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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瑕-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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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泥起身跟随,洛逸人顿住。他不动声色,心却有一点微微的痛。这个女人,悟性未免太好了点。执迷起来很疯狂,说放下,竟也如此轻松。
房里一屋锦绣,满室芬芳。洛逸人半倚桌旁,笑得清淡,却带着几分妖美。
云泥接过他递来的酒,饮尽。小小的红玉珊瑚杯,润透晶莹,在云泥冷如冰霜的手中,艳若桃李。(注:云泥喝的是墨绝的合欢酒,有催情作用,某祺满头冷汗爬下~)
洛逸人从她手中拿过杯,自斟自饮了一杯。他的目光温暖起来,笑勾勾地望着云泥,柔声唤道,“过来。”
云泥走在他身边,被他搂在怀里,外面放起了漫天的烟花。
洛逸人搂着她看烟花。心如夜,烟花乱眼。
~~~~~~~~~~~~~~~~以下省略八十字~~~~~~~~~~~~~~~~~~~~~~
窗外烟花照亮了整个夜空。寂静的午夜,寂寞的绚烂美成荒凉。
那是只有王才可以燃放的烟花。在王娶妻的那一晚,供万民敬仰的烟花。今夜深寂,死一般静,没有祝福,没有欢呼,烟花在夜幕中不厌其烦地划出一道道惊艳天下的光彩,然后瞬间陨落,化成散乱的尘灰。
洛逸人稍许顿停,身下的云儿闭着眼,他很想唤她睁开眼,看一看窗外的烟花,哪怕只一眼,毕竟,那是为她燃放的烟花。
云儿开始炽热,~~~~~~~~~~~~~~~~~~~~~~~~~~~以下省略三百字~~~~~~~~~~~~~~~~~~~~~~~
循环往复,洛逸人把她索要个够。潮涨潮落,洛云泥最后力尽干涸。
破晓的微光照射窗棂,天蒙蒙亮。洛逸人与她□相拥,她的脸苍白,白玉的身体烙满深深浅浅青紫的吻痕。
洛逸人一点一点抚着那些吻痕,唇角带笑地柔声道,“痛吗?”
云泥无力回答,疲惫地闭上眼。洛逸人在她耳边,捏着她的耳垂,声音低哑轻佻,纠缠不休,“刚才云儿喜欢吗?”
云泥瘫软在床上未答话,洛逸人不依地把她放在自己的臂弯,亲吻着她的面颊,抚着她的臀柔声道,“累了贪睡。小东西,哥哥抱着睡。”
云泥慵懒地在他怀里缩了缩,抵着他的胸轻声地央求道,“王,我想见见我娘。”
洛逸人怔住。她一直,叫他哥哥。
“先睡觉,以后再说。”
他手脚并用把洛云泥搂在怀里,像是搂着一只困倦娇小的猫。而怀里那只“猫”,似乎已经香香沉沉地睡着。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看文的亲,原谅某祺更新的缓慢,实在是因为,情节到此处,先是被强,然后挨打,然后洞房,我一向H无能,反反复复改,写下来掉了一层皮~
我确定的是,我这样写下来,还会掉不少收藏,泪目,不行了,我忍不住,放声大哭,呜呜呜~哭着爬下~
第四十八章 无妄灾
洛云泥一觉醒来,洛逸人已不在。下午的阳光斜照半屋,她欲起身,身上是像被肢解又重新安装的酸痛。
小丫鬟见她醒了,恭顺地唤“姑娘”,唤人抬进了一大桶水,挥退人就体贴地来扶她。云泥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她拉着被子,要小丫鬟出去。
小丫鬟迟疑了一下,听话地掩门出去。
云泥身上还是一阵阵困乏和疲软,她拉过床头的衣裳裹上,吃力地站起来,灌了两杯清茶。
浴桶里水的温度刚刚好,飘着层新鲜光润的花瓣。云泥泡在里面,淡淡的清芳,暖暖的水流把她软软的包围,云泥放松地几乎又想睡去。
她太累了。吊了整整四天四夜,困倦至极才会打一会儿盹儿。再加上昨晚那一顿宠幸,要不是因为饿,她根本不会醒。
还好她刚刚擦净穿好衣服,小丫鬟端着清粥小菜进来。云泥克制着狼吞虎咽的冲动,优雅地进餐。
她的发乱着,小丫鬟拿着梳子站在身后为她轻轻梳,云泥回头对她笑笑,小丫鬟怔了下,说道,“姑娘你真漂亮。”
云泥不说话,低头吃菜喝粥。漂亮。这恼人的皮相犹自没心没肺地漂亮。
云泥用完餐,小丫鬟端着碗筷向外走,在门口处顿住,手里的东西“砰”地一声碎在地上。
云泥转头望。却见一个宫人模样的人挥手打了小丫鬟一耳光,嘴上骂道,“死婢子,慌什么,惊了太后的驾,我看你不想活了!”
