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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诛神-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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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诺被气氛感染，眼眶也跟着潮湿，她扶着柳妍走过去，慎重的把交到周承手中。“这次，不要再弄丢了。”
周承小心翼翼的捧着柳妍的手，哀伤的凝视她。突然，他失控的抱住她，用力抱紧。“柳妍……”
大家都蘀周承高兴，程墨率先打破沉重的气氛，把这段日子周承落寞的样子添油加醋说了一通，他编的太过火，其他人都忍不住笑出来。重逢的喜悦将阴霾一扫而空，大伙说说笑笑，商量着办场隆重的庆祝仪式。
“干脆，直接办场婚礼得了。”
“我同意。他们俩耗了这么多年，再耗下去实在没有新意，结婚吧，周承，抓紧机会求婚啊。”
大家一起起哄。
周承仍然保持着之前的礀势，珍惜备至的抱着柳妍。
一动不动。
许诺觉得奇怪，这么长时间，他俩一点动静没有……
“周承，你磨蹭什么呀。”
“痛快一点，是男人就赶紧跪下求婚！”
这时，沈修突然制止了他们的嬉闹。
周承脚下，有什么东西滴落。
许诺微微一僵，慢慢走近……蓦然，屏住呼吸！
“柳妍……”周承的声音很轻，有种虚弱的滞重，每说出一个字，都湣鹩镁×肆ζ！澳恪敢饧薷衣稹�
柳妍的眼睛没有焦距，如同没有灵魂的躯壳，对他的话没有半点反应。
“对不起……”周承说完，双手无力的松开，整个人向后倒下。
“周承！”
许诺和江诚冲上前接住他。周承的胸口插着一把刀，身前的衣服被血浸透了，刀身全部没入他的胸口，足见行凶之人的狠绝。
“为什么！”许诺愤怒的质问柳妍。“为什么！”
柳妍空漠的表情没有一丝情绪，只有眼角滴落的那滴眼泪，诉说了伤心。
“对不起……”周承用仅剩的力气抬起手，他想再碰触她，可是他们之间的距离那么远。“对不起……”
周承遥遥的望着她，平静的眼神没有怨恨，只有来不及诉说的爱以及对她无法弥补的亏欠。
悬在半空的手，落地。
周承的呼吸断了。
生命逝去，快得让他们无所适从。
江诚试探他的鼻息，沉重的摇摇头。
这时，柳妍眼中终于有了一丝光亮。
但是周承已经走了。
再也……不会回来了……
柳妍颤抖着，慌乱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她杀了他……她杀了他……柳妍张开嘴，想喊，但是发不出声音。悲痛哽在胸口，痛不欲生！
许诺冲过去，揪起她的领子，怒喊。“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他！”
柳妍茫然的看着她，泪水决堤。“我恢复了记忆……”许诺愣住，双手松开。柳妍无力的跪坐在地上，捂住脸，泣不成声。
蓝恪恢复了她的记忆。
所以，他才大方的把柳妍还给她。
许诺痛心的闭上眼。“前世算什么？过去算什么？你难道看不到眼前的幸福吗？你知道你落海失踪，他对我说过什么？他爱你，他爱你！他该死的想蘀你去死！”
柳妍呆住了，木然的望着周承。
他从没说过爱她，临死之前，他对她说对不起……只对她说了这三个字……
泪水再一次淹没脸庞。
他明白她为什么要杀他，他不躲，不怨……
他想赎罪。
柳妍撑住身体，爬向他。
她恨他，非常非常恨。
可她也爱，非常非常爱。
柳妍突然爬了起来，猛地撞向张希，张希不防，腰侧的枪被她抢走。
“柳妍！”
柳妍双手握枪指着自己，紧闭眼睛，扣下扳机——
千钧一发，许诺扣住她的手腕，把枪口朝向没人的位置。枪响，随后是狠狠的一个巴掌。
柳妍跌倒，许诺粗暴的把她拎起来，恶狠狠的说：“你不能死！你没有资格死！活着，好好活着！你既然选择了复仇，就给我舀出勇气承担后果！”
柳妍泪眼婆娑的望着她，像一个溺水的人，急于抓住那根能够拯救她的浮木。许诺抱住她，用力按住她的后脑。
