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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谋江山-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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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议政王一派中小官吏、王府门人家奴种种恶行也悄然在坊间被翻了出来,什么贪污受贿、强占良田、强抢民女、欺行霸市、恣意斗殴、说得有鼻子有眼,甚至有人告到衙门,证据确凿,又是敏感时期,刑部不得不下令处置了一些人。这些恶事虽然不是议政王做的,但是无奈做这些事的人身上脸上明明白白贴着他的标签,让他连带着没脸!议政王恼羞成怒,将手下人狠狠骂了一顿,骂他们不争气,贪小失大,完全没想到是自己好义子的杰作。

总之,一时之间议政王声望直降,大有断线风筝一降到底之势。

被古清华一道圣旨变为“失心疯”在府休养的慕臻什么时候都不忘记把火往慕天南身上烧,跟他父王埋怨道:“父王,依孩儿看这事都是天南不好,如果他多用点心,讨得陛下欢喜,或者,他多上点心,好好伺候陛下,多提点提点,怎么会发生流产这种事?我看啊,他是翅膀硬了,不听父王的话了!父王当初真不该把他送到宫里!”

慕臻的话无心,议政王听了心里却是“咯噔”一下,突然之间就想到,门人官吏家奴那些破事的败露,会不会跟慕天南有关?

议政王还在沉思,冯士夫却不以为然笑了笑,向慕臻道:“世子多虑了,二公子纵然不念王爷也不会不念他自个吧?他跟王爷是一体,没有王爷这棵参天大树遮风挡雨,他一个孤儿,能成什么?”

议政王听毕心中释然,忍不住皱眉瞪着儿子呵斥道:“你住嘴!还好意思说天南坏话?你连人家脚趾头也比不上!如果不是你不上进、不争气,为父哪需要操这么多心!还不回你院子去,好好给本王读书去!”

冯士夫说的没错,慕天南是他手里的棋子,他掌握着他一切的把柄,别的不说,单单这次给古清华下媚药一事倘若暴露就可以要他的命,他想要单飞,就算有心也还没有这个本事,绝对不敢在他背后乱来。何况,他倒台了便宜的是古清华,可轮不到他慕天南!

慕臻老大没趣,忍气吞声的哼一声走了。

“有子如此,唉!”议政王沉沉叹了口气,向冯士夫道:“冯先生,再这么下去,本王快要变成过街的老鼠了!”八月就是科考,照这样下去,还有谁情愿投入他议政王的门下?

冯士夫起身,缓缓踱至窗前,平平注视着院中春意浓浓的藤萝翠柳、姹紫嫣红,忽然扭头向议政王微笑道:“王爷,王爷何不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呢?”

议政王眼睛一亮,忍不住大步上前,热烈的摇了摇冯士夫的上臂,急切道:“先生可是有什么好主意了?求先生赐教!”

冯士夫胸有成竹,笑道:“这个么,办法倒是有,但事在人为——”

“本王懂得这个道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请先生教我!”议政王迫不及待道。

冯士夫呵呵一笑,便轻轻向他附耳说道……

☆、第109章 翻旧案出人意料

湘琳的病,一直到三月底才渐渐有了起色。

古清华免不了每日都去看她,陪她聊些闲话,天气好时总劝她出去走走,散散心。看着湘琳日渐憔悴苍白的容颜她心里也很不好受,可是情之伤不同别的,无药可医,也没有道理可讲。湘琳不是不敢面对现实的人,可是敢于面对不表示便不会为之所伤,古清华只能默默陪着她,让时间来慢慢抚慰、熨平她那入髓的伤痛。

三月底某次,古清华再去看望湘琳时,发现她正坐在妆台前仔仔细细的梳妆,古清华一怔大喜,忙止住了脚步倚在门边不忍惊动打扰了。

湘琳无疑转脸见了她,微笑着起身走过去道:“陛下,你来了!”

古清华紧紧握着她的手,上看下看,忍不住眉开眼笑:“湘琳,你今日气色好多了?”

湘琳目露感激,又有些不太好意思,低头笑笑,亦回握着她的手用力一捏,道:“这些日子,让你操心了!”

古清华摇摇头,道:“你没事了就好,看着你那样,我心里也很难过的。”

“以后都不会了。”湘琳淡淡道:“我只允许自己伤心难过到今天,我和太子哥哥的感情永远留在我的心中,但是剩下的生命里,我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湘琳,你想通了就好,我真高兴你这么说!”古清华大为高兴。一直以来,她和湘琳的关系都很微妙,坐在皇位上的那个是她,可是古清华其实又是湘琳,她不开心,她总觉得是自己欠了她的!