小丫鬟慌慌张张收拾,退在一边垂头跪下。
承墨太后一行,浩浩荡荡地进了云泥的屋,云泥一下子觉得阴森狭小。
她正思量着要不要跪。承墨太后已经踱步她身边,上上下下看了一圈,端起云泥的脸笑道,“水狐家的妖女果然是漂亮。”
云泥顿时感知太后的杀意。她清亮温润的眸子直视太后,承墨太后的手颤抖了一下,转而一个耳光挥过去。
云泥被打偏了头,却没有揉,脸颊的痛火辣辣地燃烧,她却抬头对承墨太后甜美地嫣然一笑。
云泥一身白衣,没有束发,那一笑让她在阳光闪烁的下午美若妖异。众人惊诧的刹那,云泥突然闪至承墨太后的背后用金簪抵住了太后的咽喉,身形动作直快如鬼魅。
有一个瞬间,所有人倒吸了口冷气!
她竟然,敢挟持太后!
云泥肩背顶着墙壁,锋利的金簪闪着料峭华美的光环。
那簪子竟然是从承墨太后头上拔下来的!
所有人见鬼似的瞪着她,下午的阳光落在她的脸上,她的面容清水芙蓉般俊美平静。
她勾动嘴角,静声道,“太后娘娘要怎样处置奴婢?”
承墨太后的脑海一片空白,事情的发展太过始料未及,她突然,就呆了。
养尊处优这么多年,精于权术,武功这么退步了吗?
但她很快恢复镇定,笑道,“小丫头,我倒是给你个胆子,你用这金簪,使劲,□去,我倒要看看,是谁血溅三尺!”
云泥道,“是我血溅三尺。这周边的高手,都是您的人,容不得我对太后出手。”
承墨太后再次怔住,冷笑道,“你知道,还敢胆大妄为!”
云泥更紧地靠向墙壁,手臂搂紧,金簪刺入承墨太后的肌肤,惹来宫人一声刺耳的惊叫!
云泥道,“匹夫之怒,不过流血三尺。太后之怒,自然血流成河。只是我水狐家的血已经流成河,我又何必吝惜自身这三尺血!水狐慧命如草芥,以小搏大,不求胜,求的是玉石俱焚。而今我们衣袂相隔,太后的高手尚在丈余,就算一刀封喉,我与刀同时出手,太后玉体,可还有存活的机会?”
承墨太后咬牙笑道,“有没有,咱们试一试!”
太后说完,果敢挥手,腾跃起,腕里的凤凰刀,一刀削向云泥的咽喉,一刀断手。
云泥仰无可仰,侧头,闪电般随机而动,对断手的危险不管不顾,一心行刺,金簪深入!
断了她的手,命也绝在她手,承墨太后的思维异常清晰,所以最后她选择的是斩断金簪尖!
簪尖断落,两个人身形交错,承墨太后的双刀,压向云泥的前心和咽喉。
云泥一声嘶吼,鬼影般闪开,空手夺下宫人的两只簪,脚点墙柱,如破空的箭,反扑!
