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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海飞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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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把衣服给我!”水中的玉人不疾不徐地轻启樱唇,语声如莺啼般宛转动听。
“是!”一个丫鬟打扮的紫衣少女应声而前,把一套水蓝色的丝裙和几件精致的小衣递了过去。
水中的姑娘起身上岸,在岸边的一块大石后穿好了衣服,又取出根同色的丝带,把湿淋淋的长发松松地挽了起来。此刻的她,美得空灵而飘渺,恍如一个冰为肌,玉为骨,月为魂,花为容,集天地之灵气幻化而成的精灵。
“好个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宫主真是天仙化人,愧煞月宫嫦娥哪!”
她身后冷不丁响起个男子的声音。
蓝衣姑娘愕然回头,映入眼帘的是个一身白衣的年轻男子。男子目若朗星,剑眉高耸,一头微带栗色的长发随意地披散着,线条柔和的唇角边噙着一抹神采飞扬而又含着些善意戏谑的笑容。
蓝衣姑娘的神情显得有些慌乱,嗔道:“白大哥,你怎么不声不响就过来了?你明知我在……”说到这里,她脸上一红,硬生生把“沐浴”两个字给咽了下去。
白衣男子闻言立刻收敛了笑容,正色道:“宫主不要误会,属下是问过了海棠才过来的。属下对宫主敬若天人,绝不敢有半分冒犯!”
蓝衣姑娘释然地笑了:“我相信你。只是,你的玩笑开得也未免太过分了,若换成别的姑娘,不把你当作登徒浪子才怪!”
“别的姑娘与属下何干?”白衣男子的目光热切而专注地凝固在她脸上,“这些年,我的眼里就只有一个人……”
“白大哥!”蓝衣姑娘尴尬地轻咳一声打断了他的话,并且迅速地转移了话题,“你这会儿来找我,可是又有什么希奇古怪的花样给我看?”
白衣男子的眼神有一刹的黯淡,随即又恢复了迷人的笑意:“知我者宫主也!请!”他右手一伸,优雅地躬了躬身。
蓝衣姑娘怀着些许好奇之心,跟着白衣男子在谷中七拐八弯地走了好半天。就在她忍耐不住想要出声询问时,白衣男子回眸一笑,拉着她转过一处山坳,抬手向前一指道:“你看!”
蓝衣姑娘顿时惊呆了,呈现在她眼前的是一片粉红色的花海!
“桃……花?”她梦呓般地颤声道,“我……不是在做梦吧?”
“当然不是!来!”白衣男子把她拉进花丛,摘下一根花枝递到她手中。
蓝衣姑娘贪婪地把花枝贴在面颊上摩挲着,喜道:“真的,真的是桃花!”她抬起头来,用几乎可说是崇拜的目光看着白衣男子道,“真是太神奇了,你是怎么做到的?这里……不是种不出桃花来的吗?”
“九分锲而不舍的努力,再加上一分从失败中摸索出的经验!”白衣男子充满期待地看着她,“这是你今年的生辰礼物,喜欢吗?”
“喜欢,当然喜欢!真是太美了!”蓝衣姑娘酣然如醉地在花丛间转着圈,“没想到,我随口说说的一句话,你竟然……这么认真,而且还真的做到了!”
“我对你……从来都是这么认真!”白衣男子痴迷地欣赏着她孩童般天真兴奋的神色,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温柔地低语着。
“每年的生辰,我都在桃林里陪你过,好吗?”
徘徊于满目嫣红之间,蓝衣姑娘的耳边无端地响起了一个熟悉的男声——不是白衣男子的声音,仿佛……来自虚空,又或者……是她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
她怔住了,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胸口好像突然坠上了一块大石,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白衣男子发现了她的异常神情,片刻的诧异后,他恍然大悟地奔上前去,一把将蓝衣姑娘拉转过来,自责地道:“都是我不好,我自作聪明,我该死!我……”
他跺了跺脚,猛地伸掌往身旁的一株桃树上劈去。
“哎!”蓝衣姑娘回过神来,赶紧按住了他的手,摇头叹道,“桃树何辜?又不是它们的错!”
“可是……”白衣男子心痛地看着她,“它们会勾起你痛苦的回忆!”
“也不全是!”蓝衣姑娘幽幽地道,“回忆……也有好的啊!”
“你还是忘不了他?”白衣男子眼中怒意骤起,“那个狼心狗肺的混蛋!”
