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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贾瑚-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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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清今日到得本就不算早,因此虽然几人还有些意犹未尽,戴权也只得尽忠职守,提醒水清回宫。

要知道义忠亲王现在认定水清也是个同忠和、忠顺一样的阴险小人,踩着他这个元配嫡子上位,正花大力气寻他们三个的错处。水清不比另两人有独宠的母妃相护,凡事都要多加小心,不能留人话柄。

柳之弥与蒋存溪交情匪浅,一直都是同进同退,今日自然也是一起骑马回去。贾瑚要带贾琏去巡视下两人名下的铺子,倒是与水清有一段同路,水清也如以往一般邀贾瑚同行。

水清说的极有道理,“虽是轻装简从,我这郡王的车驾行路也比你们的车便宜些,到时检视起来时间也充裕”。

贾瑚自然无有不从,先恭敬的请水清先行,又伸手扶贾琏,最后才一跃而上,盘膝坐于车厢内靠门的一角,亲手放下了帘子。

“几月不见,你的身手愈发出挑了,想来你那个表哥师傅定然十分厉害,说不得比你们荣府二房的外家更厉害些。”轻轻拿扇骨敲着手心,水清笑着对贾瑚颔首,突然就提到了二房妻族王家。

贾瑚知道五殿下从不会无的放矢,虽有些不耐烦说二太太王氏娘家,仍浅笑着接过话:“我不过会些强身健体的花架子,周家表哥也不曾上过沙场,哪里比得上王二老爷拼杀出来的功劳。”

话里话外对王家都是十分疏远。

水清莞尔,摆手道:“瑚儿何必妄自菲薄?我看你功夫就十分好。不过王佥事确是栋梁之才,这阵子西北吃紧,各路将领都出了些差错,不是御敌不力,就是纵兵扰民,朝上日日吵个不休,唯有王佥事一人指挥得当、军纪严明,如今已有明旨褒奖,以后便可称一声王副使了。”

北蛮南夷一齐犯边,朝中廷议自然要两面并重,可实际上无论圣人还是百官,心目中的心腹大患只有北蛮一个,南夷在诸公眼中则不过是癣疥之疾,不足为患。

于是朝中上上下下的眼睛只盯着西北防线,偏偏这一回战事又不顺的紧。

先是之前领兵的夏将军不知为何惹了盛怒,被罢官下狱。临阵换帅乃兵家大忌,新上任的顾将军匆忙上阵,连己方形势都没吃透,刚一开战就吃了蛮部几个大亏。

紧接着江南就闹起了灾荒。有道是苏常熟、天下足,江南乃天下粮仓,却赶在边关烽烟四起、粮草告急的时候遇上了百年难见的大灾,御史报称“恐今岁颗粒无收”,据闻当今收到折子就摔在了地上。

没有新粮就只能开仓,结果又在各地查出了数不尽的空仓,一时朝中大员们受牵连的一一锁拿下狱,未受牵连的都忙得脚下生风,纷纷献策,总算保住了各路兵马的补给。

在京众官员为西北战事熬的头发都白了许多,难免对在西北领兵的武将也格外挑剔了几分,解决了粮草一事后不久,参奏诸将的折子就险些压塌了御案。

从顾将军到下面数得上名号的副将参将可谓一网打尽,只有使司佥事王子腾一人清白无暇,有心讨好周泽周沐兄弟的御史费尽心思都没能罗织出王子腾的罪名。

在这种情形下,当今下旨褒奖王子腾一人的事情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了。

贾瑚在周家也曾听过此事,讶异之余忆起前世,恍惚记得王子腾暴毙后遭新皇清算,有一条罪名就是治军时“御下严苛残暴”,想来多半就是此时种下的祸根。

至于王子腾为何如此严于律己又严以待人,十有八/九是防着周家在朝中抓着他的错处落井下石,以免到最后赢了北蛮,班师回朝反倒要罢官夺职。

晓得水清登基后十分忌惮王子腾,贾瑚也隐隐猜出王子腾怕是投靠过甄贵妃一系,便有意把关系再撇开些。

“这倒是不知。我与琏儿许久不曾回府,想来家中下人往来请安传话,也没人想起说二房的亲戚与我们听。”有心等水清亲政后借他的力分家,贾瑚索性就半明半暗的透了话儿。

闻言水清就望着贾瑚扬了下眉,两人之间立时就有了几分你知我知的默契,水清也转了话头:“听说这一任的巡盐御史林海,也与你府上有亲?”