她母虎般绝望的扑吼,发尽乱,睚眦裂!
她致命的一击,几乎没人能看清,她是如何躲闪变动,承墨太后只觉得嗓子一凉,阴风紧,杀气扑面,锋利的簪钗陷进肌肤!
云泥的身后,是太后贴身护卫呼啸追命而来的凤凰刀,而承墨太后的后面,是赶救而来的侍卫在冲赶着接下云泥的杀招!
云泥拼尽性命的追杀,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格住,震退,身子一轻,飞起,然后重重地跌落。
护卫的刀欲追击,洛逸人冷冷地一声吼,“都给我住手!”
护卫生生停住,垂首退走。承墨太后跌靠在宫人身上,目昏眩。
洛逸人冷冷地扫了眼四周,缓和着脸色,扶太后坐下,喝令宫人给太后看伤。
承墨太后的脖子擦破了点皮,流了点血。宫人战战兢兢为之上药,太后起身将桌上的茶杯用具狠狠地挥下,噼啪清脆的一阵响,吓得宫人退得远远的跪下。
洛逸人柔声道,“母后何必生这么大气,当心气坏了身子。”
承墨太后阴鸷道,“我命都要被别人杀了,还用你担心我气坏身子。”
洛逸人道,“母后,云儿放肆,孩儿定然重重罚她。”
承墨太后冷笑道,“罚她?怎么罚她?”
洛逸人沉默。承墨太后道,“她如此大逆不道,就换来你一句罚她!”
洛逸人面沉如水,看也不看洛云泥,只喝令道,“云儿,过来!”
洛云泥忍着痛,咬着下唇,犹疑。
太后一声冷哼,洛逸人转头盯着云泥。他的目光,严厉,似乎包含着某种暗示。
洛云泥低着头,走过去。
“跪下。”洛逸人淡声道。
云泥在他身边跪下来。洛逸人瞟了她一眼,冷声道,“谁给你的胆子,敢对太后动刀!”
“奴婢没有动刀。”云泥低着头,声音冷静清晰。
洛逸人气得想笑,冷着脸静待下言,云泥道,“奴婢动的是金簪。奴婢没有刀。”
洛逸人一掌打过去,骂道,“还顶嘴!”
云泥伏在地上,用力咬住下唇,任凭腥甜的血腥在嘴里缓缓地蔓延。洛逸人气恨道,“还不说!”
承墨太后忽然冷笑着,悠声道,“我的王儿,这是想让这丫头说什么。”
洛逸人扭头笑,柔声道,“母后,这丫头做下这等事,孩儿总要问问,让她知道错。”
云泥道,“奴婢刚刚梳洗,太后娘娘来,怒极训斥,记起上次太后娘娘要将奴婢乱杖赐死,料定这次在劫难逃,奴婢害怕苦楚,没有刀,遂借太后娘娘头上金簪,欲自尽而死以逃脱刑杖。太后娘娘以为奴婢行刺,侍卫皆来,奴婢害怕,才垂死挣扎。奴婢自知犯下滔天大罪,愿听凭王处置。”
洛逸人回头静静地看了她半晌,目光回到承墨太后脸上,太后报之以冷笑,说道,“我可不想与这种人对簿公堂,她不过是你的一个野女人,我今天要你,杀了她!”
洛逸人道,“母后,野女人,也是我的女人,何况昨日上巳,我们以心相许,我为她燃放了大婚的烟花,母后可能没看到。”
承墨太后勃然怒,喝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洛逸人叹气道,“母后不承认,我就不能娶她。但上巳结合,她就是我的女人。”洛逸人看着太后,轻声道,“王有权处置自己的女人。母后放心,我定然狠狠处罚她,让母后消气就是。”
太后给了洛逸人一个惊天动地的大耳光!
