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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神引-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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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夜姬却是越走越近,她的容貌装束已与玄君大为不同,玄君冷则冷,但冷淡却不冷酷,眼神慵懒却不凌厉,所以司南清楚她是魔不是再是墉城的女神。
她追逐司南与子尤的步伐甚至不快,她仿佛很享受司南与子尤那种紧张的奔逃,嘴边含着嗜血的微笑。
“天官,我早就跟你说过,真言境就是个蠢东西,你恩泽四海,却不以四海祭,拿自己做祭礼,你可真够蠢的,难怪有眼无珠。”辉夜姬的声音依然是玄君的声音,只是在那份渺然众生里还透着一种邪恶,她的手一挥,子尤的眼睛便夺眶而出,落入她的掌心中被她碾成了粉末。
司南大惊,子尤按捺住了她的手,然后睁着空洞的双眼轻轻微微朝着辉夜姬笑了一下,道:“当年我射你一箭的时候便说过,我早知你是魔女,但你追我万年却不知我是谁。辉夜……有眼无珠的人是你。”
辉夜姬大怒,飞身袭来,子尤双眉一扬,喝了一声:“起!”
他手中的妄言境猛然化成了一个巨型的照妖境,发出的光芒刚巧照到欺身而上的辉夜身上,顿时金光直射,辉夜一声惊叫,立即往后退,却一下子被妄言境照了了原型,九根尾巴全数都露了出来,再难收回。
子尤一口鲜血都喷了出来,司南连忙扶住他,子尤道:“快跑,我没回本身,仙力不足,不足以重伤她。”
他们才刚起步,辉夜姬身形一闪,满面怒容已近在身后。
司南咬破指尖,头也不回顺手一洒,便抛出一溜鲜血,她的鲜血洒过的地方都腾出了冲天的怒火的火墙,那股火焰不熄不灭,辉夜姬粹不及防被火焰沾身,瞬息整个便成了火团。
司南转身扶住子尤继续向前急奔,辉夜姬大喝一声带着火团沉入地底,然后重新破土而生,她有永生永世的寿命,在这么漫长的寿命当中,还未有如此的狼狈过。
怒火扬起了她黑色的长发,在空中划过的身影成如一道黑色的魅影。
而司南与子尤却是跌跌撞撞在朝着奔着,身后是辉夜姬冷酷的声音:“我要你们两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的声音似还在远处,人却是瞬息即至,子尤只来得及反手用妄言镜挡住了她的一爪,顿时带着司南朝着重重地掉在了地上,顿时一大口鲜血便吐了出来。
辉夜姬慢慢地走到他们面前,司南将子尤挡在了身后,道:“玄君,你可愿与我公平一战?”
辉夜姬冷笑了一声,慢慢抬起黑甲,天空中传来了两声喝斥,红袖与添香双阻隔到了辉夜姬的面前。
添香怒道:“妖精受死!”
辉夜姬冷笑了一声:“妖精?我乃天地孕化,自然而生,为天地主宰阴阳,倘若我是妖精,你们两只袖子变得东西又算什么?”
添香喝道:“一派胡言!受死吧!”
“她说得没错!”子尤由司南扶着冷冷地道:“你们的确是我用两只袖子变的,是用以在危急的时刻替我持掌法器挡敌的人兵。”
添香泪水盈眶,道:“我不信,你想骗我们走!”
子尤淡淡地道:“倘若不是知道你们有一日必为我死,我又怎么会如此纵容你们?那不过是我对你们的一点歉疚罢了!雷霆书已失,你们对我已经没有半分用处,还是退下吧。”
辉夜姬冷笑道:“听明白了!倘若你有雷霆书在手,我或许还会忌惮半分,现在你们不过连让我皱眉头的资格都没有。”
添香泪水夺眶而出,怒目对辉夜姬道:“你这个该死挑拔离间的妖精,我不信你说的话!!”她说完就冲了出去。
辉夜姬冷笑了一声,手一抬,五指的黑甲便穿透了添香的身体,手指一张,添香就四分五裂开来,在半空中化成了一片片碎了的衣袖掉落在了地面上。
红袖的眼睁睁地看着添香化成了一片片碎布,子尤闭了一下眼睛,司南也微微有一些伤感地扶住了子尤。
辉夜姬冷笑了一声,道:“怎么样,你们现在相信了吧。天官……他根本就也不是什么好人,他的本性跟我一样,至少有一半是魔。”
红袖抬起眼眸,慢慢地从怀里掏出一页纸道:“添香从来鲁莽,我却很细致,我一直不明白天官为什么要把雷霆书交给她掌管……现在我明白了,他早知添香必会失书……那样,我们也就没有用处了。但天官你不明白,我们原本无识,但却有幸成了你的两只袖子,因此而活,会有喜怒哀乐,我们因天官而生,自然也愿为你而死,在哪个仙山天长地久的活着,不是我们本来活着的意义。”
“红袖……”子尤哽咽了一声。
红袖半回头微笑道:“我藏了雷霆书的一页纸,天官你不要太怪添香闯祸好吗?我们以后不能再侍候你了,你要好好保重……”她说着便将纸一扬,天空中顿时便如同凝滞了一般,有一个书生淡淡地念诵:“……浩歌惊得浮云散。细数青山,指蓬莱一望间……”
子尤再一次回望了一眼红袖,便由司南扶着离去。
他们冲开灶神仙位的大门,司南大叫道:“郭钗,郭钗!”
