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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向竹似龙吟-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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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哦是哦,小海带好可怜~”丸井前辈不知从哪又摸出一袋蛋糕,兴高采烈的吃了起来。

我哪里可怜了!还有,那种奇怪的称号究竟是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流行的!

我恶狠狠的望着对面那个卑鄙可恶险恶狡诈恶心讨厌的家伙,紧紧攥住手中的球拍,从喉咙里嘶吼道:“我要把你也染红!”

“好啊,如果……你有那种能力的话。”她依旧无动于衷的看着我,不紧不慢的说。

无可遏止的愤怒,比那三场完败更大的屈辱,还有刚才仿佛已经深深印到骨子里的恐惧,逼迫得我几乎就要发疯。

“啊啊啊啊啊……”我仰天大叫,发泄着积蓄已久的怨气,“我才是No.1!”

“……”总感觉对面的那家伙抑郁了一下子,然后皮笑肉不笑的对我牵动了一下面部肌肉,嘀咕了一句什么。

冷哼一声,再次紧紧地抓棋手中的球,我的手都有些颤抖。这一击……

“咦?又是指节发球?小海带还真是锲而不舍啊……”丸井喃喃地说,“明明知道没用的说……”

没用?哼,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我再次露出嗜血的笑容,对她甩了一个挑衅的冷酷眼神,狠狠的击出这一球。

球呼啸着在空中消失了。

我满意地看着对面那人习以为常一样的阖上了眼睛。

果然,她脸色大变,急急向左跳出并且双手紧握球拍试图拦住这一击。

可惜,晚了。

兴奋的咧起嘴角,那只球一往直前的穿破了她的球拍,毫不留情的砸在了她的右膝盖上。

你的球拍接了我的这么多次指节发球,早就摇摇欲坠了吧(兄弟,摇摇欲坠……能用这儿吗?)。

“啊!”压抑着的呼叫声,她猝不及防的重重摔倒在了地上,整张清秀的脸狠狠地纠结在了一起,细长好看的眉头紧紧的蹙起,到让人不由得有种……

呸!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那家伙长得丑死了,才不好看呢!

我愤愤地甩了甩头,故作若无其事的大大咧咧的说:“切,这么点小伤就叫得哭天抢地的,还真是——没出息。”

说完,难以抵抗那种压迫的直到心脏的锐利眼神,我不屑的转过头去。

没了球拍,看你怎么打!

不过刚才好像真田副部长那里散发出阵阵浓厚的杀气,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再也不敢往下想,我匆匆就绪。

哼,这个家伙,才是我最大的猎物。我要一点点地撕碎她,吸干她的血,啃噬她的骨头,让她再也没有办法嚣张!

奇怪,为什么她好像……真得很痛苦?

看着她一直扭曲的表情,我不由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想到。

难不成……右膝盖就是她的罩门(这家伙武侠小说看多了……)?

我突然空前兴奋起来。

误打误撞却能够发现对手的弱点,任谁都会像我一样兴奋难耐。哼,小家伙,看你这一次又能怎样!

不由得心中涌起喜悦,我手下毫不迟疑,又发过去一个凌厉的指节发球。

为了打烂那家伙的球拍,我放弃了技巧,直接使用蛮力,终于见到了效果。我是一定不会放弃这个绝佳的机会的!

狠狠的一球过去,那家伙匆忙应战,却因为右腿的拖沓而慢了一拍。不过,那家伙居然能想得到用球拍框来接,倒是不赖嘛!

我冷笑一声。这一切,对于本大爷来讲,是一点效果也没有的!

大力道的发球狠狠撞上了她的球拍框,没有了球拍面的缓冲,以她那纤细的小胳膊腿儿,怎么可能接得到我全力发出的球呢?

意料之中,那球撞上她的球拍框后力道不减,带着她的球拍框一起向后运动,然后狠狠地打上了她的膝盖。

球拍框不及球,那可是结结实实的硬东西。她被那股力气掀得向后一趔趄,再次单膝着地跪倒在我面前,这次她却倔强的连哼都没哼。

切,再让你给我嚣张!

我的脸庞不由自主地扭曲着,想起先前她那压迫到令人无法呼吸的回击,心脏又被压缩的无法跳动。

那是地狱……

不!不!我不要!

惊恐的喘息着,我狠狠攥紧了球拍。我是强者!我才是No.1!

甩了甩头,我红着眼睛狠狠盯着对面仍旧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的家伙。

我要打倒你!