洛逸人抚着流血的嘴角,顾自笑了,对承墨太后道,“母后要杀云儿,蝼蚁尚且偷生,云儿垂死反抗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这样说来,她也本没什么错。这是御心宫,不是母后该来的地方。烦请母后不必屈尊凤驾,到这里自取其辱。”
太后气得一阵哆嗦,险些昏厥。洛逸人冷笑道,“云儿为水狐家罪女,身份低微,孩儿不敢让她去请安惹母后心烦,我的女人我自会管教,母后亦不必劳心宣召。”
承墨太后仰天笑,冷哼道,“好!到底翅膀硬了,连阳奉阴违的样子也不屑做了!我告诉你,你流着承墨家的血,你跟承墨家千丝万缕盘根错节,别以为你是王就可以动歪心思!你动歪心思,你也逃不掉!承墨家毁,王室也必毁,你逃不掉!”
洛逸人莞尔冷道,“我逃不掉,所以从未想逃。”他转头道,“来人,送太后回宫!”
伴随着承墨太后的离去,屋里恢复了宁静,几个小丫鬟飞快地收拾好地上的碎片,为洛逸人换上新茶,吓得大气也不敢出,掩门出去。
洛逸人靠在椅子上,仰面,不语。洛云泥咬着下唇在地上跪着,他身后粉红色的夕阳,斜斜地落在她的身上。
绚烂的晚霞燃尽,天幕从绛紫变成浅蓝,转黑,屋里幽幽暗暗。两个人一个坐着,一个跪着,沉默地僵持。
月光斜照进窗棂,洛逸人伸手顾自倒茶,水落杯中均匀流畅的响,茶已冰凉。
洛逸人叹气道,“果然名成皙养大的人,当真是什么都敢做。太后的武功怎样,你知道吗?有多少侍卫暗中护卫,你清楚吗?你内力全无,就敢动手,……”洛逸人的话停顿住,似乎思量了一下,继续道,“我不知道是该骂你,打你,还是该夸你。你虽然胆大妄为,但是危急之下,放手一搏,倒也是有胆色。”洛逸人走过去,俯身托起云泥的脸,抚着云泥脸上的伤痕,柔声道,“还疼吗?”
云泥望着他,幽暗中他俊美的脸印着狰狞的手印,云泥突然很诡异地想,他,也是会疼吧?
但不会有人,抚着他的伤,温柔地,问他疼不疼。
云泥垂下眼睑不说话。洛逸人的手指在她脸上的伤处温柔地抚摸,细腻地,轻而怜惜。
他对她道,“我告诉你,墨绝没有你的乔木,你无所依靠,绝地反击,我不怪你。只是这种事,以后不必做。你身边也有暗卫守护,太后一有动静,会有人早早禀告我,你放心,不等你死,我就会来。”
云泥轻轻地躲过他的手指,洛逸人顿住,听得云泥道,“水狐慧命不足惜,王何必因为我,忤逆母亲。”
洛逸人收回手,盯着云泥低垂的脸,笑着,凑在云泥的耳边道,“因为,你身上有一个秘密。”
云泥骇然退,被洛逸人搂住,搂得紧紧的,他托过云泥的脸,低头啄吻了一下她的唇瓣,莞尔道,“我不想将来你自己发现了认为我在哄骗你,你身上就是有一个天大的秘密。”
作者有话要说:拍我吧,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第四十九章 为爱
名成皙今天有一个很神秘重要的客人。
下午明媚的秋阳,环水小亭里,摆放着一丛丛清雅的白菊花,色泽如玉,花瓣细如丝,状若奔流,是今年最名贵稀罕的品种,唤为“瀑布”。
外面参天的古槐,婀娜的杨柳,层层叠叠的翠荫中三两只黄鹂蹁跹飞过,远远近近悦耳地鸣叫。名成皙半倚在藤椅上,出神地听着木火煮水的声音,他要亲自弄茶。
他请的客人,一身黑衣,隔着花木和清水的柔波,驻足,看着亲手弄茶的名成皙,僵住。
名成皙笑道,“墨兄最喜欢黄山云雾,我这个情报,没错误吧。”
墨醒的身体微不可见地一震,他大跨步走到名成皙面前,行礼唤“公子”。名成皙沸水入茶,温热的水汽拂面,在空气中缓缓地散开。他边斟水边道,“我的属下墨醒已死,你不该再叫我公子。”
墨醒僵直着身体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名成皙放下壶,起身扶起墨醒在对面坐下,为他斟了一杯茶,奉上。墨醒接过,低头盯着手里的茶,不语,不饮。名成皙道,“墨兄你尝一尝,在下自恃煮茶手段还入流,斗胆奉上,但请墨兄不吝赐教。”
墨醒在一片秋阳里静静的像一尊淡漠的影子。他放下茶,在名成皙身边跪下,垂首道,“公子再造之恩,墨醒无以回报。若为天下事,墨醒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若为墨绝事,墨醒虽粉身碎骨,亦不能言。万望公子成全。”
名成皙抚着手中茶,沉默半晌,轻声道,“若为我个人的私事呢?”
