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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宫-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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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婉是心灵手巧的,奴兮却是聪明绝顶的,但他,从未将奴兮和芙婉比过,一次都没有,他不想亵渎那个本来就有些自卑的芙婉。

他此生从未迷茫过,无论是对皇位还是对感情。他从不怀疑他对奴兮的爱意。

但他对芙婉终究是愧疚和遗憾的。所以二十多年后当他他看着蓉婉笑着叫幺娘出来给他端茶时,他仿佛看到芙婉活过来了,健健康康的芙婉。

他想再一次碰触到伊人……虽然明明知道爱着的人就在身边。

奴兮永远也不可能像芙婉那样冒着大雨什么都不要只要他一个人。芙婉为他生子而死,而奴兮可能会因为孩子与他反目成仇。那是他唯一的一次比较。

也许是因为奴兮并不像芙婉那样傻,也许是因为人青春年少就那么几年,过去了就真的过去了。

那天他喝了一些酒,他不堪忍受孤寂地将芙婉挽入怀中温柔对待,第二天睁眼看到的是幺娘躺在一旁熟睡的脸。

猛然间他脑中闪现的却是那眉如柳黛,朱唇微启,日日如小猫般温顺躺在他怀中的人。

他此生从未迷茫过,也从未否认过醉酒后的错误,但他真的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伊人已逝,为何不珍惜眼前人 ?'…fsktxt'

第26章:抚弦番外

继德五年夏日,大胤南部某村庄,小河环绕着百姓家的土草屋而过,将地里里的禾苗滋润得绿绿葱葱。一群穿着粗布八九岁模样的小女孩趴挤在一起审视自己在河水里的倒影。

一个穿粉色布衣的小女孩得意地说:“你们看我爹爹新给我买的红绳,系起来多好看啊,这可是绸的呢。”

“可惜你长得不够好看,用着倒可惜了呀。我比你好看,只是我爹爹不给我买绸绳……”旁边一个穿蓝衣的女孩子嘟着嘴说。

“燕子你可真不害臊,你哪儿好看啦?你眼睛那么小,你看我眼睛比你大一倍。”另一名女孩不服气地说。

“眼睛大有什么用呀?看人先看脸,我娘说我长的是鹅蛋脸,长大后一定是个美人儿。”还有其他女孩子争着比道。

“我最好看!”“我最好看!”六七名女孩七嘴八舌、叽叽喳喳地争论起来。

“你们别争啦,要我说啊,还是抚抚最好看。”那名穿粉衣的小女孩最后下结论说。

“呃?”最靠右的小女孩惊了一下,刚才她们在争着说自己最好看的时候,她没有插嘴,因为她既没有钱买好看的发绳,甚至衣服也是这里面最旧的还,打着不同颜色的补丁。

“对哦,对哦,抚抚最好看。”

“抚抚不仅是鹅蛋脸,眼睛也最有神,右眉上还长了一颗美人痣,抚抚比我们都好看!”几名小伙伴停止了刚才的争吵,纷纷说道。

那名叫抚抚的小女孩不可置信地再次向水面上望了望,这还是她第一次对自己的容貌有了一些认识。

“你们看我穿得最糟,你们的衣服多么艳丽啊,我这件蓝衣服都有些发白了……”抚抚左右对比,有些自卑地说。

“没关系,那有什么关系!戏文里经常唱的唐贵妃,里面不是有一句叫天生丽质……什么的。肯定说的就是你这样的情况。”那名粉色衣服的小女孩最有主意,似乎也是这里面懂得最多的一位。

“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抚抚补充说。

“对对,就是这句。抚抚,别看你穿得简陋,但是你的衣服最整洁,行动也比我们斯文得多。”

抚抚想了想,那也许是的。她娘从小对她就定了许多规矩,走路不许她乱跑,饮水也不能像其他家直接舀完咕嘟咕嘟喝下去。

“抚抚,你爹爹是村里写字的先生,你认不认得字啊?”那名叫燕子的小女孩又是好奇又是期待地问。

抚抚摇了摇头回,“我爹爹说女孩子识字不是什么好事。不过他给别人写联子的时候,我就偷偷地学了几个,我自己的名字已经会写了。”