冷冷的笑着,我舔了舔嘴唇,再次举起球拍。

我才不会可怜你!作为弱者,你要有身为弱者的自觉!

狠狠一球,又向她飞去……

☆、暴力,不是暴力

本文叙述者:切原赤也——越前龙雅

“4——2,切原!”

裁判颤抖的叫出了我的名字,我想习惯性的大笑,却一点报复后的快感也没有。

她的压迫力太强,强到……明明是被我压着打,却令我不由自主的生出懦弱退却的念头来。紧紧地盯着她扶着地面勉强站起来,颤颤巍巍的想向场边的教练席上挪动。

没有一个人上前去帮她。不管是总是大叫着小家伙的丸井前辈,还是摸着辫子的仁王前辈或是以前极为绅士的柳生前辈,甚至是真田副部长和柳前辈,大家都是动也没动,带着一种奇怪的尊敬的表情望着她。

继续慢慢地向前挪,我背着她的脸,看不见她的表情。不过我想,她的表情肯定是平静而且不带丝毫痛苦的,唯有眼睛明亮的像是天空的启明星。只是我实在不想说里面闪烁着复仇的火焰。

终于到了教练席,她扶着椅背,艰难的转过身坐下。旁边的真田副部长一声不吭,就是瞪着她的眼光跟要吃人一样。好奇怪,副部长瞪她干吗?

她面无表情的坐下,从身后的网球包里翻出一瓶矿泉水,扭开了瓶盖。

大大出乎我所预料,她掂起瓶子,头朝下“哗啦”一声倒在了右膝盖上。

冰凉的刺激使她的腿忍不住颤抖,她却大感舒爽的叹口气,接着对准瓶子“咕嘟咕嘟”的灌起水来。喝好后,她毫无顾忌的解下了束发的紫色丝带,甩了甩头。柔顺的黑发被汗水沁湿,有几缕贴在她的额际鬓边,倒让她原本英气的面容平添几丝妩媚。

急急忙忙摇摇头,我移开目光。

半晌,再次向对面看去,她居然举起水瓶,像洗淋浴一样将剩余的水通通倒在自己头上。淋完之后她潇洒的甩了甩头,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舒服的叹了口气。

晶莹的水珠在灯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仿佛在她头上戴了一个七彩宝冠。水汽迷蒙的面颊闪着粉红,娇艳欲滴。

“哐当”。

听着清脆的撞击声,我回头正看见那个空空的矿泉水瓶盘旋着进了垃圾桶。她仿佛一只优雅的伸展着身体的猎豹一样站了起来,平静的望着我,脸上挂起了看起来可爱无害可我却感到令人心寒的微笑。

“比赛开始!”

裁判一声令下,我立刻莫名的嗅到一股危险的气息。有些畏惧得向后缩了缩,我看着对面正微笑着把玩手中的小球的某人。

“小海带君~”那人勾起嘴角,略带调侃的语气让我不由得打了个寒噤。又向后缩了缩,只听得她低声笑道:“呐,你知道,什么叫撒拉弗的祝祷吗?”

不待我表示疑问,她继续自言自语道:“我记得——”她将小球在手中掂了掂,宛然一笑,“有一次报纸是这样给我那场比赛定的标题。”

她举起小球,露出诡异的笑容:“A fiend at tennis?The fiend at tennis!(网球能手?网球撒旦!)”

小球化为一道明亮夺目的光线,直直冲我的面部飞来。那么急切的速度让我无暇思考,我下意识的用球拍护住了面部。

出乎我的意料,小球冲到我的面前时突然消失不见了。我疑惑的把球拍移开,小心翼翼的转过头四处张望。

一个大约一厘米厚的小坑,端端正正的出现在我的跨下。

刚才那球,怎么……

惊魂未定的我,大舒了一口气。这时才惊觉,冷汗早已把后背汗湿。

“怎么样,很有感觉吧?”她眯起眼睛对我笑着说。

我正打算大声嘲笑回去时,她转着球拍说:“这是——天使之光。”

“呐,下一招——你能不能接呢?”她偏着头,拿球拍抵着下颌,微微笑着说。

还没等我撂下几句狠话,她就二话不说,又举起球拍。

同样的一招对我是不会有用的!

我在心中呐喊着,同时身子后仰,手中球拍向着飞来的小球挥去。

好!

