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花穿越：妃常不好惹-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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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线，只是，绝不再是欧阳明萧那个男人！
　　“各安天命吧！”羽儿思绪飘回来的时候，听到落焰说了这么一句丧气的话。她不知道如何安慰。

　　站在她身侧的欧阳风逸开口了：“对于自己喜欢的女人，就应该守护好，寸步不离！”他的手揽在羽儿的肩头。

　　“这位义士，你的意思是？”落焰只感觉这个男人有些眼熟。

　　“我没什么意思！”欧阳风逸耸耸肩，将羽儿揽紧，细声道，“羽儿，走吧，与大哥告别后，再回来，便不知是何年月了？”

　　
386　　　　尴尬
　　再回来，便不知是何年月了？落焰皱眉，站在紫玉园门口，任风吹拂着他的衣角与发丝，不停地想着这句话。突然之间，一把抓起霁月的手，往紫玉园里走，一边兴奋地说着，“小月，我们不走了！”

　　“哥，为什么？”霁月一边被落焰抓着往紫玉园走，一边禁不住地问。

　　“小月，要走，我也要带着依依一起走。刚才那位兄台说得对，再回来，便不知是何年月了？再回来，或许我再也见不到依依了。”

　　“哦。”霁月哦了一句，跟着落焰往紫玉园走，哥哥激动兴奋，她也跟着心情稍好一些，只是，不知道哥哥这股兴奋劲又会在什么时候被一盆一盆的冷水烧灭？不知是何年月？是啊，不知是何年月！可是，不是早就有心理准备了吗？这一别，便永不再见了！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还要回来受伤？
　　爱情，就是这般，如同一味蛊毒，上了瘾，戒不掉，越痛越想要靠近，即使遍体鳞伤，也想要死死地抱紧……

　　回到紫玉园的时候，丫环们忙活开了。

　　雁儿与羽儿抱头痛哭，欧阳风逸与欧阳明萧坐在院中的石桌前，一边喝着天堂绿洲，一边聊着什么，十分严肃。

　　公孙兰馨一直没有去白宅，而是留在紫玉园照顾狗儿，她始终相信，离儿会把素心找回来，她更相信，素心在白宅，会被照顾得很好。

　　安卓透过窗户往外看，院中热热闹闹，远远地看过去，似乎是欧阳风逸？怎么又来了？还带着羽儿？与雁儿抱在一起的是羽儿吧？他们？大哥竟然同意他们在一起？为什么？为什么这样？为什么大哥就不肯放过雁儿？雁儿，那晚真的不是你吗？

　　安卓感觉头脑里一片空白，却无比凌乱，各种思绪杂陈在一起，他的头要爆了。

　　正想冲破屋顶发泄一番，他的眼帘映入一抹熟悉的身影，落焰与霁月匆匆走了过来，霁月正往自己的房间里走去。这臭丫头，这段时间是怎么了？都不来看他。想到这里，安卓的心似乎平静了许多，拧着眉，坐到了桌前，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企图通过一杯茶来让自己安宁。

　　小丫头片子是怎么了？难道就因为她哥哥落焰追不到二哥的妹妹，伤心难过？不对呀，又不是一天两天。或许，自己的伤好了，小丫头便不再照顾了吧？
　　想到这里，安卓的心里竟然闪过一抹失落，习惯了每天的起居被人照顾，突然之间这个人消失，还真的不自在。不，雁儿，他心里只有雁儿。安卓这么想着，放下茶杯，拉开门，走出院子，“大哥——”他喊一声欧阳明萧，声音却格外怪异，头也抬不起，愧疚之意让他的头变得十分沉重。

　　“哟喝，死不了了呀？死不了今天咱们一醉方休！”欧阳风逸站起身来，一拳砸在卓的肩头，“不错，还是那么结实！”

　　“老三，过来坐！”欧阳明萧今日对安卓是格外的热情，热情得让安卓无所适从。

　　“噗——”雁儿的喷笑声从一棵没有叶子的玉兰树下传来。

　　
387　　　　郊外送别
　　羽儿十分不理解他们的这种交流方式，刚刚还抱着自己哭得稀里哗啦，这一刻倒好，爆笑出声了。

　　“姐姐，走，那边去坐！”雁儿看一眼安卓再扫一眼正急急地越过所有人往自己房间走去的霁月，她现在几乎可以肯定，与安卓有过那么一夜春宵的便是霁月这个小丫头了。

　　“哦。”羽儿应一声便任由雁儿拉着往石桌前走。

　　雁儿完全没有意识到，羽儿见到欧阳明萧时那尴尬的神情，轻轻地启着薄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羽儿，坐！”欧阳明萧倒大度起来了。他的心里只有雁儿，过往的一切，他都想要放下，同时，他也希望羽儿能够幸福，这种关系，说起来有些复杂，自己曾经的女人，自己现在女人的姐姐，将来会是弟弟的女人。