“不!”蓝衣姑娘激动地尖叫起来,“你别这么说他!他只是不知道实情,也许他早就后悔了……”
“他要是后悔了,就不会自号‘斩情公子’!”白衣男子近乎残忍地打断了她的话。
蓝衣姑娘如中电击般一震,脸色霎时间惨白如纸。忽然,她晃了晃,毫无征兆地瘫软下去。
“宫主!”白衣男子悔恨万分地冲上前去,在她倒地之前一把抱住了她。然而,蓝衣姑娘已经在强烈的刺激下昏厥过去,娇躯软绵绵地倚在他胸前,完全失去了知觉……
* * * * *
“大哥,你确定……我们要找的人……真住在这里?”
一条九曲十八弯,幽暗僻静,看起来显得阴森恐怖的巷子里,韩凌仙蹑手蹑脚地跟在蔺宇涵身后走着,四处顾盼的秀目中流露出深深的怀疑和恐惧之色。
“不信我?”蔺宇涵停步回眸。
“不是,不是!”韩凌仙连连摇头,“我现在……全靠大哥了!”
“那就行了!有大哥在,别怕!”蔺宇涵语气一缓,目光变柔。
韩凌仙深吸口气,用力点了点头。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个男人看起来虽然冷漠,却有着颗善解人意的柔软的心,否则,也不会一口答应她那么冒昧的请求。
两人继续一前一后往前走去,到了巷底的一扇破柴门前。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屋里忽然传出个语声苍老,却又如孩童般故作怪腔的声音,同时飘出的是一股刺鼻的酒气。
韩凌仙浑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情不自禁地往蔺宇涵背后缩去。
蔺宇涵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随后抬手敲门,扬声道:“老哥哥,我来了!”
“啊——”
一声怪叫中,房门砰然而开,一个腰里挂着酒葫芦,白眉白发却扎着根冲天小辫的怪老头扑了出来,像猢狲般围着蔺宇涵上窜下跳,五官紧揪地嚷嚷起来:“都告诉你没那么快了嘛,怎么又来啦?我虽然喜欢你陪我喝酒,可是受不了你隔三岔五的就来催命啊!我快被你逼疯啦!”
蔺宇涵岿然不动地站着,任由怪老头又跳又嚷地闹了半晌,待对方停下来喘气时,他才不疾不徐地说了句:“我今天来找你,不是为了那件事!”
“嗯?”怪老头立刻像中了定身法似的僵住。
“我知道,那件事……没那么容易!”蔺宇涵的眼眸黯淡了一刹,随即朝身后一摆头道,“今天,是我一个朋友找你帮忙!”
幽谷仙姝(二)
“朋友?”怪老头诧异地顺着蔺宇涵回头的方向望去,映入眼帘的是缩在墙角边瑟瑟发抖,用茫然而惊惧的目光看着自己的韩凌仙。
“啊!”怪老头又一惊一乍地跳了起来,指着韩凌仙的鼻子道,“女人?一个女人?天哪!我的眼睛出问题了?”他揉了揉眼睛,又探手摸向蔺宇涵的额头,“还是……小兄弟你的脑子出问题了?”
“它们都没问题!”蔺宇涵按住了怪老头的手,小声道,“老哥哥,别闹了,我这妹子脸皮薄,受不了你的玩笑!”
“妹子?”怪老头的眉头又揪了起来。
“是义妹!”在对方口出怪言以前,蔺宇涵出声堵住了他的嘴,“我们真的有要紧事请你帮忙。让我们进去谈,行吗?”
“哎,好,好,进去谈,进去谈!”怪老头连连点头,又冲韩凌仙咧嘴一笑道,“小姑娘,别怕,我不会吃了你的!”说罢,他解下腰间的酒葫芦啜饮了一口,晃晃悠悠地向屋里走去。
“走吧!”蔺宇涵回头道。
韩凌仙抿了抿唇,仍瑟缩着迟疑不前。蔺宇涵略微思索了一下,轻叹一声,牵住了她冰冷的小手。
韩凌仙娇躯微颤,但眼中的惧意却渐渐消散了。终于,她鼓起勇气,跟着蔺宇涵一起迈步走进了那间破破烂烂的黑屋子。
* * * * *
灿烂的阳光透进幽深的山谷,雾气渐渐散去,荫荫林木尽处,现出了一所清雅别致的庭院。
乍看之下,这座庭院普普通通,和一般的江南园林没有什么区别,但事实上,庭院内的每一丛花木,每一座假山都是按奇门阵法布置而成,若非深谙其理之人,一旦身陷其中,恐怕这辈子都休想再走得出来了。
庭院中心的一处拱门上写着“静心园”三字,园内的一座两层小楼门前,两个丫鬟打扮的少女正在轻声细语地聊着天,其中一个正是先前在溪边给蓝衣姑娘送衣服的海棠。
“海棠姐!”海棠身边那个比她年龄略幼的少女一脸暧昧地道,“你说……白护法他是不是……对宫主那个了?”她边说边意有所指地伸手比划了一下。
“小翠,你胡说什么?”海棠皱起眉头啐了她一口,“小小年纪,满脑袋乱七八糟的!”