接到了这一球,我心中暗喜。

可惜,在我望向对面的时候,才惊讶的发现,她早已站在最佳击球点上,正勾起右嘴角慵懒的微笑。

如仙鹤振翅一样舒张双臂,她反手回击,小球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向羽翼一样越过全场,向后方飞去。

是失手么?照这样下去,会出界的……

我奇怪的看着那球划出一个大大的弧线,向着球场外飞去。

不好!

在我反应过来之前,那球在场后不紧不慢的一个回旋,不偏不倚正压着线。然后在底线上旋转了一会儿就停下了,居然没有跳起来!

“话说,”她把还没扎起来的头发撩至耳后,又把搭在前面的发稍甩到肩后,冲我轻轻一笑,“这是改过的天使之翼。我觉得,对付你的话,原版的,还用不上。”

我原本颜色变淡的眼睛立刻开始充血了。

“嗳嗳,还真是一撩拨就反应激烈啊~”她笑得眯起了眼睛,“还是尝试着打倒我吧,小海带君。你虽然很强,可是在我面前,你还强得不够。”

平静得说出傲气至极的话,那个宣称自己是强者的人勾起嘴角望着我。

空旷的室内,背后的一切在她那不屑的冷笑下仿佛都化为乌有。铺天盖地的夕阳投射进来,在室内留下了火烧一样的痕迹。

在那样骄傲狂暴却温文尔雅的气势下,我几乎就要屈服。

“所谓撒拉弗的祝祷——”她挑挑眉,充满邪气的微笑道,“那是祝祷,被神打入地狱的人,安息吧……”

话音刚落,那只小球又化为一道明亮夺目的光线,直直冲我的面部飞来。

开头都是重复的?

惊疑不定的我扑向前去打了回来。

还是如仙鹤振翅一样舒张双臂反手回击,小球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

学乖了的我在球还未落地之前就高高跳起打了回来。

“嗯。”她倒像是认可的微微点头,然后猛地越起,球拍狠狠压下,快的我只听到“呼呼”的破空之声!

我仍保持的接球前僵直的姿势,因为我根本没看到球。

不,准确地说,不是没看到,而是感觉到了。球贴着我的鼻尖擦过,带起的风让我的汗毛直立。那铺天盖地的压迫感随着球的来袭狠狠的压迫我的心脏,唤起了我体内潜伏着的恐惧。

冷汗遍体,我不由得轻轻打了个寒颤,这才真真体会到回到人间的感觉。

*

果然,还是穿来的时候邪恶指数不够,才惹的如现在一样霉运缠身。先是虎落平原被犬欺,居然被一群女生打的右膝盖旧伤复发;后又是纯洁的海带小朋友不知死活的前来挑战,竟然还胆敢击伤我的右膝盖!

拿矿泉水狠很的浇着膝盖的我忿忿的想着。

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狂妄的家伙,如果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当然,我举双手纯洁的发誓,我绝对没有趁此时机来打击报复他以后会对我哥哥做出的暴行。恩,绝对没有。

不过……好象小小的捎着一些对于他对我大不敬的报复,这总可以吧?

我决不是个大度的君子,不过我也不是一个斤斤计较的小人。但是,该计较的,咱还是一定要计较……

冰冷的水狠狠刺激着我发烫的膝盖,瞬时麻痹了我的痛觉。这种大脑几乎一片空白的刺激感,自从上次被人暴打之后,就已经很少有过了。

很好,很不错,小海带君,能把我逼至这个地步,你也算不错了。

森冷的阴笑着,我神态轻松的转动着拍子。

虽然右腿被麻痹了,感觉不到痛,可是也相应减低了我的移动能力。看来,只好出绝招了。

想起上一次少年全美争霸赛上我新近研制出的绝招和那个三连招一经使出引起的轰动,包括对手呆滞的神情,我心里一阵愉悦。

小海带,我就给你留个教训吧。不然的话,我这个明面上被人称做是“网球公主”背地里却被喊做“网球撒旦”的人,岂不是对不起我的每一个绰号?

“45——0,越前!”

裁判的叫声让我满意的眯起了眼睛。

虽然为了让他能顺利的完成我的三绝招而故意放了水,不过,对于他现在失魂落魄的表现,我还是很满意。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我抚摩着拍面,漫不经心的说。

对面的小海带招魂中……

“虽然很想让你把我的绝招都尝一遍,可惜,只剩一球了。”看了看窗户后透出的夕阳的余辉和暗淡下来的天色,我勾起嘴角笑到,“本来,我可以故意输你这一局,然后再在下一局里找回场子,来多让你见识一下的。可惜,今天天色不早了。”

“那就——”我高高举起手里的小球,“一锤定音吧!”

