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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梦记(综影综漫大同人)-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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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雅,求你件事成不?”林佳夕趁着凤景雅喝茶的空儿问道。
“何事?你说吧。”
林佳夕起身走到床边坐下,笑得谄媚:“我想跟你学法术。”
“什么!”凤景雅吃惊地差点跳起来,瞪大了眼道,“学……学法术?为什么?”
林佳夕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道:“你看我,才一出门就遇上了这么倒霉的事,被人纠缠着不说,还遭到了绑架,若不是你老公及时赶到,估计我这回可算是撂在欧阳克父子手里了。”
“唉……”凤景雅叹了口气,同情地拍了拍她的手,道,“是委屈你了,可这法术也不是一两天就能学成的,你在这儿不是有事要办吗?说不定等你办完了都还没学会一招半式呢。”
林佳夕哀怨地瞅着她,没有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神态:“可我那事儿少不了要上江湖去走动,就我这样儿怎么成,黄槿又不能老跟着我……”林佳夕顿了顿,嘴角一抽,道,“其实他跟着我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别添堵就不错了。”
凤景雅扑哧一笑,乐不可支地摇着头道:“那孩子,就是调皮了些,平日里被他姐姐欺负惯了,难得出去一回可算是撒了欢,其实人不坏的,你别往心里去。”
林佳夕默然,做妈的都这么说了,她哪儿还好意思再责怪一个孩子——虽然那孩子长得比她还高大。
“好不好,小雅,你就教我吧,能学多少就看我自己造化了,你就当行善积德,可怜可怜我吧……”林佳夕唱作俱佳地哀求着,就差没落下两滴泪来壮壮声势了,“对了,你不是一直心心念念地想要回去吗?等我办完事回去时,替你想想法子,看能不能一起走。”
凤景雅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她,颤声问道:“你……你说得可是真的?你真能带我回去?”
林佳夕笑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我不能说一定成功,但我自当尽力去尝试。既然两个世界有相连的通道,那就一定会有办法。虽然我不便多说自己的事,但即使你不能和我一同回去,我也会想了办法再回来接你的。你若是信我,就交给我吧。”
凤景雅紧紧地盯着她的双眼,却瞧不见一丝一毫的敷衍和假意。最终,她双眼湿润地笑道:“若是真成了此事,我自当欠你一份天大的人情了。不成也不打紧,毕竟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应了你了。”
“真的?”林佳夕大喜过望,笑着拉住她的手大笑起来,“不过,你舍得这里?黄药师和你两个孩子怎么办?”
“你放心,我只要能回去一次,就自有办法再回来。”凤景雅两眼炯炯有神地望向窗外的夜空,仿佛在坚定着什么。
“那就好,”林佳夕将她的神色收入眼底,却只是笑道,“小雅,快快教我吧!”
凤景雅回过神来,扑哧一笑,嗔道:“哪里能这般心急,要入我门还有个先决条件,若是做不到,那即使我应了也是空话。”
“啊?”这回轮到林佳夕傻眼了,难道还有入学测试?
“你赶紧歇息吧,忙了这么多天不累吗?明日起床后再说。”
林佳夕来桃花岛时还是三月里,出去几天再回来,这就变四月了。当然,这都是听黄槿说的,林佳夕当然不会去确认是真是假,只觉得天倒不是那么冷了,还真有了些春风拂面的感觉。
东海边,桃树下。
“你们这是哪一门,总该有个称呼说法吧?”林佳夕拨着桃树枝,心想这到底何时才能结出个桃子来?
黄槿翘着个二郎腿躺在树下,半眯着眼好不惬意:“这倒从未听娘提过,很重要吗?”
“倒也不是……”林佳夕翻了个白眼,敢情凤景雅连她儿子都没告诉啊,瞒得越死就越是可疑,一定要在走之前查出点什么来,不然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对了,为何还有入门试炼一说?”
“我哪知道那么多!”黄槿一下子坐起身来,上下扫了林佳夕几眼,坏笑着道,“可能不是亲身的,或是半路出家的才有吧。”
林佳夕直接转身留个背影给他,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若不是凤景雅说会晚些过来,谁爱与他这黄口小儿聊天。
林佳夕没走几步,突然一个人影从身后跃出,挡在她面前,原来是挤眉弄眼的黄槿小儿。
“我说,你到底是如何骗得我娘教你法术的?”
林佳夕错身而过,道:“你怎么不去问你娘?”
“哼~不说我也知道,准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法子。”黄槿一掀眉头,闪身跟在她屁股后面,颇为不屑地道,“奉劝你一句,真想学法术也就罢了,若是敢起什么坏心,哼哼……我们桃花岛可不是好惹的!”
