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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谋江山-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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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老贼吃了这个亏,恐怕不会善罢甘休,陛下可想好了对策?”紫宸宫中,湘琳站在一旁稳稳问道。
古清华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苦笑道:“走了一个慕臻,还剩下一个慕天南,可要怎么想个法子打发才好!”
湘琳摇了摇头,道:“只怕不易!”
“所以才烦人啊!”古清华给了她一个“这话说了等于没说”的白眼,叹道:“慕臻吃了大亏,慕老贼那种心理阴暗挟私报复之人,此时还不知在府中盘算什么肮脏伎俩呢!若是他存心运作起来,联合那些个大臣,套话、规矩、祖宗家法一套一套的搬出来,朕可招架不住!”
想到议政王明目张胆的派管家前往琼林苑接自个儿子,那灵通的消息、那快疾的速度、那傲慢的态度,已经很明显的传递了他不满的态度。何况,他一心筹划,便是想让自家儿子进入**,进而掌控**,绝不会轻易拱手让人。
“不过,想不出办法也得想,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古清华挺了挺身子,头傲然一甩,嘴唇紧抿。
湘琳先是听她一味嚷难、抱怨,心中有些不快,也有些鄙视,此刻听她这么说,不觉眸中一亮,露出几许赞许的光芒,迎难而上,明知难为而为之,这才是一国之君应有的魄力与毅力!
“实在不行,索性派人将慕天南弄死得了!”古清华猛的一拍龙案,咬牙切齿,脑海中立刻浮现出林芝那张忠正不二的脸。
湘琳嘴角不屑微翘,白了她一眼,毫不客气道:“弄死他之后呢?陛下打算怎么收场?跟议政王正式翻脸?若是他再来一次铤而走险,陛下,”湘琳冷笑,徐徐道:“陛下还打算投一次胎吗?”经过上次的失败,议政王的确是不敢轻举妄动,但是,狗急了还跳墙呢,真把他逼急了,他未必干不出来!
古清华心头一跳,怔怔的望着湘琳。
湘琳挪转目光,清亮如潭的眸子悠悠望着前方,脸颊上肌肉微抽,牵扯出眼底一闪而过的痛楚,她收回目光,向古清华徐徐道:“其实,陛下并非定要除掉慕天南不可,只要宫里有牵制他的力量存在,他不能一家坐大,便翻不起什么风浪。别忘了,尚宫局、内府、内宫侍卫,现在可都是陛下的人。”
古清华眼睛一亮,道:“牵制他?这倒不错,只是人选——”
“苏浚可算一个。这一来可拉拢苏大将军,而且,慕老贼跟苏大将军本来就对不上眼,料想这苏浚和慕天南也不会是朋友,”湘琳停了停,又道:“还有那个哥舒国的二皇子,苏大将军镇守的正是与哥舒国相接之边境,这些年来苏家与哥舒国恩怨只怕一部书也说不完,有哥舒宇在,又可与苏浚相互牵制,而且,这也是与友邦交好的一个信号,哥舒国交好陛下,总好过让他们结交慕老贼。”
“你说的对极了!”古清华不禁拍案叫绝,脑海中一闪而过苏浚那似笑非笑似看穿自己的目光有些些不悦,但她很快忽略过去了,转而回想起那日在琼林苑暗中窥见的情形,顺口笑道:“既如此,索性把那个邵卿也招进来吧,呵呵,这个人挺有个性的!”
那日,诸待选皇夫们在金波堤畔不是弹琴吹箫、吟诗作画的大展才艺,便是临水垂钓,煮水品茗,矗立树下花前或持卷读书或与人说笑,展现自己的优雅风姿,风度翩翩,随处可见的卧榻无人敢卧,亦无人会卧,只有一处例外。
当时,古清华便问身旁人,那毫不在乎旁人眼光,自自在在优优雅雅躺在松萝树下大躺椅上的人是谁?当时她便对这名叫做邵卿的家伙起了浓浓的兴趣。如果真要选一人,就凭这份态度,她宁愿选的是此人,何况,此人还是清流出身,父亲为一代儒林宗师、文华阁大学士,身家清白无暇没得挑剔!
后来又发生了一件事,让古清华更加乐不可支!