“真好!”其他女孩子一片艳羡之声。

“抚抚,我羡慕你的名字好久了。抚抚,抚弦,多么有诗意啊,这分明是大家小姐的名字嘛。”

“禾香,你已经比我好多啦。我娘生我时听到后屋屋檐上的燕子在叫,就直接给我起名叫燕子,名字俗气得很。”

“要这么说我最惨啦,我爹最爱算账,我是家里第三个孩子,就直接叫三妞了。”那名粉色衣服的小女孩说。

几个小女孩在那儿笑着互相调侃,突然有一名小孩指着前面的高坡路上说:“你们看,是县尹夫人的轿子!”

女孩子们都被吸引过去,只见一绿色蓝垂缨轿子被四名轿夫抬着缓缓前行,前面有两人开道,轿侧跟着一名丫鬟。

几名女孩呆呆地看着那轿子从自己眼前走过,抚抚更是有些痴痴的,这排场是多么气派,多么威仪啊!若有哪一日,自己也能坐这样的轿子被人抬着,那该多美妙啊。

不过转念一想,又有些失落,这是绝不可能的事情。即便自己容貌好被县尹看上,以身份来讲也只能是做妾的,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直到轿子远远地走了,几名女孩子才回过神来,都叹了一口气。

“抚抚,你家里不是本地人吧?像三妞他们是外地人,过来开酒楼的,我们大多姓陈。整个村子只有你们家姓淡哎。”禾香对抚抚很好奇,问她。

抚抚点了点头,“听我娘说我们是从北边搬过来的,不是本地人……但我也不知道我祖上是哪儿的。”

“抚抚,我差点忘了,我正想告诉你呢!”穿粉衣服的三妞说,“那天我听酒客聊天,提到本朝的太皇太后娘娘也姓淡呢!你们家这个名字这么少见,说不定多少辈以上还是本家!你回家可以查查族谱,哈哈!”

“要是那样还真是太好了。我不是家里最大的,上面还有一哥哥和姐姐,都在路上死了,若是他们在,我现在也不用这么辛苦……”抚抚说着,突然想起什么立马站起身来拍尘土道:“糟了,我娘叫我去集上买彩线去,回去太晚会被骂的!”说完向其他女孩子挥手告别匆匆跑开。

抚抚去集上买好彩线后,又气喘吁吁地跑到家。虽然刚才和小伙伴有说有笑,自己还成了焦点,但回到家一切又回归现实,屋里还是家徒四壁,贫寒而简陋。

此时她娘正抱着哄自己两岁的弟弟,见了她责备道:“你刚才又疯跑到哪儿去了,这么晚回来,没看到我现在忙成这样。唉,你也是个不知道心疼人的……”说完将弟弟交给她,自己过去分线串线,在半截牡丹图案的衣服上继续穿刺起来。

“你爹爹怎么还不回来,照理说早该回来了……”

抚抚哄着弟弟,看了一眼低头刺绣的娘,开口问:“娘,咱们家的族谱还有吗?”

她娘似乎很吃惊的样子,抬头说:“族谱?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那东西早被收走了,不在家里。”

“今天三妞跟我说当今的太皇太后也姓淡,还让我查查咱们跟她是不是本家呢?”

没想到抚抚娘突然变了脸色,告诫说:“这话你可不能在你爹爹面前说,否则……”

正说话间家门突然被撞开了,淡承嗣醉醺醺地回来了。抚抚见到这个样子,转过头去,心想家里恐怕又要鸡飞狗跳了。

她听她娘说以前爹爹不是这样的,后来她大哥在路上发热而死,她爹就心灰意冷了,从此颓废下去。只是抚抚有些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要那么急着赶路,明明知道哥哥和姐姐感染了风寒,那么应该就地找郎中诊治才是啊。

果然她娘放下手中的活,迎上去,见丈夫如此模样大惊失色道:“老爷,您,您不会又去喝酒赌钱了吧?陈丰收家给您的三十文钱呢?”