林佳夕耸了耸肩,不在意地道:“瞧你那点出息,男子汉大丈夫,能不能别仗着桃花岛唬人?”
“你!”黄槿两眼一瞪刚要发作,凤景雅就到了。
“槿儿,不得无礼!”凤景雅快步走进后,猛一个栗子砸在黄槿头顶,斥道,“不许没大没小。”
“娘……”黄槿委屈地瘪了瘪嘴,狠狠瞪了林佳夕一眼。
林佳夕回了个挑衅的眼神过去,然后才转头笑道:“小雅,你总算来了,这娃快缠死我了。”
“喂!谁缠着你了?”黄槿气得直跳脚,立刻就忘了刚才的教训,又大吼大叫了起来。
凤景雅凤眼一横,淡淡地道:“槿儿,你是不是真想去你爹那面壁一个月?”
“娘!娘!我错了,您可千万别把我交给爹啊……”黄槿吓得赶紧抓住凤景雅的手,连声求饶。
(一百八十)召唤神兽 。。。
凤景雅好笑地拍了拍他的脑袋,道:“好了好了,不许再闹了。趁日未至中,时辰正当时,还是赶紧做正事要紧。”说完,挥了挥手示意林佳夕往回走。
林佳夕赶紧跟上,边走边问:“小雅,一会儿是什么试炼?什么样儿的?我要做什么?会不会有危险呀……”
凤景雅只是神秘莫测地微笑着,却不搭话。
虽说此次求学是本着打探凤景雅虚实的目的,可林佳夕心中对自己身无一技之长这件事多少还是有些怨念的,若真能学得一招半式,那可谓是一箭双雕。
林佳夕这边做着美梦,三人就已经又走回了海边。
凤景雅所谓的时辰,其实指的就是涨潮之时。照月汐潮起之说,法门之术往往得以增益,自是最适合修炼的时候。
“我门之法,若是外族人想学则有个先决条件。”凤景雅一身黄衣飘飘,直立在海边,脸上早已无往日的悠闲,颇为正色地道,“我族之人若要正式成为法门中人,必于成年之时召唤出与自己签订生死契约的神兽。”说至此,凤景雅的脸上闪过黯淡的神色,连带着乖乖站立在旁边的黄槿都是一脸的暗沉,沉默片刻只听她接着道,“故此,外族之人若想入我门,必先学习我族的召唤之术,若能成功召唤出神兽则视为得许入门。”
林佳夕颇为奇怪地插口问道:“那即使入不了门,岂不是也学了一项召唤之术?”
凤景雅微微一笑,摇头道:“自然不可。若是召唤不成,那术语也只是一首普通的歌而已,唱唱玩玩其实无妨。”
林佳夕大悟地点着头,道:“那现在是要教我这个吗?”
凤景雅与黄槿相识一眼,黄槿转身走到海边的沙地中央,嘴中念念有词,手上比划着,不一会儿又退了回来。
林佳夕奇怪地望着那片毫无异象的空地,问道:“这是做什么?”
“先替你下了个增幅的结界,你尚未入门,法力自是不足。”凤景雅怜惜地摸了摸黄槿略显有些苍白的脸,然后向前跨出两步去,沉声道:“我只教你三遍,若还是学不成,只当你不是入门的料。”
林佳夕脸色也正经了起来,郑重地点了点头,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凤景雅的歌声如同她的人一般,妖娆妩媚,堪比天籁之音。曲调缓缓传至林佳夕耳中,只听得林佳夕满头冷汗,满耳的异声异调,竟是半个字都听不懂。
一曲唱罢,凤景雅转过头来看着林佳夕笑:“如何,学得多少?”
林佳夕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过去,没好气地道:“你说的是人话?”
黄槿大怒,呵斥道:“怎么说话的你?!”
凤景雅一抬手,制止了儿子的大小声,微笑道:“听不懂是正常的,这是我族中相传的秘语,从未揭露于世过。”
林佳夕怒了,明知她听不懂还要她学,这不是耍人玩呢嘛!
凤景雅仿佛没感觉出林佳夕的不满,继而又道:“还有两次机会,你可要仔细学着,我再唱一遍。”
“等等!”林佳夕按了按太阳穴,有些咬牙切齿地道,“再唱三十遍都没用,你见过听人说三遍英语就能走欧洲的?”
“英语是何语?”黄槿探过脑袋来问道,好奇得忘记了刚才因林佳夕的不敬而起的怒意。
“你别插嘴!”林佳夕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转头又看向凤景雅道,“你若不是诚心要教我,那就免了罢!”