“别光说我,”湘琳抿着嘴微笑,虽然脸色有些苍白,笑容依然甜美,她的目光顺着她的身子往下移,停在她的小腹上,狡黠的眨眨眼,打趣道:“我觉得,这种假怀孕的把戏不玩也罢了,跟苏公子计划计划,什么时候真正要个孩子吧!”

古清华的脸腾的红了,有些扭捏别开脸,吭吭哧哧道:“湘琳你,你不讨厌苏浚了吗?”

古清华明白湘琳的意思,她不是真建议他们现在生孩子,而是表达了自己不反对他们在一起的意思。古清华一直不肯跟苏浚走到最后一步,潜意识里其实也有对湘琳的顾忌,毕竟古清华这副身体可是人家的,而且,还是人家心心念念的太子哥哥所钟情的呢!如果真正的古清华远在千里之外她完全不需考虑,可是她天天就在她的身边,那种被人不满盯着的目光追随的滋味一定不会好受!

“你喜欢不就行了?”湘琳心中感动,忍不住也好笑起来,沉默片刻,认真道:“其实我看得出来他是个好人,你喜欢他,他也钟情你,我希望你幸福,古清华幸福了,太子哥哥才可能会幸福。呵呵,这副皮囊从今天开始完完全全是你的了,古清华至始至终也只有你一个,往后做事,你不要再顾忌我了!至于我和太子哥哥,”

湘琳的眼中水亮亮的带着几分迷蒙,她下颔微扬,凝着前方幽幽说道:“我们约好了生生世世都在一起,错过了这一世,我们还有下一世、下下一世、下下下一世……真的,不要紧的!”

古清华听得鼻腔有些发酸,她一直担心湘琳会承受不了这个打击而一蹶不振一病不起,其实,是她小看了她了!她这段时间卧病在床一事不问,不是软弱,而是在对过去做一个神圣痛快的埋葬与晚悼,她没有她想的那么脆弱!

“湘琳,你也一定会幸福的!”古清华看湘琳微微向她点头,她一急忙又加重了语气道:“真的!世事难料,峰回路转柳暗花明未必不会转入又一村,湘琳,古氏列祖列宗,还有大公主,他们都会保佑你的!”

“谢谢你!”湘琳展颜向她一笑。

那一日起,湘琳便走出了房间,从新侍奉在她的身边,携手共同进退,暗地里一道一道的摆着议政王。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议政王的声望一时之间几乎跌落谷底,湘琳甚是高兴,向古清华笑着说今年的科举,必定可以从中好好挑选一批得用的人才。

朝中旧吏大多是议政王的党羽,即使像清流那样的也基本是保持中立,古清华自己可用的除了一个暗中收服了的刘嘉,剩下的包括当年古清奇安排的人,都没有什么高职位。因此,她们对这次科举选拔人才抱有很大的希望。

而且,从目前形势看起来,她们确实很有希望选到一批可用的人。一来,议政王声誉大损,古清华名气大盛,只要是有点气节名望的都不会投入他的阵营;二来,这次天寿城古氏一族也获得了直接参考的特赦令,这些人理所当然是站在古清华一边的,而且因为他们的身份,古清华纵然破格录用提拔,只要不占了正规军的名额,大家不但不会有意见,相反恐怕还会赞她宅心仁厚;三来,通过苏浚的周旋安排,亦有不少他昔日结交的有识之士将会参考,这些人中,大多数将会参加武举考试,这也正是古清华目前所欠缺的。

不料,五月初,发生了一件事将朝堂诸臣轰炸得晕头转向,在民间掀起了狂风大浪,一时间将女帝古清华推向了风口浪尖。

这一天是昭宁五年五月初三,古清华正在上朝,突然间,一阵沉闷的鼓声从远处嗡嗡传来,渐渐的越来越大声仿佛雷霆,朝堂上众臣一怔,无不睁大了眼,先是错愕,继而凝神侧耳,听闻鼓声响彻天地,洪若雷鸣,无不脸色大变!

古清华亦不觉敛了敛神坐直了身子,黑漆漆的眸子一眨不眨往前望去,越过宽阔的殿前广场,目光投在左边的鼓楼之上。

“是登闻鼓!”

“有人在敲登闻鼓!”

“怎么回事!”

