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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说魃道-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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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艾桐回了家,带着那件原本留在了老头家,可是上了飞机,却发现她静静在自己行李箱上挂着的红嫁衣。

不久之后她一个人去了北京,在那里最好的皮肤科,她被确诊我皮肤癌。

回来后她写下了这封信,然后自杀。死状和张寒的前女友一模一样。虽然这是她一直以来都在逃避的,却最终没有逃开,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呢……

合上信,我一直想着这个问题,想了很久,然后听到有人在敲门。

笃笃笃,笃笃笃,一下下,很急。

我匆忙套上拖鞋跑出去开,经过窗口下意识朝外头瞥了一眼,不由得一惊。

我看到敲门的人是艾桐。

满头满脸的血,她在我家房门外面无表情敲着门,身上穿着件鲜红色的嫁衣,破破烂烂的,布满一道道被剪刀刮划过的痕迹。  第七章  我不敢去开门,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是我的老同学,虽然已经死了而且变成了这种样子。于是隔着门我大声问她:艾桐,你有什么事么?!

她没回答,只是一下下敲着门。

眼睛里流出来的都是些黑乎乎的东西,这让她那张苍白的脸看上去阴郁的吓人。然后很突然的,她一低头朝屋里直撞了进来!就好像影子在门上忽闪了一下似的,我只眨了下眼,她已经近在咫尺,两只手伸得笔直,刀似的刺向我的脖子。

我呆住了,下意识后退,可随即撞到了什么东西上,那东西冰冷冷的,冷地一下子钻进了骨头。

就那么一刹那的功夫,艾桐却不过来了,像是我面前有什么东西把她给挡住了,她用力捂住自己的脸,一边冲我不听张着嘴,好像是在对我发出无声的尖叫。

我无暇去理会她究竟为什么会这样,因为我全身冷透了,从骨子深处散发出来的寒。冷得我全身不停的哆嗦。于是很快地把手里那件旗袍斗了开来,很快地传到了自己的身上。

角落里响起杰杰的尖叫,它的眼睛在黑暗里闪着琥珀色的光,很亮,带着种从没有过的凶狠。可是不敢过来,它死死瞪着我,然后看向我身后,好像我身后存在着什么让它极度惊骇的东西。这让我抖得更厉害了,一度差点跌坐到了地上。

这动作让我窒息。

突然意识到身上被裹得很紧,紧得让我有点透不过气来,及至看到那件破破烂烂包在我身上的旗袍,我激灵灵打了个冷战。我看向艾桐,她却不见了,客厅里隐隐飘动着种哭泣的声音,很压抑,很绝望。

然后我的脚动了起来,完全不受控制的,带着我朝楼梯方向走。每走一步步子都重得厉害,好像不是在平地上走,而是在一片埋过自己半个腰的沼泽地里往前游,身体使不出一点力道,软软的,带着点麻痹。

“杰杰!”我向那只猫腰大叫,杰杰嗷的声逃开了,一直窜到阁楼楼梯口,半蹲着朝我的方向一声嘶叫。

我朝它走了过去,很慢很艰难,因为整个膝盖都弯不过来。杰杰一看到我接近立刻跳开了,几个纵身消失在楼梯的尽头。那里有道门,是铘住的房间,平时门总关着,今天却微微开启着,我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今天一天没见铘出去过,但也没听见他在楼上发出的任何动静。

