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花穿越：妃常不好惹-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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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器过去，一切又恢复了宁静，黑暗里，闪动着鬼火。

　　雁儿手里捏着一把飞针，时不时地精准地掷出一根。

　　走了有二十几米了吧。雁儿在脑海里回忆着。密道山道十八拐弯，时而往上，时而往下，好在并没有太多的叉路。

　　“轰——”又一声响，雁儿皱起眉头，竖起耳朵。如果她没有听错，前面应该是一道石门，刚才听到的是石门关闭的声音，而不是机关启动的声音。

　　一路走来，多数机关已经毁在她的飞针之下，石门关闭，一定是洛塞！

　　雁儿猛地抱紧狗儿踮起脚尖，展露轻功，飞身向前。

　　
349　　　　声讨血债

　　雁儿很快通过了石门，竟然发现了一片新天地。空旷的如同广场一般的空地。中间立着五根巨型大理石柱，石柱之上是硕大的南海明珠。珠子闪亮着，照亮了整片空旷的土地。四周有一些石狮子，这是什么地方？做什么用的？楚雁儿迅速地思考着！

　　正思量着，几支箭向她飞了过来，一个飞身而起，箭在她的脚下嗖嗖地飞过，惊起了一阵风。

　　“楚雁儿，我没想到你竟然敢一个人前来，还抱着欧阳明萧的儿子，看样子，你是有意要让他断子绝孙了！”洛塞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五根大理石柱的中间。

　　雁儿睨眼看着他，猛然发现，他站在一个八卦图里，五根石柱立在八卦图外，看上去是那样和谐的一副图，阴阳结合着。

　　“洛塞，在乌拉国，我只有一个对手！”雁儿豪气地开口，完全不把洛塞放在眼里。

　　“是洛书环？”洛塞同样勾起了唇角。此刻的他，倒与之前在皇宫不一样，没有了一身的软骨头。兴许是因为他发现雁儿只身前来，不把雁儿放在眼里的缘故。

　　“你认为呢？整个乌拉国，还有比洛书环更聪明的人吗？如果没有洛书环，你能设计得出这些机关？”楚雁儿毫不客气地开口，语气里有对洛书环的微微赞赏，洛书环的确聪明，只是，用错了地方。

　　“那，老夫今天必然要让你见识见识！”洛塞手中握着一柄长剑，这是他不常使用的兵器，长剑是从石柱里取出来的。

　　“洛塞，我很想知道，你到底为了什么而造反？身为乌拉国的右监国，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搜刮着民脂民膏，家财万贯，有什么不好？”雁儿挑着眉头，挑畔着，试图激怒他。同时，眼睛扫视着大理石柱，她还没有看出来，机关在哪里？如何破解？
　　“哈哈——真是有趣，楚雁儿，你也会有不明白的事？哈哈——我洛塞，每日任劳任怨，结果有什么？他欧阳明萧从一生下来，便注定了他的尊贵。琳儿生了太医的儿子，被封了太子，总会有东窗事发的那一天，到那个时候，只怕欧阳明萧也不会放过我洛氏一族，我何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将乌拉国据为已有，我洛氏一族便可世代尊贵，繁荣昌盛！”洛塞的笑里夹杂着一些酸楚，那是造反失败后的痛楚吧？
　　雁儿冷哼一声，缓缓开口，声音里却透着冷咧，这是她被于琪迫害之后才有的，她对仇人，不再仁慈，不再心软：“洛塞，死到临头了，没想到你还是不说实话，早在洛琳怀上太医的儿子之前，你便已经开始谋划造反，只不过你一直没有得力的干将，才延误了造反的时间，如果洛书环早些出现，只怕你早就造反了！”

　　洛塞被看穿了心事，微怔，很快恢复了他的表情，勾着唇角，似笑非笑地开口：“楚雁儿，你太聪明了，和洛书环一样聪明，所以，你必须死！”

　　“洛塞，我的生死不是由你决定的，而你的生死，却握在我的手里！”楚雁儿也不示弱，她已经找到了机关的源头，并且知道如何破解，只是，她并不着急。

　　“哦？”洛塞挑眉，一副看不起楚雁儿的姿态。

　　“洛塞，不要怀疑！洛书环的逼迫，成就了今日的我！你难道不想知道洛书环的下落？”楚雁儿看到洛塞握着剑的手颤动了一下。

　　“她没死？”洛塞难以置信地看着楚雁儿。

　　“你希望她死？”楚雁儿依然是一副不屑一顾的姿态。

　　洛塞不再说话，只是勾着笑容，僵在脸上，笑得那样假，如同在朝同一般。

　　“洛塞，此刻你当然不希望她死了。甚至希望此刻她出现在你的面前，然后替你继续造反。洛塞，你别做春秋大梦了。你永远都没有命再见到洛书环了，我也不想再细究你为什么造反。有些人，蠢到极致，并不是做什么事情都带着清晰的目的，并不是所有的帐都算得清楚，比如你！”楚雁儿冷言相讥着。