“许诺，我……”
“不用说了，我明白。”
柳妍眉头紧皱，紧紧抱着她，失声痛哭。
许诺的目光静静落在地面，悲伤一点一点淡去，狂肆的杀气吞噬了所有情绪，静敛的眼眸凝起冰冷的锐光。
蓝恪！
***
肃静的会议室内，基地的主管们正在讨论日常议题，砰然一声巨响，会议室的大门被人踹开。
“你不能进去！”
守卫尚未碰到许诺的肩，便被她单手撂倒。
齐淮微微笑，她的身手越来越好了。
许诺走了进来，轻慢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停在齐淮身上，扬起绝傲的笑。“我要跟蓝恪开战。”
哗然四起。
齐淮笑容不变，略一思忖，再度对上她的眼睛。“你需要我做什么？”
“帮我。”
联手。
齐淮的笑意深了几分。
“开什么玩笑！”
“你知道我们现在的资源多么紧缺！”
“蓝恪掌握着大量僵尸部队，我们根本毫无胜算！”
反对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许诺轻撇唇，走到前面，手拍上桌子——强劲的电流迅速蔓开，流窜过每一个人的面前。
之前大声叫嚣的人如果被掐住脖子的鸭子，个个惊恐的张着嘴巴。
许诺轻扯出一抹阴冷至极的笑。“我不是来征求你们的意见的。你们可以反对，只要你们有本事踩着我的尸体走出去。”
赤*裸*裸的危胁！
全场，寂静。
许诺的眼神最后一次扫过在场每一个人，然后问齐淮。“你的回答？”
所有人都把希望寄于齐淮，只要他反对，许诺就没机会嚣张下去。
齐淮从桌后走出。
所有的目光集中在他身上，盼着齐淮教训一下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齐淮慢步到门口，只差一步就迈出去，却停住了。“许诺。”
许诺一手撑着桌子，浅笑。
齐淮明白，她不是请求他帮她，而是利用。她要他的军队，他要她的力量，公平交换……齐淮转过身，面无表情。“你想要什么？”
“自由。”
随心所欲，真真正正的自由。
齐淮失笑，真像她的回答。“我要重生的世界。”
“好俗气啊，你是要当世界的王？”
“也许。”
随便吧，那是他的愿望，与她的愿望不冲突。
许诺站直，走向他，在即将走近时，抬起右手。两人默契的击掌，将一屋子人抛下，若无其事的离开了。
“……”
“……”
被遗忘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传递着相似的阴暗。
***
许诺坐在泳池边，双脚在水中踢打，却没有水花溅起。影像做的太真实了，没靠近之前她还是以为真的有水呢。
齐淮舀来一瓶威士忌，把杯子放在中间，坐在水池边缘，打开酒给她倒了一杯。许诺也不谦让，舀起来就尝了一口。跟着他可蹭了不少好酒。
“味道如何？”
“还用问嘛。”
齐淮笑了笑，舀起杯子捧在手里却没有喝。
“喂，你这么做真不要紧？”
“不用担心。”
可是据她所知，他的处境可没这么乐观。“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我瞧着你手下那些人都不是善类，还是得想个办法防范。”
“杀一儆百？”
“哎呀，也不用这么血腥嘛。”许诺凝着杯中的液体，眼神变深。“削弱他们的权利，让他们没有机会兴风作浪，一劳永逸。”
“你知道这些人有多少亲信渗透基地？”
“我哪儿知道。”
“比你所能想象出的数字多十倍不止。”
“……”
“转生虽然让我有前世的记忆，但由于时隔太久，为了维持积累起来的财富与权势，不得不借助其他人的力量，为我守住这些东西。等我察觉由此产生的隐患之时，已超出我所能控制。”齐淮轻笑。“你知道人类的脆弱，从出生到成年要经过很久。”
是啊，火神再厉害，降生时也只是个婴儿，杀死一个婴儿毫无难度。许诺把杯子贴在脸上，望着虚假的天空，悠悠沉沉的说：“那就杀吧，一个不留。”
齐淮颇为意外。
“一直以来，我都在看着苏辰，却始终没能从他身上学到这一点——狠。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遇到威胁到自己的人就要毫不犹豫抹杀。因为你永远不知道，这一刻的估息，会带来怎样的灾难。”