原本所议朝事早已不觉停止,人人的注意力都被这震天彻地的登闻鼓声吸引了去。

古清华暗暗心惊,紧张得心突突直跳。

登闻鼓是开国太祖皇帝所设,鼓身直径两米,鼓面为最上等的牛皮所制,漆红如血。这是一面鸣冤之鼓。登闻鼓响,皆为天下奇冤,天子必须亲自审问,而倘若此案够不上天下奇冤的级别,妄击登闻鼓之人将遭受千刀万剐之刑,其家人亦受将遭受流放三千里之牵连。

是以,从未有人敢轻易去敲这面红得刺目的巨鼓。

开国至今,登闻鼓仅被敲响两次。

一次是太宗晚期西征大将杨名锋被国舅暗算,杨氏一门父子叔侄五将皆含冤战死在疆场,杨名锋二子杨靖凯还被诬投敌叛国,先帝震怒,下令抄了杨家,将杨家上下二百来口尽数流放的流放,没籍的没籍,后来大难不死的杨名锋历尽九死一生上京击登闻鼓告状,在父亲叔父昔日部将帮助下,终得还以清白。

再有一次,也就是古清华的曾祖父英宗时期,一位叫做彭雪琴的御史奉旨南下查案,结果查出一连串上下勾结的贪墨案,案情巨大,惊心动魄,涉案金额达八百余万两,从地方县令到朝中一品大员皆有牵涉,彭御史全家上下三十来口一夜之间惨遭大火,一个不剩,御史本人也在南边死得不明不白,却为地方官员上下勾结,报了个“死于意外”,其女当时在外祖母家侥幸得以脱险,后在乡亲们帮助下上京击响登闻鼓,英宗震怒,着令彻查。

今日,是登闻鼓第三次被人敲响。

“启禀陛下,击鼓之人带到!”执事太监引着为两名羽林军押送前来的击鼓人上殿,尖声尖气的声音一响起,偌大金殿立时鸦雀无声,人人睁大眼睛打量着这大息朝第三位敢击登闻鼓之人。

为防刺客混入,依例击鼓之人被带上金殿时是要反剪束缚着双手,带着铁链脚镣,由羽林军卫押着来的。

众人往那击鼓之人看去,忍不住又叽叽喳喳低声议论了起来。

只见那跪在殿中之人,是位身着缁衣的中年尼姑!形容清瘦,颧骨微突,也许是长年不见光的原因,脸色白得吓人,嘴唇也毫无血色,一双狭长的眼睛却又黑又亮,深沉如潭。

她直挺挺跪在殿中,目光下垂,头却未低,面色平静,仿若止水,一动不动,任人观看毫不露怯,虽然带着脚镣,缚着双手,却不见惊慌,也不见局促,一派浑然天成的自然。

☆、第110章 翻旧案出人意料(二)

她直挺挺跪在殿中,目光下垂,头却未低,面色平静,仿若止水,一动不动,任人观看毫不露怯,虽然带着脚镣,缚着双手,却不见惊慌,也不见局促,一派浑然天成的自然。

古清华不由暗赞:有胆识!看气质,是个读过书的。

诸臣亦被她气度所震,议论了没多久便渐渐停了下来,一声不响等着古清华的裁决。一时间,殿内静可闻落针。

“抬起头来。”古清华终缓缓开口,在寂静辉煌肃穆的大殿中带起颤颤的回音,听起来格外威严。

女子缓缓抬头,目光与她一碰,随即弯腰俯首,拜道:“民女林凤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的双手皆被反剪在后,无力可借,无处可撑,弯腰顿首的动作做得十分吃力,但她仍是努力的做得规规矩矩,毫不失礼,也不打折。

古清华忍不住对她生出几分好感,群臣看她的目光也一样。

古清华觉得,人家一个尼姑,这样作践也有些过了,于是便扬声道:“来人,给林凤松绑!”

殿中侍奉小太监恭声应“是”,向立在殿外的羽林军招招手,便有一名军士向上躬身施礼,然后上前,将缚着林凤双手的麻绳解了下来。

古清华心想既然大方了索性大方到底方显气度,便又道:“将脚镣一并去了!”

那军士愣了愣,不敢违抗上意,于是照做。

林凤微微挪动了得以自由的身体,轻轻揉了揉手腕,再次俯身叩头道:“民女,谢陛下恩典!”

古清华道:“击登闻鼓的是你?”

“是。”

“规矩你可是知晓?”

“民女知晓。”

“你有何冤屈尽管说来,朕同你做主。”古清华点点头,又道:“还有,朕看你一身缁衣打扮,却是为何?”

