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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说魃道-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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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我发觉就在离木板堆不远的地方有什么东西在动,一堆乱布头似的东西。在地上一点一点朝我站的位置站过来,只是光被木板堆挡着,我一时看不清楚那东西到底是啥。而那种塑料布拖地似的声音就是从它这里发出来的,每动一点,沙啦啦一阵轻响。

眼看着就要过了那阴影了,直觉很不对劲,我想转身朝外跑,可不知道怎么搞的两条腿跟灌了铅似的一点都动不了。眼看着那东西离光亮的地方越来越近,直到一只手突然间从那东西里伸出来搭在了光线照得到的那片地上,我这才猛跳起来朝外头冲了出去!

一直冲到大门外探照灯照得最亮的地方,看得到不远处的工人了,我才敢回头朝楼里又再看了一眼。

就看到里头那东西依旧在慢慢朝着我刚才站的那位置移动着,一点一点……一点一点……那东西是半个身体,身上脏得都快分不清楚颜色了,只依稀看得清一把破布似的头发在那脏贴着脸的地上蹭着,身体跟着手朝前移动一次,它就在脸上轻轻晃一下,而那半个身体就这么一直在地上爬啊……爬啊……爬啊……

“爬啊”说到这里田冰突然间猛地朝我们做了个吓人的动作,惊得几个人一阵尖叫,随即惴惴地看向讲台,这才发觉就在我们听着故事的时候,不知不觉里原来已经过了下课的时间了,除了我们几个听故事的,老师同学全都走了个干净,偌大的教室只剩下我们几个在角落地坐着,被田冰的动作吓得呼哧呼哧直喘粗气。

田冰倒笑得得意:“我就说,女人,好奇心比天大,出了事比谁都胆小,哈哈!”

“我说你下次再这样我就让你横着出去!”

“唷,林姐姐,你是打算横抱着我出去啊。”

“是叫你死出去!”

“哈哈!”

“话说,田冰,这故事真的假的,整个人一切二,这种事怎么从没在新闻里听到啊……”

听林绢这么一问,似乎隐隐有什么东西在田冰眼里闪了一下,很快就消失了,他依旧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你说真的假的,林姐姐。我说这教室里有鬼你信不。”

“小心我抽你。”

“来,抽一下亲一口。”

“去死吧你。”

就在所有人笑嘻嘻看着那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斗着嘴的当口,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有发觉,就在田冰说亲一口的时候,他头顶上那根日光灯微微地闪了闪。

差点就灭了,可是在周围灯光的照射下,那短暂的变化几乎感觉不出来。而这当口大家都开始整理包了,我也赶紧理了起来,边理边准备叫林绢一起走,就听见田冰大声道:“走,哥请你们吃宵夜去。”

“好哎。”林绢头一个赞成。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

“你去不去,宝珠?”林绢低头问我。

我想去,可是不能去,因为答应了狐狸要早点给他带作料回去,于是只能看着他们说笑着离开,自己一个人悻悻然拎着包回去,可谁知道那晚,他们并没有吃成夜宵。

两天后去学校才知道,当晚除了我,所有听故事的人都生了场大病。病症是上吐下泄。

我去探望了生病的林绢。并不冷的天,她窝在厚厚两层被子里,脸颊都快凹成两个洞了,眼圈铁青铁青的,一副失血过多的模样。我看过她吐出来的东西,是种发黑的水,闻着一股子鱼腥的味道。我去看她的时候,她已经有一天一夜没吃过东西了,可一直停不了呕吐。

之后赶紧陪她去了医院,顺便把狐狸做的符塞在了她的枕头里,折腾到半夜,终于止住了吐。

林绢的病是在我把符给她后的第三天恢复的,不过又在床上躺了一个礼拜才养过来。其他人则半个多月才一个个逐渐恢复过来,来上课后却是闭口不谈那天听故事的事,以及他们的病,只彼此间见了面互相打个招呼问个好,心照不宣似的。

而自从那天晚上之后,我们都再也没见过田冰回来上过课,也没人再提起过他。像是从来没存在过这个人似的,正如那晚狐狸对我所说的。

那晚回家,本是早早睡了的。

可是睡到后半夜的时候我听见窗外有什么动静。悉悉琐琐,像是塑料布拖在地上的声音。原本没怎么理会,可是当看到头顶那块天花板上晃动着的树影的时候,突然一下想起了田冰说的那个故事。

