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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钟情-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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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她挤了挤眼睛,接着道:“杀了我不是不可能,不过大概需要浪费你大半个时辰,可是血刀似乎等不了那么久了。”
萧屏儿冷笑:“你以为这世上,还有谁能杀了血刀?”
快雪也在笑:“三天前,大概没有人能杀得了他,但是现在好像不一样了。”
外面在下雨。
瓢泼大雨让萧屏儿刚刚出门就已经全身湿透,豆大的雨点打在脸上生生的疼。
可是她不能停。
快雪说的对,三天前大概没人能杀得了他,可是现在的确不一样了。用内力帮人引血归元并不是真的如同街上流传的“侠义志”里讲的那么简单,那是极精妙、极危险、又极耗伤人精力的功夫,昨天离开时,他的脚步已经有些蹒跚,况且他还……
萧屏儿不敢再想,咬了嘴唇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在雨中奔跑着。
她不知道血刀在哪,但是昨夜是跟踪他到桃林才跟丢的,她只能从那里找起。
雨夜中的桃林如同一个巨大的怪兽,漆黑的树枝仿佛一只只嶙峋的怪手,以诡异的姿态向着天空伸展,让人心生恐惧。
桃林中雨小了许多,水气中弥漫着隐隐的血腥气味,萧屏儿拔出修卢剑披荆斩棘径直向那里冲了过去。
没有人。
确切的说法是,没有活人。
只有支离破碎血肉横飞的尸体,水光中血色暗沉,血腥气浓得她几乎无法呼吸,旁边的树枝上,还挂着一节肠子。
一道闪电将天空撕裂,一时间亮如白昼,雷声随即在她头顶炸响。
萧屏儿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因为她想到,若是那个人还活着,他此刻一定会在那个地方。
三个多月前的雨夜里,她曾将一个人从尸堆里救起,然后安顿在了不远处看林人废弃的小屋里。
那小屋当然还在,只是单薄的木门已经没有了,风雨不停灌进去,地上已经湿了一大片,墙上竟然还留着三个月前严无谨写下的几个大字。
去东来客栈,严字。
木床上斜坐着一个人,身上都已湿透,发梢和衣角不停有水滴下来,湿透的布料紧裹着身体,看得出他的胸膛在微弱而快速的起伏。
听到有人来,血刀飞快的将身旁的剑握起,随即又颓然放下,声音低哑虚弱:“是你。”
“是我。”萧屏儿浑身湿淋淋的走到他面前,抬手将脸上的水珠抹掉,然后伸手,揭掉了眼前这人的铜质面具,唇角缓慢的绽放出久违的笑容:“好久不见了,严无谨。”
慵懒的唇,清冷的眼,淡淡的笑,眼前的人丝毫没有变,就连脸色也和三个月前一样的苍白。
“真是不长进,这么久没见,你怎么还是半死不活的……”
萧屏儿俯下身去,两个湿淋淋的人抱在了一起。
(*^__^*) 嘻嘻……今天少一些……不过应该是各位最想看到的吧?
素某脑子一向不够用,若是各位看到BUG,希望大家能帮我指出来,素某鞠躬了~
背影
“萧丫头……”
“干嘛?”她的声音有点闷闷的,带着些许的鼻音。
“你这算不算投怀送抱啊?”他的声音依旧低哑虚弱,却带着淡淡的笑意。
萧屏儿顿了顿,突然在他耳边大声道:“算!当然算!我就是投怀送抱怎么了?”
环住他脖子的手臂又微微紧了紧,她的语气温柔:“我很想你。”
严无谨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抬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外面的雨依然没有停,破旧的木屋到处漏水,两个人勉强生了火,坐在一起取暖。
“萧丫头,怎么发现我就是血刀的?”
萧屏儿微微的笑,鼻子上有好看的褶皱:“昨天晚上,我跟踪你,然后我发现了一件事。”
“什么事?”
“一个人,就算面容声音再怎样伪装,有一个地方是无法改变的。”
“什么地方?”
“背影。我记得你的背影。”她侧过头,看着他苍白的侧脸,火光映照中他的眼睫下有温柔的暗影:“其实,我早该发现你是血刀的。”
“为什么?”
“上一次,也是在这片桃林里,我早该想到根本不是血刀救了你,是你救了你自己。”
严无谨闭着眼,轻轻的笑。
萧屏儿也笑。是啊,她早该想到的。曾经那么多次,面对生死时的幽幽叹息,不是经历过太多的人,怎么能看得那么通透?
