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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贾母不慈-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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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眼珠子一转,主意来了。她回去招来周瑞家的,交代她把这几个纸片子拿去裱了。一下午的功夫,一张用朱砂画着福寿禄的黄符纸就做好了。

王夫人拿着‘符’前后翻弄翻弄,除了比平常的符纸厚重些,倒没什么不同。

“恒远道士的符纸如今在街面上很流行,偏他每日只写三张,价格炒得厉害。像这种福寿禄大符,百两银子未必能买得到。”

王夫人惊讶,她只给周瑞家的二十两银子。“哦?那你这个怎么弄来的?”

周瑞家的贼兮兮的笑道:“我托人把拿东西裱成符纸样,再借样照猫画虎,成了这福寿禄的大符。奴婢寻思像些就行,谁晓得咱这张不是那三张之一?二十两银子就妥帖了,划算还安全。”

周瑞家的谄媚的笑着,微微抖着眉尾,仔仔细细观察王夫人的神态。其实不过是做假画个符罢了,她五两银子就搞定了。余下的那些钱,她当然不会老实退回去。只要她事儿办的漂亮,太太不会追究。

王夫人自觉省了八十两银子,挺开心。王夫人大夸周瑞家的会办事儿,另赏了她三两银子作为跑腿吃茶的钱。

周瑞家的高兴地应承,心里却腹诽这赏钱都没她贪得多,她不贪才怪!

……

晚风冷冽如刀,吹得人脸蛋子生疼。

银钏打了个哆嗦,立起衣领子。她快步过了东角门,去找赦老爷身边的大丫鬟秋桐。

秋桐仗着老爷去礼佛,整日无事可做,便每日好吃懒做,早睡晚起。银钏敲门,秋桐才脱了衣裳,故有些不耐烦地来开门。秋桐见是银钏,态度稍好些,迎她进来。

银钏讪笑两声,进了门。府里人都道她和秋桐好,实则她最看不上的人就是秋桐。仗着有几分姿色又是大老爷房里的,从不把二三等瞧着眼里,为人斤斤计较,又尖酸刻薄。银钏不过是胆小,怕她才顺着她的,没想到后来秋桐却黏上了她。

“这么晚,你来看我?”秋桐奇怪的问。

银钏定神,笑着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包点心来,递给秋桐。“太太今儿个要的,却一口没动。”

秋桐打开一瞧,是她最爱吃的马蹄糕。她二话不说,就伸手拿起一块塞进嘴里。银钏也没管她,欢喜的笑了笑,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符纸来,摸了摸。秋桐果然好奇相询,银钏得意的和她讲了符纸的出处。

恒远道士的?那可是好东西!

秋桐眼睛亮了,笑拉银钏就在她这住下,明日再走。银钏正有此意,欢喜地点头。次日天未亮,起迟了的银钏急匆匆的赶去伺候王夫人。秋桐还赖在榻上,笑得得意。等太阳照屁股了,秋桐才起,四周瞧了瞧,从她枕头底下翻出符纸来,凑到嘴边亲了一口。

照理说偷东西这种事,秋桐应该藏着掖着。但她不惧于银钏,早想好了借口死不认账。对外就说这东西是自己求的。秋桐拿着符纸,在大房众下人跟前招摇过市,惹来好一顿羡慕。秋桐虚荣心得到意足,说话态度愈加飞扬跋扈。

王善保家早看不惯她,将此事告知邢夫人。邢夫人骂了秋桐一顿,顺便把‘罪魁祸首’福寿禄符纸收了。

邢夫人拿着符纸参详半天,纳闷的问王善保家的:“真有那么贵,一百两?”

“可不,得这东西要看机缘。”王善保家的笑道。

邢夫人得了便宜挺高兴,只不过这符纸到底不如钱来得实在。不如趁机卖个好,送给老太太讨欢心?邢夫人乐呵的坐定主意,这就把符纸供奉给贾母,送之前她还特意查了用法,符纸要贴在床底的。

贾母捏着符纸摩挲了一通,笑道:“难为你有心,是不是从恒远道士那里求来的符纸,都这样厚硬?”

