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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S·M事件簿-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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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找原因。”冰冷的腔调几乎能把人的耳朵给冻住,“两个月前,你出现的时候,‘不小心’提到了那个……波特夫人。”
原来菲拉今天不是无差别攻击而是瞄准了他。
卢修斯回忆着当初的对话,那个时候他得到了某个人的消息,立即找斯内普商议。
【赛拉·莫里斯回来了,半个小时前她出现在古灵阁。】
斯内普拿着书,翻页的动作顿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掩饰了过去。【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卢修斯冷笑着,【你该不会以为她只是缺钱花随便取点钱顺便买点女孩子的漂亮衣服吧。】
【或许。】斯内普漫不经心地说。
【别装傻了,西弗勒斯。】卢修斯硬邦邦地说,【你真以为我相信你的那套说辞?嗯?】
【用词错误,卢修斯。】斯内普慢吞吞地说,【不是我的说辞,是所有目击者的。】包括凤凰社在内的所有目击者。
卢修斯嘲讽地勾起嘴角,【呵,‘救世主让黑魔王化为灰烬’,然后呢?那些被捕的食死徒不约而同地‘忘记’了那个人唯一的后裔,又或者……原本应该呆在阿兹卡班的扎克利·布雷恩现在正悠闲地坐在魔法部法律执行司的办公桌前。当初那个人最后一次召唤,只有你和布雷恩拥有完整的记忆,到底发生了什么?!】说到最后,他狠狠地加重了语气。
斯内普合上了书,安静地看着卢修斯,一字一顿,很是清晰地说【他死了,这是事实。】
卢修斯压抑着极大的怒气,他想了想,突然冷笑了一声,【你和他做了交易?你那么相信他?你难道不怕菲拉像莉莉一样消失?】
这句话让空气猛然沉寂起来,斯内普的目光像利剑一般几乎要刺穿卢修斯。
之后两个人再无交流,就这么不欢而散了。
卢修斯现在回想起来,他只不过用了点激将法,顺带着提了一下那个名字。他当时也知道,西弗勒斯的反应只是为了菲拉而已。
他终于明白光头的来源了——一定是菲拉调查了关于莉莉·波特的事情,发现了她们两人非常“巧合”的有着一头火红的头发。
可以卢修斯对老朋友的了解,那可真的是巧合啊。
“她听到了?”卢修斯压低声音,轻声说。
斯内普盯着卢修斯,将他身上的寒毛都涮了一遍后,慢吞吞地说:“让我猜猜你出现在这里的目的……继续上次的谈话?”
天雷勾地火!
山路十八弯!
柳暗花明峰回路转!
卢修斯愣了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是没想过对方正在冒坏水,在权衡了利弊后,他扬起异常热情地笑容,大步走进房间,坐在斯内普对面的椅子上,“我对上次的出言不逊感到很抱歉,西弗勒斯,你知道我绝无一丝恶意,当然,菲拉的事情我会弥补的。”
很多年以后,卢修斯无比后悔他没有及时撤退。
当他走出屋子的时候,神情恍惚地看着面前正提着大包小包准备进屋的人间凶器……哎。
【我找到纳吉尼的时候,它已经死了,死的仅仅是一条爬虫罢了。】
【我用了很长时间来猜测他的举动。】
【仅仅是为了一个小女孩罢了。】
【他把所有食死徒关于她的记忆都消除了,除了我和布雷恩。】
【我当时戴着面具,他一眼就找到了我——‘你是一个斯莱特林,你知道该怎么做才是最有益的。’】
【他和布雷恩做了交易,消除黑魔标记的代价就是帮她铺一条平坦的路。】
【布雷恩是明处的后盾,那个人是暗处的利剑,而我……则是凤凰社与她之间的平衡者。】
【她活着,所有人都可以安然无恙,她要是死了……呵。】
【为什么要牵扯德拉科?呵,卢修斯,她选择的是德拉科,你和那个人是准亲家,你可千万要帮她掩盖好身份啊。】
【恭喜了,卢修斯。】
同喜……呵呵呵……同喜……
第96章 No。96嗯……三年后(2)
德拉科猜想过无数次他们再次相遇的情形;却没有预料到是这种情况。
那个三年前总是怯生生躲在他身后的女孩子如今微微伸展着双手,神色漠然地站在落地镜前;任由剪裁师摆弄身上宝蓝色的礼服。金色的头发在脑后挽成一个发髻,露出白嫩的脖颈。
“这是您的礼服,马尔福先生。”定制店的店员将黑色的衣袍递到他面前;微笑地说;“请移步试衣间,看看还有什么地方需要改进。”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弹,只是愣愣地透过镜子看着她。
突如其来的相遇让他原本准备好的那些轻蔑鄙夷的用词全部蒸发了。
她蓦然抬起眼来;从镜子里对上他的视线;一瞬间;脸上的表情变得生动起来。
赛拉抿抿嘴;露出一个羞涩地微笑,轻声说:“我准备穿这件参加您的订婚晚宴,您觉得怎么样?马尔福先生。”
德拉科瞬间收敛了神色,他用一种挑剔地目光扫视了一遍,“我以为你的眼光应该更好些。”
“不会失礼就足够了。”赛拉微笑着说,“总不能喧宾夺主,对了,虽然请帖上没有表明,但我听说……格林格拉斯小姐是今晚的女主角。”
德拉科挑起眉梢,露出一个意味深长地笑来,“康狄纳小姐似乎对此很不满意?”
