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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宫-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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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疑惑,带着侍女们折返回去,他的伴读如同见到救星般,紧忙奏道:“太后娘娘,皇子他突然说肚子疼!”
是吃坏东西了吗?我带着疑问,拉起戈敏说:“戈敏,你怎么了?来,让哀家看看。”
戈敏很艰难才直起身来,而看到他的脸时我大吃一惊,他的肤色已经不太正常,隐隐泛着青色,额头上密密麻麻沁着细汗。
皮肤已经变色……这样的情况我再熟悉不过,戈敏十有八九是中毒了!
戈敏抓住我的手臂,他的手小而细嫩,艰难地说:“太后,孩臣肚子痛……呼吸也难受……”
我怔怔地看着他,脑海中飞快而混沌地想着什么,突然蹦出的是娜木朵儿的一张脸。
那大不了臣妾死……那是她曾经对我说过的话。
“如果臣妾儿子可以登上皇位的话,臣妾死有什么大不了的?即便皇上知道是臣妾杀了戈敏,但那时也只有翰儿一个中用的儿子了吧?他即便恨臣妾,最后不还得让臣妾的儿子登基为帝?那臣妾死便也是值得了。臣妾早有这样的觉悟。”是的,她曾经这样说过。
再联想到她今天急匆匆地找我和急匆匆地离开,再和权禹王生病的事联系在一起……还有谁最有理由要害戈敏呢?
我顿时明白了,面对太医的讳莫如深,她以为权禹王大势将去,所以才有今天的行为。唉!娜木朵儿,你真是太鲁莽了!可是也不能说完全没有道理,她早就存有这样的心思,权禹王生病的事终于使惊乱的她孤注一掷!
这时戈敏的情况越来越严重,青色开始逐渐显现,连旁边的伴读都看出不好,惊叫道:“太后娘娘,您看!皇子的脸色似乎很不好!”
我就那样看着戈敏,感受到他抓住我的手臂隐隐生痛,他一定很痛苦吧……可怜还是个孩子,可能连自己到底怎么了都不清楚,旁边的伴读也明显没有经验,手足无措,只一味惊慌地看着我。
这岂不是很好吗?最令我头疼的、对我最大的威胁就这么去了,看姊还怎么嚣张得起来。更妙的是这与我没有一点关系,我也不用对权禹王有什么愧疚,毕竟不是我杀了他的儿子。
“啊!”戈敏大叫了一声,手滑了下来,直接滚到了地上。
我被他的叫声惊醒,再看他,一时睁大眼睛,他长得多么像权禹王啊……仿佛一个活脱脱的小权禹王在我面前痛苦地打滚呻吟着。
“翰儿做事鲁莽,欠缺稳重,为人粗暴,这样的性格实在不是当皇帝的人选……朕如果把皇位交给他岂不相当于将大胤江山交给外族,百姓也会因此受苦……”耳边不知怎么就响起昨天权禹王对我说的话。
如果戈敏死了,那么只有戈翰继承皇位……我脑中浮现出权禹王那沉痛无奈的表情,娜木朵儿得意的笑声,还有戈翰那张意气风发的粗犷脸庞。将大胤江山交给外族……不,不,我做不到!
我做不到!
我一把拽起戈敏的衣领,将他拉了起来,厉声命令说:“将汤给哀家!快,把汤给我!”
如意慌忙把汤木桶给我,我直接放到戈敏嘴边,不客气地命令:“听着,这能救你的命,喝下去,必须喝下去!”
戈敏已经难受得睁不开眼睛,但他还是很艰难地张开那皲裂的嘴唇,我直接将汤灌了下去,很多溢了出来,但我也顾不上那么多。我见戈敏喝得差不多了,放下汤桶,直接命令道:“快,吐出来!”
戈敏明显什么也不懂,我将手直接塞到他的嘴里,“快,吐出来!”
我边这么让戈敏催吐,边对侍者吩咐说:“立刻叫苗医女过来,让她带大量的水和牛乳!还要带各种解毒的草药……呃,多带几种可以解蛇毒的!”我之所以这么说,因为隐约记起娜木朵儿与我聊他们回纥风情时,提到过萃取的大漠蛇毒,娜木朵儿下毒很可能选这种她最熟悉而中原人不擅解治的毒药。
戈敏哇的一声从嘴里吐出了一小摊浑浊的绿色液体,气味腐臭难闻。
这时苗医女带着不少东西急匆匆赶过来,我终于心里有点底气。苗医女仔细观察了一下,郑重说道:“太后判断得没错,十有八九是蛇毒。看三皇子已经吐了不少东西,应该还有救。快,先给三皇子喂牛乳!”