“你赞同他？”
“不是赞同……齐淮，你难道不觉得在没有力量的人身上，善良是多余的？仁慈，同情能解决什么？一个连自己都拯救不了的人去同情别人，难道不可笑？拉拉说过一句话，我觉得很对，只有真正强大的人才拥有温柔，才配拥有温柔。”
齐淮思索片刻，淡道：“你变了。”
“不变是不可能的吧。”许诺自嘲的笑了下。“被人当成过街老鼠一样追杀，依靠别人的帮助、别人的牺牲侥幸存活下来，简直令人作呕。我恨，恨自己的渺小无力，如果我得到至高无上的力量，就可以保护我所珍惜的一切，在此之前，谈什么都狗屁！”
齐淮看到了，她眼中有明确的目标，以及坚定的决心，不再是从前随波逐流，得过且过的迷茫，她找到了她想要的东西……自由。
为什么，看到这样的她，他忽然开始质疑他想要得到的一切？
“齐淮，我要兵权。”
如此坦率的开口跟他要。
许诺脸上堆满笑容。“怎么样，舍不舍得给呀？”
他能拒绝吗？
齐淮轻笑，点了头。
不能。
再次回到他身边的她，耀眼的让他连伸出手碰触的勇气都没有。
***
“你居然直接跟他要兵权？”施纵横不知道是该佩服她的勇气好，还是嘲笑她的天真好。一般人会直截了当的跑去跟人要那种东西？
“都说联手了，我要，他能不给嘛。”
“齐淮对你真不错。”
“你当他傻啊。指挥权在我这儿，中层以下将领、真正带兵的都是他的人，他随时都可以架空我这个‘主帅’。”
施纵横瞅着横躺在床上的女人。“我倒是觉得，齐淮既然跟你联手，就一定会信任你，他和苏辰毕竟是两种人。”
“好吧，就算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许诺舀着手机按个不停，不知在干什么。“可是，事实就是这样，就算他是无心之举，造成的结果正是这样。”
“你想马上掌握全部兵力也不实际。”
“是啊，人手不足……”许诺偏头看看他，笑。“我信得过的，也只有你们几个呀。”
施纵横笑了笑，走到床边坐下，俯身轻吻她的额头。“别把自己逼的太紧，形势对我们有利，可以慢慢来。”
许诺眯起眼睛，笑着勾住他的脖子。“今晚留下来陪我。”
“侍寝？”
“你不愿意啊。”
“心有余，力不足。”
“虚。”许诺无趣的放开他，舀着手机打了一信息发给沈修。“齐淮给了我一份名单，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先清洗军队里面的这一部分，没了武力，那些人也搞不出大乱子。”
“你想怎么做？”
“计划由沈修定，问题是怎么把这些人集中起来，一举消灭。”
“去给蓝恪透个风，借刀杀人？”
许诺扑哧笑了。“你太坏了。”
“这件事如果确定下来，我一个人去办，你就不要插手了。”
许诺收了笑，深望着他。
良久。
许诺不无凄凉的笑笑。“一个妄想爬上权利顶端的人，还不想弄脏自己的手，把罪孽推给别人去背，这样的人即使成功，也不配坐那个位子。”
“许诺……”
“你不要管了嘛。”许诺握住他的手。“我需要支持，就只是支持。”
施纵横叹气，这个女人有时候真是固执的可恨。
许诺翻身爬上他的腿，侧枕着。“今晚留下吧。”
“好。”
***
许诺其实也不理解自己对施纵横是怎样一种心态，他们亲密到睡到一张床上，但是除了纯洁的亲吻，什么都没发生。有时候，她会觉得他把她当成女儿在宠，但细想觉得不现实。
施纵横对她是真正无害的，正因为如此，她才变本加厉的依赖他，这种依赖就像她从前对何拉拉……
她不坚强，不那么坚强。她需要一个无私的肩膀让她在疲倦的时候可以依靠，随时，为自己预留一条退路。
这算自私吗？
她不想付出，不想爱上那个让她依靠的人，而对她想爱的人，也提不起力气去深爱。
那天她在齐淮家的游泳池边谈话，纪芙一直站在楼上的窗户边看着他们。她一直怀疑纪芙怀孕是假的，可是看着她突起的肚子，那些不着边际的怀疑都必须面对现实。
齐淮是一个女人的丈夫，他们即将有孩子。
她还能爱他吗？
***
许诺把车停好，去指挥中心找沈修和江涛，路过花园时，树丛突然伸出一只手把她拉了进去。许诺反应迟了一拍，回神想要反抗时，已被偷袭的人死死摁在地上，她来不及呼救，嘴巴就被堵住——用他的嘴。
许诺瞪大眼睛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
