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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宫-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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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得到什么,我什么也没得到呀。

“我若和你说我只是想要得到幸福你信么?”

他愣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说:“幸福的定义太广泛了。每日锦衣玉食,呼奴唤仆也是一种幸福,那么你已经得到了。”

我一愣,我已经得到幸福了吗?我的确过不了清贫的生活,我已经习惯了高高在上的这般奢华生活。

他最后犹豫着说:“刚刚那些话……也不全是玩笑。若你是认真的,它就是认真的。可是你开了玩笑,它就只能是个玩笑……你是对自己太没信心还是对我太有信心,我的确是险些就……”

我打断他道:“亲王一向洒脱,这样的话不像你说的。”

他又叹了口气,恢复到以往悠闲的样子,笑着说:“果然不像我了。忘了吧,刚才的事。”

我撇了撇嘴,回答说:“本来也没什么事。”

我知道宫中热闹着过年,质子殿却一定冷清,所以准备过去给巫朗哈穆带些日常需要的用品。

我刚刚走到殿门口,就听到室内有女子的声音。

我马上侧过身躲在一根红柱后面,只听见里面女子说:“明日你给我打只狐狸,我想做个暖手筒呢。”声音甚是耳熟,可是我又一时想不起是谁。

接着是巫朗哈穆有些不耐烦的声音,“你若是想要什么自会有宫匠为你订做,为什么偏偏要让我去打只狐狸呢?之后还要剥皮晒干,等到做好了说不定冬天已经过去了。”

那女子带着撒娇的语气说:“我不嘛,我就要你打的狐狸。今年用不上明年还可以用啊。”

我听得有些无聊,就转身到后庭院溜了一圈。

待回来时,正巧看见一女子跨出门槛,原来竟是乌姬。

只见她满面春光的样子,我猜想巫朗哈穆一定是答应她了。

虽然不知道乌姬是怎样看中巫朗哈穆的,但是没想到乌姬也情窦初开有了心上人了呢。

想到这儿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走了进去,巫朗哈穆可能没有想到我会在今天到他这儿,脸上有掩饰不住的惊喜。

我笑着说:“王子好艳福,连帝姬都上你这儿走动了。”

他尴尬地笑了笑。

我睨着他说:“王子明天可别忘了打只大狐狸来获取美人的欢心。”

他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苦笑着回道:“你以为以我的身分是想拒绝谁便能拒绝的吗?”

我语塞,但是也没有在此事上多做纠缠。

我打开食盒,说:“中原过年都是要吃饺子的,无论爱吃不爱吃,今天一定要尝几个,明年才会有好运气。”

对,运气,他最需要的东西,他需要运气让他返回自己的国家。

他问:“这可是你亲手包的?”

我笑他的幼稚,说:“怎么可能。”

他的兴致有些减弱,夹起一个胡乱吃在嘴里便不再动第二个。

我催促着他,“你多吃几个呀。”

他皱着眉头说:“味道怪怪的,吃不习惯。闻着就不舒服。”

说完他起身要倒掉。

我阻止了他,叫来几个守在门外的侍卫,居高临下地对他们说:“王子心好,惦念着你们在此尽忠职守,保卫他的安全,所以这些饺子连自(W/U)己都舍不得吃几个就赏给你们了。”

那些侍卫何曾吃过御食,便是见也没见过的,现在听说要把这些年饺赏赐给他们莫不有受宠若惊的神色,连忙感激涕零地叩拜谢恩。

我叫他们领着下去自己分了,待他们走后巫朗哈穆开始神色复杂地盯着我。

我不在意地笑了笑,岔开话题,“你们那儿是怎么过年的呢?”

提起他们的风俗,他才来了许多兴致回答说:“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晚上男女老少都会围在篝火旁载歌载舞……真是热闹。”

我听到他绘声绘色的描述,心生一些憧憬,饶有兴趣地问:“你们那男女可以在一起跳舞吗?在我们这儿可不行,会被认为男女淫亵,遭到世人的谴责。”

第22章:第一次杀人

他不屑地一哼,“你们这儿文绉绉的,做什么都束手束脚。好不容易过年了还要酝酿情绪冒一肚子酸水。”

我听了一笑,知道巫朗哈穆是极讨厌诗词的。

他说那些文人迂腐至极,祸国殃民。可是我却不这样认为。

他们的穷酸,他们的迂腐,他们口口声声说着的仁义忠诚,正是朝廷需要的。朝廷不希望百姓们过多的谈论政事,那么就让那些吟月赞花的诗来麻痹他们的思想填充他们的生活吧。朝廷需要聪明人,但却不需要太多的聪明人。否则若是人人都变得聪明了,帝王又该如何统治自己的天下?