　　“谢皇上！”羽儿十分拘谨，在雁儿的旁边坐下，与欧阳风逸保持着距离。

　　“这一次去边关，什么时候再回来？”欧阳明萧沉重地开口，离别，总是伤感的，即使有时候霸道地说过让他永远不要回来。

　　“说不准，也许三年五载，也许一辈子！”欧阳风逸啜一口天堂绿洲，扬了扬好看的眉毛，“嗯，好茶！”

　　“让子修给你准备一些，带去边塞，羽儿泡得一手好茶，你有口福了！”欧阳明萧竟然说得十分轻松，羽儿已经垂下头去，满脸通红，尴尬至极。

　　“皇兄，我与羽儿这就走了，急着赶路，就不多留了！”欧阳风逸扫一眼羽儿，体贴地开口道，他知道羽儿没法面对欧阳明萧。

　　“丫环们已经在弄吃的了，吃完了再走！”欧阳明萧伸手将他压在石凳上。

　　“明萧，让他们走吧，我们送送去！”雁儿牵起羽儿的手，起身来。她不想羽儿再这么尴尬下去，好不容易迈出这么艰难的一步，她希望他们早点去过他们的二人生活，省得夜长梦多。

　　“也好！”欧阳明萧也站起身来。

　　“安卓，一起吧！”雁儿冲着安卓意味深长地笑着，安卓只看到雁儿迷人的微笑，却看不到这抹笑容背后的深意。

　　“好！”看到雁儿与大哥在一块那样合拍地秀着恩爱，他的心里打翻了五味瓶。

　　**
　　依然是果安郊外，几匹高头大马不停地扭动着脖子，腑着头，给主人们留出空间道别。

　　“皇兄，就此别过！”欧阳风逸一贯爽朗，双手一拱后，一只手扣紧羽儿的小腹，羽儿与他同乘一匹马，远远的，有十几匹俊马还有四五辆豪华的马车，这是欧阳明萧与雁儿安排的，送了羽儿两马车丝绸，当然还有一些女人之物，剩下的便是一些特产，自然少不了米州的天堂绿洲。另外在紫玉园里挑了两名丫环两名侍卫专门服侍与保护羽儿。

　　“雁儿，你要好好的！”羽儿已经泣不成声，双眸通红，泪花在眼眶里打着转，如果不是被欧阳风逸拥在马上，她一定会扑在雁儿怀里号啕大哭。

　　“我们都要好好的。”雁儿说得无比自信，她相信，只要用心地对待生活，一切便都会更好。身后，是欧阳明萧，他听到这句我们都要好好的，将她拥得更紧。

　　安卓在这个离别的日子，显得越加失落与无措，冷着脸，不说话。

　　“安侍卫，不说两句？”欧阳风逸冲着安卓挑眉，早看出来他不高兴了，自然也看出来他看雁儿时那异样的眼神。

　　“各自珍重吧！”安卓半晌才挤出这么一句他认为有些合时宜的话来。

　　“哈哈——你以后一个人可就更得珍重了，多穿点衣服，伤风感冒了，可没人照顾你！”欧阳风逸说得意有所指，深意全藏在笑容背后。

　　安卓不说话，心里酸意无比，心头扎着一根刺，拔不出来。

　　送走了欧阳风逸，安卓快马加鞭回了紫玉园，独自提拎着自己的剑跑到后院去练武，一棵一棵的大树，原本就没剩几片叶子，在安卓巨大的内力之下，震得体无完肤，叶子纷纷落尽。

　　霁月只感觉到一阵阴风袭袭，强大的内驱力袭来，还有男声的巨吼声，透过窗户，往后院望去，是安卓那失魂落魄却极力发泄的样子。心尖处无比疼痛，霁月下意识地捂紧胸口，好痛好痛。泪水无止境地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不敢再看下去，霁月难受地把自己捂进被子里，感觉一阵一阵的冷。

