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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S·M事件簿-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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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浪费你唯一活下去的机会。”

没等德拉科有所反应,他便转身消隐在树林里。

走了?

德拉科愣了一会,紧接着看向怀里的赛拉,瞳孔猛然收缩——她的脸色无比苍白,值得庆幸的是,胸口还起伏着,似乎只是晕了过去。但更让他在意的是——原本盘旋在脸上的黑魔标记消失了。

好半响德拉科才回过神来,他迅速地挥动魔杖,带着赛拉回到布雷恩家的庄园。

扎克利早就在门口等着了,见到他们连忙迎上去,问:“她怎么了?!”

“只是晕过去了。”德拉科仓促地说,和扎克利进了屋子后,又说,“你得提供一个地方,并保证不被食死徒和凤凰社发现。”

如果可以,德拉科也不愿意带赛拉来找扎克利,现在的魔法界已经没有哪里是安全的了,更何况明面上是食死徒的马尔福家?

“地牢。”扎克利不假思索地说。“那儿只有我能进去——在没有我的允许下。”

那是个阴森潮湿的地方难道是现在最安全的吗?德拉科没有选择,只能跟着扎克利回到地牢——再一次!

见到德拉科出现,坐在椅子上的纳西莎猛然站起身来。

德拉科刚想回应,就发现不对劲——原本空荡荡的地方正摆着一张舒适的大床,上面铺着粉色的被子,床的两侧飘着明亮的灯光,一旁还有张摆满食物的桌子。

阴暗的地牢变成了华丽的主卧!

“我让家养小精灵收拾的。”扎克利解释到,满脸喜悦地想从德拉科手里接过赛拉。

德拉科转身避开他,小心翼翼地将赛拉放在床上。

就在这时,纳西莎冲上来给了德拉科一个拥抱,没有任何言语,可微微颤动的肩膀却泄露了她的情绪。

“没事,妈妈,我没事。”德拉科回抱着她,安抚到。

好一会,纳西莎才松开他,看上去微微平静了下来,她看向昏迷不醒的赛拉,愣住,显然是注意到消失不见的黑魔标记,“发生什么了?”

树林里两人紧紧拥抱的场面在眼前一晃而过,好半响,德拉科才支吾道:“没什么……不,我是说……别问了,妈妈。”

纳西莎皱起眉头。

扎克利思量了一会,说:“既然黑魔王没有杀她,那老魔杖……”

“老魔杖的主人依旧是她。”德拉科迅速地说,然后讽刺地笑了笑,“这该是你意料之中的事情吧。”

“同样也是意料之外,”扎克利淡淡地说,“谁会想到……”

他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手臂。

德拉科和纳西莎只愣了一瞬,下一秒就变了脸色。

扎克利苦笑,“他在召唤食死徒。”

“你必须得去。”纳西莎说,“除非你想在他失败之前就明确自己现在选择的立场。”

扎克利干巴巴地说:“这我当然清楚,但在那之前……”他转眼看向德拉科,“我要怎么向那个人解释你从我这里逃出去的事?”

德拉科了然得点点头,随即抽出魔杖对准扎克利,阴森森得笑了笑,“那么,祝你好运。”

身体被一阵不适的挤压后,扎克利出现在一片平坦的草地上,那儿已经聚集了食死徒,他走到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将自己的身体隐藏在人群中。

肩膀传来的疼痛让扎克利苍白地战栗着,浓郁得血腥味刺得他皱起眉头——马尔福那家伙下手真狠。周围的食死徒细碎的议论声让他的神经突突直跳。

但很快扎克利就没心思在乎这些了——他看见那个人从暗处走了出来。几乎在同一时间,原本细碎的声音消失了。

扎克利以一种敬畏的姿态低下头来,脸上戴着的面具让人看不见他的神色。

……

扎克里走后,地牢再次变得静谧起来,纳西莎看着一言不发的德拉科,冷静地说:“这是个机会。”

德拉科愣住,然后点头。

没有人监视,没有人阻挠,既然黑魔王的失败已经注定,那么必须要有一个足够代表马尔福家的人站在台面上支持凤凰社,为了战争结束之后扎住脚步。还有谁能比他更适合?他有些担忧地看向昏迷不醒的赛拉,说:“妈妈……”

没等他把话说完,纳西莎便淡漠地打断他,“我知道。”

德拉科紧抿着嘴唇,不再犹豫,转身快步走出地牢。

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纳西莎才放松地靠在椅背上,“都走了。”

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原本紧闭的眼睛缓缓地睁开,赛拉目无焦距地盯着天花板,就像一个人偶一动不动,连呼吸都轻微到了极点。

纳西莎冰冷地卷起唇角;“既然没有杀你,那个人就选择了失败,你现在这个模样可不像个死里逃生的人,不是应该心存感激吗?”

