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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弄臣-第2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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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爷会有办法的。”
    沉默中,胖子突然又冒出了一句,这一次的语气比刚刚坚定得多,不等众人有所反应,胖子便拨开同伴,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老包是关心则乱啊……………”原本跟他并肩而立的瘦子脚下却没动,只是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眼见近卫军扩充在即,却出了这等事,也难怪……………可侯爷也是人,面对天,他能有什么办法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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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7章 到底咋回事
    “面对天意,就算是真的瘟神,也只能束手无策了何况那谢宏不过是个冒牌的?哈哈哈哈”
    “天意如此,为之奈何?眼下这大好局面,难不成要毁之一旦?唉
    士大夫们原本也不是铁板一块,到了如今更是泾渭分明,得了陈世良的信报后,两边的反应也大相径庭,一边是欣喜若狂·另一边则是垂头丧气。
    焦芳的府邸就在长安西街南侧的大时雍坊,原本这处府邸是前任首辅刘健的宅院。
    可时过境迁,在刘公子猝死之后,刘大学士心灰意懒的回老家去了,彻底退出仕途,京城中这处宅院也就没了用处,焦大学士将其收入囊中也在情理之中。
    当然,比起刘健在时,如今的焦府却是冷清了许多。身为奸党的中坚,他本就是被士林所唾弃的,纵是有人想攀附,拜访的时候也是形迹鬼祟,尽量挑那些不怎么引人注目的时间来。
    对此,焦芳面虽是不以为意,可心里却是很不爽的。做了大学士的位置,却没享受到相应的风光,换了谁,也不会很高兴。
    本以为今天过后,整个形势就会得到改观,在散朝的那一刻,事情还很顺利,可谁想到天有不测风云,辽东居然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
    结果好好的一场庆功宴,却是愁云惨淡,众人对坐无言,连诉苦都不知从何诉起,将这情景看在眼里,高坐在首位的老焦芳实是有些心碎。
    “各位··…··”
    这么冷着场也不是个办法,焦芳本想开解众人一番,可一开口,却不知如何往下说了,不是他口才不好,实在是这事儿太诡异了。
    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冒出来个冰雹天呢?还尼玛是这么大规模的!老焦寻思了一番,算是有了个结论·谢宏就是个妖孽,只要跟他扯关系,发生的不论是好事还是坏事,都会变得十分诡异,让人匪夷所思。
    “焦阁老,各位·为今之计,纵是多想也是枉然,不如趁着大家都在,咱们先商量出个对策,然后禀明圣,以作决断啊。”
    张彩是个明白人,知道避事儿不能一直琢磨·越琢磨,心里的疑惑就越多·士气也就越低,先想出个对策才是正理。
    “这事儿会不会有诈?”说话的是姜清,通政司是收受、检查内砷奏章和申诉文的中央机构,身为通政使,姜清对阴谋论也是情有独钟·首先质疑起了消息的真实性。
    “说的也是,怎么就这么巧?朝会刚散,洪宣之就得了消息?”整件事都很诡异,和姜清想法差不多的也是大有人在。
    “应该不会,若是有诈,他们又能从中得到什么?难不成只是为了出一口气?连李西涯和杨介夫都是那般神情,应该不会有假”焦芳摇了摇头。
    对于最大的两个对手,他一直非常重视·研究也是颇深·思来想去,也找不到破绽·要说有诈,总得有个目的才好,单是为了出口气而不考虑引起的后果,完全就不合杨、李二人的作风?
    “焦阁老所言极是。”张彩点头赞同道;“辽东尚无信报,具体情况我等也无从得知,可从最糟糕的局面考虑,那就是辽东普降天灾,导致减产,甚至颗粒无收如果是这样的话·应该如何应对?”
    “刘尚,你意下如何?户部可否”张彩句句都切中主题,焦芳闻言,也是微微颔首,随即又转头看向刘宇,询问户部的情况。
    “下官只怕也是无能为力的··…··”刘宇也不复朝堂激辩时的意气风发,满脸苦涩的摇了摇头。
    虽然他身为尚,执掌户部,怎奈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国库如今空空如也,只等秋收之后或能有些起色,若是还和去年一样的话,恐怕还积欠都不够,更别提赈济辽东了。
    何况,辽东那边若是灾情过重,光是赈济可能还不够,明年要继续施行新政的话,总得有种子和口粮,林林总总,也不是个小数目,户部的确是拿不出来。
    “用和,你曾经巡抚辽东,对那里情况应该有些了解,若是单凭本地凑集,可否”没人主动说话,焦芳也是无奈,只能一个个的点名。
    “怕是不足张鼐也是摇头,辽东那地方他很清楚,若是风调雨顺,一年到头下来,军将家里多少会有些结余,普通军户也就是勉强温饱,这还是有朝廷接济的情况下。
    可自去年冬天起,辽东的粮饷一直拖了再拖,要不是谢宏突出奇兵,没准儿现在就已经灾荒遍地了,哪里还能有什么余裕?想必士党那边也是知道这情况,所以才会如此喜出望外,这个难关实是让人绝望.!
