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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儿寡妇-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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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觉得坠儿麻烦他们太长时间。”林俭不自在地别开目光。
“林俭,”周夫子若有所思,默然地盯着他半天,道:“你现在,连老夫都不肯相信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么?”周夫子挑眉望向他。
林俭陷入沉默,半晌才缓缓地说出实情:“沈老爷子想让坠儿与他的孙子,北山四公子之首的谢怀恩,在半个月内成亲。”
“嘎?”周夫子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就算白傲梅此刻突然现身在他面前,也不会比现在更受冲击。
“啊?”纪小蛮按捺不住好奇心,去而复返,躲在石头后面偷听,没想到却听到这样劲爆的消息,失声惊呼。
“坠儿?”林俭吃了一惊:“不是让你到外面守着吗?”
“哑铃,”纪小蛮拍着胸,努力平抑着心跳:“你刚才在胡说吧?沈爷爷可从没跟我说过这些,刚才沈伯母也跟平常一样,而且影都很平静,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如果真的在半个月内成亲的话,要准备的事情是不是太多了?怎会毫无动静?骗人,肯定是林俭想把她带走,所以编了一个这样的谎话来欺骗她。
“等一下,”周夫子举手叫停,狐疑地望着林俭:“谢怀恩若真的娶了公主,咱们等于与影都都联手,这对公主复国大业来说是天大的好事,为什么我们要走?”
“谢怀恩只是履行沈子默夫妇与先帝、梅妃之间的约定,不得已才娶坠儿……”林俭咬着唇,不敢看坠儿的眼睛。
“先帝生前曾替公主定下婚约吗?”周夫子这一惊非同小可:“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这个并不重要,”林俭试图说服周夫子:“重要的是,谢怀恩并不是真心喜欢坠儿。公主嫁给他,绝不会快乐!”
所以,他才会想带坠儿离开,在所有人都知道这桩婚事,把事情变得更不可收拾之前。
“林俭,”周夫子凛容,淡淡地提醒:“你好像忘了,婚姻凭的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民间女子尚且严格遵从,更何况公主乎?出尔反尔,无故逃婚,岂非陷先帝和梅妃于不义?”
林俭沉默。
他没想那么多,他只想到坠儿会不快乐。她与谢怀恩从见面的一眼开始,就彼此看对方不顺眼,相互讥讽,相互伤害。尤其是谢怀恩从骨子里瞧不起坠儿的那股冷傲,让他格外的别扭与愤怒。
他不愿意,不,是不能让坠儿跟这样的男人相处一生,一辈子被丈夫歧视。
“等,等一下~”纪小蛮好容易才插上话:“谁给我订了婚?”
“夫子,你忘了?”林俭不理她,继续说服周夫子:“当初赫连净云向大邺皇帝求娶公主的时候,你不是反对的吗?不也在尽力地想办法帮公主摆脱这桩明显是为了利益,没有幸福可言的政治婚姻吗?”
“跟谁订了婚?”
“我没忘。”周夫子皱眉:“可是赫连净云有野心,想利用公主替他争权夺利。谢怀恩却可以助公主一臂之力,这二者岂可相提并论?”
他反对赫连净云,与他是否真心爱坠儿无关。只是单纯从大局出发,经全盘考量,权衡利弊后得出的结论。
为了复国大业,公主是必要做出一些牺牲。目前力量薄弱,所有对她有利的,能够用到的外力,都要利用起来,物尽其用,人尽其才,才能在最短最快的时间里,达成最高最远的目标。
至少她的婚姻,最初肯定会成为一种笼络的手段。所以,如果能最大限度地发挥作用,何乐而不为?
“有没有人肯解释一下?”
林俭咬咬牙:“你怎知谢怀恩一定没有野心?他是个男人,而且如此骄傲!怎么可能甘心一辈子站在坠儿的身后,甚至向他俯首称臣?”