赛拉转动眼珠,冷冷地瞥向她。

纳西莎却毫不在意,“如果我是你,就会抓住这个机会逃跑。战争结束之后,那些知道你身份的食死徒肯定会把你供出来,毕竟谁都不想再呆到阿兹卡班。”

好半响,赛拉咽了咽喉咙,轻声问到:“为什么不杀了我?”如果被人知道马尔福家的继承人和黑魔王的后裔有羁绊,那么他们之前所做的努力就白费了。

纳西莎挑起眉梢,用一种夸张的语气说:“你在说什么?我可不忍心伤小龙的心。”

赛拉的身子僵硬了一下,然后坐起身来,口袋里的异物让她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她伸手掏出来——那是一剂魔药,金色的流光让人炫目。她面无表情地盯着手里的东西,说:“如果想我走,就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她没有习惯性地摩挲自己的魔杖——那东西已经彻底消失在她的生命中了。

纳西莎轻笑一声,说:“相信我,如果不是别无选择,你连睁开眼睛的机会都没有。”

“原因?”赛拉歪头问。

纳西莎收敛了神色,轻声说:“那个人既然想让你活下去,就不会毫无计划。他一定会为你铺好后路,连我都想到了战争结束后食死徒的背叛,他当然不会毫无准备,恐怕刚在召唤食死徒的目的就是这个。”

赛拉安静地坐在床上,没有说话。

“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不知道他做的那些事情会有什么影响,甚至……也不知道他的失败是不是等同于死亡。”纳西莎顿了顿,脸色晦暗不明。黑魔王为他的后裔可以付出到什么地步?包括生命吗?这样的猜测可笑之极。“在这样的情况下,你活着才是最好的结果——而这也是他所有行为的唯一目的。”

赛拉讽刺了笑了笑,“不,他只是改变主意了而已,或许活着的我对他来说有更大的乐趣。”

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被遗弃后的绝望?

被背叛后的憎恨?

一无所有的空洞?

她不会忘记当他对自己发出死咒时是多么的决绝。

如果角色对换,她是不是也能毫不犹豫地做出同样的选择?

不会。

她回答自己。

所以她才想不明白,为什么他能那么轻易的做到?

赛拉抿抿嘴,起身朝门外走去。

“等等。”纳西莎叫住她,得到她的注意后,说,“最好不要用壁炉,魔法部会有记录。”

“……谢谢。”

赛拉毫不犹豫地走进昏暗的隧道,墙壁上的烛火在视线里面不停的跳跃,她摩挲着手上的药剂,冰冷地笑了起来。

最后,一饮而尽。

她说过,会在地狱里等他。

而现在……到底是谁会先下地狱?

作者有话要说:

ps1:其实V大撤销保护咒就是希望教授或哈利能对她攻击,让老魔杖易主

奈何这丫头跑得太快,加上教授机灵~哎~~~~~

ps2:上次评论过的记得0分评论~

ps3:战争篇完了~撒花~

赛拉的再次出现就是御姐啦!!!嗷嗷嗷!我最爱的御姐!

第95章 No。95嗯……三年后(1)

——三年后;魔法部法律执行司。

德拉科大步走进办公室,将手中的文稿扔在了桌上——这个随意的动作让扎克利挑起眉梢;然后目光飘向端坐在椅子上的德拉科。

后者仿佛没有察觉到他的目光,悠闲地用魔杖在杯子边上点了点,然后才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并慢吞吞地重复这个动作;灰蓝色的眼睛很是专注地凝聚在空气中的某一点,似乎那里正有个停留的金色飞贼。

扎克利也不吱声;拿起他送来的文件装模作样地看了起来——当然,他确实有认真看的。战后这三年魔法界的重新整顿已经有了成效;那些逃脱在外的食死徒基本都已经抓捕回来躺在阿兹卡班喝茶;至今只有那么几个没有审判了。想到自己过不久就不用再和威森加摩那些老家伙打交道;扎克利原本就不错的心情更好了。

静谧地办公室里只有细微的翻页声。

两个人就这么耗了好一会;扎克利将文件放到左边已经处理过的文件堆里,然后轻咳一声,成功引来了对面年少老成的贵族注意,他微笑一下,“马尔福先生,您还有事吗?”逐客意味不言而喻。

德拉科冷漠而又高傲地扬起下巴,微微卷起唇角,露出一个假笑,说:“扎克利先生,您是不是忘记什么?”

