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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阁-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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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公子答道:“劳老太君挂念,我爹的灵柩近两日就回京了。太子爷说要亲自操办爹的后事。”老太君点点头,道:“你有什么事办不妥的就找翊儿去。”尹公子道:“翊哥哥费了不少心了。”老太君又道:“你姐姐那头可知道了?”“应是不知,都一直瞒着姐姐,宫里来人都说姐姐还好,皇上兴许也没告诉她。”“你姐姐早晚总是要知道的,她心眼实,可得看紧了才是。”老太君道。“嗯,翊哥哥已经拜托过明公公了。”尹公子答道。
急伤耐语薄,烟瘴埋骨空
秋儿把青瑛找来,掩了门,叫她到桌边坐了。青瑛看着秋儿,表情有些迷惑,不知她要问什么。秋儿道:“青瑛,将军背上有伤么?”青瑛的脸上滑过一丝诧异,答道:“是,前几日在军营里正军规时留下的。”她见秋儿听得一脸茫然,又道:“姑娘不知道么?将军是在姑娘的阁子里撞见了古魁的,次日就和古魁一起领了军棍。”秋儿越听越是糊涂了,就一点明白,就是青瑛知道自己的来历。秋儿小心地问道:“为甚麽?”青瑛盯着秋儿看了好半天,确信她是真的什么也不知,便细细地给她道来:“将军在北边打仗的时候立过规矩,将领兵士不能私自出营,也不能。。。。。。违者二十军棍。本来那天将军已升了左卫大将军,左卫军都是豪门大族的子弟,本就要随便些,但远征的兵士还没散,还由将军暂领着,那古魁私自出营,触犯军规,理当受罚,将军虽是不知情,也是百口莫辩,只得跟他一道儿受罚,还自己加了二十棍。将军怕骑不得马,棍子都落在脊背上了,伤得要重些。”“将军不知情?”秋儿很是不解。青瑛答道:“应是王爷诓了将军罢。”秋儿一听到王爷,脸色一暗,又问道:“王爷诓将军甚么?又是为什么要诓将军?”“详尽的青瑛也不知道了。姑娘何不自己去问将军呢?”秋儿点点头,道:“没事了,青瑛,你找郎中给将军看看罢。昨日,唔。。。。。。将军的伤又迸开了。”“是么?”青瑛有些惊讶,“前日就迸开了,郎中说要好好将养,怎么又。。。。。。”秋儿脸上烧得厉害,转过话问道:“青瑛,将军又去营中了?”青瑛点点头。秋儿轻轻叹了口气。
青瑛走后,秋儿寻思了好一阵,始终也想不明白王爷为什么要害自己拜把子的兄弟挨军棍。
司马公子看到秋儿站在大门里面迎他有些惊讶,下了马,笑道:“知秋姑娘是在探查平疆回府的时辰么?”秋儿经过昨晚,知他已不再怀疑自己,见他开玩笑,便道:“将军天亮出门,午后方归,巡营哪用得这么多时候?定是图谋不轨。”秋儿哪知道巡营到底要多少时候,只是信口胡说罢了。司马公子笑了笑,问道:“姑娘来迎平疆,有什么事么?”又突然敛了笑容道:“若是要回秋月阁,就不用开口了。”秋儿自从他上次拒绝得那么干脆后,从没想过回秋月阁的事,这会儿听他自己说,方才又想起来,也想不通他为什么执意不让自己回去,怕惹他发火,便道:“知秋是想请公子见个人。”司马公子听她这么说,脸上也舒展了,便道:“是什么人?”“公子进去便知。”司马公子见秋儿卖关子,也不再问,跟她走到院子里。