　　“小月——”门外传来了哥哥的声音。

　　“哥——”霁月有气无力，却极力装出平静的样子，假装才睡醒，她不想哥哥担心。

　　“你怎么这个时候还在睡觉？”落焰的语气里充满了担忧，竟然用力地一推门，进来了。

　　“哥——”霁月躺在床上，捂着被子，只是露出小脑袋，撒娇地叫着落焰。

　　落焰走近，伸手摸着她的额头，确认她没有发烧，长舒了一口气。

　　“哥，有事？”霁月的声音很细。

　　“嗯，午餐过后，贺大哥要陪依依去米州，我想同去！”落焰的语气里透着执着。

　　霁月深看一眼哥哥后点头，掀开被子从床上爬起来，纤瘦的身子，包裹在素净的贴身衣物里，落焰赶紧递上她的棉袄。

　　“哥，要我同去吗？”霁月开口，她想陪着哥哥，至少在他受伤的时候陪着他。

　　“不用了，你好好地在紫玉园里呆着，等我回来！”落焰握住霁月的肩头，叮嘱着，显然他是担心她的。

　　“噗——”霁月喷笑出声，看到哥哥这担忧的样子，她想要缓解一下这样的气氛，从小到大，她自主而独立，可是哥哥却每时每刻都在担心她。以前过着刀尖上的日子，现在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了，习惯却一直保留着。

　　“那，我走了？”落焰依然紧紧地盯着霁月，想在她眼里寻找一些什么。

　　“哥，你去吧，一路小心，不要担心我，我很好，我会呆在紫玉园里等你回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样你放心了吧？呵呵——”霁月尽量地想让自己轻松一点。

　　贺大哥带施叶依去米州，哥哥追随而去，皇上与雁儿姐姐奔波于皇宫与白宅之间，兰馨阿姨整天在房间里照顾着狗儿。纵观整个紫玉园，除了丫环与家丁，就只剩下她与安卓了。想到这里，霁月的眸光变得更加幽静，心尖也变得更加疼痛。

　　
388　　　　乌龙人生
　　午饭过后，天空竟然飘起了小雪，黑压压的一片。

　　楚离与依依准备去米州去看看依依爹爹的坟，雁儿知道这个消息后，午饭都不和他们一起吃，便气愤地去了白宅。

　　兰馨一直没有说话，只是抱着狗儿，把狗儿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吃完饭她便转身回了房间。

　　楚离与依依前往米州，没有人送他们，只是孤零零的两匹高头大马，奔波在冷清的果安街头。

　　出了郊外，便更加寒冷了，因为没有人气，天气也格外冰凉，寒风凛冽地吹拂着，依依的脸冻得通红，双手像红萝卜一般，却扬着灿烂的笑容。

　　“子修哥哥，这里好美！”依依在马背上大叫着，一边拉马停下来。

　　“嗯！”楚离一脸的凝重，用力地挤出一抹笑容，不知道雁儿那个傻妞会不会把这事告诉素心，不过，素心总会知道的，迟早的事情。一想到这里，楚离的心头如同压着巨石。

　　“子修哥哥，我们一路游山玩水去米州吧！”依依请求的语气让楚离生出一丝难受，不想扫了她的兴，楚离点头。

　　依依欢呼雀跃，银铃般的笑声响彻山谷。

　　楚离一直打着纠结战，心里惦念素心，却不得不陪依依去看望义父，他也想给义父一个交待，告诉他，自己终于找到依依了，让义父放心，然后再跟依依说清楚，他心里只有素心。

　　两个人骑着马，一路游山玩水，七天时间才到达米州府。

　　苛礼现任米州州长，看到楚离到了米州府，激动不已，看到楚离的身旁跟着另一个陌生的女孩时，他的眼神波光流转，迅速地安排丫环们准备接风，同时，将楚离拉到一旁：“贺大哥，素心呢？”

　　楚离一个劲地摇头，示意他不要大声，眼角余光瞥一眼依依，依依正好有兴趣地打量着米州府，然后像兔子一般欢快地跳了过来，拽住楚离的胳膊：“子修哥哥，你就是在这里生活了三年啊？”

　　苛礼只感觉天气特别冷，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不客气地扫一眼依依后，冷冷地开口：“这位小姐，我与贺大哥有事要聊，你先去休息吧！”然后拉长了声音唤丫环的名字，“素清——带这位小姐去客房休息。”自从贺大哥与素心离开米州府以后，苛礼接任了米州州长，米州府里所有的丫环名字里都带素字。

　　“子修哥哥——”依依撒着娇，显然不愿意离开他。

　　“去吧，依依，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我带你去看义父的坟！”楚离有些宠溺地说道，虽然只是兄长对妹妹的关爱，苛礼看在眼里，却特别难受。