然后我踩着楼梯朝上走了过去,走得很累,背上重的让我窒息,肩和膝盖酸疼酸疼的,可控制不住自己往上走,往上走……

直到快到二楼,脚步突然停了下来。

因为那上面突然出现的一道人影。

很高,很瘦,苍白的脸上一副细边眼镜在黑暗里闪着微弱的光。

他蹲在楼板上,低头看着我,或者说看着我的身后。

但他眼里没有瞳孔。整个眼眶里全部都是血,一低头,学就顺着脸颊淌了下来,一滴滴落在地板上。

我感觉自己的腿朝后退了一下,可是很快又继续往上走了起来,印着一股巨大的拉扯力。甚至连胸口那块布都微微朝前顶了出来,好似被一只手抓着朝前拖。

那力道很大,也很迅速。很快我整个身体都腾空而起了,这刹那我使出全身的力气一把抓住了边上的扶手,总算在自己朝那男人飞撞过去的时候把自己死死稳在了原地。

“张寒!”我大叫他的名字。

他顿了顿,侧头看看我,表情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的疑惑。

“张寒!”我再叫。

他却不再看我,眼神从我的脸移到了我的手腕上,伸出手想碰它,不知为什么又迟疑了一下。然后低头捂住了脸,轻轻抽泣了起来,黑红色的泪顺着指缝蜿蜒而下,散发出浓烈的腥。

我趁着这个机会赶紧后退,谁知道退得急了,一脚踩空仰天朝下直跌了过去,所幸头没碰地,只肩膀和地板狠撞了一下,疼得我半天没缓过气来。

张寒的身影却是在瞬间跟了过来,轻飘飘的,像只巨大的蝙蝠。

我疼得没力气继续逃开,只感觉肩膀上那股阴寒和沉重更厉害了,压得我整个上半身近乎麻痹。可是身边除了张寒我什么都看不到。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头被张寒抓到手里的时候,我憋着劲问他。

他不答,摘下被血水弄糊的眼镜丢到一边,他把我的头发含进了嘴里。

突然想起艾桐信里写的那些话,她说她看到张寒在吸她的头发。我一寒。想拼下里站起来,可是手刚一撑地肩膀就裂开是的疼,只能用力去替他,可是踢上去就像踢到块僵硬的木头,我的脚很疼,他却纹丝不动。

于是死命用手腕上的链子去砸他,希望能出现点什么奇迹,就像在林默家里发生的。可是什么奇迹都没有,链子被我砸的卡啦啦作响,那男人无动于衷。只大口吞咽着,我抓住头发试图往下拉,他随手一挥差点就把我扇晕过去。

然后把我头发再次朝上一扯,只觉得整块头皮都要被他扯下来了,这同时耳边突然唰的声轻响,那种纸扇被轻轻摇开的声音。

一转头看到了狐狸,我几乎认不出他来,因为他的装扮。

他穿得很奇怪,黑色的长衫,金色团花的马褂,长长的头发编成了小辫,头上还戴了顶可笑的瓜皮帽子。一把纸扇拿在手里轻轻扇着,坐在课堂那把老红木凳子上,乍一看就像个说书先生。

这模样让我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意识到我的目光他拿扇子掩住了嘴,侧过头上上下下打量我几眼,然后轻声道:“新娘子,拜堂了。”

我想不通他居然在这种时候还开得了这种玩笑。

可还没等我继续想,我整个人忽得从地上站了起来,没借助任何的助力。而头发上的钳制也突然松了松,我感觉到自己头发散了下来。

“新娘子,走好了。”然后听见狐狸又道,一边摇着手里的扇子。

这才发现他面前的桌子上放着支黑蜡烛,蜡烛被扇子扇的明明灭灭,带出一阵阵似香非香的味道,甜腻腻在整个客堂里慢慢盘旋了开来。

而我肩膀上的重量也一点点卸了开去,就好像一只手在慢慢从那地方撤离,不过身体依旧冰冷的,只是原先冰冷在骨子里,这会儿贴着皮肤一层,在边上缓缓的游移。

然后看到自己脚下有什么东西动。

黑黑的一层,在影子边上蠕动着,一会儿靠近我,一会儿又移到一边,依稀像到人影,细细的,小小的。

“新娘子,下跪。”突然猛拍一下扇子,狐狸朗声道。

这同时我影子边上那层东西攸的下不见了,连带那层寒。只是随即脖子被两只僵硬的手猛地卡住,尖锐的指甲横扫过我的喉咙,我看到狐狸原本抬起的手慢慢放了下来,朝我的方向横扫一眼。

然后再次开口,“十八里黄泉魂行道,地门开,莫迟到。新娘子,接新郎回去了。”

话音未落,我眼前那片空地上忽然响起阵细碎的铃铛般的声音。一下轻,一下重,一下还在桌子那里,一下子已经到了我的边上。

拉祜族散出的香气更浓了,很陈旧的味道,好像我妈妈年轻时用的胭脂似的香。香里依稀一道人影显了出来,就在离我不到一不远的距离,个头比我矮,比我瘦小。但看不清楚什么样子,整个人微微佝偻着,好似背着样不堪重负的东西,慢慢抬起头,它朝我脖子伸过来一只手。

而我脖子那两只冰冷的手几乎是同时消失了,我身上紧紧包裹着的那件旗袍也是。刚缓上一口气就看到狐狸朝我招了招手,我赶紧朝他奔过去,这当口脚下猛然间地震似剧烈抖动了起来。

