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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钗重生记-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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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今天肃王太妃开赏花宴会,肃王太妃是太上皇的嫔妃,儿子封王分府出来,太上皇恩准了肃王可以经常把母亲接出宫尽孝心,因此肃王太妃也经常出宫在儿子的家里含饴弄孙享受天伦之乐。肃王太妃性格活泼,一向是喜欢热闹的,王府花园里面的花开得好,她就请来些年纪相仿的贵妇们聚会赏花。王妃也接到了太妃的请柬,一早上梳妆整齐坐着车架去了肃王府上赴会。

大家见面又是一阵寒暄,太妃领着众人在王府花园的假山亭子上看着满园的锦绣景色。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就把话题转到谁家的园子好,谁家的花种的妙上了。肃王太妃笑着说:“我不过是整天无事闲着难受罢了,想着和你们说说话,就借口着赏花。我这个破园子算不上什么好的,叫你们笑话了。”

南安太妃昨天去了大观园和贾母贺寿,笑着说:“谁家都是一样,现在谁有闲心思花钱建园子啊。我家里的那个还不如这个呢,我也是个没巧思的,家里的事情懒怠管,一个院子越发不像样了,倒是昨天去可荣国府,他们家为了贤德妃省亲修建的大观园可是不错。我看着和皇宫里面的御花园也不相上下了。”

说起来贾家,话题也就来了,这些贵妇们不是亲王妃就是太妃的,最差的也是一二品官员的夫人和宗室贵妇们。宫里的事情也都清楚,想起来如今贤德妃独得圣宠,难免要议论感慨一番,一个夫人想起什么笑着说:“我听说这位贤德妃是大年初一的生日,难怪是有这样的福气。想想看,全天下的人都过节呢,还不成了给她做生日?”

她的话一出,北静王妃忽然笑着说:“这个也未必是,天下多少人,大年初一生日的不知有多少人呢,也不见得女的各个都是和贤德妃一样有椒房之宠,男子也不见得各个能做状元的。那些什么神佛说的话也未必是灵验的。”大家听着北静王妃的话都是诧异的说:“你和太妃都是喜欢念经礼佛的人,怎么好好地说起来这样的话。”

北静王妃见着引起来众人的好奇心,不紧不慢的卖关子:“也没什么,只是听着一件新奇的事情。”说毕也就不敢讲话了。

肃王太妃虽然上了年纪了,却是孩子的性子,非要拉着她说清楚。北静王妃就把宝钗的金锁和宝玉的玉拿出来说了,忠顺王妃听着脸上颜色一阵紧似一阵的难看,她没想到自己儿媳妇还有这样的故事呢。

“虽然是金玉姻缘,可惜还是——所以我说什么神仙的话也不全都能成了真的。没准都是那个癞头和尚胡编出来骗钱的。”说着北静王妃抿嘴一笑,似乎想起什么似地,对着忠顺王妃道歉“哎呀呀,我竟然忘了薛家那个带着金锁的姑娘如今是安郡王妃了。”

忠顺王妃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她虽然人情练达,但是毕竟是个女人还是个标准的封建社会教育出来的淑女。对于女子的名节什么的看的很重,在忠顺王妃原来的印象里宝钗能算上是个不错的媳妇,对着公婆恭敬孝顺,对着水瑛尽心服侍还能了大孙子,掌管家务也是清清楚楚,既没有越粗代庖,也没有偷着往娘家搬东西依仗着丈夫的权势作威作福。但是晴天霹雳,自己眼里的好媳妇竟然是有那样一段“神奇”的经历,她不淡定了,她觉得自己和水瑛还有整个王府都被蒙骗了。难道忠顺王府上上下下全是傻瓜么?我的儿子是歪瓜裂枣没人要么?你们这样骗我!

