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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宫-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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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觉得姊因为不受权禹王的喜爱肯定会在后院过得十分悲惨,却没想到姊已经傍上后院女主人这棵大树。

还有孩子……权禹王怎么会和姊育有孩子?他不是从不喜欢她吗!我从未想过姊会生孩子,这么多年故意躲避权禹王家的消息,没想到竟会有这样一个孩子!也许善善早就听说过这件事,怕我伤心根本就没有告诉过我,更不让别人议论。

“太后,您怎么了……脸色好像不太好的样子。”皇后见我好久没搭话,关切地问。

“太后娘娘您怎么啦……”自来熟的戈敏上前来拉我的手,我却像被灼到了一样,猛然抽了回来。

动作明显得让在场所有人都吃了一惊,那孩子愣在那里一时手足无措。

那是我本能做出的事情,我只要想一想,都不会那样做。

我无法接受姊更无法接受眼前这个孩子。

我以绢帕掩嘴,解释说:“哀家身上突然不太舒服……”然后逃也似的离开了。

“你们都下去。”回到寝宫我挥手斥退了所有宫人。

当四下无人时我将自己的情绪不再抑制地发泄出来,我感觉到自己胸中燃起了熊熊烈火,我脑海中不断地将权禹王的脸孔与戈敏的重叠起来,反反复复,直到最后看到了姊那张带有嘲笑的得意脸庞。

为什么偏偏是姊?我知道权禹王有不少的女人,那么多的女人为什么偏偏和姊在一起?为什么偏偏和姊生下了儿子?那孩子长得偏偏又那么像他。

我突然好憎恨权禹王,如果说他和其他女人的事我只是心有芥蒂,但只是和姊我却感觉到了强烈背叛。就好像要姊就是抛弃我,姊好就是我的不好一样。

姊的好就是我的不好……我反复默念着,突然觉得这句话就是我为何苦苦争斗谋取最高权力的最简单诠释。

赢得至高无上的权力是想给姊看,想给那些曾欺负过我的人看,让他们在我强大权势的阴影下战战兢兢地活着。

即便她是嫡出,名正言顺的,爹爹疼她又怎么样呢?即便爹爹厌弃我又怎样呢?我这个讨厌的孩子要比他的女儿活得更加出色。

姊以前什么都没有,我也就无从去伤害,而现在她有丈夫、地位和最珍贵的儿子。

想到这儿,我突然就心平气和地静心思考我目前的处境了。

我知道,不管姊现在到底了解多少,但至少她知道我与权禹王之前的情事。那天宴会上当权禹王为我将梁充媛驱赶出去的时候,她表现出了些微的吃惊,还看着我和权禹王露出探究的表情。

但是我并不怕她说什么,哪怕她已经在怀疑我和权禹王的关系。即便将此事散布出去,顶多也只是我的名声受损,而她惹怒了权禹王的麻烦将要比我更大。

我还想不清楚姊以后会怎么做,又或者当个安静的人什么都不做,那也符合她的性格。

可是我要怎么去面对权禹王呢?我多么不想再见到他,否则我还会想起他和姊的事。但是我也绝不能和他争吵,理智告诉我那样并没有好处。唉,好心烦。

晚上权禹王来时尔玉宫已经将我发泄时扔的杯子首饰重新收拾整齐,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权禹王总是夜很深时才来,那时除了少数值夜的宫人其他人都已熟睡,况且他总会让贴身的太监提前将一路上安排好,因此这件事做得很隐秘,暂时也没有让任何人起疑。

很多次我早已入睡,但今晚我很热情地迎接了他,还为他端了一杯睡前安神的茶,他好似很劳累的样子,夸我细心,然后举杯喝着。

在他喝茶时,我仿佛不经意地说:“我今天在媚夏媛看见姊了。”

权禹王顿了一下,没什么表情地说:“哦……”

“和她的儿子。”我接着说道。

权禹王停下,将喝了半杯的茶重新放了回去,转头看着我。我直直地迎上他的目光,他突然叹了口气,“朕知道你早晚都会知道的……只是这件事不知道如何开口。”

“你说过你不喜欢姊的!”我咄咄逼人道。

“是……以前不喜欢,现在也不曾喜欢过。”

“可是你还是和姊有了夫妻之实,还生下了孩子!我无法相信你的话,你以前对我所说的都是骗人的,你明明知道是姊拆散了我们还……”

“更确切地说是父皇的那句话拆散了我们。可我对你说的那些话都是真心的。不管扇稚为人到底如何,和她的事情确实是个错误……那天蓉婉过生日,朕在席上被多劝了几杯,等醒来就在她的房中……但是朕不想因醉酒就为自己开脱,这确实是一个过错。可是,奴兮,”权禹王拉住我冰冷的手,“那毕竟是之前的事了。”

我抽回了手,说:“我可以不去介意过去,但我在乎现在。如果你不喜欢姊,为什么还要封她为四妃之一,给她静淑妃的名号?!”