“怎么了嘛?”小翠委屈地道,“要不然,你说宫主好端端地怎么会突然晕过去,还……还让白护法给抱了回来?”
“搞不清楚状况就别瞎嚷嚷!”海棠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你忘了咱们飘尘仙宫的规矩?犯了□之罪是要处死的!你想害死白护法吗?”
“他要是成了宫主的相公,谁还敢处死他?”小翠不服气地小声嘀咕道,“咱们飘尘仙宫上下,只要长眼睛的,谁都看得出白护法喜欢宫主都快喜欢疯了!其实,他们真要在一起也不错啊,他们两个郎才女貌……呃……不!是两个人都才貌双全才对,简直就是金童玉女嘛!哎,你不会希望咱们现在的宫主也和老宫主一样孤独终老吧?”
就在小翠一个人絮絮叨叨,自说自话的时候,她口中的白护法——飘尘仙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左护法白天武,正坐在床前心疼而内疚地看着床上那昏迷不醒的蓝衣姑娘。
她就是全宫上下唯一凌驾于他之上的那个人——飘尘仙宫的现任宫主,也是他心甘情愿将之视为自己的天,自己的命,不惜为之付出一切的女人。
也许是上天注定的缘分,三年前,生于中原,长于西域的飘尘仙宫老宫主纪飞雪—— 一个年近百岁高龄的武林奇女子动了落叶归根之念,打算率全宫弟子迁回中原。他奉命先行探路,选择仙宫内迁后的落脚地点,完成任务后的归途中,他在一条水流湍急的大河边发现了浑身湿透地昏倒在地的她。
那时的她,看起来脆弱得就像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却又美得仿佛是落难到人间的仙子。那一刻,向来眼高于顶,潇洒不羁,从不把世间女子放在眼里的他生平第一次尝到了失魂落魄的滋味——呼吸骤然停顿,头脑就这么无端地空白了一刹,就好像他的灵魂都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飘尘仙宫素以扶危济困为宗旨,他当然出手救了她,还把绝望无助的她带回西域去见了老宫主。没想到老宫主跟她也十分投缘,竟然一眼认定她就是自己苦寻一生不得的理想传人,决定收她为徒,将她立为宫主之位的继承人。
飘尘仙宫所有的属下都得到过老宫主的指点,但没有一个人得窥其博大精深的武学之全豹,初来乍到的她骤然间获此殊荣,难免有人心生不服。
他十岁起就跟了老宫主,也一直梦想成为老宫主的入室弟子,但不知为何,听闻老宫主的决定后,他不仅没有一丝妒意,还莫名其妙地一个劲儿为她高兴,就好像是他自己得到了什么天大的好处一样。
所以,他竭尽全力帮她化解矛盾,树立威信,而她的身上也似乎天生散发着一种特殊的气质,没有多久,就用自己的人格魅力征服了所有曾经对她心怀不满的人。
去年,他们举宫迁至中原,没有多久老宫主就去世了,她顺理成章地接掌了宫主之位。
在这个过程中,他努力使自己成为了她的知己,也知道了她遭人陷害,家破人亡的遭遇,他曾经义愤填膺地想要帮她报仇,但她却以此事不可超之过急为由婉拒了。
她认为不能因为自己是宫主就坏了规矩,飘尘仙宫的宗旨是扶危济困、铲奸锄恶,但所管的事情必须经过严格的查证,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能贸然插手。她苦笑着说,自己最大的致命伤就是没有证据,要不然,也不会落到如今的田地。
以他这些年来对她的了解,他当然明白这不是唯一的,甚至不是最重要的理由。她最大的致命伤才不是什么见鬼的证据,而是一个男人—— 一个曾是她青梅竹马的爱人,后来却成为害得她家破人亡的凶手的男人!
他更加清楚,自己至今未能如愿走进她心里,也是因为那个让她又爱又恨的该死的男人!
