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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神引-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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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他的客栈的一个角落里多了一个华服的女子,她晃着茶杯笑道:“本来还不知道怎么才能把他骗出客栈,现在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孟娘,我办事您放心。”
“你明明不干好事,刚才倒是表现的倒像是个好人。”孟娘含笑看着他。
掌柜打了个哈哈,道:“虽然我们本身是鬼差,自然心怀鬼胎才是正职,但不费钱的好人,偶尔还是要做做的。”
“你只怕是即想讨好上清境,又要给自己在玉清境那里留一条后路吧!”孟娘微笑道。
“那即然孟娘不想讨好上清境,又为什么要替上清境办事呢?”掌柜笑道。
孟娘微微抬开眼帘,艳丽的妆容后面是笑颜逐开的眼,她笑道:“因为有一个人,他无论要做什么,我都要跟他反着来,他想让人生,我便偏要让他死,他什么最不开心的,便是我最开心的。”
“啧啧,看来这个年轻人倒也倒霉,明明没有得罪你,却惹得一身无妄之灾。”
“他确实没有得罪过我,甚至八千年前,我们还有过一面之缘。”孟娘微微一笑,道:“他还送了我一样不错的法器,觉得值我八千年的平静。”
掌柜的眼睛微微一亮,被漆黑的脸一映,显得眸子有一点发红,道:“不知道是一件什么样的法器。”
孟娘红唇轻启,妩媚地道:“饕餮录!”
宵禁中的鬼城空旷得连一条鬼影都没有,街道两旁漆黑的屋子仿佛要倾压过来一般,在一轮红月下拖着斜长的影子。
子尤打着灯笼,撑着雨伞,后半夜的鬼城果然下起雨雪。
雨是雨,雪是雪,只是打在地面上,不增半点潮,一分湿,仿佛雨雪都落入虚无之间,唯有寒冷更加彻骨。
街道的尽头不知从哪里传来的狂风的呼啸之声,突然而来,吹得子尤的灯笼骤然便被熄灭了。
子尤沿着狂风穿过街道,走进一片银叶林,他一眼便看见了司南背影。
雨雪堆积在了叶片之上,让整片林子泛着惨淡的白光,灰白色的坟包起伏于林间,寂静的令人发沐,而司南的红衣,便像是一抹不慎坠入水墨之间的落梅,不是突兀的华丽,而是寂寞。
司南抱膝坐在乱葬岗上,她的面前是威武的地官大帝的背影。
符宝一次又一次被法力吹动,不过是因为司南想看见那个背影。
司南的背影,长长的黑发披盖在肩膀上,搂着双膝,这会儿她不是那个傲然又无所畏惧的东厨女仙,她是那个从令人艳羡的最高峰掉落的司南,一无所有的司南。
子尤站在那里看着司南的背影,司南看着帝舜的背影;都有一种像似甜蜜的酸涩。
司南其实早就听到了子尤的脚步声,虽然那个脚步声很轻,几次走近又走远。
尽管她竭力把子尤与天官分开来想,这只不过是玉清境一个低阶的奉命仙童,并且与自己也算有一些缘分,可是她却厌恶这些别有目的好意。
子尤最终也没有走上前去,只是将伞放在了司南必经的路上。
其实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会给司南送伞,她是一位正位女仙,即便是天上落雷,也末必能伤她分毫吧,但是他还是来了,就像某个人做一经无关紧要的事情,不过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跟另一个人有那么一点关系。
子尤提着灯笼往回走,穿过银叶林下的乱坟,这一次街道上不再是只有他的脚步声,子尤很清晰听到了一种刺耳的声音。
他猛然回头,刑克倒拖着血色的大斧正朝着他走来。
刑克的装束依然是当初的杏黄色的武袍,只是原本魁梧的身材坠入地府之后,仿佛整整又宽出几分。
最令人吃惊的是他手里倒拖着的斧子,整个斧子长出了血色的脉胳,股股跳动着,仿佛成了一件活物。
鬼府 3
“原来是刑兄!”子尤不禁骇然地倒退了几步,顿了顿笑道。
“你撒谎!”刑克尽管相貌依旧,他发红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了子尤,道:“杀了九十九个人仙就会被取消名入仙班的资格,《新仙指南》中根本没有这一条!”
子尤睁大了眼睛,诧异地道:“咦,没有吗?你一定是没有看清楚!”