“不全是,这是大符,功效翻倍,才会如此。”邢夫人不懂装懂,表现的很自然。

贾母点点头,再次稀奇地瞅了瞅,夸赞邢夫人有心。邢夫人一年多来没被贾母赞美了,忽听此话,心里美滋滋的。

“去吧。”贾母打发了邢氏,只留下鸳鸯近身伺候。至于那符纸,她随意丢在了桌上没管。小憩之后,黛玉和三春姊妹下学,嘻嘻笑笑地进屋见过贾母。

黛玉看见那符纸,好奇的问了问。黛玉忙夸赞大舅母孝顺用心,乃是她们姊妹学习的表率,三春姊妹也附和。

贾母讶异的打量黛玉,点点头,觉得孩子们的学没白上。真不错,每个孩子都在成神的道路上奔腾着。她的大神培养计划成功指日可待。

“这符不是要贴在床下才灵验么,我们帮祖母贴如何,先生近日刚跟我们讲授何为‘孝’呢。”探春笑着讨好贾母道。

贾母眯起眼,从探春手里接过符纸,轻笑了一声。打发走三春姊妹,贾母则将符纸撕成两半扔在地上。

鸳鸯讶异万分,错愕半晌之后,她才胆大问贾母:“老祖宗,您这是?”

“大媳妇的心意我领了,但这玩意儿,我不信!”她又不是人,只是个文学网站而已,什么符纸生辰八字十二星座的,对她来说毫无意义。

鸳鸯也知道老太太最近爱好有转变,不多言了。老太太为了护住她,甚至严厉责罚了大老爷。鸳鸯心里自然十分感恩老太太,说实话,她更喜欢老太太现今明辨是非、雷厉风行的样子。以前的老太太慈祥至极,好虽好,但太糊涂。

鸳鸯弯身收拾起地上的碎纸,突然发现不对。鸳鸯看清是什么,手抖了一下,她的脸先气红了……

秋桐见了地上摆放的五鬼和纸人儿,吓得魂飞魄散,赶紧磕头,战战兢兢交代事实。银钏随即被叫过来问话,却是拒不承认秋桐所言。王善保家的也带人出来作证。大家一致指认秋桐,秋桐曾亲口承认那符纸是她想自己求的。

秋桐万万没想到,自己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哭哭啼啼的在贾母跟前解释,认下自己偷符和贪心虚荣的罪状。银钏见状也哭,求老太太做主,她冤枉!

“你真冤枉?”老太太扬眉,笑眯眯的附身,凑近了银钏那张脸。

银钏吓得没了魂儿了,傻愣着,连她眼角的泪水也一遭儿停住了。

贾母继续笑,找了个舒坦的姿势坐着,顺道用手理了理自己的绿衣裳。王熙凤送她的这套绿衣真不错,穿上瘾了!老太太突然转头,跟鸳鸯嘱咐道:“以后就照这种样式的来,多做几套,春夏秋冬的都要。”

鸳鸯怔住,没想到老太太下话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愣了半晌,她才急忙反应过来点头。

秋桐却一刻都没放松,内心的恐惧更多了,越来越害怕,整个人就像绷紧了的弓弦。

银钏也怕,不过她懂得遵照王夫人的嘱咐。俯首低头,谦恭,不乱言。

贾母笑得更开心了,惊得秋桐和银钏俩人冷汗津津。“老二家的哪儿去了?”

邢夫人自知自己惹上了巫蛊,正全身发抖的叫嚣倒霉,忽听此话,心下一喜,赶忙叫人去叫王夫人。

贾母突然拍桌,吓得一屋子人全被真的身子哆嗦。贾母瞟一眼秋桐,冷笑道:“乱棍打出去!”