“呀!”这两个人究竟在干嘛?把她当成隐形人吗?
“这个,只是林大人的推测而已。”周夫子微微一笑:“况且,就算谢公子真的傲慢成性,公主与他相处艰难,两人最终走向决裂。那也是公主复国成功,成就大业以后的事情,更是他们夫妻之间的问题,不需我们来操心吧?目前阶段,影都仍然是我们最大的助益,不是吗?”
若是大业得成,身为帝王,总不可能只有一个男人吧?那么,谢怀恩是否真心对坠儿,又有什么重要?一颗棋子,若尽完了责任,棋局终了,要弃要留,权利不是操在下棋之人的手中吗?
“夫子!”听懂了周夫子的弦外之音,林俭瞬间变了脸色:“所以,夫子的意思是,坠儿应该嫁给谢怀恩?”
他错了!早知如此,他不应该把他们在影都的消息透露给夫子。
“不是应该,而是必须。”周夫子冷冷地看着他,笑得从容而淡定:“你心里也清楚,不论从遵从先帝的遗训出发,还是从当今天下的局势出发,都不容我们有二个选择,不是吗?”
“喂,你们当我死的?”纪小蛮插着腰大吼。
“公主~”周夫子皱眉:“你这样,会引来旁人观看。”
“两位,”纪小蛮冷笑着挥手:“你们好像忘了,谁才是主子?”
为了她的婚事,这两个人唇枪舌剑,你来说往地说得热闹非凡,却把他这个当事人完全撇在一边,当她完全透明,这让她怎么忍?
“公主,你十七岁了。”周夫子神色淡定:“通过这次出逃,应该也学会了一些东西。你应该看到了,你个人的轻率行为,会影响到多少人?就算你再不愿意承认,也必须面对事实。更何况,林大人已说的很清楚,这桩婚事,并非属下擅自替公主决定,而是先帝的遗愿。为人子女者,这唯一的尽孝机会,难道也想放弃?”
“我……”她没说不想嫁,可是,不想嫁得不清不楚,更不愿意为了权利斗争而嫁。
“谢公子人品才貌,家世学识,能力手腕,各方面都堪称一流,得夫婿如此,死有何憾?”周夫子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继续陈述事实。
“坠儿,你要想清楚,我们……”
“两位,”谢怀恩忽地从林木深处转了出来,以睥睨之姿冷然扫视二人:“成不成亲,都是我与坠儿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说话?”
“那好,”周夫子处变不惊,坦然地微笑:“既然驸马希望跟公主好好沟通,属下告退。”
八字都没一撇呢,谁是他的驸马?
“呀!”谢怀恩冷叱。
“走吧~”周夫子拉了林俭从容离去。
正文 第120章 自由与权力
更新时间:2010…9…9 12:51:56 本章字数:3448
“那个,”不知他偷听到多少,纪小蛮心里发虚,垂着眼睛不敢看他:“沈爷爷病了,大家正到处找你呢,你还是快回家吧。”
“上次的教训还不够,以为来了两个帮手做靠山,又想尝试着进后山?”谢怀恩冷眼望着她的发旋,劈头就是责备。
“你误会了……”纪小蛮尴尬地抓抓头发,想着那个荒唐的梦境,目光乱闪,语气不觉有些弱。
“误会?”谢怀恩心中愤怒,冷笑着打断她:“你想找什么?时空之门还是金银财宝?”
“真的有时空之门?”纪小蛮豁然抬起头,眼中闪着惊喜。
“果然如此,”谢怀恩微眯着眼睛,目光倏地变得冷厉,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道:“纪!小!蛮!”