扎克利愣了愣,接着反应过来,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立即坐直了身子,双肘撑在桌上,有些无辜地说:“忘记?噢!或许有这个可能,你知道法律执行司的事情总是堆满了,或者我真的忘了什么也说不定。唔……你觉得我忘记什么了?”

幸灾乐祸的模样让德拉科的后牙槽一阵酥痒,他感觉自己的嘴角有些僵硬了,但他还是有办法将它固定在原来的位置上。目光从布雷恩的脸上移到了他的手臂上,他若有所思地眯了下眼睛,“布雷恩先生,或许我不清楚您忘记了什么,但是……你想知道我还记得什么吗?”

扎克利神情自若地笑了笑,“唔……或许我今天忙糊涂了,马尔福先生,您到现在为止到底想表达什么?”

德拉科假笑着道:“你还能装模作样多久呢?”说完,他倨傲地扬了扬下巴,从衣袍的内层里拿出两封请柬放在桌上,“周末晚上马尔福庄园的晚会希望您出现,我代表马尔福家族表示——并不希望你一个人来,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

他没有再看扎克利,便转身离去,合上门的那一刻,所有的神色都收敛了起来,他侧过头冷冷地撇了眼冰冷的大门——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战争结束了,黑魔王当众灰飞烟灭,大批食死徒被关进了阿兹卡班,可是……果真如此吗?

这个象征着公正的房间里面正坐着一只漏网之鱼,他的手上没有标记,也没有任何食死徒指认他,仿佛从未看见过这个人。最后那天晚上,他甚至还抓住了数十个食死徒来表明立场,魔法部和威森加摩里没有一个人怀疑他。

一个没有标记的贵族对那时的魔法界来说,是可遇不可求的珍宝。

所以……这个人才会堂而皇之的坐在这里面。

德拉科勾起食指,轻轻抵在唇上——同样人间蒸发的,还有……

想到这里,他冷哼一声,面无表情地离开。

办公室内,扎克利悠闲地拎起两封邀请函,微微一笑,便走进壁炉,绿色的光芒散去后,他回到了扎克利庄园。

德森是布雷恩家的管家,曾经是父亲的得力又忠诚的助手,但在最开始黑魔王猖獗的时代,一次意外让他失去了魔力,对此父亲一直对他有所愧疚。德森在第一时间就出现在布雷恩的身边,毕恭毕敬地等待命令。

扎克利无奈地说:“德森叔叔,这儿也是您的家。”

“少爷有什么吩咐?”德森依旧古板地回答。

扎克利叹了口气,问:“她呢?”

“小姐在温室。”德森说。

扎克利点头,边走边从怀里拿出请柬,羊皮纸的四角勾勒着暗色的底纹,延伸出来的线条又交织成马尔福家徽。他觉得这碍眼极了——无聊的马尔福式做派,不过却意外地适合那些投机倒把的家伙。看来三年的时间很短,马尔福家的本性没有任何变化。

面前的落地窗让他回过神来,一眼就看见了温室里仰躺在椅子上的女人,阳光让她的头发比黄金还要耀眼,她身上穿着从麻瓜世界带回来的衣服,白色的吊带连衣裙勾勒出迷人的身材,裙摆撩到了大腿处,暴露地不像样子——麻瓜世界已经以此为美了吗?

扎克利走上前去,影子遮住了她大半的身子,就这么低头俯视着她,轻轻的呼吸声消散在空气中,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在向前微倾的那一刻,一切截然而止。

“你在看什么?扎克利。”她睁开眼睛,面无表情地望着他。

扎克利转身坐在她身侧,将自己的衣袍脱下来,盖在她的身上,随意地撩起一缕金发笑了笑,“没什么,只是在想,三年的时间很长,两个月前你出现我面前的时候我几乎要认不出你。”

“或许吧。”她撑了个懒腰,侧过身子,一只手撑在下颚上,淡漠地看着他,“可你还是叫出了我的名字。”

扎克利不置可否地耸耸肩,“我是个念旧的人。”

她撇撇嘴,像是想到什么,目光瞥向他的手臂,眯起了双眼,“有些人可是连念旧的机会都没有,你说是吗?布雷恩司长。”

“还记得您是我的荣幸。”扎克利笑眯眯地说。“可对某些人来说就正好相反了,您的存在对他们来说如鲠在喉。”

……

三年前,黑魔王的失败衍生出了两种情绪,一种是胜利后的狂喜——源头已经消灭,食死徒陆续落网,魔法世界迎接来了暴雨后的彩虹,还有什么比这些更加让人舒畅的?