　　“贺大哥，素心，她过得好吗？”苛礼直视楚离，眸光坚定，似乎在说，如果你不能好好待她，就让她回米州府来。

　　“嗯！”楚离有些心虚地游离着眼珠子，点了点头。

　　“素心过得好就好，你找到你义父的女儿了？”苛礼再问，似乎要一盘到底。

　　“嗯！”楚离再度点头，往原来属于素心的房间看去，那个时候，他还喜欢雁儿，没想到雁儿竟然是自己的亲妹妹，人生，真的很乌龙！

　　
389　　　哭着离开
　　次日，大清早的，楚离便带着依依来到了义父的坟前，很长时间没来，坟上的杂草一片枯黄，已经盖上了厚厚的白雪，坟堆也平整了许多，那此花只剩下了干枯的枝干。

　　“义父，我带依依来看你了！”楚离跪倒在义父的坟前，哽咽出声。

　　“爹——”依依跪在楚离的旁边，痛苦地冲着坟地叫喊着。向石碑看去，是无字碑。

　　依依惊讶地抬起头看向身侧的楚离：“子修哥哥，爹爹的坟上为什么没有字？”

　　“义父说，他希望碑文由义母来写，只是，我无能，这么多年都没能找到你们！”楚离的眸子一片清冷，将泪水压了进去，过往一幕幕地闪过脑海，心头阵阵疼痛，七岁以后，便跟着义父，教他读书习武，教他为人处事，十岁以后，依依便被义母带着离去，十几年来，义父带着他独自生活，一直暗中寻找她们母女的下落，却不知道，他们漂流了几年以后，便在洛府里生活。

　　“子修哥哥——”依依扑倒在楚离怀中号啕大哭。

　　楚离安慰地拍着他的背。

　　幽暗处，一个白衣翩翩的男子伤怀地看着这一切。一只手已经陷进了树干里，干枯的树干深陷了下去，流出一些树脂。

　　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极力地安慰自己，他们是因为逝者而伤怀，他们有着共同的忧伤，他们失去的是共有的亲人，即使贺大哥与逝者没有血缘关系，可是养育了他二十年，他如何能不感伤？
　　“谁？”楚离一声低吼，猛地站起声来，一片树叶轻轻地从树上滑落。白衣男子已经飘然离开。速度之快，堪比凌波微步，悄无声息。

　　“子修哥哥——”依依瞪着惊恐的眼珠子，紧紧地抓着楚离的胳膊。

　　“别怕！”楚离将施叶依护在怀里，深看着义父的墓碑，义母不在了，只剩下他与依依了，是不是碑文该由依依来写？

　　“子修哥哥，我们走吧！”施叶依显然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被刚才楚离的那一声低吼吓到了，从来没有想过子修哥哥会有这么深厚的内力，虽然是低吼，全山的树都颤动起来了。

　　“别怕，有我在，没有人能伤害你！”楚离保证着，他得在今天完成义父的碑文，回去以后，他便要一心一意地回到素心的身边了。“依依，义父的碑文，我们写点什么？”

　　依依只是一个劲地摇头，伤心不已，轻轻地离开楚离的怀抱，往爹爹的碑前走去，蹲下身子，伸手抚着冰冷冷的石碑，泪水无声无息地滴落在雪地里，“爹，你在下面见到娘亲了吗？娘亲是被洛塞害死的，子修哥哥已经替娘亲报仇了，洛家亡了，我是不是不该恨洛塞，我在洛府，食人之食，衣人之衣，却还要恨洛家……呜呜——”施叶依越说越伤心。

　　楚离听在耳里，疼在心上，他比任何人都更有寄人篱下的感触，虽然义父对他独爱，可是义父的那些弟子们并不待见他，因为，他没有父母，他是孤儿。

　　走过去，情不自禁地揽过依依的肩头，依依半蹲着，抱紧他的双腿，嘴里喃喃着子修哥哥。

　　一颗石头用力地撞击着石碑，强行将二人分开，楚离站起身来，感觉到来者没有恶意，并且一直没有离开，他冲着石头飞来的方向开口：“是哪位朋友，请出来一见！”

　　一道白色的身影闪过，楚离追了出去，然后又撤了回来，他不放心依依，他感觉是一个熟悉的人。是苛礼还是落焰？

　　“子修哥哥，没追上吗？”依依站在爹爹的墓碑旁，一脸的担忧。

　　“嗯。想好义父的碑文了吗？”楚离问道。

　　“想好了，就照常规吧！”依依建议道，“爹爹想让娘亲给他写碑文，可是，娘亲都不在了。娘亲在洛家的日子，被禁足了，可是，我知道，娘亲那段时间特别的想念爹爹，如果娘亲还在，一定会在碑文上写上相思苦。”与楚离相认后，依依变得越来越脆弱与多愁善感。