　　“你——”洛塞已经被激怒了，正要动手。

　　“慢着——”楚雁儿低吼了一身，洛塞收回剑，抬头看着她，眼里满是疑惑，突然笑了起来，耻笑道：“楚雁儿，原来你怕死，既然如此，束手就擒，用你与你儿子的命，换我女儿的命如何？”洛塞在心里迅速地盘算着，刚才自己差点冲动想要结果了她的命。现在想来，这个女人留着还有用处，既然欧阳明萧那么宠她，不如抓了她，作为交换琳儿的条件。

　　“洛塞，你女儿的命不用换了。洛琳活得好好的，吴天朗也活得好好的，吴天朗还活着，让你很失望吧？你一定后悔错信了落焰吧？”楚雁儿再开口，道出一些隐情。

　　洛塞张口结石，心里的怒火袭上心头，在眸子里燃烧成一片熊熊的火海，声音变得急躁：“落焰是你的人？”

　　“不是！”楚雁儿肯定道，继续往下说，“洛塞，落焰是上官家的人！”

　　“上官家？”洛塞立即想到自己杀害孙忌之前，孙忌说的那番话，没错，自己在十年前，的确灭了上官一家，只是，自认为没有留下任何的把柄，皱紧眉头，疑惑的开口，“落焰是上官家的人？”

　　“不光是落焰，还有霁月！”楚雁儿再开口，似乎想让洛塞死个明白，想要把一切都告诉他，让他死得明白一点，别死了去阎王那里，不清道不明。

　　“霁月？”洛塞更惊慌了，“上官家的人怎么可能没死？不可能！”十年前，他自己亲自检查了现场，怎么可能还会留下活口？

　　“洛塞，不要怀疑，霁月那一年七岁，被藏在枯井里，你应该感激上苍，让你少造了一些孽，少背了一条人命，少下一层地狱！”雁儿的眸子冷了冷，声音也变得凄凉起来，“我告诉你这些，并不期望你能悔过，我只是想让你死得明白一点。去了阎王那里，也好有个交代！今天，我留下了我的人，亲自进来与你做一个了结，是因为，你不仅欠着上官家的血债，不仅欠着乌拉国的血债，你还欠了我楚雁儿的！”楚雁儿的脑海里晃过爹爹经脉逆行时的样子，那样的凄楚。脑海里更闪过娘亲撞向棺材时的那份决然，眸子微微湿润了。今晚，觉得自己的废话有些太多了，是时候动手了。

　　
350　　　　不是对手
　　雁儿飞身而起，一把飞针已经射了出去。虽然现在的她，集合了众家之长，她依然喜欢用她的飞针。或许，这是她穿越以后最先使用的武学，人真是愿意寻长最初的本真。

　　飞针密密麻麻地射向洛塞，洛塞身手倒也矫健，飞身而起，长剑不停地在空中旋转着，伴着他的身体，不停地旋转着。

　　雁儿惊异地发现，整张八卦图在他的旋转之下，似乎微微地动了起来。看样子，这老东西又在想着逃跑之策了。

　　雁儿勾唇，笑得自信而邪肆，下意识地摸向腰间，免死金牌，这是她重回皇宫以后，欧阳明萧死皮赖脸硬塞给她的，还让她每天系在腰上，生恐她一不小心便触了乌拉国的律条。

　　手握免死金牌，稍用力，金牌直直地飞了出去，撞上了某根石柱。石柱在巨大力量的冲击之下，颤了颤。

　　飞针已经被洛塞尽数挡下，洛塞错愕地盯着雁儿的眼睛。

　　“怎么？意外？”雁儿挑着秀眉，如同路人甲一般看着热闹。

　　“你怎么知道？”洛塞吃惊。额前渗着汗珠，大概是刚刚挡飞针时太用力了。

　　“我说了，这个世界上，我只有一个对手！”雁儿不屑的口吻让洛塞心里有些发毛。刚才一直认为她只是一个黄毛丫头，耍耍小聪明，在后宫里争争宠。能从机关里出来，也实属侥幸，没想到她竟然能够看得出来，五根石柱，一模一样，完全没有破绽，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正想开口。