而另一种却是仅仅在凤凰社内传播的担忧——溃散不堪的食死徒全部都一口咬定黑魔王没有后裔,就像是从未出现过这个人,又或者是……完全不记得这个人的存在。

没有看到期望的反应,她兴致焉焉地说:“行了,把你在办公室那套收起来。”

扎克利宠溺地笑了笑,然后把邀请函递到他面前。

目光在触及马尔福家徽的那一刻停顿了一下,紧接着便移到他的脸上,“这是什么?”

“如你所见,马尔福的邀请函。”

她死死地盯着他,“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果然人一长大就不可爱了。扎克利正色说:“哦,莫里……不,康狄纳小姐,您都回来两个月了,总不能指望那边没有一点消息。”

她结果邀请函,指腹摸索着上面精致的暗纹,“我记得我没有出过布雷恩庄园。”

“可你拿着你父母的魔杖到古灵阁转了一次,还从里面拿出了不少金加隆,凤凰社的爪子总会若有若无地伸到魔法界的每个角落。”扎克利说,“看来两个月是你的小情人忍耐的极限了,他今天迫不及待地踹开我的门。”

她讽刺地笑了一声,“或者也是凤凰社忍耐的极限,他们想迫不及待地拔除我……你为什么不和他们合作呢?我的出现对你来说是很大的麻烦,你应该在见到我的那一刻就把我扔进阿兹卡班。”三年前所有人都想她死,三年后又会有什么不一样呢?既然原因没有变,结果也不会岔到哪里去。

原本上扬的唇角在听到这句话后瞬间僵硬,他沉下脸,漠然地看着她,“赛拉,适可而止。”

她抿抿唇,撇开脑袋不再看他,低声说:“……如果有选择,你也不会愿意记得我。”

扎克利沉默了,没有否认,但也没有承认,他注视着她的侧脸,长长的睫毛似乎因为它的主人正在紧张地等待答案而微微颤动。扎克利缓和了神色,轻声说:“想去参加晚宴吗?”

她轻轻点头。

“康狄纳庄园依旧修缮完毕了,你随时可以回家。”扎克利说,“记者方面应付得来吗?”

“……或许。”

扎克利扬起头来,目无焦距地望向蔚蓝的天空,微笑着说:“以康狄纳家族唯一后代的身份参加晚宴,你的出现一定是最耀眼的。”

众所周知,康狄纳家族在那个最黑暗的时代被黑魔王毁之殆尽,而在不知情人的眼里,这代表了一个纯血家族对抗黑魔王后遭到报复。

真相将随着亡者长眠地下。

碧绿的眼睛微微转动,从她现在的角度只能看到他光洁的下颚。

她突然想到了那个在走廊上,牵着她的手护送她回寝室的男孩,黑暗里的轮廓和此时重叠,变得模糊不清。

*****

康狄纳家族唯一后裔回归的消息占据了预言家日报的所有版面。那个消失已久的人带着陌生的姓氏在照片上对所有人微笑,有些僵硬,带点紧张和怯意。她身边的扎克利·布雷恩像个骑士一般搂住她的肩膀。

当周围人以一种高深莫测或者欲言又止地目光看着德拉科时,他回以绝对完美的绅士微笑,仿若今天与平时无任何差别。他并不是在装模作样,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包括她今晚会出现在马尔福家的晚宴上——他的订婚晚宴。唔……他或许有些期待看到她出现时的脸色了。

带着这点点不为人知的小心情,德拉科避开了近几日刻意在他面前转悠的父亲,决定出门走走。

在他消失在壁炉里面的下一刻,卢修斯顿时沉下了脸,迅速地拿起斗篷,在壁炉前犹豫了一会,还是转身走出了马尔福庄园。

一个幻影移形后,卢修斯出现在了一个充满绿意的果园中,迅速地走向不远处的一个村庄,偶尔几个路人对这个用黑袍遮住身形,只露出一缕金发的人带了点好奇,但很快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卢修斯停在一座两层高的楼房门口,还没有来得及敲门,木门便被人从里面打开了,眼前的情景让卢修斯愣住了,好一会才迟钝地想起该有的礼仪,用一种因为极力克制什么而有些怪异的声调说:“午安,菲拉小姐。”

“哦,午安,卢修斯。”女人歪着脑袋,木木地打了声招呼,然后说,“有事?”