“因为这些妃嫔的封号根本不是以朕的喜好来分的。”权禹王沉声回道,“淡将军,也就是你们的父亲,是朕年轻从军时就敬重的人。他为国捐躯后,无论凭道义凭良心还是凭个人交情,朕都有责任照顾好他的遗孀和遗子,你的姊不比你这样聪明伶俐,所以才想给她一个名分至少让她衣食无忧,不受人欺凌;再有,你的姊是前太后亲自指婚给朕的,宋孝宗连太上皇赐给自己的宫娥都要以礼相待,朕可以冷落她,但至少外表不能落不孝不敬的把柄;况且……虎毒尚不食子,戈敏毕竟是朕的孩子,朕不能不为他的前途着想,生母身份过低会让他遭人嘲笑,你应该从懦弱的元藏王例子中看得出……”

权禹王见我不为所动,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朕知道说的这些惹你不开心了,朕也知道你不喜欢你的姊。可是,奴兮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是钻了牛角尖了呢?你的姊从来没有在朕面前说过你的坏话,在后院中也没有过。朕虽然冷待她,可是也从不听闻她口出怨言,她待蓉婉和其他后院的女人一直都很谦卑,这样的她你让朕还怎么对她做过分的事情呢?”

我冷笑一声,脱口而出,“她当然没有怨言!你以为她喜欢的是你吗?她喜欢的是……”

我突然住了嘴,我怎么可以如此说呢,我怎么可以为了贬低姊将端豫王处于危险之地呢。

“她只是喜欢你的身份和你所能给她的权势和地位罢了。”

权禹王听了笑了,“既然你知道是这样,还介意什么呢?”

我无言以对。

他伸手抚过我的脸庞,然后轻捏着我的耳朵温柔说:“明明二十好几的人了,为什么却还像个孩子,在朕看来你那些都是小女孩的任性脾气啊,不过朕却有这样好的耐性去哄着你。”

我撇了撇嘴,“因为你老,所以我在你眼中恐怕永远都是个孩子吧。”

权禹王挑了挑眉,抱起我向床榻走去,粗声地说:“你说朕老?朕哪里老?今晚就让你看看朕到底老不老!”

我笑了,在他耳边轻声说:“我希望你老了,这样你就再也不会去姊那里让我伤心了。”

“朕不会再去的。”权禹王答应我说。

第二天早上我刚起身,突然就想起皇后凭什么对姊那么好呢?皇后自小就抚养了身份低微的侍女的儿子,也算是半个亲子,她就不怕姊的儿子夺她儿子的位吗?

我还来不及梳洗,就屏退四下宫人唤菟丝过来问她:“梁充媛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菟丝低声回道:“娘娘您放心吧,决不会让人发现她小产的事情的。况且被杖打二十板后本来性命也是难保了,即便死了也不会叫人生疑。”

我放心地点了点头,努力去回想,对菟丝比划说:“侍候梁充媛的宫娥中有一个和叫小兰在一起的,脸圆圆的,眼睛也挺大的,梳着双环髻发型,身材适中,十七八岁的样子。哦,她好像长了一些雀斑,把她调到尔玉宫来服侍哀家吧。”

菟丝想了想回道:“梁充媛宫中的那些下人大部分都被调到浣洗房做粗活了。既然您记得有叫小兰的,再找到那位宫娥应该不是难事。”

当我午睡醒来,年儿被打扮得干干净净焕然一新带到我面前,她惶恐而好奇地打量尔玉宫时的样子让我想起了之前的花溅泪。

我以前还乐于教导那些新来的宫娥,给她们起优雅的名字,教她们礼仪言语,看着她们在后宫中优雅行走,可是我没有想过,在压抑改变她们本来性情的同时,会使她们衍生出本不该属于她们的欲望,花溅泪就是一个例子。

所以每当我见到如意、菟丝那些跟随我过来的宫人们高雅得体的姿态,永远波澜不惊的表情,我有时在想她们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呢,当夜深人静时她们可曾为自己感到悲哀过?

在我所能容忍的情况下,我并不希望眼前的年儿再变成如意、菟丝中的一个。

我收回了心思,语气淡淡地问跪在下面的年儿:“你以前听说过哀家?”

