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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明-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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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红潋大笑道:“哈哈,大旗会男人多如牛毛,美婆娘又何苦如此煞费苦心,我看你身旁的壮汉就挺合你胃口的。”

汉子怒道:“大胆狂徒,竟敢对堂主如此无礼!”

江暮云奇道:“咦,雨堂堂主不是那杀千刀的杨炯天么?怎么又换成这狠心的臭婆娘了?”

战红潋理所当然道:“杨炯天抓了你,欺上不报,定是被剥夺了堂主的职位。”

汉子见战红潋不答话,又吼道:“在下新任雨堂副堂主花云,斗胆请战兄赐教一番。”

战红潋道:“花云,你自比那风堂堂主邱奉又如何?”

花云傲然道:“有过之而无不及!”

“既然如此,那你我亲热亲热又有何妨?”

第四十九章 雨中奔命

话音未落,战红潋随手将一根鱼竿掷向水面,身子紧跟着一跃而下,脚尖轻点鱼竿,借力直扑向对面船头。

战红潋嘴上说是要与花云一决高下,但凌厉无匹的刀风却是直取江如凤。

对方显然没料到这回鹘人说动手就动手,气势上已处在了下风。花云见战红潋来了一招声东击西,忙抢到江如凤身前,掣出长剑。

“铮!”

两刃相交,花云被震的双臂发麻,长剑险些脱手。

“你果真比那邱奉要高明出少许!”

长笑声中,战红潋随心所欲的一刀往他腋下横斩,看似平淡无奇,竟让花云生出无从封架,无从闪躲的奇怪感觉。

江如凤立于一侧,神情依然淡定。

花云自然不会任战红潋宰割,更不能在新任堂面前失了面子。口中大喝一声,旋身而起,长剑挥洒出茫茫剑幕,罩向战红潋。

战红潋喝了声“好”,身形竟不退反欺,气贯长虹的一刀,直接找准了剑势的最弱处。

花云只知对手武功卓绝,但没料到竟会强横到如此地步,自己的强弱处竟被看得一目了然。一片刀光剑影中,当胸正中一脚,闷哼一声,飞跌开去。

战红潋亦不乘胜追击,刀锋直指江如凤,道:“美婆娘,你若再有心阻拦,休怪在下刀下无情了。”

江如凤嗔怪道:“战兄,你怎就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呢?不是奴家要阻拦你,而是你的两位老朋友指明要会会你。”

“老朋友?”战红潋还刀入鞘,苦笑道,“我战红潋自涉足中土以来,只结解下了仇家,却不曾有过一个朋友。”

“俊哥哥如此健忘,真叫小妹好生心痛。”

莺声燕语间,一个女子于扶梯款款至甲板,落足无声。此女长相甚是娇媚,瓜子脸,杏仁眼。满头如瀑乌发盘成细碎小辫,加之一身红色紧身武士服,且领口大敞,使得曲线毕露,丰满酥胸半裸,倍添一种桀骜不驯的野性美。

一丝不自在战红潋脸上稍纵即逝,强笑道:“原来是阿奴尔,你师兄哥舒卿没来吗?”

“本想搭舟去蕲州城打探战兄生死,竟不想却在这大江之上相遇,有缘呐有缘。”

一袭雪白长衫从阿奴尔身后走出,此人样貌俊俏,与战红潋年纪相仿,作一副贵公子打扮,但肩上却扛着一根乌黑的铁棍,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江暮云虽听他们虽言语客套,但并不友善的口气证明这一男一女绝非什么善男信女。

战红潋哈哈一笑道:“哥舒兄不远千万里从察合台汗国追随而来,执着之心真令在下钦佩。”

哥舒卿咬牙切齿道:“杀兄之仇,不共戴天,战红潋,我恨不能啖尔肉,饮尔血!”

阿奴尔则娇笑道:“俊哥哥,这回你跑不了呢。乖乖跟小妹回去领罪吧,小妹一路上会好好服侍你的。”

“夜色茫茫,两岸皆青山密林,有何跑不了?江小子,走人!”

战红潋长啸一声,钢刀忽脱手而出,旋飞出一片光影,桅杆一声脆响断裂,朝着江如凤等人当头压下。

战红潋趁机如大鸟般扑下渔船,提起江暮云,一个起掠便上了江岸,没进茫茫密林中。

船上的所有人显然都没料到一向好战的战红潋会选择逃跑,而且还来上这么出人意表的一招。

阿奴儿气得一跺脚,嗔道:师兄,又被他跑啦!”