通常总是这样,听故事的时候,并不一定会有什么感触,只是事后某些特定的时刻突然想起,那感触就会随着周遭的环境而越来越扩大化,深刻化,然后让人感觉,那些原本虚无的东西一下子实实在在压了过来,尽管当时可能什么声音都没有,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于是一骨碌起身,我跑到窗口朝外头看了看。

依稀看到对面房子黑漆漆的墙壁上好象有什么东西攀着,很大的一团,但看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只分辨得出它下面垂着的一大蓬东西像是倒扣着的拖把,被风吹着飘飘荡荡的,让人忍不住会联想到女人的头发……

正靠近了窗想看看仔细,突然心脏猛一抽,我惊跳着冲出房间三步两步跑到狐狸房门口直闯了进去。

狐狸被我吓了一跳,两眼迷迷登登的,张着嘴呆看着我。

我趁他没反应过来连滚带爬跳上了他的床,又用最快的速度翻到了最里面,直到皮肤碰触到他背心的温度,刚才那一瞥所给我带来的震颤才好了些。

就在刚刚脸贴到窗的瞬间,我辨别出了那团伏在对面墙壁上的东西,它是个女人。

一个只有一半身体的女人。

长长的拖把似的东西是她的头发,她一边笑,一边朝我方向伸了伸手,然后那头噗的下猛贴到了我的窗上。

几乎把我吓得魂出窍。

一直等到我哆嗦得不那么厉害了,转过身,狐狸问我是怎么回事。

我老实把这天的故事包括之前看到的东西一五一十跟他说了。听完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只是翻了个身仰面躺了下来,像是准备睡了。

这时我听见客厅的窗玻璃上喀啦啦一阵轻响。

像是什么东西在上头挠出来的声音,正想探头去看看,被狐狸一把按住了我的头:“让它闹,”他说:“闹完就安生了,不过,你那些同学今晚可就不安生了。”

“什么意思。”我问他。

“那个故事,其实早先我倒也听说过。你这个同学,叫田冰吧,他说的不完全是实话。”

“哦?”

“我问你,你跟他认识多久。”

“开学到现在,挺久了,大半年了吧。”

“你确定?”

“一个教室的怎么不肯定。”

“那说说,你对他最早的印象是什么时候,一周前?两周前?还是一个月前。之前呢,之前他在做什么。”

我瞪着狐狸,不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一周?两周?像田冰那样一个活泼的,喜欢在女人堆里扎根的人,对他的印象怎么可能这么……

然后突然意识到,狐狸说的话倒也没错。

确实,跟田冰的交谈,我所有印象的全是最近这几周的事,那么之前呢,开学都有大半年了,之前他在做什么……

我竟然一点都想不起来。

或许是我脸上的表情太明显了,狐狸吃的下笑了起来,手指一弹,他房间的门自己就关上了,只留外面客厅的窗还一下下响着,闷闷的被门隔着,若隐若现。

“他早死了,”房间陷入一片黑暗的时候,我听见狐狸再次开口:“到现在还分不清楚什么是人,什么是那种东西么,小白,我真可怜你。”

我想掐他,掐他那张得了理就不饶人的嘴,最终怕被他赶出去而没动手。

而他像是知道我肚子里这些九转十八弯,黑暗里冲着我扑的声笑了,两眼望着我,里头闪着层绿幽幽,每夜里撞见一次都让我毛骨悚然一次的光:“有些事情,是不可以乱传的,传了是种亵渎,也容易引东西上身。”

“那件事,其实内幕不少,不光是田冰说的那些,还有一些他们这个工程队里某些人自己心里清楚的东西。”

“所谓人心有鬼,皆是鬼,闹到后来这地步,他们几个也脱不了干系。只那女人比较倒霉,死得苦,所以一团怨气终究也化不开,于是循着说故事的轨迹就一路跟来了,也是个孽缘,终究逃不掉的。”

“结果你们这些好奇的也一并牵连了进去。所以说,小白,不是什么鬼故事怪故事都能随便说,随便听的,有时候一些特别的东西,需要沉默去处理。记着一点,小白,忘记其实是埋葬一些东西的最好方式。”

说完那些,狐狸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一瞬间陷进一种长长的沉默,而不是像以往那样逮着我出点事情就没完没了地讥讽我。