“说,为什么骗我?”她刚刚问过快雪相同的问题,可是语气却完全不同。
“我骗你?骗你什么?”
“为什么骗我说你不是血刀?”
“萧丫头!”严无谨笑得一脸狡猾,无辜的眨了眨眼:“我什么时候和你说过,我不是血刀?”
萧屏儿愣住。才想起严无谨真的从没有对她否认过自己就是血刀的事实,又笑又怒,假装瞪起了眼睛:“你竟然耍我!”
“我哪里敢耍你,是你不够聪明。”
“你说什么?”萧屏儿眯起眼睛。
“女侠饶命……”严无谨作势要躲,却突然白了脸,身体微微蜷缩起来,他的咳声极轻,似乎不敢用力,只是不自觉的抬手按着胸口。
萧屏儿这才急了,想扶他却又不敢扶,眼眶却先红了:“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你刚刚没有受伤么?怎么这会儿又这么吓人?
”
严无谨摇首苦笑:“说来还真是有趣……先前的伤早已好的差不多,只是你和赵总管在河边拍下的那十多掌……还真是实在。”
当初是为了救他,如今却害了他,那十多掌都是用尽了她的全力,只求伤重的他可以醒转,却没想到绵延了三个月,仍然没有好转。再加上这几日用内力帮快雪治伤,这旧伤不牵扯进来才怪。
想到这里,萧屏儿无限懊悔:“你真不该救那个快雪。我到今天才知道,他就是那个一直想杀你的吕大公子。”
“是么?”严无谨挑眉,脸上竟无许多诧异,笑得一片淡然:“我不知他是吕大公子,他也不知我是血刀,算是扯平了。不过纵使早就知道他就是那个吕大公子,这个人我还是要救的。”
萧屏儿并不觉得眼前的严无谨已经高尚到以德报怨的地步,刚要发问,严无谨已微微崩紧了身体,低声道:“有人来了。”
萧屏儿也听到了。外面雨声滴答,却掩不住树枝因沉重而发出微弱的碎裂声响。
有人,而且不止一个。
杀气渐浓。
严无谨伸手取剑,却被萧屏儿一把按住。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带笑的脸和一双明澈的眸子:“有我在,用不着你来逞强。”
严无谨松开剑,抓住了她的手:“丫头,尽量不要造出太多杀孽。”
萧屏儿扬眉失笑:“血刀大侠,你杀的人还少么?”
严无谨微愣,接着是一脸苦笑:“我的左手好像还不大灵光,而这只右手……它只会杀人。”
她这才想起,严无谨素来都是左手剑,而血刀却是用右手,原来区别在此——只是这理由,未免太过牵强奇怪。
外面的人声越来越近,她没有时间深究,只好扬了扬手,走了出去。
外面雨势已小,几十个火把在细雨中噼啪做响,拉长的影子摇曳在地上的水光之中仿若鬼魅。
萧屏儿大大方方的走出去,跃上房顶,将上面两个打算偷袭的人打落至屋前空地上,然后跳下来,执剑对着二十几个刺客。面上漫不经心的笑容竟有几分严无谨的味道。
“我不大喜欢下雨天打架,你们几个,干脆一起上来好了。”
奇)话音方落,二十几个刺客一拥而上。
书)木屋没有门,萧屏儿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会落入屋内严无谨的眼中,仿佛一个准备交上考卷的学生,这一次格外的认真。每一次转腕,每一个拧身,都滴水不漏,杀气沉沉的修卢剑在她手中竟让人有轻盈灵动的错觉。
网)她想告诉他,他送出的礼物,她收到了。
而且做得很好。
雨停了。
这一次,没有死 亡。
萧屏儿只是刺伤了六个人的大腿,解下了七个人的剑,四个人的手血流不止,三个人被挑断了手筋,还有三个人瞎了一只眼。
萧屏儿收剑回鞘,眼神犀利如剑光:“还不滚?”
二十几个人面含怨愤,一声不吭,互相搀扶着退出了她视线之外。火把落入水洼之中,将熄未熄,发出兹兹轻响。到处一片狼籍。
萧屏儿没有动,因为这场厮杀并没有完结。
视线所及之处还有一点火光,在远处忽明忽暗摇曳不定,似乎一直在观望等待。
果然,当这些杀手刺客默默退下的时候,那一豆光亮果然如鬼火一般向这里缓缓飘来。
萧屏儿心跳加速,她已经猜到那人是谁,她不想见到那个人,因为她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真的该杀。
她从没想到世上会有这样一种人,可以这样坏,又可以这样好,既不是什么好人,又不是绝对的坏人,他可以把她害得很惨,转过头来又舍命救她。
身后木屋里不时传来低低的咳声,萧屏儿的心里乱成一片,她到底该怎样才好?