秋桐吓得俩腿直抖。憎恨的瞪向银钏,欲喊冤枉饶命。奈何她一张口,两个训练有素的嬷嬷就架住了她,用臭鞋底子堵了她的嘴。下一刻,她就被丢院里挨打了。

王夫人在来的路上,突然心慌胸口发闷。她望天感慨,这难道有什么预兆?王夫人刚稳住心神进院,就看见屁股被打开花的秋桐被架走。

“这是?”王夫人见鸳鸯出来迎她,顺嘴问了问。

“她自有老子娘领回去,太太不必担心。”鸳鸯淡淡的笑道。

王夫人没吱声。秋桐才不过是被打了一顿扔出去罢了。她才不担心,她担心的是秋桐罚的轻!老太太是不是察觉出来不对,才找她?

“嗯,你来了。”贾母见了王夫人,笑让王夫人坐。王夫人见贾母态度不错,刚松口气,忽听一声震响,吓的起身,方知是老太太拍桌。

“她不是好货,你也不是个好东西。以为我不知道你肚子里这点猫腻?”贾母指着银钏指桑骂槐道。

老太太这是骂谁?

王夫人听得心虚,俩腿顺势一软,站都站不住了了。身上冷汗出了几茬,心里不停地用‘无证据’强撑安慰自己。

银钏见王夫人来给自己壮胆,连忙哭着喊冤枉。

“啧啧,这丫鬟真是光身子上吊,死不要脸了!”贾母眯起眼,似笑非笑的望向王夫人,“老二家的,你身边的丫鬟都能贱出花来了,你素日怎么管教的?”

王夫人没想到自己会被羞辱,瞪眼错愕。她隐忍咬住下唇,动了动锈住的脖子,无辜地抬起眉眼看贾母。

☆、第11章

“母亲,媳妇不明白您的意思。”

贾母冷笑,目光扫过王夫人,看向银钏,没想到这丫鬟嘴巴挺严。

银钏惶恐,下意识的看眼王夫人,颤颤巍巍的挪动着膝盖,跪爬到贾母跟前,狠狠地磕头跟贾母喊冤枉。

贾母当没听见,打了个哈欠。

王夫人了解情况后,稳住心神。原来老太太没证据,那她凭什么跟自己无端发火?就算是长辈婆婆又如何,母不慈,休怪子不孝。

贾母又打了个哈欠,她歪在贵妃榻上,手托着脸,眯着眼。王夫人静静等了一会子,发现贾母始终没动静,抬头瞧贾母似乎是睡着了。王夫人心中更加不爽,也不爱在这多等。

以为她做媳妇的不敢吵,她不敢退下?王夫人瞟一眼贾母,心中冷笑,招呼鸳鸯过来小声道:“一会子老太太醒了,帮我说一声,此刻我还有事,先走了。”

鸳鸯愣了下,回头看眼眯着的贾母,只好点头应付王夫人。

王夫人心里松口气,转身就去。可巧了,她刚踱步到门口,就听外头有人边笑边喊着:“老祖宗,我来迟了。”

是她的内侄女王熙凤!

才刚她还小心翼翼,敛气屏声,跟个受惊的兔子似得。这凤丫头可厉害,竟敢在老太太屋外此般大声喧哗。

王熙凤笑着进门,差点撞上王夫人,她忙退了一步,惊吓的捂着胸口道,“阿弥陀佛,可吓人了,幸好没撞到太太。太太您这是要出去?”

王夫人冷眼瞪王熙凤,低声骂道:“没规矩的混账,老祖宗歇着呢,你混叫什么。”

王熙凤一愣,就见鸳鸯出来,代贾母请二人进屋。

王夫人听说自己又被叫去,不情愿的蹙眉。

贾母早睁开眼坐直了身子,跟王夫人道:“无碍的,我本就在等她的。”

王夫人微愣,这才明白贾母听见才刚她说的话了。贾母不说还好,说了王夫人心里更吃味。王熙凤算个什么,不过是她从娘家亲戚里淘出来的穷丫头。她才是王家正经的金枝玉叶!

“人呢?”贾母精神了,瞧王熙凤的俩眼都在冒光。

王夫人闻言错愕,料知其中有事,忙看向王熙凤。

王熙凤笑道:“抓来了,带进来!”