话说,邵卿原本躺在树下躺椅上,欣赏着风景,吹着凉风,听着叮咚的瑶琴箫声,优哉游哉,十分惬意自在。后来觉得口渴,便起身去拿水喝。
不料,回来的时候发现江南道吴珍吴大人家的公子、江南有名的才子吴坤宇正坐在他的位子上歇脚。邵卿便请他让一让。吴坤宇不肯,扭了脸当没听见、没看见。处在这个竞争的关键时候,彼此相互谁都看谁不顺眼,岂肯愿意听人使唤的。邵卿见吴坤宇不动,便走开,从不远处搬了一把椅子过来,请吴坤宇上椅子那边坐着,将这位置给他留出来。吴坤宇仍是不吭气。
邵卿火了,突然上前扛起吴坤宇往草地上扔了出去,将吴坤宇摔了个四仰八叉惊呼起来。凭空里乍然爆出这么一声惊呼,有不少人被吴坤宇的吸引了过来,一见吴坤宇的狼狈样,“轰”的一下炸开,七嘴八舌有笑的,有议的,闹成一片,邵卿呢?邵卿拍拍手,面不改色,神情淡定,从容的回到自己的躺椅上,慢悠悠的又躺下了。那吴坤宇也是有趣,原本是耍赖,打死也不退后让人,现在被人摔地上了,反而没了当初的神气,自己爬了起来,唧唧哼哼揉了揉、拍了拍身上,便走开了。
古清华当时远远的只看见闹成一片,也是事后才知道此事,当时就笑得眼泪快流下来,立刻对这邵卿大有好感,觉得他跟一般的清流儒林人士都不一样。此时听见湘琳一个接一个的提议皇夫人选,她便也顺口将邵卿提了出来。
湘琳听罢怔了怔,片刻方点头道:“这也好。邵卿乃清流新一代之代表人物,算他一个,也是拉拢清流的一步。”
说完,湘琳又加了一句:“我看,就这四个也很够了吧?若是再多些,人多口杂一来情况会变得更加复杂不便管理,二来,天下人若是因此传言陛下贪好美色,于陛下名声亦不好!”
古清华一怔叹道:“你说的对极了!”一想到将来自己被一群男人围在中间争宠,她便不由得一阵恶寒。美男子又怎么样?她又不是青楼妓女,虽是皇帝,更是女人,一妻多夫,她做不到,横竖也做不到!无论怎样,这帮人先“纳”进来再说吧,横竖她是皇帝,还没有谁胆子那么大敢对她用强。
古清华正想顺口跟湘琳抱怨几句将来怎么预防骚扰的话,却发现湘琳面容有些戚色,目光流澈泛起如水朦胧,古清华猛然醒悟:她定是又在想着樊其英了。古清华不觉心头沉沉一叹:樊其英若是知道了她一口气纳了四个皇夫,还不知怎么想呢!心头蓦地再一动——只怕,湘琳早就想到这点了吧,所以才会如此伤神!唉,这一回,只怕樊其英非要对她失望绝望不可,由这失望绝望,还不知伤心成什么样呢……
古清华不禁有些同情和歉意的瞥了她一眼,这,她也帮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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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气急败坏起争执
“你说说,为父要不要去一趟议政王府,跟慕王爷好好解释解释。”
琼林苑游春宴结束之后,回到理郡王府中,身形魁梧的理郡王古梁振在书房中踱来踱去,蹙眉思索,而后转身,掠着胡子,有些迟疑的征询大儿子古元佑的意见。
年近三十的古元佑身形不高不低,不胖不瘦,长相是那种让人一眼见了觉得很舒服的模样,嘴唇略薄,一双眸子尤其温和无害,如温润的玉。他如今也在宗人府办差,任宗人府左理事官,正六品,相当于一个打杂的闲职。但人人皆知,他自己也深知,将来,父亲宗令的位置是要传给自己的,所以格外用心学习,处处以父亲为楷模。而理郡王对他的一贯表现亦甚为满意,什么事都喜欢跟他商量一二方作定夺。
古元佑微微笑了笑,温言道:“依孩儿之见,还是不必了。毕竟,今日之事出之突然,变化更是突然,人人皆是意料不到,议政王也怪不到父王什么。”
“论理如此没错,为父何尝不知!”理郡王轻叹一声,摇了摇头,叹道:“怕只怕慕王爷恼羞成怒,毕竟今日慕世子被抓,是为父带人所为,后来又是为父奉旨送慕世子回府,慕王爷岂有不疑心的?他迁怒于我倒是没什么,就怕他起什么坏心眼,若是害了你们兄弟,那岂不是——”想到议政王往昔对付对头种种狠厉手段,理郡王只觉心里一阵一阵的发凉。
古元佑有些同情的望了父王一眼,好言安慰道:“也许父王多心了!父王管着宗人府,几乎不涉及朝堂上事,您又素来深居简出,行事谨慎小心,从不多言一字,从不多行一步,与慕王爷更是毫无过节,他犯得着对付咱们吗?对他有何好处?再说了,无论怎样,父王贵为宗人府宗令,也是有头有脸的,他没那么傻,动了父王,引人侧目,舆论哗然,他何必呢!”