我说:“我还从来没有看见过男子跳舞,把你们那儿的舞蹈跳给我看看好么?”

他听了也不推托,很爽快地答应了。

他叫必勒格拿来一只马头琴,必勒格盘腿而坐,就弹奏起来。

巫朗哈穆随之而舞蹈,嘴里还唱着歌词:

金杯银杯斟满酒。

双手举过头。

炒米奶茶手扒肉,

今天喝个够。

朋友朋友请你尝尝,

这酒醇正,这酒绵厚。

让我们心心相印,友情长久,

在这富饶的草原上共度春秋。

他跳起舞来幅度很大,但却并不难看,给人一种粗犷豪放的欢快感觉。

我看着巫朗哈穆热情洋溢的脸,心中竟有些佩服他了。即便是身处这样尴尬无助的境地,他也依然能够如此乐观坚强。

我在一旁随着他的节奏拍掌应和着,慢慢地自己也会随唱两句了。我唱着那首欢快的歌谣,多天以来的压抑心情才慢慢地变得开朗起来。

挽霞怀胎十月终于要生产了。

我下午被浣清宫的宫娥叫了过去,说她家主子要生了。

我急冲冲地赶过去,恬美人正披头散发躺在床上痛苦地呻吟,额上沁出了点滴汗水润湿了上面的发丝。

那宫娥来到恬美人床头禀告说:“主子,奴兮小姐来了。”

挽霞听了这话才微微睁开眼睛看向我,我急忙走到她床前。

她费力地伸出手抓住了我的手臂,我能感觉到她的手湿腻而又冰凉。

“奴兮,我好害怕……会不会就这样死了……”

我看她痛苦而无助的样子,才想到她也不过比我大了三岁就要承受这生育之苦,心中便有些同情和哀怜她。

我做出坚定的表情,说:“不会的。只是你第一次生产会痛苦些,挺过去就好了。”

其实我并不太懂生产,所以这些话也只是种鼓励罢了,但挽霞似乎很相信我,听了我这话露出安心的表情。

可能又有阵痛袭来,她痛苦地大叫了一声。

接生婆慌忙走了过去,掰开了她的腿,我知道她是要生了,这场景不是我一个未婚女子应当看的,所以正想出去回避,却听见挽霞柔弱的声音:“奴兮,求你,别走……”

我转过头很为难地看着她,她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无理,她解释说:“我真的害怕……只要有你在我就有了主心骨,要不哪怕在隔壁的房间里等着,我的心也能安稳许多……”她说这话时已经断断续续,上气不接下气了。

我最后勉为其难地同意了。我来到隔壁的房间坐等,只听见挽霞一浪高于一浪的痛苦呻吟和接生婆反复说“加把劲儿”的话。

后来听见接生婆欣喜的声音“头已经出来了”然后就忽然听到了婴孩清脆的啼哭声。

我站起身冲了进去,发现一名宫娥正将一个用红布包着的瘦猴般的小婴儿抱在怀中。

挽霞也不顾生产后耗尽的大量气力,只是急急切切地问:“是帝姬还是皇子?”

那宫娥将婴孩抱在怀中哄着,笑咪咪地回答说:“恭喜美人,是个小皇子呢。”

挽霞听了这话才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脸上也露出欣慰的表情。

这时接生婆怪叫道:“呦!这还有一个!”

说着她又用力一拖,又拽出了一名嗷嗷大哭的婴儿。

又是一名男孩,更怪异的是这两名婴儿长相是一模一样的。

在场的人莫不变了脸色,挽霞也一时愣愣地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原本毫无血色的脸上更是变得苍白。

龙凤胎被认为是吉祥富贵的象征;而双子,则被认为是鬼怪的化身。

人们为这种完全一样的事物而感到恐惧,据说哪家生产了罪恶的双子就将有噩运缠身。

挽霞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厉声喊道:“快把孩子给我!”

