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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谋江山-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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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甚为不解笑问道:“议政王昨日亦求见陛下陛下已经说了不见的缘由,怎么议政王没告诉王妃吗?”

苏姑姑话音刚落,卢夫人、章夫人不约而同扭头齐齐望向她,那目光针一般的刺目。

议政王妃大囧,勉强挤出几丝笑意,因自己心虚有鬼,语气也弱了许多陪笑道:“有这种事?唉,我一个妇道人家,平白无故的王爷哪里会跟我说这些呢!早知如此,今儿出门前就该问问王爷了!”

议政王妃假意一顿抱怨,装憨卖傻,卢夫人、章夫人想想也是的,心中的不快顿时消去几分。

章夫人望望这个,又望望那个,便向苏姑姑陪笑道:“既然陛下忙着,我们也不敢相扰,改日再来便是!还请苏姑姑将点心代为转呈,不知可否?”

“对,对!请苏姑姑跟回头跟陛下禀报一声!”卢夫人也忙说道。

“这,王妃和两位夫人既然来了,就这么走,陛下知晓了定要怪罪奴婢们侍奉不周,这怎么行!”苏姑姑假意推辞。

卢、章两位夫人吓得小心肝一颤一颤,脸色白了又白,吓得忙说不碍事,坚持要离开,议政王妃原本还想等上一等,被她二人这么一搅合,也不好再做坚持,只得一道附和。

苏姑姑挽留再三,最后终于被她们说服,笑着道:“既然如此,奴婢这就送王妃和两位夫人出去,改日王妃和夫人们有空再来吧,陛下对三位甚是看重呢!”

“不敢当不敢当,劳烦姑姑了!”三人说话都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了。

苏姑姑一笑,在前引路。

谁料,站得久了,这三人浑身骨骼僵硬,腿肚子发麻,血脉不畅,脚下如有千斤坠,竟一步也挪不动了!站在当地,尴尬的望着苏姑姑。

苏姑姑一呆,眼珠子一转,目光一扫,素莺等小宫女极有默契的上前,一人搀扶着一个出去。

出了玉华宫廊下,各人跟来的丫环老妈子忙抢上前来搀扶,议政王妃更是一脸色笑意,向苏姑姑道:“苏姑姑,您是陛下身边的第一女官,怎好劳您相送呢?您还是请回吧,随便指个宫女送一程便是了,我们又不是头一回来不识路。”

卢、章两位夫人听了也忙都强撑着精神点头说是,还说万一陛下要找苏姑姑你怎么办?还是回去吧,万不敢当云云!

苏姑姑明白议政王妃这是要支开她好跟慕天南接头通消息,她当然会成全她,于是嘴上客气了几句,命素莺和另一名小宫女好生送一程,看她们离去,自己便回去了。

“怎样?她们——有没有起什么疑心?”湘琳见苏姑姑回来,忙问。

苏姑姑摇摇头,道:“虚虚实实,我想,她们也很糊涂。”

说着二人相视一笑,不约而同松了口气。议政王妃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再加上慕天南所传递的模棱两可的消息,足够议政王消遣两日了。

“但愿,陛下能早日回来!”湘琳忍不住双手合什在胸前,仰头望天幽幽一叹。微服出宫的因而遇害的惨祸就像一个深入骨髓的噩梦,这两天,湘琳的心没有一刻不是悬在半空,如走浮丝,仿佛风一吹,就能断了。

“其实老夫觉得,此事没有必要隐瞒慕王爷,纵是他知晓了又何妨。”配合她们演戏的沈流连掠了掠胡须,颇有些不以为然道。

湘琳忙道:“万万不可!陛下微服出宫,担了多大的风险和干系!慕王爷知道不知道本来也没什么,可是,此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万一一个不慎一传十十传百,传到什么不相干人耳朵里,陛下就危险了!何况,慕王爷对此事未必赞同,若是知晓了陛下此行目的难免反对,那么后期——”

沈流连一想也是,不禁点头。古清华出宫,为的是与海盗和谈,为南疆海域的安定而努力,朝中除了沈流连自己,可以说其他人对海盗都怀着不可原谅的厌恶敌视态度。包括议政王,沈流连拐弯抹角的也探过,议政王的态度跟其他人也是一样。至于沈流连自己,如果不是这些年在南疆,亲眼所见,亲身经历,感悟,他相信自己的态度跟那些人没什么两样!