本以为她虽刁蛮任性,至少心直口快,不懂算计。没想到她心机深沉,满口谎言,自己差点就被她骗过去。
“咦,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纪小蛮吃了一惊。
谢怀恩冷笑,慢慢地摸出一个漆黑的盒子在她面前扬了扬。
“喂,你怎么偷看我的信?”纪小蛮脸一红,忙跳上去抢。
“路边捡的,不算偷看吧?”谢怀恩冷着脸,把盒子塞到她手里。
“呃,”纪小蛮嘿嘿笑:“我不是去找时空之门,不过如果你知道它在哪里,并把钥匙交给我,我当然是求之不得。”
既然小娅说打开时空之门的钥匙在谢怀恩身上,那么只要他愿意,应该可以白送给她的吧?反正她迟早要走,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不是比结了婚再溜走对彼此的伤害要小得多?
“你不想复国了?”谢怀恩不动声色的试探。
在她的心里,对金钱权利的欲望是否超过她对自由回家的渴望?
“呃~”纪小蛮呆住。
她差点把这个茬给忘了。
如果只凭她个人的喜好而言,复不复国干她屁事?
可是,眼看着那么多人为此付出努力,看着周夫子和林俭在她身上倾注了那么多心血,寄予了这么多厚望。她如果一走了之,会不会太不负责任?
“你该不会是自由与权力二者都想兼得吧?”看到她犹豫未觉,谢怀恩按住失望,冷然嘲讽。
没有想到,她比他想象中更贪婪。
富可敌国的财富,使得金银对他早已失去了意义,再多也只是一堆石头。只要他想,权力其实也唾手可得。只是常人毕生追求的目标,对他来说,却远远比不上自由自在的生活来得吸引。
自小看惯了母亲的孤独,让他对父亲产生了十分复杂的感情——如果不能携手白头,永浴爱河,当初还不如心无挂碍,独自漂泊。何苦连累娘亲一生孤寂?
所以,在他二十二年的人生规划里,没有爱情,当然更没有婚姻。
从天而降的未婚妻,打乱了他的人生步骤,也悄然搅散了他的平静。
“时空之钥在不在你手上?”纪小蛮微感失望。
也对,他又不是影帝,哪里知道内幕?
“不在。”谢怀恩很干脆地回答。
事实上,影帝的印鉴早在一年前,沈白山就已交到了他的手上。除了欠缺一个仪式,他早已是实际的影都领导者。
如果信上所说都是真的,那么至少他提前一年应该知道了。
但是,什么沈家世代守护者时空之门;每一代的影帝都是时空之钥的关键人;什么时空之门十年开启一次……这些乱七八糟事情,他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很明显,这只是一个骗局,可她居然傻到去相信?
当然,曾曾曾祖母为什么如此煞费苦心,骗她嫁给他,这个秘密他想了一晚也没有想通其中的道理——命中注定,缘定今生之类的说辞,他是坚决不肯相信的!
“哦~”纪小蛮垂下头,很快调整一下心情,满不在乎地摇手:“那算了,我也不是一定要回去。”
反正都来了十六七年了,也不在乎再多呆几年,等他当上影帝,再讨论也不迟。
“看来,还是权力更诱人?”谢怀恩冷笑。
她的态度变化太快,让他很难相信她会如此豁达。
“随便你怎么想了。”纪小蛮叹口气。
既然回不去,那就只能留下来替这个身体的本尊担些责任,尽点义务——反正,这似乎是每个穿越女必然要完成的任务,不是吗?
好不容易穿一次,总不能让她这么浑浑噩噩地过一辈子吧?该来的总会来,闹到最后还是要去做,倒不如一开始就笑着面对,不是吗?
“那么,咱们且做一个交易?”谢怀恩踏前一步,倾身低语。
她要的东西他虽不屑,却并不是给不起。
一股淡淡的酒气自他身上散了出来,纪小蛮不自禁地退了一步,掩住鼻子,诧异地道:“你喝酒了?”
她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他了,一身不吭地消失了一天一夜,外面找的天翻地覆,结果他独自躲到这蛇虫毒蚁出没的后山喝闷酒,这怎么也不像是谢怀恩会做的事情啊?