林凤眼泪簌簌而下,微微侧身垂头抬袖擦拭,哽咽道:“回陛下话。民女作此打扮实迫不得已,民女冤枉,恳请陛下做主!”说毕浑身颤抖了起来,因压抑着哭声肩背耸个不住。

群臣里又泛起一片轻微的叽叽喳喳声。

古清华耐着性子,看她情绪平静了许多,方才和颜悦色开口道:“原来如此!有何冤屈,你但说无妨!”

“是,陛下!”林凤终于控制住了波动起伏的情绪,一五一十向古清华娓娓道来,古清华却听得心一阵一阵发凉,尴尬无比!

林凤虽未明言,但在朝所有人都听得出来,她要告的,其实是古清华的母皇,前朝女帝古凤倾!

林凤所言,是十三年前一桩旧事。她是昔年文采风流、名满天下、诗文无双,号称天下第一才子的儒林泰斗林无涯之女。

古清华隐隐记得,林家乃是南郡名门望族,世代书香,祖上出过状元,也出过太子太傅,乃儒林泰斗,但是在十三年前,林无涯因一本诗集被人告发有谋逆之心,后来为古凤倾所问斩、抄家,说白了,就是**。

古清华觉得,要说**这种东西,比莫须有还缺德还没道理,完全是看当权者的心情,给罪行判定留下了巨大的自由发挥空间,或者是训斥一顿说你没大没小,或者就是一刀挥下说你谋逆叛国。

林无涯遭受的显然是后一种。据说当时,天下读书人无人不为林无涯扼腕叹息,可是,也曾有人拼着一死替他鸣冤,结果,这拼死之人果真就死了,以“同谋”的罪名,还连带上全家!此案前前后后,受牵连的达十二家,人数达两千多人!从那之后,天下文风为之一变,变得死气沉沉,人人畏首畏尾,不敢乱言一字,不敢多写一划,近年来才渐渐有所好转。

此时,突然冒出个林家后人为先人鸣冤,众皆哗然,从良心上讲,朝堂上有一半以上是站在林家这边的,天下读书人恐怕就更不用说了,稍微上些年纪的,谁不曾在背后为林无涯洒过一把泪?

古清华却是愤愤。当年这件事,虽然是古凤倾亲自下旨抄斩的林家,但是十之**是议政王的手笔,当时是古清奇被废之前两年,那时的古凤倾,早已无心政事,整日消磨,也不知议政王是怎么弄的手段,依照古清华女人的直觉来看,多半是他挑拨林无涯在诗文中讥讽陛下与苏大将军之间如何如何等等之类的,古凤倾哪里受得了这个?一怒之下下旨抄斩,正中了议政王下怀。

反正,林家作为儒林泰斗,与古凤倾能有什么过节?与议政王素不对盘才是事实!

如今这笔账摊下来,却是落到了古凤倾的头上,林凤在下边一头说一头哭,声泪俱下,肝肠寸断,她自小便有才女之名,斯文矜持,举止得当,本就大获众人好感,又加上文采敏捷,口齿清楚,其控诉字字带泪,句句见血,声声煽情,而又把握得恰到好处,不偏激,不怨愤,口口声声只求还先人清白,令先人九泉之下得以安息,奈何桥上回望人间,尚知仍有一丝温情!

这一番痛诉下来,先别说别人,就是古清华自己,都感动得要死,同情得要死!她一眼扫下去,好些多愁善感的大人们已经在偷偷的抹眼角了!

古清华心里一沉:这个案子,甚是棘手啊!

不为林凤做主,是为不公,天下仕子会怎么看她?会怎么心寒!她跟议政王又有何两样?辛辛苦苦树建起来的名声极有可能瞬间毁于一旦!

为她做主,就等于翻母皇先帝古凤倾的旧账,是为不孝,同样,也将成为被人攻击的弱点。身为天子,不孝的天子,又怎么会爱惜子民?

林凤几乎哭倒在地,瘦弱的身子格外叫人怜悯,古清华心里翻来覆去转了许多念头,最后只得先使用拖字诀,将林凤好言抚慰,表示此事定会彻查,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将她安置在驿馆,命议政王负责照顾、保护她。

反正,林凤是来给自己出难题的,议政王乐见其成绝不会劝阻她,古清华反而更加害怕议政王派人杀害林凤,到时候,没准别人还怀疑是她杀的呢!倒不如将她交给议政王保护,出了问题,第一个拿议政王开刀!