如果此事让议政王知晓了,难免引他不快,再一嚷嚷出来,会坏了古清华的事的!倒不如先瞒着他,待时机成熟再开诚布公,如果到时他要埋怨自己,再好好跟他解释就是了!料想他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

见沈流连默认了自己的做法,湘琳暗暗舒了口气,他终究是帝师,又比较顽固,如果他反对,还不知费多少唇舌说服他呢!

那厢古清华和苏浚还在为双方谈判而努力,这厢湘琳和苏姑姑也为终于又挨过一次刁难而抹了把汗。

“但愿明日,不要再出什么状况!”苏姑姑轻轻叹了口气。

湘琳苦笑,望了苏姑姑一眼,摇头道:“姑姑把议政王想得太简单了!明日,议政王必然还会前来试探,姑姑,我们得提前做好准备!但愿陛下一切顺利,早早归来!”

结合议政王妃今日之经历和慕天南那模棱两可传递的信息,议政王虽然一时半刻不能确定,但疑心定会因此愈加深刻,明日,他怎么可能会不来?不一大早来就算给面子了!

沈流连有些奇怪的望了望她们,忍不住为议政王辩护:“苏姑姑、湘琳姑娘,陛下无故不见臣工,不下折子,王爷关心打探也是忧君之心,两位何必如此如临大敌加以防范呢?若不是此事特殊,暂时不能告知王爷,老夫倒觉得其实没什么必要向王爷隐瞒陛下的行踪的!”

湘琳终于明白一千个借口理由古清华为何统统不用,而用了这个将沈流连困在丽水行宫的法子了!她忙笑道:“是是,沈太傅您说的是,正是此事特殊,奴婢们才会这么紧张啊!如果陛下那边还没准备好而这边又泄了密,功亏一篑误了大事,那可如何是好!”

沈流连听罢不觉好笑,他十分大度的笑道:“湘琳姑娘不必提醒,老夫答应陛下的事自然会做得到,其中的厉害关系也知晓,绝对不会去告诉王爷的!”

湘琳听罢有些过意不去,忙笑道:“沈太傅,不如您先下去休息吧,等会奴婢叫人将膳食给您送过去?”

沈流连一笑点头,道声“也好”转身去了。临走前,眼角深深瞥了湘琳一眼,暗自纳罕,为何这个宫女对议政王爷似乎成见颇大?

议政王妃出宫时借口掉了耳环,命随身丫环返回找时,悄悄与慕天南联系上了,上了马车,她掏出揣在袖中的纸条子紧紧捏在手中,心道总算完成了王爷交给的任务,不虚此行!想到得意处,不觉嘴角抽出一抹笑容。

议政王妃回到下榻处,刚刚换好衣裳,一盏茶刚拿上手还没来得及喝一口,议政王已经急急过来,屏退左右,向她低声道:“怎么样?可探出什么不寻常?”

“王爷,您也让妾身歇一口气再说吧!”议政王妃笑得一副能者多劳、不辞劳苦的样,忙忙喝了口茶润润嗓子,掏出手把拭了拭嘴角,将那宝贝的纸条掏了出来,献宝似的双手递给议政王:“王爷!”

议政王接过展开一看,眉毛高高的挑了挑,再看看,拈着胡须沉吟不语,然后将纸张一折,向议政王妃道:“今日,你们在行宫中可见到陛下了?”

议政王妃脸色变了变,在丈夫咄咄凝重的眼神下有些心虚的避开目光,道:“没、没见着呢!”