等着王妃回家要和宝钗发泄怒气,结果宝钗的一番话,加上王妃自己慢慢的冷静下来,她发现了里面的蹊跷。且不说宝钗说的有道理,宝钗的娘她是见过的,应该没那个心眼玩这个。若是王家的姐妹两个真的有什么私下的交易,薛家也不会傻得把自己送到断头台上。若是宝钗被选中了,凭着她的相貌得了皇上的宠爱什么的,贾家的宝玉也就是个累赘。难道薛家会傻得把一个四品官的儿子当成珍宝么?再者说当初是水瑛这个不长进的混蛋应闹着要娶人家的。

那个时候宝钗已经回家了,薛家忙着给姑娘找婆家,若是真的有什么,还找什么婆家,直接叫贾宝玉和宝钗成亲了就是了。

“都是我老糊涂了,你别放在心上。等着水瑛回来我叫他给你道歉赔不是。”王妃握着宝钗的手,随着时间的推移,王妃和宝钗相处的时间长了,王妃对着宝钗还是很疼爱的。因为宝钗善解人意,端庄贤惠,和自己的贴身小棉袄差不多了。

宝钗忙着说:“母亲这话真的要折死我了,这个和母亲有什么关系,只是我想不明白,我平常只在家深居简出的一般也就是去宫里给太后请安,或者和母亲去相熟的人家走走。究竟是得罪了谁了,这样编排我的不是。”

“这些话是北静王妃说的,对了她的妹子可不是贾宝玉的媳妇?好个大家子出身的姑娘啊。往别人身上泼脏水嚼舌头倒是全挂子本事呢。阿弥陀佛,幸亏当时太后英明。”王妃明白了些什么,恨得咬牙切齿的:“我明白了,一定是昨天你去贾家给他们家老太太贺寿,宝二奶奶见着你和她姐姐一样平起平坐,她自己却要站着伺候婆婆和宾客们。她想着若是当初是她嫁了水瑛,今天你们两个就该换个位子了。她这是嫉妒的恨了,拿着你的名声来做文章。这样的恶毒心肠还想什么做诰命!真是老天有眼叫你嫁给了水瑛,也是我儿子眼力好,一定要娶你的。”王妃想着当初水瑛为了娶宝钗闹的天翻地覆的,忍不住笑起来。

宝钗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心里越发的厌恶甄氏了。王妃安慰了一会宝钗才叫她走了。见着宝钗出来莺儿和碧柳两个忙着上前搀扶,被风一吹,宝钗只觉得身上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她扶着碧柳的手硬撑着说:“快些回去,我没事。”硬撑着回了自己房里。一进院子,宝钗头昏眼花,支持不住眼前一黑就倒了。

等着宝钗醒过来,水瑛担心的脸就跃入眼帘。“你别起来,太医说没什么大事,只是你身上带着的热毒还没完全消退,一时生气就入了心窍,才会晕倒的。那些事情母亲都和我悄悄地说了,你放心我是不会疑心你的。”水瑛小心翼翼的给宝钗掖好被子,伸手探探她的额头:“还好没发烧。太医开了药你先吃一副看看效果如何,我叫人把你埋在院子里面的药拿出来一丸,等着晚上睡觉前再吃。”

宝钗怔怔的任由着水瑛扶着她起来,亲自拿着枕头给她垫好,接过来莺儿递上来的药碗,一勺一勺的喂着宝钗吃药。一滴眼泪吧嗒一声掉在水瑛的手上,他抬起头看着宝钗眼睛里含着满满的泪水,正直直的看着自己。随着晶莹的泪水一滴滴的落下来,水瑛慌了手脚,忙着放下药碗拿着袖子给她擦脸:“你哭什么,反正都是他们胡吣,你别跟着那起子小人计较。等着我闲了给你好好地出气!”