我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只是沉默着眨着双碧绿的眼在黑暗里看着我,用一种很奇怪的表情。那表情让我脸上针扎似的难受。

直到意识到我也在看着他,头一转,他就侧过了身,然后我再怎么叫他,他都没理睬,只是嘴里发出些毫无意义的哼哼。

然后我掐他耳朵。

然后我捏他鼻子。

然后我晃悠他。

然后……

然后我睡着了……

做了个梦,梦见狐狸在客厅的窗台上,用他平时做符用的黄纸在叠什么东西,一些花似的东西。叠好后一直线摆在窗台上,那些‘花’突然就燃烧了起来,在一片紫罗蓝色的火光里。

然后窗外的敲打声没了,只隐隐听到一个女人凄凄哀哀的哭声。

再然后,哭声消失了,而我也同时被早晨送牛奶的声音给吵醒了,正想去弄清楚之前到底是真的还是梦,一转头,看到狐狸团在我边上正睡得昏天黑地。

这件事过去很久之后,我认识了一个同样是搞建筑的网友。

一次闲聊,无意中谈到了那个工程,从他的嘴里才知道,那个工程被迫终止,似乎并不仅仅是因为小圆。

小圆只是其中最大的受害者。

那天晚上她和往常一样给工地里的工人送夜宵,同他们闹着玩的时候闹出火来,被强奸了。事后清醒过来,那些人想到的却不是怎么去认罪,而是想着怎么把这事给盖过去。最后不知道谁出的主意,把昏迷不醒的小圆抬上了楼的最高层,给她嘴里灌满了酒,然后从那里推了下去。

说来也巧,落下去的时候身体打横从那根悬在两座大楼中间的钢索上压过,于是被干净利落地切成了两半,惨不忍睹。

原本这事就被当作自杀事件给处理了,工程也一切照旧在继续着,谁知没过多久,队里一个人突然发疯了,指着大楼大喊大叫说小圆回来了,半个身体的小圆回来了。

于是警方开始深入调查这件事,于是在尸检里发现了他杀的线索。

而从那时起,每隔一周,工程队就会死一个人,有时候是从脚手架上摔下来,有时候是触到电门活活电死,有的死时什么意外也没发生,可是脸像见了鬼似的,扭曲得都变形了,也不知道死前到底看到了些什么……

最终工人们被吓得再也不敢进这工地了,即使用合同去压他们。于是工程被迫终止。

而田冰,就是那些卒死的人中的一个。死因是——自杀。死于两年前的大年初十。

有些故事是不能乱听的,听了可能会碰到些不该碰到的。有些事情是不可以乱八卦的,八卦之后,谁知道当天晚上你能看到些什么。

第十二话 长头发阿丽  长头发阿丽在哪里?

她在漂亮的园子里,

栀子花旁她亭亭玉立

长头发的阿丽。

长头发阿丽在哪里?

她在条绒布的沙发里

红颜色的双腿直又挺

长头发的阿丽

长头发阿丽在哪里?

她在小洞里哭泣

长长的管子是她的手臂

长头发的阿丽

长头发阿丽在哪里?

她在这里看着你

头发上的污泥无处洗

长头发的阿丽

萧雅芬是一所中学的教师,也是我的邻居。教师的好处就是一年里总有比别人更多的假期来做一些自己喜欢做的事情。雅芬喜欢做的事情是写作,写那种在课堂上她会义正言辞阻止她学生去看的网络小说我知道她有个笔名叫长发。不用上课的时候,长发是网上一位颇有名气的写手。以前她写的是言情,不过貌似投稿一直不顺利。去年离婚之后她就开始在网上专写恐怖小说,她的恐怖小说很好看,我搜集了很多,而其中最好看的一本叫《长头发阿丽》。

故事说的是有个叫阿丽的美丽少妇,因为偷情被人谋杀在一栋房子里,之后那栋房子以及它后来的拥有者面对的一系列可怕的事情。情节很诡异,特别是一段当后人讲述阿丽时候编的一首诗。诗里有一句让我印象特别深刻,那句好像是这么说的——“长头发阿丽在哪里?她在这里看着你/头发上面的污泥无处洗/长头发的阿丽”

记得当初看完这个故事后,很多个夜晚我总会忍不住想起这句话。而每一次无意识的想起,总会没来由的觉得,自己似乎正被某个人透过某个你所无法察觉的小洞窥望着。那人头发很长,上面还爬着很多长满蛆的烂泥。然后会激灵灵打个冷战。其实那时候正抱着自己的温暖的被子。

以致于有时候我会忍不住问她:“雅芬,你到底是怎么编的啊?怎么会把阿丽的故事编的跟真的一样?太吓人了!”