“这你别管,”谢怀恩不耐烦地催促:“就只说做不做吧?”
“做,什么?”纪小蛮面红过耳。
不能怪她乱想,他这话,听起来好暧昧啊~
“交易!”
“什么交易?”纪小蛮瞪大了眼。
以他的身份与能力还有什么事情是力所未逮,需要她帮忙的?
谢怀恩屏气凝神,默运神功把方圆十丈之内搜索一遍,确定再没有人躲在暗处偷听,这才曲起手指勾了勾:“你过来。”
“大爷有何指教?”纪小蛮毕恭毕敬地趋前一步。
“我可以用影都所有的财力物力助你复国,但是复国之日,就是你我分手之时,你可同意?”谢怀恩凛着容,冷冷地说出打算。
他本来打算听娘的劝,先娶了她再慢慢培养感情——至少,两个人里有一个是喜欢着对方的,碰巧那个喜欢的人,还不是他。所以,这段婚姻的基础还不算太差,他的自尊也有了交代。
所以,天没亮就带了酒,去了沈子默的坟前,在坟地一次向阴阳相隔的父亲吐露了心声,之后他痛饮一番,大醉一场,醒后飘然下山。
谁想到下山的路途,拾到坠儿遗失在山路的宝盒,无意间得知了她的秘密。想到他自诩聪明绝顶,却被个表面单纯的女子欺骗,利用,算计,不禁怒火中烧。
难怪一直跟他作对的她,会突然转变态度说喜欢他。她的目的,其实是想骗时空之门的钥匙。否则,她若真的爱上他,又怎会舍得其他而去?
可是,他刚向父亲承诺会遵从遗愿娶她过门,不到一天就去反悔,岂是大丈夫所为。
正在气恼之际,偏又听到了周夫子和林俭之间那场对他,乃至整个影都的全面,周到的评价与分析,然后最让他愤怒与伤自尊的却是坠儿的态度!
听到要嫁给他的消息,她并不是欢喜雀跃,反而狐疑困惑,推三阻四,甚至忧心忡忡……由此再次印证了她那晚对他所说,果然全是谎言!
很好,只要她心中有权利,有贪欲,他想要自由似乎并不困难。
“嘎?”听完他的打算,纪小蛮有些哭笑不得。
这个台词,似乎通常都是穿越女常说的,怎么被他抢去了?
老实说,虽然早就知道他对她并无好感,但他情愿花这么大的代价,也要跟她撇清关系,还是让她脆弱的心灵,小小地受伤一下。
“怎么?”谢怀恩见她不说话,不禁有些恼了:“你不会又想二者兼顾吧?”
“放心,财色兼收的好事,我还没想过。”纪小蛮未加思索,脱口而出。话落,自知失言,窘得满面通红。
“你!”谢怀恩气结。
她是不是女人啊?这么无耻的话也说得出来?
纪小蛮虚心认错,举双手投降:“抱歉~”
“说定了,不许反悔?”谢怀恩肃着容,神情冷漠。
纪小蛮唇边泛起一丝苦涩的笑容,低低地道:“成交~”
说起来真是讽刺,她到古代的婚姻似乎就没顺遂过。一次是冲喜,二次是契约,两次都是身不由己。
她在心里暗暗发誓,如果还有三次,她一定要嫁一个真心喜欢她,爱她爱得死去活来的人!
复不复国,她倒无所谓,不过得知这个消息,周夫子应该高兴得跳起来吧?
想到自己总算能替那些曾经拼了性命保护过她的人,尽一点心,纪小蛮转瞬又释然了。
谢怀恩不爱她有什么关系?不是她不够好,是他眼光有问题!哼!
正文 第121章 你,变态啊?