我一惊,脚步顿了顿,被狐狸伸手一把拖到了他身边,正想回头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头却被他用扇子一把拍住,“别看。”

于是我没再动。

只听着身后一种排山倒海似的声浪从地底直穿而出,地板震得厉害,几乎让人难以站稳,但周围家具纹丝不动,好像被什么东西给胶住了似的。

我抓着狐狸的手,然后抱住了他整条胳膊,然后悄悄抱住了他半个身体。

他没发觉。

手里摇着扇子,他始终有条不紊的让那些香腻的味道散发在整个客堂里,衣服上也染满了这样的香,很好闻,好像姥姥那些旧衣裳。

直到震动和巨大的声浪渐渐消失,他才用扇子拍了拍我的头,然后对我说了一句话。这句话一出口立刻让我惊蛰似的跳起来离得他远远的,直到看见他一连猥琐得瑟的笑。

他说,衣服还不错?刚从老坟里挖出来的,尸体还新鲜呢……

我想跳起来掐他那对得意的竖起来的耳朵,,像往常那样,但没有。只迅速朝身后看了看,身后的客堂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在那样可怕的声音和地震般的抖动过后,它还是安静而整洁在黑暗里待着,只是张寒不见了,桌子上那只黑蜡烛也不见了,那个烟似的瘦小的人影……也不见了。

抬头看见铘在各楼的楼梯下站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的,在那里站了多久。他抬头看着窗,平静的眼里流动着一丝亮紫色的光。

他在看什么?我思忖。而我刚才被张寒钳制着的时候,他又在干什么。

忽然窗开了,乒的下把我惊的一呆,窗外无风,连辆过往的车都没有。

我下意识看向狐狸,他在朝那方向看,目光闪闪烁烁的,似笑非笑。

突然感觉手腕疼了起来,那种在林默家走投无路时感觉到的疼。我忍不住倒抽了口冷气。而铘和狐狸谁都没有注意到这点,甚至没有人注意到我手腕上那串珠子在隐隐泛红。

我悄悄捏了下拳头以舒张血管,可使疼痛更加厉害了,急剧收紧的链子把我手上的动脉勒得突突直跳,跳得让我太阳穴都胀了起来,我不由自主低哼出声。

“呵呵……”这同时窗外一阵轻笑荡了进来。随即荡入的,是一把鲜红色的头发。

红得像火一样张扬的头发。

在我还没能看得清楚的时候一道黑影陡然间从窗外花了进来,轻轻飘飘,像只平地而起的大鸟。然后风似的一卷,在窗台上消失了。

只留道话音在客厅里游荡着,就像他出现又消失的身影,很妖娆,很干净。

他说:老狐狸,结果弱成这样,连这种东西都可以随意出入了么。

他还说:梵天珠,改天……我们再来会会。

他是谁,后来每次问起,狐狸总是打着哈哈随口就胡混过去,铘则干脆无视我的话,他总是很清楚怎样能让我最心甘情愿的闭嘴。

一来二去,我也就没再继续追问。只是每每想起艾桐,想起张寒,想起那间嫁衣,心里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涩。

有些话我一直没说出口,不是不想说,而是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去说。

我觉得狐狸可能从头到尾都知道那个蛊的厉害的,甚至艾桐的死,聪明如他,只怕是早就预料到的。只是为什么在还可能来得及搭救她之前,狐狸不干干脆脆的伸一把援手呢?只那么不咸不淡的教我一些,最终连隔靴搔痒的用处都派不上。

可是这些话我一直没对狐狸说。

妖怪没有插手人命运的责任。很早以前他就对我这么说过。生也好死也罢,那不过是浮云一片,看淡也就如此。可是你横加干涉,反倒逆了天的转盘。而同天斗,每个佛法金身,小妖怪挫骨扬灰都担不起那责任。

所以,狐狸那么做,也是仁至义尽了,我没有权利责怪他写什么,哪怕他早就在事情发生前洞察了一切。

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

看得到一切别人看不到的,却做不了自己想做的。

有时候想,如果我真是铘嘴里那个神主大人,该多好。千年前,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而千年后的现在,他在我这样的人身边,又是怎样的不甘。

可是我该怎么办。

这些话我都不能说,只能在心里想。想得有时候心里会隐隐发疼,然后再狐狸每一次”哦呀,你小白“的调侃里嘴硬的顶上一句:你个大白。

我真的很没用。

我也真的命犯孤星,克尽身边的人。

如果艾桐当时不来找我,她会不会活得更久一点?