    “不然··…··”一直没做声的曹元突然开了口,他的语气颇为狠厉;“京城各大商家都有存粮,莫不如我等奏请圣,调动兵马,以囤积居奇之罪,将其抄没,这样一来”
    囤积居奇之罪?大明律里有这条目吗?
    这就是直接抢啊!还是抢京中豪商,这跟谢宏在海抢海商完全是同出一辙啊!
    众人闻言俱都侧目,没人想到,一向不声不响像个应声虫一般的曹元,居然还是个狠角色,魄力之强和辽东那位也足可一拼。
    “此事怕是不成”张鼐摇了摇头,见曹元面露不豫,似要争辩,他赶忙解释道;“曹尚有所不知,京中豪商囤积的粮食存量不多,都是即售即运的,就算尽数抄没了,怕是也难以缓解辽东之急,反倒是跟”
    他转头看看,没看见唐伯虎和严嵩,这才略略放心,低声道;“如今局势不明朗,若是这样一来,就跟那边彻底撕破脸了。如今虽然敌我分明,可终究不过是面的争执,若是下了狠手,他日只怕··…··”
    众人都是默然点头,一般来说,朝争是有底线的,什么祸不及家人啦,点到为止啦,都属于这方面的潜规则,所以才有乞骸骨这个规矩,只要一个人自求致仕,那也就是彻底服软了·按规矩,是不能再追杀的。
    如今的形势也是如此,虽然已经身为皇党,跟士党不两立了,不过若是事败,在场的大多数人还是可以保全性命的,可要是下手抄人家的家,那这仇就结大了,日后也只能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为了皇和谢宏的事儿,谁愿意冒这种风险?
    这场天灾来的诡异,没准儿还真就是谢宏获罪于天,因此才招致祸患。
    一夜回到两年前,皇党颓势已现,大家都是十年寒窗的读人,大有为之身,又怎甘一同陪葬?
    “其实··…··”刘宇沉吟道;“散朝后,唐御史匆匆而走·这事儿本身就透着古怪,而如今,本官听说,多有士子在候德坊各处分号搅扰,可京营各路人马却都是巍然不动,这里面是不”
    “咝众人都是倒抽一口冷气,唐伯虎就是谢宏在京城的替身,对皇帝和谢宏的意志执行的最为彻底,作风一向硬朗·可此时却突然示弱,那么
    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打算向士党妥协,以换取援助;再不然就是有阴谋,这一点,跟谢宏打过交道,或者对他有研究的人都知道。
    会是那一种呢?
    前面那种的可能性很低,不过却也不是完全不可能,谢再神奇,他也变不出粮食来,否则当日也不需要远走辽东,从某种程度来说,那次不也是妥协吗?
    后面那种的可能性很高,可却没人能猜得出具体的情况,笑话,要是有人能猜出妖孽的阴谋,那这个人岂不也是妖孽?
    “或许,咱们应该和那边通个气,免得到时候”姜清素来谨慎,这也是他能在通政司立足的重要原因,这时见形势有变,他也打起了另外的主意。
    “唉,来不及了。”张鼐一声长叹,现在投降,确实晚了点,脸已经撕破,投降只能保命,官位却是想也不要想的,肯定保不住。
    “各位大人,眼见气氛又回到了初始状态,张彩很是心急,跟这些老家伙不同,他还是有心争一争的,结果同伴却都是暮气沉沉,让他非常失望,本来想说的话也咽了回去。
    他只是在心下盘算不休,是不是应该彻底投到冠军侯门下,就如同唐伯虎和严嵩那栉?自己的才华并不逊于二人,忠心也有,怎么就比不得他们呢?