接下来的事情交给了苗医女,我退到一边,精神一松懈,我脚下就软得站不起来了。
我跌坐在地上,看着在一旁忙乱的人群,又低头看到自己沾满污秽的双手,天,我都干了什么……
我救了姊的儿子!
如果我根本狠不下心杀死姊的儿子,那么我算计姊又有什么用!最后还是她的儿子登上皇位!
巨大的绝望一下子笼罩住我,眼泪如雨般簇簇而下。
不知过了多久,苗医女终于舒了一口气,到我面前禀道:“三皇子应该没什么性命之攸了。蛇毒本来很难解,不过幸好他碰见的是太后,太后身边带了汤水,而这养身汤调制时加了最解蛇毒的牛乳,三皇子真是富大命大,已初见帝王之贵。”最后苗医女加了一句完全是讨好我的话,然而她不知道我听到这句话时感觉多么的讽刺。
此时如意派出的两名宫娥返回来了,禀告道:“刚才奴婢们守着走廊两端,并未见人来往,应该不会有人看到什么。”
此的泪痕已经擦干,神情恢复了常态。我来到面色苍白的戈敏面前,虽然我刚刚救了他的命,但是我并不能因此就对他亲热起来。我居高临下地说:“戈敏,你听好,也许你已经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哀家救了你的命,但是哀家希望你先不要把今天的事说出去,包括你的母亲。当然,你也可以不这么做。”
我并不希望这件事闹出去,即便娜木朵儿做得很过分,但我依旧想留下她的命,无论如何也希望留下一丝能牵制姊的力量。
没想到戈敏竟虚弱而认真地点了点头,他用微弱的声音回道:“孩臣的命是太后捡回来的,孩臣不会说出去……”
见他如此懂事,我在心底不由得再次叹了口气。
我来到勤政殿时,已经不见娜木朵儿的身影,权禹王还是睡着的,我来到他的它前看着他的脸,忍不住小声哭泣起来。
也许是我的哭泣声吵到了他,权禹王竟然醒来了,一双大手轻覆上我的发,问:“奴兮,你怎么了?”
在他温柔的注视下我更是控制不住,最后泣不成声地说:“如果,如果你有什么意外,我就跟你一起死……”
那是在我救戈敏之后就打定的主意。姊的儿子一定会登上皇位,为了避免受辱,我还不如早早随了权禹王一块死了好。虽然舍不得女儿,但是有端豫王在她应该不会受到什么委屈。
权禹王只以为我因为担心他的病情而哭,安慰我说:“别哭,朕之前就是有点累,应该不是什么大病,你看朕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什么一起死,朕不允许你说这样的傻话。即便哪一天朕出了意外,你记住朕要你好好活着……”
我使劲地摇头,不,如果你不在,我也不打算活下去。
我哭得非常伤心,内心充满着委屈与绝望,不知情的权禹王劝慰着我,却使我哭得更加厉害,直至最后泣不成声,头晕无力,甚至俯身干呕起来。
权禹王轻拍我的背,责备道:“你看你,怎么哭成这样……”
我刚觉得好些,不想又是一阵不舒服,待我再直起身来,迎上的是权禹王怔怔的脸。
权禹王犹豫地说:“奴兮,也许……你……你是不是怀孕了?”
我也怔了一下,第一反应是否认他的想法,却又想到自己上个月确实没来月信。因为之前服用避孕的汤药月信时而不准,加之权禹王一向很注意这点,竟然丝毫没往这方面想过。
也许真的是……我的心一沉,几近厌恶地将权禹王推开。
权禹王依旧陷于震惊之中,我毫不犹豫地说:“放心吧,我会悄悄处理掉的。”我从来没有想过会和权禹王有孩子,对于这个意外下意识就是让它消失掉。
“处理掉?不,生下来!”权禹王激动地说。
我惊异地看着他,“你疯啦?这孩子根本不应该出现在世上!”
