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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向竹似龙吟-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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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也伸过手臂勾过我的脖子,使劲嘞这说:“你这小子,这几天晃哪去了,找都找不到你。”

“……学长,你谋杀……”被他卡的几乎透不过来气,我颤巍巍的伸出手想引起他的注意。

“啊?啊对不起!”他急忙放开手,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我太激动了,哎,这可不行哦,可不行哦~”

“小雅,你为什么站在路口这儿?你迷路啦?”菊丸还不放手,就这么就着他的身高优势欺压我。

“我……不知道该向哪儿走。”我微微苦笑。情感上的迷茫,我倒不觉得他能清楚多少。

“你要去哪?”菊丸一副“那就让我菊丸少爷来给你领路吧”的表情,跃跃欲试的兴奋的说。

把前途交给你,我可不放心。

翻了个白眼,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我不知道。”

“不知道要去哪?这可麻烦了耶~”菊丸虽这么说,却一点也没有麻烦的意思,依旧搂着我晃来晃去:“那小雅,我请你去吃早餐吧!”

……喂喂,这根本是前言不搭后语吧?

我满头黑线。

“咦——学长请客?”桃城倒是一脸意外的惊喜的表情,立刻口水飞流直下三千尺,把我看的抑郁不已。

“……桃城,你这个大胃王!”菊丸哀叫道。

“走吧走吧,难得菊丸学长会请客哩!”桃城一把勾过我的脖子就开始开路,“哎呀呀呀,还站在路口前烦恼什么呢?想去哪就去哪呗!只要开心就可以啦!”

只要开心……就可以啦?

我无语的看着“少年不识愁滋味”的两个家伙把我生生往早餐店拉。

喂喂你们这两个家伙完全就是破换环境吧啊喂!

低头无语的沉默两秒,下一刻我抬起头挂起大大的微笑,兴奋的睁大眼睛对身后垂头丧气的菊丸学长喊道:“学长,可是你说要请早餐的哦~”

“啊?连小雅也学坏了!”菊丸尖声抱怨道。

“哈哈哈……”

诶,对了,刚才在想什么啊?

挠挠头,我想了半天也没搞清楚。

“啊?喂,学长,不要一说到吃就走这么快啊——”

一抬头,就看见俩家伙以飞一般的速度向前移动,我不由得尖叫着抱怨的追了上去。

这两个大胃王!

【消息】刚刚想沉重的思考一下人生——饿了。

☆、番外 我的梦想 1

本文叙述者:越前龙马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伴随着这淡淡的曲调,我不禁斜眼看了一下雅。只见她正单手支颌,双目澄澈,眼神如若烟雾迷蒙的望着窗外,淡淡的神情,却恍若出尘。

指尖不禁微微用力;有些发白。

有人说,人类是用苦难和艰难来刺激自己明白生活的真实。往往太过美好的生活,让人恍如置身梦中,便不由得从自己心中生出种种猜疑动摇;挣扎着要醒来。

我……也算是这类人吗?

“从今往后,这个小丫头就是你的妹妹了,你要好好照顾她啊!”老头子叼着烟,背着手,走在路前方,吊儿郎当的说。

“虽然以前见过面,但我想我们还是再来次自我介绍好了。我叫柳安雅,哥哥。”身旁的这个小家伙侧着头对我露出开朗纯真的微笑,灿如春华,皎如秋月。

我微微一愣神。

面前是一对很漂亮很晶莹的眼睛,眼瞳很漂亮、很有神,温润如玉,就这样和自己对望着。我像是看见了一块浸在清水中温养的翡翠,润泽如花蕾,清澈如白玉。

她一直很冷静。

冷静的人,其实内心,最苦。

就算她再怎么开朗大方,在别人面前笑的仿佛世间一切苦恼早已不在,搂着我再怎么笑着闹着,她的眼底依旧有着那种若即若离的淡定冷静,冷静的……叫人咬牙切齿。

真的很想,什么时候,可以打破那层隔阂,解放出深藏在镜面之后的,另一种真正的,美丽的姿态,真实,贴切,明媚的仿佛阳光。

我知道,那才是真正的她,那才是……我真正想要的她。

“I say to you; my friends; so even though we must face the difficulties of today and tomorrow; I still have a dream。 It is a dream deeply rooted in the American dream……(今天,我对你们说,我的朋友们,尽管此时的困难与挫折,我们仍然有个梦,这是深深扎根于美国梦中的梦。)”