青瑛领了一个郎中立在院里,那郎中看见司马公子,忙上前行礼道:“将军。”司马公子转过身来,问秋儿道:“这就是你要我见的人?”秋儿道:“现下日头正好。”昨晚司马公子拦着她,就是说大半夜的不去搅人,这会儿听秋儿这么说,心下会意,笑了笑,对那郎中道:“你起来罢。既然来了,就看看罢。”
司马公子走入内堂,秋儿和郎中跟了进去。秋儿见他一举手就开始脱外袍,有些窘,想退出去,却见他外袍底下,血都已经浸了一大片,秋儿吓得呆在当地,看着那片血迹,不禁打了个寒战。那郎中请他伏在榻上,司马公子依言趴在榻上,招手叫秋儿过来。秋儿走去站在他面前,看他背上一道一道的伤痕,肿了一大片,迸裂的伤口里不断地渗出血来。司马公子看着秋儿,微笑道:“他下手肯定不轻,你跟我说会儿话罢。”青瑛打了一盆水来,那郎中拿了帕子给他擦拭,触到他裂开的伤口上,司马公子倒抽了一口气,对秋儿笑道:“你不说话,是想借刀杀人么?”秋儿心里有些难过,勉强笑了笑,却仍是不知说什么好,司马公子也不去强她。那郎中给他背上重新上了药包扎好,走去桌边取纸笔开了个方子,递了给秋儿。秋儿看了看,也不甚懂,问道:“将军这伤几时才得好?”“将军的伤只是需要将养,不能动武,不能骑马,只要伤口不再迸裂,不出一月便能痊愈,夫人不用过于担心。”秋儿起初仔细地听着,听到最后一句话,顿时面红过耳,道:“我不。。。。。。”想想跟个郎中解释什么,便闭了口。
那郎中退了下去,秋儿把药方交给青瑛去抓药,回头看司马公子坐在榻沿上,笑着望着她,想起刚才那郎中的话,脸上又是火烧一般。司马公子站起身来,问秋儿道:“知秋姑娘用过午饭了么?”秋儿摇了摇头。“那姑娘是准备去厨房混粥喝么?”秋儿听他打趣儿自己,便道:“是,总得等将军用过了,才有剩的给知秋啊。”司马公子笑道:“平疆可不敢拿残汤剩饭招待知秋姑娘,也不定被奚落成什么样。”
秋儿不再跟他斗嘴皮子,跟了他到厅里用午饭。“这是知秋在府里吃的第一顿正经饭罢。”秋儿听他蓦地省去了“姑娘”,吃了一惊,筷子脱了手,落到桌上,忙捡了起来,答道:“蒙将军厚赐,赏了知秋一顿正经饭。”司马公子装作漫不经心地答道:“举手之劳,知秋不必多礼了。”
正吃着,门口进来一个家仆禀道:“将军,太子爷请将军明日去东苑畋猎。”司马公子听了,皱起了眉头。秋儿心里记挂着他的伤势,一时情急道:“不许去!”司马公子吃了一惊,抬起头来,盯着秋儿。秋儿知道失言,低下头,低声道:“公子身上有伤,不能骑马。”司马公子看着她笑了,转头对那仆人道:“听见夫人说话了么?去回了罢。”那仆人愣了一愣,看了看秋儿,退下了。秋儿听到他那么说,又羞又怒,却不知道该如何理论,把碗儿一推,道:“知秋告退。”转身跑出门去了。司马公子也没叫她。
月儿好容易别了老太君出来,老太君本是要留她吃晚饭,月儿觉得自己出来太久,也不知道滕公子是不是知道自己在这里,那陈姨娘脸色也是不善,又怕逢着蕊小姐,便极力推脱。老太君道:“你这丫头,就想去守着翊儿,多陪我老太婆一会儿也是不肯。罢了罢了,去罢。”月儿脸上一红,有些不知所措,只听得老太君又道:“月丫头,记得有空过府来陪我老太婆坐坐。”月儿应了,丫鬟把她送出了门。