墨醒突然战栗。名成皙端着茶望着远方一只黄鹂飞掠树梢,幽声道,“这件事,无关天下,无关墨绝,只关乎,我自己。”
墨醒道,“公子,您主掌鸣霄阁,贵为天下的无冕之王,您,没有私事。”
名成皙温柔浅笑,轻声道,“我为天下事谋划,穷尽半生精力,换来外表繁华,徒留一身伤病。而今,我只想为我自己,无关任何人,只关乎我名成皙。”
墨醒静跪不语。名成皙道,“你面前的不再是鸣霄阁的主人,你也不曾是谁的手下。你我两个,都是死过一次的人,无论我现有是什么身份,都不可能穷尽天下之力只为我一己之私。自十五岁起,名某人十分心思,九分为天下,一分为其他,又何曾真正对得起我自己。而今,”名成皙转头对墨醒,淡笑道,“我爱上了一个墨绝的女子,很是担忧想念她,我想,去找她回来。”
墨醒苍白着脸,说道,“公子您,十五岁有宏愿,立志平息天下纷争,冒险收留小姐,挑战天下群雄围攻,几乎家毁人灭。您二十岁,柳梦倾欲吞天下,狼烟四起,您为了避免内讧,自愿钻入柳梦倾的榖中,娶孟流霜,明知交杯酒有毒,却若无其事笑着服下。二十二岁,墨绝挑衅,您为了天下休养生息,等待最佳战机,娶玄清,再次笑着服下墨绝的毒。公子血肉之躯,成天下对手和墨绝的试毒场。您二十五岁,墨绝掳走小姐,您为了蒙蔽对手,与沈寻月假战,生生被打成重伤,承受天下人的指责谩骂和墨绝的围追堵杀。公子良苦用心,最终让天下人折服,您一步步,用让人心怀恐惧的强悍,用超越常人的胸怀和隐忍,登上权力的顶峰。公子,世上为爱疯狂一时的男子比比皆是,但墨醒不惜背叛家国,甘心折服,是因为公子您以天下为重的王者气。而今,天下人以您马首是瞻,公子君临天下,势必一人怒而天下伤。王者孤独,您没有机会,兼顾个人的情爱。”
名成皙沉默良久,摇头笑道,“为一己之私欲欢愉,权力让人高高在上心花怒放,若无关私欲,权力成枷锁,天下为负累。墨兄,十年间,我跌跌撞撞,中剧毒,受重伤,任是如何强悍,也是元气大伤。我谋划十年,殚精竭虑,摘星阁与墨绝一战,天下惨胜。我夙愿得成,却没有半分欢喜圆满。” 名成皙端着茶,突然语迟感伤,清澈的茶汤在白玉骨瓷杯中,宛若他眼底一滴温暖酸楚的泪。他的笑容苦涩宛转,轻声道,“这些天,我一遍遍想,我这辈子的辉煌圆满真的无关乎天下。云儿摘星阁誓死为我,力尽扑倒那一刻,我的生命才真正辉煌,真正圆满。”
名成皙抚茶叹息道,“对云儿,我本是刻意之爱。我养她,就是别有用心。她注定是一场灾祸,我外表如何宠溺疼爱,内心依旧戒备提防。她年幼,心底纯真,静美无邪。我喜欢,但未曾因此动摇心志。她爱我时,我知道她终归恨我,甚至杀我。十年恩不及一朝怨,我行走江湖,这个道理不会不懂。我等着她来杀我。”名成皙忍住泪,仰面笑,“可是我最终看错了云儿。她至死不肯对我动刀,她隐忍,背负苦痛,背叛家国,却为我,拼尽最后一口气。一个女人如此待我,她痴傻的赤诚让我痛恨自己机关算尽。宁可天下人负我,我不曾负天下。可我负云儿,云儿却不曾负我。我的心,感动,欢喜,极大的圆满,无以复加。墨兄,我纵横天下也不过是个可怜虫,可原来被人爱,是那般幸福。”