听着水瑛的话,宝钗越发的伤心,最后她彻底忘了什么端庄沉稳的闺训,扑进水瑛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水瑛僵着身体高高的举着药碗,心里想着这药好容易熬出来,若是撒了怎么办?宝钗从来没这样哭过,虽然被全心依靠的感觉很好,但是宝钗能不能叫自己把碗放下再哭呢?水瑛无奈的任由着宝钗抱着自己大哭,外面的丫头们听着声音忙着进来。看见水瑛的眼色,莺儿忙着上前接走了水瑛手上的勺子和药碗,碧柳带着丫头们全出去,悄悄地关上门叫宝钗和水瑛安静的说话。

哭了一阵,宝钗哭累了。水瑛拍着她的后背,给哭的打嗝的宝钗顺气:“哎呀呀,我真是奇怪为什么祈雨不叫你们女人去,你们一哭就省了龙王爷多少事了。可是哭舒服了,我的身上都湿了。”宝钗哭了半天,这会觉得头晕脑胀,手脚冰凉的难受,虽然哭泣很费力,刚才那阵痛哭把她心的委屈全给冲走了,随着委屈冲走的还有她一直保持的冷冰冰的外壳。没了那些束手束脚的羁绊,宝钗干脆是赖在水瑛的怀里撒娇了:“人家心里难受,你还想着自己的衣裳。叫我趴一会,我哭了半天正头晕脑胀呢?”说着宝钗想起上辈子黛玉经常在*馆里面一个人独自垂泪,心里忍不住更加鄙视宝玉。

“好好,奶奶想趴多久没问题。我还巴不得你见着我就扑上来呢。那些事情都过去了。再者说了你是我费尽千辛万苦才娶到手的,就是你真的要嫁给别人,我也要把你抢过来!”水瑛抱着宝钗和衣倒在床上,夫妻两个说着悄悄话。

水瑛对着造谣的甄氏和北静王妃姐妹两个恨得咬牙切齿,无论后如何也不能咽下这口气,宝钗担心水瑛生气做出来没计较的事情,赶紧劝他:“既然知道她是什么人,以后远着也就是了。谣言止于智者,她嚼她的舌头去,大家也不是傻子,谁还不能想清楚了什么事情?我只是没想到甄氏也就罢了,北静王妃这样的身份,也不劝着自己的妹子,反而是帮着她添油加醋四处传闲话,难道她就不担心他们府上太妃责怪,北静王生气么?”甄氏在贾家的那样的环境里,遇见宝玉那样的丈夫和王夫人这个婆婆变态是迟早的事情,但是甄氏的姐姐不劝劝妹子,反而是跟着搅合呢。

“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别看着水溶整天自封什么道德君子,其实也就是那么回事。他府上倒是没有多少姬妾,只是戏子小倌不少。想来是北静王妃整天空徐寂寞,她看着别人夫妻恩爱都心里难受,就想着把别人夫妻拆散了,她心里才能舒服些。”水瑛毫不留情的揭了北静王妃的老底。深闺怨妇见不得别人好呗。

宝钗想着北静王在人前是一副正人君子,和蔼可亲的样子,谁知后背还有这些故事呢。听着水瑛说北静王喜欢小倌,她的心里一阵的不舒服。宝玉和北静王是走的很近的,他们两个都长着一副好相貌,宝玉以前和秦钟就是拉拉扯扯的,见人家一面就要秦钟跟着自己上学。后来为了琪官的事情——她忽然想起什么,对着水瑛说:“原来是这样,我只想着北静王那样的出身人品,身边服侍的人不少。谁知还有这些事情。琪官不是——”

“呵呵,奶奶真是冰雪聪明!那个琪官是个耳目罢了。他以为自己的好相貌和好名声从父亲手上抢走了琪官,整天得意洋洋的,其实根本不知道,琪官只是安排在他府上的一个小卒子罢了。如琪官得了他不少的赏赐,正想着离开呢。他还真的忘了自己的身份是什么了。不过也没关系,按着水溶的性子喜新厌旧是常情。我且给他选绝色佳人。甄氏不是喜欢挑拨是非么,这会我叫她有的是时间好好地挑拨是非去。”水瑛抱着宝钗亲亲她的嘴唇低声的说:“以后有什么伤心事只管说出来,憋在心里生病了怎么办呢?”

