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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贾瑚-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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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二房一家如今住的这般偏远,这会子,大房婆媳,特别是那个杀千刀的周氏,定是已经好整以暇的等在上房,要看她风尘仆仆赶过去的凄惨模样。
从荣禧堂到老太太的院子,不过一息功夫,她岂能不知道?
那条路,她在心里走了何止二十年。
什么叫既然瑚儿已然袭爵,周氏就该带着孩子们先住过去?什么叫既然如此,他们做叔叔婶婶的住的离侄儿媳妇那般近不甚妥帖?
老太太一直说宝玉是心尖子眼珠子,怎地这一回就不管不问,任由她们娘俩被大房那起子黑心烂肝的排喧?
不过是看贾瑚那个短命鬼出息了,也想豁出一张老脸去沾一份荣光。
可恨自己先是丢了管家大权,处处仰人鼻息,又被赶到这么个小院子里来,最后连仅存的宝玉都不能带在身边,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留在老太太院子里,被那些狐媚子妖道的哄骗。
今儿这事,还不晓得是哪个烂了肚肠的在宝玉那儿犯口舌,吓坏了她好好的宝玉。
想到此,王氏恨得直咬牙,穿戴好素服首饰便带着贴身丫头一路疾行,没多久,便赶到了老太太史氏居住的上房,与大太太邢氏一道,带着周婕坐车去宁国府道恼,至于琏二奶奶柳霞,她又有了三个多月的休息,这种时候自然不方便过去。
自打二房一家子搬到了梨香院,大太太邢氏面色便红润了不少,心性也比以往宽和不少,到了宁国府后宅一见抱着长孙贾磊正哀泣不已的珍大奶奶王熙凤,邢氏便也跟着红了眼圈,哭一声苦命的儿就搂住了王熙凤,看得正抽帕子的周婕一顿。
凝神细瞧,王熙凤那份哀戚能有两分真意便是多的。
周婕这几年来隐隐觉出宁国府内大有蹊跷,说不得秦氏便是叫王熙凤揉搓死的,可王熙凤对孙儿磊哥儿也真真是疼到了骨子里,一落地便抱回自己屋里养着,什么都用最好的供着,着实让人费解。
王熙凤也知道周婕心里疑她,但她可没动那个小娼妇一指头,谁来也不怵,只管放心跟邢氏对泣,怀里的磊哥儿对生母秦氏一丝儿印象也没有,这会子一滴泪都没有,只睁大了水汪汪的眼睛看着王熙凤,小手还攥着王熙凤的襟子。
握了握磊哥儿的小手,王熙凤只觉底气更足。
毕竟作祖母的把孙子抱到身边养放在哪门哪户也没甚不妥当,谁知道秦氏那般柔弱,为着见不到儿子就吃不下饭?
她可全都是为了府里好不容易得来的金孙着想,秦氏病的七死八活几年下不了床,过了病气给磊哥儿可如何是好?
至于秦氏是不是心里有鬼才落得个心思过重忧虑成疾,她一个做继婆婆的哪里知道?