月儿回了别院,刚走进那栀子花的小径,正撞着滕公子,月儿想起今儿老太君说的话,脸有些烫。滕公子看着她道:“月儿又出门去了?”月儿心道:他果是不知道。便答道:“今儿老太君叫月儿去府里了。”滕公子忙问道:“月儿可受了什么委屈没?我本是想等些日子,没想到奶奶这么快就把你叫去了。”月儿见他关切地看着自己,心里一阵感动,道:“没有,老太君对月儿很是和善的。”“那金蕊呢?可曾说什么不中听的话?”“没有。”滕公子放了心,道:“饿了么?我叫他们把晚饭摆在琴榭里了。今儿池子里开了两朵荷花。”
月儿跟了他到琴榭里坐了,丫鬟们摆上碗筷,月儿等她们退下了,道:“滕公子,我今儿在老太君那儿看见尹公子了。”“嗯。”滕公子只是应了一声。月儿又问道:“尹公子的父亲。。。。。。”滕公子抬起头来,看着月儿,微微一笑,道:“月儿什么时候都操着心呢。”又道:“尹大人的灵柩一两天就回京了。”“尹大人?”月儿对这些个名儿一向陌生,也就是那次尹公子去阁子里闹时,知道了京兆尹是柳大人。滕公子见她不识,接着道:“就是尹荣徽大人,宫里尹昭容的父亲,两年前自请去谅州平乱,前月里突然染上了怪病,不久就。。。。。。真是壮志未酬身先死。”月儿黯然道:“那地方瘴气横行,去的人少有能回来的。”“谅州盗贼聚众为乱,朝廷剿了那么些年,折了多少良将,却是除之不尽。”滕公子叹了口气。两人都不再说话。
丫鬟上来收拾桌子,滕公子见月儿脸色仍是黯淡,便道:“月儿还是不要放太多事在心上才好。今儿是来看荷花的,可别为了昔日伤悲,负了今日雅兴。”月儿点点头,强笑了笑,随了他沿着湖畔走去。
那两朵荷花开得正好,亭亭玉立的,更显得清逸脱俗。他二人却各自怀了心事,谁也提不起兴致赏那花儿
闻琴终使归,归来问旧闻
一连过了半月有余,京城里发生的最大的事就是尹荣徽大人的丧葬,太子亲自操办,那阵势自是不同,几乎所有的朝臣都去尹府悼唁了。皇上还下旨追封他为忠义伯。
月儿和飞歌说起这事儿,小词在一旁饶有兴致地听着,时不时插上一两句话。“滕公子去那天,正好赶上尹娘娘请了旨回府,”月儿道,“尹娘娘看见尹大人的灵柩一头便要撞上去,好容易被拉住了,赶紧请回宫去了。”小词道:“听说尹娘娘在宫里三日三夜粒米未进,宫女太监们怎么劝也没用,皇上动了怒,说尹娘娘不吃,下人们也就别想吃了。”“你又知道了。”月儿道。小词道:“街上都是那么传的。”月儿转而叹道:“那尹公子却真是憔悴了不少,身上那公子哥儿的习气儿也收敛了。上回在老太君那儿看见他,那样子让人心里怪难受的。”飞歌道:“也是,老天爷弄人啊。前晌还好好的,突然就遭逢这样的变故。”月儿想起那晚和滕公子说起尹大人的事,又是黯然。
司马公子挑了个日子去尹府悼唁,有意和王爷还有滕公子错开了去,欲待要骑马,秋儿已让人备好了车子等在门口。司马公子皱眉道:“知秋见过领兵打仗的人跟那些个舞文弄墨的人似的坐车么?”“大将军现在可是打不了仗,”秋儿道,“若将军硬是要骑马,怕今后就永骑不得马了。”司马公子道:“知秋你不监视,改管事了。”秋儿脸上一红,本来想说“将军若是不惯,就早些遣知秋回去罢。”怕又激怒了他,便不作声。司马公子看她脸红了,也不再多言,上车去了。