反应最快的哥舒卿猛一提气,身形已经射向了渔船,铁棍以泰山压顶之势砸向渔船,原本破旧的渔船竟被生生断成了两截,缓缓沉入江水之中。其功力之雄厚让大旗会的人震惊不已。

江如凤又岂能眼睁睁看着江暮云逃逸,何况此次又有两名回鹘高手相助,怎肯失此良机。一声令下,三条船上的雨堂好手争相往岸上掠去,力求捕获两人。

江暮云只听得耳边尽是呼呼的风声,忍受着树枝和蒿草刮在脸上的刺痛感。狂奔出一段路后,战红潋忽然脚步一个踉跄,张嘴喷出一小口鲜血,真气难继之下,不得不在一块山岩背面放下了江暮云。

江暮云关切道:“战兄,你的内伤不要紧吧?”

战红潋喘着粗气道:“本来内伤尚未痊愈,方才又与花云一战,妄动了真劲,现在是伤上加伤了。”

江暮云听到众多杂乱的传呼声变得越来越清晰,大有从四面围拢过来的趋势,不禁担忧道:“他们似乎正不断朝这里赶来。”

战红潋不屑道:“人多手杂,反而会毁了目标留下的踪迹。只是那哥舒卿是个追踪的好手,鼻子比狗还要灵验。否则,我们安然逃脱断不是问题。”

江暮云听他口气,两人似乎都将在劫难逃,一想到那个差点将他千刀万剐的江如凤,心有余悸道:“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战红潋仰头看着闪电隐现的天空,苦笑道:“你问我,还不如去问老天。”

“啊?”

“如果现在能天降大雨,我们逃脱的几率将会大增。”

江暮云不明白道:“什么意思?”

“雨水,雨水会冲刷掉我们留下的痕迹和气味。如此,哥舒卿也只能徒呼奈何了。”

战红潋话音刚落,江暮云感受到了脖子一凉。紧接着,黄豆大的雨点噼啪急下,瞬间便织成了重重雨幕。

战红潋仰天长叹:“果真天不亡我,江小子,你可会轻功?”

江暮云摇摇头道:“不会。”

战红潋果断道:“也罢,这里四处都是山丘密林,你就一直往深处跑,离开江岸越远越好。记住,不要回头,有我替你断后。”

江暮云急道:“可是战兄你——”

一响惊雷在两人头顶炸开,银色闪电划破夜空。

“不要婆婆妈妈!”战红潋拂去蒙住视线的雨水,朝他低吼道,“快走,明早是个大晴天!”

江暮云的内心充斥着感动,遂不再犹豫,猛一转头,钻进茂盛的丛林里,狂奔而去。身后马上响起了战红潋的怒喝声,显然他已经和对方交上手了。

江暮云强忍着不回头,口中悲呼道:“战兄,记住明早定要一起看日出!”

第五十章 大难不死

天空电闪雷鸣,雨势越发的瓢泼。江暮云顶着猛烈的风雨,狂奔出一阵后,他的步履渐显艰难,脚下也越来越陡峭,他知道自己奔上了一处山坡。而此时,身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以此他判定只有一人追来。

一个沉闷的声音叫嚣道:“臭小子,乖乖跟我回总堂,你跑不了了!”

江暮云已感觉对方离他不过几丈的距离,心中焦急万分,只恨少生了两条腿。刚想逃的再快些,谁知脚下一个趔趄,滚进了草堆里。

与此同时,夹着大汉得意的笑声,一柄长剑破风而至。

江暮云下意识地往右侧打了个滚,堪堪避过剑尖,然后连滚带爬,继续往山坡上奔去。

大汉“咦”了一声,又见他狼狈逃窜,遂大笑着提剑追了上去。

当江暮云再度避过从背后刺来的两剑后,他开始变得不再像先前那般惊慌失措。因为他发现自己总能凭借超出常人的感应来洞察出剑的走向,作出准确的判断,从而生出异常迅速的反应。

又惊又喜之余,他强按捺下心中的不安,脑中竟又不自觉地浮现出那幅行气图来。精神与肉体渐渐合二为一,步入到灵台空明的境界。

他猛一转身,利剑恰好擦着左肩走空了。

大汉以为江暮云体力透支,放弃了逃窜,大喜之下又往他腿部连续刺出两剑,力求使他失去移动能力,好活捉他回去邀功。

江暮云连跳带跑,又往坡上奔去,口中不忘激将道:“笨蛋,来抓你小爷啊!”

大汉见自以为势在必得的两剑皆落空,又被一个小鬼调侃,气的哇哇乱叫:“等老子抓到你,定要扒了你的皮!”