没了更好。
王熙凤掩在帕子下的唇角微微一勾又撇下。横竖她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贾珍那老忘八,也生不出儿子,正好秦氏一了百了,她再悉心教导磊哥儿长大,日后也能做个威风八面的老封君。
这一回,王熙凤咒了不知多少遍的死老天,真个儿站在了她这一边。
秦氏七七刚过,王熙凤正有意先私下为贾蓉相看一门柔顺好拿捏又貌美的继室,宁国府又出了一件大事。
卧床多年的贾珍珍大爷,叫亲儿子小蓉大爷气得两眼翻白,一命呜呼了。
原来,自从知晓了生父贾珍与妻子秦氏有意扒灰一事,没胆子违逆父亲的贾蓉便对妻子秦氏避如蛇蝎,本以为这辈子就是个剩忘八,谁想到继母王氏手腕那般好,直接弄断了父亲的腿,又吓病了秦氏。
不用当剩忘八,贾蓉高兴之余更是忌惮王熙凤的能为,王熙凤又捏住了宁国府的银钱财物,贾蓉一分一厘都要从王熙凤处支取,那真是指东不敢往西。
王熙凤对贾蓉也没什么指望,窝囊废更好,因此从不督促他上进,只管精心照料磊哥儿,毕竟这才是她跟大姐儿母女的指望。
谁知窝囊废也有跟自己老子呲牙的时候,等王熙凤得着消息,贾蓉已经勾搭上了贾珍仅有的两个通房。
啐一口王八犊子一条藤,王熙凤也懒得管他。
王熙凤不管,贾珍却是在乎的。一直为可心的儿媳可卿病故神伤的贾珍偶然发觉一向唯唯诺诺在他面前连个屁都不敢放的儿子贾蓉竟敢私通他的通房,当即大方雷霆,气得双目泛红,当场扬起拐杖就要把贾蓉和丫头双双打杀了。
贾蓉怕贾珍是怕惯了的,直接就吓傻了,任由棍子落在身上,正觉得眼前晕眩,不防跪在旁边的丫头拔尖嗓子嚎了一声,还没等贾蓉回神,就被两眼翻白的贾珍砸在了身上。
珍大爷急怒攻心,就这么去了,贾蓉又是伤又是惊,也病得下不来床。
打杀了那个通房,王熙凤美目一转便计上心来,并不听父亲叔叔要自己代磊哥儿上折子的话,而是让心腹陪着去城外找到了清修的贾敬,把他的孝子贤孙的丑事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气得贾敬也差点儿过去。
贾敬一缓过来,便叫王熙凤派人去荣府找贾琏,献上宁府的大半钱财,只求保住磊哥儿和爵位。
倒不是贾敬真觉得钱财能顶用,而是他忖度着上皇时日无多,对已去的几位皇子也颇多怀恋,这时候捐了家财,定能得上皇垂怜。
王熙凤本不愿意,可转念一想,这买卖不能总想着空手套白狼,既想得皇家恩典,便要舍得真金白银。她的嫁妆还在,以后偌大宁国府全靠她养活,谁敢在她面前发昏?
嫁入宁国府多年,王熙凤头一回没有阳奉阴违,老老实实按着贾敬说的办了。
之后不到三月,上皇果然为宁国府一事叫了水清过去训斥,水清既得了宁府钱财赈济因兵祸流离失所的百姓,便也大方了一回,越过贾蓉把宁府爵位给了奶娃娃贾磊,不过依旧降了一等,为五品游击将军。
而这一年腊月,终于传来了贾瑚回京的消息。
八百里捷报,兵部右侍郎,征南将军贾贾瑚亲手擒获南越土司,剿灭叛军,正押送土司全族返京。
76章
大军刚过洞庭湖;朝中便议出了各种凯旋时的典制;又议贾瑚等人的封赏,其中闵氏一族因族长闵儒及其长子闵讷、次子闵语皆为国捐躯;对闵儒幼子闵谚的恩赏便格外重些;御笔朱批,封闵谚为一等子,责内务府在京中择址建府;余下诸人亦纷纷有了定论,只有贾瑚一人始终未有明旨。
不是没有那等眼红的想要踩贾瑚一脚;毕竟领兵在外极难处处周全没有错漏。可他们也晓得贾瑚幼年便是当今伴读;有从龙之功;乃是当今心腹,哪个真吃了雄心豹子胆往上撞?不过是哼哼两声罢了。
到了大军凯旋那日,水清亲率百官迎出百里,贾瑚要跪下行君臣大礼,也被水清不容置疑的拦住,戴权觑着水清的脸色,当场尖着嗓子念出早已备下的明黄圣旨。