凤景雅叹了口气,道:“你误解我了,不是我愿刻意刁难你,只是这一规矩是族上的祖先传下来的,子孙后代誓不能违背,就如同你若是成功召唤出了神兽,我也自当全心全意地教授与你,不得违背誓言一般。”
林佳夕斜着眼,瞅了她半天,见她说得诚恳,也只能当事实如此。可她自认自己没什么语言天赋,现仅剩下两次机会,如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学会呢?
凤景雅见她如此苦恼的神色,心有不忍,开口提点道:“此术语虽为曲乐,但你万不可用耳朵去学,须用得心听,方有领悟的可能。”
林佳夕一个激灵,两眼发光地看住她,连声问道:“还有什么诀窍?一并教与我吧!”
凤景雅无奈地笑了笑,道:“切不可贪心,现若教你太多反倒容易扰了神智。你只须记得此间诀窍,细细聆听领悟。若是仍不能成,只能说你并无天赋,我也是无能为力了。”
听得这话,林佳夕突然就又想起了西门吹雪和花满楼对她学武一事的评价,心里不知怎的就起了火来。怎么她想学点啥就这么难呢?这也没天赋,那也不是块料,难不成她堂堂“女王陛下”还真是一废人不成?
心下起了斗志,便一语不发地盘腿坐下,闭起眼来。
凤景雅见状,颇为赞许地点了点头,转过身去张嘴又唱了起来。
黄槿不敢靠近了去,怕扰了她的领悟,只好在远处围着她绕圈,仔细分辨着林佳夕脸上的神情,几圈转下来却是一无所获。
这一遍唱完,林佳夕却没有睁眼。
黄槿几次想要上前去唤她,却被凤景雅厉色制止了。
约摸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林佳夕还是不见反应。凤景雅突然笑了笑,也不管她就又唱了起来。
这一遍刚起了个头,黄槿突然就仿佛见鬼般地瞪大了眼睛。
只见林佳夕的胸口处渐渐映出一片幽绿的光芒,逐渐扩散开来,竟将她整个人都笼了起来。
黄槿长大了嘴,手指着林佳夕,眼神在专心吟唱的凤景雅和早已变成一片绿雾的林佳夕只见来回转悠,半响没敢吭气。
曲至一半,那片绿雾徒然散开,显出林佳夕的身影来。只见她的脸上一片从容,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唇瓣竟是随着凤景雅的吟唱飞速蠕动着。
慢慢地,凤景雅的声音逐渐隐去,猛地转过身来望住她,脸上全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失去了凤景雅的领唱,林佳夕的双唇却不见停顿。先是细如蚊蝇般轻吟,逐渐声音扩散开来。
渐渐地,吟唱声愈加响亮起来,嘹亮的声音仿佛有着穿透力,随着海风扩散到了整个海面上,可林佳夕的双唇蠕动之速却是愈来愈慢,到最后竟是闭嘴不语了。
“默发术!”凤景雅失声叫道。
“什么?!”黄槿吓得跳了起来,“娘,这就是您曾提过的,只有族中千岁以上的长老才能领悟的默发术?!”
凤景雅仔细分辨了半响,这才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为娘幼时曾见过一回,应该错不了。”
黄槿结巴着道:“怎、怎么……怎么可能?!”
“别作声!注意动静。”凤景雅突然厉声喝道。
黄槿立刻严谨以待地捏起指法,随时准备应付突来的变化。
涨潮之势愈显浩大,原本还距离岸边足有十几公尺远,此时竟已扑到了三人脚下。
凤景雅双眉一皱,思衬道:“月汐变化了。”
四月里的潮汐本不该那么大,加之桃花岛的地势偏高,往日此季节里的潮汐顶多只有一半的势态,此番异常更是令人觉得不可思议。
凤景雅凝神细听着林佳夕体内传出的吟唱,召唤曲已将至尾声。
突然,吟唱声戛然而止。
林佳夕双目圆睁,双眼中射出两道通体碧绿的光芒来,直射海面中央。
凤景雅双腿一错,两手飞快地捏起了手势,两眼紧盯着光芒所落之处,神色沉重地念念有词起来。
忽而间,海面砰然一声就炸开了一大个水花来,轰雷声入耳,震得黄槿两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凤景雅此时已无精力顾及儿子的安慰,手上百般变化,嘴唇蠕动得更快了。眨眼间,吟唱完毕,凤景雅双手一张,三人跟前瞬间张开了一道高三米宽十八米的透明光壁来。
连连退后三步,凤景雅这才站稳了脚跟,抬手抹去额间的细汗,苦笑着低声道:“才一百多年没用这个法术,竟是生疏了如此之多。”
没等她感叹完,光壁的另一端,那片炸起的水花已全然散去,水花后显露出一个庞然大物来。
“娘……这是何方怪物?”黄槿咋舌地看着眼前这个身躯庞大,奇形异状到极致的怪物。
凤景雅再次失声叫道:“水兽?她竟召唤出了月族的水兽!”