淡承嗣挥手阻开她说:“你一个妇道人家怎,么絮絮叨叨的?让我睡会儿觉。”

“老爷,您不会真是把钱给花了吧?缸里的米已经不多了,四女儿还在生着病……”此时床上还躺着一个女孩昏睡着。

“花了再挣就是,你哭哭啼啼做什么?”淡承嗣颇有些不耐烦地说。

“村里又不是经常赶上红白喜事让您写联子,没有了那笔钱,过几天吃什么,咱们五口人还怎么活下去……”

看着抚抚娘哭泣不止,淡承嗣痛苦地怒道:“难道这都怪我吗!现在的生活也不是我造成的,这能怨我吗!”

抚抚娘径自哭了会儿,渐渐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低头说:“要不然把抚抚嫁了吧。”

“什么?”淡承嗣和抚抚吃惊地看向她。

“今天西边的陈财主找人来说过了,说见抚抚长得好看,很喜欢,想把她嫁给自己的五儿子。他孩子年纪跟抚抚差不多,但身体不好,所以想早点结婚……他给的彩礼不少。我想,这笔钱既能给四女儿治病,还能再买上几分地,老爷您就可以安安分分的。况且,这对抚抚来讲,也算是好姻缘,毕竟是到那儿做正夫人的,总比嫁给农夫下地干活好……”

“胡说!虎女焉嫁犬子!财主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字也不认得几个!他五儿子不是小妾生的吗?一副病怏怏的样子,不知能活多长时间,难道早早让抚抚去守寡!你怎么会想把她嫁到那种地方去!”淡承嗣激烈地反对道。

“老爷,我这也是没办法啊,您当我们还是……”抚抚娘复又流泪说。

抚抚惊异地看着自己的父母,她也不会同意嫁给财主的五儿子的,她还不想那么早就嫁人。但是她父亲说话似乎有别的意思,似乎是那人配不上自己,但实际上陈财主家比自己家财大气粗得多了。

抚抚敏感地觉得家里的事情并不寻常,她如果现在不问也许就此就要嫁给别人了。于是她跪在淡承嗣面前问道:“爹爹,您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咱们家到底是怎么回事?咱们家跟其他人家都不一样,咱们以前到底是哪儿的人 ?'…fsktxt'”

面对抚抚的一连串发问和她渴求的眼神,抚抚娘和淡承嗣为难地看着对方,直到抚抚娘叹了一口气说:“老爷,在抚抚嫁人之前我们还是告诉她吧,总不能让她糊涂一辈子……”

抚抚娘蹲下对抚抚说:“女儿,你刚才不是问族谱的事情吗?母亲现在告诉你,淡氏自古是武官世家,你的曾祖父位列一品大将军,你祖父同为一品大将军,你祖母是军器监之嫡女。你父亲上面还有两个姐姐,你大姑姑位至宪宗淑妃,不知道现在是否还在人世。你二姑姑……就是当今的太皇太后……”

抚抚听完震惊地愣在那里,她觉得自己的心口怦怦直跳,她想问点什么,只是却一时说不出话来。

淡承嗣阴着脸,沉声解释了她的疑惑,“可是她根本不承认淡氏,更不承认我。所以她把咱们赶出京城,又派人把族谱抢了回去。她根本不算是咱们的亲人!如果不是她,咱们家现在也不至于沦落成这样!”

抚抚听着这一切,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情,但有一种难以控制的激动,末了她说:“娘,我不嫁给陈财主家,我要进宫。”

抚抚娘和淡承嗣大惊失色地看着抚抚,他们没想到自己的女儿会突然说这样的话。

“前阵子衙门不是来人说宫中召医女吗?女儿要去。女儿要回到京都,回到本该属于我们的地方。”

“抚抚,你在说什么傻话?”