她见议政王脸色如六月的天立刻阴沉了下去慌忙解释道:“陛下很忙,忙着听沈太傅讲经呢,我们等了快一个时辰都没见着,所以,那个,卢夫人和章夫人受不了,所以只好先回来了。要不,我明日再去——”

“荒唐!”议政王气得一拂袖,气忿忿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明日再去?亏你想得出来!”

他背着手在屋里踱了几个来回,突然站定脚步,抬起头向议政王妃道:“今日情形到底如何,你仔仔细细给本王说一遍,一丁点儿、一句话也不要漏了!”

“是,王爷!”议政王妃原本以为交出慕天南的纸条子就是大功一件,还等着他夸奖呢,没想到,自己丈夫是个精明过人又冷静过人的主,居然一下子就戳中了她想要糊弄过去的事。挨了他劈头盖脸几句训斥,心中十分不快,又不敢同他争辩,少不得忍气吞声,细细的回忆,将玉华殿中事情的经过一点一点的向议政王说来。

议政王听完这个气,如果换做是他,哪怕让他等一天,他也非得逼着古清华出来——前提是古清华真正在行宫里!她们倒好,一个时辰不到就投降了!

也许,湘琳和苏姑姑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才如此对策,摆了她们一道吧!

议政王再不快也没有办法了,越想越气,然后又有点后悔,早知道,她走之前他应该仔仔细细的叮嘱一番才对!妇道人家,软脚蟹一个,懂得什么变通?识得什么厉害?哼,真亏她跟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一点也没变聪明!

“你说说,陛下,到底在不在宫中?”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硬生生吞下那口既懊恼又不忿的气,议政王开口问道。

议政王妃为了证明自己并非无能愚蠢被湘琳和苏姑姑给蒙骗戏弄了,为了自己给自己找回场子,哪能说不在?

她知道议政王的脾气,听他问后,故意做出认真思考的样子想了有三五句话的功夫,然后点了点头,道:“妾身觉得,陛下应该是在宫中的!苏怀是老狐狸,能够做到不动声色也罢了,但湘琳、素莺还有其他几个小宫女可都是年纪轻轻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若是陛下不在,这是何等大事?出一丁点子事那是要诛她们九族的,她们言行怎能那般自然从容?妾身一个个都打量了,半点儿也觉不出有什么不妥!对了,还有那送我们出宫的小宫女,妾身也套了她的话了,察言观色细细听来看来,也是找不出有何不妥!”

议政王忍不住又将慕天南传递的纸条展开细看了一遍,不禁狐疑,喃喃道:“难道,是本王多疑了?”

“妾身斗胆,王爷这次恐怕真是多疑了!这儿是哪?是海盗猖獗的东南郡啊,虽然沥州离海边甚远,可是也保不准没有那不怕死的恶匪啊!陛下怎么可能如此涉险呢!”议政王妃心中一宽,便也趁势说道。

议政王白了她一眼轻轻“哼”了一声,瞥见手中的纸条不觉又烦恼起来,没好气道:“天南办事也越来越不上心了,怎的说这种模棱两可的话,实在可恶!”

议政王妃不语,半响道:“就这么点时间,天南能查到多仔细呢?他不过是个侧皇夫,又不太得陛下的宠,在宫里也不是太自由!何况,他又是您的义子,陛下平日里能不防着他吗!”

“嗯?”议政王恼羞成怒,瞪着她:“你说什么?”

议政王妃情不自禁吓了一跳,手中捏着帕子抚在胸口,斜偏着身子小心翼翼瞟了他一眼,不敢再说话。

“行了,你今儿也累了,休息吧!本王还有事,就不跟你啰嗦了!”议政王觉得没趣,起身抬脚便走。

虽然被自个王妃戳中了痛处恼羞成怒,但也不得不承认她说的确有几分道理,心中疑惑仍在,他得回去想想,明日怎样用法子逼得湘琳和苏姑姑露馅,心里直叹:可惜冯先生没随着来,唉!