    “老爷,各位大人,宫中有旨意到”门外一阵脚步声轻响,随后,焦家的老管家佝偻着身子,轻声禀报。
    “人呢?来的是哪位公公?”焦芳闻言大惊,豁然而起,这个时候的旨意,莫非是图穷匕见?
    “来的是位小公公,应该是不常在外走动的,传的是口谕·只说明天照常举行早朝”
    “然后呢?人如今何在?”曹元追问道。
    “没有然后了,就这么一句话,人也已经走了。”那小宦官不收钱,也不肯多呆,令老管家也很困惑,回话时也是一脸茫然。
    “这是怎么个意思?”
    于是,他这份茫然也传染给了所有人,众人再次愕然相顾。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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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8章 老天爷办事儿也不够爽快
    敌人的难过,就是己方的胜利,单从焦府的惨淡景中,士党中人就已经收获了相当多的快乐了。再想起辽东的好消息,用心旷神怡已经没法形容他们的心情了,说是飘飘欲仙还差不多。
    事先谁能想得到,幸福竟然来的如此突然呢?
    当然,这些飘飘然的家伙多半都是些外围人员,真正的核心人物,如今都聚集在李首辅的府,正在商谈对策。
    这些久历宦海的大人物可不会那么轻浮,吃了这么多次亏,哪能不长点记性?没看到谢宏授首之前,他们是万万不会掉以轻心的。
    不过,终究是占了风的一方,李府的气氛可比焦府轻松多了,虽然面的神情也是凝重,可若是有人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大人们的眼角尽是笑意,眉梢喜色毕露。
    “终”老张升的激动溢于言表,话刚开了个头,就已经哽咽住了,抹了两下眼角,再继续时,却已经老泪纵横,泣不成声了,“刘东山,顾良弼若是在天有灵,想必也会含笑了··…··”
    “张公,切莫哭坏了身子,奸佞虽然已是穷途末路,可终究尚未授首,锄奸大事还需您老这样的干城主持啊。”
    众人都是颔首点头,一副深以为然的表情,天罚固然大快人心,可终究不够彻底,光是冰雹可没法确保干掉谢宏,要是降下一道雷霆,直接把他劈成齑粉该有多好?
    唉,老天爷做事,还是不够爽快啊!
    “介夫过誉了,老夫已是风烛残年之身,本来早就应该回家养老,让位于新进了,之所以至今仍恋栈不去,不是因为老夫贪慕权势·只是没看见奸佞授首,实在心有不甘呐!”
    张升没发现己方气势已沮,甚至都有些不敢面对谢宏了,老头抹了一把眼泪,继续发表着退休感言。
    “就是因为这人的蛊惑,皇才会倒行逆施·致仕朝野不宁,昔日的同僚多有遭其迫害者,如今弘治朝的中兴之臣已多半凋零,谢宏罪莫大焉。如今先贤显圣,降下天罚,眼见这奸佞授首在即,老夫心愿已足,只待谢宏伏诛,也就是老夫退隐的时候了。”
    “张公何处此言?如今”
    张升打断杨廷和的劝说·意味深长的说道;“哎,介夫无须再劝,锄奸之事,有李阁老与诸位同僚主持,老夫是放心的·这把老骨头,只管效摇旗呐喊之责即可,倒是介夫你应该多多努力啊!”
    这话杨廷和却是不好再接了,他入阁的呼声甚高,也不是什么秘密,可在朝为官总是要讲个恭谨谦逊,他要是自己提起此事,那就有不稳重的嫌疑了。
    “张公和介夫说的都有道理·天赐良机不假·可事在人为,那谢宏素来诡计百出·若我等只是坐视,也许又会给他留下机会,此番须得仔细筹谋,彻底断了他的后路才是。”
    洪钟的情绪也已经平复下来了,代之的是少见的狠厉。这话不是说洪御史平时很温柔,只是他很少会把杀伐果断的一面表露出来罢了。
    不单是他,但凡是有些身份的,谁也不会总是咬牙切齿的发狠,毕竟都是朝中大员,终究得讲个矜持,保持风度不是么?
    “宣之说的是,”王鏊颔首赞同道;“天公作美,让他的屯田策化作了影,为今之计,就是要彻底掐断他的命脉,不让一粒米进入辽东!”