年儿不敢抬头小声回道:“听过的,天下人有谁不知道当今尊贵的皇太后娘娘呢。”

“哦?天下人都说哀家什么呢?”

“说您美丽非凡,说您是大胤的第一贵妇,说您穆宗时三千宠爱集一身,权倾后宫……”年儿的声调高了些,滔滔不绝地说道。

我轻轻地笑了,挥手说道:“得了得了,这些夸赞的话哀家已经听过无数遍了,哀家本以为你老实本分没想到你口舌却很油滑。”

年儿急忙狡辩说:“太后,奴婢没有说谎,奴婢真的一直很敬佩您!”

我听了微微苦笑,“不说这个,哀家倒是问你愿不愿意在这尔玉宫伺候呢?”

年儿先是有些吃惊,然后磕头连连说:“奴婢愿意,奴婢愿意!”

“哦——”我拉长了声音,“不过哀家还可以给你另外一个机会,你是愿意去你主子身边照顾呢,还是愿意留在这尔玉宫呢?”

我心中清楚这是个两难的问题,如果她说愿意留尔玉宫,那么就是对前主子无情无义,这样也不见得会被新主人信赖;如果她说愿意去冷宫服侍,那也不见得是好答案,一个一直对前主念念不忘的奴才我要她又有何用呢,因此这是个永远不会有完美答案的问题。

年儿愣了一会儿,没想到我会问她这样的问题,但她还是回答道:“奴婢是个下人,哪有什么选择的权力呢,太后您怎么安排奴婢都无怨无悔。如果太后您安排奴婢去冷宫伺候充媛娘娘,这样成全了奴婢的主仆之情,有始有终,奴婢会因此感激太后娘娘;如果您看得起奴婢,让奴婢在您身边侍候,这全是奴婢的福气,奴婢一定尽心尽力。说起充媛娘娘,我与她的感情,是一丝不偏的主仆之情,她待我为奴婢,我敬她为主子,都是做自己本分,倒也没什么怨恨或者是恩情。所以无论太后怎么安排奴婢,都是太后对奴婢的恩典,因为这两种选择对奴婢来说都不是坏事。”

唔,我暗中点头,这小丫头回答得倒不错。

我唤如意进来,因为她的性格比菟丝柔和些,我想让她教导年儿会更好一点,于是对她吩咐说:“以后你就负责教导年儿,教教她尔玉宫的规矩。”

如意挺高兴的样子,说:“咱们尔玉宫那么大,在内帷服侍的人却少,尔玉宫可是好久没来新人了。”

我笑笑说:“可不是嘛。哦,对了,就让年儿跟你住一个屋,俩人还能一起说说话做个伴儿。”

尔玉宫的规矩是两侍女共一间房,倒也不是尔玉宫的房间不够用,但这样可以互相监督,制约彼此的行为,这是我的小心思。除了善善,我对其他的宫人都谈不上完全的信任,对如意也是如此。

而且如意还可以帮我观察这年儿是否真心想过来伺候我。前一段时间,跟如意一起居住的宫娥习习得了咳病,晚上吵得她睡不好觉,因此就调走了,这时刚好让年儿入住。

如意说:“这敢情好,这习习一走把奴婢落了单儿,心里还真是有点不好受呢。走,年儿,让如意姐带你看看房间去……”

我见如意高兴的样子,想起这尔玉宫确实许久没有新人来了,偌大的宫殿就几名以前的宫人服侍着,空荡荡的。也难怪九珍总是抱怨说无趣无聊了。

通过接触,我发现年儿与花溅泪并不太一样,花溅泪是天生心性愚钝,而年儿虽然因为年纪轻没有经过严格的调教显得有些稚嫩,但这并不能掩盖她本身的蕙质兰心。

九珍就很喜欢年儿,因为年儿懂得许多宫外的游戏和新鲜花样,于是九珍就总缠着年儿,整天年儿长年儿短的。

那天天色渐暗宫中刚点起烛火,我和善善、如意等一干宫人围坐在屏风后面,九珍说她今天要做个小表演给我们看。

不一会儿彩绘水榭楼台的屏风上出现了黑黑的影子,定眼一看,原来是只雁儿不停地挥动着翅膀,九珍在屏风另一面脆生生地说:“天色黑了,雁儿渐渐飞远……”

然后蓦地雁儿消失,又变成了一只小狗,九珍学着汪汪地叫起来,把下面的人都逗笑了。

接着九珍又打出一只小鸟立枝头的影子,最后才收了手。待九珍从屏风出来时下面的宫人都鼓起掌来。

我伸手唤九珍坐到身边,摸着她的头发笑着问她:“小机灵鬼,你什么时候学会打手影了?”