王夫人顺势抄门口望去,就见俩婆子押着一婆子进门。被押的婆子身穿栗色偏襟棉袄,低着头,头戴着同色缀翡翠的抹额,发髻在头顶拢起,簪了一根道骨仙风的木簪子。

王夫人瞪眼细瞧,大惊,这是马道婆!

俩婆子踹了马道婆的小腿,令其给贾母下跪。马道婆方抬首,满脸泪痕惊恐万分的给贾母磕头求饶。

王熙凤顺势叫人把搜来的东西晾给贾母,内有纸人、闷香等物,还有一些做邪法的道具。王熙凤还交代,她拿人时马道婆正在作法;手拿着泥塑的草人,往上头各种穿钉子,栓锁子。

贾母轻笑,轻声问马道婆:“宝玉他干娘,你这是给谁做法,保一方平安呢?”

马道婆看着完好无损的贾母,直劲儿哆嗦,跪地磕头。这一磕头,才发现身边跪着的丫鬟跟前,摆着的五鬼和纸人就是她的。

真是因为这件事!马道婆下意识的看向王夫人,难道是她说的?

王夫人惊得额头冷汗直冒,她连忙给马道婆使眼色,示意她不要乱说。

马道婆心里有底,不那么慌了,讪笑着跟贾母解释,她是给别人做法,地上的东西跟她没关系。

“眼睛长着是用来看的,不是用来说瞎话的。敢说着地上的玩意儿跟你没关系?那好歹你也做的像点,别留这么大破绽。”贾母随手从她的包裹里抓出一把一模一样的纸人,轻飘飘的撒在马道婆跟前。

马道婆全身战栗,吓得牙齿打颤,伏地不敢看贾母。

“送你去锦衣府什么下场?必死!”

马道婆身心一震,吓得求饶,磕破头。

贾母见情况差不多了,打发走无关人等,只留王夫人和几个亲信在屋内。

“说吧。”

马道婆为求活命,认罪的话跟竹筒倒豆子一样快,底儿都不留的把王夫人供了出来。

王夫人早吓得魂飞魄散,噗通一声跪地,吓得直翻白眼。王夫人连面对贾母的勇气都没有,直接晕死过去。

贾母早有准备,招大夫进来,施针弄醒她。

王夫人睁眼醒了,见此状还要翻白眼晕。

贾母轻笑:“大夫,哪个穴位最疼,全扎!又或者,”贾母拿起被马道婆扎得不成样子的草人,丢到大夫跟前,“你照着这上头扎!”

“这都是致命的死穴。”大夫拿起草人观察一通,正经的总结道。

王夫人哎呦几声,睁眼醒了。她麻利的翻身下地,鞋也顾不得穿,给贾母跪下了。

贾母眯起眼看她。

王夫人大哭,磕头跟贾母大声道:“媳妇冤枉!”

贾母轻笑,对王夫人有了新认识。

王夫人自愿表示与马道婆对峙。王夫人不仅全盘否定马道婆的话,更指着马道婆手上的镯子道,“这婆子用邪魔歪道唬我,逼我给她供奉东西,媳妇儿不愿,她便威逼利诱抢了我的镯子。那镯子可是母亲留我的,我就是把自己送出去,也舍不得把那镯子给人。”

马道婆炸毛,破口大骂王夫人栽赃。

王夫人痛哭:“她拿宝玉的安康威胁我,做母亲的疼孩子,最忌讳这些,我会不应?不仅如此,她还威逼利诱我给宝玉捐个三千两。我觉得奇怪,断然是不肯了,她因此记恨我,这才有她今日冤枉我。”

贾母决定给王夫人的脸皮扔一个深水鱼雷,厚度太赞了。

那边王熙凤拷打了银钏,到底是王夫人的死士,任凭王熙凤怎么唬吓,银钏咬死口拒不认。

贾母倒是有时间磨这件事,好生把王夫人挂一挂墙头。岂料关键时刻,贾政回来了。

贾政因这些日跪祠堂磕响头,对贾母颇有怨念。贾政听说没证据,干脆地站在王夫人这边,“母亲,这件事没有切实证据,不好冤枉人。马道婆是个不耻之徒,她的话怎好相信?”