不同于撒拉弗的祝祷里的每一种开头,化为黄色的光芒的小球仿佛燃起了熊熊火焰,有如炮弹般直袭小海带的面部。

我此时才很不好意思的发现,好象我的绝招一般都声光效果极佳。

不过没关系,以后我会好好改进的。话说真正的绝招一般都是杀人于无形才对啊。

球直奔小海带的面门,吓的他呆楞原地,连球拍也没有挡在脸前。

喂喂,难不成上次被我打击的太狠了以至于神经错乱不能动弹?这要真被球打中了不死也得毁容啊!

幸好,我还真没伤他的心思。

球在刚刚奔到他面前时触及到了他的球拍,就猛的一下炸开了,犹如黄色的焰火在夜空里璀璨的绽放开来,带着耀眼的明亮和难以掩盖的凌厉。

“球……被打爆了?”场边的丸井呆呆的说。

“还真是……”白毛狐狸前辈挑了挑眉毛,盘着他小辨子的手微微一顿,“颇具戏剧性呢比吕士。”

“恩。”柳生恩了一声,托了托眼镜,不再言语。

“6——2,越前胜!”

在裁判的宣布声中,我勾起嘴角,微微眯起眼睛。

真的是很愉快呢小海带~

缓缓走到网前,看着对面愣愣的站在原地的切原赤也,我挑起眉毛,微笑着对他说:“呐,你还好吗?”

尚未回过神的小海带还愣愣的站着,不过已经把头转向我了。我也不甚在意的拿网球拍轻轻敲了敲球网,语调轻松愉快的说:“还记得我与你谈过的,什么是真正的暴力网球吗?”

“我说过,如果暴力只停留在肢体上,那你永远也成不了伟大的暴力家。小海带,你现在感觉到了吗?”

“感觉到什么?”他仍旧呆呆的望着我,让我不由得开始怀疑,是不是我刚才不小心打到他了以至于他的脑子受到创伤变问题了?

我不由得叹口气,开始循循善诱:“从心理上摧毁一个人,和从肉体上摧毁一个人相比,如何?”

看到他再次变的惊恐起来的神情,我不由得抑郁的捂住头:我是不是给他刺激的有些大了?

“不管怎么说,小海带君,你还差的远呢。”套用了一下我哥哥的名言,我帅气的一甩头,对着他挑起眉毛,露出每一个女生看了都会尖叫的微笑。

不过我怎么感觉,他怎么又开始抖起来,好象又被我惊吓到了呢?

苍天啊,我就真的这么吓人吗?

我在心中抱住头哭嚎。

颤巍巍的走到场边,还没来得及坐下来换口气顺带舒缓一下我那兴奋的神经,就感到一股冷气直直得向我扑面而来。被刺激的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颤的我不由得腿一软,差点摔倒。

重心不稳得我胳膊被人一把拉住,堪堪止住了我头朝下坠的趋势。我大舒一口气,刚想抬头道谢,就看见弦一郎那比起万年冰山也好不逊色的表情。

“弦一郎……”望着这个巨型的冷气源,我咽了口口水,干笑道。

“哼。”杀气瞬间又强烈了好几倍,弦一郎恶狠狠的盯着我,眼神儿跟看见不共戴天的仇敌似的。正在我愕然之时,他二话不说,拽起我的胳膊就把我拖到了场边的教练以上,然后把我毫不客气的按在椅子上。

他在……干什么?我疑惑的看着他。他该不会看我居然会被小海带打成这个样子,感慨我的技术倒退程度如此厉害,怒气冲天以至于他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拉过我来就想把我爆K一顿吧?

很有可能……

下面的事又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了。

他从旁边拿过来一个白色的医疗包,然后在我前面蹲下,当着光明正大围过来的立海大正选的面开始向上扁我那条被水淋湿了的裤腿!

“那个……”我刚想让他停下,结果他手上一使劲把那条裤腿捋过我的膝盖,蹭过我的伤处,疼得我“嘶……嗷!”一声惊叫出来。

昨天刚绑的绷带已经全湿透了,伤处又高高肿了起来,害的那绷带勒的我的膝盖抬不起来。

弦一郎轻轻叹口气,小心的帮我把绷带一圈一圈的解了下来。

慢慢露出的膝盖红肿青紫,下面还泛着乌黑,肿起来之后又被绷带勒的一圈一圈的印子还清晰可见。

自己看着尚且头皮发麻,就不用说旁边围着的一圈心地善良(嗯?是吗?)的众立海少年了。四周传来整齐划一的倒抽冷气的声音。

被抑郁到不行的我只能抬起头来,拼命的欣赏室内网球场的天花板上吊着的照明灯。

咦?