名成皙道,“天下不是我名某人的天下,故而我无权为一己之爱而动荡天下。但云儿是我的妻子,为她出生入死,是我的本分。有资格为她死,是我的福分。我名某人匹夫之爱,无关天下,无关墨绝。墨兄,我爱她,爱成痛,爱成狂。”
墨醒悲恸,泪汹涌不可抑制。
名成皙的言语,几乎带着软弱的哀求。墨醒悲恸,名成皙也悲恸。
墨醒坐在名成皙对面喝茶,试探道,“公子想怎么做。”
名成皙道,“我想去墨绝。”
墨醒半天没说话。名成皙道,“我一个人去,不为占领,不为侵占,只为找回我的云儿。”
墨醒还是没说话。
名成皙叹气道,“墨绝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搜遍青凤的每个角落,严格排查里面的任何一条通道,四面八方,高山平原,但都是通往这个世界的,墨绝像是凭空消失般,找不到任何通往墨绝的路。”
墨醒还是沉默,按着杯子,手上青筋暴起。
名成皙道,“不是我不能等。是云儿不能等。我时常有这样的预感,我感觉云儿,她离开我了,再也不回来了。她或许早死了,是不是?
墨醒突然道,“她不会死。但公子您,不能去。”
“为什么!”名成皙几乎失声。
墨醒的脸,冷静得近乎苍白。他用一种从齿缝中吞吐的声音,像极了一种恐怖的诱惑。他说,“用这个世界的眼光看,墨绝,几乎算不上是一个国度,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很大的部落。墨绝的每个人,崇信洛水神,独一无二,至高无上的水之灵。”
“墨绝有着极其森严残酷的等级制度,王,士族,民,奴,除了王室不可撼动,墨绝的每个人都有一次鱼跃龙门的机会。{奇}墨绝的孩子,{书}六岁学习凤凰刀,{网}十二岁出师,每年四月,墨绝举行最盛大的竞技场,凡女子十六岁,男子十八岁都要参加,前五名者,无论是何出身,均可以与士族,甚至王室通婚,成为他们中的一员。争斗之惨烈,匪夷所思。”
名成皙道,“怪不得,墨绝杀气如此之重,高手如此精锐。”
墨醒叹息道,“墨绝曾经有匪夷所思的繁华,但是近百年,已衰败破落。墨绝极度干旱,民不聊生,王室却依旧穷奢极侈,他们利用洛水神进行严酷的思想统治,斩断与外界的一切联系,但仍然不可避免,异端突起。其中最可怕的一次争斗,源于墨绝最大的两个家族,水狐家和承墨家。这两大家族,有史以来并肩共存,为王室左膀右臂,是最喧嚣显赫的士族。但是,十三年前,这两大家族爆发了最可怕的纷争。在一夜之间,水狐家血流成河。”
墨醒迟疑了一下,轻声道,“小姐,不是真正的墨绝公主,她是水狐家的女儿。家败,她因为罪孽,成为棋子。墨绝是想用她祸乱天下,看着她被不同的男人劫掠□的。”
名成皙没感到任何意外。最初在他的眼里,只是棋子;后来在他的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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