“水兽?”黄槿满脸疑惑地问道,“娘,何为月族水兽?”
凤景雅两眼凝视着那水兽,嘴中飞快地解释道:“我曾跟你说过,我族分为三派,分别信仰地、阴、月三神,而能与我族之人签订生死契约的神兽则分为地兽、阴兽、月兽三种,以对应族中三种不同的派系。”
黄槿连连点头,这在他那次成年仪式前,娘就细致地向他解释过了。
“其实神兽的分类并不止这三派,在这三派中,各派皆有一种更为尊贵的神兽,此三种神兽才是名副其实的神之兽,而专属于我派月神的神兽正是海兽。”凤景雅说着,脸上的神色竟显得高贵神往不已,“这也是我为何要你在海边举行成人礼的原因,只是我派已足有五百多年未曾有人召唤出海兽了,这也是我派……”
说至一半,凤景雅突然想起了家族的没落,一时间愁上心头,闭嘴不语。
(一百八十一)生死对头 。。。
两人这边对话着,却不见身后的林佳夕早已起身走到了两人身边,轻声细语道:“这是蛰伏于海底千年之久的古兽,百年前唤醒了神智,自名为库拉巴。原本沉睡在海底,却不料被天地间万年难得一遇的月汐异变给惊醒了,然后又听到了我的召唤,估计是睡太久了,迷糊间就受了召唤。”
黄槿吓了一大跳,转过身来瞪着她:“走路怎么没声?!”
“你脚下那是沙子,哪儿来的声音。”林佳夕白了他一眼,一脸纠结地望向自己的“新宠”,苦笑连连。
凤景雅美目圆瞪,不可思议地道:“你……你说它是因为没睡醒,稀里糊涂地才会受了你的召唤?”
黄槿满脸古怪地向那海兽望去,只见其身形扁长,高就已有三米开外,宽却足有十五米之多。通体呈青绿色,体肤竟布满了坚硬的壳状物体,两头扁尖,身体周遭长满了尖刺。前端突伸出两只肥大的巨触,一张一合间竟颇似螯状。螯间长着两只垂荡在外的眼珠,两眼翻着精光,紧紧盯着身下渺小的三人。
林佳夕瞥了它一眼,颇为无奈地点了点头,道:“应该还要加上你们那个增幅结界的帮助吧,不然你以为就我这新手菜鸟,哪儿能那么容易就召唤出你口中五百年一遇的顶级神兽?”
凤景雅脸色尴尬地望了自己儿子一眼,见他一脸羡慕地望着那海兽,这才松了口气,有些嗔怪地横了林佳夕一眼。林佳夕耸了耸肩不再开口。
一旁的黄槿压根就没留意两人的对话,狠狠地咽了三口口水,瞬间垮下张脸来,跳脚道:“我怎就没此等运气!!!”
“天意!天意啊!”凤景雅仰天长叹一声,摇了摇头背身离去,道,“佳夕,收了你的神兽,跟我来吧。”
这回轮到林佳夕傻眼了,这么大只可怎么收?
【吾暂且先回,尔至需时才召唤吾前来助阵。】
林佳夕眨巴眨巴眼,直至那名为库拉巴的海兽有沉入海底,海面遂归为一片平静后,这才“哦”了一声,被早已等得不耐烦的黄槿给拖走了。
林佳夕在凤景雅的屋子里已经坐了足有一炷香的时辰,可凤景雅依旧是直挺挺地倚在窗边,两手交握于胸口,嘴中念念有词。
林佳夕倒也不催促,且不说这回到底能不能学成什么法术,单只是召唤到海兽一只就已是赚大了。所以这会儿她心情颇好地把玩着脖子上的项链,心里暗自道:哪个家伙若再敢绑架她,就让库拉八去压死他!
自个儿偷乐了一会儿,凤景雅终于停下了念叨,转身走回桌边坐下,双目直视林佳夕,道:“你既已成功召唤出生死契约的神兽,那从现在起你就是我族的外族门人了。”
林佳夕眯着眼笑开了,赶紧斟茶奉上,嘴中唤道:“小雅师傅!”