　　雁儿冷哼一声：“洛塞，很意外对吗？五根石柱一模一样对吗？如果我告诉你，滚州五绝所有的绝技尽数教给了我。我再告诉你，洛书环便是于琪，是我从小玩到大的伙伴，你是不是不会再这么吃惊？”提起于琪的名字，雁儿的心里抽了抽，微微的疼痛袭上心头，但是她知道，她必须面对。

　　“于琪？”洛塞重复了这个名字，显然没法理解雁儿在说些什么。

　　“于琪便是洛书环。你难道不觉得奇怪，现在的洛书环与从前的洛书环完全是两个人？”雁儿提醒着，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为什么要提及自己的痛楚？
　　洛塞没说话。显然很无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没法理解穿越这回事。雁儿自然也不愿意与他多说，难不成，辛辛苦苦地追了二十几米的密道，就是为了与他讨论穿越这样无聊的事情？

　　雁儿冷冷地开口，回归了正题：“洛塞，不要觉得意外，这个世界上，没有我破解不了的机关！你是长者，先动手吧！”

　　洛塞的剑已经飞了出来了，整个人也随着剑飞了起来。

　　雁儿顺势再扔出一把飞针，然后一个飞身而起，身体旋转，一个后空翻，迅速地飞到了洛塞的身后，两腿踢在洛塞的背上，洛塞立即举剑反击。

　　雁儿再一个用力，飞身而起，身子轻盈地落在石柱的顶端，南海明珠之上，立着一个黑衣人，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

　　只是，这样润滑的珠子，上面如何能立得住人？可见，此人有着多高的轻功？洛塞看得呆了，一个回合的交手，就已经知道，自己不是对手！
　　
351　　　　安卓受伤
　　不是对手也得死战到底。洛塞取着剑往雁儿的怀中刺去，他想要分散雁儿的注意力，他知道雁儿的要害在哪里，当然是她怀中熟睡的孩子。

　　狗儿果然是在外面生的，没有皇子的娇气，怎么飞来飞去，他就是能睡得一个香甜，丝毫不受影响，我们能说他是从小就淡定吗？
　　很快，雁儿与洛塞混战在一起，如同一黑一白的两条银蛇，缠绕着，姿势极尽优美又不失刚柔并济。

　　雁儿一手护住怀中的狗儿，一手与洛塞拼着剑，一副轻松自如的样子。洛塞战了三十个回合，便明显地感觉到力不从心，看来果真是老了，一直以为，整个乌拉国只有安卓能与自己战上百来个回合，没想到如今却要败在一个小小女人的手里。男性的自尊受到极尽的凌唇，洛塞一咬牙，拼尽了全身的力气。

　　雁儿看着洛塞那要吃人的气势，不想再与他苦战下去，因为她看到狗儿在怀中微微地皱了皱眉，小脸显示出微微的不满与痛苦。

　　她的剑刺出的同时，手臂抖动，几十根细细的飞针倾泻而出，从袖口处如同有着生命地般地向洛塞飞出。没错，这便是雨林飞针的最高境界，第十式雨林密集。

　　洛塞看到飞针时，立即退缩，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太多太密的飞针向他飞去，剑能挡得下几支？
　　洛塞倒了下去，嘴角溢出鲜血，仇视的眸子狠狠地盯着楚雁儿。

　　雁儿飞身而下，站定，一柄长剑顶在洛塞的喉结处。

　　身后响起了掌声。楚离的眸子里有着赞许。安卓的眸子里是兴奋。欧阳明萧一脸的冷凝，如同楚雁儿欠着他几千万一般。

　　鼓掌的当然是欧阳明萧，此刻，他的脸比包公还要黑，声音比地狱撒旦还要冷：“楚雁儿，你果然英明神武，神武盖世！”欧阳明萧的语气里充满了不满，酸味十足。这个女人，真是不知死活，竟然一个人闯密道，还带着儿子，真是气死他了。永远都学不乖，行事永远都这么莽撞，说了永远不分开了，她倒好，记得儿子，倒把他丢到一边去了，什么时候，他男性的自尊变得如此廉价了？
　　“吆喝，不错嘛，竟然都走出来了！”楚雁儿调侃着，语气轻松，冲着欧阳明萧挤眉弄眼，似乎是在道歉，她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想减少一些牺牲，何况，她有这个自信！
　　“闭嘴！”欧阳明萧的声音冷冷地响起。多久，他没有这么霸道了。这些日子以来，一味地牵就着她，一味地讨好着她，倒讨好出毛病来了。

