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我爸爸是库洛洛-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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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似乎又好像不是这样，派克还微皱的眉头，而库洛洛的视线还停止在爆炸的那个方向。

侠客也迅速感觉到了愉快气氛里少许不同，他瞥了库洛洛一眼，正要说话，前方飞坦走来的身影就将他的话全部卡在喉咙里。

因为，回来的只有飞坦一个人。

库洛洛看着飞坦没说话，他的脸上没有表情，甚至连细微的变动都没有。那双漆黑的双眼在扫过飞坦的一瞬间，微微闭上了下再睁开。

飞坦回想起刚刚看到的画面，浓烟笼罩，到处都是烧糊了的碎块，就算是尸体也有的被炸成碎块，根本无法辨认人。

他抬头看了库洛洛一眼：“团长，那里没发现有人活下来。”

没发现有人活下来，没有提到西蒙。

派克的眉头紧皱，她下意识的往库洛洛的方向看去。

库洛洛只是站在原地没有动。他瞥了眼飞坦，对方所做下的判断，是不会有错的。

耳边又传来警车的鸣笛声，有些嘈杂而刺耳。

他看了他的同伴一眼，平静的开口道：“过去看看。”

*&*&*&

背景是火焰燃烧着的房子，踩在破碎的石块上发出轻微的声响。炽热的气温笼罩住整个人，伊路米从废墟里跳出来，怀里抱着西蒙。

“啊，运气真不错，再迟一步雇主就没命了呢。”他低下头看着早就昏睡过去的西蒙，抱着他的右手全是对方身上的血。

之前西蒙打通的是伊路米的电话，而他正好就在距离这里不远的城市里，也就顺带接下了。

头一次做没有预付定金的工作，不过他之前刚和库洛洛做过生意，觉得对方的信誉度还是可以保证的。

打库洛洛的电话也没人接，电话那头关机的声响被机械的女音一遍一遍的重复着。

而目前西蒙又处于昏迷情况，身上的伤口需要做紧急处理。

分析了眼下的场面，伊路米迅速做出了相应的对策：“先带回家好了。”他低头又看了眼西蒙：“需要加钱。”

可惜，这句话没人听得见。

71第六十八章　对等重要

在流星街里得到是件常见的事情。

失去更是。

很多人都是先学会了后者；才得到前者。失去太过平常，都在不断重复的过程中完全适应了。

连生命都是可以随时舍弃的；又有什么是能够完全属于你的呢。

没有，什么都没有。

麻木是一个逐步的过程；而在这个过程中又是缓慢被麻醉的，被压抑到消失的欲望所反吞噬；最后变成什么都不重要。

同伴的死亡，所拥有的东西被夺走，随便一个不起眼的理由都可以失去很多。从一开始的愤怒到最后的平静，这不过都是一个慢慢演化的程序。

曾经也有过心脏钝痛到窒息的感觉，但这些感情都随着次数的增加而慢慢的减弱；直至微乎其微。

眼前是被烈火焚烧过的场景，甚至有一半的建筑物还在燃烧；空气里充满着一股难闻呛人气味，无一不刺激着感官。

就如飞坦说的，这里已经没有了活人的气息。

似乎，又失去了呢。

“团长，没有找到人。”派克的声音传来，她看着他，嘴唇微动才继续说下去：“不过有找到尸体的碎片，但是分不清了。”

再次失去，是距离之前多久的事情。

心脏重重的跳了一下，久违的情绪涌上。

“拼起来。”

“什么？”

“我说，拼起来。”

死亡这个字眼离谁都不遥远，库洛洛也从没有惧怕过这个词语。但是西蒙不一样，他相当的害怕死亡。

所以他会用尽一切方式活下去。

小家伙的运气一直不错，每到紧要关头都能够活下来。然后用着半死不活的语调，像是抱怨的看着他。

“你想要我死吗。”

那乌黑的眼睛里仿佛在说着这样的话。

想要你死？

不对，你会不会死不是由你自己决定的吗。

青年很坦然的看过去。

收获的永远只有无语的表情。

看到这样的表情，他的嘴角总是不由得往上翘一翘。

满目的残骸，尸体的碎片，那种稀薄的感情又开始涌动。

失去，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只是这件事情太多平常了，平常到他学会了忽略。

死亡的人数很多，并不止之前几个念能力者，还有着周边的一些无关居民。

数量是很多的，要一一拼凑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感觉他的思维有一小会的停滞，这是很少有的事情。