这个问题想过一次,以后不自有勇气继续去想。甚至,我没有那个胆量去她的坟前给她上香。

而这个依旧只能在自己心里想想。

我能向谁说呢。

谁能听我说呢。而我自己命运的结果又到底会是怎样。

第十八话 黄泉公子

你有没有听说过黄泉公子?

狐狸说,它们是堕落在阴阳两界的夹缝里一些奇怪的东西,通常总是行走于或任何私人的界限边缘,因此你无法断言它们究竟是鬼还是怪。

你有没有见过黄泉公子?

见过。有好长一阵子,我为了它们常常会失眠,现在不失眠了,可是每当我不小心又看到它们闪过的身影时,总琢磨着……不妨说说它们的故事好了。

艾桐和张寒的事发生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敢去回忆和她一起时的那些过往。心里总觉得很愧对于她,那种明明可以预防,却偏偏眼看着一切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结束的罪恶感。

而每每这么说起时,狐狸总是很不以为然。在他非同人类的大脑构层里,觉得我这种难过很没意义,他总说:“我都不晓得你再难受什么,小白,你以为知道什么就可以解决什么吗,你可知道,那天晚上跟着那片绣过来缠着你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怎么会知道。”第一次被那么问起时,我硬着声回答他。

他笑笑:“其实张寒早就不是人,只是他不知道而已,如果不是那块绣,他今世本倒可以做上回太平人。”

“……不是人……鬼么?那为什么我看不出来?”

“也不是鬼。”

“那是什么??”

这一追问,狐狸原本扬着的嘴角不知为什么忽然敛了敛,然后道:“黄泉公子吧。”

“黄泉公子?那是什么?”

他沉吟了一下,就在我以为他要回答我的时候,突然一蹦三尺,然后急急忙忙窜进了厨房:“哦呀!我的糕我的糕!”

那以后我再追问他,他就咂咂嘴,然后点我一下头。

然后对我竖起三根指头,朝我晃了晃,三次,至少还有三次轮回,他们间的问题才会彻底解决,你这局外人还是不要插手就好。如果不是看那东西找上门,老子也懒得去管那些,这世道妖怪眼里能管的事多了,在神仙眼里就更甚,要都插上一手,还不乱成套了。

好吧,说了半天,其实还是解决不了什么实质性问题。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狐狸很多话总说得模棱两可又漫不经心,不过对于当时的我来说,或多或少总有点安慰。于是一天一个人鼓起勇气带着祭品去艾桐的坟上祭了祭,原本做好了心理准备去面对她的魂魄,可是祭拜的那天,她的坟头冷冷清清。我不知道是不是在那晚之后她就消失了,如果这之后真的一直都再看不到她,那她那晚来找我的原因,只怕随着那件红嫁衣,那个男人一起消失不见了。

这样的话,这件事在我心里会最终会成为一个抹不去的疙瘩,就像以往所经历的那些可怕记忆所没有随着时间褪去的记忆。不过这样也好吧,那狐狸的话来说,这世上,本就没什么可以彻底解决的问题的,何必执著。

是的,何必执著……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艾桐那段经历影响,一度,我对那些红色的布有过种特别明显的反应,如果不小心看到窗外有块红布飘过会心悸上半天,直到弄清楚那不过是隔壁人家晾在外面的被单。这段日子持续的挺久,但我没告诉过狐狸,就算他知道又能怎样呢,女人是记忆的奴隶,男人则奴役记忆。

而那个时候,我以为黄泉公子不过是狐狸嘴中一个模糊的名词,它离我很遥远,遥远得比张寒那晚带给我的惊诧和恐惧更加遥远。

知道我再次遇到那个东西。

那个叫做黄泉公子的东西……

天不热的那么可怕的时候,这个城市到了多雨的季节。总是从早到晚,总是下不大,好似老天有心存着那点量让他们慢慢的往下倒,一种变态的嗜好。

雨季影响生意,这些天店里的客人少的可怜,有时候坐不到三四个人,于是店里会很安静,静的只听得见电视的声音。很单调的新闻播音,说着每天的国家大事,每天的气象预报。也有些比较吸引人注意的,闹灾情了、人口失踪了、死人了……那时候店里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再叫陆奥那台小小的电视机上,雨声合着播报声,还有吱吱吸着杯子的声音。