封贾瑚为一等毅勇侯,文华殿大学士,礼部左侍郎兼兵部右侍郎。
旨意一出,群臣静默,瑞雪绵延间只闻贾瑚下拜叩首时的铿锵之声,这一回,水清并未阻拦,只是含笑按了按他的双肩。
之后便是礼部议好的章程,犒赏三军将士等等不一而足,贾瑚与几个参将一同伴驾回宫,水清还要赐宴群臣。
荣国府两位老爷今日却都没有入宫。
贾赦虽然觉得长子给他挣足了面子,有心去宫里受百官恭维,可在贾瑚抵京前两日,大太监戴权的徒弟便领了两个貌美的宫女子来给他充作丫鬟,请他在家高乐。给贾赦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违逆圣人,自然称病,乖乖躲在自己房里听新来的丫鬟弹琴唱曲。
二老爷贾政也称病在家,房门紧闭谁也不见,连老太太史氏都不知道他是当真身上不爽利还是心里恼恨,只得由他去了。
二太太王氏也有心称病,可老太太史氏心疼自己儿子却不会心疼这个惯会忤逆她的儿媳,鸳鸯琥珀两个拿着丸药请了两趟,到底把她请到了上房。
王氏一向不是个心宽的,眼瞅着贾瑚一回来自己一房翻身的指望就散了大半,满腔的郁愤几乎要将她呕死,见了红光满面的邢氏婆媳哪里还有好脸色,当即就不阴不阳的刺了几句。
周婕此时揽着贾茁兄妹三个,一颗心都已经飞到了外头,恨不能立时就与贾瑚团圆,又是欢喜又是焦虑,真真是望眼欲穿,哪里还顾得上看别人是个什么模样,压根就没听着王氏的话。
柳霞抱着一双儿女倒是听见了,不过一笑置之,横竖以后有得她受的。
一屋子女眷孩童从早起便聚在一处等着,直等到华灯初上,在宫门外与荣国府来回奔波了二十余回的赖大再一次飞马回报,才终于等来了准信儿,说是琏二爷已经接着了瑚大爷,正一起坐车回来。
这一次,赖大管家也没支使小子们,自己撑着虚胖的身子一溜小跑跪在了上房的帘子外头报喜,浑忘了瑚大爷琏二爷幼时他们一家子那些小心思,也忘了他老子娘并媳妇是怎么想着给新当家的瑚大奶奶添堵的。
老太太史氏这会子也早忘了素日里的偏心,喜动眉梢,急忙让鸳鸯扶了她,要亲至二门去迎她的乖孙,邢王二夫人紧随其后,周婕虽然有心早些见到丈夫,碍于礼法,反倒落在了心不甘情不愿的二太太王氏后头,姑娘们则是伴在了周婕妯娌身侧。
贾瑚今日可谓春风得意,功成名就,但与弟弟贾琏相互扶持着从大开的正门一路入内的那一刻,他心里还是不禁泛起一丝怅然。
直到在一众含笑相迎的女眷中一眼望见眸中隐有泪光的周婕与她身侧的儿女时,贾瑚的心中才又充盈着喜悦。
之后贾瑚如何拜见长辈,聆听训示,如何受儿女们的拜见,又如何探望“抱恙”的大老爷贾赦自不必再提,他与周婕携手回到荣禧堂后,本有意与妻子说些贴心话,谁知他这些日子实在是困乏的很了,坐在浴桶里就睡了过去,闹得周婕又是心疼又是失望,好不容易把他弄到了床上,又吩咐丫鬟们明早切忌闹出声响,让大爷好生歇息一日才好。
可惜贾瑚到底是没睡成。
第二日一早,掌事太监夏秉忠便亲来宣旨,一是将水清亲题的敕造毅勇侯府匾额赐下,二是将兰台寺大夫,巡盐御史林海长女赐婚于一等子闵谚。
先时听着夏秉忠一本正经的代上皇及今上赐匾,老太太史氏心里就是一沉,一张保养的“极有福气”的面皮抖了抖,到底畏惧天家威严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心里忍不住将大房的不孝儿孙骂了个狗血淋头。
以往荣国府不曾改换门庭,就是祖宗传下的基业,她就是府里的老祖宗,如今一换匾额,这府里就成了瑚哥儿的侯府……她倒还是祖宗,却终究不如前头名正言顺,更有老二一家子,彻彻底底成了尴尬人。
做叔叔的住在侄儿家里,说出去也不占理。
难道这便是圣人要给瑚哥儿撑腰的意思?