她一直是这样的认真,优秀,一丝不苟。在家听着录音,模仿着马丁·路德·金的原版演讲,反复练习,直至烂熟于心。所以,此时站在台上的她,声情并茂,神采飞扬。朗读时嗓音圆润,举止大方,可以说几乎是无可挑剔。

原本,一个女孩子是不会去选择这种充满力量与激情的男生朗诵。原本,参加朗诵的人是不会去重温这种几百年前已经过时的老稿子。

“……will be able to join hands and to sing in the words of the old Negro spiritual; 〃Free at last; free at last; thank God Almighty; we are free at last。〃(……以那古老的黑人圣歌的歌词高唱;“终于自由了!终于自由了!感谢全能的上帝,我们终于自由了!”)”

缓缓的结尾,收束的有利而干脆,却带着一股轻灵的,圣洁的,缥缈的回音,缓缓流淌。

下面的人群欢呼起来。

对于这个妹妹,我一直很难看清楚。明明怕麻烦懒得去深入交朋友,却能和认识或不认识的人轻易打成一片。而且,不知从什么时候,她开始渐渐喜欢改换男装,挑眉一笑,倒还真有三分英俊七分风流的意味,特别是她打完球后甩头勾唇一笑,我总是能听见场边女生的尖叫。

为什么呢?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从没问过。她也从不知道我有如此疑问。

在别人看来,我们完全就是相反的两面,沉默与开朗,高傲与合群,叛逆与乖巧,黑与白。对比是如此的明显,而且更因我们在一起而明显。

她却总是护着我。

开始的时候,本想做个保护妹妹的英雄,后来却听多了流短蜚长,觉得我处处不如她,根本没资格保护她。

于是开始叛逆,于是开始疏离,眼神锐利不加掩饰,口气嚣张说话冲人。

我没资格呆在她身边,所以,你要知趣,也快快离开,别误了你的前途。

可她不。

从不问我为什么,就连面对我的沉默和挑衅也是默默忍受。我放弃网球跑去打篮球,她二话不说跟着我。总是有人找我的麻烦,她一生不吭在我身边站定。

有时我好恨。恨我不仅不能理解她眼后的冷静,还恨她为什么,这么肯定我,这么相信我,这么……爱护我。

我不需要!我才不稀罕你这个妹妹!我受够你了!

又一次,面对面前那一群围上来的明显有备而来的混混,看见她仍苍白着脸跟在我身旁,我不禁冲她怒声吼道。

她只是一笑,不再说话。

后来,那伙人围了上来,她动了手,最终受伤了,倒下了。

我倒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男人蹲□子对她说着什么,接着笑声一片,模糊开来。

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做不成,我又有什么资格让你跟在身边呢?

雅……

领头的那个男人突然把她按在地上,将手伸向她的脖子。

“总是带着这个项链呢,那么宝贝啊?是不是你情人送你的定情信物啊?”

在旁边那群混混的哄笑声中,我看到她的脸色明显沉了下来。她对那个项链很重视,出乎我意料的重视。

好像从她六岁生日的那一天起,她就带着这个项链,洗澡睡觉也不摘下。不管老头子再怎么开玩笑,不管妈妈再怎么询问,她都只是淡淡一笑,也不解释,逼急了也只是说:“我喜欢,就带着了。”

与她睡在一起的时候,我曾看到过,是个银链的鸡心挂坠,内里可以放像片的那种。

说不好奇是假的,可也未曾问过。想着,总有一天,她会对我说的吧。

没想到,谜底却要在这种时候揭开。

在那个男人把项链从她脖子上拽下来的时候,她猛地起身,蓄满力量的右腿狠狠地直击向那男人的腹部。可他早有防备的一闪,那雷霆一击就落空了。

“原来还真得很在意啊?那我还真好奇了。”他的语气不紧不慢,充满悠闲,恍若闲庭信步,和雅平日里的语气,居然有一份说不出来的相似。

他大拇指微微一顶,项链的盖子应声而开。

“不——”

雅嘶叫着的嗓音不由得叫我一惊。

没想过,总是温文尔雅波澜不惊的她,居然会有如此惊慌失措,声嘶力竭的时候。仿佛最害怕的一面,猛地被人曝光在空气中,犹如暗夜中惊恐的小兽,充满恐惧和不安。

那个男人沉默了一会儿。

“我以为是什么呢,这么宝贝。来,哥哥,来看看。是不是你妈妈啊?”