    “只辽东灾荒,朝廷若是不加赈济,难保没有变乱,届时该当应对?”说话的是梁储,避人也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角色,朝争之时,他并不显山露水,只是泯然众人,不过士党之前的几次谋划当中,却都有他的身影在。
    “有变乱也无妨,只须把消息放出去,说天降罪,皆因谢宏,他既是辽东巡抚,辽东军民自然也是归怨于他然后再令蓟镇封闭山海关,不使乱民东来,自可保得京畿无虞,只…··那谢宏的动向,才是令人忧虑。”
    王鏊淡然一笑间,已经决定了关外数十万军民的生死大事,偏偏在座诸人也都不以为意,李东阳虽然略皱了下眉头,嘴唇也是微动,可终究还是未曾开口。
    “王阁老此言何解?”杨廷和与李东阳终归还是有所不同,这位虽然以儒雅圆滑著称,可骨子里的狠辣其实更在王鏊之。
    前世的历史,宁王欲叛乱,声势闹得不小,堪称天下皆知,王守仁数度表,疾言其事,他和梁储等阁臣却只是坐视乱起,黎民百姓的生死又何尝放在他们的心了?
    辽东乃是边镇,如今不过几十万军民,可宁王叛乱之地却是在大明腹心之地,若是祸乱江南,甚至重演靖难之役,那死伤到底会有多少,就只有天知道了。
    那时他既然可以坐视,如今当然也不会因为王鏊的话而有所动摇,若是有人细心观察对照的话,就会发现,在座众人,神色有变化的,只有李东阳一人而已。是那谢宏可能会故技重施,再去掠抢邻邦”王鏊深恶痛绝的说道。
    抢女真这样的恭顺部落,抢朝鲜这样的属国·这些罪行简直令人发指,完全不顾天朝国的威仪了。
    就算是汉朝的那个霍去病,虽然也是得天子宠信,因而跋扈非常。
    可他进行军事行动的时候,也是以攻击敌人为主,抓人也只挑有身份的,又何尝象谢宏这样,不但抢牛马财物,连人丁都抢,这样跟鞑子有什么两样?
    现在女真虽然已然被抢了个精光,残余则远遁,不知去向,可朝鲜还在,若是谢宏铁了心去抢,没准儿还真就给他抢到手了呢?
    再说了,辽东可不止有女真一个部落,建州的女真部实际是很渺小的一个存在,在成化年反叛被血洗之前,也只有数万人口,真正在那里举足轻重的是朵颜三卫。
    “王阁老多虑了·朵颜三卫和女真不同,不但部落的规模大了许多,而且族内的兵马也颇为精锐,以辽镇的实力·实难轻取,就算那谢宏有霍去病一样的本事·攻伐一起,怕是也得旷日良久,他若真的如此丧心病狂,反倒是朝廷之福了。”
    礼部尚许进在兵部任职颇久,对边事尚算熟悉,闻言就是一笑,解释道;“朝鲜也是一样,朝鲜土地贫瘠,又连年遭灾·存粮本就少,若是谢宏着力收刮,必激起士绅群起相攻,辽镇不过万余精锐,余者不过都是普通军户·又岂能速胜?”
    “许尚所言不差。”
    阎仲宇如今还在兵部,不过从右侍郎变成了左侍郎,也算是升了一级,当然,和旧日的竞争对手已经没法同日而语,他也不与许进抢风头,而是帮忙做了注脚。
    朝鲜情况和大明近似,众人倒也清楚·朝廷兵马虽不堪一击·可士绅手下的私兵却还算精锐,若是谢宏不给他们活路·他们当然也不会束手待毙,总是会搏一下的。
    到时候谢宏身陷朝鲜,内无粮草,外无援军,说不定那里就是他的埋骨之地了。
    王鏊点头表示认同,又道;“还有就是,他可能率众出海··…··”
    “这也不足为虑,谢宏所恃最强者,乃是圣眷!”杨廷和断然道;“离了圣眷,他纵然有诸多阴谋,却也没有施展的余地。”
    “他若率众出海,无非就是两个目的,一是京城,二是倭国,虽然他也有可能率众往山东,甚或南直隶劫掠,可只要我等严阵以待,他终究是无根浮木,不足为虑。
    杨廷和傲然一笑,道;“他若是回京城,那激起民乱,弃土而逃的罪责终究是逃不掉的,纵然皇回护于他,可宗人府、太后难道也会全然不理么?纵是不能置他于死地,也可以大幅度的打消他的气焰,留待日后一起清算。”
    “而辽东若是乱起,也不会因他离开而平,平乱的兵马何出?不是蓟镇,就是京营,蓟镇有防卫鞑虏之责,不能轻动,京营兵马甚众,却是刚好”
    梁储抚掌笑道;“介夫果然善谋,这招连消带打正是绝妙。”
    文臣领兵,这已经是明廷明面的规矩了,辽东那么大,平叛肯定旷日良久,其间就是兵权易主的好机会。
    当然,皇是个不守规矩的,可出兵终究要有粮饷,谢宏在辽东的投入都打了水漂,正要节衣缩食呢,又岂会有粮饷供应大军?终究还不是得靠天下士绅?
