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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说魃道-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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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穿我的衣服……”身后有声音轻轻道。
“穿我的……”
“穿穿我的……”
“穿我的……”
我没办法控制自己手的颤抖。忽然一阵冰冷的感觉压了上来,门板上多出两只手,就贴在我手的上方,手上那件血红色的衣服隐隐在我鼻子前散发出一股腐臭和肥皂粉香混合在一起的味道。这味道让我想吐,可是我胃紧缩着什么都吐不出来。
“穿上。”身后的声音道,一边抖开了那件衣服
“不要!!”猛转身我朝身后那人用力推了一把,可是手扑了个空,我反而被一股力量直压到了门板上。迎头一团冷冷的东西朝我直逼过来,是那件被尸体穿过的衣裳。
眼看着它就要被强行披到我身上,铘在边上惊叫着直跳,可是离我仅仅几步远的距离,他怎么跳都跳不过来。我的手腕突然间尖锐地疼了起来,随着那衣服的逼近疼得越来越厉害,简直要把我手腕勒断一般。
我的眼泪一下子从眼眶里滚了出来。
“穿上!”那个声音又道。见我蜷缩着她以为我在极力挣扎,手一伸一把将从我地上拖了起来,一边将手里的衣服朝我身上套,这时忽然一道声音在边上响起:“这不太好吧。”
女人的动作顿了顿,而我手上的疼痛却更厉害了,疼得我不得不大声叫了出来:“疼啊!好疼啊”
女人的身体突然朝后退了点,似乎迟疑着我手上的链子,她嫌避似地用那件衣服挡住自己的脸:“这是什么东西!”
“你不会想要的。”边上声音再次响起,我看到那个原先躺在地上尸体般一动不动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站了起来,就在屋子里那些人中间站着,一边若有所思地扫着屋子里那些纷纷朝他观望的人,“话说回来,刚才谁出的手,这么重,打得我魂都快散了。”
这么说着,一边掸了掸自己的衣服,就像船上被我撞到后那种习惯性的小动作。
红衣女人不动声色看了他一会儿,片刻开口:“都是同类,不想加入就离我们远点,你应该知道规矩。”
“什么规矩。”男人似乎很茫然。
“莫非你想变成聻。”
“聻?呵……”一听这字眼儿男人笑了,似乎听到了什么相当有趣的事情,“当然,我并不是想干涉你们什么。其实我只是想提醒你们,别在那日子的时候做这个。”
“那日子,”一瞬明白男人所指,虽然我听得一头混乱。那女人转身面向他,微微一笑:“我们这地方它根本不会过来,它已经不存在了,难道你不知道。”
男人似乎微微一愣:“我倒确实不知。”
“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要来这里,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个……我是来度假的。”
女人一声冷笑,不再理会他朝我猛地转过身,这当口突然头顶上轰的声炸响,一道亮红色闪电骤地将窗玻璃刺出一片雪亮!
光亮里模糊一团黑影映在窗户上,长长的一道,依稀是个人影,可如果是人,他至少会是个两丈多高的巨人。巨大的身影紧贴着窗户朝里看,那么一闪而逝世的瞬间,电光消失,巨大的身影也不见了,与此同时哗地阵响一片急雨从天上撒了下来,密集的雨点飞溅在窗上划出一道道铁锈色的痕迹,仿佛天在撒血。
“地火烧!”一片死寂间房子里突然响起道尖细的声音:“地火烧了!地火烧了!!”