在场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她说的是哪个孩子。

恬美人见众人愣着不动,索性自己拖起身子,随手抓了一个离自己最近的孩子,把他压在床上,伸出双手狠狠地扣住了他的脖子。

那孩子脸色由红变青再变紫,小手小腿微弱地挣扎,到后来就慢慢地变成一动也不动了。

挽霞松开了自己的手,慌忙随便拿了件衣服将那已经窒息而死的婴孩裹住,将尸体暂时扔在床底深处。待做好这些后,她眼神犀利地向众人扫过,声音冷冰冰的说:“去禀告皇上,说恬美人刚刚诞下皇子。”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就忙装出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各自忙了起来。

挽霞望向我,我肯定般地向她点了点头。

虽然感慨,但是我依然不能不说这是挽霞难得做的极理智的事情。

皇上过来了,看着新生的皇子有些喜欢,当场给他起名叫“颛明”,并将挽霞晋封为“安婕妤”。

当挽霞带着欢喜领旨谢恩时,当众妃嫔都拿羡慕她的眼神看向她时,谁又能知道她刚刚生了一个儿子,却又死了一个儿子,并且还出自于她自己之手呢。

我问挽霞:“那些人你都怎么处理的?”

挽霞回答说:“我都警告她们说把紧口风,还赏了点银子就把她们打发得远远的了。”

我想,终究是个不够手段的人呀。虽有些小聪明,可是到关键时候却不够心狠手辣,终难成大事。

我品了一口茶,淡淡地说:“是活人总要说话的。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罢。”

她神色一动,知道我所说话的意思:连自己亲生儿子都能杀的人还舍不得几个奴才的命么?

她略有心虚地回答:“我是想怎么也要为刚出生的明儿积些福气……”

我冷笑,说:“怎么婕妤信这个?颛明的福气是与生俱来的,有了同胞兄弟血的祭奠,婕妤还怕他日后命不硬?再说,若是这事被捅了出去,可不只是你和你的孩子活不成,就是你的家族也会因为这种邪恶被满门抄斩……你是欺君犯上!”

她听了我的话止不住颤抖起来,发白的嘴唇逸出了这句话:“我会做的……”

我微微点头,顺便提醒说:“不要做的太明显。最好是下点药让她们生病,不会有医生为她们医治,就自然身亡了……谁也不会追查到你身上来。”

安婕妤“哎”了一声,然后抬头问我:“奴兮你是第一次杀人吗?”

我古怪地看她,然后闷闷地回答说:“我没杀过人,从没。”

她追问说:“那你为什么这么镇定?你就不怕她们死后的冤魂来找你吗?”

我一愣,继而严厉地说:“人是你杀的,不是我。安婕妤若是心软,大可不必听我的。我是能自保的,只是婕妤自己种的苦果自己尝吧。”

她急了,可怜巴巴着说:“我没说不……呀。”

我听了这话笑了,冲她真诚的笑了。

她看得有些愣,揣测不出我的态度竟可以变化得如此之快。

这时奶娘抱着颛明进来了,安婕妤看见自己的孩子脸上表情马上舒展开来,温柔地向奶娘说:“快给我抱抱。”

我看安婕妤抱着颛明那充满幸福和暖意的表情,不由得一愣。也许这便是母亲吧。

但是当我眼睛移向那刚出生没几天的小孩子时,眉头不由得一皱。

好丑,又瘦又小,身上干巴巴的,还有青紫色的胎记……刚出生的小孩子怎么这么难看呀?安婕妤看见我在看她的孩子,以为我感兴趣,有些自豪地问:“奴兮你想抱抱他吗?”

说完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顺势把他塞到我的怀中。

我有些心惊,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有点害怕。

安婕妤笑着指导我说:“你看你胳膊弯得那么僵硬,小孩子会不舒服的,应该像这样抱他……”说着还比划给我看。

我不自然地换着姿势,孩子身上的奶腥味让我闻着有点不舒服。

正巧这时柳婕妤上门来看安婕妤,人未到而笑声先传了进来:“哎呦,快让我看看小皇子。”

然后我看见柳婕妤精心打扮,一身光亮的走进来,进屋三人互相应了一声。

我看着柳婕妤盯着我怀中的小皇子看,问:“柳婕妤也来抱抱孩子?”

我心中却想若是小皇子一会儿不幸出了意外,柳婕妤你可有大麻烦了。

可没想到柳婕妤终究聪明谨慎,她下意识地背过手去,不动声色笑着说:“敢情不巧,我昨日在路上看见了一只死猫,沾了晦气……可不敢玷污了尊贵的小皇子……”

我听了也就将计就计地说:“那可真是不走运,婕妤碰到这等事可能将近一个月都不能侍寝了吧?”