做出这样的举动，又有什么意义？

耽误时间罢了。

或许，只是不太大相信他死了。

但是死亡又不是没见过的事情，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关键的是，死的人是他。

不对，他真的死了吗。

他的决定造成了后果，而这个结果并不是库洛洛所希望的。

踩在废墟之上，青年看着他的同伴的身影。他们穿梭在烧燃着余火的建筑物之间，谁都没有说话。

像是在保持着一个安静的场面。

根本无法拼凑出的尸体，又有什么好确认的？

他对他说过，我在那里等你。

他当时回头说道，好。

是熟悉的微笑。

但是他最终没有回来。

得到这样的认知，远比想象中的来的不舒服。

人一瞬间的反应总是真实的，那瞬间心脏麻痹的痛感好像还在体内回荡。

潜意识里还觉得这不过都是假象，但现实告诉他眼前的一切全部化为废墟。

又失去了呢。

西蒙。

“算了，我们走吧。”他淡淡的开口道，转过身。

“哈？”信长抬起头看向库洛洛：“走了？”

“嗯。”他黑漆漆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这么做无济于事，走吧。”

既然知道无济于事，那么一开始这么做的动机又是因为什么。

库洛洛想，他只是讨厌这种失去的感觉，仅此而已。

离开的第一天晚上，到了临时定下的旅店里，换掉了身上染着血的衣服。清洗一遍身体后，就完全看不见了罪证。

这栋旅馆里只剩下旅团的人。

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手上拿着书，眼前的字符却漂浮不定。

走进卧室之前派克曾过他：“团长，没事吧？”

他回答道：“当然。”

派克没有再回话。

黑夜中很容易让人牵引起脆弱的情绪。

这是在南约那个小城市里，西蒙躺在沙发上看泡沫剧无聊扯出来的话。

少年总是相当的懒散，能跟没骨头似的瘫在沙发上，也能在洗澡后抱着被子在床上滚。

十一岁，早就是个不小的年纪了。

但他时而暴露出来的举动还很幼稚。

想着好像有些出神，他干脆合上书，把房间的灯灭掉。

完全变成一片漆黑。

但完全不能够遮掩掉已经发生的事实。

第二天的行动也没有停止，处理掉那伙人身后的组织也是一件必须完成的事情。他看着站立他前面的同伴，嘴角向上勾起。

“全部杀光吧。”

扔下这句话，他也参与了这次行动。

微笑的样子，带着残忍的意味，他一直可以不动声色的做着这样的事情。

有目的的杀人，一个一个解决也需要很长时间。傍晚时分，血似乎都染红了半边天。

“团长，全部解决了哦。”信长凑过来，他的眼珠子上下转了转才顶到他的脸上：“接下来呢。”

库洛洛坐在会议大厅的中间，他看着满目的尸骸，陷入了沉默。

之前定下来除念之后是去哪里？

好像不管去哪里都带着某小孩。

虽然计划需要调整一下，但蜘蛛的步伐永远不会停止。

失去的过程很快，承受这件事的时间却是永恒的。

没掉的东西，永远也找不回来。

“在你心里大概没有比旅团更重要的东西了吧。”少年的眼睛朝他看过来，纯粹的眼神：“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曾经这么说过。

而他也笑着应和过。

少年却从来没有问过他在他心里的定位，因为他认定了自己是随时都可以被抛弃的。

所以干脆不问。

这些库洛洛都能够看得出来。

但他剩下没说的话是，少年和旅团之间并不矛盾。

他也可以很重要。

*&*&*&

醒来时伴随着一阵疼痛感已经习以为常，但醒来后发现一双空洞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还是头一次。

西蒙睁开眼睛时就看到了伊路米站在他的床边，双手环胸的姿势，低下头看着他。

黑色的长发随着脑袋垂下的方向有一会的晃动，对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真是太好了呢，终于醒来了。”伊路米是这么说着，但语气里完全没有高兴的声调，他的面部没有丝毫的变化：“我还担心你醒不过来呢。”