“谁知道呢?”赛拉对着镜子随意地扯了扯裙摆,让它看上去更工整些,对着身边的服装师说,“这样就差不多了,谢谢。”
“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
赛拉转过身来,碧绿色的眼睛第一次直视他,她拎起裙摆,行了个优雅的礼,轻声说:“那么明晚见,马尔福先生。”
说完便转身进了更衣室,可还没等她把门合上,苍白修长的手突然握在门上,把它摔开,紧接着胳膊被人粗鲁握住,即便知道这只手的主人是谁,赛拉还是露出惊讶的表情——这可不像那个人会做的事情。
“——幻影移形!”
一阵令人不适的眩晕过后,赛拉被粗鲁地握住脖颈,狠狠地抵在树上,她疑惑地看着眼前咬牙切齿的男人,艰难地说:“你……是打算在这里……杀人抛尸吗?”
德拉科阴晴不定地瞪着她,灰蓝色的眼睛里尽是毫不掩盖的怒气,直到她白皙的面孔因为窒息微微泛红,才松开自己的禁锢,只是用拇指细细摩挲着她颈上白嫩的皮肤,仿佛一用力就可以在上面戳个窟窿。“康狄纳小姐,在我面前就不要装模作样了,你想玩到什么时候?”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马尔福先生。”赛拉微笑着说,“不过说起装模作样,我想我是怎样都比不上一个马尔福的,您说对吗?”
德拉科嗤笑一声,“你现在的表现让我对你改观了,谁教你的?那个布雷恩?”
“作为斯莱特林,总有些东西是天性。”赛拉说。
“可别忘记你是个半途辍学逃跑的胆小鬼。”德拉科贴近她的脸颊,讽刺道,“你也够资格称自己为斯莱特林?”
唇角的弧度瞬间僵硬,赛拉冷冷地盯着德拉科,好一会,才冷哼一声,舌尖灵活地颤动着,诡异地嘶嘶声在两人之间蔓延。
德拉科突然变了脸,猛然把她往一遍推开,赛拉踉跄了好几步才站稳身子,她幸灾乐祸地看着脸色极差的德拉科,“需要我帮您翻译一遍吗?马尔福。”
德拉科面色阴沉地向四周张望了一番,确定周围没人后,又抽出魔杖狠狠挥了几下,最终他咬牙切齿地盯着赛拉,“看来我高估了你脑子的容量!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去阿兹卡班吗?”
赛拉随意地扯弄这微微褶皱的衣袖,“哦?迫不及待的不是你们吗?”
“我……们?”德拉科挑眉。
“对,你们。”赛拉冷笑着说,“你送来那张请帖,难道不是哈利·波特的意思?看来这三年里你们之间合作的很好……应该说从三年前开始。”
德拉科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所以,你以为明晚的宴会只是个陷阱?”
“……不管怎样对我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赛拉抬眼瞟向他,“你真要娶她?”
德拉科愣住,一时忘记说话。
赛拉抿抿嘴,脸上闪过一丝犹豫,最后停留在孤注一掷的表情上,看到这样的她,之前的怒火瞬间消散,德拉科甚至是有些期待地盯着那张殷红的嘴唇。
——可她最终还是扭过头去,带着些落寞和……不甘。
“……我现在没有魔杖,你送我回康狄纳庄园。”
****
谈话不欢而散,德拉科把赛拉丢到康狄纳庄园之后,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康狄纳庄园重新装潢了一遍,所有的东西焕然一新。
赛拉走进屋子,刚把外套脱下,就看到恭敬地站在门边的德森。她皱了下眉,“你怎么在这里?”