贾瑚知道前世林家落到那种结局也与新皇脱不了干系,却不晓得林家姑父究竟是何时触怒了水清,一时有些吃不准水清提起林姑父的用意。

但是林家与王家不同,王家只是二房太太王氏的娘家,林家却是整个荣国府的正经姻亲。

“论辈分,我与琏儿要称林御史一声姑父。姑母是家父的嫡亲妹妹。”虽然晓得水清多半是清楚林贾两家的关系的,但他既然问了,贾瑚也就规矩答了,顺口又为林海说话。

“姑母出嫁时我并不记事,只听人说起林姑父,说姑父学富五车,为人谦和宽宏,理事务实细致,洋洋洒洒许多话,实是赞不绝口。”

这倒也不算言过其实,毕竟林海能在江南官场风声鹤唳之时坐稳盐政的位子并连任十余年,足可见其于政事上颇有能为。

水清薄唇微勾,似笑非笑的睨了贾瑚一眼,也不接话,随手抓了把藕糖拿绢帕包了递给贾琏后,就把玩起手中新得的竹扇,扇面翻转间白皙修长的手指时静时动,带起的微弱风声仿佛在人的耳边吹拂。

贾琏懵懵懂懂,只是本能的有些惧怕,捧着一把藕糖却怎么也不敢吃,可怜巴巴的缩了缩身子,等了半晌,见兄长贾瑚没有半点儿理会他的意思,只好偷偷捏了捏水清今儿送他的匣子,这才觉得好了些。

贾瑚被水清笑吟吟盯了半天,倒还是怡然自得的很,一点儿也不觉得领着弟弟贾琏与未来的圣人相对默然有何不妥,一身淡泊致远的气质任谁见了都要赞一声名士风骨。

最终还是水清将话接了过去。

“林御史自然是国之栋梁,”水清一顿,又笑看贾瑚,续道:“即便瑚儿没有那份才能,经营产业的本事总是有的,听说连琏儿都能看帐了?不如将我名下的铺面拿去一道看管,横竖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我总承你的情。只一件,粮,我是不收的。”

一句话点两桩事,既有防着重蹈义忠亲王覆辙的意思,也是提醒贾瑚,他亡母周氏陪嫁粮铺的管事去岁低价囤粮的事儿,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

这个人情贾瑚承了,水清的铺子他就要管。

暗讪一声“贼不走空”的老话儿用在皇子身上一样妥帖,贾瑚一口应下,瞅着时机差不多了,便告罪一声,领着贾琏下了车。

之后兄弟二人与管事叙话巡看铺子不过是依例而行,不再一一赘述,只说晚间贾瑚贾琏回了周府两人共居的跨院内,贾琏整理今日收到的赠礼,才发现水清送他的竟是个纯金打造的小算盘。

这份礼可算是送到了贾琏的心坎里。

贾琏当即就忘了他回家路上如何嘟嘟囔囔埋怨五殿下并柳翰林都拿他当个无知小童哄骗,捧着算盘就跑到了贾瑚屋里炫耀,又想装着不经意的样子拿去给大表哥周林看,被贾瑚笑着拦下了。

贾瑚一面是心惊于水清的细致缜密,一面也是不想让大表哥周林忧心于贾琏的前程,只哄贾琏说今儿个朝中有事,连大嫂子还没见着林大哥哥呢,让贾琏稍安勿躁。

谁知贾瑚竟真的一语成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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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v=亲们,长评要有标题要够1000字要打2分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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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章

这日直至掌灯时分;往日里早就该到家的周林却音讯全无,大奶奶莫氏本不想惊扰婆母刘氏,可幼子长安平日被娇惯坏了,到了时辰见不到父亲就开始哭闹;莫氏并奶娘怎么哄都不听,没过多久就惊动了刘氏,周林迄今未归的事儿也就瞒不住了。

偏偏这会子周梓随周泽访友赴宴去了,只有贾瑚一个长成的男丁守着这一大家子。

贾瑚倒是自告奋勇要去探听消息,刘氏掂量半晌后摇了摇头,只让贾瑚安心在家,待周泽周梓回来后再作打算;免得慌中出错反而不美,另派了几个管事出去。

后来周梓之妻周二奶奶也来陪伴婆母长嫂;贾瑚便带着贾琏避了出去,在外书房等候。

好在提前回来的周梓带回了周林的讯息,言说周林只是受了牵累,并无大碍。

再一细问,竟是西南大败,东南又有海盗上岸杀掠,财物人口损伤甚巨,令原以为能收到捷报的当今大为恼怒之故。

——万寿节将至,歌颂他文治武功的表章都早已备好,都说必胜的战事却在这个节骨眼上传来惨败的消息,岂不是要让他的千载圣名毁于一旦?

