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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神_1-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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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可惜了……”
擎出内丹疗伤完毕的天寂子,抚着一点点艰难向外长出的右臂叹息一声说道。
也不知为什么,他对这个伤了自己的少年人非但没有半点怨恨之心,反倒是油然而起了一种好感,大约,是这个少年人那种倔强不服的性子深深地打动了他。
人人都知道天寂子那句“可惜”的内在涵义,这样绝艳惊才的青年高手,在整个修真界来说是首屈一指的,以弱冠之年而修成五气朝元之顶境,这简直就是个奇迹。可他却葬身在众人联手的打击之下,自然是十分可惜了。
“也不知他是哪一家的门徒,能调教出如此出色的人才,唉,这一派想必是人才济济,实力可见一斑。”
双目均伤的若竹真人也在叹息,不过,这种叹息里有着深层次的担忧与恐惧——试想想,一个不过二十岁的年轻人就有着如此惊人的实力,那他的上辈师尊长者该是何等可怕?
一时间,人人心思沉重,都知道自己惹祸了。对上这样一个可怕的门派,多了这样一个不知底细的仇敌,谁的日子都不会好过,谁都会寝食难安夜夜做噩梦。可恨的是自己却听信了瑶尘了盎惑,生生将这个青年高手打死,徒然惹上了一个不必要的麻烦。
“怕什么,那家门派调教出这样的门人子弟由此便可以推断这个门派不见得好到哪里去。他们不替这个败类出头便罢,一旦再次出头,我们必要联手打他个灰飞烟灭,为世间除害。”
瑶尘子斩钉截铁地说道。不过,语气里有一种不为人知的颤抖。
他可是知道那个“门派”的厉害,与安然同辈份的师兄弟里,那天仅是他看到的就不下六个人达到了五气朝元的中境,其他的人最差劲的也是三元聚顶的顶境,而他们天虚派论实力是可以排至修真界各大门派的前十位之中,可派中门人无论老少,总共加起来才不到十个人达到五气朝元境,惹上了这样的仇家,他想一想都感觉头大。
并且,最让他感觉到害怕的是,派中的一代天骄掌门玉初子刚刚突破七宝重楼境顶境,没来及庆祝却已莫名其妙地变成了半疯,一天要疯颠多次,失去了这个大高手坐阵,如果复仇的打击突然降临,他们天虚派还能顶得住吗?一旦灭派,这血海祸事便是他瑶尘子引来的,他不自杀都难以谢罪。
“唉……”
在心里沉重地叹了一声,瑶尘子实在不愿想、也不敢去想这个问题。
“算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担心也没用了。以后这个少年人的师门找上来理论的时候再说吧。相信,死了这样一个出色的门人子弟,谁都不会善罢甘休的。与其在这里杞人忧天,不如退而观望,早做准备,静待事态的发展吧。”
刚受重创的天寂子此刻沉稳下来,朗声说道,终于显示了过人的稳毅。
再次默然一会儿,众人驾起云头正待离开。
“他死了,我要你们陪命……”
只听得耳中一声女人的尖嘶,一条身影从五百米高空中直扑而下,不要命似的撞了过来,两拳分别击出,一拳带着悍然星火,卷起了一条急速火龙;而一拳则打出一道可怖的气劲,气劲所到之处,空气“咔咔”做响,蓝色的液体凝成一幕蓝光向众人急速罩到。
这两击毫无取巧花招,纯粹的以力搏力,出击的时间、进攻的角度、速度与力量都堪称完美,显示了来人强横的实力,这样的实力,就是比之安然也毫不逊色,甚至尤有过之。
安然其实并未学过真正的道法攻击的战斗之术,他只是单纯的凭着直觉反应作战,这也是那帮老家伙追得他满峰顶乱跑的根本原因——他不会跟这帮修真人真正的以命搏命的打架。
可是,这个人就完全不同,气势凌厉无匹,攻击霸气冲天,让人望而生畏。
火龙狂卷而至,龙头已经高高昂起,向下狠噬。
烈焰冲天,空中一片“哔哔剥剥”的声响,仿佛烧着了半边天宇。每个人都感觉热浪滔天,自己随时都有被烧成焦炭的危险。