傍晚时分,司马公子回了府。秋儿见他一脸沉重,也不敢去搅他,蹑手蹑脚地走回屋里坐了,看着那描花屏风出神。“姑娘,晚饭备下了。”青瑛推门进来道。秋儿应了一声,随她走出门去,见司马公子房门紧闭,问道:“青瑛,将军不吃么?”青瑛摇了摇头,悄声对秋儿道:“将军好大的火气呢。”秋儿听了,暗暗叹气,想起那凌厉的剑风,心里又是一寒。秋儿用过晚饭,回来见司马公子房门还是紧紧闭着,摇了摇头,转身要回屋去,只听吱呀一声,司马公子开了门,站在门里看着秋儿。秋儿微微笑了笑,道:“将军也要学知秋去厨下混粥喝么?”司马公子不答话,仍旧看着她。秋儿知他有事,便走到他门首,问道:“公子有事么?”司马公子仍是不答,只是看着她。秋儿有些不自在,道:“公子饿么?知秋去给公子拿点吃的。”说罢就要去拿。司马公子一把抓住她手,把她拽了进来,关上了门。
秋儿被他抵在门边,看着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心里有些怵。半晌,司马公子退了几步,道:“知秋你弹个曲儿来听,好么?”秋儿心下一凉:曾经他也那么说过,那么久也没有他的消息,他现下如何呢?秋儿你怎么还想他?难道你的噩梦还没有做够么?秋儿往四周看了看,天已经全暗了,屋里没有点灯,摆设也看不清楚,这屋子就上次郎中来给将军看病时进来过,也没在意有没有琴。“公子,你这屋里没有琴呢。”秋儿道。司马公子不答话,只是拉过她手,秋儿想挣脱,却又怕他使力牵动背上的伤,便由他牵着。司马公子小心地引着她走了几步,似是走到一案前,秋儿脚上踢到一个物事,应是一张凳子,司马公子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在凳子上坐下,又把她手放在案上。秋儿手指触到的竟是琴弦。司马公子放开她手,站在她身后。秋儿在琴上摸了摸,找准了琴弦,轻轻拨弄了两下,问道:“公子想听什么?”“由着你弹罢。”秋儿触手就想弹那山居吟,细想了想,转了弦,却是雁南归。
秋儿只听得自己的琴声和司马公子略显沉重的呼吸,许是房梁太高的缘故,那琴声显得格外苍凉。一曲终了,秋儿站起身来,正对着司马公子。秋儿只能看清他的轮廓和那双依旧闪着光芒的眼睛。“知秋的琴音太显得悲了'奇''书''网'。知秋有什么伤心的事么?”秋儿从没有听他那么温柔的跟自己说过话,心里有些酸,道:“没有,学琴的时候定了调子,改不了了。”他也曾经说过我的琴声悲凉,却从未问过我什么事伤心。司马公子没有说话,半晌问道:“知秋想回去么?”回去?回秋月阁么?秋儿不敢答话。司马公子见她不答,道是她默认了,便道:“我明天派人送你回去罢。”秋儿有些不敢相信,好一会儿才道:“多谢公子。”一阵沉默,秋儿仿佛听到司马公子轻轻叹了口气。
飞歌看见进来的是秋儿,大吃一惊,道:“你怎么回来了?”秋儿想起今早青瑛听说自己要走,亦是惊讶不已:“姑娘要走了?不回来了么?将军不是想。。。。。。”又忽然闭了口,看着秋儿,眼里满是不舍。秋儿有些难过,对青瑛道:“这些日子都是青瑛在照顾,知秋真是感激不尽。”“姑娘这是说哪里话?青瑛眞不知。。。。。。”青瑛也不知说什么好。秋儿正要走,又拉住青瑛道:“将军背上的伤,你多留意些。”“晓得的,姑娘。”秋儿看着飞歌,强笑道:“妈妈是已经把秋儿卖了么?还不让回来了。”“你的病可大好了?”飞歌问道。