出了这样的事情,圣人暴怒之下连贬几个曾经保举此番战败身死的主将王利江的朝臣,今日所有呈上的折子上但凡有一丝不妥当,也都叫圣人狠狠发作了一回,周林等随侍圣驾的中书舍人自然也难免遭了池鱼之殃。

周林还好些,另几个遵圣命提前草拟表彰西南将士旨意的舍人险些就让圣人寻着错处叉出皇城。饶是如此,周林今日草拟的旨意还是受了斥责,不得不字斟句酌,一改再改。

一群翰林出身的才子进士及第后再一次苦中作乐挑灯夜读,倒也令人唏嘘。

听得周林并无大碍,只是叫官家拘着在宫中办差,刘氏婆媳总算安下心来。贾瑚却觉得二表哥有所隐瞒,也不当着舅母嫂嫂的面说破,只同周梓一道行礼退了出来,借口有事讨教,随他回了书房。

周梓自然明白贾瑚跟过来的目的,也知道他精于世故。现在父兄俱不在府中,琏儿懵懂,余者皆为妇孺,周梓很是乐意同贾瑚商议一二,刚一落座就欲开口分说实情,却被贾瑚抬手止住了话儿。

“二哥哥劳累多时,何不先用点汤面护护肠胃?想来二嫂子该是早就吩咐厨下预备着了。既然舅舅还在外未归,林大哥哥应是无碍的。”

贾瑚看得分明,周梓如今是关心则乱。在这个家里,迄今为止看舅舅周泽的态度就足以衡量事情的轻重缓急,他都懂得的道理,二表哥却有些急得糊涂了,吃口面汤缓缓也好。

周梓也觉出自己行为失据,讪笑两声就叫人摆饭,又命给贾瑚也盛一海碗,兄弟两个对桌而食。

“其实拟旨的事儿已经了结了。大哥是因为旁的事情遭了猜忌,连父亲都有了嫌疑,不好说话。”周梓在外行走惯了,举止上有不像其他世家公子那般讲究,至少食不言这一条他根本没放在心上,边吃边说。

贾瑚正对着一盆卤面愁眉不展,听到连周泽都牵扯其中心里就是一沉,偏周梓说到要紧处又顿住了。

贾瑚正要开口催促,周泽却放下筷子叹了口气。

“为的正是史侯的事儿。史家的保龄侯,史大老爷昨儿夜里一病去了。说是叫他们族里那些黑心烂肝的气得吐了血,太医还在路上,人就没了。史家大太太几个月的身孕连惊带怒,悲痛过度下产了个姑娘,也跟着去了。史侯纵有再多不是,人走了,也就不追究了,就有人趁着这个热灶,进言说咱们家当年公报私仇,陷害史侯。”

周梓这二十余年大事皆有父兄做主,遇事难免不够稳重,因为素日瞧着贾瑚老成持重,也没有顾虑太多,直接竹筒倒豆子一气儿说了。说完抬眼一看,才发现贾瑚涨红了脸几次张口欲言。猜着贾瑚是想到了周家与史侯结怨的根由,连忙摆手。

“在朝为官者,谁没有几个仇家?那事儿咱们不过是冷眼旁观,不法之事可是半点儿没沾的。不过是有人借风起浪罢了。父亲说了不碍的,等圣人火气一过,明早自然就会让大哥回来。”

似是怕贾瑚不信,周梓又续道:“若说此事同你有什么关联,不过是因为你们同你们府里二房那一团是非,让人能拿你们攀扯上这府上罢了,没有你们,也会有旁的事。”

贾瑚知道舅舅一家都不会因此事怪罪自己兄弟,心里却十分过意不去,暗暗发誓明年春闱定要金榜题名,以后与表兄互为膀臂,以报今日之恩,口中则连连应声,更主动开导起周梓来,表兄弟两个这才好些。

这边府里为周林之事悬了一晚上的心,那边王家在京城的宅院里,这一辈儿的二姑娘王熙凤也叫功课折磨的夜不能寐,正拉着母亲王大太太的衣袖撒娇,扭骨糖一样粘在母亲身上,连连央告。

“可是女儿家管的不好?帐算的不对?怎地老爷这也不许我做,那也不叫我沾手,只找了几个老婆子来教我些酸掉牙的东西?好太太,好歹替女儿求求情,除了书本子,旁的什么都好。”

王熙凤协从王大太太管家向来是一把好手,管教起几个庶妹也是威风的很,偏偏在琴棋书画吟诗作对上没什么耐性,大字也识不得几个。

原本这也没什么,反正王家是信奉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谁知王大老爷这几日蓦然转了性,非要将王熙凤养成个文雅才女,旁的都不叫她碰,真真让王熙凤苦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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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Orz今天的短小君是某盈纯手工写在纸上的,然后又敲进电脑

早晨五点爬起来出门晚上11点到家的人桑不起啊!