……

这句话作为醒来后的迎接词就显得有些郁闷了。

西蒙看了看他在的房间，医疗仪器时不时发出嘀嘀嘀的声音，他感觉他的身体重的跟灌了铅似的。

“多亏你了啊。”

“不用谢，这些都会加入这次事情的费用里的。”

一板一眼的回答。

明算账，作为生意人来讲的确是好事。

从开始认识对方时西蒙就知道对方是一个油盐不进的金牌杀手，随便说一个黑道大佬的名字在他耳朵里一过滤就会演变成数值。

西蒙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我躺了几天？”

“三天。”

“我现在是在……？”

“我家。”

很好，言简意赅，多说几个字都没有。

西蒙只能够继续躺着，他挺有兴趣打量着这个房间里陈设，原来奇犽家就是长成这个模样。

但比起打量房间，他还是把剩下的手续和这个认钱不认人的杀手说清楚比较好。

其实他根本没钱。

卡里是有，不过大概不够付伊路米定下的一半价格。现在那张卡也可能已经化成灰了，里面的资金还是西索友情赞助。

当时情况紧急他也没想太多就打电话给伊路米了，能被西索瞧上的人，基本上质量都是有保证的。怀着这样的想法他就联系上伊路米，也没问价格之类的。

本来以为会在当场就解决，这样找库洛洛掏钱也没什么。

反正他原本找来伊路米的原因就是为了帮库洛洛，他为自己掏钱，也算不得上亏。

但现在情况有点不大一样。

最后的受益者变成了西蒙，这就跟库洛洛没什么关系了。

虽然他好歹也算是为了对方而变成这个样子。

几个心思在心里转了转，他转过头看向伊路米：“那么付款的事情……”

伊路米一动不动的看着他，黑漆漆的双眼就像无底洞一般。

西蒙有点无语，他伸出手：“能把手机给我用一下吗。”

就算把他卖了大概也值不了那么多钱，还是打电话求助吧。几个电话号码在脑海间，他发现他最后能求助的人只有库洛洛。

应该说，他认识里比较熟的又有钱的，目前应该会借钱给他的只有库洛洛。

伊路米很体贴的把手机放到了他的手上，然后走到他的床沿旁的椅子上坐下。

瞥了一眼伊路米，西蒙面无表情心中忐忑的按了库洛洛的电话，有点纠结的等待着。

事情已经过去了三天，从库洛洛还不知道他在揍敌客家这个情况至少可以推断出两件事。

第一个是认为他死了就没来找他。

第二个是知道他没死却懒得来找他。

如果是第一种西蒙觉得还可以商量，要是是第二种的话他觉得就可以直接挂电话了。

电话拨出去，却传来了关机的回复。

“啊，忘了说了，库洛洛的电话我之前打过了，关机。”伊路米的眼睛转过来，他看着西蒙的脸静静的说道。

……这不是应该最早告诉他吗！

那双大大的黑□眼，黑漆漆的深不可测，被这么盯着莫名会觉得有一股压力油然而生。

西蒙一脸黑线，他没想到库洛洛的手机也在一场乱斗中报废了。

两双黑色的眼睛视线对在一块，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西蒙被看的有点无奈，他不由得想起奇犽。怎么同一个爹娘生的会差这么多，和奇犽完全不像啊。

“那个，能不能……”

“他在哪里！！！！”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伴随着一声高亢的女音，一个身穿着黄色礼服，捆着绷带的女人用着相当快的速度冲进门内。

“……”

伊路米和西蒙的视线都移到了不速之客的身上。

女人头上戴着一顶高帽，脸上被绷带完全遮住，眼睛带着类似于墨镜之类的电子仪器。身上的穿着完全可以直接去参加宫廷晚宴，手上拿着把扇子。

声音很尖，个子不矮。

西蒙就眼前看着她朝着自己一步一步接近，然后上下打量着自己。

被这样的女人盯着，西蒙觉得背后一阵凉凉的。

从对方这样张扬的举动直接进来，而伊路米也没有多加阻拦来看，眼前这位大概就是他的母亲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对方，西蒙总会不自觉的联想到剥落列夫去。

因为同样都是身上捆满绷带。

不过伊路米的母亲进来做什么，总不会他一个人欠钱全家来要债吧。

“啊，妈，你回来了。”