这时,躺在床上的她微微一动,发出了一声含糊的呓语:“不是我……我不是凶手!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
她的手胡乱地抓着被角,紧蹙的眉头间流露出深深的痛苦。
他怔了怔,随即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在她耳边温柔地低语道:“我相信!你是个世间少有的好姑娘,你当然不会是凶手,当然不是!”
“嗯……”她满足地轻哼一声,抓着他的手再次沉沉睡去。
幽谷仙姝(三)
他松了口气,鼓起勇气爱怜地轻抚她的面颊,喃喃自语道:“清秋,我该拿你怎么办?我要怎样……才能帮你从那些痛苦中解脱出来?”
他本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可到了她的面前,却总是变得战战兢兢的,虽然他发疯似的爱她,爱得心里发疼,可就是不敢对她有半分的唐突之举。
这当然不是因为她在名义上是自己的“主人”,他害怕她会处罚自己,事实上,他知道她是个再善良不过的姑娘,她把宫里的每个人都看作自己的亲人,从来不摆主子的架子。他只是不想伤了她,虽然现在的她总是表现得很坚强,但他知道,其实她那颗受过重创的心比谁都脆弱,比谁都更容易再次受伤。
所以,只有在她毫无知觉的时候,他才敢偷偷地叫一声她的名字,对她施与一些自己梦寐以求的爱抚。
就在他情思惘惘的时候,她翻了个身,“嘤咛”一声睁开了眼睛。
“涵哥哥,我刚才听到你说相信我,是真的吗?”她有些恍惚地道。
白天武吓了一跳,慌忙松开了那被他紧握在掌心中的柔荑。
清秋揉了揉眼睛,似乎刚刚搞清眼前的状况。“白大哥,是你呀?”她虚弱地笑着,“我……这是怎么了?”
白天武定定地看了她一瞬,忽然双膝一屈跪倒在她面前:“属下该死,请宫主赐罪!”
“你这是干什么?”清秋惊呼一声坐了起来。
“是我让你难过,害你晕倒的!”白天武用力咬着自己泛白的唇。
“你……”清秋渐渐想起了先前的事,苦笑着摇了摇头,“关你什么事?是我自己太傻,太没用了!”
“可是……”
“别可是了!快起来,这是命令!”清秋一本正经地板起了脸,旋即嫣然一笑道,“好了,别再提那些不开心的事了。其实,我挺喜欢那片桃林的,改天,你陪我去那里练剑,好不好?”
她春花般灿烂的笑容把白天武给看呆了,哪里还答得出什么“好不好”?
“哟,咱们的白大护法又在对宫主献殷勤了?今儿个上演的是哪出戏码呀?”
门口蓦然响起了一个语含讥诮的尖锐女声,白天武立刻像被蛇咬到似的跳了起来。
说话间,一个红衣胜火,浓妆艳抹的年轻女郎略显夸张地扭着身子缓步而入,对白天武抛去了一个似笑非笑却又风情万种的眼神。
白天武的脸色一阵发青,紧握的双拳和颤抖的身子表明他正在强行压抑自己的愤怒。
红衣女子却已不再看他,面色一端,转向清秋躬身抱拳道:“属下莫红绡参见宫主!”
莫红绡刚才的话让清秋粉脸微红,但她很快就恢复了常态,大大方方地一笑道:“这里又不是议事堂,红绡姐不必拘礼!哎,你坐啊!”
“谢宫主!”莫红绡冲清秋深深颔首,却又瞥了白天武一眼,阴阳怪气地道,“可是……我们的白大护法都没坐,我怎么敢坐?他是左护法,我是右护法,一字之差,他可压我一头呢,我哪敢在宫主面前跟他争宠啊?”
白天武仍是一言不发,脸色却更加难看。
这样的情形,清秋见多了。自从她入飘尘仙宫门下以来,就发现这两人仿佛是前世的冤家,莫红绡对白天武是见面必掐,而白天武则通常是一副不屑一顾,只当对方的话是鸡鸣狗吠的样子,所以到头来气得半死的多半还是莫红绡。可今天莫红绡的话显然触到了他的痛处,看起来,他就快火山爆发了。
清秋可不想让这飘尘仙宫的两大高手就这样在自己屋里决斗起来,于是,她急忙打圆场道:“大家都是自家兄弟姐妹,哪来什么谁压谁的?你们两个都坐,尝尝我珍藏的茉莉香茶!”
说着,她跨下床来,准备到柜子里取茶叶。
“宫主!”白天武趋前欲拦,“你的身体……”
“我的身体哪有这么娇弱?又不是纸糊的!”清秋满不在乎地笑道,“你们坐你们的!”