理郡王深锁的眉头稍稍舒展,沉吟一阵,不觉点头笑道:“佑儿说的倒是蛮有道理的!不过,为父依然觉得,还是上慕王爷府上跟他解释一番、说清楚的好!”
“父王!”古元佑不禁笑了起来,道:“恕孩儿放肆,父王如此岂非画蛇添足?所谓越描越黑,本来没什么的倒变成有什么了,不然人家要说,倘不是做贼心虚,何必上门说明?”
理郡王顿时语塞。
“横竖此事只是一个意外,慕王爷消息灵通得紧,事情的真相必定瞒不过他,他心里自然清楚这里边有没有父王什么事,父王何必送上门去叫人家迁怒呢?”古元佑又道。
理郡王还未答话,只听到一个兴高采烈的声音高声叫着“父王、父王!”从外头一路进来。
光听这不羁响亮的声音和大大咧咧的脚步声,理郡王便知是小儿子古元贺,忍不住眉头微微蹙起,古元佑嘴角却已经勾起淡淡的微笑,目光立刻柔和了几分,带着淡淡的关爱宠护。
古元贺一头往里钻一头甚是兴奋滔滔不绝:“父王,听说今儿个琼林苑里甚是热闹哇,那姓慕的二世祖大大的出了个丑,把人都丢到姥姥家了!听说摔坏了脑子还给关了起来,父王,您给说说,这事是怎么回事?咦,呵呵,大哥你也在啊!”说话间古元贺已经进到屋中,见到大哥,咧着嘴嘿嘿笑了笑。
古元佑听见他一进来便问这事忙给他使眼色。
理郡王那边却已经沉了脸,他正为这事不自在呢,哪禁得住儿子还来撩拨?不禁瞪着古元贺没好气道:“你给本王闭嘴!一天到晚正经事不做,斗鸡走马、遛狗斗蛐蛐就算了,什么时候学起了那等长舌妇来了?这是你能打听的?跟你说过多少次,慕家的事听到都要躲得远远的,你倒好,还敢打听!”
“这不是在家嘛!”古元贺老大没趣,道:“何况,这事整个翟凤城都要传遍了,别人都听得、说得,偏我就听不得、说不得?”
“你还有理了!”理郡王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二弟,休要再提这事!这事说起来还牵涉到父王呢,你若是在外胡乱打听多言,倘若传到慕家耳朵里,误以为是父王怎么怎么样,岂不是连累了父王?这等时候,咱们家的人都要避嫌才是!父王,二弟还是小孩儿心性,好奇心未免重些,您别跟他置气!”古元佑忙笑着打圆场,将弟弟的衣袖暗暗一扯,不动声色摇了摇头。
“哼!”理郡王脸色一沉,瞪着小儿子道:“看来,本王也要把你关在府里闭门读书才是正经,不然,老在外边惹是生非!”
“我又怎么了!干嘛要关我!”古元贺着恼,一跺脚,愤愤嚷道:“那议政王就了不起吗?呸,他又不姓古,他算什么王?什么东西!别人怕他,我古氏子孙岂能怕他?惹得小爷恼了,一把火烧了他那鸟宅子,那时他才认得小爷!”
“住口!”古元贺话未说完,已被理郡王断声喝止。理郡王脸色苍白,气得浑身发抖,抖着手指指着儿子半天,“你你你”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古元佑见了慌忙上前替父王顺气,一边劝慰父王,一边又劝弟弟,让他快快道歉。
古元贺脾气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个大哥,听见大哥这么说,咬咬牙,一跺脚,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父王您也别气了,大不了,我不打听这事便是了——不但不打听,听见别人议论,我还躲得远远的,躲不过我塞着耳朵眼,这样总可以了吧?”
“你——”理郡王被他这一番话堵得一呛,忍不住咳了咳,叹道:“不孝子!唉,你,你这个样子,叫为父怎么放心!”
古元贺蹙蹙眉,心里老大不高兴,他不明白他不过问了几句话而已,怎么又跟不孝搭上边了?
“二弟,母妃今儿还念叨着你呢,你既回来了,还到后院去陪母妃说说话吧!”古元佑见状忙道。
往常只要古元佑一这么说,古元贺必定趁机退出去——至于出去了去不去陪母妃说话那是另外一事。可是今日,他一点儿走的意思也没有,反而站定了脚步,定了定神,笑道:“父王,大哥,我还有另一事要说给你们呢!前几日碰见羽林军副统领林芝林大哥和萧炎萧大哥,我和他们极谈得来,已央他们跟陛下提了,过几日没准便要到琼林苑南的羽林军营房报到去了呢!”说毕甚是得意的瞟了父王与大哥一眼:你们不是老说我无所事事吗?这回我可是找着差事啦!