话音刚起,窗外同时响起一个高亮的声音来:“一会儿出来拜见师兄啊!”
林佳夕翻了个白眼,装作没听见,谄媚地将茶递到凤景雅手上。凤景雅微微一笑,接过茶来抿了一口,道:“行了,我岁数翻了你好多倍,你叫这声师傅倒也不算冤。”
林佳夕扑哧一笑,却赶紧又憋住了气。她曾听凤景雅自己说过,在他们族中,一百来岁的孩子只是刚成年而已,若按这么算来,她还是林佳夕的妹妹呢。可授业既为师,所谓礼不可废,这声师傅也是当叫的。
“小雅师傅,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学习?”林佳夕简直有些迫不及待了。
凤景雅放下茶盅来,摇头道:“不忙,我有些话先要对你说明。”
林佳夕眉峰一挑,怎么要学个法术就如此折腾呢?先是试炼,这会儿还要等等。可有求于人之时总是气弱几分,于是她也只好巧笑嫣兮地回道:“是,您说。”
凤景雅看了看他,忽然猛一挥手,林佳夕就觉得整间屋子都静了下来,再也听不见外界一丝一毫的声响,不论是风声、海声,还是黄槿那好不正经的声音,统统都被隔了开去。
“此刻,我不是凤景雅。”凤景雅长身而起,掷地有声地道,“我是二十一世纪女巫古族——诗琳妮分支第七代传人——蒂安景雅?诗琳妮,而你则是第八代传人之一。”
林佳夕犹如听闻晴天霹雳般脑海中“轰”一声就炸开了锅。
女巫?女巫!她到底是走了什么运,竟然能在梦境里遇上梦界的生死对头——女巫族!
林佳夕胸口剧烈起伏着,双手死死地抓住桌沿,许久才勉强控制住了情绪。凤景雅只当她是初闻此消息过于震惊,倒是并未太过在意,将女巫族的历史娓娓道来。
“我们这族女巫是亚堤米斯族的后裔,族中分为三个派系:诗琳妮系,奉崇掌管天空的月神系;阿堤米斯系,奉崇负责掌管地面的狩猎女神;黑卡蒂系,奉崇掌管阴间的黑巫术系。”
“千百年前,那时的女巫族还是鼎盛时期,三系势均力敌,守望相助、共抗外敌。可后来遭到了愚昧世人的围剿屠杀,狡猾的黑卡蒂派系不顾同族之义,散播另外两派的藏匿地点来为自己争取躲藏的时间。”
“最后,诗琳妮和阿提米斯两派只剩下了少数几个心腹护着长老们逃出世俗归隐到现在的北美原始森林中。修身养息至今日,女巫族早已变成一派独大,以信奉黑卡蒂的黑巫术系为首,占据了族中绝大多数领导地位。阿提米斯后裔其次,而原本被奉为族中圣女地位的诗琳妮后裔——也就是我们这一派系,则遭到黑卡蒂一派的强势打压,渐渐衰败,后裔仅剩一支。”
林佳夕低垂着眼睑,默不作声地听着她的诉说,双唇抿得死紧,耳膜觉得有些刺痛,却不肯放过一丝一毫的讯息——那些或许与老四的安慰息息相关的讯息。
“我先前不愿告诉你实情,是因为你出现得过于诡异,虽说你我都是穿越而来,但你来意不明,只说是有事要办。而我担心你是黑卡蒂一派的人,所以不敢将实情告知于你。”凤景雅坐了下来,轻轻覆上林佳夕那紧攥至关节都变得惨白的手,道,“绝不是不信任你的缘故。”
林佳夕深深地吸了口气,却依旧是没有抬眼,道:“那……你现在怎么就能确定我不是黑卡蒂的人?”
“一是因为你胸口这枚项链,虽然我不知道它散发出的那种光芒是什么,但一定是某种强大的能量,而我从这股能量中感应到了一种纯粹的灵魂力。我们女巫一族虽然是将自己奉献给恶魔,以获得强大的能力,但绝不会将自己的这份力量用之伤天害理的事上。曾经的黑卡蒂一系是女巫族强大的战士,为了守护而存在。”
凤景雅深深吸了口气,脸上的神情忽然变得厌恶无比:“但近百年来,他们正逐渐走上邪路,对于邪恶的黑巫术的修习越来越热衷。黑巫术本就是以诅咒、伤敌见长,恶魔的力量全凭心念左右,若是有人心思邪恶不正,那终将会带来毁灭的力量。而现在的黑卡蒂一系为了吸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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