实在是闷的让人有些发慌。而通常这种时候狐狸是处于罢工状态的,和所有犬科动物一样,他老人家怕热又怕闷,天天靠在窗台上扇着扇子,一副半死不活的表情。就像窗外那些避雨的蝴蝶,我很奇怪这样的雨季还会有这些脆弱的东西,拍着色彩斑斓的翅膀吸附再窗玻璃或者台阶上,一大簇一大簇的,像潮湿地里那些变异了的霉菌,风一吹齐刷刷的一阵抖动,于是看的人头皮也冷不丁的一阵耸动。

人都说蝴蝶是如何的娇美可爱,可是我觉得这种生物诡异得让人毛骨悚然,就像他翅膀上那些安静而莫测的图案。

于是常常会有空闲的时候用扫帚顶一下窗玻璃,一吃震,那些粘附再玻璃上的小东西就会群而飞起,枯叶似的扬到半空中。却也很聪明的不飞入雨中,只是再雨棚下盘旋着,摇曳。而也只有这样的时候,他们倒是唯一能让我感觉到美的,一地落英纷飞,这些焦黄色的蝶,飞再半空,好似一片片坠地的秋叶,“又再看了,你强迫症吧。”忽然听见身后有人道。

不回头也能闻到他身上迪奥的味道。

“怎么今年这么多蝴蝶。”我问他,

狐狸转了个圈走到窗玻璃旁:“气候反常吧,气候。”

“小离小离,今天没出去呀。”一旁有女孩子招呼他,他立刻眼睛一弯,屁颠屁颠的凑过去了,留我一个人看着柜台,还有抽屉里那把点了好几遍的钞票。

最近生意实在是不太好。我叹气。

去掉这样那样的杂费交掉,这个月连买件衣服都觉得紧,可是某人居然还有闲钱买香水,看样子以后钱柜上不止要加把锁,还得问术士同学讨个防止妖怪盗窃的符啥的才行。

转念间忽然门铃一响,一股风从外面卷进来,凉凉的泥土味夹着几片蝴蝶的尸体,不偏不移飘到了我的收银台上,我赶紧拿笤帚去掸,眼角瞟间一道人影从外头走了进来,一边收伞,一边冲我道,“来碗牛肉面。”

牛肉面?糕饼团子店哪来的牛肉面卖,我忍不住停下手朝他看过去,却被一颗程光瓦亮的脑门刺到了眼睛。

和尚??

还是个吃荤的和尚?

年纪很轻,如果不是一套僧衣穿的有模有样,那年纪看上去和对面卖符的那小子也差不多。看起来似乎对我们店的装潢有点兴趣,撂完了话他就摸着卯门再店里好一阵打量,然后往靠门那张凳子上坐下来。

“没有。”答了声,我低头继续拨弄那些碍眼的尸体。

“那就牛腩面吧”把包放到了桌子上,他从里头抽出包烟,视线依旧再店里上上下下的:“再加两个鸡蛋。”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牛腩面也没有。”我再答

边上几个小姑娘忍不住笑出了声,那和尚朝他们看了看,有摸了摸脑门:“牛杂面总有吧,牛杂面。”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牛杂面也没有。”

于是他也叹了口气,仿佛很无奈的:“那就排骨面好了,加两个蛋。”

这叫什么和尚啊……

总算吧最后一片尸体扫到簸箕里,我走到他面前把菜单放到桌子上:“我们这里不卖面的,馒头包子有,还有各种糕点类,还有集中是最新款的点心。特色蜜糖加水果,师傅要不要试试。”

“全是素的?”他话音听上去好像是惊到了:“没肉?”

“有,肉包子。”

“那就来六个肉包子,再……”眼睛在菜单上扫了半天指了指奶茶:“这个,大杯的,不要放珍珠。”然后又补充了一句:“开饮食店为什么不卖面?”语气带着点惋惜,一边又把菜单从头到尾翻了一遍:“除了包子还有带肉的没?”

似乎是个无肉不欢的和尚,真不知道他出家是为了什么,作孽……

转生去拿奶茶的时候忽然发现,似乎好长时间没有听见狐狸的声音了。难道又跑哪里偷懒去了。琢磨这朝他刚才坐的位置看了一眼,他却还是坐在那里,只是刚才是坐在女孩子们的边上,这会一个人坐在窗边,两条腿高高搁在桌子上,一遍摇着手里的扇子,一遍晃晃悠悠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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