“朕从来没想过和你会有孩子,但他确实出现了,这是朕的孩子,是帝国未来的太子。”
我看着权禹王仿佛陌生人般。
“朕没有称心的孩子,大皇子忠无子嗣,二皇子翰为异族血脉,三皇子敏生母非朕之所爱。我们明明一向小心,所以他的出现定是上天的恩旨。奴兮,你想想我们的孩子,像你也像朕,那会怎样的聪明漂亮……”
我没有权禹王想得那么多,只是我突然意识到,如果我能把这个孩子生下来,那么姊的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她的儿子不再是继承人,我轻而易举就可以将她玩弄于股掌之中。
多奇怪啊,刚才我是那样的绝望,而现在我却拥有了足以摧毁姊的砝码。
只是与权禹王在一起本已使我感到罪恶,更何况是再生一个孩子。
我有些心痛地说:“即便想,但怎么可能生下来呢,我们的孩子根本是见不得人的……一个国家的太后和皇帝生孩子,这是多么大的丑闻啊。”
“那么朕立你为朕的皇后,让我们的孩子光明正大地出生。”
“皇后?可你忘了我是你父皇的妻子啊。”
“唐朝的高宗皇帝不也娶了他父皇的妻子吗?朕从登基以来一直循规蹈矩,从未做过逾越祖制之事,现在为了我们的孩子,就这么一件事朝臣不应该责难朕。也许刚开始会有非议,但以后总会慢慢平息。”
一向理智的权禹王竟然肯为孩子这么做?我忘了,他喜欢孩子。
心中虽然感动,但是我知道我是不可能答应做皇后的。武则天虽然贵为一代女皇,但她嫁给高宗一事一直为后人诟病,野史上更将她描绘成放浪的女人,我怎么可以重蹈她的覆辙呢?更何况我还有九珍,她一定会以此为辱,我该以什么脸面面对我的女儿。而我自己也不想再成为谁的妻子,那样的身份让我没有一点安全感。
我几近恐惧地回道:“不,我们不能这样……我会把孩子生下来,但我不能当什么皇后,你该知道这件事会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我们不能那么做。让我想想其他办法。”
权禹王将手探到我的腹上,搂住我喜道:“奴兮,你肚子里有了朕的孩子!朕真是意想不到,朕竟然老年得子,而且还是你我的孩子!朕第一次那么真切地感受到你是属于朕的……”
我看权禹王高兴得像个孩子,完全不似他平日里不苟言笑的严肃样子。是的,他真的很喜欢孩子,我想起一直羡慕的宝瑶,想到以后我也将有那样的孩子被他宠着疼着,不知为什么我开始觉得开心。
高兴之余我心思一转,对权禹王说道:“刚才我在路上遇到了戈敏……”
我将戈敏中毒的事情跟权禹王说明,权禹王神色大变,怒言一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我想权禹王心中未必无数,亦不会想不到此事与他病倒有关,娜木朵儿定会首当其冲。我之前确实想保住娜木朵儿,但现在我有了孩子,她反而成了我的绊脚石。
“不过最好还是不要说是我救了戈敏……”因为我担心娜木朵儿会恼怒于我,将我们之前的勾当和盘托出,这虽然不至于动摇我的地位,但总不是件好事情。
“怎么了?”权禹王明显对我救活戈敏心存感激,但听到我不居功反而刻意掩饰大惑不解。
“我之前也这样嘱咐过戈敏,因为我不想让姊以为欠我什么,她本来就认为我是个恶毒的女人。而现在……”我顿了顿说,“我更不想让凶手怨恨我,伤了我们的孩子。”
权禹王对我的解释深信不疑,点头道:“还是你想得周到,这件事还是不要将你牵扯进去比较好。对外就说是路过的太医救了敏儿吧。”
在权禹王下旨调查之后,很快就查到了娜木朵儿身上,是她在戈敏探望权禹王时在一杯热茶里下了毒。因为下手仓促,所以很多细节处理得并不干净,可能娜木朵儿本也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吧。可令她痛不欲生的是戈敏并没有因此死去,听说她悔不当初地跪在权禹王脚下求他原谅,但试图杀害皇子的罪怎么可能被饶恕呢。
在娜木朵儿被关到死牢后我去看过她一次,只是刚刚靠近就听见她哭天抢地的声音。
本来身体就有些发福的娜木朵儿没有了华贵衣饰的装扮,苍老得如同乡下老妪般。不过我并未感到吃惊,因为已经见到过太多这样的人,以前的皇后、花溅泪都是这个样子,也不知道她们是否想过自己会沦落到这种境地。
我来到囚牢边,娜木朵儿见到我如同见到活着的希望,她的手伸出来想要抓住我,哭着说:“太后,太后娘娘您来了,求您救臣妾出去,臣妾知错了,知错了……”
我心中有些厌恶地离她远了点,嘴上却是痛心疾首的语气,“昭容,哀家为你求过皇上,求他饶你一死,但无奈皇上护子心切,根本不听哀家的劝谏。唉!你也是的,为什么这么重大的事情不跟哀家商量!哀家不是说跟你承诺过皇上没事吗,连哀家你也不相信吗?”