这边是烈焰,可那边却是寒气。硕大的蓝色冰幕当空而至,由右至左将众人卷在其中,任是谁的行动都被这酷厉的寒气僵化起来,将手抬高一寸、做一个简单的动作都十分的困难。
第四卷 古玉之迷 第一百四十四章 复仇者
“我的天,这又是谁?这么可怕的实力。”
众人边转着念头边全力出击,以力抗力。
生死关头,保命要紧,现在拳头才是硬道理,先打了再说。
一众修真高手都已经活了几百年了,战斗的经验也是极其丰富,突如其来的攻击并未能真正打乱他们的阵脚,人人都拿出看家本领,又是雷电又是金虹,齐齐以头顶那人为目标,集中攒射。
“轰……”
玄寂子与寥尘领着左侧的人几个人发出十数道电光迎着火龙击个正着。
“啪……”
瑶尘子与若竹真人带着众人合力发出一条银色长虹,也堪堪抵住了那片蓝色光幕。
火龙应声而碎,光幕全面消散,那女子的实力再强横也挡不住这一干修真高手的合力一击。
“哇……”
一口鲜血喷出,那女子在空中飞腾出去,转瞬变成了一个肉眼难见的黑点。
一干人遭人偷袭却连人家的真面目都未见,如何甘心,当下几个速度快的便欲起身破空追去。
“一干老不死的、臭不要脸的混帐东西,你们还想赶尽杀绝吗?今天你们做的孽还不够多吗?看来不教训你们一下真是不行了。”
上空传来威严的喝声,不徐不缓地传入众人耳中,震得人人心头气血翻腾。
“好厉害的道法,这又是何方神圣?”
一时间,下面的老家伙们都是头大如斗,心里乱做一团。
随着喝声,一群人,从空中踏步出来,神态举止,俱是威猛之极。
这些人全都是一身黑衣,并且直接在身上施了障眼术,无论离得再近都看不真切他们长得什么样子。
天空已经微明,启明星就在远处闪闪烁烁,深秋季节,一丝微寒已经悄悄袭入人间,连树叶都开始飘零。
下方,一干修真人士的心也向下沉着、沉着,直沉到了谷底。
仰首而望,他们分明看到了这群人眼中的怒气、恨意,还有杀气。
这群人的实力也是相当可观,浩浩荡荡五十余人,人人都是至少三花聚顶的高境水平,整体实力比之下面这批人不遑多让。
尤其前面那人,简直已经达到半仙之体,他的境界无人能够估计出来,单从流露的气势来看,他最少已经达到了七宝楼台的顶境,如果百尺竿头再进一步的话,他几乎可以炼成元婴而白日飞升了。
“天,好恐怖……”
人人都觉得头皮发炸,这样一个可怕的人物,举手之间便能将他们这四十几人毁去大半,可是,怎么没听说过修真界莫名其妙的出了这样一个盖世高手呢?
“你是谁?为何指使人偷袭我们?况且还蒙头藏脸,算什么高手。”
瑶尘子色厉内荏地厉声喝道。其实骨子里胆颤心惊,惶恐不安。
其实他不问也知道,从后面几个人流露出的剽悍气息来看,他们就是那晚相助安然胁迫自己的古怪门派的弟子。
现在,正主儿终于出现了,估计情况是来讨回场子的。人家死了一个门人,能这样善罢甘休吗?
“呸,你们这帮老糊涂的东西,安然是我师弟,这位是我师傅,今天,我们救援来迟一步,现在,便要向你们索命。”
被众击飞的那个人此刻飞转回来,含悲淬道。
虽然浑身上下白气滢滢看不出面目,但听那莺莺脆脆的声音就知道,这肯定是个少女。
“完,真是腊月帐还得快,人家师门已经找上来了,怎么办?”
一时间,人人头皮发炸,知道事情不能善了。
“稍安勿躁,我会向他们讨回公道的。”
当先那人一摆手,眼中煞气一掠而过,显然是因为安然的死而动了真怒。
“组、师傅,他已经死了,死了,我再也见不到他了……我要为他报仇,让他们抵命……”
那少女悲怆无比的嘶喊道,声音嘶哑,显然是正在经受着痛失亲人的情感煎熬,让人闻之落泪,不忍听闻。
“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领先那人强压心中的悲愤,向她说道。
转过头来,按落身形,紧盯着瑶尘子问道,“你是天虚派的?”
语气里别有一种冷厉与威严。
“不错,我正是天虚派的瑶尘子。”
瑶尘子强装不在乎,其实紧张的要命,脑门上已经微微冒出汗来。
他不是刚出茅庐的生猛小伙子,深切地知道眼前这人的可怕,心里不住地打鼓,已经打定了主意,一旦动起手来,对不住,他可要带着几个徒弟亡命而逃了。
“哪个是你的徒弟龙南?”