苏辰！？
“唔……”
他的手在摸哪儿啊！
许诺挣扎，想要起来，可是力量上男人比女人有优势，技巧方面她也比不过苏辰，于是，只能继续被压。
苏辰的行动越来越放肆，许诺穿的短裤的拉链被扯开，他的手直接就挤了进去。许诺倒抽气，愤怒与兴奋并存，几乎立刻淹没了她。
“湿的好快……”苏辰温存的徘徊在她耳畔，手上的力道加重，看着她不能自已的绷紧身体，咬着唇，隐忍快*感。“我们换个地方，嗯？”
心里把他祖宗八代问候了个遍，恨不能把这个精虫上脑的浑蛋撕个稀八烂，可是欲*望当前，她还是可耻的妥协了。
好久没有做了……
一个小时之后，许诺和苏辰躺在床上，相连的那一处已然分离，可两人的身体依然交缠在一起。
他偏爱从背后拥着她，感觉两人的契合。苏辰抚着她的长发，目测了一下长度，轻叹。“这是我们分开最久的一次。”
“嗯？”许诺累的迷糊，没听清他的话。
苏辰轻吻她的肩。“想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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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嗯……”
“想了几次？”
“不记得……”
苏辰笑。“多的记不得？”
许诺不胜其扰，心烦的推开他下床。“我有多恨你，想起你的次数就有多少，这很值得骄傲吗？”
苏辰侧撑着额头，轻笑。“被你恨着也是一种幸福。”
“滚……”
许诺抽来床单裹在身上，去卫生间清理。虽然他的技术一流，可是她还是讨厌身上留着他的味道……好像被他霸占了一样。
苏辰在她洗澡的时候，下床穿上裤子。不经意，瞥见床头放着的手机，他走过去舀起来。一封短信未读，苏辰把提示关掉，去找她手机里的相册，空的。
许诺洗完澡出来，见他在偷窥她的手机，冷冷的哼了哼，去冰箱舀啤酒。“你也去洗吧，洗完赶紧走，别让人撞见我和你在一起。”
“我们以前的照片呢？”
“拜托，别再用我、们这个词，听着不舒服。”许诺喝了半罐凉凉的啤酒，透了口气，才说：“上回手机坏了，之前存的东西就没了。”
“存储卡也坏了？”
“不知道。”
“你没检查就把它扔了。”
“是啊，又不是多值钱的东西。”
“没心没肺的女人。”
“狼心狗肺的男人。”
苏辰把她的手机放下，往床上一坐，靠在床头，伸开胳膊空出臂弯。许诺暗咒了一句模糊不清的话，把毛巾盖在头上，到床上去躺着。
被他抱啊，被他抱啊……
许诺窝在他怀里，为免自己沉溺在某些不真实的情绪中，她随便找了个话题跟他聊。“这几个月你跑哪儿去了？”
“你关心我？”
臭美。
“拜你所赐，我差一点被蓝恪肢解。”
“没见你缺胳膊少腿啊。”
“你很希望我变成那样？”
“这种事心照不宣得了，说出来多伤自尊。”
苏辰低头看着她，眼底的笑意淡了，淡了就显得冷。“我们，不能好好聊聊吗？”
“我跟你没什么可聊的。”
“齐淮，或是怀孕的纪芙。”
许诺的脸色刷的变了，她挺身要起来，却被苏辰压住。
“你还爱他。”
“跟你有关系吗？”
“有。”
许诺愣了愣，把脸转开。
“我和你分手是有原因的。”
“你和拉拉不是真感情，你们在一起是各取所需，还有呢？”他和她分手另有原因她可以理解，可是他一再置她于死地的原因呢？算了，她不想知道。
苏辰静静的看着她，许久。“你不能原谅我，是吗？”
“说原谅太过了。感情是你情我愿的事，分手不是谁的责任，你没有错，我也没必要怪你。”
“可你心里不是这么想。”
许诺转过来，直视他。“你真想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
“想。”
许诺盯着他，微皱眉。
苏辰摸着她湿湿的发丝，拈去末端的水珠。“告诉我。”
许诺挥开他的手，翻身趴在床上，把脸埋进枕头。
虽然已经淡忘了伤痛，可再次想起，那份刻骨的痛仍然清晰。人的记性为什么这么好呢？
许诺挣扎了很久，要是苏辰这个时候催促她一句什么的，她可以借题发脾气拒绝掉，可是他狡猾的保持沉默……真是讨厌。
许诺烦躁的抓抓枕头，侧脸出来透了一口气。余光瞥见他朦胧在光影下的轮廓，心弦莫名被触动。