刑克怒目道:“你撒谎!”
子尤叹息了一声,道:“刑兄不能过关,子尤也甚为可惜,这样吧你再历练个几百年,它日你再入归墟,我将这一条指给你瞧!”
“你撒谎,撒谎的人都要去死!”刑克吼道,他举起了大血斧头便朝着子尤砍来。
子尤吓了一跳,他身后飘去,道:“刑兄,你听我说!”
大血斧子落地跺得整个鬼城仿佛都在震动,斧子扬起的风浪将子尤整个人抛了出去,他还没有爬起来,刑克的第二斧便到了。
子尤只觉得整个额头瞬时便冒出了细汗,眼看着自己便要将斧子劈成两半,只觉得自己的身子一轻,被人轻轻地甩了出去,司南一身红衣站在那里。
“女仙!”子尤松了口气,笑道。
“撒谎的人要死!”刑克沙哑地道。
司南冷笑,道:“念你与仙家有几分薄缘,滚!”
刑克一阵大古怪的冷笑,轮起斧子便朝着司南砸来。
司南薄唇微启,斥道:“找死!”她抽起身后的棍子便一棍便狠狠地与血色大斧敲在了一起。
斧棍相交,当的一声,爆放出来的气浪将周围的鬼城屋舍都夷为平地。
刑克倒退了一步,嘴里放出了咦的一声,没有惊慌,倒像是颇有一点惊奇,他沙沙地道:“一个小小的女地仙,居然本事不小!”
子尤见司南立在原地不动,连忙道:“女仙!”
司南一张口,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子尤大吃一惊,一阵心慌意乱。
司南用纤长的手指漫条斯理地擦去了血迹,道:“装神弄鬼,你不是刑克,你是谁?”
刑克的嘴巴不张,但却发出了阵阵闷声冷笑声,只见他原本壮硕的胸肌一阵蠕动,衣衫崩裂,胸膛上竟然露出了一张狰狞的脸。
“战神……刑天!”子尤脱口大声道。
“魔神刑天……”司南的脸上也不禁现出震惊之色。
“没想到像你这等小辈还能识得吾辈真容!也罢,就让你们死得痛快一些!”那张脸上露出了轻蔑的神情道。
“笑话!万万年前你自甘堕落,坠入魔道,不要以为你不知道钻了什么空子能依附在一头鬼魅身上,便以为你还是当年的战神!”司南冷笑道。
刑天爆怒,张嘴吹了一口气,一口气将司南与子尤吹得连连倒退。
司南反手抽出火烧棍,竟然能立于狂风之中,再不退半步。
子尤则被吹得撞塌了街边的墙,才停住了去势。
“还不错嘛,没想环翠山上那个老虔婆倒也发现了不少人才!”刑天冷哼一声道。
“子尤!”司南突然喝道。
“女仙!”
“你先走吧!不要在这里碍手碍脚!”司南冷冷地道。
刑天挑着像肉虫一样的眉毛冷笑道:“他跑不了,我杀了你,也来得及追上他!”
“女仙!”子尤在司南开口说的那句就明白了,司南其实是让他先逃生,那一瞬里他觉得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萌动,他不退反进了一步,靠近了司南。
“还不快滚!”司南怒目看了他一眼,便以攻为守,提着棍子一路狂奔,借着冲势与血色大斧一击,顿时火光四溅,刑天居然再次被她迫退了一步。
血色大斧上的血色脉纹如同吸饱了血液似的脉动了起来,几下脉动,戾气大盛,顿时将司南震飞了出去,司南就地一滚,脸色有一点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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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天脸色慎重地道:“真不错,一个地仙有你这样的战斗力真是让我意外!”刑克倒拖着血色大斧上前,道:“很可惜,这里是地府,你每用一份仙力,便是双份的消耗,而我却有源源不断的补充!”
“这么多废话,你当年的战神之名是靠舌头的吗?”司南一晃棍子再一次上前,这一次刑克不但没有退,而是棍斧每相击一次,司南便倒退一步,一连敲退了司南十七八步,司南的嘴角再次隐隐溢出血丝。
最后一次斧头压住了司南的棍子,压得她两只手都抬不起来。
子尤就地一滚,取出了妄言镜,道:“刑克,我许你仙袍加身!”