她硬是亲自取了茶叶,吩咐海棠泡好后,又亲手给白天武和莫红绡倒了茶。在她言笑嫣嫣的调剂下,屋里的火药味儿终于渐渐散去了。
“难怪她能征服这里的每一个人,这个世上,恐怕没有人能抗拒她的笑容!”白天武深感叹服地看着她暗暗想道。
“那个混帐男人的心肝到底是什么做的?他怎么可能把如此纯真美好的一个女孩子想象成杀人凶手?”
想到这里,他的心莫名地揪疼了一下,但他极力控制住自己,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波动。她的心情好不容易好了一点,他不想扫她的兴。
清秋显然并没有留意他在想些什么,此时的她正在和莫红绡叙话:“红绡姐,你来找我,一定不是只为了聊天的吧?有什么事?”
“东仁堂的兄弟救了个浑身是伤倒在街头的年轻人!”莫红绡喝了口茶,缓缓道,“据说,他是个大户人家的马夫,因为偷偷和小姐相爱,东家知道后把他毒打一顿,还差点杀了他呢!”
“是吗?真可怜!为什么有情人总是偏偏要受折磨呢?”清秋感慨地叹息了一声,神情有些黯然。
“这事让崔堂主处理不就得了吗?这点小事,也拿来烦扰宫主!”白天武感受到了清秋心底泛起的涟漪,不满地瞪了莫红绡一眼。
“你知道什么?”莫红绡毫不客气地回瞪过去,“要不是那小子又跪又求地非要拜咱们宫主为师,你以为我愿意跑这一趟啊?”
“拜我为师?”清秋差点把嘴里的茶喷出来,“他到底知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啊?他不会以为我是什么前辈高人吧?”
“宫主虽不是前辈,但高人却当之无愧!”莫红绡的神情空前严肃起来,“老宫主真是没有选错人,你的悟性天下少有。短短三年,就领悟了她老人家所有武学的精髓,现在不过是欠于功力罢了。即便如此,你也足以步入当今武林一流高手之列,能胜你的不过是有限的几个前辈高手而已!你哪点不配为人师了?”
“红绡姐过奖了!”清秋淡淡一笑道,“你的意思是,我该答应他?”
“他说他想证明给他的东家看,他爱上小姐绝不是为了攀龙附凤,他能够凭自己的能力在江湖上闯出名堂,让自己配得上小姐!”莫红绡有些出神地道,“我觉得他很有志气,也很痴心。这段恋情险些让他送了性命,可他还是痴心不改。我……挺欣赏他的!”
清秋默然片刻,忽然道:“他在哪里?”
“宫主真要答应?”白天武有些忧心地挑了挑眉,“这……恐怕不合规矩!”
“我知道飘尘仙宫挑选入室弟子的规矩是很严格的!”清秋了然地道,“不过先见见他总没关系吧?即使不够格,也可以照一般的情况略微指点他一些,我只是希望能帮他一把。”
白天武终于不再说话,莫红绡胜利地瞥了他一眼道:“宫主,那我这就去把他带来。”
说着,她站起身来,再次如风摆荷叶般扭动着腰肢,施施然地走出去了。
陌上飘尘(一)
走出怪老头所住的那条黑巷子后,韩凌仙如释重负地吁了口气,看着蔺宇涵问道:“大哥,你说……那位怪怪的醉叟前辈,哦不,是醉叟老哥哥,他真的能帮我找到小常?”
“你别看他游戏风尘,江湖上的人面可广得很!”蔺宇涵耐心地解释道,“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包打听,百晓生,还精通很多希奇古怪的杂学,找人的本事更是一流,以前帮过我很多忙的!”
“你们这样的忘年交,可也真绝!”心情略宽后,韩凌仙忍不住露出微笑。想想这两人一老一少,一个诙谐滑稽,一个不苟言笑,居然会结为兄弟,若非亲眼所见,还真是叫人难以置信。
“白头如新,倾盖如故,人与人的缘分,有时真的很难说的!”蔺宇涵若有所思地叹道。
韩凌仙忽地想起一事,又忍不住忧心忡忡地道:“他能耐再大,也会有办不成事的时候吧?就比如说你正要他办的那一件……”
“谁告诉你,我要他办什么事了?”蔺宇涵猛然侧首,盯着韩凌仙的眼中精光四射。
韩凌仙被他的样子吓着了,不知所措地颤声道:“不……不是你们自己在说的吗?他说什么你隔三岔五的就来催命,你又说今天找他不是为了那件事,还说那件事没那么容易……”
蔺宇涵怔了怔,随即神色一松,歉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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