柳婕妤没想到自己随口编的理由竟被我抓到了把柄,有种哑巴吃黄连的苦楚,只得说:“正是,我正打算把这事儿报给敬事房呢……”

安婕妤接话说:“那姐姐以后走路可要小心点了,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最后受苦的还是自己。”

自从挽霞由恬美人升到安婕妤,不只是可以和柳婕妤、皎婕妤平起平坐,再仗着自己生了儿子,说话的底气不觉硬了许多。以前柳婕妤曾阴损过她,她那时敢怒不敢言,现在身份高了又怎么能放过挖苦嘲笑她的机会呢。

柳婕妤听了这话脸色一变,但是很快又镇定下来,反唇相讥道:“我倒是没什么事,只是妹妹也要好好照看小皇子,也不要碰什么不该碰的东西,招惹什么不该惹的人。”

安婕妤一时哑言,我不动声色说:“安婕妤下次皇上来看皇子时,你可要问问,你为皇室诞下皇子,连太后都要说你大功一件,你可是招惹谁了?”

安婕妤马上顺着我说:“那若是皇上问我为什么问这种问题怎么办?”

我说:“那你就实话实说说是柳婕妤好心的提醒就是喽。”

安婕妤作出恍然的样子,柳婕妤在一旁脸色变得有些惨白。但她马上换了张笑脸说:“我这也只是关心小皇子,你们误会我了,让不知情的外人听了还以为我想对小皇子怎么样了呢……”

我就势对睡梦中的小皇子说:“小皇子,你听没听到你还有一个母亲关心你呢?有了她的关心,你以后定能安安稳稳地长大啦……”

然后我盯着柳婕妤看,她只得讪讪地说:“小皇子自然会长命百岁了。”

不知为什么,我觉得巫朗哈穆长得越来越像权禹王了。

其实我知道他们不像,但是我还是不自觉地会把他和权禹王的影子重叠在一起。

巫朗哈穆返身骑马跑到我面前,勒住了我的马绳,恼怒地说:“你在溜什么号啊?一会儿就掉下来了!”

我这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重新抓住缰绳。

他拿怪异的眼神看我,我只得找些话题说:“你是怎么认识乌姬的呢?”

“那丫头不知天高地厚,马儿不走就狠狠地抽打催促,结果惊了马,自己从马背上掉下来了。刚好我从旁经过,接住了她,否则估计非得摔成骨折……”

我调侃道:“所以就来了个英雄救美?”

他笑嘻嘻地回道:“英雄嘛,我是。救美嘛,还谈不上。”

我笑,说:“乌姬不是美人么?你的眼光还挺高的。”

他深深地望着我,意有所指地说:“因为我看过更漂亮的人,相比之下就不觉得她漂亮了。”

我被这句暧昧的话和他看我认真专注的眼神看得脸微微一红。

他冲我高深莫测地一笑,说:“那个人是我母后。”

我知道被他捉弄了,又羞又急,瞪了他一眼。

他愣了一下,然后和我并排把我从马上轻盈地揽到自己的怀中。

我和他同坐在一匹马上,一惊,但是我没有挣脱,而是睁大眼睛回头看他。

他的声音低低,说:“我们那儿没那么多忌讳,若是男人看中哪个女人就会抱她……我们之间是不是已经发生了什么……”

他俯下身去,我感觉他的脸离我越来越近。

然后,我出乎意料地闭上了眼睛。我的内心出奇的平静,我竟在想他的唇是不是也会像权禹王那般柔软……

但是良久我的唇一直没有印上任何东西,而是他的声音突然冷冷的传来,“你就那么不在乎吗?”

我缓缓睁开眼睛,迎上的是他燃有怒火的眸子。

他扯住我的手腕,说:“你在看着谁?”

我被他的力气弄疼了,他放开我,语气中有些痛楚,“我不是替代品。”

我的心一颤,低着头小声地说:“对不起。”

四月,宫中的梨花又开了,雪白的一簇簇的,被风儿吹过洋洋洒洒地落下一大片,像是冬日的飞雪飘过。

梨花盛开的时候便是娘的忌日。

我不知道娘身葬何地,可是善善说娘死后的魂魄一定会徜徉在她生平最喜欢的梨花之间,在梨树下祭奠娘她一定能看得到的。

我穿上了素色的带有梨花瓣纹的衣裳来到树下,轻轻抚摸粗糙斑驳的树干,心想娘你现在看见女儿了吗?你是不是一直在保佑着奴兮?