他一句说完,刑克顿时一身归墟白色的仙袍,仙气不凡,他不禁心花怒放,眼里的红光锐减。
司南趁机脱身而出,子尤拉了她转身就跑,却被司南甩脱。
“女仙,我们先走!”子尤焦急地道。
“你走!”司南见子尤还在犹豫,怒道:“我叫你走,你这人怎么这么奇怪!”
刑天张嘴大吼了一声,刑克身上的白袍顿时化成了丝缕抛飞了出去,刑克的手突然抬起将自己的脑袋一拧,整个拧了下来提在手里。
“女仙,刑天是上古魔神,我们不是对手,我们先避一避!”
“两军战前,我还没有退过!”司南冷冷地道:“你走吧!”
“她是对的,你们不可能跑得了!”刑天冷笑了几声,刚刚掌握了这幅躯体,摇摇晃晃了几下,但很快便健步如飞追了过来。
司南见子尤还不走,转身一掌将他整个人拍飞了出去,然后回身将手中的法器往地上一插,两指一并点在了火烧棍上,棍子顿时便喷出了满天的火光,烧得整个地府的天空仿佛都亮了。
刑天在这片炽焰当中岿然不动,而四周的鬼府却不停地有人哀号,一条条鬼魂消融在半空当中。
“哈哈哈!”刑天大笑道:“不错,不错!”
子尤挣扎着站起来,只看见整个地府似乎都在被火烘烤着,原本湿冷的地府一时之间变得炽热难当。
鬼魂们哀嚎遍野,子尤大吃一惊,连忙掏出妄言镜,对准刑天与司南道:“我与你等皆往虚无!”
三人顿时先后掉入了一片虚无灰白之间。
“虚空境!”刑天皱着两条肉虫似的眉毛,扫视着四周道:“太白,你这个小儿来了就不要鬼鬼祟崇!”
“怎么你也怕……”司南驻着棍子讥笑道:“是啊,你现在不过是一条过街的老鼠,会怕也自然!”
刑天提着脑袋怒道:“放屁,就算来了个藏头露尾的太白又有何惧,我先杀了你们,再毁了太白的虚境,自然有办法出去!”
他说着提着斧子大踏步冲了过来,几下将司南与子尤都震飞了出去。
司南与子尤已经只有挨打而无还手之力,尤其是抵挡了绝大部分攻击的司南脸色已经白得像张纸。
刑天狞笑着拖着斧子一步步走了过来,司南驻着棍子挣扎了几下,又站了起来,子尤连忙上前去扶她,低声道:“女仙,我们跑吧……”
司南冷淡地道:“我跑不了了,你……走吧!”
“我不走!”子尤断然地道。
“你这人真莫名其妙,你本非本心,此时又何必惺惺作态,陪我而死?!”司南咳嗽了一下,喘气道:“我替你拖住他……就当谢谢你也曾为我画的符宝!”
她顿了顿,又道:“如果有一天看到地官,他问起,你就说我死得时候没有提及他……倘若他没问,你就不要提了……”
她心中一阵酸楚,哪知子尤轻笑道:“好,倘若女仙死了,我必定不会跟他提,倘若他会问,我便说女仙是为我而死!”
司南满腔绝别的酸楚顿时便都噎住了,不禁气恼地转头看向子尤,却见他也正在转头微笑着看向自己。
莫名的司南心跳了一下,可脑海里立时便浮现天官这个名字,随即而来的便是愤怒与慎恨,司南咬着嘴唇冷冷地道:“你太高看你自己了,即使我今日为你而死,那也是为道义,跟你半分也没有关系!”
他们两三话之间,刑天已经近在咫尺,
29 鬼府 3
“见鬼,墉城从来没有下过这么大的雨!”二个打着竹伞的白罗裙女子打殿下的长廊走过。
其中一名女子扫了一眼廊下,那里正有一名红衣的女子披头散发的站在雨地里,她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但整个人都湿透了。
“她怎么还没走,这都快站了一百年了!”一名女子皱了一下眉道。 “活该,自不量力!”另一名女子解恨地补充了一句。
她们走下长廊,走到那红衣女子的面前,前头一个女子道:“灶神女仙,娘娘大喜在即,您这样挡在殿前恐有一些不便,于你于娘娘,于整个墉城都有一点不太好。”
另一个女子则喝斥道:“司南,不要以为娘娘好脾气,你就在这里放肆!”她拉长了语调,带着一种好笑的表情道:“司南,我在墉城也有上千年了,一直听说您会成为一名帝后……”
她掩着唇好像说了一句挺好笑的话,然后复又正色道:“所以你该来的地方不是这里,上归墟站着去吧!”