马道婆气得咬牙,直骂王夫人。

王夫人忙躲进贾政怀里哭,显足了她的弱势。贾政二话不说,伸脚踹倒了马道婆。

“再敢乱言,弄死你!”

马道婆一听“死”,吓得不敢言。

贾母打个哈欠,笑道:“也好啊,就把她送去锦衣府。”

马道婆惊诧的看贾母:“老太太,小的已经坦白了,您怎么能出尔反尔?”

“我答应你什么了?我说你送去锦衣府必死,从没说会饶你一命!”贾母轻笑,马道婆自知被耍,绝望的抓狂往老太太身上扑。粗使早架住她,塞了嘴,抬去锦衣府,任凭官府处置这祸害。

屋子里只剩下贾母、贾政和王夫人。

一阵沉默之后,贾政坚持说王夫人被冤枉。“那个贱婢秋桐,不是有王善保家的等许多人证实了,符纸就是秋桐弄来的。这跟银钏和二房根本就没关系。母亲且别管秋桐怎么说,她不过是和马道婆一样,临死想拉个垫背的。”

王夫人附和,连忙给贾母下跪道自己愿望。她更加不惜代价的赞美自己,叫人抬来她这些年为贾母抄写的经书,以证明她的孝顺。

“母亲,媳妇儿孝敬您还来不及,怎敢害您。您就是媳妇的天,媳妇儿愿意一辈子侍候的祖宗,媳妇儿怎能反天?老祖宗,您真误会媳妇儿了。”王夫人嘤嘤哭泣,泪眼婆娑。

“是啊,母亲,王氏十分孝顺,这些年您该看在眼里。”贾政叹道。

贾母嗤笑,此事王氏有周密安排,她料到会如此。不过,虽没有铁打的证据,但王夫人的嫌疑可是赤/裸裸的显露了。墙头一挂,前后因果明了,王夫人的嫌疑无从狡辩。王夫人自此有了黑历史,将来再犯错,拿她不难!

当然,贾母这回也没打算这么轻易地放过王夫人。“你不是孝顺么?证明给我看。”

王夫人惊讶,“母亲,您信我了?”

“有没有鬼,您心里清楚。狡辩改变不了事实。王氏,你今后若还想踏进我这里,就得好生‘孝敬’我。”贾母挑眉看王夫人。

王夫人错愕,会意老太太的话外音,老实的点头。

“那块玉,我这老婆子忽然觉得不错了,正好你也舍不得,”贾母笑了笑,故意叫来宝玉问他要不要玉。宝玉早后悔了,以为贾母要帮他找玉,忙点头。贾母打发了宝玉,扬眉看王夫人:“我还能再见到玉么?”

王夫人惊诧的看着贾母,虽不解她话里的意思,但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是时候表现你的孝道、你的母爱了。”贾母悠悠的叹一口气,眯眼躺下了……

王夫人跌跌撞撞从屋里出来,脸色早已变得煞白。

周瑞家的在外等得急,就怕出什么事,她早派人去知会太太的大哥王子腾,王家人一会子就能来给王夫人做主。周瑞家的忽见王夫人安全出来了,忙去叫人知会王家不必来了。

“太太,这事儿过了?”周瑞家的心里松口气。

王夫人狠狠抓住周瑞家的胳膊,弄得周瑞家的整条胳膊痛得麻了。

“太……太,您到底怎么了?”

王夫人仰头闭眼半晌,突然睁开眼语气阴沉道:“去池塘。”

“太太,这才入冬,园子里萧条,没什么可看。”

王夫人没说话,踱步到池塘边。王熙凤早带着几个嬷嬷在北边的岸边等着。

王熙凤朝北大概指了方位,“玉就扔在那附近。”王熙凤顿了顿,又补充道,“太太放心,这几人都是亲信,跟哑巴一样,不会乱说。塘子里的水深不过膝,但污泥多,太太小心着些。”

王夫人缓缓地动了下眼珠子,没吭声。

周瑞家的至此才恍然大悟:二太太要下塘子找通灵宝玉!