“真的……活不了了吗?”娜木朵儿失魂落魄地跌坐下去,“皇上病得突然,臣妾以为这只是您稳定后宫的说辞,所以才匆匆下手,否则就没有机会了……臣妾不敢跟您商量,因为知道您一定会反对……”
“昭容,你根本就是一直不相信哀家,如果你找哀家商量也不会是现在这样的下场!”
娜木朵儿没有回答,只自言自语地说:“虽然现在知道真相很后悔,但是……如果不是那么碰巧太医救了戈敏的命,即便皇上真没重病也该是臣妾赢啊……可怎么能呢,怎么那么巧呢,偏偏那孩子被救活了……不甘心啊,臣妾真不甘心啊,臣妾就白死了吗!”
说完娜木朵儿又拿那双猩红的眼睛看向我,我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
“太后!”娜木朵儿长啸道:“太后,臣妾是没活路了,但是求您,求您看在臣妾的面上不要让此事牵扯到翰儿,而且这件事臣妾真的没有找他商量,别让臣妾连累了他。臣妾一死,翰儿这孩子是否有出息就靠您了,他一定会把您当成亲生母亲般孝敬的……”
娜木朵儿什么也不知道,还将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想靠我助她的儿子登上皇位。可那怎么可能呢?我早就对权禹王隐暗示这件事也许戈翰也牵扯其中,只是娜木朵儿一口咬定此事乃她一人所为,没有证据而已。但权禹王对戈翰一定会心生芥蒂,他注定是与皇位无缘了。
但我却假装悲伤地回道:“昭容,你这件事做得太明显,哀家保不住你,但是你的儿子哀家一定会好好照看。唉,看到你现在这样,哀家却救不了你,实在不忍心……哎!”
我假意悲痛过度被搀扶着回去,身后还传来着娜木朵儿那殷切嘱托的声音。
我怀孕了,我真的怀孕了。
虽然苗医女为我做过很多事,包括许多不为人知的隐秘事情,但当她诊出我怀孕时还是吃了一惊。
我平静地对她说:“孩子是皇帝的。”
苗医女平时是非常谨慎少言的,此时竟也多话起来,“啊,太后年纪本来就比皇上小,论相貌和才气,太后和皇上站一起本就是非常般配的一对儿。”
“你不用特意那样说。”我微微笑了,“哀家心知这不容于世俗。你可能不知道,哀家小时候就想着和他在一起。现在有了孩子,因为种种原因哀家想把他生下来。哀家之所以让你知道这事,因为太子的出生还要仰仗你呢。”
苗医女受宠若惊道:“奴婢打从心底里敬佩太后,愿一生忠于太后。能以卑微之身伺候太后,迎接太子,臣妾何德何能又何等荣幸啊。”
“你是哀家信得过的人,太子能否顺利出生哀家并不担心。现在当务之急是怎么为太子寻找一位合适的母亲。”
如何躲避众人的眼睛,如何顺利生出孩子,这对我来说都不是难事。唯一须万分慎重的是找谁当这个孩子的替身母亲。
我手搭在小腹上,头疼地想,首先这个人选一定要经历过夫妻之事。少女和妇人的举止形态太容易分辨了,如果未经人事,长期和后宫妃嫔相处很容易露出马脚;这个人知道天大的秘密,所以一定要是忠于我口风严紧的人,那么这个人的利益最好和我息息相关……那样莫过于南宫氏族;还有这个人是我孩子日后名义上的母亲,那么她的出身最好不要太低,其次容貌、修养、性情、年龄都要过得去。
最后,我不希望她太有野心,因为作为孩子的生母,她以后会有很多机会与权禹王相处,并且定是要受到万千宠爱甚至晋阶为皇后的,我不希望她因此而生出什么非分之想。但我心知这是很难的事情,进了宫哪个女人能不希望自己获恩宠呢,何况是每日面对权禹王那样的帝王。
有了这些想法后,我吩咐善善暗中在南宫氏族里寻找符合条件的寡居的女人。
那天是娜木朵儿被处死后后宫的第一次请安,座位两排已没有娜木朵儿的位置。而众人一如往常地说笑请安,仿佛以前这个人根本不存在般。唯一不同的就是姊,平时一向沉默的姊,却与其他妃嫔谈笑风生,格外的意气风发。
她发现我在看她,微抬起头眼神中流露出一种不屑与傲慢。我有些吃惊,虽然我一直觉得姊非善善之辈,但这却是她第一次这样毫不遮掩地在公众场合表露自己。