“是年儿教我的,现在才刚刚学会三样。女儿少见母后的笑容,因此想叫您开心起来。”

我听了心中动容,将九珍往怀中拉紧了些。

年儿说:“朵颐帝姬的手指比同龄孩子的要修长些,不只打手影好看,还很适合弹琴呢。”

我笑了笑,对年儿说:“你还有哪些好玩的,都让我们见识见识,宫中总是玩投壶也没趣儿了。”

年儿低头想了想,回答:“在宫外奴婢们闲下来时经常凑到一起玩转罗盘,人多了玩着热闹,就是这是下人玩的游戏,怕唐突了太后您。”

“这游戏哪有轻贱和高贵之分,你说来听听。”

“其实游戏也很简单,就是大家坐着围成一圈,中间放着罗盘,指针转到谁那儿了,谁就说一个发生在自己身上或者是身边的小故事给大家听。”

“母后,我要玩,就玩这个游戏!”九珍来了兴趣,嚷道。

我叫九珍安静下来,对年儿说:“今天咱们就玩玩这个游戏,你去拿罗盘吧。”

我们围坐一圈,年儿拿手转了指针,就见那指针转着转着越变越慢,最后就停在菟丝面前,大家一阵惊叹。

“菟丝姐姐,您得说个故事了。”年儿笑着解释道。

菟丝平时不苟言笑,所以轮到她说故事大家都有些好奇与期待。如意就调笑道:“菟丝,你可得说个好玩的,要不我们可不依。”

菟丝看了如意一眼,笑说:“叫你取笑我,好玩的有啊,那我可得把你的那桩趣事给说出来了。”

如意开始紧张,想要阻止而菟丝却已经开始讲了,“话说啊,上次主子过寿辰。我与如意姐核对各地大臣进献的寿礼,因为清点得太晚了,后面两人都很困,我索性就在如意姐的房里睡了。你们别看如意姐平时端庄大方的,她晚上可爱说梦话呢……你们猜猜她说什么?”

大家都低头围紧了去听,就听见菟丝大笑着说:“她说;‘一定要好好服侍小姐,一定要好好服侍小姐,不能出一点差错……’你们说,她梦里都在想这些,是不是忠诚得特别可爱啊?还有点傻里傻气的,哈哈。”

周围爆出笑来,如意有些窘迫地说:“菟丝你上次已经取笑过我一回了,你不是答应我不会告诉别人吗?真是丢死人了。”

“傻姐姐,我可没有害你,我这可是为你邀功呢。”

我也呵呵地笑了,打开纸扇对如意说:“如意,哀家有让你那么紧张吗?连睡觉都睡不踏实?”

如意有些惊慌地解释:“小姐,那只是梦话,您可别当真……啊,不,不对,这梦话也是奴婢的心声,不过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说这些……”

看着如意手忙脚乱解释的样子,大家又笑了起来。

我阻止了她继续解释,笑着说:“难得看见如意如此手足无措的样子。菟丝这笑话讲得好,如意也忠心可鉴,都打赏。”

菟丝和如意各自谢恩,然后由菟丝转罗盘,停在了奶娘的位置上,奶娘说:“奴婢倒没什么可说的,不妨就讲讲小帝姬前不久发生的事情吧。”

“前几天帝姬身边服侍的小宫娥被一名看起来傲慢的太监欺负了,哭哭啼啼的,帝姬知道后就拉着宫娥找到了那名太监,上前就赏了他一巴掌说:‘我身边的人是你能欺负的?!你这不知轻重的奴才!以后再这样小心你的狗命!’当时那太监被帝姬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们这些做奴才的看在眼里,看着小帝姬正统的皇家公主风范,都觉得脸上沾光呢。”

“那太监是在哪儿侍候的?”

奶娘回道:“具体倒也不太清楚,就是在路上闯出这么个太监,不过好像不是侍候哪宫的,应该是后宫管事的。”

我了然,转身对九珍告诫说:“以后可不能这么胡闹。”

九珍不以为然道:“那不过是个奴才,难道我作为大胤堂堂正姬连责罚一个奴才的权力都没有吗?!”

“傻孩子,主子确实可以责罚奴才,但你需要顾忌的是这个奴才背后的主子是谁。每个奴才并不只是表面那样干活伺候人的下人,他的背后还代表着一股势力,在这后宫,并不是大鱼吃小鱼那么简单,即便处罚一个下人也需要有理有据要耍手段的,懂吗?”