议政王自然明了她的如意打算,有些不乐意,又找不出借口推脱,只好假装欢喜的答应了。

古清华头哄脑鸣的回到紫宸宫御书房,想起林凤那张泪水盈盈的脸和声泪俱下的控诉就忍不住头大。

湘琳默默往香炉里添了清心宁神的息香,斟了盏茶轻轻放在她旁边。古清华抬头,二人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均看到一丝无奈。

“陛下以为,此事背后可有预谋?”湘琳忍不住问道。

古清华想了想,道:“难道,又是议政王?”

“看林凤的样子,以及林家的声望,虽然不太可能和议政王沆瀣一气,不过,林凤作为林家的漏网之鱼,藏身寺庙十几年,料想平日也是深居简出的,而且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好端端的,如果没有人提点甚至主动帮忙,她又怎么可能突然出现在翟凤城?”凡是跟古清华作对的事,湘琳毫不犹豫的认为,无论真实的原因与过程如何,背后主谋必定是议政王。

古清华缓缓点头,偏偏在这个敏感时候,林凤完全没有预兆的跑了出来,摆明了是议政王在反击,他是想借此搞臭她的名声。林凤未必真心信服他,也未必当他是个好人,但是,以满门沉冤得洗为诱饵,相信林凤也很愿意搏一搏吧?

二人探讨半响,终是无度。

“叫苏浚来吧,我想听听他有什么看法。”古清华征询似的望着湘琳。

湘琳不由好笑,微嗔道:“一切但凭陛下做主!”

古清华一笑,便扬声唤苏姑姑,命人传苏侧夫来。

☆、第110章 安人心拟罪己诏

苏浚听见她叫,岂有不来的?笑吟吟推开御书房的门,看到湘琳也在愣了一愣,便上前微微拱手弯腰施了一礼:“臣夫参见陛下!”

宫人面前,还是不可失礼的。

古清华却没有这么多礼,抬头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苏浚,坐下说话!”说着从书案后起身,与他一起坐在一侧靠墙的罗汉榻上,三两句话之后便将今日朝堂上发生的这件事简单说了一遍。

苏浚见她丝毫没有避讳湘琳的意思有些诧异,虽然他知道湘琳与古清华是自小长大的情分,是她的心腹,但每每他与她商议什么事情时,湘琳从来都不在身边的。

顾不上思考太多,苏浚的注意力已经被古清华所说的事情吸引住了。

“林家的后人遗孤敲了登闻鼓?”苏浚吃了一惊,呆了半响,道:“陛下敢肯定,那位林凤林姑娘当真是林家的后人吗?”

古清华呆了一呆,苦笑道:“无论她是不是,都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林凤今日所提之事,必须要有一个完美的解决。眼看科考在即,林家的案子却翻了出来,凭着昔日林家在儒林的地位,这件事倘若解决不好,只能让天下仕子寒心!

“苏浚,这件事,你怎么看?”古清华望着他。**这种事,对古清华来说太陌生了,打文字官司,也不是她擅长的。

“这件事要处理得完美,需达到两个效果,一是为林家平反,安抚天下仕子之心,昌显陛下爱民公正之心;二是,不得损害先帝名声,不得挑出先帝错处,使陛下立于不孝之地;倒果然棘手。”苏浚一时也想不出解决的办法,但是点出了古清华所想的最终目的。

“要是有人甘愿出来替先帝领罪就好了!”古清华沉默,然后不觉一叹。

大人物犯了错,为了保持良好的公众形象,通常是由手下小弟出来公开道歉顶罪安抚人心的。当然,也不是每一个小弟都有替老大顶罪的“资格”,比如说,只有议政王跳出来将罪揽在自己身上大家才会信服,这种做法才有效,若是随便抓一个,人不但不信服,还要说一句虚伪、推卸责任呢!

古清华想都没想议政王会愿意背这口黑锅!

湘琳眼睛却是一亮,脱口道:“不如,陛下来顶这个罪好了!”

“我——朕?”古清华指着自己的鼻子,有些错愕。怎么好好的,又扯上她了!她又不是当事人!

苏浚一呆,随即喜道:“湘琳所言甚是,陛下,这个罪由陛下来顶,是最好的解决之道!”

“怎么讲?”古清华忙问,顿时也来了兴趣。

湘琳与苏浚相视一眼,笑道:“陛下乃先帝之女,女代母过,是为尽孝。”

苏浚又接着道:“陛下乃当今之君,为民伸冤,替民做主,是为明君。”

“太好了!”古清华听得心胸大畅,不觉拍手笑道:“你们这么一说,朕心里真是豁然开朗!就这么办!”

她身为天子,大息国的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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