那人问道。
“我是龙南,你想怎样?”
龙南倒是颇为硬气,挺身而出,与瑶尘子并列站在一起。
“哦,所有的事端都是你挑起的,所有矛盾的激化也都是你师傅瑶尘子造的孽。好,今天,我就拿你们两人开刀,其他人,一律退开,谁敢帮手,杀无赦。”
那人冷哼一声说道。
身后的少女连同那群黑衣齐地散开阵形,将瑶尘子师徒几人包夹在其中,虎视眈眈地看着周围的人,谁敢援手,便要先过他们这一关。
“你敢……如果我瑶尘子少了一根毫毛,我们天虚派会联合同道将你们这群人挫骨扬灰。”
瑶尘子心里发惧,可嘴上却半点都不含糊。
“哼,我举手之间便能将你们整个天虚派灭了,玉初子兰玉成那个老不死还没放在我的眼里。现在,你们两个罪魁祸首便认命吧。还要谁要帮手,我允许你们一起上。”
那人冷哼一声,不待话说完便含怒出手,手下绝不留情。
第四卷 古玉之迷 第一百四十五章 通天道法
未见做势,两团红芒突如其来的由空中斜劈而下,分别击向师徒二人,映得周遭血红一片。
红芒之中,无数电光飞出,相互交击,接连响起无数霹雳。
“啊……”
龙南一声惨嚎,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红芒击中,红芒中的闪电更是毫不留情地刺中穿透过他的身体。
血肉横飞中,龙南身子一僵,一口鲜血还未喷出便已经远远飞了出去。
他的几个师弟骇得肝胆俱裂,赶紧扑出去救人。
幸好,那人只是惩罚龙南,并未真正下辣手。饶是如此,龙南也已经吃足了苦头,浑身上下血肉模糊,可怕的道力侵入体内,摧毁了每一处筋脉——龙南已经被废掉了,虽然活着,却只能僵卧在床,连大小便都不能自理,真不用提什么修真与否了。
简直是生不如死。
瑶尘子还未来得及看一眼徒弟怎样了,红芒闪电已经及体,幸好他早有准备,银火真气已经催至十二分,手一翻,一条银色长龙当空现出,向着红芒便张牙舞爪地扑了过去。
只见银龙巨口一张,将红芒闪电悉数吞下肚中,然后,去势不减,向着那人继续扑去,状甚狞恶。
瑶尘子见状心中大定,略略得意地想,“你也不过如此……”
这个念头还未等转过来,便见那人满脸冷笑,连避都不避。
“轰轰轰……”
银龙刚扑到那人面前,异变忽生,只见无数血色利刃从龙腹中透体而出,刃上闪着可怕的红光,仿佛刚刚喝饱谁的鲜血。
瑶尘子这拼力一击并未奏效,被那人轻松化解,银龙扑到近前,却化做漫天银色流焰从两旁飞掠过去,没伤到那人一根头发。
反观那无数血刃已经整合成一柄血色长刀,照着瑶尘子当头劈下,风声凌厉,带着啾啾鬼声,仿佛来自九幽地狱。
来不及躲闪,瑶尘子将心一横,祭出自己的玄铁如意剑,向着那柄血色长刀迎头而去。
切金断玉的声音响起,血色长刀只绞得一绞,便将瑶尘子性命交修的那柄玄铁如意剑劈成漫天碎粉,刀势不减,依然劈落。
“瑶尘子完了……”
外围的那些人一闭眼睛,心中暗叹。
“啊……”
一声惨厉的呼声响起,瑶尘子右臂已被切黄瓜一般的砍了下来,血出如注。
他抱着残臂踉踉跄跄后退出一百余米,在空中勉强定住身形,脸色一片惨白。
“玉初子那老不死的还算过得去,可他的师弟怎么如此不济?看来,天虚派真是后继无人了。”
那人摇头说道,眼里有着不尽的讥讽之意。
“今天,我断你一臂并以道法封住你的伤口不让你断臂再生,你已经成了残废;你的徒弟也被我废去全身筋脉,永生再进不得修真之门,今后只能僵卧在床。这是对你们略施薄惩。我给玉初子三分薄面,不杀你们两个。你们好自为之,今后,如果再敢煽风点火、以众凌寡,休怪我追杀你们到天涯海角并挑了你们天虚派。”
那人冷冷说道,转头面向外围的修真界高手们。
“至于你们,好坏不分,忠奸不辨,助纣为虐,本该废掉你们。可是念你们同是道家一脉,并且你们尊长都与我素来交好,也罢,就饶过你们。记住,瑶尘子的下场便是他这类人的下场,你们,好自为之,千万别步入他的后尘。”
“我们走……”
他轻喝一声,身形蓦地消失在空气里,像是突然被被汽化了。
其他人冷目如电,逐一从众人脸上扫过,而后才不甘心地升上高空,冉冉而去。
临走时,那少女回过头来,看了他们每个人一眼,仿佛要将他们永生永世的记住,虽然看清她的面容,但她眼中的怨毒让人望而生畏。
“唉,真是可怕。他们究意是什么人?”