史老太太正垂着眼转动心思,不防圣人的下一道旨意便是为她的外孙女赐婚。
能得圣人旨意赐婚,这是多么大的荣耀?史老太太却只觉犹如一道惊雷在耳边炸开,直惊得她头晕目眩。
她苦心筹谋了十余年的好亲事!亲外孙女配亲孙,林家的势配贾家的贵,圣人一句话,就尽皆付诸流水。
自己为什么威逼着林姑爷把玉儿姐弟送来?又为什么强压着王氏?
原想着,就算玉儿守着规矩不常跟宝玉亲近,自己舍下脸面求取,林姑爷未必舍得这门亲,可现在,说什么都是迟了。
明白自己千方百计要留给宝玉的好岳家是保不住了,史老太太只觉得两侧穴位突突的跳,怎么也想不出该如何为乖孙宝玉再铺就坦途,一口气闷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浑浑噩噩的叩谢圣恩后本想强撑着起身,谁想将将抬头,蓦的眼前一黑,就那么摊在了地上。
彼时阖府女眷都在老太太身后雁翅状跪着,离老太太最近的邢王二夫人一个欢天喜地一个面色发青,都只顾着自个儿的心思,哪儿还想得起去扶素来不睦的婆婆,直等到史氏摔了个结实的,邢氏才咋咋呼呼的叫人,又装腔作势的抹眼泪。
王氏正愤恨大房小儿的好运道,不免比邢氏慢了一步,一眼瞧见林家的狐媚病秧子也赶到了老太太史氏身边,索性退后一步,就垂着手在旁边冷眼旁观。
在王氏想来,那个什么一等子闵谚全家死了个干净,孤零零一个半大小子,又是那等蛮荒之地出来的,说不得粗鲁又没见识,绝不是什么好货色,空有个爵位又如何?不然那许多好闺阁儿女不许配,怎地就挑了个短命刻薄的丧母长女?
小地方来的粗人配林家这么个妖妖娆娆的玩意儿,倒是般配的很。只可惜了她的宝玉,竟因为这么个东西被老太太压着一直不曾定下婚事,她倒要瞧瞧,这会子老太太还有甚话说。
王氏阴阴的扫了面含忧色的林黛玉一眼,有意趁着这会子老太太看顾不到找些不痛快,心里到底还是更担忧府上改名一事,生生顿住脚,一个眼神瞥向金钏儿,看的金钏儿一个激灵,悄没声的溜出了院子。
贾政倒有心说些什么,贾赦哪里肯给他机会?
兄弟情深的抓着贾政不松手,贾赦休养了些日子的好身板就用在了今天,扯着贾政跟自己一起在老太太身边当孝子,把庶务都扔给了“不争气的畜生”。
两个“不争气的畜生”贾瑚、贾琏也不客气,先让人把接旨后就有些呆怔的贾宝玉送回他自己房里,再拿贾瑚的帖子给老太太延请御医,面子上的事儿忙完了,便领着人更换牌匾,并登记更换府内违制之物。
毕竟这府里,如今可是叫做毅勇侯府的。
77章
毅勇侯可是炙手可热的朝堂新贵;他的名帖一出;不仅请来了御医,连今上都派内侍来询问一二;更不用提那些意欲与贾瑚交好的人家;纷纷派了有脸面的管事娘子过来探望老太太史氏。
至于管事娘子们听说御医劝老封君静养,便都从善如流欢欢喜喜的去给瑚大奶奶请安,也是人之常情。
御医劝史氏静养倒也并非全是水清的意思。老人家年纪大了;平日饮食又过于油腻,诸风掉眩皆属于肝;这一回火气太旺;若不好生调养;下回恐怕就不止如此了。
说了半日,话里话外都是老人家上了年纪,不易太过操劳,邢王二夫人在帘子后头听着真是各自趁愿,面上那十分的忧色倒都还算妥当,没让半辈子的对头捏着把柄。
相较而言,王氏对老太太的关切之情更显真心:虽说老虔婆这一病千好万好,可没了她在前头护着,大房真个儿发起难来可如何是好?