“伊路米，这小子就是和之前带走奇犽的那群人是一伙的！？”

什么叫带走奇犽的那群人。

西蒙看着那个女人转过身和伊路米说话，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说。

他原以为揍敌客会是个气氛相当严肃的家族，像是奇犽那种应该是很少数的异类，平时说话都应该用敬语，对父母应该是毕恭毕敬。

毕竟像是这样的杀手世家，按常理来说应该是笼罩着一层阴森的气息。

虽然他现在待着的房间的确挺阴森的……

“嗯。”伊路米答应的很快。

西蒙就猛然感觉到女人视线突然朝他转移过来！

“……”他看着突然停止不动了的女人，不知道是应该叫阿姨好还是啥之类的……虽然脸上绑着绷带，但西蒙可以明显感觉到得到这个认知后，女人突然昂起的情绪。

自家儿子和外人跑了，做妈的会伤心，是在情理之中吧。

虽然他觉得可能这家人不能够按照这个普通定理来判断。

电子眼上出现红色的光点，西蒙感觉他像是被仪器上下扫描了一遍。

“你爸爸说奇犽会回来，这都过多久了，他根本没有回来！”突然女人开口说话了，但说话对象是伊路米。

伊路米没有接话，但西蒙明显感觉到了他突然移向他的视线。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但是西蒙倒是挺奇怪为什么奇犽的爸爸会有得到这样的认知，按照奇犽和小杰的关系，基本上是小杰去哪里他就跟到哪里，怎么会选择回家。

“……其实我并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西蒙看了眼女人默默开口道：“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回来。”

女人没有回话。

反正说了实话，剩下的就让他们一家人搅和去吧。别人的家务事还是别乱插足的好，不过亲子矛盾果然在哪里都是一个问题啊。

“妈，他现在还是我的雇主。”伊路米开口道，他的视线从西蒙脸上滑过后移开，重新坐回到他原来的位置上。

场面沉默了一下。

“真是让人不省心。”丢下这句话，女人转身就走了，与风风火火的来时不一样，这时候她的举止就变为优雅起来。

西蒙还没搞清楚这里面的情况，但他觉得奇犽能在这个地方长这么大还没歪也挺厉害的。

不过不管是杀手世家还是普通家庭，妈妈总是喜欢盯着儿子这点总是没错。

但总觉得这个家族和他预想的有些不大一样。

可这些都跟他没什么关系就是了。

女人一走，剩下的又是他和伊路米的对望时间。目前看来他欠着对方一批余额不小的欠款，而且还可能带有着算利息的可能。

插曲一过，西蒙只能够想办法继续找人了。

旅团内的其他人的号码，他还记着派克的。这次电话联系的很快，打一会就接通了，听到电话那头派克略显冷淡的声音传来，西蒙心底里还是有那么小小的激动。

不付钱把他杀了这种亏本生意伊路米肯定是不会做的，不过连死都没得死才是最可怕的，先还了钱再说。

“派克。”西蒙犹豫了一下才开口，因为他还不知道库洛洛到底是怎么想的，就这么贸然找他的下属，其实感觉挺奇怪：“我是西蒙。”

电话那头的声音没有立即传来，过了几秒，那天才又重复道：“西蒙？”

西蒙回复：“是啊。”他不知道库洛洛在不在旁边，刚想问问派克，那边就传来对方叫团长的声音。

之后就是手机被转交的声音。

西蒙不知道怎么开口，那边声音就率先传来。

“西蒙”是库洛洛的声音没错。

他瞄了眼伊路米，酝酿了一下情绪，虽然只有短短三天没见着库洛洛，但一开口就是向他伸手要钱也觉得挺奇怪的：“我需要……”

“你在哪里。”声音打断了西蒙的说辞，低沉清冷的声线很熟悉。

西蒙愣了一下，反射性的回答道：“揍敌客家。”