天寂子长叹一声,似在问自己。
“瑶尘子道友,你,怎么样?”
几个与瑶尘子交好的修真人飞了过去,扶着瑶尘子问道。
流血已经止住,可是,断臂已经被那人以极其古怪的道法封住,如果他不亲自解开,任瑶尘子有通天的神通,他的断臂也不可能再生出来了。
“这个老鬼真是可恶,我的断臂无法再生……天哪,他,他,他还震裂了我的内丹,让我生不如死,我,我好恨啊……”
瑶尘子运功内视,一声惨嚎,如受伤的苍狼。
众人见瑶尘子如此惨状,心中不禁骇然,都对那人重新有了个再认识。
相互间叹息告慰一番,他们各自展开道法飞走了,只留下欲哭无泪的瑶尘子师徒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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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长,你们为什么才来?你们来晚了,他已经死了,死了啊!我亲眼看到他被那群人面兽心的修真人杀死了,现在尸体就埋在大山乱石之中,你们为什么才来啊……”
遥远的一座山头之上,传来少女痛不欲生的嘶喊。
“菲儿,你不用太担心的,这是神设的一个劫,让我们自行残杀的一个劫,相信他,也相信我,他会没事的,我刚才赶来的时候用神意搜察过,他应该还活着,山体之中有着很强大的生命信息。放心吧,他没那么容易死掉的。”
那人安慰着少女,可是心中也是忐忑不安。
“如果他死了,我,我,我也……”
少女再也说不下去了,伏在周围的一株大树树干之上哭了哀哀欲绝。
“别这样,菲儿,相信组长,安然兄弟会没事的。”
一个格外剽悍的黑衣大汉走上前来轻声安慰道。
“三哥,我,我……”
梦菲儿泪如泉涌,不可遏制。
第四卷 古玉之迷 第一百四十六章 变异
黑暗,无尽的黑暗。
安然深身如火在烧,并且,他被一个梦囚禁着,纵然他拼尽全力也逃不出个梦。
梦里面的一切都含糊不清、语焉不详的,唯能体会到的,是疯狂的笑声、是旋转的霓虹、是广大不知几何的舞台、是锥心刺骨的痛——一种朦胧却又异常真实的感觉。
他梦见自己与无数人在那舞台上表演,台下,却没有一个观众。
灯光不停的流转着,映出了一个醉生梦死的世界,一个物欲横流的人间,一个欲说还休的尘世。所有的罪恶都在这里衍生,所有的龌鹾都在这里壮大,一目了然的卑鄙继续肆意横行着,勾心斗角的尔虞我诈仍然在上演。
没有声音,只有画面。
一幕幕悲剧或是喜剧在这里无尽无休的进行着,他是戏中人,他也在演戏。
可是,演给谁看?谁又是观众?
舞台是一幕流景,后幕不住地变换,走马灯似的人群来来回回的走个不休……
他感觉自己好无助,他是如此混乱而卑微的活在这个世界上,没人能挽救他,谁都不能,谁都不能……
有笑声传来,悠闲中带有一丝得意,理智中却有一些疯狂。
是谁在笑?
安然张开双手,仰天而呼,却看不破层层的天宇——而那笑声,分明就是从天宇中无尽无休地传来,刺痛他的耳膜,他的心灵。
“你是谁?”
安然狂吼。
“我是你的观众。”
天上传来一个声音。
“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戏。”
“看谁演戏?”