如今已入冬了,池塘水刚结一层薄冰。这种冰水混合,冷得最彻骨。别说二太太身娇肉贵,便是壮汉进塘子里走上两步,两腿都会冰得没知觉。

☆、第12章

荷花塘子是一潭死水,拋个东西进去,沉哪里也就在哪里。

王夫人在塘子里才堪堪翻找了一炷香的功夫,便抓到了污泥中的通灵宝玉。她抬手示意王熙凤时,嘴唇已然冻得青紫,俩腿早没了知觉。王夫人往回走,刚挪动一步,身子动了腿却没动。她毫无意外的头朝下,栽进了塘子里。

周瑞家的吓得在岸上蹦高,扯嗓子对王熙凤身后的几个嬷嬷喊:“太太晕倒了!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去把太太扶出来。”

嬷嬷们看向王熙凤。王熙凤忧心的看向周瑞家的,为难道:“老太太特意吩咐过她们不许帮忙。周姐姐您愣在这里干嘛,早前你还不抱怨过,想给太太表忠心,时候到了。”

“我?”周瑞家的表情慌乱,看着满池子的冰水,不敢下脚。王熙凤呵斥一声银钏,先踢她下了水。她不是效忠她主子不肯交代么,多好的效忠机会!

周瑞家的见状,也跌跌撞撞下水,寒冷的水化成冰锥狠劲儿的往他两腿里面扎。周瑞家的一边吸冷气,一边跌跌撞撞的往王夫人那里扑去。

周瑞家的和银钏终艰难地搀扶着王夫人上岸。

王夫人还有意识,吐了口水,咳嗽了两声。王熙凤惊呼的脱下自己身上的狐皮大氅,紧紧地裹住了王夫人,命婆子背她回去。她则拿着玉,去回禀贾母。

贾母瞥一眼粘着污泥的玉,笑着招来宝玉给他。宝玉错愕的捧着玉,嫌弃的丢给身边的袭人,叫人快拿水来给他洗手。

“怎么嫌脏?”贾母讽刺的问一句,恍然大悟,“难不得你嫌弃,我倒忘了,早前你就说过这样的混话。什么女儿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见了女儿清爽,见了男子觉得浊臭逼人。所以,你肯定是嫌弃这泥巴脏了。”

宝玉点头,十分赞同就的话。

贾母嗤笑。宝玉可真厉害,能把她的‘坏话’当成‘好话’听。

王熙凤连忙解说了经过。宝玉听说母亲为了给他寻玉,不惜在寒冬下水,感动得大哭。他也顾不得和贾母告别,便抹着泪,捧着玉,匆匆忙忙去找王夫人。

王熙凤拍拍胸口松口气,心里同时又紧张的不行。姑母尚且是王家正经的嫡出千金,娘家强势着呢,老太太一句话,她还不是老老实实地受罚?一把年纪了,大冬天的,要在下人跟前下塘子。王家的金枝玉叶尚且如此,她还有什么资格耍聪明?看来以后老太太这里必要一心一意的孝敬,耍手段之类的暂且免了。至少老太太活着的时候,她得忍住了。

王熙凤偷偷抬眼,见贾母想什么,心中一紧,低头老实地待命。

……

眼看就要到年关了,贾母觉得不能放任贾赦一直呆在庙里。是时候把贾赦从小黑屋里放出来,好生调/教一下了。贾母招来贾琏,吩咐其道:“去庙里请你老子回来。”

“是!”贾琏应声退下,心中有几分不情愿。他那混账老父永远不会来才好。

晚饭前,贾赦方回来,一脸不爽的进门给贾母请安。贾琏不管父亲如何,先摆脱自己迟到的责任。他委婉的跟贾母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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