郭钗从里面冲出来,惊喜道:“女仙,你终于回来啦!”
她转眼便看见了子尤,心中更是喜悦万分,但转眼便看见了子尤的嘴角都是鲜血,复又惊道:“子尤你怎么了?”
司南道:“郭钗不要问这么多,我们先躲进灶神的幻境,那里人间烟火录的宝器境,辉夜姬不是那么容易攻破的。”
郭钗听说魔界的辉夜姬都打到门上来了,慌忙过来帮着扶起子尤退入了灶神的幻境,司南慢慢地扶着子尤坐下,然后便摘下了墙壁上的火烧棍。
子尤问道:“下面打得怎么样了?”
郭钗这才想起自己的职责,道:“女仙,形势很不好,上清境来消息,现在的人间暗无天日,魔将们杀都杀不死,人间一日,仙将们便要退千里,眼看……都要退到归墟了。”
子尤震惊地道:“这么会败得如此快?即使大地入邪,我们也可以借七二十洞福的仙阵对魔兵们分而食之。”他挣扎着起来道:“开启人间烟火录……”
郭钗手一挥,人间烟录便如一卷书册一样漫漫,人间八千里山河尽在眼前。
廉贞满面都是黑烟,他急道:“大帝,我们不能再正面打了,这,这,这不是白白送仙将们去死吗?”
帝舜微抬狭长的眼眸,悠悠地道:“他们身为仙将,自然要为正义而战,我们仙将岂能像个缩头乌龟似的躲起来。”
破军拿着一枚玉碟过来,道:“大帝,天帝有令,令你兵退千里,先退入方壶!”
帝舜拿过玉碟,看着暗无日用的天空,冷笑道:“看起来他们青睐的美男计也没什么用处吗?现在美男计不管用,又想让我当缩头乌龟!”
天官的祝福
他的手一收,玉碟就化成了一团粉未,廉贞与破军均是满面震惊地看着帝舜,道:“大,大帝……”
帝舜一身衣衫虽然整洁,脸上也没有烟尘,整个人上下却笼罩着一团黑烟,他含笑道:“他们即然喜欢指望天官,那就让他们指望去吧!”
廉贞后退了半步,破军却脱口喊道:“大帝你要化魔了!”
帝舜的眼眸中露出寒光,手一抬就勾住了破军的咽喉,冷声道:“你好大胆子,敢毁我清誉,说,你是受天官的指使,还是天帝?”
破军被他卡着脖子,惊恐万分,廉贞的心中一阵绝望,他万万没想到上清境的地官大帝会在此时踏上化魔的道路,他心里一个念头是:仙界……完了。
漫漫的山河不断变成空白,郭钗脸色刹白,司南与子尤均沉默无语。
司南抱着火烧棍靠在子尤的身上,看着他拿起妄言境,握着他胳膊的手不禁收紧了。
子尤微笑了一下,道:“唯今之法只有击败辉夜姬,有她在,大地邪气便旺盛,魔将们得到她的滋养就会如有神助。”
“我们三个怎么有本事击败魔界执亚王!!”郭钗尖叫道。
司南握起火烧棍,转头对子尤微笑道:“那我来打吧,这里我最强!”