末了我在心底冷笑,姊以为娜木朵儿处死、戈翰失宠,自己的儿子就会安坐太子之位,所以完全不将我看在眼里,即便这样的态度被皇后等人看到也无所谓。
可是姊你还是算错了一着,你怎么也想不到我也有了权禹王的孩子。虽然他还没有出生,但我坚信这将是个儿子,是上天在我无依无靠时赐予我的礼物。
我对姊表露出一种强颜欢笑的样子,这样做是为了日后假病让她少生疑心,只以为我因娜木朵儿的事上火病倒而已。
在众人面前我依旧表现对姊很好的样子,担忧地问她:“敏儿那孩子现在还好吧?听说有人下毒要害皇子,哀家吓得简直快晕倒了,在后宫怎么会发生这样险恶之事,一想起来到现在哀家还心里突突跳呢。”
姊不太热情地回道:“劳烦太后念叨。还好敏儿命大,正巧有太医经过,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我点了点头,别有用心地说:“那样好,淑妃以后就可以高枕无忧地睡个好觉了。”
第16章:偷龙转凤
母亲的人选找来找去半个月却没有一个满意的。
为了避免妊娠反应被人发现,我开始装病,将接见后宫请安的次数逐渐减少,对外只说因为戈敏的事受了惊吓。虽然现在肚子隆起并不明显,但日后夏服变薄,将会无法掩饰,所以很急切地想把替身找好,好以养病的原因搬到南郊行宫。
“善,听说这个女人是因为不贤德才被休回娘家,这样的人怎么能当孩子的母亲呢?嗯……这个人身份容貌都过得去,可是她丧夫却留有一个孩子,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被后宫接受呢?这个女人身份实在太低微,在后宫无法取得匹配太子母亲的高位……”我看着善善呈上来的档案,皱着眉一一指出。
善善叹了口气,为难地回道:“小小姐,您说这个人必须经过人事,被休回家的女人还能有什么完美的呢?要么是丧夫,要么是被休回娘家。老奴在南宫氏里挑来挑去,好不容易找才到这四五个过得去的。”
“等等,”我突然想到什么,“经过人事的一定要是出嫁过的女人吗?我们也可以找待字闺中的小姐,这样不就有好的选择了?”
“小小姐的意思是?”善善不解地看着我。
一个念头从我脑中闪过,但是我没有和善善解释这件事,“去年秋宴哀家不是邀请了椒好、娣儿,还有南宫氏的一些女孩儿相聚吗?就从她们中找合适的。最好是出身不错,但家境落魄、无依无靠的,这样她才会心甘情愿地做替身。”
过了几天善善来找我,“小小姐,这儿有个合适的人选。她是您姨妈家那边的人,一位叫邵禾的姑娘。她是您大姨妈五儿子的长女,可惜她父亲早逝,家里没有男孩儿,因此寄住在三伯家里。听说因为嫁妆寒酸所以迟迟没有人上门提亲,今年已二十岁了。她父亲曾官至正五品,下面还有两个妹妹,听说性情温和体贴,非常懂事。”
听善善说起这些感觉非常合适,我急切地问:“可有她的画像?”
善善从袖中抽出一卷纸来,回道:“老奴带着擅画的仆人以太后赏花的名义过去,他家的几位姑娘也都出来见过了,您看右数第三个就是那姑娘。”
我定眼一看,那少女手执团扇,并不是让人惊艳的姑娘,但看着倒也顺眼。
“好,就是她吧。”我看着画中那个无声无息的姑娘,以后将和我联系非常紧密的人,不知道日后我和她,还有我的孩子将会发生怎样的事情?
以赏春花为名,我再次邀请南宫氏和邵氏、于氏的女孩子们进宫,年轻的少女们唧唧喳喳个不停,只有我和邵禾知道,这完全是为我们见面而特意准备的。
在茶宴的间歇,善善将邵禾引至尔玉宫来到我面前,邵禾显得非常拘谨,就如同我见惯了的大多数人第一次入宫一样。
邵禾跪在我面前,声音小小但很清楚地说:“妾邵氏拜见太后,愿太后福体安康。”
“抬起头来,让哀家好好看看你。”
邵禾抬起头来,她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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