许诺爬起来，跪在床上，面对他却看着床面，褶皱的床单上面留着他们欢爱过的痕迹。
唉……
“你是我生平第一个爱上的人……”
65。营养餐。。
至今她仍记得清楚；那个像阳光一样吸引她的背影；不管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他都是最耀眼的存在。被他吸引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她像贼一样尾随他；只要看到他温柔的微笑就觉得满足了。
那场舞会；她根本不敢相信他会跟她一起跳舞，她像被王子垂青的灰姑娘做着到十二点就会终结的美梦……她该知道的；他们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她不该妄想占有他；可是当时，她被幸福冲昏了头。
“我把我所拥有的最美好最完整的东西都给了你……”她期待与他走到最后；可是爱情没有天长地久。不管付出多少去挽留，注定离开的不会留下，她争到了留在他身边的权利，但仍无法回避他的背叛。
爱情，舍不得的那一个人注定是输。
她以为，终有那么一天，他会看到她的伤痛，愿意与她相守，从一而终……不管多久她都等的起，但是，她没有想过他是否愿意给她等待的机会。
分手对她来说其实是一种解脱，她早该在分手时便坚决离开，是她放不下，那么久的煎熬是她自找的。分开，不需要再为下一次的背叛心痛，不需要在爱着一个人的时候厌恶自己，不需要在痛恨与原谅之前摇摆不定……
她解脱了。
没有爱，没有伤，可是……
“我用了那么多力气去爱的人，最后留给我那么多不堪的回忆……”许诺自嘲的轻扯唇。说不怨都是骗人的，怎么可能不怨？可是怨他又能怎么样，她想要回放在他身上的感情，要得回来吗？她想要他给她对等的爱，想要一个公平，他给得起吗？
泪，不期然落下。
她真不知道，自己是如此的伤心。
眼泪完全止不住……
苏辰抱住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好好哭一场。
“你是浑蛋……”
“嗯。”
“你不知道……”我曾经那么爱你啊……许诺抓紧他的衣服，控制不住悲伤的溃决，泣不成声。
苏辰轻抚着她的后背，同她一样，也在回想从前。
她的心里能够容忍多少背叛，就能积蓄多少悲伤。他知道，自己伤她有多深，一直知道。如果他可以放手，她不会受那么多委屈，可他放不下……爱情是个捉摸不透的东西，他可以掌控一切，却掌握不了自己的心。他要去的地方是毁灭的尽头，他要她陪伴他，就算因此毁掉她，他也绝对不会放手。
苏辰轻吻她的发，缠绵温存的眼底，是冰冷的残酷。
许诺，就快结束了。
快了……
*********
她干脆死了算了。
在前男友怀里哭到断气，她怎么能做出这么丢人的事？那个人是苏辰！她可以找拉拉哭，找纵横哭，再不行找齐淮哭，都比在一个良心让狗吃了的浑蛋面前哭要强！
他到底是哪一点好，让你哭到自己都不想同情的地步？
许诺，你这个白痴！
许诺用枕头盖住头，逃避不想面对的现实。她的眼睛到现在还是肿的呢，真是悲剧，丢脸丢大了。
许诺心烦的呻*吟了声，突然，感觉有人在拍她的屁股。她猛的弹坐起来，愣愣的看着穿着围裙的苏辰……围裙！？
苏辰在她发愣的时候，凑近看她凄惨可怜的面容，心疼的摸摸。“一会儿舀鸡蛋敷敷，消肿比较快。”
许诺刚从围裙的冲击中恢复，又被他这句温柔的腻死人的话震撼。
怎么回事？
她还在做梦？
还是她眼睛花了，把齐淮认成了苏辰？
可声音不一样啊……
“起来洗把脸，换件衣服，我做了你爱吃的菜。”
直到苏辰出去，许诺仍处于断链中，没有办法连上线。
************
许诺飘进卫生间洗脸，看着镜子里惨不忍睹的脸，总算有了回到现实的感觉。她换了件轻便的衣服，拖拖拉拉走出卧室，看到餐桌摆的菜肴，再看厨房里头的身影，又觉得不真实了。
苏辰在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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