这一叫整个房子里霎时乱了,平地一阵狂风从房间各个角落直窜了起来,一下子那些原本站在屋子里的人都不见了,只剩下一股股冰冷的风在房子里乱撞着,伴着阵尖锐的嚣叫。
我看到那个红衣女人在这片混乱中想再次朝我扑过来,靠近的一刹那,一大片雨水突然从头顶浇了下来,雨水带着浓烈的硫磺似的味道,一碰到那女人的身体她全身轰地一下燃烧起来,一团幽蓝色的火,烧得她身体纸似地迅速卷了起来。
“啊——!!啊——!!”挣扎着她在火里嘲我嘶声尖叫,样子很可怕,好似是我毁了她一般。我被她的表情骇住了,一时忘了手上的痛站在原地一动不能动,直到后来被那男人过来一把拖着我朝门外走。奇的那扇门这会儿倒是一推就开了,而且整片门板脆弱得见风就倒,砰地一下砸在门外的石板路上,碎成一块块木片。
出门时发觉身后风大雨大,简直不像是身在房子里的感觉,我回头看了一眼,就看到刚才我待的那个大厅只剩下三堵墙壁了,头顶空荡荡的连片天花板都没有,靠左一道半塌了的石头扶梯,还依稀保留着原来我所见过的那种模样。
然后感觉到手腕上的疼。
那珠子似乎把我的皮给勒破了,雨水冲在手臂上火烧火燎地疼,我抱着手跟在那男人身后,痛得一个劲地哆嗦。半晌他似乎觉察到了,朝周围扫视了一圈然后把我拉到附近一间还留着四面墙一个顶的小屋里。总算避开了外面瓢泼的红雨,我捧着手一屁股坐到地上哼哼。屋子里一只大鸟因为我们的闯入而惊得一声尖叫,片刻拍拍翅膀飞出去了,一只个子有人那么高的鹭鸶。
“怎么样,你的手。”在窗口片看了一阵子,男人走到我边上坐下,拿起我那只手看了看。
我疼得说不出话来。
半条胳膊都肿透了,两串珠子挤在我的肉里像埋在几块小山丘里。
他见状笑笑,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朝我边上看上去焦躁不安的铘望了一望。
铘被他一看牙齿又眦出来了,狠狠地盯着男人的脸,那双眼睛透出来的光亮得简直要烧起来似的。
那一瞬我的手疼得更厉害了,简直恨不得想拿把刀子把它从我身上剁掉。
“你想弄死她么。”然后听见那男人开口,一只手捏着我的手腕,一只手对着铘的方向点了点:“那就继续。”
话音刚落我的手突然就不疼了,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一黑一白两根珠子在我手腕上滑动着变了个位置,于是那种紧箍着的感觉就消失了。我长出一口气,只觉得浑身的力气一下子泄了,仰天倒在地上,铘凑过来伸舌头舔了舔我的手,然后远远地退到一边,在一只角落里匐了下来。
“还疼不疼。”男人问。
我摇摇头。
“你运气不错,很不错。”
我朝他看了看,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他一直都和你在一起的么?我是说……你的那只狗。”
“对。”
“有意思。”
“这地方到底是怎么回事。”见他老说些有的没的,我忍不住问。因为这才是我所关心的。
他目光闪了闪:“这里,这地方不是活人待的,你也看见了。”
“他们为什么要强迫我穿他们的衣服,真奇怪,我看到他们在剥自己的衣服洗,说要给我穿,吓死我了。”然后是喋喋不休的抱怨,我无法控制自己的这种宣泄:“太可怕了!这些东西!他们居然要我穿死人穿的衣服!”
“因为这样他们就能找到替身解脱了。”
“你怎么知道,”听他这么一说我愣了愣,“替身?”
“知道尸鬼么,那种暴死在野外,凭借不容易腐烂的尸体而生成的魂魄。”
我摇头,因为从来没有听说过。
“这一代的土质适合形成这种东西,而且这座城市三面环海,他们的天敌不容易发现。”
“这些东西也有天敌。”
他笑,似乎我问了个多么可笑的问题:“当然有,什么东西都有它的天敌。”
“你是指……”话还没说完我一下子住了嘴,因为我看到窗外雨里的某样东西。
那是个高高瘦瘦的人影,在雨水里显得很模糊,一边走着,一边像是在搜寻着什么。我辨认出是刚才出现在招待所窗户外的那个人,从他的轮廓上来看。
但他没有那个人那么高,不是那种两丈高的可怕的样子,但他远远站在雨四下扫视的样子还是让我觉得有点发冷,我觉得这身影我好像在哪里见到过,而那一次见面他把我吓得不轻。
随即想起来,那是在刚得到锁麒麟的时候,我在回家路上碰到的那个勾魂使。
是的,到现在我都没有忘记过,当时他从手里伸出把尖锐的刀似的东西,一下子把地上那个死人的头割断时的样子,太可怕了,那样一种干脆。要不是后来狐狸出现,我只怕小命早就也被他勾掉了。
这会儿居然又碰到他了,还是在这种地方,怎么会这么倒霉……
“你在看什么。”见我突然住嘴男人在边上问了我一句。
我没吭声,只是伸手朝那身影站着的地方指了指。
随即那身影突然有感觉似的朝我们这方向走了过来,把我吓得头皮一乍。猛跳起身抓住男人的手就想找地方逃,被他一把反拖住:“怎么了?”