德森行了个礼,一板一眼地回答:“布雷恩少爷吩咐我,在您得到家养小精灵之前,暂时由我照顾您的饮食起居。”说着,便伸出手打算接过她手上的衣服。
赛拉避开他,随意地将衣袍扔在沙发上,“多管闲事。”
德森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低声说:“甜点已经准备好了,您现在需要吗?”
赛拉应了一声,只一会德森就递来了芒果色的点心,她用勺子挑起一块放入嘴里,那种酸酸甜甜的味道让她愉快地眯起双眼,眼角瞥向旁边站着的德森,有些恶意地说:“看来你今天汇报的时候不会得到好脸色了,我今天碰到了德拉科。”
“少爷并未吩咐我监视您,康狄纳小姐。”
“可他一定会问。”赛拉耸耸肩,扯下头上的发簪,金色的头发散落下来,她一边扒拉凌乱的头发一边说,“那家伙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倨傲,像个炮仗一样一点就爆,我就挑拨了两句就快炸了。”
“……您或者小看他了,一个贵族的修养不会仅此而已,何况马尔福先生已经在政坛历练了三年。”德森说。
“那可不一定,”赛拉懒洋洋地倚靠在枕头上,“自己冒着生命危险的救下来的女人回来两个月没给自己一点消息,还住在死对头家里……谁会忍住呢?”
“这说明马尔福先生是在乎您的。”
“当然,这就是我今天要证明的,”赛拉说,“说起来还得感谢扎克利得到的消息,才能有今天的‘巧遇’。”
德森顿了顿,缓慢地说:“容我提醒您,康狄纳小姐,这三年马尔福和格林格拉斯走得很近,明晚的宴会据说是两家的订婚宴。”
“就凭一个没有女主角没有任何提示的普通请帖?”赛拉嗤笑道,“虽然不知道卢修斯·马尔福在计划什么,但既然我回来了,那个位置就只能是我的。”
“那么在这里提前祝贺您了,马尔福夫人。”德森毕恭毕敬地说。
“这个称呼要是让扎克利知道了,他的表情肯定很有趣。”赛拉笑了笑,随即有些出神地望着天花板上璀璨的吊灯。
在确定那个人死亡之前,卢修斯·马尔福不会轻举妄动,这是他和那个人的交易——一个马尔福姓氏换来独子的存活。
“德森,魔法界还有什么类似禁林的地方?”赛拉问。
“……这两天我会把资料交到您手上。”
“嗯。”
她得快点找到那个人,即便是尸体化成了灰烬,她也得找到他……然后毁灭地干干净净。
若是还活着……
瞬间失衡的心跳让她有些恍惚,她咬住唇角,猛然闭上眼睛。
三年来她找了那么久,即便故意将自己置于险地都没有奇迹发生,若是还活着,又怎么不会出现在她面前?
他死了……这消息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可喜可贺,包括她,像他那种人……死了最好!
【我诅咒你!我诅咒你!!你永远得不到你想要的!总有一天会有人把你从高处扯下来!你会摔得粉身碎骨!!!我在地狱里等看你狼狈的模样!永远不会原谅你!】
那么强大的一个人,即便是死了,也总会留下些什么。
她要踩在他的骨灰上,嘲弄他愚蠢的决定,居然为了区区一个后裔便放弃一切步入死亡。
直到耳畔传来均匀平稳的呼吸声,德森才将薄毯轻轻盖在她的身上。
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一声近似哭泣的低喃消散在空气中。
☆小番外☆
战争结束一周后,他回到了布莱克庄园。
西里斯有些茫然环视着周围,好一会才抽出魔杖,点亮了墙壁上的蜡烛。
这儿已经破败的不像样子了,用千疮百孔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完全看不出是个古老的贵族庄园,几乎和尖叫棚没什么区别。它在一个月前还被莫莉打扫的干净整洁。可战争结束后,没有人愿意再来这里了,这儿承载了太多伤痛和离别,尤其对他来说。
每当面对这里的时候,西里斯就有种说不出的疲惫,从记事开始,他就和这个家族八字不合,叛逆、争执、除名。
站在昏暗的大厅里,他几乎还能听到激烈的争吵声,可回过神,这儿依旧死寂一片。
西里斯疲惫地揉揉鼻梁,转身朝一个巨大的绸布走去,犹豫了一瞬,他用力把它扯了下来。
“——噢!你这个该死的杂碎!你居然还敢出现在这里!滚出去!你这个肮脏的东西!!”