“爹爹,难道不是吗?我们是贵族之后,我们本应该生活在京城,每天锦衣玉食,需要做的只是弹琴作诗,和歌而对,而不是在这土气的村庄里为明日的吃饭担心。我要进宫,去开阔我的智慧,去接近权力的核心,我才不想将自己这辈子交给一个村夫或地主。”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很危险!还有可能会害了我们一家!”淡承嗣激烈地反对道。

“不会有事的,我会冒充陈家的女儿过去。”抚抚说完,又过去求她娘,“娘,进宫当医女朝廷也会给五两银子的,这和嫁给陈财主家不也差不了多少吗?可是女儿不想嫁给那样的人,您就答应女儿吧。”

抚抚娘多有不忍,但想想即便不进宫,抚抚也得嫁给陈财主家。但她还是不忍心地说:“那你还不如进宫去当宫娥,当医女工作又轻贱又污秽,实在是……”

抚抚摇了摇头,“当医女可以识字,还可以多学一门手艺,女儿相信这总会有用的。医女每月的俸禄也会多些,女儿自己不花,都给你们寄过来……爹娘,你们就答应了吧。”

淡承嗣站起来,说:“爹不同意你去!不能去,离那个女人越远越好!嫁人的事以后再说,这件事你也别瞎寻思了,你要明白我们现在已经不再是什么贵族家了。”

抚抚再想说什么,却被淡承嗣严厉地喝止了。

抚抚不再言语,过后的几天也没有再提,直到医女报名截止的最后一天,她悄悄收拾上行囊,离开了那个一无所有的家。

她看向北方,觉得那里在强烈地召唤自己,觉得那里一定会发生什么改变自己的命运。

大宫》第二部:大宫:雏菊曲》

第1章:死了好

(十二皇子)

那日我下了学,匆匆地被父皇召到太后的寿安宫,殿堂上早已聚满了早来的皇兄皇弟们。

而我,却只注意到那依偎在平素严厉的父皇怀里的她,何等的风光荣耀。

她抬起头看我,她清澈的棕色眼眸竟泛着淡淡的银光……

我惊慌失措地低下头,却听见她落落大方地说:“我叫奴兮。”

我再抬起头看她时,只见她更加靠紧父皇,竟笑得倾国倾城。

那一年,我十岁,她八岁。

(奴兮)

我叫奴兮。

那一天我在睡梦中被贴身大丫鬟善善叫醒。我睁开惺忪的睡眼,见外面却还是黑蒙蒙的,窗上有被丝丝划过的声音,不知夜里何时下起了微微小雨。

“怎么了,善?”

“小小姐快准备一下吧,皇上叫您和大小姐一块儿进宫去。”

我听了什么也没有问,只起身叫善善给我穿衣,却见善善拿了一套白衣过来。

我皱了皱眉,“我不要穿这件,把我最鲜艳最漂亮的那件衣服拿过来。”

善善犹豫着,最终还是怯懦地开了口:“小小姐不问问我们为什么进宫吗?”

我若无其事地问:“为什么?”

“将军大人战死……”

善善突然就不说话了,我也不说话,一刹那间一切都变得那么安静,外面的雨是不是大了些,否则为什么连它拍打纸窗的沙沙声都那么刺耳……

半晌,我小声地说了一句,“死了好。”

“小小姐?!”善善惊恐地抬头我,仿佛这句话根本不是从我口中说出的一样。

我毫不愧疚地看着她,态度坚定地说:“我要穿我娘亲手为我做的那件衣服进宫。”

就这样我在爹爹死的那天,穿着最耀眼庄重的六层彩衣进了宫。

看着在我前面缓慢行走的轿子,我猜想,她一定是很悲伤吧,现在是不是穿着纯白无暇的孝衣在那顶豪华无比的香轿里嘤嘤哭泣呢?

而我,却穿着极其漂亮的衣服坐在这朴素得甚至有点漏雨的轿子里兴致勃勃地看着四下风景,真是好不惬意!