有了这一层忧虑,王氏嫁入贾家几十年,头一回盼望着史氏延年益寿。
王氏日也礼佛夜也礼佛,这次总算如愿了一回,御医开好方子走后不久,老太太史氏就悠悠醒转。
依着史氏的本意,是要立即叫贾瑚夫妻到跟前来,拿捏着分寸好生敲打一回,赶紧稳住她在府内的地位才是。可惜大老爷贾赦的反骨在这个节骨眼上又发作起来,史氏好说歹说,贾赦扑通一声跪在她床前只有一句“请老太太保重身体”,旁的再不肯应。
史氏气得心口发疼,却也知道现今大房的翅膀硬了,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辖制住的,孝道好用也要用在刀刃上,只得忍下这口气,不阴不阳的将人都赶出去,自己躺在床上默默筹划起来。
不提贾政王夫人夫妇看一向威风的老太太都要避大房的锋芒是何感想,史氏称病,贾瑚夫妻便也省了在上房跟人打机锋的功夫,把诸事都安排妥当后便回了荣禧堂,带着儿女们团圆。
三个孩子里,长子贾茁今年已有八岁,小一些的贾茂贾桂也五岁多了,一个个粉团儿似的,排成一排给努力板着脸父亲请安,大大的眼睛里又是好奇又是害怕。
贾茁还好,正是仰慕英雄的年纪,兼之这个英雄还是自己的老子,心里既欢喜又自豪,乍着胆子往贾瑚跟前蹭,只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把眼前瞧着比夫子还严厉的男人跟那个母亲和二叔口中会抱着他叫他乳名的慈父当成一个人。
贾茂与贾桂更是畏惧贾瑚那一身杀伐之气,随了周婕的杏眼转来转去,就是不敢看向贾瑚,末了贾桂更是跑进周婕怀里撒起了娇,让贾瑚委实有些哭笑不得。
他昨儿晚上匆匆一见,就晓得儿女们有些怕他,只当是他走时孩子们还太小,不记得他了所以生分,这会儿一家人关起门来相处,才发觉事情有些麻烦。
怎地他从来没碰过儿女们一指头,他们却隐隐有了些避猫鼠儿的样子?他这哪儿是人老子,分明是吃人的老虎。
贾瑚心里不痛快,却不想想,他在外领兵多年,早就不是那个风度翩翩的儒雅公子,而是个一身血腥带着杀伐之气的将领了,孩子们焉能不怕?
羡慕的瞄着把桂姐儿搂在怀里好一顿揉搓的妻子,贾瑚也怕是自己今日的谱儿摆的大了,有心放□段,又觉得不能太过放纵儿女,教训了几句便让贾茁领着一双弟妹退下了。
周婕在旁早就看出贾瑚的言不由衷,心里笑的直打跌,不过是不能在儿女们面前戳穿他罢了,这会子只剩他们夫妻,自然不会再给贾瑚留情面。
“侯爷好大的威风,”拿帕子掩了唇,周婕吃吃笑道,白净的脸庞一如数年前一般娇艳:“可怜孩子们巴巴的等了父亲回来,让侯爷当甲士们吓唬呢。”
一句话说的贾瑚更为郁卒。
昔时贾茁年幼不记事,怎么疼宠都不为过,他当然可以做个慈父日日逗儿子玩耍,可现在贾茁贾茂都已启蒙,便再不能马虎。
周婕已是慈母,若他再做个慈父,谁能约束住两个半大小子?然与儿子生份至斯,贾瑚也绝不愿意。
真真是左右为难。
叹了口气,贾瑚暗道做人老子比打仗都难,盘算着改日定要收服了三个小子丫头,口中却不忘与周婕说些要紧正事。
“儿女那里我自有办法。倒是还要辛苦你应付老太太她们。名分初定,她们必不会甘心的。”轻轻动了动脖子,贾瑚眯起眼:“我已经将兵符交还圣人,圣人准我在家休养些日子,正好腾出手来整治整治那些挑事儿的,也为你分担一二。”
周婕嫁进贾家生儿育女操持家务这些年,深知这府内诸人的品性,早早就准备好了见招拆招,对贾瑚前面的话也只微微颔首,待听得贾瑚说这些日子都会留在家中才怔了怔,不由自主的露出十分欢喜。
心里明白是一回事,贾瑚亲口说出又是另一回事。
夫妻这些年,贾瑚从不曾拿话哄骗过她,既然他肯说,便有了十足把握,再不会改了。
见自己不过一句话就引得妻子红了眼,贾瑚心里讪讪的。这话他原本是留着昨晚歇息后说的,谁知自己就那么睡过去了呢?