子尤抚摸了火烧棍,笑道:“我说过……你赢不了她!”他指了指火烧棍,道:“但我跟你说过这是一柄神兵利器,不过要炼化它,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什么样的代价?”司南看着他沙哑地道。
子尤淡淡地道:“它需要一个上仙的火祭。”
“可你只不过是子尤!”司南含泪道。
“可我却不能逃避自己的职责。”子尤说到这句话,他整个人开始幻化,一阵金光过后,一个白衣模样的书生便站在了她们的面前。
“我到今天才明白,怎么才能回到天官的本体……”天官微微一笑,道:“原来是如此……”
郭钗惊愣地看着容貌酷似子尤,却又似乎远比他俊俏的天官,道:“子尤,子尤。”
天官转过身,向她弯腰行了一礼,笑道:“我是天官转世,多谢女仙的美意。”
郭钗呆愣完了,却看见司南与子尤面对面地睁着,彼此看着对方。
司南看着他,直到今天她仿佛才看清楚天官的容貌,那是一万年前,跪于天地的男子,那个承诺她再给块甜糕就会告诉她毁天灭地魔将姓名的男子。
那么久远的缘份,却在离别的时候才知晓,而那个魔将的名字司南知道也不用问了,因为她就在门外。
郭钗好不容易回过神,但是却没能再跟天官说第二句,就看见天官一挥手,他与司南都不见了。
司南与天官又回到了村口的土坡上,两人肩并肩地坐着,天官打开了妄言境,轻轻一摸,道:“我以天官祭,赐天地正气,万民以福……”
司南的泪水一滴一滴掉落于尘,化成了火光,那缕火光沾着了天官的衣袍,便燃烧了起来,很快天官就烧成了一个火人,司南的泪水止不住,但是她的泪只不过是让天官烧得更快一些。
“我一直以为不受天地所拘,只求自由往来……所以娶了辉夜姬,我喜欢她,就算全天下都在咒骂我,即便她是魔女那又怎么样?”天官淡淡地道:“辉夜姬由黑转白,我积累了无数的功德,但是当我跪在她的面前,都不能阻止她屠尽我的族人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不管是在魔女辉夜姬,还是九天玄女,在她们的眼里,像我们这样的凡人什么都不是……”
司南抱住了他道:“那是玄君的罪孽……不是你的!”
天官在火光中微弱的笑了一下,用力道:“女仙,你……答应我的甜糕呢?”
司南哽咽道:“我不会给你的,这样你才会记得我,牢牢地记得我……一直都欠你的。”
天官微笑了一下,道:“司南,以后……不要太执着了。”
他这么一笑过后,司南的怀中便一空,图留火光,然后火烧棍中从火光中跌出,司南慢慢地拿起那柄红如火炭似的棍子,慢慢地将它拔开,火烧棍赫然变成了一柄剑,剑身上刻着二个字:伐天。
司南拿着剑慢慢地起身。
她慢慢地朝着走去,天官的亡去,妄言境的幻境也在渐渐崩塌。
“你不会赢她的……因为九天玄女是墉城第一仙将不是么?”
“总有一天,我会赢她的!”
白衣男子看着她的眼神逐渐缓和,然后低头一笑,现在回想起来,司南发现原来是如此的清晰。
她拖着剑,面前是被毁的灶神仙位,浑身是伤还在地上翻滚的郭钗与冷冷立于尘的辉夜姬。
司南看着辉夜姬,平淡地重复了一句道:“你愿意与我公平一战么?”
辉夜姬没有看到天官,眼神里露出一丝狐疑,但听到司南的话,她的眼里露出了一丝鄙视的微笑,道:“我乃天地之母,你不过是一个受天地滋养的小神,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与你公平一战?”
司南道:“莫非你怕了?”
“怕?”辉夜姬微笑道:“我与天地同寿,天地不亡,我便不灭,这天地间有什么值得我怕的?”
“你怕!”司南微生一笑,抬眸道:“你怕天地渺渺,众生皆往,而你独独而生。”
“笑话!”辉夜姬冷笑道:“我于亿万年前便由天地孕育,那时连天庭都不知在哪里,在我的眼里,你们不过是连蝼蚁都不如的杂草,我会因为少了你们而觉得害怕,你不觉得可笑吗?”