更新时间:2010…9…9 12:51:57 本章字数:3760
罗帐高挽,烛影摇红。
纪小蛮身着大红嫁衣端坐在床头,听着夜风送来的隐隐约约的丝竹器乐之声,和偶尔夹杂其中的轰笑打闹之声,心中百位杂呈。
数天前,周夫子突然领了两个中年男子到她的身边。
一个是前朝的安庆王,梅沁亭,梅妃的兄长,十七年前宫廷事变之后因远在江南从而幸免于难,救之不急之后愤而归隐,这些年来,一直是他在暗中组织人手搜寻调查梅氏一族的遗孤血脉。
另一个是前朝的兵部侍郎,冯同知。自政变后,他辞官归隐,被梅沁亭找到,充当幕僚,为复国兴业出谋划策。
这二人,可以说是支持公主复国的中流砥柱。
长辈的到来,证明了双方的诚意,更提升了两家联姻的重要性,于是婚事越发紧锣密鼓的操办了下来。
影都的办事效率果然极高,谢怀恩这边才松口应允婚事,立刻就开始操办起来。各种各样身份的人来来往往,愣是把个幽静恬淡的世外桃源般的山村变成了热闹非凡的集市。
要不是纪小蛮看出势头不对,竭力劝说阻止,宣称一切从简,婚礼只是一个仪式,点到即可,大可不必如此张扬,场面或许将会更为盛大隆重。
满院的大红灯笼,令整个院子都蒙上了一层红云,透着浓浓的喜气。
夜,渐渐的深了。
而那个早应该出现在新房的男人却踪影全无。
纪小蛮坐在这一团红云里,看着这少了新郎显得有些空荡的新房,想着两人之间的秘密协议,心头泛起几丝苦涩。
丫头小喜焦急的跑到门外张望,喜娘说着那些言不及义的喜庆话说的口干舌燥,渐渐疲倦,终于安静下来,站在房里不知所措。
“小喜。。。。。。”纪小蛮低叹一声,随手拉下覆在头上香滑柔软的红绸。
“哎~~~”小喜在门边应了一声,并未回头。
“少夫人,”喜娘茫茫制止,“这盖头可不能自己掀了。。。。。。。。”
“来了,来了!”小喜忽的喜不自禁,迈着轻快的步子冲了进来。
“来了?”纪小蛮呆了一下,心头忽的鹿撞,手一软盖头飘然坠地。
“呵呵。。。。。。。”喜娘欢欢喜喜的弯腰拾起盖头,重新盖在她的头上:“客人太多,新姑爷怕是多喝了几杯。”
外面传来杂沓的脚步声,显然来的不止一个人。
“行了,怀恩已喝多了,大家都散了吧。”沈白山威严中透着喜悦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
“嗬~~~”众人不满的起哄,“老爷子偏心,这些天跑前跑后忙了多久,就这一晚上,还不许咱们闹闹?”
“就是,我们要看新娘子~~~”
纪小蛮的脸一下红到耳根,不自觉的绞着衣角,手心里全是汗。
“看什么看?坠儿没见过啊?”沈白山肃着容赶人:“别闹了,她又不会武功,你们这帮猴崽子窜进去,没的吓坏她!”
“吼,老爷子心疼孙媳妇。。。。。。。。”有人大声取笑。
纪小蛮莞尔,低头抿唇微笑。
“心疼又咋了?还不快滚!”沈白山把眼一瞪,笑骂。
众人见好就收,摸摸鼻子,意犹未尽的散了,“走,咱们继续喝酒。”
“好啊。”谢怀恩忽的出声,“不管喝多少,我都奉陪。”
纪小蛮撇唇:居然用喝醉来避新婚夜?这招也太烂了吧?
胆小鬼,就算你今晚不进来,总不能一辈子不进来吧?躲得过初一,你躲得过十五吗?
“行了,没你什么事。”沈白山横他一眼,豪气干云的拍胸,“兔崽子们,走,老子豁出去了,今晚有多少个,收拾多少个!”