“是,妾身恭送王爷!”议政王妃也忙起身,向丈夫施了一礼,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天井中,她长长舒了口气,沉着脸往椅子上一坐,气呼呼向外吼道:“还不快倒茶来,死蹄子们,都死哪儿去了!”

次日,议政王果然又往丽水行宫去求见,这一回倒省了他的借口,手中揣着一本翟凤城送来五百里加急的奏折,斥退了行宫大门处的侍卫,直接往里便闯,他阴沉着脸,一鼓作气往里头闯,要给湘琳她们来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攻击,且看看她们如何招架。

孰料,还没等他带着随从闯到玉华宫呢,迎头撞上了理郡王正从玉华宫方向出来。他虽然看不起胆小怕事、一味只懂得明哲保身的理郡王,但到底人家姓古,是皇室宗亲,而且古清华已经赦免了古氏各枝的罪,古氏一族的地位大大提高,原本就是宗人府宗令的理郡王自然也沾了光。

☆、127 诉来情筹谋早定

议政王不得不停下来跟他打招呼。

理郡王也早看见他了,忙低头看了看身上衣服是否有何不妥,然后整了整细微的皱褶,这才一扫方才的垂头丧气,换上一副笑脸向议政王走来。

“议政王这是要面圣?”寒暄过后,理郡王一脸是笑问道。

“是啊!”议政王点点头,瞧了手中的折子一眼,道:“有事要跟陛下请旨!”

理郡王瞟了一眼那折子的封皮,笑道:“这是户部的折子?”

议政王只得又点点头,道:“是啊,蓟州郡遭了旱灾,春耕在即,可拖延不得。”

理郡王听罢不由大笑起来,道:“这等小事,都有历年旧例在,陛下有旨在前,议政王完全可以自己拿主意就是,何必还要请示陛下?”

议政王本来很不耐烦被他缠着磨叽,这时候却不觉注意了起来。

理郡王的话似乎有点多,平日里从不过问朝政、使朝政如猛虎的他今日怎么一反常态起来?议政王细细一看,这才发现理郡王身上穿的是棕黄绣四爪团蟒、腰系玉带的朝服。

“郡王也是——求见陛下?”议政王不禁问道。

理郡王垂头丧气,勉强笑了笑,往他跟前微微凑了凑,低声苦笑道:“可不是,刚被陛下训斥了一顿,说,咳,说本王那个——不思进取!唉,本王这一把老骨头了,若是在民间百姓家,早该在家含饴弄孙了,还思什么进取呀!本王是越来越不明白陛下的心思了!”

理郡王说着自叹自苦,叹息不已。

议政王嘴角抽出一缕似讥非讥的笑,向理郡王淡淡安慰道:“陛下如今要启用皇室宗亲,你是久在朝中之人,自然该做个好表率了!陛下这也是为了你好嘛!不然,将来后生小子得了志,你身为宗令,比不过旁人,怎么合适?”

议政王心中暗暗好笑,他就说呢,这个人怎么突然之间对他手上的折子感兴趣起来了?原来如此!哼,古清华那丫头恐怕看错人了,居然还想重用这种人分他的权,真正好笑!

理郡王苦笑,叹道:“看来,本王是该退位让贤了!”

议政王不禁好笑,心中愈加鄙视他胆小怕事一味躲避的性格,伸手在他肩头拍了拍,笑道:“郡王老当益壮,陛下岂肯轻易放你离去?且安心再为国效劳几年吧!”他想了想,又看似随意顺口问道:“你刚才,可见着了陛下?”

理郡王怪怪的回望他一眼,眼神一黯,有些不自然苦笑道:“若没见着,我哪里挨的这一顿骂?议政王,依本王看,这会子你就别去了,陛下正气头上呢!而且,你这会子去了也见不着,陛下又听沈太傅讲经去了,亏得沈太傅解围,不然,本王还不知——呵呵!”