她的一句话说完,墉城突然开始飘雪,白色,如同棉絮似的大雪向下悠扬飘来。
“劫灰……”辉夜姬吐出了两个字,她的手一伸,一片劫灰便落入掌心,顿时她的神色大变,眼神大乱,她努力克制却都不止住身躯的颤抖,所有的记忆如同潮水一般涌入她的脑海。
他的一箭。
他的抬眸。
他握着她的手,说要娶她为妻。
他的微笑。
他的承诺。
一个凡人,多么渺小。
她不过是冷冷的旁观着,看着他在他们的缘份中努力,挣扎。
她与天地同寿,在那么长远的时间里,她于他的不过是一瞬。
不过是那么一瞬里,有一个人来了,然后走了。
她站得那么高,太高了,以至于都体会不到他挣扎时候的痛苦,当她察觉的时候,他已经离得她很远了。
然后,她才发现,那样的一瞬,就像恒河里的流星,多如流沙,却只有那么一朵是为她而绽放。
司南冷冷的看着辉夜姬如同滴血似的眼眶,这一场大雪铺天盖地,下遍了整个五湖四海。
雪盖住的地方,枯萎的大地现出生机,绿草从干涸的泥地挤了出来,泉眼重现冒出了洁净的水,伤痕累累的仙将们如同沐浴神光一般,伤势全愈,而魔将们却像是受到了腐蚀一般,不断萎缩,直到化成大地的灰尘。
蚩尤身边的魍魉连忙张开席天伞,蚩尤从伞内探出指类,一片雪落在他的指尖,顿时将他整个指尖腐蚀了一片,蚩尤眉头一皱,喝道:“快,快,退兵地府。”
卡住破军脖子的帝舜突然全身一震,充满黑气的眼神露出了迷茫之色,手指一松,破军掉在了地上。
廉贞听到魔域的退兵鼓声,又见帝舜松开了手指,不禁松了一口气,他伸出手也接住了一片雪,与蚩尤不同的是,他顿时泪水盈眶,道:“是天官大帝的祝福!”
破军伸出手接住了雪,手也不禁颤抖了起来,他们与玉清境万年不和,总以为玉清境白占着上宫的名头,却从来没干过什么实事,他们从没想过在自己的生死之际,是天官以自己为祭,用自己的万劫不复来换取天地间的正气,给他们以祝福。
司南的决择
帝舜看着那茫茫下个不停地大雪,迷茫中似乎能听到师尊元始天尊回复自己的话:“你要问我为什么点天官为首吗?因为他的身上有你没有的东西。”
帝舜一直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现在他才明白,就是这场茫茫的大雪。
舍身成仁,他没有的,是天官的大仁。
辉夜姬抬起冲血似的眼眸,看着司南道:“你为什么刚才不动呢,如果你刚才动,还有那么一二分胜算。”
司南挥了一个剑势,淡淡地道:“因为我要与你公平一战!”
她说着抬剑,全力冲了上去,一时之间仿佛天地间都是司南的影子,她的红衣怒发铺盖了整个天地,辉夜姬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她的黑甲飞舞,与司南手中的剑相交,虽然被她削断了几根,但其它的却在司南的身上划出了深可见骨的伤痕。
司南不退反进,由着那黑甲插在自己的身体中,反手一挥,辉夜姬的黑甲应数而断。
“你变差了!”司南抽出体内的黑甲冷冷地道。
辉夜姬冷笑一声,道:“好厉害的神兵利器!看来天官便是为它而亡,他都为你而亡,你难道完全无动于衷么?”
“你想让我难受么?”司南微笑了一下,道:“那你就弄错了,我一点也不难受。”她抬眸微笑道:“因为我杀了你,就可以快快地追上他,与他同往!”
她说着便持剑全力向着辉夜姬冲去,身上那些深可见骨的伤痕仿佛只不过是一种错觉,辉夜姬看着那袭红衣朝着自己奔来,那种气势让她现一次后退。
辉夜姬终于亮出了原型,九条尾巴束缚住了司南的身体四肢,脖子,其中一条尾巴甚至洞穿了司南的胸膛,她听到了司南发出了冲天一般嘶喊之声,辉夜姬在那么一瞬间感到了司南的手腕挣脱了她的尾巴,她看见了司南的背后的那个身影,他仿佛与她同在。
司南就在辉夜姬的一瞬间里的走神里,手中的剑一挥,辉夜姬一声惨叫,九根尾巴齐断。
如此重伤,大地之母的辉夜姬几乎在倒地的那瞬间就被大地吞没,司南跪倒在地,看着地上扛起的大包,长出一口气躺倒在地,这一轮回之中,辉夜姬不会再出来了。
司南望着墉城的天空,她闭上了眼睛,心道:“子尤,我追你来了。”
玉清境里,司命摊开了手中的书,脸上依然面无表情,只是在提笔的瞬间悠悠地叹了一口气,道:“心有九窍的天官与只有一窍的司南啊!”
他叹完气便在书上急书了起来,他一落笔,玉清境的上空便乌云笼罩,片刻雷公从云层中露出脸面,道:“司命,快住手!”