歇斯底里的谩骂声毫无意外地响起,西里斯微微扬起头来,看着画中那个狰狞的女人。在年幼时光,母亲总是端庄的,坐在椅子上温柔地凝视着在草坪上吵闹的他和雷古拉斯。
“你这个臭虫!快从这里滚出去!!!”
是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似乎从他进入格兰芬多开始,又或者他离家出走,还是他正式加入凤凰社?
他记不清了,阿兹卡班磨灭了他太多东西,他对这个家族唯一记得的就是无止境的谩骂、诅咒——就如现在这般。
西里斯疲惫的叹口气,秋现在怀孕了,他要尽快给她一个温馨的婚礼,他将会有一个充满欢笑的家庭,想到这儿,他舒缓了神色。
“母亲,这是我最后一次来这里了。你能不能休息下?”西里斯无奈地说。一切结束之后的茫然和疲惫让他想回到这个家诉说些什么,哪怕对着画像也好。
可是收效甚微,那个歇斯底里的贵妇依旧在咆哮。
西里斯有些烦躁,看来他不能指望在这个家里有个美好的结局了,哪怕就一秒钟。于是带着“尽早结束”的心情,他加快了语速,“战争结束了,黑魔王已经……消失了,那些食死徒正在威森加摩接受审判,不过是个形式而已,他们会被关进阿兹卡班……”
他说着说着,突然感到有些怪异。
似乎……太安静了些。
他抬起头来,呆住了。
原本昏暗的画像犹如散去迷雾一般,变得灿烂耀眼。
那双疯狂浑浊了许多年的蓝色眼睛在这一刻却如海洋一般,包容、柔软,犹如一个充满慈爱的母亲。
“嗯?然后呢?”女人微笑着说。
“然后?”西里斯呆呆地重复着,对如此温和的态度感到不可置信,浑浑噩噩地说,“哦,战争的损失很大,那些被破坏的地方正在重建,有……有很多人死了,他们……”
女人对他招招手,示意他走进些。
西里斯就像是被控制了一般向前跨了一步,胸口几乎贴上画像。
女儿蹲下、身来,蔚蓝的眼睛与他平视,伸出苍白的手,想要抚摸他的脸,西里斯不由自主地想要握住,可那触感仅仅是冰冷粗糙的画布而已,于是他把脸颊凑了上去,碰触着女人的手。
“这只是一个巧妙的小咒语,钥匙是后裔的一句话,只要表达出‘黑魔王失败’就足够了。”
他到现在都还没有回过神来,这一切太奇妙了,紧接着有些心惊胆战起来,恐惧下一秒这一切都会破碎。画像延续了主人的记忆与情感,现在……代表了什么?
太久了……久到他甚至已经不记得母亲对他和颜悦色的模样了。
“黑暗的时代来临,布莱克面临最严峻的选择,荣耀或者毁灭。不能如赌徒一般孤注一掷,决定一切的不是力量,而是智慧。长者作为烟雾臣服于黑暗,五个幼子……一个效忠黑魔王,崇尚黑暗;一个归顺白巫师,坚持正义;一个送入麻瓜世界,避开战争;一个依附狡猾的投机者,立于不败与存活;一个随风向伺机而动,为胜者加重筹码。总会有一个活下来,把布莱克的血脉延续下去,总有一天,布莱克家族的辉煌会再次呈现。”
温柔和蔼的声音如风一般吹拂人心,也如利刃一般让他变地千疮百孔。
他瞪大眼睛,泪流满面。
“不……”他不可置信地呢喃出声。
“战争带走亡者的灵魂,但是……”女儿温柔的笑了起来,专注地凝视着他,“西里斯,你于黑暗中存活下来,我为你感到庆幸,你一直是我的骄傲,从未变过,梅林作证。”
“——不!”
无止尽的悔恨铺天盖地的朝他涌来。十指用力按在画像上,他恨不得把自己镶嵌进去用力拥抱他的母亲,扑进那几乎就要消逝在记忆中的怀抱。
“——不!不!!妈妈!!!”西里斯疯狂地捶打墙壁,“妈妈!!不!!!”