卢修斯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那片光溜溜地头顶,有些心不在焉地说:“哦……对,有事。”他记得这上面原来有一种名为头发的东西,红色的,在阳光下像烈火一般燃烧。

似乎这才察觉到他的目光,菲拉面无表情地摸摸脑袋,微眯了下眼睛,原本毫无情绪地蓝眼睛里飘出了类似满意的情绪,“你可以摸摸看,手感不错。”

卢修斯立即回过神来,“谢谢,不用。”好一会,他又慢吞吞地说,“造型……不错,很不错。”

“我也觉得,但是西弗勒斯今天早上看的时候把房子毁了一半,真是太可怕了。”

一个始终面无表情的人说出这样的话来才是太可怕了。

“我都快被他吓哭了。”

哦,那真是奇迹。

“他到现在都还没有搭理我,实在太过分了。”

任谁看见自己老婆的头顶像火灾现场一干二净都不会淡定的。

卢修斯轻咳了一下,终于拾回了好久不见的微笑,“或许你让他……惊艳地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菲拉歪着脑袋想了想,眼睛微微眯起了些,以此来表达“这不可能……吧”。卢修斯觉得住在这里的两个人可以组成面瘫组合了。当初知道那个阴沉的老朋友居然开起第二春的时候,卢修斯有种“啊终于可以看到黑蝙蝠冒出粉色泡泡了”,当知道起点居然还是一夜情的时候他顿时觉得“啊不错啊下手蛮快啊懂得先上车后补票啊”,当他看到菲拉的时候……他觉得这个世界太凶残了。

【一个始终面无表情的天然呆,但在冒出坏水的时候她就是个人间凶器。】这是那个波特的教父的老婆给出地评价。

——太贴切了。

“他平时虽然很含蓄但是否发火我还是分得出来的,尤其早上他把……”平淡无波地声调突然顿住,菲拉小小地叹了口气,“对了,你来找他?”

所以你能把话说完吗到底发生了什么!卢修斯突然为自己此时来拜访西弗勒斯的决定感到犹豫,但为了自己的儿子……他暗自咬咬牙,微笑着说:“当然,他在家吗?”

“在地下室,”菲拉木木地说,“你最好先敲敲门,我怕他会杀了你。”

“……谢谢提醒。”

“我要出去一趟,要帮你带口棺材回来吗?”菲拉说,“或者你先写好遗嘱,万一发生什么意外了我是肯定会带着西弗勒斯跑路的虽然你家只有一个继承人但小说上常说那种遗孀结新欢为家产和儿子争斗或者继父对继承人各种陷害各种捆绑各种滴蜡……”

“谢谢,我想不用。”卢修斯保持僵硬的微笑,迅速地打断她,然后做了一个毫无风度的举动——他大步向前一跨,手轻轻带着菲拉转了一圈,便是他在屋里,她在门外了。“早去晚会,再见。”他迅速地把门合上。

门外的菲拉吐了下舌尖,转身离开。

卢修斯深吸了一口气,僵硬地扯扯衣摆,走到地下室门口的时候,他想到了菲拉的光头。他重重咳嗽了两声,希望以此来引起里面人的注意,意料之中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轻轻叩门,“老朋友,是我。”他侧过身子推开门,以此来躲避五光十色的攻击咒语。

地下室静悄悄的,昏暗的灯光让房间蒙上了纱,里面蔓延着奇怪的味道,像是魔药和……香水的混合物。卢修斯转了转眼珠,终于在角落里的沙发上找到了某个死气沉沉的人。

嗯……他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黑的脸,紧皱的眉头几乎要拧出墨水来了。

就在卢修斯挣扎着要不要撤退的时候,黑脸的主人看向了他。

卢修斯想了想,还是……再想想吧。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阴冷的声音狠狠敲碎了他的犹豫——不用想了,他要撤退。

“我一直在找原因。”冰冷的腔调几乎能把人的耳朵给冻住,“两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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