江暮云见对方紧追不舍,脑中灵感乍现,遂一咬牙,身形往后急退。大汉见他主动送上门来,心中大喜,趁势一剑刺出。

江暮云的心神静的出奇,他拿捏好时机,一个侧身,长剑刚好从他左腋下穿过。此时,他的背脊已贴住大汉,遂顺势挥出左胳膊,全力肘击对方腹部。一股寒流在一瞬间从头顶百会穴生出,融贯左臂经脉,令他感受到了体内似乎有无穷大的力量正等着自己去挥发。

而接下来令江暮云目瞪口呆的是,对方八尺有余的身躯,竟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了出去,摔至坡下,连声惨叫后,再也没能爬起来。

江暮云难以置信地盯着自己的左手,方才使出吃奶力气的一击居然有这么夸张的效果。

此时,坡下面传来了杂乱的咒骂声。

“王二哥被重伤了!”

“这臭小子在上面,别让他跑了,快追!”

“追!”

江暮云哪里还敢耽搁,抹去脸上的雨水,闷头往坡上狂奔。自打那一击后,疲惫顿时褪去了不少,浑身上下似乎有使不完的劲,脚下亦如履平地般越跑越快。

追赶的脚步声和怒骂声越来越近。

“臭小子,你给老子站住!”

“站住!小鬼!”

“再往前就是绝路,不想死的话就乖乖下来!”

奔至坡顶,江暮云倏然立定,因为前方再无立足之处。夜色茫茫,雨水蒙蒙,他无法看清楚自己跨出的下一步将会是什么,是无底深渊?抑或只是个乱石遍布的斜坡?

而后面的大旗会凶徒依然紧追不舍,步步紧逼,明晃晃的刀剑在耀空闪电下显得尤为惨白、骇人。

此刻,被逼入绝境的江暮云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尖啸。这些日子被不停地追杀所积压下的愤怒,此刻全部被释放了出来,满腔仇恨燃烧到了极点。

“你们来啊,《公输般手卷》就在小爷身上,有种就上来拿啊!你们这群贪得无厌的乌龟王八蛋,小爷就算是死,也不会便宜了你们!”

雨堂副堂主花云拨开众手下,在离江暮云三丈左右的地方立定,抱拳道:“江兄弟,只要你肯交出《公输般手卷》和《苍炎诀》,在下保证你可安然离去,绝不为难于你!”

江暮云惨笑一声,忽怒斥道:“休得花言巧语!我江暮云死后定要化成厉鬼,扰你们永世不得安宁!”

说罢,毅然转身,纵身跃了下去。

“不要!”

花云掠上前去,伸手却抓了个空。

呆立片刻后,花云转身怒道:“还愣着干什么,绕路下去!找人!”

耳际尽是挥之不去的呼呼风声,江暮云的身体正急速下堕。纵然之前是视死如归的一跃而下,此刻他还是免不了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

江暮云在心中感叹一声时运不济,万念俱灰之下,闭上眼睛,只等死亡的来临。

就在这刹那间,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包括对死亡的恐惧,全都遁的无影无踪,甚至呼吸都忘记了。

至此,江暮云忽然全身颤抖。有内息从百会穴猛贯而下,瞬间遍布全身经脉,且源源不断。

生机突显,他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感觉到生命的可贵,求生的本能帮助他下意识地猛提一口真气,减缓下堕速度的同时,伸手抓住了一节树枝,顺势翻身而上,紧紧抱住了粗大的树树干。

心中大呼命不该绝的同时,江暮云完全记不得方才那神乎奇乎的一幕是如何发生的。但他有种很清晰的预感——自己将在武学的修炼上找到至关重要的突破口。

雨势依旧滂沱,只是隆隆雷声埋入云层之中,渐行渐远。

这一夜,前前后后一共来了三拨人,在下面搜寻一番后,皆无功而返,之后便再没人来过。

神经处于高度警惕状态的江暮云终于长舒了一口气,眼下他最为担心的是战红潋的生死。可由于疲惫过度,后来竟在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醒来时,天色已然蒙蒙亮,雨也停歇了。周围百鸟啁啾,山泉响石,一派恬静清幽的气象。

江暮云环顾了一遍四周,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壑谷之中,四面皆是延绵起伏的山峦。且谷内薄雾飘渺,植被苍翠,宛如人间仙境。

此时,羞涩的晨曦在雾中半隐半露,正如战红潋所言,今日会是个大晴天。

头顶处是高崖,身下是一棵嵌生在山壁石缝里的大树,正下方有一个清澈见底的水潭,由不远处在石缝飞泻下的细流形成,而江暮云离它也不过就两丈的高度。

要说跳下去,江暮云自信不会有损伤。但他一想起昨晚上的那不降反升的轻功所带来的成就感,就再不愿如此潦草落地。他努力回想了一遍昨夜死里逃生的过程,然后故技重施地屏住呼吸,真气顿时贯遍全身,大喜之余,口中大喝一声,双脚蹬离树干。

第五十一章 习功(1)

“扑通”一声,摔进了水潭内,溅起一片水花。

江暮云失望地游爬到水潭边,愁思着昨夜还灵光,怎的今次就不行了。

“难道是我没有闭上眼睛?”