　　楚离伸出手用指头运送着真气，在墓碑上写下‘慈父施永南之墓’，落款是‘子贺子修，女施叶依’，有意地确定他们之间的这层关系，楚离拉着依依离开，“依依，回去后哥哥便替你找一户好人家！”

　　“不，我只要子修哥哥！”施叶依听到这一句时，如同一只受伤的小鸟，抖动着肩膀。用力地抱紧楚离。

　　楚离拉开她的手，语气坚定：“依依，我是你哥哥！”依依，我爱的是素心，楚离在心里这样说着。

　　“又不是亲的。我不管！”依依赖皮起来。

　　“不是亲的也不行！”楚离语气稍加重了一些，之前一直没有强烈地拒绝一来是因为没有见过义父，二来是因为依依偏激。

　　“我不管，我非子修哥哥不嫁，如果子修哥哥不愿意娶我，我便出家做尼姑！”施叶依嘟着嘴朝前走，一边踢着覆盖地面的白雪，鞋子已经一片湿漉。

　　“依依，你只是我妹妹，永远的妹妹，你不要任性！”楚离跟了上去，拽过施叶依的手。

　　施叶依没有转过头来，轻轻地抖动着肩头。他知道，她又哭了，又惹她哭了，从她与自己相认的那一天起，从来没有一天停止过哭泣。

　　楚离心一横，放开依依，声音却在她的背后响起：“依依，不要再把你的心放在我身上了，我们，永远只能是兄妹！”

　　“是不是因为素心，所以你不可以娶我？”施叶依哭泣着用袖子用力地一抹脸庞，转过头来，怒瞪着楚离。

　　“不管有没有素心，我们永远都只是兄妹！”楚离前所未有的坚定语气，让施叶依的心头一阵颤动。

　　“依依，我是你哥哥，素心是你的嫂子，这是永远都改变不了的东西，今天，当着义父的面，我告诉你这些，是希望你不要枉送了一段真情，我不值得你——”还不等楚离说完，依依已经捂紧双耳，哭着跑开了。

　　
390　　　　子修哥哥
　　楚离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她或许需要一些时间。

　　楚离独自回了米州府，却心神不宁地在院子里踱着步子，从上午到下午，还是没见依依回来。捏紧拳头，再等待，入夜了，漆黑的天空在白雪的映衬下显出一些光亮来，依依还是没有回来。楚离开始焦虑起来。

　　“苛礼，借用一下你米州府的家丁，帮我寻一下依依！”楚离终于开口求助。

　　苛礼立即安排下去，两队十二人的侍卫队点着火把在米州街上找人。

　　一个时辰后，寻遍整条街，音讯全无。

　　听侍卫报告这样的结果以后，楚离再也坐不住了，握在手里的茶杯被他用力一捏，碎成几片，掷地有声。

　　楚离独自点了个火把，往义父的坟前走去，不知道依依会不会在那里？
　　还没有走近，便听到嘤嘤咽咽的哭泣之声，淡淡的白雾飘来，看上去阴深恐怖。

　　呜呜的呼啸之声飘过，更显得阴冷，不远处，是一些磷光闪烁着，那便是传说中的鬼火，坟头之上，是阴魂在烧饭了，或者是阴魂找不到回家的路，点亮了鬼火。

　　“依依，是你吗？”楚离远远地便开始冲着哭泣声的方向喊话。

　　哭声停留了半秒钟的时间后，继续旁若无人地呜咽起来。

　　“依依，是你吗？”楚离一边走近，一边再拉长了声音。

　　还是没有回应，楚离皱着眉头走近，除了火把发出的光亮，四周是一片漆黑，呜呜的呼啸之声从未停止。

　　楚离再度走近的时候，哭声竟然止住了，楚离一时找不到哭声的方向，高举着火把寻人，漆黑静寂的山头除了呜呜的呼啸之声，再没有第三种声音。

　　难道是幻听？楚离皱了皱眉，竖起耳朵来，怎么可能，他是习武之人，从来耳聪目明。

　　再走近义父的坟头，雪地里有一串脚印，楚离蹲下身子，伸手丈量鞋印的大小，不对，一大一小两种鞋印，这里有一个男人来过？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难道白天的白衣人不是落焰？

　　楚离举起火把，大喊依依，却没有半丝动静。

　　“依依——”楚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