前头一名女子见自己的同伴说话这么肆无忌惮,不禁看了她一眼,道:“添香,你去给娘娘大殿里添点香吧!” 添香不屑地看了一眼司南,掉头即去。
前头的女子才上前踏了一步,对淋得浑身湿透的红衫女子和声道:“女仙,虽然添香说得不好听,但是你也不用放在心上,我们娘娘要嫁的那个人,不过是你遗弃不要的……天官曾经说过,仙路遥无止境,长生的岁月就像是指间流沙,所以对什么上心都是执迷不悟。”
“我要见他!”司南抬起头来,她的半边脸有一层淡淡的红印令一张原本清秀貌美的脸变得有一点不和谐。
但她的眼神很亮,即使是在变了天的墉城天空下,还是亮得令人印象深刻,过目难忘。 “你!”女子不禁皱了一下眉,她没有说话,因为身后传来了一声吱呀的开门过声。
司南盯着那扇大门,一百年,等了一百年大殿的门总算开了。 “红袖,你先去吧!”有人这么说道,虽然声音很冷漠,但是很动听。
白衣女子恭谨地弯了一下腰,连忙撑着竹伞翩然而去。 司南看着那扇打开的大门,门内站着一名俊秀的男子,他有一些冷漠的隔着雨帘看着她。
这个时候墉城的雨更大了,打得司南几乎睁不开眼,但是司南却不能眨一下眼。 因为眼一眨,他们以后所有的岁月,那些无穷无尽的岁月都会变成流沙。
透过重重的雨帘,司南问:“我让你去跟别人成亲时,你问我有一日会不会后悔?”
男子不答,司南板着指节沙哑道:“我一直都没跟你说……我早就后悔了,很后悔,很后悔,每一天……你说过的,能令我高兴是你最大的愿望,假如我告诉你,我,我喜欢你,你还会跟我回家吗?”
那男子稍许弯唇一笑,像是对这太晚到来的领悟微微有一点讥诮,道:“司南,你这么相信我对着妄言镜说的话吗?你忘了,妄言镜,不过是我随便说说,你随便听听。”他长叹了一口气,道:“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我不会因为你的一句话而改变任何决定。之前不是因为你而到来,之后也不会因为你而离开,你走吧……做你该做的事情,我记得后天你就该出嫁了……”
他刚半转身,雨下得更大了,打得司南分不清脸上是雨水还是泪,她对着他的背影道:“随便说说,随便听听……是因为你觉得长生的岁月不过是流沙,不值得任何留恋吗?”
那男子的脚步顿住了,他半转过身,冷漠的脸上开始有了一点表情,像是在嘲笑:“难道不是吗,熬了一个八千年,你已经知道下一个八千年有什么在等着你,没有任何惊喜,因为缘起缘灭,不过是因果轮回,即不能拒绝,也不能不接受……”他眼里透过一丝悲愤;道:“因为我们是神人,苍生在肩,所以不该有喜乐,连悲哀也不该有,长生的岁月难道不就是一盘指间的流沙吗?”
他抬起眼帘,对视着司南,微微有一些嘶哑地道:“也许是只有像凡人哪样戛然而止的生命,才能令人回想起来,岁月曾经锦瑟如华……只是你敢吗?司南女仙,像一个凡人那样活着?”
他说完便将那扇大门关上了,他根本就不期待司南的答复,再也不期待了。 司南的心好像疼得被人揪住了,完全无法呼吸,她就这样猛然从梦中惊醒。
阴冷的无妄殿中拘魂鬼役还是那样无聊地拖着定魂钩飘来飘去。 司南旁边一只女鬼道:“听说今天魔道又有人闯到鬼域来了,丰都又宵禁上了,今天我们闲了……”
司南眨了一下眼,细看着眼前的一切。
梦跟眼前的场景轮番交替,她总算想起来了,她不过是一只无妄殿中干苦力的小女鬼,专门替拘魂鬼差将有罪之魂魄送下十八层地狱。
司南深吸了一口气,做一只女鬼真好,比起梦里那个女仙感觉好多了。
不曾负过谁,也不曾被谁负了,也不会因为日日惦记谁,而像是被鬼差们投进油釜中煎炸,又像是被刀锯地狱里的鬼差们拿着斧锯慢慢切割,那种深入骨髓般的疼痛即使梦醒了都记忆犹新。
比起那个梦里的墉城女仙,司南觉得当一个地府里十八层地狱引魂的苦力要舒服多了。 旁边的女鬼又小声道:“它们有没有跟你说会给你什么好处?”