宝钗心里一热把自己埋进水瑛的怀里:“知道了。啰嗦的很,我发现你越发的喜欢唠叨了。”

“好啊,你敢嫌弃相公!看我教训你个厉害的知道。”水瑛大叫一声狠狠地把宝钗压在身下。帐子放下来掩住了一室□。

这之后的几天,宝钗也不出去,倒是黛玉上门来看了她几次,跟着她说起来京城的谣言:“也不知道是那个混账的婆子整天言三语四的。不过现在这些话倒是没了。人家都说一件新奇的事情呢。”

宝钗听着黛玉说新奇的事情,忍不住问:“什么事情年,叫你也跟着大惊小怪的。”

“听说南边来了一个什么叫妙玉的道姑,在京城里面大大的有名呢!”黛玉全是好奇,压低声音对着宝钗说:“据说是长得恍如仙女下凡,写的一手好诗,最是清高的。”

作者有话要说:水瑛给宝姐姐出气啊!

90说姻缘,妙玉下山

这一世和上次不同;黛玉和宝钗都没“福气”住进那个美轮美奂的大观园;黛玉和宝钗也没机会和妙玉认识。“这个妙玉是谁?怎么听着好耳熟似地;你从哪里听见的?”宝钗装着不知道,问黛玉妙玉的底细。

黛玉虽然嫁为人妇;可是依旧是赤诚的性子,尤其在能宝钗跟前没了拘束,她偏着头一笑:“我偶然看了几张妙玉写的诗篇,真叫人没想到是个女子写出来的。她写的好些诗带着佛心禅性;但是仔细看又不像。只给人感觉很是清冷;是个超脱尘俗的人,只是可惜,她孤身一个人;如今在外祖母家的大观园里面栖身。据说里面有个栊翠庵是她的产业,据说她也是个官宦人家出身的小姐,是因为一直不能病好,才舍身出家的。”黛玉对着妙玉的事情知道的很清楚。

宝钗有些疑惑的看看黛玉,暗想着黛玉和贾家的关系越来越疏远,她怎么把妙玉的事情知道的清清楚楚的?黛玉见着宝钗的眼神,脸上的神有些古怪:“我自从有了孩子,整天在家管家理事,整天价和人家算账,想的全是柴米油盐的事情,哪有什么时间和以前那样看书闲了胡诌上些诗词解闷呢。这个妙玉的诗篇据说是宝玉那里传出来的,京城的文坛上都给传遍了。我只看着我家那位拿来的,才知道有这样一位人。”

原来是陈朗,陈朗是探花,又在翰林院里面,自然是京城文坛里面举足轻重的人物。宝钗是知道妙玉的文采不在黛玉之下,实在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可惜性子太孤傲了,自诩目下无尘,对着一般人都是爱答不理的,她偏生还长得出色,每每叫那些小人背地里诽谤。只是上一辈子妙玉也就是在自己的栊翠庵里面潜心修行,谁知这一世就闹出来这些风头。

想着宝钗叹息一声:“可见是名声害人了,若是她是个男子,未免不是一段佳话,可惜她是个女子,没有家人依靠,更无傍身之处。却是出这样的名声,虽然有些人是真心的喜欢她的才情,但是谁能保证里面没有心思龌龊的人,再生事岂不是害了她呢?”黛玉听着宝钗的话,也是感慨一声:“宝姐姐说的对,何尝不是这样呢?都是宝玉的不是,他现在已经是成亲的人了,整天价也不肯好好读书,老太太心疼,还担心宝玉念书累着了。谁知他整天的不是和丫头们胡闹,就是跑去和一群狐朋狗友们胡闹。我仔细的问了,这些诗篇全是宝玉做的好事。还有好些话,我也不好说了。反正都是些臭男人们的龌蹉心思。可怜妙玉是个一心好洁白的人,误交损友了。”

宝钗就知道黛玉这些消息都是从陈朗那里听来的,想着自己这几天躲在家里避嫌,宝钗有感而发:“以前我还当着宝玉是个不错的,能真心爱护姐妹们。谁知他竟然是个糊涂人,整天嘴上叫着爱护女儿家,其实做的事情倒是给人添乱呢。晴雯的事情你可知道?”