“哈哈哈哈,是你,你们,你们每一个人……我,是你们唯一的观众,你,每一个‘你’,是我戏子,我的奴仆,我的演员,我才能操纵你们的一切,你们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因我而生,因我而灭,因我而存在或是消失,我是神,主宰一切的神……”
“他妈的放屁,我是我,我只是我自己,不是你的玩物。”
安然狂怒。
“哈哈哈哈……”
那人不再说话,却有雷声阵阵传来。
安然有些彻底的颠狂了……
幕景转换,他梦见了死亡,黑色的死亡,可怕的死亡。
在梦魇里,它像最深沉的水,让安然困顿窒息,几乎每次都将思想压榨出了他的灵魂,却又是那样的懒散而漫不经意——如同随意、刚好顺手地完成着一个制造白痴的过程。
那样简单而随意。
这是个无限空旷而广大的世界,而这个静得可怕的世界里,只有安然一个人。
他身疲力竭,在无岸的黑河中进行着未知的泅渡,甚至,没有一座灯塔燃起微弱的亮光。
无人的落寂中,只有黑色的浪花溅没着,如一团团烧着的火焰,汹涌着、潜伏着,时刻灼痛着他,而他,渐渐失语,痛楚的声音被嘶哑的声带淹没在喉咙深处,只在胸腔的深处余留下空井落石的闷响。呐喊,如珍惜的物种,即将在对世界的反抗中失落,如燃烧后的灰烬被风儿徐吹,濒临绝迹。
“你倒底是谁?是什么?我又是谁?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天杀的老天,你告诉我,我的命运是什么?我他妈的不想做任何人的玩物,我只想做回我自己。”
安然在那黑河的沉溺中痛哭流涕,他不敢想像自己在这样的空间里还能存在多久。
可是,依旧没人应他,而雷声,却越来越响。
“我求求你,请你告诉我,不要再这样折磨我。你是永恒吗?是再生的一个起点吗?还是一场盛大宴会的开始?亦或是一个妙手空空的神偷,寸步不离地守候在我身边,伺机一点一点地偷走我的时间、我的青春、我的生命?或者,不过是一个虚芜的哲学命题?我是什么?我的存在又意味着什么?”
沉默,依旧是沉默,无尽无休的沉默。
“好,既然你是神,你是这世间唯一的神,那请你告诉我,告诉我,我究意应该怎样活下去?我的痛苦应该向谁倾诉?谁的怀抱能向我敞开?还有谁能不再拒绝我?
我的苦闷,我的焦躁,我的忧虑,我的绝望,我的悲痛,我灰色的人生,统统依附何处?
此岸在哪里?彼岸又在哪里?
我在风中飘摇,谁能用一根细长的钢针穿透我的灵魂将我直直钉在那个叫社会的面板上,将我定位,无论怎样摆晃,也不再那样无助?
我悲痛莫名,我痛哭流涕,我偏激执拗,我狂躁不堪,我怒发如狂,我一无是处,你为什么还要让我活下去,忍受自己带给自己的折磨,忍受我能感受到的来自外界的最大限度的压力?难道真的是生不如死?
原来你只想看一场所谓的痛并快乐的游戏,然后心满意足的咂咂嘴让我如一棵被苫除的野草般任人践踏、灰飞烟灭?
死亡真的是一种最潇洒的解脱方式吗?是不是死了,就可以将这辈子所经历的一切全都抹去,重新洗牌,重新来过?还会不会再给我重新来过的机会了?所有的欲望,所有的不满足,能不能在死亡后,全都实现?
你这尊可恶的神,你他妈的能不能告诉我,我的死亡有没有一点意义和价值?我操你祖宗,你这个天杀的老天……”
有说话声传来,那神,他终于说话了。看得出,他并没有愤怒。语气依旧和缓如初。
雷声隆隆,惊天震地,却挡不住他清晰的话语。
“没谁能真正的温暖你,人的本性都是自私的,人的世界里,充满着欲望与控制的法则。情感,也是用来控制他人的利器。你即将面对的,就是你曾经逃避的。一切都在过程里,死后的事情,依然如故。与你,生与死,又有什么差别呢?一切都是在自身之中,你们在谋杀你们自己我,与我并没有关系,当然,除了那些敢于反抗我的人们。
我只是创造了你们,而你们也甘愿为拥有一条生命成为我忠实的奴仆与戏子,各得其所,这又何乐而不为呢?安心的做好你自己吧,我喜欢看你,这是你的荣耀,期待你不会让我失望,用你多姿多彩的一生来填补我漫长的生命和空虚的时间,当你死后,会做为我精美的工艺品寄生留存在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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