到了宫门,穿着官衣的守门侍卫盘问了些,确实了我们的身份,庄严地打开宫门。

一声声“吱呀”的声响,那一层层朱红色厚重的大门慢慢地向我们敞开……

这时天有些亮了,那火红的阳照在巍峨宫殿的金瓦上,被反射得闪闪发光。

雄伟的石砌青狮拿威严不屑的眼神看着我,我向它们报以淡淡的微笑。

诗句中的雕栏玉砌就在眼前,泛着青色寒冷的光芒,在我看来是那样柔和而妩媚。

不时地有几名穿着暗红衣裳的内侍和梳着髻的红裙宫娥低眉踩着小碎步和我们的轿子擦身而过,神色匆匆。

这就是皇宫,我娘说这是一个高傲冷漠的地方,一个连鸟儿都不愿歌唱的地方,而我,却那么喜欢这里。

终于停了轿。

她走出来,果然一袭白衣,眼睛红肿。

我走近她,向她灿烂地笑,“姊。”

她抬起兔子红般的眼睛,惊异地看着我。

我们被年长的姑姑领至寿安宫,太后出来迎接我们,她一把抱住我们,自己先红了眼圈,“可怜的孩子们。”

姊听她这么说,又流泪了。

我却说:“能在太后身边,我们不可怜。”

太后转过头,仿佛见到怪物似的,拿诧异的眼神看着我。她上下打量,我尽量摆出最优雅的姿势给她看。

她忽然间变了脸色,对着跪在后面的下人们说:“你们难道不知道今天是将军的忌日吗?为什么还给你们小姐穿那么鲜艳的衣裳?”

第2章:君无戏言

下人们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完全诚惶诚恐起来。我见善善要上前领罪,便在一边解释道:“太后娘娘,这是我娘给我做的衣服。她告诉我无论怎样悲哀,也要坚强起来,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她去世时我也穿着这件她亲手做的衣服。”

太后的脸色稍稍缓和,便不再与我计较,拉起我和姊的手走进她的寿安宫。

到了寿安宫入座后,她和蔼地问我们话,还让宫娥拿了热奶茶、酥饼子、杏仁儿、瓜子和写着何地上贡的五颜六色的糖果给我们。

姊可能是哭累了吧,拿起这些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太后见了欣慰,却见我只把那些诱人的小吃撂在一边,看也不看,便问:“你怎么不吃?”

我正要回答,却听善善抢着答道:“奴婢家的小小姐悲伤过度,以致没有什么胃口。”

太后似乎有些满意地点点头,“哀家刚才只以为她年纪小,什么也不懂。现在这样一看,她却也知道为爹爹悲伤的。”

我语塞,一阵恶心。

我只是不爱吃甜食罢了,什么也不懂的孩子才贪吃甜食呢,她们的牙会被虫子蛀得黑黑的。

说着说着,门外竟有太监扯着尖细的嗓子喊道:“皇上驾到!”

太后起身,其他人都紧忙跪下,我见了也跟着起来了。

然后我看见走进来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男子,身着明晃晃的金色龙袍,大踏步地进来了,甚是威仪。

他的到来使整个屋子里都弥漫了一种好闻的香气,让我有些眩晕的感觉,后来我问十二皇子,他告诉我这是只有皇上才能熏染的龙涎香。

他进了屋,先是给太后请了安,便径直地向我走来。

他蹲下,以便保持和我同样的高度。他竟拉起我的小手,用温柔的口吻问我:“你可是韵韵的女儿?”

韵韵,叫得好亲切啊。

我点了点头,回道:“我的母亲叫莯韵。”

他眉眼间有了笑意,“果然朕没认错,你和你母亲长得很像。”

我说:“因为我和我母亲长得像,爹爹不喜欢我。”

他的笑意消失了,反被一种忧郁所取代,然后他像抱起珍宝一样抱起我,说:“朕喜欢你,朕会爱护你。”

我用大人般地口吻问他:“真的?君无戏言。”

他一定惊讶我这么小的人却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便感到有趣地笑了笑,“君无戏言。”

我伸出自己的小手指。

他又是一些讶异,却没有拒绝地伸出了自己的手指。

他的手指是我的两倍粗,厚实又有些粗糙,温暖而舒服。

两只小手指纠缠在一起,我知道此刻我拥有了天下最重要的承诺。

晚上皇上特意为我和姊宴请后宫上下,我伏在皇上怀里,看着众高贵皇子帝姬艳羡的目光,我想他们也许从来没有被他们的父皇这样抱过,而我,一个妾生的孩子能。…》小说下栽+3U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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