司命不答,但下笔的速度却更快了。
雷公又惊又怒地道:“私改琳琅司命书是要被永囚地狱的。”
司命的手更快了,雷公刚一犹疑,从云层的更上方劈下一道闪电,一直闪光过后,雷公只见司命刚才坐的椅子上只剩下了一块焦炭,只留下一本摊开的书跟一支在桌面上慢慢滚动着笔。
天谴……雷公一声哀叹。
孟娘拿起墨玉令,深吸了一口气,面带微笑,从今天开始,她就要是上清境的免罪司了。
她费了上万年的功夫,终于从地府的鬼差坐了仙人的位置,终于坐到了可以跟他……平起平坐的位置。
”我就要来了……司命。”孟娘微微一笑,她听到门口一阵喧哗,转脸笑道:“你们运气不错,今天是我最后一天做买卖……”
她这话没说完,就看见一个鬼差拉着一个男人进来,他的衣衫褴褛,脖颈套着粗大的镣铐。
孟娘看见他,手一垂,掌心当中的墨玉令便掉落于地,一直滚到那男子的脚边。
那男子也没什么表情,只是将那玉令捡了起来,拂了拂上面的灰尘,递了过去,道:“大人,你的令牌。”
鬼差嚷嚷道:“孟娘,给他来碗汤,我还要押他上路呢。”他笑了笑,道:“给你介绍一下,这可是了不得的人物,曾经的南斗司命星君,可惜他竟然篡改琳琅司命书,被罚剥去仙籍,永世轮回。”
孟娘看着那面无表情的脸,嘶声道:“你为什么!”
司命将玉牌放在桌在上,然后弯腰拿起桌面上的一碗汤,一口饮尽,道:“谢大人好汤。”
鬼差押着司命转身即走,孟娘看着司命的背影远去,他却再也没回过头。
仙魔大战一直没能再重出地府,那是因为地府突然多了一位镇守的猛将——那就是从红河中爬出来的魔神刑天,比起遇事即躲的丰都郡守,无战不欢好斗的刑天让蚩尤简直一愁莫展。
看着刑天扛着斧头守地府,蚩尤气极反笑地道:“刑天,你先反天庭又反魔界,你到底什么意思?”
刑天扛着斧头悠悠地道:“很久前元始天尊那老儿有一个小徒弟跟我约定,他要是放我走,来年我需替他做一件事。”
蚩尤冷笑一声,道:“我没想到你刑天还是有一个讲信义的人!”
刑天摇头道:“你错了,老子那是骗他的!”
蚩尤被他噎住了,道:“那你现在这又是在干什么?”
刑天认真地道:“那是因为我在红河里想明白了我要的是什么?”
蚩尤深吸了一口气道:“你想要什么,只要你开口,我自然会满足你。”
刑天笑笑,拿起大斧头,道:“我想要打架,天天打,年年打,而且还是会被人夸着打……”刑天拿斧头指着蚩尤的鼻子笑道:“当然最好莫过就是跟你打!”
蚩尤是气得差点要吐血。
刑天有多厉害,当年的黄帝都被他追着打,比智谋,他看似粗鄙,却一点儿也不傻,甚至有一点诡诈,比悍勇,蚩尤以下,无人是对手,由他堵着地府的通道,魔界也无法大量运兵,大地邪势也陡然转弱,于是仙魔大战就变成了地府里的局部小战。
大家都打着打着也没意思了,开始还天天打,接着是隔天打,然后是按月打,最后是按年打,结果是原本要持续几千年的大战,后面就销声匿迹了。
丰都郡守最近有一些气闷,供养着一位魔界的大爷,说他是仙将,他必定吐你一脸的口水,说他是魔将,他又跟蚩尤打得水深火热,偏偏这样的人最近还挺受人爱戴,长此下去,地府鬼鬼只知刑天,不知有丰都郡守。
另外一件就是他的门外一直坐在一位功勋彪悍的墉城神女,她的功勋有多彪悍,她一个人灭了魔界的执亚王辉夜姬。
辉夜姬啊,当年把天帝都追得六界四处躲藏的人物。
可这位神女现在要死!
开玩笑,她要死,那地府也要能收才行啊。
司南直直地坐着,像是一块石头,即便是地府点水成冰的寒冷也不能令她畏缩一下。
她的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道:“司南……”
司南猛然转头,却见子尤站在那里对她微笑,司南一时之间惊喜到眼泪模糊,她颤声道:“子尤……你回来了?”
“是啊,我回来了。”子尤依然站在那里微笑,道:“来我这里,我想抱抱你。”
司南起身慢慢地朝他走去,两人彼此凝望着,突然司南就顿住了脚步,冷声道:“你不是子尤!”
子尤手一抬,微笑道:“难道我不像吗?”
他的掌心似乎有一股奇大的吸力,吸得司南不由自主朝前跨了几步。
他刚抬脚想要向她走去,身后却寒光一闪,一道利斧劈来,将他的头砍了下,他的身后无头刑天冷哼道:“别以为你装成别人的样子我就认不出你来!”
地上的子尤冷哼一声,摸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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