九珍点了点头,“母后,女儿听明白了。所以,母后,那个内侍根本没顾虑我下人的身份背景就敢随便得罪,他才是最蠢的不是吗?女儿处罚他再天经地义不过了。”

周围的人发出了一声惊叹,善善哎呦哎呦地说:“小帝姬思维敏捷,这,这不愧是小小姐的女儿,恐怕小小姐都被说得哑口无言呢。”

我真是哭笑不得,不过听九珍这么说我也暗暗认同,说:“小机灵鬼,你有理,处罚得对,有什么事母后都给你扛着。”

接着罗盘又转了几轮,大家讲着故事有说有笑的,突然指针停在了我的面前。

转罗盘的那宫娥有些惶恐了,急忙说:“这次不算,这次不算,奴婢再重新转一次。”

“算了,没关系,”我淡淡地说,张开牡丹纸扇半遮着,我的脸在满屋的烛光下掩盖在一片阴影之中,“那么哀家就来讲一件哀家听说过的事情吧。”

“从前有位大户人家,家里有两个女儿,大女儿是正夫人所生,二女儿是小妾所生。男主人对大女儿百般疼爱,对小女儿则极为刻薄,大女儿也因为自己身份尊贵看不起小女儿,因此小女儿对大女儿就产生了嫉恨之情。后来机会来了,男主人早逝,两位女儿就被寄养在另一个大户人家中,小女儿凭借自己的心机,讨得了新男主人的喜爱,在新的家中赢得了很高的地位,那时一切都颠倒过来了,小女儿开始尽一切可能去报复她的姐姐,在她姐姐面前展示她漂亮的新衣服,嘲笑作弄她的姐姐,到她们长大后小女儿还抢了她姐姐的心上人,但最后却又没和那人在一起。你们说,那个小女儿是不是很坏?”

我说的故事宫人们不敢擅自评论,九珍左看右看奇怪道:“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啦?如果要我来说,我觉得是小女儿做得过分了。大胤的律法以嫡为贵,庶者轻。大女儿享受好的是天经地义之事,小女儿有什么资格为自己抱不平呢,说起报复就更不应该了吧。”

“母后,女儿说得对不对?”九珍见其他人不回答,就抬头问我。

我只扯出一丝笑容摸着她的小脑袋没有回答。

“这有点像说书的情节,若是小说里那结局肯定是姐姐后来沉冤昭雪,得到了幸福,而妹妹坏人有坏报,下场凄凉吧。不过现实中这个结局是什么呢?”年儿好奇地问。

“哀家也不知道结局是什么,也许后来姐姐得到了她应得的,也许后来小女儿小人得志吧。”

“哦……”大家心思各异,但都有些沉重地应道。

“好了,不说这个没结局的故事了,该轮到哀家了。”我伸出手开始转罗盘,当指针稳稳地停下指在年儿面前时,我半眯起了眼睛。

“呦,那,那奴婢该说点什么呢……”

“那你就讲讲以前权禹王府里的事情给我们听听吧。”善善知道我的心思,代替我说道。

“王府里的事啊……”

我看了看旁边的九珍,说:“女儿,时辰不早了,你是不是也困了?奶娘,带帝姬回去睡觉吧。”

“九珍还想继续听故事呢,要不女儿就继续听,然后晚上和母后一块儿睡。”

可是自从权禹王来了之后,我就没敢再让九珍晚上与我一床睡觉了。

我有些心虚地说:“都多大的孩子了,还和母亲一床睡觉,听了也不怕人笑话。九珍,乖,回去好好睡觉。”

好不容易哄着九珍被奶娘带下去睡觉了,善善接着说:“比如说——静淑妃的事,我们太后一直很关心自己姐姐的情况呢。”

“哦,静淑妃啊,淑妃夫人人很好,与后院众眷的关系也很好,也很受皇上的喜爱……”

“你不必顾忌哀家与静淑妃的关系,说实话。”

“那……怎么说呢,奴婢在王府服侍四五年了,有些是自己看到的,也有些是听后院夫人闲聊的,倒也不知道准不准。听说淑妃来到王府是当时的太后赐婚的,本来也是极风光体面,但没想到不受当时王爷的宠爱,外表以礼相待,但实际听说是连房都没圆过呐。”

“哦?淑妃还有过这么一段被冷落的时候?那后来又怎么生出孩子的呢?”有人疑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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