仿佛真的有所回应般,有风儿吹过,树枝轻颤,梨花纷落。

我伸出手,有几枚雪白晶莹的花瓣就落在手中。

我陶醉于此时此刻的美景中,后面却突然有轻咳声传来。

我顺着声音望去,原来是朱公公在提醒我,不知什么时候身着暗紫色龙袍的皇上也来到这儿赏梨花了。

我慌忙走到皇上面前请安叩拜。

皇上先是一愣,然后叫我起身。

朱公公又提醒道:“小姐,您的头上沾了些梨花瓣呢。”

我想这样在皇上面前多有不雅,连忙伸手往髻上摸索果然摘下来几枚花瓣。

我弄好后傻里傻气地冲皇上笑了笑,皇上没说什么,却又伸手从我头上拈出一枚白净的花瓣,也没扔掉,而是放在掌心里若有所思地看着。

皇上不说话,我和朱公公都只得沉默的陪着。

良久皇上开口问我:“奴兮,你知道你娘最喜欢的花吗?”

我点了点头,说:“是梨花。别人都说我娘像梨花一般漂亮。”

皇上微微笑了笑,“你娘比梨花还要美丽……只是梨树尚且需要泥土扶持,而你娘……不食人间烟火。”

我愣了愣,不知道皇上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如何作答。

好在皇上没有继续纠缠这个问题,只是说:“你穿素雅的衣服更好看些。你年纪尚轻,穿那些大红大绿的衣服反而显得俗气了。”

说完径自离开,朱公公慌忙低身弯腰在后面跟着。

我恭谨地微微躬身目送皇上离开,心想今日的皇上少了往时的洒脱,多了几分感伤,一定是又想起我娘的事了。

那样的惆怅,即便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也有得不到的东西啊。

太后六十六岁的寿辰快到了。

为了这一重要的日子各亲王帝姬又聚回到宫中,宫中复又热闹了起来。而且亲王帝姬把自己的孩子甚至小孙儿带来一起祝寿,当然亲王只能带自己的正妃以及嫡子嫡女进宫,庶出的儿女是有很多,却只是上不了门面,何况太后也从来不正眼瞧那些血统不纯正的孩子们。

当我迈步走进大殿时,原来互相寒暄着的人们都顿时噤了口,望向我。尤其是那些世子王姬都拿好奇的眼光打量我,他们一定是听说过我的事,他们一定是想知道那个叫奴兮的女子到底长得是否像外面所说般的倾国倾城,以致于以卑微的身份却可以端坐于上首之位。

然后他们暗暗惊叹原来外面所传不虚,同时也有几位王姬露出了不屑而淡漠的表情。但是她们却不能不艳羡,我身穿的精美刺绣锦袍,我头戴的价值连城的羊脂簪子,我手执的苏州西冷扇,即便是她们这般尊贵的身份也无法轻易拥有,而它们也不过是我众多名贵的物件之一罢了。

这次大姬难得带着驸马和自己的两个女儿一个儿子来到宫中,据说另一个女儿未来是因为刚刚生育正在坐月子。大驸马果然如传说般是一位玉树临风、举止翩翩的美男子,谈吐也甚是不凡,很有才气,可见当时皇上皇后的确是为了女儿费了心思,才找了这样一位家世才貌皆上乘的贵公子。大姬的另两个女儿很漂亮,眼睛明亮有神,很像大姬。大姬唯一的儿子有着因过分宠溺所以单薄的身体,笑容有些腼腆。

元藏王妃长相平平,但是为人却很和善。元藏王与她伉俪情深,虽然也有几个其他的女人,却都只是侍妾,所以说来元藏王竟是只有她一个后妃的。元藏王和王妃都是老实厚道的人,但是他们的儿子却极聪明伶俐,几句话便说得太后开怀大笑,倒真叫人感慨。

元藏王妃亲切地和我聊天,还说给我带了些她那儿的特产。也许礼物并非很贵重,但是她的心意着实让我感激了一番。王妃叫他的儿子过来,他只比我小了一岁,他上下打量我笑着对王妃说:“这就是母亲常说的那个漂亮姐姐吗?”我想他真的很会说话,但是仔细想了想“姐姐”的称呼,心却有些发虚。我想我以后若是嫁给其中的哪个亲王,那么这些与我年岁相差不多的孩子们却都成为我的继子了,自己想着都有些好笑。

南赢王见到我时眼神有些暧昧,仿佛我以后注定是要嫁给他似的,他怪叫道:“哎呀呀,真是女大十八变呐,以后娶了你的人可是有福气……”我知道他所指的并不只是美色,还有至高无上的帝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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