“好处?”司南有一些迷茫的掉过头。 女鬼睁大了眼睛,殿门刚巧不知道哪里来的一阵风,女鬼的鬼样一吹,整张鬼脸就像是被拉长了一般,一张脸光剩下二张大眼眶。
钩魂鬼役一阵忙乱,嚷嚷着小心恶魔。 地府向来有雨无风,因为跟魔道相连,只有魔族带来的阴气才会像似有风吹过。
风,在地府就如同战争的示警一般,风起,鬼差便会鬼鬼自危。 但这跟无妄殿里两只小女苦力显然没有关系。
女鬼调整了一下鬼脸的比例,又道:“它们没跟你说过在无妄殿里做个苦力便让你来世投个富家千金?” 司南想了想,摇了摇头。
女鬼吃惊地道:“你怎么没跟它们谈好条件就来干活呢?啧啧,你比我做得时间还长,怎么也有几百年了吧? 这么久,帝后不让你当,帝妃总要你一个吧?”
“我不要当帝后!”司南坚定地说,她的心中好像这股念头特别的强烈,便重复了一遍道:“帝妃也不想要。” 女鬼有一些不以为然。
鬼差们忙碌了一番又根本没有看到什么恶魔的踪影,便又无精打彩了起来。 此时殿门开了,一名鬼差走了进来,女鬼推了司南一把,道:“又有活干了。”
司南打起了精神,十八层地狱虽然没有十万八千里,但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走上一圈也要十天半个月。
鬼差们可没那么多闲功夫把这些恶鬼送到一层层地狱去,这是像司南这样的苦力们干的活。 鬼差径直走到司南的面前,道:“司南,你在无妄殿里一千年的日子到了。”
“千年……”司南喃喃地重复了一遍。 女鬼吃惊地晃荡都把自己的下颌张得掉到了无妄殿的地板上。
“走吧!”鬼差懒洋洋地道:“你千年以满,今天是丰都兑现你要求的日子。” 司南连忙起了身,女鬼在她身后羡慕地道:“一千年……难不成她要做得是则天大帝?”
司南跟着鬼差一路前行,走不多远便碰到了一个貌美如花的艳丽女子。
“哟,这不是孟娘吗?”鬼差顿时满面堆笑的打着招呼:“我正想办完了差事去你的汤肆去喝酒杯!”
孟娘未语先笑,风流自成,甜糯糯地道:“差爷要喝酒又有何难,您办完了,孟娘再给你炒上两付穷奇的心肝下酒。” 鬼差喜得连声道:“那就多谢孟娘了。”
孟娘打量着司南,长长乌黑的头发直直地披散在肩头,一身破旧褴褛的衣衫,赤裸的脚上戴着一副粗大的镣铐。 她看着司南,司南也看着这个艳丽的女鬼差。
“我今天来,是来给你送曾经答应你在今天借你的一样东西。”孟娘含笑道。 司南摇了摇头,道:“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不用喝忘乡汤……”
孟娘掩唇一笑,道:“你猜错了,我不是来给你送忘乡汤的……” 她的手一翻,纤纤玉掌间便现出了一柄小巧的黑色弯刀,淡淡地道:“我是为你……送这个的。”
司南缓缓地伸出手,虽然她完全想不起来自己何时拜托过这位美艳的鬼差,但她的心里却有着对这把刀很奇妙的感觉,仿佛能与它相互呼应。
孟娘看着司南的手握紧了那把刀,长吸了一口气,微笑道:“司南,孟娘来给你引路……” “我……们……要去哪里?”司南开口问。
孟娘慢慢地在前头道:“去三生石,凡人岁短却念长,有一些人死了总也不心甘哪点卑微的缘份……” 司南听到这里突然笑了一声。
孟娘半转过头来问:“司南未何发笑。” 司南笑道:“我只是笑自己果然是凡人。” 孟娘似隐隐一笑,道:“你这么……希望自己是么?”
司南这么一回想,却发现自己的心里已似舍不下梦里那个令她心疼难忍的冷漠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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