“好!”山呼海应的欢呼声,几乎把房子都掀起来。
一干人等簇拥着舍白山,呼啦一下撤的干干净净。
“少爷。”清风扶着谢怀恩,“该进新房了。”
呜呜,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这个丫头会嫁给他的主子。
谢怀恩没有吭声,仰着头望着那扇熟悉又陌生的窗户。贴满了大红的窗花,满室晕红的烛光从窗纸上透出来,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像他的新娘子,时而单纯,时而深沉,让人捉摸不透。
“新姑爷。”喜娘笑盈盈的到门口迎接,“春宵一刻值千金,快进来吧,可别再耽搁了~~~”
“嗯。。。。。。”谢怀恩定了定神,推开清风,拾阶而上,进入了自己的新房。
“少爷。。。。。。。”清风仰望着一身大红蟒袍,恍若天上谪仙的谢怀恩,想着他居然要葬送在魔女一般的坠儿手里,忽的鼻酸,忍不住唤住他,还未开口已哽咽了:“保重啊。”
“呵。。。。。。”小喜忍俊不禁,失声笑了出来。
喜娘年纪大些,想笑又不敢笑,只好装作没有听到。
纪小蛮大恼:入洞房而已,又不是上刑场,居然要他保重?他一个大活人,自己还能把他吃了不成?
“你先去睡吧,不用侍候了。”谢怀恩在回廊下站住,淡淡的吩咐。
“请新郎掀盖头。。。。。。。”喜娘递过一杆系着红绸的金秤。
“行了,这些俗套就免了吧,你们都下去。”谢怀恩看也不看,结果金秤往桌上一放。
“呃。。。。。。。”喜娘诧异的眨了眨眼,不忘尽自己的职责,“还没喝交杯酒呢。”
谢怀恩瞟一眼桌上的酒,自行拿到手里斟了一杯,一饮而尽,把空杯塞到喜娘手中,“行了吧?”
“少爷。。。。。。。”小喜目瞪口呆。
“这;这,这哪成?”喜娘瞠目结舌。
“对不起,他喝多了点,不用理他,都下去吧。”纪小蛮暗叹了一口气,随手扯了盖头扔在床上,站起来扶住谢怀恩的臂。
“呃,好吧。”
既然新婚夫妇都发了话,她也乐的清闲,只得带了小喜走了。
“要不要洗把脸?”闻着从他身上散发的浓重的酒气,纪小蛮皱了皱眉,忍住掩鼻的冲动。
“你侍候我?”谢怀恩冷眼斜睨着她。
算了,喝醉的人最大,她忍!
“呃,”纪小蛮咬牙, “如果你真的需要的话。”
谢怀恩冷哼了一声,大踏步走到洗脸架前,拿了帕子净了手脸,转身向房门走去。
“谢怀恩?”见他似乎要走,纪小蛮叫住他。
“有事?”谢怀恩背对着她,没有回头。
“你去哪里?”
难怪妈妈以前常说,男人就是孩子,年纪再大,也要哄。
这个人,还以为理智沉稳,原来赌起气来,也就是个大孩子。
“你管我?”
“我不想管。”纪小蛮叹气,“可今晚是新婚夜,你如果跑到别的地方去睡,我倒无所谓,爷爷会怎么对你,我可不敢保证。到时别说我从中挑拨,破坏你们祖孙关系。”
“那么,你希望我睡在这里?”谢怀恩倏然回头,漂亮的唇角勾出一抹邪魅的弧度。
纪小蛮心跳漏了一拍,别开目光不敢与他对视,强装镇定:“你睡床,我睡地板好了。”
知道他鸭霸的性格,绝对没有绅士风度可言,纪小蛮可不指望他突然良心发现,变得怜香惜玉。
好在现在是夏天,天气凉快,随便哪里都可以窝一晚,先混过这一关再说。
谢怀恩没有说话,径直走到门边,咔嗒一声上了栓,慢条斯理的踱了回来,在她身前一尺处站定,目光闪动:“我是不是要感谢你替我考虑周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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