江暮云又苦笑着自嘲道:“若都要闭着眼睛来施展轻功,那还练个鸟!”

腹中一阵咕噜,他随便采摘了几个不知名的野果,草草果腹。谷中尚串流着大大小小的水潭数十个,横竖无事可做,江暮云索性脱了个精光,一头扎进了其中一个,一洗全身的疲惫和不快。

畅游过后,正担忧着战红潋的安危,却见有一个人影于雾中跌跌撞撞向他这边走来。细看之下,不是别人,正是他最为挂念的战红潋。

江暮云喜出望外,挥手呼道:“战兄!战兄!这边!这边!”

战红潋上身赤裸,精壮的肌肉上血迹斑斑,一手提着钢刀,另一手紧紧捂住被衣物牢扎的腹部,上面已是殷红一片。

“好小子,你果然命大,甚好!甚好!”

战红潋重重将钢刀插于泥中,两腿一软,呈大字形躺倒于地,直喘粗气。

江暮云见他遍体鳞伤,浑身上下几乎体无完肤,想到昨夜要不是他的舍命掩护,自己定然落入大旗会之手时,感动的不知说何是好。

“战兄,要不要下来洗一把?”

战红潋摇摇头,无力道:“洗不得,洗不得。腹部被那该死的哥舒卿捅了一记,他娘的连肠子都流出来了。”

江暮云没想到他伤的那么重,忙道:“我去附近找些止血的药草来。”

战红潋一把拉住他道:“不用,血已经止住了,关键是内伤难愈。江小子,切记,这几天你我就在这小谷中呆着,不要胡乱跑动。我肯定大旗会和哥舒卿正在沿江搜索,并未走远。”

江暮云连连点头称是,又问道:“对了,战兄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昨夜你我分头后不久,我听到了你的啸声,我便能确定你所处的大致位置了。说来也奇怪,你说自己不会轻功,可我听你这响彻江岸的啸声,完全就是一个有着深厚功力的高手。”

不等江暮云要说些什么,战红潋随即又庆幸道:“虽然被十几人包围,又被哥舒卿尾追了好一阵子,杀的卵蛋都快要爆掉了。但幸亏了昨夜那场大雨,最终还是被我逃脱。”

江暮云纠正道:“不是逃脱,这叫力战突围。”

战红潋大笑道:“说的好。力战突围,力战突围。”

立刻又大皱眉头,捂住腹部,勉力克制住笑声。

江暮云意气风发道:“哈,说好了一起看日出,老天真是有眼。”

战红潋坐起身来,遥望冉冉朝阳,又如释重负般倒了下去,长吁一口道:“是啊,生机勃勃的一天又开始了。”

“那个哥舒卿是什么来头?他是战兄的仇家么?”

战红潋凝望天空,缓缓道:“在中土的西部,察合台汗国,也是我的故乡,那里有个沙木克,世人送他尊号为“武圣”。此人一身武功已达出神入化,成名绝学“乾坤断息”更是难逢敌手,就算放眼整个中土,也难有人能撼动他。

“他和哥舒卿有什么关系吗?”

“沙木克有一个女儿,便是昨夜你见到的那个阿奴尔,另收有两名徒弟,就是哥舒韦和哥舒卿两兄弟。”

“结果你把哥舒卿的兄长哥舒韦宰了?”

战红潋冷笑道:“怪就怪大臣合扎罕勾结沙木克,企图谋权篡位,加上哥舒韦品行不端,公然于当街调戏妇女,我一发狠便把他宰了。我战红潋虽只是一介武夫,但昔日合赞算端可汗曾于马贼群中救过我一命,我又岂能眼睁睁看着他被奸人加害。只可惜可汗非但不听我劝,还要给我扣上造谣诽谤的罪名,派人缉拿我。”

江暮云同情道:“战兄身背污名,为国为民,可堪称‘侠义’二字了。”

战红潋咬牙立誓道:“照察合台汗国目前的形势看,可汗早晚要遭奸佞小人所害。我现在能做的,只有多聚敛些钱财,他日好组建人马,杀回汗国,取了合扎罕的头颅。固然他与我同出自巴鲁刺思族,但我也不能绕过他。”