眼尖的我好像隐约扫到门口有一个身影转身而去。

是眼花吗?我疑惑的想到。

不,不对。那人穿着白色的衬衫或者是外套,所以在暗下来的室内和黄色的照明灯下显得很显眼,而且以我的动态视力来说,是绝不可能出错的。

还有……

我越发奇怪的皱起了眉头。

那人……我怎么越想越觉得,像是女的呢?

再次环视整个网球室。前辈们看我的比赛时,都是背对着大门,而我们又都是相对门口而言侧着身子比赛,自然注意不道。要不是我刚才回头,还真会忽略过去。

难不成是有女生暗恋某王子进来偷窥?我疑惑的想。

不会吧,先不说外面那成群的男生,光是立海大的女生就不可能这么开放。

那到底是……

“嗷!”我突然惨叫一声,立刻把头扭了过来。弦一郎很不客气地用冰袋按压上了我的膝盖,疼得我嗷嗷直叫。

“小雅她……之前受伤了?”丸井疑惑地问。

“哦?啊不,是以前的老毛病,不碍事的。”我勉强的扯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安慰安慰这个单纯的小家伙。

“……”小海带不知怎的表情暗淡,盯着我高高肿起的膝盖神情纠结,最后咬紧牙,跟舍生取义一样豪迈的对我庄重说道:“对不起……”

“诶?”我完全傻眼了。死死的看着小海带澄清的碧绿色的眸子,我疑惑的想:这丫的不会是仁王或者柳声假扮的吧?

“为什么要道歉?”我笑着问道。

看着小海带又纠结起来死死不肯回答的表情,我不由得微笑着对他说:“你并没有做错什么啊!”

“啊?”这回愣住的不是小海带,而是一干立海青年。

“身体攻击就是你的网球打法吧?”我叹口气,细心的开导他,“你坚持你的打法,这并没有错,我也没有责备你的意思。同样的,被你攻击了,选择什么样的回击方式,这也是我的问题。你不需要向我道歉,我也不必对攻击你而感到不好意思,因为这是我们自己的战斗,不必顾及别人。在这里,被打倒的,就是弱者。弱者不需要被同情。”

看到大家愕然的表情和明显不可致信这种极端暴力崇拜的话是从我的口中说出的神态,我再次一笑:“不管什么比赛,实力决定一切。如果你足够强,那你可以不用在乎别人的任何看法。这就是我想说的,嗯,请问您叫……切原是吧?嗯?小海带君?”

小海带愣过之后带着僵硬的表情回答:“我叫切原赤也!不叫小海带!”

“哦,那好,赤也君。我的意思是,你可以不顾别人的看法,比如说这人对对手进行身体攻击真是不道德啊之类的话,但是前提是你足够强,不管是球技还是心理。我觉得你是个心地纯洁善良的好孩子,不是拿别人的痛苦当做自己的快乐那种人。所以,可能会有那么一天,你会被自己所作的事情伤害到。那么,我希望,在那之前,你能做出改变。要么是让自己的心强到可以承担,要么就对自己所作的事做出改变。”

被弦一郎弄得膝盖疼痛酸麻的可以,我不得不开始长篇大论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当然,我不否认我在大家专注的目光下获得了,咳咳,虚荣感。

真是不道德啊不道德……

“说实话,我对你的球技确实很反感。”我耸耸肩表示无奈,“因为这样子会让我想起很多我觉得不爽的往事……”

叹口气,我注视着被包裹的膝盖,挑了挑眉。

“嗯,不说也罢。不过,从那之后我发誓,我要变得很强,强到可以不受任何人欺负,强到可以保护自己重要的人!”

淡淡一笑,我长舒一口气,“我现在还在为之努力。”

“所以,”转回头来我看着小海带,艰难的伸长手拍了拍他那头发茂密蜷曲的头顶,对他露齿一笑,“变得更强吧,赤也君!我期待着你成长的那一天!”

美中不足的是最后一个字走了音。

弦一郎站起来若无其事的拍拍手说:“包扎好了。”

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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