火光近了。
来人一身的白衣胜雪,从泥泞的树林走过,他的鞋子上竟依然是干净的。
火光映着他的脸,虽然苍白,但却很好看的脸。
细细的眼睛,笑起来眯成两个弯弯的月牙。
薄薄的嘴唇,嘴角上挑的时候会出现隐约的笑纹。
鼻子高而挺直,使整张脸看起来敏锐而孤高。
快雪。他说他姓吕,双口吕。
萧屏儿拔出了她的剑。
从现在起,只要她还在严无谨的身边,就没有人可以伤害他,不管这个人是吕大公子,还是快雪,都不行。
除非她死。
“萧丫头,你进来。”木屋里严无谨的声音仍然有气无力,顿了一顿,又道:“快雪,你也进来吧。”
萧屏儿满脸疑惑,看着同样面带疑惑的快雪扬眉轻笑走进了木屋之后,紧跟着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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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说的秘密
木屋里火已将熄,快雪走进去,很自然的将手中火把一起丢进火堆,火光抖动了一下,木屋中又明亮起来。
严无谨的脸也渐渐明亮起来,眼中带着笑容,语气很是熟捻:“快雪,好久不见。”
快雪也笑:“是啊,的确好久没见了。”
火堆在二人中间噼啪作响,他们的脸上映出暧昧不明的光线,萧屏儿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只好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他们。
“我们有多久没见了?”
“差不多十年吧。”
“十年了?”严无谨笑了笑:“竟然过了这么久了,你变了很多。”
“人都是会变的。”快雪看着他,似笑非笑。
“是啊。很多人都变了。老爷子还好么?”
“去年初已经过世了。”
“是么……”严无谨的眸子暗了暗,仿佛陷入某种回忆中,不再说话。
“你们……认识?”萧屏儿终于在这个时候找到了能发问的机会。
“何止认识!”快雪又恢复了她以往熟悉的笑容,像一只老猫一样眯着眼睛:“我们可是老相识了!”
“快雪,带了酒么?”严无谨突然道,似乎不想她多问。
“一时仓促,这倒忘了。”
“故人重逢岂能无酒?无妨,这屋后我还藏了一坛竹叶青。”
“如此甚好,我去取来。”
“我去。”快雪刚要转身,萧屏儿却已抢出门口。快雪这人做事不按常理,又有百毒不侵的体质,谁知道会不会在酒里做什么手脚。
快雪也由着她,等她取了酒回来,两个人竟已促膝坐到了一起。
泥封一开,酒香四溢,上好竹叶青清冽的味道闻上一闻就能让人先醉上三分,木屋里没有酒碗,两个人干脆就着酒坛,你一口我一口的喝了起来。
快雪先喝了一口,然后递给严无谨:“你去了哪里?我找了你很久都没找到。”
严无谨接过酒坛:“我跑到关外去了,足足吃了三个月的熊心豹子胆,当真是苦不堪言。”
“关外?可是那个于滴子家里?”快雪轻笑:“没想到你竟和那个人成了朋友。”
“我也没想到。”接过酒坛,严无谨喝了一大口酒:“那个于滴子,是个很有趣的人。”
“是么?我倒没看出来。”
……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语气平常稀松,仿佛酒馆里偶遇的至交,见到了,就谈谈刚刚的见闻。
萧屏儿坐在一边看着,突然觉得很想笑。他知道他是血刀,他也知道他是吕大公子,这两个人却偏偏只字不提,现在还干脆坐在一起喝起了酒。
她好像什么都不知道,要帮一个人,要杀另一个人,可是这两个人却是故交,也许所谓的杀,所谓的逃,都只不过是友人之间不伤大雅的玩笑。而只有她是那个把玩笑当真,在中间跳来跳去的小丑。
徒惹人嗤笑。
从她认识严无谨开始,吕大公子,也就是快雪就在不停的想要杀他。他生病,中毒,受伤,然后在万剑庄陷入绝境。三个月后,为了找到他吕大公子不惜重金在江湖上悬赏她的人头,只为了将销声匿迹的严无谨引出来,如今二人终于见面,她原本以为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可没想到这二人原本早就认识,刚刚还在剑拔弩张现在却坐在一起把酒言欢。他们说他们是十多年的故交,如今能够坐下来喝酒,那么之前看起来好像不共戴天的仇怨,到底是为了什么?