随着调侃和不屑的语调,那个我曾经很是好奇的鸡心坠子就这样掉落在我面前。

“都多大人了,还和小孩子一样想着妈妈的庇护,哼。我还以为,多了不起呢。”

在周围那群人起哄的声音中,我惊讶得睁大了眼睛——画像中的那个女人,我从未见过。

我不知怀着什么心情,默默凝视着这幅画。

在照片普及的今天,小小像框里,镶的赫然是一幅手画的素描人物像。

画中的那名女子柔和而优美下巴微微抬起,露出修长的脖颈,头发简简单单的绾成一个发髻,大方典雅不失端庄。几缕碎发自发簪间悄然滑下,软软地垂于她耳侧。她清泉般的笑容在我面前妩媚绽放,如画的眉目间几分温婉与成熟的风韵悄然盛开。

尽管画中的女子没有丝毫皱纹和岁月流过的痕迹,可是从她那柔美的目光中,很容易就可以读出身为人母的慈爱和温柔。

可她不是伦子妈妈。

我垂下眼帘。

原来如此。

雅根本没有失忆。

尽管对我们笑着说一切都记不得了,其实她仍沉浸在失去母亲父亲的悲痛中不能自拔。一直以来执著的眼中的冷静疏离也有了解释,她将自己圈了起来,圈在自己的小圈子里,将所有人所有声音隔在外面,不管是嘲笑讥讽,还是……关心爱护。

她拒绝别人的庇护和关怀,随身携带着亲生母亲的画像,心里惦念着生前的美好。

或许,她根本就没承认过我这个哥哥吧。

十指深深地陷在掌心中,我的嘴唇被我咬得发白。

我这个哥哥真是糟糕透了!太混账了!不仅没有丝毫体会到妹妹心中的痛苦,给她一丝一毫的关心温暖,却仍执意在外肆无忌惮为所欲为,甚至于混账到把雅也带入到这种危险的境地。

我根本没资格,让她叫我那声:“哥哥……”

浑身止不住的微微颤抖,我的眼眶有些泛红。一股接一股的懊悔、气恼、羞愧、气愤,还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怜惜、痛心、惊慌和……恐惧。

我在恐惧什么呢?在她还完我们家的人情之后,她还会不会继续叫我哥哥,紧紧跟在我身后,不管我做什么都一声不吭的在我身后默默支持我?

原来,真正依附着别人生活的,是我……

“哈哈,这只小兔崽子也不叫唤了?哟,小宝贝,快快回你妈妈怀里去吧~”

“哈哈哈哈就是就是~”

抬起眼,我看见雅的眼里,闪烁的是那种怒极了的,已经冷却到冰点以下的火山岩浆的结晶,冰冷刺骨,闪闪发亮,却一点点的深沉暗淡下来,犹如一潭深沉到不见底的潭水,化作一个可以惊人吞噬的黑洞。

蓄力之后,我猛地从地上一跃而起,对准那个男人腹部就是一拳。他毫无防备之下被我击中向后退了几步,可惜,我马上被一哄而上的小混混们按倒在地。

“你胆敢在污辱我母亲试试。”看着他刚刚从地上捡起的鸡心坠子,我盯着他恶狠狠的说。

雅眼中的惊异一闪而过。

“原来还有力气叫唤啊。”

随着那男人听不出情绪的冷冰冰的话语,我的腹部立刻挨了一拳。

“哥——”

耳边依稀听见雅的呼喊,我的头却猛地混浊开来,一片迷雾在我眼前散开,我的意识渐渐不受控制,下沉,下沉……

有这么一句话,夕阳是时间的翅膀,当它飞遁时有一刹那极其绚烂的展开。于是薄暮。

焰光融融于暗黑之前,落日时候的黄昏,有清澄而明亮的烟霞,有壮丽的燃烧在空中,燃烧在天上的摇曳下沉的落日的万道金光。

迷迷蒙蒙醒来之时,正看见窗外铺陈天地的夕阳恣意蔓延开来,映照着天地血红一片。雅就静静的坐在我的床前,撑着头看着窗外。夕阳浅浅的在她侧脸上涂抹了一层难以言喻的炫目的光芒,一片血红。