黛玉在贾家的时候和宝玉走的很近,后来发生了好些事情,她才是慢慢的淡了,如今嫁了人,黛玉再也不是当初一张白纸的,看事情也不再单纯了。“那个晴雯也是个可怜的,当初在外祖母家,我们是见过晴雯的。宝玉房里的丫头不少,我冷眼看着也就是晴雯是个赤胆忠心的,虽然性子张扬些,但是她倒是没什么欺瞒主子的坏心眼。宝玉竟然任由着晴雯病的半死不活的被撵出去,一句话也不肯说,真叫人看着寒心。”黛玉叹口气:“宝姐姐方才说起来四妹妹的事情,原来还是你不辜负敦厚这个名声。我听着消息说当初贤德妃的旨意是叫姐妹们进园子住着,宝玉跟着姐妹们进去读书。谁知后来宝玉的媳妇进来,活生生的二姐姐她们挤出去了。后来俄二姐姐的婚事,他都是没事人一般。听着母亲和我说,宝玉在听着二姐姐要陪嫁过去四个丫头的话,还咳声叹气的说世界上从此少了五哥清净人的话。你说说他是不是越发的糊涂了。“

听着黛玉拿着轻描淡写的语气说起来宝玉的种种,宝钗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上一辈子大观园里面那个秋天的傍晚,她们两个人在*馆互剖心语,黛玉为了宝玉心有所思,整天伤心自苦的情景还在眼前呢。谁知一转眼,黛玉已然是个满足的小妇人,把宝玉只当成了曾经爱护过自己的哥哥了。

看起来不是人心易变,只是以前没有遇见更好的人罢了。上一辈子,她们这些女子们幽居深闺,所见的也不过是身边的父亲兄长,像是黛玉和自己,没了父亲的保护,也就是把宝玉当成了唯一可以依靠的人。那个时候黛玉未必没想过宝玉是不是真的能托付终身,只是她的眼前只有一个宝玉,别无选择了。

“我看着宝玉现在的样子一半是老太太和太太溺爱太过了,一半是宝玉自己,他总是以为自己个孩子,就算是他现在有老太太和太太伴帮着他顶风遮雨的,可是老太太和太太也不能护着他一辈子啊。妙玉也是个可怜的,白白的沾惹了宝玉这个魔王。”宝钗想起来妙玉最后的归宿,大观园被查封之后,妙玉据说是流落到外面,被迫给一个老头子做妾了。

黛玉见着宝钗没把谣言放在心上,也就安心了,她还不放心,又宽慰了宝钗一会:“这件事你别放在心上,我记着以在外祖母家里的时候,倒是你经常安慰我。我开始的时候还以为你是内心藏奸诈,邀买人心罢了。可是仔细想想你的话句句都是金玉良言。我是心里把你当成亲姐姐一样,那些谣言今天我们姐妹说话也不用遮掩着,依着我看和宝玉的媳妇脱不了干系。若不是她,还有谁知道的清清楚楚的?那个人心术不正,虽然家里的事情也是东风压倒西风,但是她的心思太深,难免是太有城府了。刚进门就把袭人和麝月给撵出去你,她后来示弱,不敢给晴雯立规矩,也就是看着晴雯的性子轻狂些,借力使力,叫太太厌恶了晴雯,借刀杀人罢了。只是可恨宝姐姐好好地招惹她什么了!”黛玉说着一脸的气愤。