而每次听我这么问,她总是笑笑,然后道:“因为,那是阿丽告诉我的。”

一直以来,雅芬是我店里的常客,每次来总是一杯牛奶一碟汤包,临走时还会外带一份2。5L装的豆浆。

有时候天气不太好,或者她懒得出门,她还会打电话到我店里定点叉烧混沌之类的给她送过去。

她家离我家很近,穿过隔壁的巷子再往里面转两条弄堂,靠西最里面一栋就是了。

以前读书的时候,我常去雅芬家里玩,那时候她还没结婚,家里收藏了很多很多书。多数都是我喜欢看的那种游记悬疑之类的,有时候我一看就是大半天,甚至还会在她家过夜,自从她结婚以后,我就不太常去她那儿了,除了有时候给她送送外卖。她总是很忙,早也写晚也写,我想这也就是为什么她这么爱豆浆和牛奶的原因吧。

雅芬的家算是这一带少有的独门独户,整栋房子就住着她一个人,所以相比相比周围的拥挤混乱,她家门口显得格外的安静空荡。再加上她家门口那些快爬到窗口的青苔和生了锈的水管子,看上去常年都有种阴沉冷清的感觉。我想这也是她写出来的东西格外吓人的原因吧。她住的地方确实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开门声)

进门不得不先要抹黑走上一段路,虽然是白天,不过和附近那些合租的房子一样,这房子底层七七八八的堆满了杂物。过多的东西让本来就小的可怜的窗户根本不起作用。所以无论白天晚上底楼通常总是乌漆吗黑。要是里面躲个人,从外面进去的人根本就看不见。所以一直以来我认为这房子很不适合单身女性居住。

可是从记事起,雅芬就单身一人在这里住到现在了。从最初和我一样失去所有的亲人,到后来结婚有了丈夫的陪伴。然而结婚不到一年两人就分开了,之后恢复单身到现在,听她说过几次要搬走,因为这里实在太大太寂寞。可是最终还是没有搬。这座城市买房换房始终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她一个人靠那么点可怜的稿费维持日常开销还有搬家的费用,实在会很吃力。

雅芬主要居住的地方是在这栋房子的二楼,有时候人不在,除了房门外楼梯口那道铁门会锁掉。

而今天门锁着,看来她不在家。

看来,她不在家。

雅芬:“宝珠?”

宝珠:“啊,你在!”(开门声)

雅芬:“快进来吧。”

走进的时候,我发现她两只眼睛充血的厉害,像是整晚都没睡好似的,一张脸白的发青,两只眼睛深深的凹陷在发黑的眼圈里,整个人看上去萎靡不振。

(倒水声)

宝珠:“你不舒服?‘

雅芬:“没有,就是昨晚一夜没睡。”

雅芬:“我好像闻到香味儿了。’

宝珠:“给,卖剩下的点心。”

雅芬:“刚巧有点饿。多少钱?”

宝珠:“免费的。”

雅芬:“是么,谢谢。”

雅芬:“坐,要咖啡么?桌子上有。”

我顺着她目光所指的方向看了眼不远处的桌子,桌子不知道多久没收拾了,堆满了碗和碟子,还有一小杯没有喝完的咖啡。罐子里的咖啡粉都已经快见底了,显然她最近没少喝这玩意儿。

宝珠:“不了。”

雅芬:“对了,宝珠,能不能,帮我把那个关紧点?”

宝珠:“那个?”说这话她站起身朝我身后的方向指了指。

手指的方向是我刚才为了通风拉开的那道拉缝儿。

我有点纳闷儿,不过就开了一点点而已。她看上去有点紧张。

雅芬:“记得把差栓差上。”

虽然答应了,不过我没听她的话,把那扇窗关紧插牢,因为那样无异于把自己关在一间密闭的毒气室。只是在窗缝儿处用窗帘遮了遮,这样她就不会发现窗缝儿没关上。也好过听她的把窗子完全关上。

宝珠:“雅芬,少抽点烟。你看你,又是失眠又是咖啡又是烟,这不是在自虐么?”