“你没看到那个吗??”我被他这种不愠不火的样子急得发慌,手指着那人过来的方向压低嗓子急急道,“那个东西!快看!他过来了!!”
他朝窗外看了一眼,然后笑:“你怕什么,为什么要怕。”
“他会要了我们的命!”
“为什么?”他似乎有点惊讶。而我实在受不了这人居然会在这种时候还有闲心问我那么多为什么。
“那是勾魂使!他经过的地方是人都会死!!”
“你怎么知道?”他挑眉。
“因为几个月前我差点被他杀死!!”终于忍不住对他吼了出来,他抓着我的手让我连丢下他自己跑掉的可能性都一并消除,而窗外那身影离得更近了,伴着股浓重的硫磺味。
“是么。”他的手终于一松,然后跟着我跑到屋子的后窗外朝外一跳。
“铘!快来。”跳出窗口我朝铘叫了一声,铘原本迎着那身影过去的身形顿了顿。转身朝我看看,似乎犹豫了一下。我又急急对着他喊:“快过来!”
他听话地过来了,一跃跳出窗口到我身边,一双眼睛盯着我看。
“我们得找个他看不到的地方躲一躲。”我对男人道。
男人把我的手一拉:“跟我来。”
片刻我们钻进了边上一片斜坡下的草丛里。草丛里的野草长得很高,足够挡住我们的身体,我伏在里面看着那身影从我们刚才待的房子里出来,然后一圈扫视。半晌似乎是感觉不到我们的存在,因为他的脸转向了另一侧,片刻朝着那方向走了过去,用那种不疾不徐的速度。
一直到他身影彻底消失在我视野,我舒了口气:“好险。”
“你很怕他?”男人看着我问。
“当然!你没被他追杀过,所以你当然不会知道他有多可怕。真没想到这鬼地方居然连这种东西都有……”
“他追杀过你?什么时候。”
“几个月前,那天我家附近出了次车祸,我就看到他了,他发觉我看到他,就开始追杀我,然后我……”说到这里我一呆,因为想起了某些东西。
这男人他到底是什么人。
房子里那些鬼说他是自己的同类,可是他没有参与杀我,反而救了我,而且很显然,那些对于鬼来说相当于致命武器的红雨,落在他身上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威胁。
那么他不是鬼。
可是为什么他能看到那个除了鬼神,以及具有阴阳眼的我之外,任何普通人都不可能看到的那个勾魂使?
他怎么会看到的?
他到底是什么人?
想到这儿不由自主回头看向他,发觉他在看着我笑,瓢泼的红雨让他一双眼也隐隐透出丝暗色的红,这让他那张脸看上去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你是什么人!”打了个滚我迅速滑到一边,靠近铘的地方:“你是谁?!”
“我?我只不过是个正在度假的人。”
“你怎么会看到那个的!”
“哪个?”
“那个勾魂使!你怎么会看到的!”
他再笑,手朝我伸了伸:“勾魂使?你是指这个?”话音落一道黑雾似的东西蓦地从他手掌间射了出来,毫无防备间直指到我的眼前,离我鼻子尖大约不过几毫米的距离。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情形就跟那次看到的几乎一模一样,也是从手里弹出来的,也是这种样子的武器。难道他是……想到这里整个人一激灵,我不由自主朝后退,直退到铘的身上:“你是他……你是他!!”
“好久不见了。”
雨忽然停了,一些黎明的微光从这男人身后的山坡下亮了出来,照出他周围一片被雨淋得血一样红的路面和草丛。他站起身整了整自己湿透了的衣服,“要不要自我介绍一下。虽然形容得有点贴切,但我不叫勾魂使,那是你们人类给我想出来的可笑的名字。你可以叫我冥,冥灵的冥。”
“你是来杀我的……”意识到这一点觉得呼吸有点困难,他眼里那丝淡淡的笑,在我眼里就像一场即将发生的灾难。瞬间发觉自己的四肢有点发麻,我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看着他。
他目光闪了闪,然后点点头:“本来是这样。”
“是哪样。”突兀一道声音从他身后响了起来,他一愣,我也是。随即我以最快的速度从地上猛地跳起直扑向他身后那道身影:“狐狸!你这只死狐狸!”“哦呀,小白,你在哭?”