“萧丫头,酒没了,再弄两坛酒来吧?”快雪摇晃着空空的酒坛,面色似乎已是微醺。
萧屏儿皱眉,这家伙到底有没有身为敌人的自觉?居然让自己给他去买酒喝!转头看向另一个人,严无谨微微向她点头,萧屏儿只好叹了口气,不情不愿的站起身向外走去。
既然他们的话不想让她听到,她离开便是,至于酒……三更半夜的她到哪里给他们弄酒去!
月落西天。
萧屏儿从东来客栈归来,不但换了干净的衣服,还真的弄到了两坛酒。
但是喝酒的人已经不见了。
木屋里的火已经熄了,天光还照不进来。严无谨就坐在这一团暧昧不明的灰暗里,闭着眼,呼吸微弱清浅,脸色白如细瓷。
“快雪呢?”
听见是她,严无谨张开眼,对着她微笑:“走了。”
“他不想杀你了?”
“怎么不想?”严无谨自嘲的笑笑:“只不过现在,我和他谁也杀不了谁。”
“哦。”萧屏儿应了声,便坐在门边,转头看着外面晦暗不明的天空。
严无谨微微吃力的坐直身体:“萧丫头,想问什么,就问吧。”
她没有动,仍然看着门外的景色。
那片铁灰色依然混沌,她突然发现,如果不知道时间,找不到方向,日出与日落看起来其实没什么分别。就像现在,谁知道那片混沌是日出前还是日落后?
“我问了,你就会答?”
“我没有骗过你。”
“是啊,你是没有骗过我,你只是不说而已。”萧屏儿站起来不看他,“快雪也没有骗过我,他也只是没有说而已。你和他,有什么不同?”
严无谨顿住,温笑道:“怎么,生气了?”
萧屏儿赌气不理他,却又听到身后一阵阵的咳。
那咳声极低,像是努力的压抑着,生怕惊动些什么。
萧屏儿听得心惊,仍是没有转过身,只是将双手攥成拳头。
“昨天在客栈,我想了整整一天,以为自己已经想明白了,可是现在看来我好像什么都没有明白。”
“很多时候,想不明白,是一件好事。”严无谨沉默半晌,忽然开口,声音轻如叹息:“明白了,知道了,反而累赘。”
萧屏儿不说话,他继续道:“我与快雪早就认识,我是在他的家里长大的。可是今天,我才知道原来那一家人,姓吕。”
“你不知道快雪就是吕大公子?”萧屏儿有些不相信。
严无谨苦笑:“看到他和你在一起,我才知道。”
“他们家是何许人?为什么你在那里长大,却连姓氏都不知道?”
“若是有意隐瞒,我又从何而知?”严无谨站起来,慢慢走出木屋:“每个人的心里总会有些秘密吧,也许会觉得不堪,所以不想提起。”
“严无谨,你也有不堪的回忆么?”
“有,”他侧头,对她笑了笑:“而且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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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同学们,素某脑子不好用,有BUG就帮忙指出来哈……
以前的也是,以后的也是。谢谢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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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祥号
天已大亮。朝霞似火在东方天际滚滚燃烧。
严无谨走出木屋,染血一般的天空下他黑色的身影瘦削修长,仿佛遗世独立。
萧屏儿站在他身后,眯着眼看他细长背影。
“严……你到底是谁?是严无谨还是……血刀?”