这是过渡,下章大戏开锣,么么哒【躺平

40章

王大太太虽然不晓得自家老爷是抽的哪门子风;也心疼女儿的很;可她是个以夫为天的;嫁进王家生儿育女近二十载;从不曾违逆过王大老爷的意思,这一回王大老爷拿定了主意,她自然只有劝女儿的。

“我的儿;你这样可不是要剜我的心?我的凤丫头自然是万事妥帖的。只是老爷做事必然是为了你好的;听老爷的,准没有错儿。”

虽说养出了王熙凤这样锋芒外露、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儿,王大太太自己的面相倒是十分温婉,这会子和颜悦色的宽慰女儿;更是显得慈爱。

王熙凤当然也晓得她父亲在家一向是说一不二的;吐出口唾沫也是个钉,更不要提当着全家人的面儿吩咐她修身养性这样的大事,绝对没有半途而废的可能。

可她就是不甘心,明明她的才智手段连兄长王仁也只能甘拜下风,不过是吃了生而为女子的亏,不能在外边儿抛头露面才不得施展,只能困在这四四方方的后宅里。

结果现在父亲连这点子小事也不叫她管了,也不知道从哪里寻来的嬷嬷,日日夜夜拘着她,不是要她“贞静”,就是叫她“温良”,还收了她管家的对牌账册,只让她绣花描红,真真逼得王熙凤恨不能一根绳子吊死了事。

“太太好歹疼我!”一咬牙一跺脚,王熙凤不管不顾的滚到王大太太怀里,方才只是假哭,现在却真生生逼出了泪,咬牙切齿恨声道:“到底是谁在老爷那里下的舌头整治我?若是这样的日子没个尽头,我……还有什么趣味?”

说到最后,王熙凤已经有些不管不顾了,显然是被逼得不行。

王大太太听得心头乱跳,又是心疼又是恼怒,她是素来偏疼女儿多些,可是决不能纵着女儿要挟父母。

把王熙凤从怀里拽出来,王大太太难得板了脸,声音也十分严厉:“若是这样的日子没个尽头,你待要如何?还要忤逆不成?”

王熙凤在此事上所有的依仗不过是母亲王大太太的面慈心软,指望着王大太太在王大老爷那里说项,一旦王大太太变了脸色,她也只有服软的份儿。

抽抽噎噎的拿帕子抹了抹眼睛,王熙凤白着脸状似乖巧的伏在王大太太怀里,十足一副受尽了委屈的模样,王大太太只瞧了一眼,一颗才硬起来的心不禁又有些和软。

“我这半辈子只得了你兄与你两个,岂能不疼你们?可这一回,你只管听老爷的吩咐就是了。”

摸了摸王熙凤僵硬的脊背,王大太太打定主意绝不松口,便有意冷落王熙凤一番,也不再劝,只扬声叫了王熙凤的心腹丫头平儿进来仔细叮嘱:“好生服侍你们姑娘,但凡有丁点儿闪失,皮不剥了你的去。”

平儿自然是低眉顺眼的应下了,王大太太知道这丫头一直妥当的很,也就放下心来,带着丫头婆子回了自个儿院子。

等王大太太走了,王熙凤直接将其他丫头都赶了出去,只留平儿在绣房里说些贴己话。

“老爷太太当我是孩子哄呢,到现在还不肯说个明白。”恨恨咬牙,王熙凤一双细细柳叶眉斜飞入鬓,怒目圆睁,瞧着很有几分凶悍:“什么修身养性,分明是想把我配贾家的琏小子,怕他嫌弃我呢。”

王熙凤素来精明,当年去荣国府小住时虽然年纪尚小,这么些年也早明白了长辈的心意。若是父亲母亲相中的是贾瑚倒也罢了,偏偏他们退而求其次想把她说与贾琏。

因着贾琏眼瞅着也能考个出身出来,王熙凤倒也不再觉得配贾琏委屈了自己,只是家里竟然逼迫着她迎合贾琏,这让王熙凤心中实在愤恨难平。

王熙凤自懂事起便是个要强的,以后就是成了亲,贾琏若是不能让她心服,她也要与贾琏争上一争,怎么能够在亲都没订的时候就硬生生矮了贾琏一头?