　　“你再说一遍！”楚雁儿才不示弱。指着洛塞的剑转移了方向，不客气地指着欧阳明萧。

　　“怎么？谋害亲夫？”欧阳明萧的声音同样的冰冷。看着楚雁儿此刻竖着全身的毛，心里忍不住好笑起来了，脸上却是绷着一脸的冰冷。这个女人，让他很无招，生气的样子都是那般的可爱。

　　“欧阳明萧，你别以为你是皇上就了不起，我楚雁儿是西安人，与你乌拉国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你宠我，我是你的妃子，你不宠我，我楚雁儿翻脸不认人！”楚雁儿看到他这张臭脸便忍不住想要暴粗口。

　　“噗！”楚离已经绷不住地想要笑趴下去，知道大哥吃了闭门羹，忍不住好笑。

　　安卓瞪大了眼珠子，这个女人真是有熊胆子，自己在大哥面前说话，可还是要看大哥脸色的，没有了免死金牌，心里总有些毛毛的。

　　“笑什么笑？”欧阳明萧对准楚离低吼。

　　“你吼什么吼？欧阳明萧，楚离是我亲哥，如果你对我哥不敬，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今天这个女人是咋了，吃了火药了。大概是因为洛塞已经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她不得不面对一个问题，便是于琪！

　　欧阳明萧语塞，不知道再说什么，这个女人，真是惹不得，可是他很无奈，他就是喜欢她，就想拥着她，就想和她永永远远在一起，一分一秒也不要分开。可是，这个女人竟然一个人跑来追洛塞，如果出了什么问题怎么办？他只是想关心她，没想到把她惹毛了。

　　他的手往前伸了伸，想要靠近她。可是她的剑却对着自己，真担心这个女人一冲动，便将剑刺进自己的胸膛里去。

　　欧阳明萧的表情软了下来，低低地喊了一声：“老婆！”

　　“滚！”楚雁儿心里忍不住好笑。这个男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叫这么恶心的称呼，也不怕丢人现眼。

　　“老婆！我是真的担心你！”欧阳明萧往前站了站。

　　“闭嘴！解决掉洛塞，我再跟你算帐！”雁儿说完猛地一个转身。整个身体却被谁扑了出去，她下意识地抱住怀中的狗儿，在地上滚了一周，爬起来抬着惊诧的眼珠子。

　　扑向她的人，是安卓。安卓此刻背后中剑，是洛塞刺进去的。

　　雁儿气急，一把飞针猛势地甩向洛塞，洛塞整个身体倒了下去，气息全无。

　　“安卓，你怎么样？”雁儿晃动着安卓的身子，此刻的安卓，嘴角流着血，双眸深情地看着雁儿，淡笑着，此刻是那样的安静，挂着笑，没有了往日的大大咧咧，咋咋呼呼，缓缓地用力开口，“雁儿，雁儿，你没事就好！”

　　“三弟！”楚离理性地点了安卓背后的两处穴道，想要抱起安卓的身子，安卓靠在雁儿的怀中，不舍得离开，看向楚离，眼里带着乞求，微微地摇着头，他是那样留恋雁儿的怀抱，哪怕在这一刻死去，也是心甘情愿。

　　此刻，欧阳明萧已经不再吃醋，紧张地开口：“雁儿，快，快救老三！”

　　雁儿立即想起自己有药，手指颤抖着从怀中取出药瓶，然后倒出一颗药丸，喂到安卓的口中：“安卓，快吞下，快！”她能感觉到手指尖的颤抖，她是那样的担心，那样的恐惧，这些日子，有太多鲜活的生命从她的眼前消失，在她的面前闭上眼睛，在她的面前离去。她开始害怕面对死亡，害怕面对亲人朋友的离去！

　　
352　　　　有何不妥？

　　紫玉园。

　　安卓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雁儿给霁月制造着机会，让霁月照顾安卓。

　　安卓却并不正眼看霁月，这让霁月很是委屈，不过，考虑到他是个伤者，并不计较，只是无微不至地照顾他，替他换药，替他擦拭汗水，并不过多的纠缠。

　　落焰知道洛塞死了，心里更空了，虽然不是自己亲自动手，仇人终归是离开了这个世界，空了，心里空了，不再有仇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再值得他留恋的了，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妹妹上官霁月了。或许，他的心里还对雁儿抱有最后的一丝希望，希望雁儿放过洛书环，他知道这不可能，却还是想要那样去想，他紧紧攥着这一线希望，在紫玉园里，如同行尸走肉般地活着。