不料,他话音刚落,理郡王和古元贺不约而同变了脸色脱口惊问:“你说什么!”
“岂有此理!你,你,你简直——还不给本王将这差事退了!”理郡王气得跳脚,扬手便作势欲打。
这个小儿子,果然有气死他的本事,他自己都小心翼翼不敢沾惹半点朝堂上那摊子浑水,他倒好,一头扎了进去,居然还扎到了与女帝关系十分紧密的羽林军中!
“父王!您息怒!”古元佑慌忙拦住父亲。
与此同时,条件反射似的,古元贺已经身子一缩,已经躲到了大哥的背后,十分扫兴嚷道:“平日里不办差说人家不办差,如今人家领了差又是这等模样,父王,您可真难伺候,简直莫名其妙!这差事,我是绝不退的!”
“你,你想气死本王吗!你不退也得退!”理郡王气得直喘粗气,额上青筋一鼓一鼓。
“哼!君命难为,恕孩儿不能从命!”古元贺心下十分不平,说什么也不肯答应,非但不肯答应,反而在心中暗暗下了决心:他一定要好好干,干出一番事业来,好教这老爹也瞧瞧他的本事!
“好一个君命难为!”理郡王冷笑,喘了口气铁青着脸道:“为着君命,难不成便不顾咱们王府上下百来条命了吗?不顾你父王、你母妃、你大哥、你嫂子侄儿侄女的命了么?”
“……”古元贺愕然,微张着嘴,瞠目结舌瞪着父王,完全不懂他这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古元佑早打断低声劝慰着父王,扶他一旁坐下,递上茶碗,然后瞟了僵在那里困惑不已的弟弟向父王道:“父王,二弟也不小了,有些事,他也该知道了!”
☆、第36章 追忆往事说家法
“父王,您倒是说话呀!大哥这话,到底什么意思!”古元贺本就急性子人,见父王和大哥一唱一叹在一旁打哑谜儿,早急得眼里要上火。
“也罢!这也不是什么秘密,迟早也该告诉你知道!”理郡王扶额长叹一声,喝了口茶将茶碗放下,瞅了古元贺一眼勉强摆摆手道:“你且坐下!”
“你可知,为何这翟凤城中,古氏皇室宗亲,除了咱们一房之外,再无旁支?为何其余古氏宗亲都住在天寿山皇陵附近的天寿城中?而朝中诸臣、地方百官,亦无一古氏宗亲子弟任职?你可知,这是为何?”理郡王双眸炯炯望向小儿子,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古元贺受父亲大哥情绪感染,情不自禁心头一紧,强自道:“这,这想起来似乎还真有些奇怪!不过,我、我怎么知道为什么!”
“哼!”理郡王哼了一声,转眼望了望古元佑,示意他说。
古元佑点点头,抬眼向弟弟道:“这说起来话就长了!六十多年前,先帝之父显宗皇帝陛下膝下无子,一生只有先帝一个骨血。当年,显宗皇帝欲立先帝为皇太女,古氏宗亲自然不肯,便是朝中大臣,也多有哗然的。但显宗皇帝主意已定,并未理会反对的朝臣与宗亲,甚至伏阙上书的朝臣宗亲在金殿外广场上跪了三天三夜,显宗皇帝也不为所动,后来,反而命羽林军强行拖人赶人,将伏阙请命诸人强行驱散!如此,先帝便被立为皇太女——”
古元贺忍不住打断,问道:“显宗皇帝也是奇怪,为何非要立先帝为皇太女不可?宗室子弟无数,大可过继一子,岂不是一样?”