平儿从小同王熙凤一道长大,彼此间的情份之深就是王熙凤与王大太太的母女之情也比不得,可这件事儿,却不是她能够说嘴的。若是让王大太太知道了,直接打杀了都是轻的。

敛眉思量片刻,平儿轻声细语的劝王熙凤宽心,不外是夸赞贾家琏二爷年轻才俊,又说老爷太太“必是为姑娘打算筹谋”等语,听得王熙凤愈发心烦意乱,索性背过身去不再理会平儿。

王熙凤这里与平儿也闹上了别扭,王大太太回去后犹豫再三,还是与王大老爷说起了宝贝女儿王熙凤。

“老爷,咱们家往日也没有特特教导姑娘们诗词歌赋,大姑与贾二老爷也生了两子一女,夫妻和美的很,何苦非要磋磨凤丫头?瞅着她这两日愈发清减了。”

在王大太太眼中,贾政是不能袭爵的嫡次子,贾琏也是,两人没甚区别,出嫁的大姑奶奶能过得好,没道理王熙凤就一定要学那些劳什子才能与贾琏举案齐眉。

王大老爷王子胜这几日终于收到了上峰答复,不日就要上任,正在房中闭目养神顺便思索还有何处不妥帖,不妨一向温顺的发妻有此一问,稍一怔愣,倒也没发脾气,直言问道:“可是凤丫头找你诉委屈了?”

神色间完全没有一家之长权威被冒犯的恼怒,反而带着一点点娇宠无奈。

依照常理,王子胜膝下一儿三女,应当是对独子王仁疼爱有加才对。可王仁自幼顽劣不堪,王子胜打也打过、骂也骂过,王仁就是死不悔改,渐渐的,王子胜也就灰心丧气,只要王仁不在外惹出祸来,就任他在后院与丫头媳妇们厮混。

而精明能干的王熙凤却比一母同胞的兄长强了百倍。王子胜常与胞弟王子腾感叹,倘若凤丫头是个男儿,他又何愁自己后继无人?何愁王家后继无人?

王子腾亦是面色黯然,唯有默然不语。

——也不知是不是荣国府的风水不好,文字辈的姻亲里,周家竟算是子孙繁茂的,林家至今只有一女,王家兄弟两个只有王子胜膝下的王仁长大成人,王子腾连生数子却都夭折了。

只恨凤丫头不是个男儿。

王大太太一听王子胜话里一丁点儿责怪王熙凤的意思也没有,心中一喜,正打算旁敲侧击一番,却见王子胜面色渐沉,快要出口的话就那么噎了回去,只微垂着头为丈夫斟茶。

“你哪里懂得。”王子胜与王大太太鹣鲽情深,王大太太成婚这么多年又是头一回与他意见相左,看着四下里丫头婆子们都不在,不由轻轻拍了拍发妻的手,开口解释:“贾琏与妹夫不一样。此一时彼一时,咱们家是要费心思下力气结这门亲的,就是成了,凤丫头拢不住贾琏的心,一样白搭。情势比人强啊。”

长叹一声,王子胜知道王大太太一定能明白他的未竟之意。

贾二太太王氏嫁与贾二老爷贾政时,贾王两家纵称不上同气连枝,也是世代交好,便是贾家老太太史氏厉害些,可有那位先大太太周氏顶在前面,王氏的日子并不难过。

到了王熙凤这里,王氏与周氏的恩怨不必再说,他又一时糊涂,与荣府大房并周家结下了那样的大仇,现在吃了大亏想要服软,就是把女儿送上门去,都不晓得人家肯不肯要。

王子胜现在想起王熙凤的亲事也难受的紧。那时只看着贾赦不顶用,经不住嫡亲妹子的央求,又有去了的史老大爷鼓动,自己真真是一步错,步步错,落得个罢官丢职的下场。

现如今倒好,周三老爷成了他的顶头上司,亲事说成了,心疼女儿,说不成,王子胜也没有旁的法子能让周家高抬贵手,就此放王家一马。

王大太太也曾从王子胜那里听过些事儿,晓得其中利害,可妇道人家终究更疼儿女些,忍不住就有些心酸,抽开手拿帕子捂了脸。

王子胜心里何尝不难过,声音愈发低了下去:“你也莫要难过,等孩子的亲事说成了,周家不看僧面看佛面,必定能化干戈为玉帛的。你是不晓得,二弟又让人参了,说他御下不严,任军中的兵士踩踏民田。”

若是王家还有文臣在朝,御史们哪里就会抓着这么点子小事不放?

也是王氏无能。周氏都已经去了,她要是趁着贾瑚贾琏年幼拢住他们,哪怕只拢住一个,周家也要投鼠忌器,情势总比眼下强些。

听到这里,王大太太明白丈夫与领兵在外的小叔子已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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