挣扎着要起身,身下床板“吱呀”着发出执拗的顽抗。她闻声回头,一双明亮的眼睛就这样定定得看着我。

记忆中的双眸,就是一直如此,明如秋水。澄澈清明的不含一丝杂质,透亮的直照人心。

“哥,你醒了。”淡淡的语气,脸上没有笑意,她平静的望着我,眼中波澜不兴。

抬眼一扫,她的脸上贴了创可贴,手臂上多处淤青破皮之处,衣衫也被撕破了一道口子。我不禁往下看去,却是一惊:她的右膝盖上缠着厚厚的绷带,不知情况如何。

我的眼光微微上滑,不由得一滞。她修长白细如羊脂的脖子上那五道红色的掐痕鲜明的浮现在白皙的皮肤上,除此之外,空空如也。

那条银链鸡心挂坠不见了。

我的心往下一沉。

☆、番外 我的梦想 2

“这是医院。我给余浪打了电话;他就近安排的医院。又给家里打了电话,妈妈和老头子已经来了;我把他们轰出去了。”她转过头,继续看着窗外,语气犹如止水。

我勉强撑起身子,默默地看着她。

摇摇晃晃的伸出手,复往下一坠,紧紧攥住了她的手腕。手中纤细的手腕冰肌莹彻;柔弱无骨,皓如凝脂,让人不由得想起那句“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她身体一颤;强撑着没有回头,脸上已经悄然爬上一道红晕。

“你想骂可以骂。”装出一幅无所谓的口气,我紧紧攥着她的手腕,生怕一放手,她就这样毫不留情的拂袖而去。是我对不起她,我这段时间对她这么冷漠,跟她闹别扭,害她跟我受了这么多委屈,还害得她如今受了伤,被当众揭开她隐藏的滴水不漏的伤心,失去了……她唯一的,可以用来怀念她母亲的秘密。

“……哥哥?”她从窗子那边回过头,有些惊讶的望着我。

“雅……对不起。”喃喃的,平时心高气傲的我,平生第一次对人道歉。如果这样可以换回她对我的原谅,我心甘情愿。

“为什么要道歉呢?”她清眸流盼,定定得看向我,眼中尽是不解。

我被她卡的一愣。

“切,mada mada dane。你不是……丢了东西么。”原本就不善于言语的我不知该说什么,下意识的先把口头禅拽出来,再说出自己最在意的后果。

听到“丢了东西”那一句,她眼色一暗,不过一瞬间就回转了过去,对我露出平常她对我笑时那种大大的笑脸:“嗨,我还当是什么事呢。丢了东西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不必担心。至于这受伤——哎,跟你久了,身上没伤反倒还不习惯了。你若有意——”她仰起笑脸,没事人一样对我挥了挥她手臂上的淤青,狡黠的眯起眼睛对我笑道,“一顿麦当劳,怎么样?”

没想到是这个结果,我不由得愣在那里,半晌才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不生我的气?”

“没事我生你的气干什么?”她倒还莫名其妙的反问我,接着略有些担心地看着我,“你不会是被那群混帐打到头了吧?”

伸手紧紧攥住她伸来的想探我额头的另一只手,我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只是心下却有些疑惑:“你刚才,好像不高兴。”

她浅浅一笑,又低下头,过了一会儿,才轻轻地说道:“你都知道了?”

我不知该怎么回答,沉默了一会儿。

“对不起。”话音未落,我们俩一起惊讶的抬头,奇怪这种话为什么会从对方嘴里异口同声地说出来。

“嗯……其实,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们。我平日里说以前的事真的记不得了,就是怕你们为我难过,现在……这种情况,大家知道了,又是我说了谎,所以……”她抬起头,眼中是我第一次见到的担心害怕,“你们会不会不要我了?”