他身后站着同样一身透湿的狐狸。看样子赶了很长一段路,全身上下都是泥,这么只泥狐狸站在晨曦里笑嘻嘻看着我,那副落魄又拉风的样子实在让我想把他按在地上狠狠地揍一顿:“谁会哭!那是雨!”
“好吧,把你的爪子从我身上拿开!”
我收回手,因为那男人正朝我们方向走过来。
一路过来一路看着我们,目光有些闪烁:“来得还挺快,狐狸。”
“没您快。”狐狸道。
“你以为把她弄到这里我就找不到了么。”
“我从没这么低估过您的能力,大人。”
“嘴还是这么甜。”
“谬赞,大人。”
“那么现在你来是为了什么,狐狸。”
“来,希望大人可以高抬贵手。”
“啧,你爪子都露出来了,不够诚意呢狐狸。”
“难道狐狸收了爪子就必然有诚意?”
听狐狸这么一说男人笑了,转头望向我:“你每天和这只畜生待在一起,不觉得头疼么。”
我没说话,只是朝狐狸边上靠了靠。
他见状再次一笑:“你变了,这真有意思。”
我依旧不语,因为不理解他这话里的意思。
然后听见他又道,“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看你这样子,应该是不知道。今天对你来说很特别,宝珠。”
“我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脱口而出这句话,因为他所说的我真的完全无法理解。
他摇了下头:“有一点是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今天我们会面对这样一种局面。所以,虽然有点遗憾,不过今天我打算放过你,尽管你和他都在这里。”说着话目光扫向铘,铘忽地站起身低低对他一声吼。然后朝我看了看,又匐了下去。
我还是不明白这男人到底在说什么,或者说他到底试图在对我暗示些什么。抬头望向狐狸,狐狸的目光始终注视着他,一双眼里读不出任何东西。
然后那男人走了,从狐狸边上擦身而过的时候目光转向我:“你很走运,因为我在度假。我度假的时候不谈公事。”然后笑,又道,“也许我能带你去大西洲,有兴趣么宝珠,我们在船上聊得很投机。”
“多谢大人。”没等我开口,狐狸道。眼里依旧波澜不兴。
听他这么一说男人停下脚步,视线转向狐狸,有种若有所思的样子。片刻一颔首:“好了狐狸,带她走吧,我很惊讶居然今年也能看到你。”说到这儿话音被一阵破空声打断。他抬头望向天,天上一只巨大的鹭鸶盘旋着朝他冲了下来。停到他肩膀上后那只大鸟两只眼朝我看了看,有点意味深长的样子,不知道怎的这神色让我觉得有点眼熟。而那男人随即转身走了,带着这只巨大的鸟:“不过,你时间也已经不多了吧,狐狸,到时候你打算怎么办……”
话音消失,男人的身影也消失,风吹似的一阵就不见了,我都没看清他到底是怎么离开的。
还在对着那方向发呆,狐狸晃了晃我的脑袋:“看什么,回去了。”
“他那话什么意思,狐狸,什么叫你的时间也不多了。”
“我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我觉得狐狸肯定知道。他和那男人都知道,甚至包括铘。就我不知道。
“别多想,”见我一直盯着他看,狐狸拍了我一下头,“那个男人所说的每一句话你都不要太当真。”
“为什么,我不觉得他在开玩笑。”
“是的小白,他当然没有在开玩笑,”拖着我走的脚步停了下来,狐狸抓起我的脸朝我看看,“但是,对于一个永恒的不生不死的男人,他对你说你的时间不多了,你有必要去在意么。你说在一个亡者之王的眼里,这世界上凡是有口气的哪个时间对他来说是够多的?嗯?小白,有么?”
我下意识摇了摇头。
“这就对了,所以没必要在意他说些什么。”
“那狐狸,你刚才说什么,你说亡者之王?”
“对。”
“这么说他是冥王??”
“……可以这么说。”
“天啊……他真的是冥王??”
“是不是觉得很荣幸。”
“狐狸,我是不是要死了……”
“……为什么这么说。”
“我见过冥王了,还能活吗?”