雅芬:“我需要保持清醒。”

宝珠:“清醒?保持清醒最好的方法就是充足的睡眠。”

雅芬:“嗯,说的也是。”

宝珠:“很多人在等着你把阿丽早点写完呢!”

雅芬:“写完?等我搬走吧。这地方让我感觉糟糕透了,最近一段时间一个字都写不出来。这些该死的!”

雅芬:“唉,真冷,冬天一到,彻底就冷得像个冰窖。

雅芬:“你真的不要来杯咖啡么,宝珠?”

雅芬“又在下雨了,多坐会儿再走吧。”

宝珠:“会不会影响你休息?”

雅芬:“不会,我正想找个人聊聊。”

写作和构思把她的皮肤折磨的挺憔悴。

不过最近似乎有一阵子没见过她了,从上次见到她之后算起,差不多有两周时间没见她过来买点心。

网上的文章也没见她有新的更新,打开网页全是一条条催她快点更新的留言。不知道她最近到底怎么样了,我决定去看看她。

回到房间,横躺在床上的雅芬已经没有一点动静,似乎是睡熟了,鼻息挺重的。

我轻手轻脚的把她的手塞进被子里,然后坐在床上咬着雪糕看电视里没有声音的连续剧,没了聊天的声音,房间里空落落的,这让外面的雨声显得特别的响。

一阵大,一阵小。密集的砸在窗上,发出一片急促的撞击声。这声音让人觉得特别孤单,好像整个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似的。那种莫名扩张出的孤独感,让人心脏隐隐发慌。

于是我钻进了被窝,并且把电视的音量稍微开大了一些。直到电视嗡嗡声涌进了雨声,让周围开始有了一层细细嘈杂的润耳……

那种发慌的感觉才渐渐消失。

我伸了伸腿,舒舒僵硬的筋骨,不料脚却是好像突然间提到了什么东西。

那东西是本硬面抄。

雅芬在网上说过:她有先手写,然后再把文章敲到网上的习惯,因为她本身打字速度不快。

想起这个,我的心跳一下子加快了起来,把它翻开一看果然没错,是长头发阿丽第二部分的手写稿,而且是记载着很多网上所没有新内容的一本手稿。小心朝边上看了一眼,雅芬依旧保持着刚才的样子静躺着,,应该是睡的很熟了。

于是翻到网上联载完结的地方,我开始往下看了起来。

(雅芬的声音伴着雨声自述)

今天雨又开始变大了,仿佛天开了闸门,最近这些天,总是或大或小,雨一直没有停过。

我听见凌在卧室里踱着步,他在害怕我还是在摇摆不定。最近的他让我感到有点陌生,因为那些声音影响了他,真可笑,他这个无神论者,有时候胆子小的像个孩子。

(门开的声音伴着女人的哭声和风声,吱嘎嘎的。自行想象吧)

什么声音?我好像又听到了那种声音,从墙角那儿里传来的,凌呢?凌在干什么?我听不到她的脚步声了。

雨声太大,这声音让人很心烦,我想我应该过去看看他。

不对,不对,那声音好像是从他卧室方向传来的,也不像,应该是更近一点的地方。

这地方究竟有多少条管道?天知道!

“张姐!张姐!帮我去楼下看看,仔细的看一看!”

张姐下楼去了,有点不太情愿的样子。从她看我的眼神就能够感觉出来。这个家里的人都变得有点奇怪。因为那个声音么?可是凌说,他从来没有听见过。

但他为什么总是那么焦虑,他最近的样子很反常。是他知道了什么么?这不可能,不可能会有人知道的,那些乡巴佬只会乱猜。也是,除了乱猜别人的家事。他们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好做的,他们都说她回来了。

还说看见她在这附近走,怎么可能,真是一群无聊的乡巴佬!他们的闲言碎语快把我的神经弄散了。也许,我该说服凌搬家。是的,搬家!搬离这个陈旧的肮脏的充满了臭味儿和怪声音的地方!

什么声音?刚才,好像又听见了,是从下面传来的,或者更接近这边一点。

张姐去哪儿了?怎么那么久还不上来?

慢着~(心跳声)那东西是什么?我不是对张姐说过么。不要在那地方放东西。她这是把什么东西放那里了?看上去是相当肮脏的东西。等她上来,我得好好和她谈谈,这地方并不是只有她一个称职的保姆。不是么?

那东西怎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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