“显宗皇帝的心思,我等后辈怎知?他这么做必然有他的道理,你且仔细听,莫要多问!”理郡王又是一哼,说到后边已是声色俱厉。
其实,这其中的原因他一清二楚。显宗皇帝之所以将独女古凤倾立为皇太女,一者爱女心切;二者古凤倾自幼聪慧敏捷,大有为君之风范;三者,也是最重要的原因,他生怕重演前代的悲剧。
前代皇朝的第三代皇帝魏世宗也同他一样有女无子,便从宗室中过继了一个儿子养育宫中,后来这儿子继位做了皇帝,是为魏宣宗。谁也不曾想到,这魏宣宗继位之后,会翻脸无情,不顾养育之恩,传位之情,不顾朝臣反对,将世宗皇帝皇后一耙子打倒,尊崇自己已经去世的亲生父亲为帝,将生父牌位强行搬入太庙,安置在世宗皇帝之前,且将世宗皇帝称为“伯”。然后,又将自己的生母无限风光排场的迎入皇宫,尊奉为“母后皇太后”,反而将世宗的皇后称为“伯母皇太后”,此后每年为生母大肆庆生、上尊号,平日里那份孝顺与尊崇自是不必说的了,反观对那养育自己的“伯母皇太后”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不顾不闻不问,不到三年,世宗皇后便气愤难耐,郁郁而终!而世宗皇帝三个女儿,终其一生也未曾得到宣宗的照拂,其夫家反而因此大受宣宗排挤打压,弄得三位金枝玉叶在夫家也受尽了闲气和白眼,不过十年之间,先后凄惨离世。
想到先帝古凤倾,理郡王心头顿时起了一种十分难言的感慨之情,他忍不住想,如果不是因为苏严,古凤倾性情大变,她的确是一位难得的明君,可惜造化弄人,有了苏严之事在先,才会造成议政王今日之势……
古元佑望了父王一眼,接着说道:“先帝被立为皇太女之后,无论大家情愿与否,这已经是个不争的事实,却不料,当时的襄阳王古槐却趁机利用此事,联合诸王宗亲发难,欲逼迫显宗皇帝退位,后来为显宗皇帝派人平息,这便是有名的‘八王之乱’。叛乱平息之后,显宗皇帝为了给先帝留下一个太平的江山,便趁机将古氏宗族皇亲一网打尽,杀的杀,罚的罚,流放的流放,除了咱们曾祖父,一个也未能幸免!直到先帝继位三年之后,才陆陆续续的将流放边疆侥幸存活下来的宗室子孙赦免放回,但也仅仅将他们迁至皇陵附近的天寿城,而不是回到都城,更不许在朝为官,不许结交朝臣,只是闲散宗室而已!”
说到自家祖宗,古元佑稍稍停顿,理郡王瞟了一眼双眸中写着大大问号的小儿子一眼,忍不住一瞪眼,接着说道:“你可知那场浩劫中为何只有咱们曾祖父幸免于难?低调、低调你懂吗?若不是曾祖父用心良苦,早早避开祸事,今日有没有你还不知道呢,还由得你这般胡闹!自那时起,曾祖父便定下家规,凡我子孙,皆不得涉足朝堂中事,不得在朝为官,为人处事需要谨言慎行,待人接物皆要虚怀礼下,如此,方为长久惜福之道!为父担任这宗令一职实是迫不得已,便是任职之后,你瞧为父这些年可轻视过一人?得罪过一人?哼,你倒好,一声儿不吭,一脚便淌到那浑水里去了!”
“我怎知这祖宗家法,您又未曾说过!”古元贺忍不住小声嘀咕,想想不甘心,又道:“世事在变,祖宗家法为何不能有所改变?今非昔比,女帝陛下这般辛苦,咱们同为古氏子孙,难道不该帮她一把吗?若是有朝一日这古氏江山改姓了慕,别说王府爵位,安享富贵了,便是想要保命,恐怕也难吧!”
“你、你倒是越说越来劲,反倒教训起本王来了!”理郡王勃然大怒,气得直跳脚。敢情自己说了这半天是白费唇舌了!而且,这小子什么意思?这是在讥讽他吗?随即他不禁又心惊肉跳,这小子这些话,若是传了出去,传到议政王耳朵里,他们阖府上下,恐怕就有大麻烦了!
“我、我说的是事实嘛!您干嘛又骂我?”古元贺气呼呼又跳往一旁,向古元佑求救道:“大哥,你说我说的在不在理?”→文·冇·人·冇·书·冇·屋←
“二弟!你少说两句吧!”古元佑不禁暗叹,其实古元贺此话,他与父亲虽从未明言,但父子二人暗地里也不知从旁琢磨了多少回了!“这事自有朝堂大臣们操心,不劳你来拿主意,何况,陛下也不是那等随意任人摆布的!”
“便是劳动你来拿主意,你又有何主意可拿?没的添乱,还搭上咱们一家子的性命和王府上下百来条人命!哼!你给本王听着,那羽林军的差事不得多言,快快给本王辞了!还有,往后给本王老老实实呆在府上,读书也罢,练剑也罢,闲着混吃混喝也罢,总之,不许再出去东游西逛,惹是生非!若是再叫本王逮着了,你就等着软禁思过吧!”理郡王越说越来气。
“父王……”古元贺又气又急。
“休要再言!信不信本王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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