痛苦、悔恨、内疚、疯狂、自我厌弃……
他想将过去的自己撕碎,想要补偿,想要拥抱他的母亲……
可他现在感受到的,只是冰冷、粗糙的画布而已。
画中的女人慈爱而又悲哀地望着他,在他脸颊的位置一次又一次地抚摸着。
最终,他无力地跪了下来,捂着脸,透明的液体从指缝中溢出来。残破不堪的声音从苍白的嘴唇里吐露出来。
“妈妈……对不起……原谅我……对不起……”
☆小番外结束☆
——马尔福庄园。
当赛拉挽着扎克利的臂弯走进大厅时,无数视线都投向了他们,紧随而来的是一阵窃窃私语。
“不愧是魔法部法律执行司司长,和您一起出现在这里实在是荣幸。”赛拉保持着完美的微笑,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到。
“我到认为是他们对康狄纳唯一的后裔感到好奇。”扎克利懒散地说,“别忘了前段时间你占了预言家日报的头版。”
赛拉不着痕迹的扫视了一遍周围的人,目光最终在左侧停留了下来,唇角挑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也不一定都是好奇吧。”
她挽着扎克利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了过去,在距离二人两码的位置停下,微微颔首,“好久不见,布莱克先生和……波特先生。”
哈利有些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好……好久不见,莫……康狄纳小姐。”想到她的身份,他不由自主地绷紧身体,碧绿的眼睛向四周扫视了一圈,似乎想从人群中找到什么。
哈利身旁的西里斯皱紧眉头凝视着眼前变化极大的女孩——充满自信,这是一朵张扬绽放的玫瑰,和三年前那个战战兢兢躲在小教室的女孩完全不一样了。
“我以为以你们的身份不会出现在这里。”赛拉意有所指地说。哈利·波特和德拉科·马尔福水火不容,这谁不知道呢?“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那可真是遗憾。”
“不……我们……”哈利尴尬地扯了扯领子。
“听说你回来了,所以想来看看。”西里斯硬邦邦地说。
赛拉在扎克利的轻笑声中提起裙摆行了个礼,“荣幸之极。”
西里斯的眉头皱地更深了。
一时间诡异的沉默在这个角落里蔓延。
扎克利正想说些什么打破沉默的时候,突然僵住了身子,又在没有任何人察觉的时候恢复过来,他神情自若的在赛拉耳边低语:“那边有魔法部的人,需要过去问候一下……一起吗?”
赛拉摇摇头,她想了想,扭过身子,将扎克利脖子上原本就没有不妥的领结扯弄了一下,这样随意的举动在外人眼里看来无比亲昵,让之前就在猜测他们关系的人的眼神更加暧昧。
晚宴上有不少刚毕业的斯莱特林都认识赛拉,在她成为康狄纳之前,还是以麻瓜身份进入斯莱特林的,这在当时可掀起了一阵不小的波澜。
“你在打什么坏主意吗?扎克利。”赛拉用仅仅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碧绿色的眼睛里一片沉寂。
扎克利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谁知道呢?”
*****
看着扎克利的背影淹没在人群中,赛拉皱起眉头,她感到有些不安。
是的,不安。
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她有些烦躁地回过头来,看到救世主正同样不安地四处张望时,她又舒展了眉头,“波特先生,你在找什么呢?”
哈利僵了一瞬,“不……我是说……不,没什么。”
“是吗?我还以为……”说着,赛拉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轻笑出声。
这让哈利的身子更加僵硬了,知道西里斯开口才略微松了口气。
“我看了预言家日报,”西里斯说,“你刚回来,如果在一些地方有不方便的话,来布莱克庄园找我吧。”
赛拉惊讶地说:“找你?不……我是说,你现在住在布莱克庄园?你不是……”她意有所指地停住。
“发生了一些事情,”西里斯的脸上划过自责和悔恨,但很快淹没下去,他故作轻松的耸耸肩,“秋也知道你回来了,她这几年很担心你。”
看来这三年她是真的错过了许多,是什么能让曾经那个冲动、粗神经、大大咧咧的教授变成现在这样?仿佛一切浮躁都已经沉淀下来。
直到现在,赛拉才略微收回了身上的刺,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没什么好担心的,我一直呆在麻瓜世界四处旅游。”
察觉到她的善意,西里斯松了口气,他暗暗朝身边还不怎么稳重的孩子使了个眼色。
“我……看到了熟人,先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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