秋儿奇道:“什么病?秋儿不是好端端的站着么?”飞歌心下纳闷,前日子将军府来人道秋儿病了在将军府将养好了再回,怎么秋儿又说没病。秋儿见飞歌很是迷茫,细想了想,道:“前些日子,是有些不舒服,不过早好了。”她不敢跟飞歌说起自己在王爷府晕倒的事儿,只是淡淡地提了一下。“早好了这会儿才回来。”飞歌佯嗔道,“这大将军怕是舍不得你走罢。”秋儿脸上一红,道:“妈妈就没有哪天不往秋儿身上寻开心。”飞歌奇怪的可不是大将军为什么要留她,是秋儿怎么去了王爷府,第二天就在将军府了。她知道秋儿的性子,问只能是让她编谎,只有等她自己说。
小词从后堂转出来,看到秋儿,忙拉过她道:“秋姑娘,你可回来了。听说你病了,现下好了?”秋儿点点头,笑道:“能不回来么?就是我不想小词,我的头发可是想得紧。”小词道:“姑娘就会取笑小词。前些天月姑娘回来了呢,说了好一阵子话。”“是么?她倒是自在。都跟你说什么了?滕公子待她可好?”她一进将军府就被冤枉成给东宫刺探消息的,怕月儿也是同遭此遇,因而很是关切。小词拉了秋儿到后堂,道:“我慢慢给姑娘说。”
赵妈给端了碗酸梅汤来,秋儿渴得紧了,一口气喝了个干净,问小词道:“你倒是说说,月儿怎么样了?”“月姑娘可好了,每次来都穿的新衣裙,料子也是上好的。”秋儿心道:这滕公子真是颇肯在月儿身上花心思。又对小词道:“我说正经的,谁去问她衣服裙子。”小词道:“月姑娘说滕公子待她可好,还说要。。。。。。”“要什么?”小词凑到她耳边悄声道:“还说要娶月姑娘呢。”“是么?”秋儿有些惊讶。“是滕家老太君跟月姑娘说的。”小词答道。秋儿暗羡道:月儿可真是命好。
“你知道尹大人的事儿么?”秋儿转过话头。“怎么不知道?全京城闹得那么沸沸扬扬的,谁不知道啊?”小词答道。是啊,全京城闹得那么沸沸扬扬的,就我不知道。秋儿心道。看着小词,笑问:“街上都是怎么传的呀?”小词脸一红,道:“姑娘自己早听说了,还问小词作甚。”秋儿拉过她,道:“我那不是病着嘛,也没人跟我说,小词就跟我说说详尽的。”她在将军府里那么些日子,谁也没提过尹大人的事儿,直到司马公子去悼唁,才知道有个尹大人殉职了,想问青瑛,却没有机会;想问司马公子,昨儿却只是给他弹了弹琴,也没顾上问。司马公子回来时脸色阴沉沉的,定是与尹大人的事有关,秋儿便上了心,这会儿听小词说知道,正好探听探听。小词也是个爱说故事的,见秋儿要听,便把月儿说的,自己听到的,都给秋儿讲了一遍。
千金纵娇横,一念解烦涔
秋儿轻轻叹了口气,道:“原是这样,难怪他。。。。。。”又改过口问道:“小词,近来可有人来阁子里搅闹?”秋儿问出这话,心里自嘲道:你哪是关心有没有人来搅闹啊。小词倒是没摸清楚她问这话的本意,道:“没有,可清静了。”秋儿有些失望,却笑了笑,问道:“小词你岂不是无聊得紧了?”“可不是,妈妈整天都到城里去,就小词和赵妈在阁子里,闷也快闷死了,还好姑娘你回来了。”小词答道。“你怎么不让妈妈带你进城玩儿去?”秋儿问道。小词一撅嘴道:“妈妈总是不肯,说是有正事,不是去玩的。”秋儿心下奇怪,也不多言。
滕公子总是一早就上柜坊去了,虽然每次出门前都道:“又要委屈月儿一个人在园里了。”月儿也总是答道:“没事,滕公子不用记挂月儿。”但是月儿确实在园里闷得有些难受了,过了这么些日子,园子里的每一处景致都给她看了个遍,现下每天都去湖边数开了多少荷花,开始还记得清楚,后来荷花已经开得满池,无法计数了。月儿倒不是找不着事儿做,她要找人说话了,叫车回阁子就成,只是想和滕公子多待一会儿,却是难了。