攥了攥周婕的手,贾瑚声音渐渐低了下来:“还有一事,日后圣人会恩准女眷递牌子入内探望宫妃,到时你与弟妹只管去寻咱们大姑娘说话,莫要理会二房的那位美人,也不用担忧老太太、二太太,自有人开导她们,你们自己莫要糊涂就好。”
周婕抬抬眼,点了点头:“我知。”
他们大房与二房闹成那个样子,当然不能帮衬着元春在宫里立足,这点道理周婕清楚的很,只怕小姑迎春一向面慈心软,着了道,成了别人脚下的青云梯。
不等周婕问出口,贾瑚便解了她心中所虑:“大姑娘身边的人都是圣人与皇后娘娘亲挑的,最是忠心,大姑娘的殿宇离皇后娘娘的寝宫又近,只要自己不争不妒,谁也休想打大姑娘的主意。”
这几句话很有些逾矩,贾瑚的声音愈发低了下去,双唇一张一合,也离着周婕愈发近了,周婕只顾着凝神去听贾瑚的话,对此一无所觉。
直到贾瑚醇厚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她才蓦然晕红了脸。
“这些年,我甚是思慕舟舟,不知舟舟可有思慕于我?”
收起一身戾气,贾瑚嘻嘻笑道,一双桃花眼微微弯起,错眼望去,依旧还是多年以前少年得志的温柔探花郎。
周婕讷讷不能言,身子一缩就要躲开,却被贾瑚捞了回来。
“莫躲。”紧紧把人揽在怀中,贾瑚深吸口气:“咱们统共没几天松快日子。不说一会儿还要叫琏儿一家过来,远了说,过些日子圣人便要放出风声,许宫妃省亲了。”
78章
周婕一怔;心里不是不欢喜;毕竟自家小姑入宫即为妃位,总是荣光;只是想到天家排场之大;又有些为银钱烦忧。
当了多年的家,周婕心里最是清楚这府里的家底。虽说是簪缨世家,祖上军功出身;库里很有些积年的老物,可前面几位老太太、太太连着当家理事都是嫁妆愈理愈多;库里的银钱着实有些不凑手。
犹豫片刻;周婕还是决定跟贾瑚交个底:“这本是天大的恩典;只是公中……这么些年也不曾多置铺面田产,恐到时怠慢了两位娘娘……”
“我知。”摆手止住了妻子的未尽之言,贾瑚面上露出一丝讥笑。
当家太太第一个伸手贪墨公中的银子,底下奴才又怎么会不有样学样?上辈子穷的都要刻薄亲戚了,等抄家之日还不是从各房里头抄出了金山银山?这才叫家贼难防。
只可惜一家子你算计我我算计你,到末了谁也不曾得个善终。
至于这一世……
贾瑚微微撇嘴,笑盈盈看着周婕摇了摇食指:“哪里来的两位娘娘,咱们家只有一个容妃娘娘,估摸着最多三日,皇后娘娘便要宣老太太、太太与你入宫,到时候你便等着瞧。”
以二房的脸皮,老太太的偏心,便是安平几乎明示于他们,他们也会继续装聋作哑。他这次就好生看着,等当众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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