我几不可闻的叹口气,心下一阵阵的激动与欣喜。

原来,她不曾想过要离开我。原来,她就这样一直伴在我身边。原来,我身旁一直有人,而且,也只会是这个人。

试探的伸出手去,见她垂着头没有反应,我渐渐大胆的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学着妈妈,笨手笨脚的安慰道:“都多大了,还瞎想什么。”

她身体僵直了一会儿,然后渐渐放松,将头靠在我胸口,被我攥住手腕的那只手紧紧抓着我的衣服:“其实我好担心,如果有一天,你们不喜欢我了,把我撵走怎么办?我没有了妈妈,在没有你们,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胸口被渐渐洇湿,烫的我的心有些柔软的疼痛。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们……我没有把你照顾好,害你受了伤。而且,你们对我这么好,我却没有把心里的事都说出来,到头来还要教你们为我操心,我,我……”

不知怎么说,我只好将她搂得更紧,轻声安慰道:“不会的,不会的。”

就这样紧紧地抱着他,身体内涌起一道道暖流。我感觉我就好像拥有了一切一样,踏实,沉稳,满足。

兰芷慧心,容色绝美,她像瀑布一样泻在肩头的发丝在我身上披散开来,映合着淡蓝色的衣裙,在夕阳下泛着星光,像一位美丽出尘的精灵。

她就是我的精灵,守护精灵。

紧紧环抱着她,我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安稳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就这样下去,一生一世,生生世世,该多好……

“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择那篇马丁·路德·金的《我有一个梦想》吗?”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雅看着窗外越来越浓郁的黑暗,窝在我怀里淡淡地说。

“你说过,经典永不过时。”我靠在床头,双手有些局促得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只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红着脸将手轻轻搭在她的肩头,将她悄悄的圈在怀里。

“那是借口,什么时候都可以用的理由。”她微微一笑,双眼眯成很好看的弧度。

她笑起来一向是这样清清浅浅,有着干净剔透的晶莹的明亮。

“其实……我之所以选这篇文章,是因为我以前也曾参加过一次英语配乐朗读比赛,选的也是这篇,马丁·路德·金的《我有一个梦想》。”她将头转向窗外,侧着脸微微勾下头。

以前也曾参加过一次英语配乐朗读比赛?那是她在中国的时候吗?那她应该还不到五岁吧?心下暗暗疑惑,我却不再多问,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我本来选的是一篇《朋友》,可是老师说,不出采,要换。后来,挑来挑去,不知是谁将那篇演讲稿翻出来,叫我试试。我试着读了一遍后,老师拍板,说,回去好好练,就这篇了。”她轻笑一声,把玩着自己垂落在胸前的头发说,“于是回了家,我给妈妈读了一遍。妈妈对我很温柔的笑了,说,我支持你,于是就开始一个字一个字的纠正我的发音,再一句话一句话的教我穿起来读,一段一段的让我顺下来,还辛辛苦苦的上网给我找我的配乐。我到现在还记得她那时对我浅笑着的侧脸,很柔和,很美丽……”

“她对我说,来,我先给你读一下,你看我读的好不好。”雅突然起身,端坐在床沿,表情变得认真而柔和,充满回忆时神秘的色彩,“Five score years ago; a great American; in whose symbolic shadow we stand signed the Emancipation Proclamation。……(100年前,一位伟大的美国人——今天我们就站在他象征性的身影下——签署了《解放宣言》……)”

她浅浅的语音就像潺潺流动的小河,静静洗刷着我的心灵,这一间不大的病房,也因她的朗诵而带上了安静祥和的意味。每一个字,轻灵俊秀,像是冬日穿透云翳的阳光,带着无可阻挡的气势,却又有着温暖而激动人心的力量。

病房里好像渐渐升起一种明亮的光芒,缓慢但是毫不犹豫的,一点一点的明亮,清澈干净,通透的直照人心。

我安静的闭上眼睛,静静的听着她开始变得慷慨激昂的语调。

“I say to you today; my friends; that in spite of the difficulties and frustrations of the moment; I still have a dream。 It is a dream deeply rooted in the American dream。(朋友们,今天我要对你们说,尽管眼下困难重重,但我依然怀有一个梦。这个梦深深植根于美国梦之中。)

“……will be able to join hands and sing in the words of the old Negro spiritual; 〃Free at last! free at last! thank God Almighty; we are free at last!〃(……将能携手同唱那首古老的黑人灵歌:“终于自由了!终于自由了!感谢全能的上帝,我们终于自由了!”)”

犹如祈祷般的坚信着,盛大的歌咏缓缓落幕。

病房中那种神秘安详的光缓缓淡去,我慢慢睁开眼睛。

面前的少女紧闭双眼,脸上是平静的,安详的表情,不带一丝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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