“好。”之后电话就被迅速挂掉了，听着那回响着的忙音，西蒙脸有点黑。

这算怎么回事，就这么挂了电话？

按照常理不该问问他的情况吗？

问地点是准备要过来吗？

所以他到底打不打算帮忙垫付啊……！！

72第六十九章　真大结局

看着屏幕上一分二十秒的通话时间；西蒙无奈的把手机放到一边，他现在还保持着躺着的姿势。

眉间无意识的蹙起一下；对于库洛洛的反应他的心情有点奇妙的复杂。

也说不上是烦恼，只是有点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毕竟在他的时间观里；他距离库洛洛对他说出那句话后；时间不过多了一个多小时。其中难以表述的心情能够在战斗时被完全忽视，但平静之后涌上心间的是什么样的感觉，他自身都不是很清楚。

盘旋在心间的想法有点燥人；他也想过这不过是库洛洛开玩笑说出来的话。

但是拿这种话开玩笑；会不会有点过分了。

可那家伙对他做的比这个还要过分的事情；难道还少吗。

侧头向后看去，伊路米坐在床尾的椅子上，漆黑的双眼看不出他的视线的聚点在哪里。呼吸也非常微弱，让人可以直接忽略他的存在。

如果这里黑夜，伊路米的位置又恰好在阴影处，完美的暗杀位置。

金牌杀手睁着双黑漆漆的双眼，双手环胸的坐着，合身的练功服显得他非常的干练。

注意到西蒙在看他，伊路米也没有掩饰的直直的看回去。

被这双双黑的眼睛注视着，和被库洛洛注视着不一样。

这是一双丝毫不会染带上个人色彩看人的眼，厌恶喜欢愤恨，完全不会在他眼底里出现。空洞的让人觉得有些毛孔悚然。

永远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情绪就跟已经从他身上剥离出去一般，精密的如同一个完美的人形机器。

就算笑，脸上也不会有任何变动。

和性格鲜明的一比较，简直是两个极端。

他和奇犽不同，他已经是完成品。

被这样一个人盯着，哪怕他还没把还钱这两个字挂在嘴上，西蒙就已经巴不得快点还钱走人了。

这倒不是西蒙对伊路米有什么讨厌的情绪，比起库洛洛的一肚子坏水，他还比较喜欢伊路米的做事模式。

只是人心里下意识反应。

库洛洛的双黑眼眸里也是一片空白，但是和伊路米的空洞不同，有时候那双眼睛里还是会泄露某些情绪。但你会分不清楚这个情绪是真的，还是假的。

明明和西索的随口扯谎不同，但是还是让人无法非常的相信。

可能是被他反复无常的相处模式给刺激到了，都不知道真假由什么标准来判断了。

在伊路米眼里，大概除了家人，在必要的时候其他人都是用金钱衡量的交易品。

那么在库洛洛眼里，除了旅团外的人，其他人都无关紧要。

因为房间里就伊路米在这，不知不觉的就拿他和库洛洛进行比较了。

西蒙倒在床上回想着认识的所有人，对他们进行区域的划分，发现每个人都有着少许的共同点，但更多的是不能重合的特点。

奇犽和小杰是朋友，西索和伊路米是路人，旅团是陌生人，那么库洛洛呢，应该摆在哪一块？

或许应该把他摆到旅团那块，可事实上却不是这样。

放到西索和伊路米的分区类，又觉得还是有少许不同。

这是个很困难的问题。

“你想说什么。”床位传来伊路米的声音，被一个人冷不丁的看着好一会，对方难得开口询问。

西蒙收回视线看向天花板：“恩，没什么，等会付款的人就来了。”

“恩，我听见了。”

“伊路米，你觉得家人应该是怎么样的？”西蒙突然问道，他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好奇怪啊。”

“你是说你和库洛洛？”

“……”西蒙愣了一下，他倒是没想到伊路米话接的这么快而且这么命中红心，随即他有些黑线的想到该不会西索和对方通话时透露了某些信息吧。

“你和他不像家人。”伊路米话说的很快，他黑漆漆的眼睛移到了西蒙身上又迅速移开。

不像家人……

西蒙无奈的反问道：“那你说什么样才像啊？”

“我和奇犽那样。”

“……”西蒙觉得会去跟伊路米搭话简直蠢死了。

……

两个人本来就没什么话说，西蒙觉得又有些困了，又在快要睡着之际他听到了关门的声音。

大概是伊路米坐不耐烦了就走了。

不过他有不耐烦这个情绪吗？

迷迷糊糊间好像是换了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