,吹出一声长长的指哨,只一会儿,那骑着马的六个黑衣人从山坳里冲了上来,团团围住了牌坊!风车的脸惨白起来,对赵细烛低声问道:“怎么办?先把宝儿给他,咱们再另想办法夺回来?”

“不行。”赵细烛低声道,“他得了宝儿,一定会断绝后患,杀死我们三人的。”

风车看着鬼手:“你怎么说?”

“问我么?”鬼手突然笑了,“我只有一句话,姓曲的真要杀我,我就告诉他,此事和我鬼手无关。”

风车狠声:“我早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

“那你早就该把我撵了!”鬼手抬起手,将身边的风车和赵细烛推开,朝宝儿走去。枪声顿起,一排子弹在鬼手的脚下像划着圆圈似的溅起尘土。鬼手仿佛什么也没看见,稳着步子走到了宝儿身边。

“你想干什么?”曲宝蟠大声问。

鬼手一把抓住宝儿的缰绳,从手腕里退出了一把尖刀,猛地将刀尖对准了宝儿的咽喉,抬起脸看着曲宝蟠,道:“曲王爷!我鬼手可不管你们要争什么马,也不管你们想怎么厮杀,我只是想离开这儿!可我知道,我只有把刀子架在了马脖子上才能走得了!”她身子一跃,骑到了宝儿的背上,手里的刀子对着了宝儿的脖子,“如果说,赵细烛没敢用枪把这匹马打死,那是他心不狠!我可不一样,我是个演傀儡戏的,手上出的就是刀枪活,为了活命,我手里的刀子什么都敢扎!”

“鬼手!”曲宝蟠的脸色变了,大声道,“你只要留下汗血马,换匹马离开,曲爷决不杀你!”

鬼手冷笑了一声:“鬼手我信不过你!听着,不仅我要离开,我还想让这两个人陪着我一起离开!——上马!”对着赵细烛和风车突然大吼一声。

赵细烛和风车醒悟了过来,奔向魏老板和黄马,翻身上鞍。

那六个黑衣人抬起了长枪。

“放下枪!”面无人色的曲宝蟠对黑衣人吼道。黑衣人把手里的枪放下了。

鬼手对着曲宝蟠又发出一声冷笑,掉过马首,一边用刀抵着宝儿,一边不慌不忙地策马朝镇里驰去,赵细烛和风车骑着马紧紧地跟在她的左右。

曲宝蟠两眼血红,默默地看着三人骑马离去,脸上渐渐又露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显然,这一切也许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故意举起枪,对着暗下来的天空扣动了板机。

大片林鸟被枪声惊飞而起!

荒凉的山林间,暮鸟噪林。

眼睛上扎着白布的黄毛老马牵在金袋子手里,在荒路上走着。一身灰土的巧妹子跟随在黄马后头,也已走得风尘仆仆,它的背上还挂着主人的酒葫芦。再后面,邱雨浓骑马跟随着,手里握着枪。显然,金袋子落在了他的手里。

“巧妹子,”金袋子一脸听天由命的表情,声音有些哑,“咱们被这个人找着,已经多少天了?”巧妹子吱吱地叫着。金袋子又道:“这么说,你也和金爷一样,把日子给过忘了。知道金爷这会儿在想着谁么?”

巧妹子在自己的头顶上比划着。“不对,”金袋子道,“金爷没想风车和风筝,金爷只想着马牙镇那个坐在手摇车里的女人。要不是那个女人要夺金爷的金佛肚,金爷不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巧妹子,你说是么?”

“这是你今天跟猴子说的第一百句话。”邱雨浓道。

金袋子道:“今天还没过完。”

邱雨浓道:“对你来说,已经过完了。”

“什么意思?”

“你马上就要见到白玉楼。要是她不想让你活,你就没有今天了。”

“这世上,有许许多多人不想让金爷活,可没活成的不是金爷,而是这些人。”

“这一回不同,如果你想活,另个人就活不成了。”

“这人是谁?”

“风筝。”

金袋子笑了:“不会,风筝要是活不成,白玉楼就更活不成了。我已经对你说过,要是白玉楼动了风筝一根毫毛,我金袋子就把她给撕成碎片,下锅煮了!你邱雨浓,也逃不了,别看你腰里挂着一口倭刀,手里握着二撸子炮,就想着吓住我金爷!”

邱雨浓道:“如果我想杀你,决不会让你有吓着的机会,我的刀只要出手,你不可能再去想任何事。”“是么?”金袋子冷笑了一声,突然一抬手,袖里射出一支细细的飞镖,直扑邱雨浓的门面。

邱雨浓的身子并没有躲闪,只是将腰里的倭刀闪电般抽出,“叮”地一声响,飞镖打在刀上,落了地。

金袋子笑了:“果然好身手。不过,这一镖要是飞向白玉楼,她也躲得开么?”

邱雨浓道:“你应该这么说,这一镖还没有飞出,你的手已经断在我的刀下了。”金袋子冷哼:“那就等着瞧吧!”

来到一座破庙前时,天已经黑透。天上浮着一轮残月,夜鸟的啼声在黑暗中长长地拖过。“到了。”邱雨浓对金袋子道,在庙门前跳下了马。

金袋子停住马,看了看破烂的庙门,笑道:“又是一座庙。真不明白,这世上为何要盖那么多庙,大庙小庙,这一路上少说也见着几十座了。”

邱雨浓道:“世上杀人的人越多,庙也就盖得越多。”

金袋子道:“哪一天,世上的人谁也不杀谁了,庙也就废了。”

邱雨浓道:“你我是等不到这一天了。进去吧,她在等你!”

金袋子拴好马,取出一块干净的白布换去了瞎眼老马眼上的脏布,道:“老爹,让巧妹子在这儿陪着你!”说罢,他拍了拍马脖子,推开了庙门。

金袋子推门进来,睁大眼打量了一会,这才发现,这座到处是窟窿的庙殿暗沉沉的,只有淡蓝色的月光从窟窿外照进来,像烟似的飘浮着。

“为什么不点火?”金袋子问着供桌前拂动着的破帏。

破帏像蛛网似的飘动着。“白玉楼!”金袋子道,“咱们不是见过面了么?你还怕我金爷看见你的真容?”

破帏被风吹起,供案上果然坐着一个人。

金袋子道:“白玉楼,你让邱雨浓找到我,把我带到这儿来,不会是夜叉审案,不见人面只见鬼影吧?”

供案前坐着的人影动了一下,没有开口。金袋子笑了起来:“白玉楼!其实,你也不必点火说话,你想从我金爷手里得到什么,这不是明摆着的么?你抓了风筝,想让我把汗血马给你找来,再把风筝给赎回去,是不是?”

供案上的人在听着。

金袋子道:“可你听说过没有,金爷在马牙镇的时候,是被人从绞架上救下来的,那个救金爷的人,还有那匹救金爷的马,为金爷死了。也就是说,有一个人一匹马在用性命买下了金爷的一份信义,让金爷替他们把汗血马从京城给找到,然后送回去。金爷我是个江湖中人,懂得什么叫‘死托’,用性命相托的事,就是‘死托’。要是金爷今儿个去把汗血马牵来交给你,金爷就对不起这份‘死托’,也就是说,金爷从此就别在江湖上打滚了!”

金袋子笑了一声,看了看供案上的坐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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