这日,月儿把滕公子送到门首,滕公子道:“委屈月儿了,翊轩一定早回。”月儿咬了咬唇,试探着问道:“公子可否带月儿一同去?”滕公子正要登车,听到月儿这么问,回过头来,甚是惊讶,又微笑道:“本是想带月儿去的,只是做生意的地方鱼龙混杂,月儿又是爱操心的人,还是不要去闻那铜臭味儿的好。”月儿知他不愿让自己去,也就不再相强。待滕公子的车去得远了,月儿突然想起应该去老太君那儿问个安。上回老太君让她多去陪她,自己答应得好好的,都过了这么些日子了,也没去看看,老太君许是要责怪了。想好了正要叫人备车,又觉得空着手去,太欠着礼数,可这老太君要什么没有啊。月儿想了想,有了个主意,找来个丫鬟道:“你去寻人把那池里的荷花菡萏拣好的摘上几朵。”丫鬟应了去了。
月儿在府门口下了车,门口的下人直截领她进去了,刚进那月洞门,正迎着上回接她那个丫鬟,那丫鬟看见她,喜上眉梢,道:“月姑娘来了。老太君想姑娘可想得紧呢。”又看见月儿手里捧着的荷花,道:“月姑娘真是有心,老太君就爱这花儿。”月儿跟着她进去,在廊前等着,那丫鬟进到亭子里禀道:“老太君,有人给您送花儿了。”“你这丫头,还让我老太婆费心思去猜么?”老太君笑道。“老太君猜她还用费心思?您不是整天念叨着吗。”老太君问道:“是月丫头来了?”“瞧瞧,老太君一提月姑娘就是喜逐颜开的。”“少贫,快去叫月丫头进来。”那丫鬟应了,走过回廊,对月儿道:“老太君请姑娘。”
月儿进到亭里,把花儿交给那丫鬟,跪下去道:“问月问老太君安。”“快起来,我最见不得人拘礼了,我活了那么大岁数,还缺人给我跪么?”老太君道,又接过那花儿,闻了闻,道:“我老太婆就喜欢这荷花,可惜这池子里不长。前些年翊儿常给我带来,现下他忙,也没那工夫了。好在你这丫头是个有心的。”月儿道:“老太君喜欢就好,这花儿也是滕公子让月儿给带的呢。”“你别为他扯谎,”老太君道,“翊儿要有这心,还等到今儿让你送来了?”月儿不敢答话。老太君也不再提,扯了些闲话跟月儿聊了起来。
正聊着,只见急匆匆进来一个小丫鬟,跪下道:“老太君,蕊小姐。。。。。。”话还没说完,蕊小姐就跟着进来道:“外婆,我不要学琴了。”一眼看见月儿,鼻子里又哼哼上了。老太君道:“蕊儿,不要使性儿,你看哪家小姐不会弹琴,就你。。。。。。”“那是他们教的不好。”蕊小姐道,继而又求道:“外婆,你别让蕊儿学了,好么?”老太君不答话,却是盯着月儿,月儿有些不明所以。“月丫头,你来教蕊儿罢。”老太君道。“什么?我才不要。。。。。。”老太君掐了她一把,蕊小姐便没往下说。月儿道:“问月琴技不精,教不得小姐的。”老太君道:“翊儿都夸赞你,你就莫要谦虚了。蕊儿,今后就由月姐姐教你琴。”“外婆。。。。。。”“这事儿就定下了。”蕊小姐一脸不乐意,却又不敢跟老太君对着干,这怒气都奔月儿身上来了。
“月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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