她到现在仍然记得第一次见到血刀的样子,也是这样黑衣瘦削,在山巅巨大的圆月下单薄的剪影和刀锋般犀利的眼。他对她说,这世上没有什么剑法会让杀人变得不残忍,只有杀或不杀,赢或不赢,死或不死。他说他的剑法不是剑法,而是杀法,他只会杀人,不会剑法。
她也记得她第一次见到严无谨时的样子,阳光之下重围之中,他于马车上安坐,雪白衣衫在阳光下亮得晃眼,慵懒笑容仿佛置身事外。他对她说,剑法不是杀法,剑法不是杀人的艺术而是征服的艺术。他说以杀制杀和以暴制暴并不是一回事,他说成为一个名剑客的方法是征服许多人而不是杀死许多人。
眼前的男子一袭黑色,夜色仿佛还没有在他身上褪尽,瘦削的身形透着刻骨的萧索,漫天红霞依旧不能将他照得暖些。好像就在昆仑山的莲花峰那个月圆的夜,那个满身戾气,恍若战神的男子。
严无谨回头,凝如白瓷的脸上淡淡浮出一抹笑来,暖意忽如春日的藤蔓,悄然爬上了他的眉梢眼角。这一刻,萧屏儿有一瞬间的恍惚,好像有两个人的影子重叠在了一起,渐渐成了眼前这个男子的模样。
“萧丫头,陪我去城里,换身干净的衣服吧。”
萧屏儿微笑,点头,轻轻挽住了他的手。
每一个大一些的城镇都会有一个恒祥号,桃花镇里虽然有一半的生意都是那个有着断袖之癖的陶大老爷的,但还有一半不是。比如专门卖布匹丝绸和成衣的“恒祥号”,再比如三大钱庄之一的“广源”钱庄。
桃花镇的恒祥号在镇上那条最热闹的大街上,门面并不是很大,以至于萧屏儿两次来到这里都没有注意过,可是看起来生意还算不错。
这家恒祥号的掌柜是个英俊的年轻人,看起来像是个读书人,很是老成持重,店里客人不断,他却个个招呼周到,态度也不卑不亢。
严无谨和萧屏儿走进去的时候,这个掌柜正好将来取订货的一个大客户送走。
“成掌柜,这整整一车的上好锦缎,你可真是发财了!”
这人见到严无谨,先是一愣,然后突然深深一揖:“严先生。”
严无谨呵呵一笑:“成掌柜,好久没见了,近来可好?”
年轻英俊的成掌柜笑着应了声,把他们让进了后厅,又恭敬的着人上了香茶,客气的寒暄了几句,才退下去准备他要的衣服去了。
萧屏儿已经不是那个冒冒失失的傻丫头,所以她终于看出了点门道。
这个成掌柜虽然看起来年轻斯文,可却是个练家子,而且功夫似乎不赖。既然有所修为深藏不露,那一定见过不少大场面,所以刚刚那么大一笔生意,也不见欣喜溢于言表,可是刚刚见到严无谨时,他竟掩不住眼里的激动。
刚要发问,旁边便有几个女工请她到后面试衣,严无谨对她点了点头,她便跟着去了。
萧屏儿一向对恒祥号有好感,因为这里的衣服做工实在是不错,况且几天前在阳光镇,那里的老板还帮了她的忙。
现在,她对恒祥号的好感又多了几分。因为这回的衣裙不但更加舒服好看,这几个伶俐的女工竟然还帮她重新梳妆了一回,在她们的巧手下,昨日一夜的灰头土脸一下子消失不见,镜中的女子眉若远山唇如点绛,将原本只是清丽的她打扮得明艳照人却丝毫不见媚俗,连她自己都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自己,对着镜子直发愣。
回到花厅,却没见着严无谨,萧屏儿心里奇怪:难道一个大男人,梳洗的速度还不及她一个女子么?
她只好问一直在厅里的伙计:“严无谨呢?”
“严先生刚刚去沐浴了,想必这时候应该在后面上房里休息,姑娘随我来。”
“多谢了。”
萧屏儿跟着伙计穿堂过室,心里一直纳闷:恒祥号不是只是个绸缎庄么?什么时候改成了客栈了?
伙计领着她到了房门口便自觉的退下,萧屏儿道了谢,径直推门进去。谁知严无谨还没换好衣服,白色的中衣敞着,露出精壮胸膛。
萧屏儿忍不住口中惊呼,立时红了脸,赶忙转过身去。
身后的严无谨笑得无奈:“萧丫头,怎么这么久了,你还学不会进来要敲门呢?”
萧屏儿连耳朵都已红了,背对着他濡喏着:“谁知道你这么磨蹭……”
身后的人只是苦笑不语,只有衣物梭梭的声音,过了半晌,终是传来一声叹息:“丫头,过来帮个忙吧。”
萧屏儿转回身,却见眼前的男子没有任何进展。
“怎么了?”
“这只手还不大灵便,帮帮忙吧。”严无谨扬了左手,鼻尖已经有了薄汗,表情微微狼狈。
心里一揪,萧屏儿轻轻叹气,走了过去。
他很瘦。青白胸膛上还有隐隐的暗紫色,想来是那日在万剑庄外,她和赵继一起打出的内伤。那一夜她真是急了,想必赵总管也是,拼着十成十的内力十几二十掌劈下去,不知将他伤得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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