江暮云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战兄要劫了威顺王的黄金,原来是为了救国大计,可敬可佩呐。”

“江小子,我要运功疗伤了。这里多洞壑,你扶我去左侧那个岩洞下方。你就在洞外耍乐好了,切记,不要乱跑。”

等战红潋入定之后,江暮云盘坐于洞外的一棵松柏下,修炼起八幅行气图来。渐渐地,他发现这种来自于《公输般手卷》的无名功法与“归心五重大法”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同样都能起到安定心神、收敛yu望的作用。而前者比之后者更为奇妙的就是,他虽闭上双眼,但周围的一草一木,一水一鸟等,无论静动均瞒不过他的感知,这种神奇的感觉比昨夜在江面上还要来的深刻。

时刚过午时,江暮云睁开双眼,顿觉神清气爽,眼前世界焕然一新。只是腹中饥饿难耐,见战红潋仍在专注疗伤,又不好打扰到他,只得自行采摘了几个野果子果腹了事。

可一转念,想到战红潋内外伤皆甚重,吃几个野果又如何能够济事?得弄些荤的来补充体力才行。

江暮云环顾四周,除了飞鸟栖落外,连一只野兔都不曾见得,又不方便跑出这小谷,正发愁之际,低头见有游鱼在水潭内嬉戏,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瞅准一条落单的鱼,连续探手,在水中猛抓了几把,可鱼却总能堪堪从他指尖溜过,仿佛先知先觉一般。

几番努力都未果后,江暮云气的直骂娘,“他娘的,我一大活人倒还不信搞不掂你一条鱼!”

遂转身拔出战红潋掷于泥中的钢刀,跳入水潭内,猛砍猛劈了一阵。

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水潭内十几尾鱼竟全都反肚死了。江暮云捞出其中一条,端倪了半响,也找不出哪怕一丝伤痕。

遂喃喃自语道:“都说鱼儿胆小,莫不是被吓死了?”

当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用衣物将反肚鱼打包了,跑到洞口,兴奋道:“战兄,吃鱼了,有鱼吃了!”

此时战红潋亦因饥饿难耐,暂停疗伤,正要出洞找些食物吃,见江暮云抓了鱼来,遂笑纳道:“力战一夜,正好饿了,那就吃烤鱼吧。”

两人分头拾了些干柴来,战红潋摸出一颗打火石来,生起了一堆小火。

战红潋连着剖开两条鱼,发现鱼内脏尽皆爆裂,遂难以置信地看着江暮云道:“你使了什么方法抓来的鱼?”

江暮云挠了挠头皮,不好意思地笑道:“借用了战兄的钢刀,在水里挥舞了一阵子,谁想到这些鱼全都被吓死了。”

战红潋不然道:“它们并非是被吓死的。”

“那是为什么?”

第五十二章 习功(2)

“是被你用真劲震裂了内脏而死。”

“什么?”江暮云失声道,“这怎么可能?”

战红潋忽然伸手提起他的右掌,两掌相对,江暮云立时感到一股难以抗拒的真气由掌间侵入到自己经脉,难过地正要撒手,不想战红潋却先他一步退了开去。

战红潋吃惊地发现自己的真气竟被一股更为霸道且寒冷的劲气生生迫了回来。

遂奇道:“你说你尚未修习过武功,但体内的真气刚中带寒,且已有不错的根基。”

江暮云对战红潋的信任,已是毋庸置疑。他正考虑要不要将修罗神僧之事告知于他时,战红潋突然失声道:“你肩上的印记可是‘风杀印’?”

江暮云一听顿时色变,慌忙捂住右肩印记,对自己的粗心大意懊悔不已。

战红潋蹲下身,拨了拨柴火,笑道:“你小子紧张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江暮云试探道:“你可是和风家有过节?”

战红潋将烤熟的鱼递了过去,失笑道:“我常年居于西域,怎会和扬州的刺客家族扯上关系?”

江暮云放下悬着的心,狠狠咬了一口喷香的鱼肉。

“据闻,肩上有‘风杀印’的便是风氏传人,照如此说来,你本姓‘风’,而非‘江’了。”

江暮云擦了擦嘴,摇头道:“我也无法确认,因此才要去扬州,一查身世。”

遂又将自幼生活于江姓人家,以及这些日子以来所发生之事尽数告知于他,只是将那来自《公输般手卷》上的莫名功法隐去了。

战红潋呆了半响才大笑道:“好小子,身怀了修罗神僧的五十年功力,真人不露相,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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