　　皇宫大殿。

　　欧阳明萧让雁儿换上了乌拉国皇后的凤袍，狗儿欧阳聚换上了太子的服饰，与他并排端坐在大殿之上。

　　众臣早朝，恭敬而客套地喊过万岁万岁万万岁之后，欧阳明萧皱了皱眉。众大臣的眼睛看向雁儿与雁儿怀中的孩子，不敢说话，却等着欧阳明萧发话。听了不少的传言，知道洛塞已经死了，孙忌也已经死了，各种各样的版本到处飞扬着，并不知道哪个版本是真的。只是，乌拉国的监国与兵部尚书都死了，这个消息的确是十分雷人，让人的心里如同揣着一头小鹿，惴惴不安。

　　“众卿家，这些日子，我离开了皇宫，却处理了乌拉国的大事，大家都知道洛监国与孙忌孙大人去世了吧？”欧阳明萧威严地开口，语速很慢，似乎是一种职业病。

　　雁儿无聊地抱着孩子坐在朝堂之上，狗儿今日倒是新奇地睁着眼珠子四处看着。

　　“臣等不知！”众大臣是串通好了还是怎么滴？声音竟然那样整齐，乌拉国的百姓都知道孙忌与洛塞死了，他们竟然集体不知，此刻装死倒装得挺像的。

　　雁儿瞥一眼这些大臣，对他们真是十分无语。

　　“好，既然不知，就听朕一一道来！”欧阳明萧动了动身子，大掌盖在雁儿的小手之上，轻轻地一捏，似乎知道她坐得不耐烦了。

　　“是！”大臣们又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天哪，雁儿想死的心都有了。睨一眼立在大臣里的哥哥，楚离正冲着她淡淡地微笑着。

　　一眼扫过去，也就哥哥看上去顺眼一点了，其他的，真的算得上是老弱残兵了，真的很难想像，有着这么多如此极品的大臣，欧阳明萧竟然能将乌拉国治理得如此繁华，看样子，哥哥与安卓的功劳不小！无疑，这个妖孽而邪肆的男人也是个人才。放到西安，做个总裁应该问题不大。楚雁儿古灵精怪地笑了起来，笑得贼兮兮的。

　　欧阳明萧扫一眼雁儿，嘴角不自角地往上扬，然后清了清嗓子：“咳咳！”开始说正事，“众卿家，孙忌孙大人因为发现洛塞陷害忠，被洛塞所害！十年前，上官大人辞官返乡，回归田园，却被洛塞赶尽杀绝，一家老小五十几口人，尽数被洛塞所害！孩童也不曾放过！”说到这里，朝中的大臣们已经开始议论纷纷了。

　　“天哪，洛大人原来是这样的一个人！”

　　“真是没看出来，这个狗贼，人人得而诛之！”

　　“早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仗着自己的女儿在朝中做了皇后，便为所欲为！”

　　“我真是瞎了眼了，竟然还以为他是乌拉国的忠臣！”

　　“……”

　　各种各样的声音充斥着乌拉国金碧辉煌的大殿。

　　雁儿往欧阳明萧耳边一靠，捏紧了拳头，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道：“欧阳明萧，你快点，姐姐我没有时间再听下去了。我要回去睡觉！”

　　听到睡觉二字，欧阳明萧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同样地压低声音，腑到雁儿的耳边：“是，老婆大人！一会儿我陪你睡觉！”

　　雁儿翻了翻白眼，坐正了身子，此刻，自己穿着凤袍呢，得有点仪态。

　　“众爱卿，孙大人被洛塞所害，死于洛府门前，事情已经调查清楚。我决定，追加孙忌孙大人为一等公。同时，孙氏后妃孙瑶可以出宫去，可以另行婚配！洛塞十年前杀害上官一族，罪不容诛，前些日子，竟然结集了二十万兵马，搜刮了七亿两黄金进行谋反，幸好我乌拉国人才辈出，替朕剿灭了反贼，洛塞已被就地处决，尸身已抛于滚江，从此，成为我乌拉国的孤魂。皇后洛琳及太子在战乱中不幸身亡。”欧阳明萧顿了顿，朝堂之上的喧哗之声更加大了起来，大臣们不停地议论着，看样子，不只是女人爱八卦，男人似乎也有这样的偏好。

　　大臣们得知洛琳与太子都死了，眼神情不自禁地看向楚雁儿。此刻的她，穿着凤袍，而怀中的孩子俨然穿着太子的服饰，看样子，皇上是要另立新后了。

　　欧阳明萧抬起身边的茶杯，轻啜一口，满意地勾唇，味道不错，上好的天堂绿洲，什么时候开始，天堂绿洲已经成了乌拉国的贡茶。放下茶杯，欧阳明萧再道：“朕现在郑重宣布，立后宫楚美人楚雁儿为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