    “若是他去倭国又当如何?”又有人提问道。
    杨廷和微微一笑,应答如流;“那更容易,只要调集兵马,在天津严防死守,让他无法和京城方面联络即可,久而久之,失去圣眷,他也只能在倭国做海盗了,到时候再慢慢剿杀不迟。”
    “介夫,若是皇下旨,令户部拨出粮饷赈济”李东阳终究还是开了口,而且给众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前景虽然很好,可终究现在的局势还把握在皇帝手中,若是强压下来,也是难以应付的。
    杨廷和冷冷一笑;“李阁老放心,得宜于江南同道··…·今户部有饷无粮,京城用度又大,就算是就地收刮,也不可能足辽东之用,至于各地秋粮··…··那就只有一个‘拖,字了!”
    “原来如此李东阳默然,又是去年那招了,虽说以柔克刚,可皇如果不服输,也许京城又要面临一场腥风血雨,这也是险计啊!
    “老爷,各位大人,宫中有旨意到”正这时,府那一幕也在李府重现了。
    由于正说到这个话题,众人不光是茫然,心中还隐隐有些惊骇,莫非皇真是要动手强抢了?
    说的时候固然意泰神闲,可真正要面对这场腥风血雨,包括定策的杨廷和在内,众人也都是惶然。除了少数愣头青,人终究还是怕死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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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9章 有事启奏,无事欺君
    不管心里怎么想,既然入朝为官,皇上举行朝会就得参加,这是义务也是职责,也是体现权威的时刻。在谢宏归航以前,哪怕是天不亮就要起chuáng,可朝中众人都对此依然非常期待。
    实际上,按照规矩来说,就算是皇上自己,其实也应该天天上朝,然后在朝会上表现一下从善如流的风格,这才是皆大欢喜的局面。
    在弘治朝,若是皇上有个头疼脑热的耽误了上早朝,那各种劝谏的奏疏会象雪片一样的飞进紫禁城,淹没文渊阁,没有人关心原因,所有人重视的都是结果。
    弘治强撑着身体上朝,那也不是一次两次的,每一次,都被士人们视为莫大的胜利。
    可今天角sè却是对调了,勉强的一方变成了士大夫们自己,前一天的朝会已经让他们颜面扫地,今日的这场朝会更有可能带来一场腥风血雨。
    尽管天sè大好,可站在太和殿前的广场上,众人的心情都有些不安,表情也非常凝重。
    皇党中人虽然没有士党的种种忐忑…可他们心里也不平静,不少人的眼神飘忽,时不时的就会看向士党的队列…虽是仍然分成了两边,可却也没有昨天那么泾渭分明。
    所谓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在政治上,这一点的确体现的淋漓尽致。
    除了频频向士党那边投去各种眼sè,皇党中人更多的把注意力集中在了朝班之末的两个人身上,唐伯虎这个如同谢宏影子般的人物,昨天整整一天不见踪影,还捎带上了一个严嵩,这事儿实在让人不得不奇。
    没人会相信,唐伯虎对于昨天的消息不知情,虽然明面里,皇上的谍报系统是厂卫,可朝臣们暗地里都有猜测…皇上在暗地里还另有一套谍报系统。
    后者比前者给力的多,连很多sī密事都能刺探得到,而且这套系统存在已久,在谢宏离京之后,为皇上掌控这套系统的人…正是唐伯虎。
    昨天的消息传扬的那么广…这个谍报大头目会不知情?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么,可他偏偏一直都没lù面,也没象以往那样,出动京营对冒犯候德坊的士子施以毒手………………
    发生在他身上的林林种种,无不透lù着诡异的气息,让人实是不寒而栗。
    不光是皇党,连士党也频频将目光投注在唐伯虎的脸上,待唐伯虎微笑回视的时候,又如同怕被对方的眼神烫伤一样…连忙转头旁顾,这行为反倒是彰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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