宝钗握着黛玉的手:“你是个明白人,何苦白白的生气。小人长戚戚,这话一点没错。她不过是想着若是没有宝玉的莽撞,她就是安郡王妃了。那天你想老太太做生日的景象就知道了。你心里对我好,为我抱不平我领你的情,只是要嘱咐你一声,在外面见着甄氏了,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的。她的姐姐可是——”宝钗说着指指北静王府的方向不说话了。

“这个我自然明白。只是可恨小人跳梁罢了。”黛玉和宝钗又说了一些家务事,什么孩子如何喂养,家下的佣人如何调度等,等着天色不早了,黛玉才告辞回去了。

黛玉前脚离开,后面水瑛就回来了,宝钗见着水瑛一脸的坏笑,忍不住问道:“好好的你这样笑的叫人浑身毛毛的。可是有什么好事情?”

水瑛嫩贼贼的笑着说:“我今天早就回来了,不过是跟着父亲说话,一直耽搁到了今天罢了。母亲忽然起了念佛的心思,家里平常走的那些师太那里有个谙熟佛法的,她跟着父亲生气呢。我身为儿子自然要为父母分忧的,听说哟与个叫什么妙玉师傅的很好,我跟着母亲说了请她来家里讲佛法可好?”

宝钗听着水瑛的话,她若是不了解水瑛,定然是以为水瑛对着妙玉起了什么念头,只是这个时候忠顺王府去请妙玉来给王妃说佛经因果?这个事情怎么看都透着诡异呢。“方才陈家大奶奶来了和我说了半天京城的新鲜事,这个妙玉倒是成了宝贝了,人人都想见见。”宝钗有些酸酸的对着水瑛抱怨着:“可惜咱们家和那里能和这位师傅说上话呢?”

“我不能说上话,还不是有奶奶在么?妙玉的栊翠庵在贾家的大观园里面,这个事情你去说也不好,一来虽然妙玉在贾家的园子里,只是她没卖身给他们,她若是直接拒绝了,也没意思。二来,这件事还要周全些,听说她有些骄傲。咱们家若是以权仗势,反而是不能成事。我有个法子,奶奶看如何——”水瑛凑在宝钗的耳边嘀咕半天。

第二天宝钗进宫给太后请安,等着从太后的宫里辞出来的时候,她对着伺候的下人直接吩咐:“直接回娘家一趟,我有事情和妈妈说。”说着车子直接去了薛家。

见着女儿来了,薛姨妈悬着的心放下来。她上下打量着宝钗半天才松一口气,哽咽着说:“上天保佑,你还好好地,我听着那些浑话都要气死了。你婆婆说了什么没有?女婿是个什么意思?”这样的事情薛姨妈心里又生气又担心,生气不知道是谁编排自己的女儿,在宝钗身上泼脏水,担心的是婆家人嫌弃她,毕竟这门婚事已经是薛家高攀了,女儿在婆家每个撑腰的娘家,再被怀疑名声,真是生不如死了。

宝钗看着母亲这几天明显是神色憔悴,心里一阵酸楚忍着眼泪说:“也没什么,我婆婆是通情达理的人,怎么会相信那些无稽之谈。妈妈放心,我好着呢。”说着母女两个人进屋坐下来,香菱听着宝钗来了也过来,见着香菱的肚子很大了,宝钗忙着上前扶着香菱不叫她站着:“你身子沉了,不好移动,我正想着去看看你,谁知你自己先来了。你以后不要这样了。”

“太太恨不得把我供起来,我也不身娇贵的,现在身上倒是比以前好了,经常出来走走也好多饿。再者姑奶奶是我的恩人,又是家里的贵客,我出来迎接是应该的。”说着香菱看看宝钗的神色,见她脸上并未伤心之色,就知道宝钗没把那些事放在心上,也就不说了。香菱指只是捡了一些家里的事情说。

“大爷这几天忙着运粮食呢,听说朝廷要在海上用兵 ,你哥哥应承了军粮的差事,正忙着收粮食呢。前几天都忙的没回家,我已经叫人去给大爷传话了,叫他回来看看你。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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