“……说真的,我真想揍你,如果我还有那个力气……”
回到家,一切平静得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和周围邻居打招呼的时候我真有种恍若隔世般的感觉,我不过是被狐狸推出门旅行了几天,而这一趟旅行差点让我丢了小命。狐狸为此似乎终于良心上有了点发现,他带我去吃了本市最好吃的牛排,而那一顿牛排我吃掉了他全部的存款。
以至狐狸回家的时候悻悻地咒我会变成一只只能用滚来解决走路问题的米团子。
我对他说,狐狸,如果再做出这种贪便宜把我丢到鬼城里度假的事,你就会脱毛脱上一辈子。
不过也不是什么事都和平时没有任何两样。
自从铘回来之后,他好像就生病了。
也不知道他到底得的什么病,不像是发烧,也没有感冒的迹象,只是成天不吃也不喝,每每看到他总觉得他迷迷糊糊的,有时候站着站着倒地就睡,不分时间场合。
我很担心他,可是没办法带他去看兽医,我想这世界上应该没有任何一个兽医能给一头麒麟看病。狐狸说就让他去吧,麒麟可以自己治病,把他丢在那边就可以了。我还是不放心,特别允许他可以睡在我的床上,他的样子看上去糟糕透了,除了允许他做些他想做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3天。
第三天,店里生意忙得团团转,到打烊时都已经很晚了,我回到房间发觉铘在我床上睡得很安静。鼻子里不像前两天那样会发出丝啦丝啦的怪声,我有点高兴,因为感觉他在好转。于是轻手轻脚在他身边躺下,尽量不去吵醒他。
躺下的时候他好像动了动,然后对我轻轻叫了一声,声音有点怪,但当时我太累了,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头碰到枕头不久我就睡着了,睡着睡着感觉铘的爪子压在了我身上,很沉,让我有点呼吸困难。于是这一晚上我噩梦连连。
直到第四天早上睁开眼,迷糊间我觉得有什么异样的东西发生了,就在这屋里。
随即看到一双眼睛在望着我,那双暗紫色的,美得近乎精灵般妖娆的眼睛。这双眼睛属于那我半身压在我身上的一丝不挂的男人,他俯在我身上对着我看,一头银色的长发在晨曦里亮得让人刺眼。
在我吃惊地瞪着他的时候,男人将目光移了开来,似乎在打量我的房间,而那一瞬我的脑子一下子清醒了,我听见自己嘴里一声尖叫:“铘?!”
第四话 狐狸 有一种动物,毛皮很滑很软,尾巴很粗很大,鼻子很尖很敏感,眼神很亮很狡猾。动物的名字叫狐狸。
有一种妖怪,容貌很诱人很好看,嘴巴很刁很无德,性子很薄凉很自恋,行为很懒很变态。妖怪的名称叫狐狸精。
我家不是开宠物店的,可我家确实养着只狐狸,我经营着一家名叫“狸宝专卖”的小点心店,狐狸是这个店的大当家。
几年来,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这只不是宠物的狐狸。
狐狸,他是一只号称有五百年道行的狐狸精。
第一次见到狐狸,他躺在我家店门口的台阶上,四脚朝天,饿得快要断了气。小样儿可怜得让人心里发酸。
好心收留了他,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却是:“我靠!这东西也能给人吃,大姐,你想杀了本世纪末最后一只会说话的狐狸吗?!”
现在真后悔我当时没能杀了他,以致于他现在霸占去了我家的三分之一。所幸他做得一手好点心,于是他给我撑住了姥姥留给我的摇摇欲坠的小店,于是,我也就没好意思撵他离开。于是自从他霸占了我的厨房。我从此再也不碰那些蒸笼……因为我做的全是垃圾……拿狐狸的话来说,会严重影响到他创作艺术灵感的垃圾。
但狐狸其实是只失败的狐狸精。
有时候,你远远看着他,会魅惑于他出类拔萃与人类的相貌。自然,谁敢跟狐狸精比长相,那是他们与生俱来混饭吃的主要道具。所以,在比较安静的时候,他看起来就像个神,完美无缺的神。
迷人的外表,优雅的举止。
当然,仅限于他安静,且无所求的时候。
撇开这一层,当你不得不每天趴在沙发上为这只狐狸吸毛,忍受他喋喋不休的鼓噪,并且随时要戒备他突然一丝不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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