议政王不禁也狐疑起来,暗暗留神理郡王那蔫头蔫脑的神情,再想想古清华的脾气,他点点头,自失一笑:“说的也是,此事按旧例办理便是,身为臣子,理应为君王分忧!”

说着,二人相视一笑,竟结伴掉头去了。

议政王相信,理郡王那么个脾性的人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欺骗他,他素来滑溜得跟泥鳅一样,就是古清华威逼利诱他,他也不见得肯乖乖听命。因为他很清楚,如果他敢这么欺骗自己,事情过后,自己有的是手段收拾他,就算古清华想罩着他也没用!

何况,沈流连也在玉华宫。沈流连对自己的态度跟从前没有什么两样,他相信他不会骗自己。再加上义子慕天南传递的信息、王妃的打探,议政王心中的疑虑,终于一点一点的消散了去。

湘琳和苏姑姑提心吊胆但却有惊无险的度过了一日。

当天晚上,古清华和苏浚一行终于悄悄的回来了。

湘琳一见古清华,立刻感到浑身的骨头都散了架般松懈下去,她忙快步抢上,禁不住紧紧搀着古清华的胳膊:“陛下,您可回来了!若是再不回来,奴婢们都要顶不住了!”

“议政王来找麻烦了?”古清华一边往里走一边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慢慢的再容奴婢细禀,好在有惊无险,陛下回来了一切也就过去了!”湘琳笑道,又问:“陛下一路还顺利吗?”

古清华点点头,笑道:“一切还好!”她望望湘琳,再望望苏姑姑,笑道:“这三日,辛苦你们了!”

湘琳和苏姑姑摇头,道:“分内之事,比不得陛下,在外头才是吃了苦呢!”

“有什么话明日再说吧,”一直沉默的苏浚笑了笑,道:“天色已晚,陛下先好好休息,明日起,怕是要更忙呢!”

湘琳和苏姑姑回过神来,也忙附和说是,苏姑姑便吩咐准备热水沐浴,又命小厨房备些热汤细粥点心等宵夜。

苏浚便向古清华一拱手,微微垂首道:“陛下好生歇着,臣夫告辞。”

古清华欲言又止,想了想点点头,笑道:“明日,朕召见沈太傅说话,你也来吧!”

“是,陛下。”苏浚应声。说毕瞧了古清华一眼,转身退出。

“等等!”古清华突然又叫住了他。

苏浚止步,缓缓转身道:“陛下还有何吩咐?”

古清华有些不解,越靠近沥州城,苏浚的脸色便越来越不好,她这才想起来,这一路上,苏浚几乎没有说过什么话!

他好像——是在生气。

古清华就是再糊涂也明白,同行七人中,敢让苏浚生气的只有她自己,可是她搜肠刮肚,愣是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他。此时想要问他,又觉得有人在不太方便,而且她也很疲倦了,明日又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办,趁着晚上得把思路好好的理一理,于是便决定将苏浚的事暂且靠后,还是先不要提了!

“也没什么,你先回去,明日——再说吧!”古清华眼波轻转,瞟了他一眼。

“是,陛下。”苏浚淡淡答应,转身离开了玉华宫。

第二天起床后,梳头宫女一边替古清华梳头,湘琳一边言简意赅的将这三日议政王三番两次前来试探的事说了一遍,然后又说到昨天早上,议政王本来已经气势汹汹闯入了行宫,但是恰巧遇到来请安回去的理郡王,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什么,竟又一起大道回去了。

古清华听到这里也不禁奇怪,道:“理郡王?也就是说议政王本来是要闯进玉华宫逼你们,结果却让理郡王给劝走了?”

“呃?”湘琳顿时一噎,自己也觉得这事太过荒唐不实令人无法置信,半响方吞吞吐吐道:“这个,这个奴婢也说不好,但确实是他二人一起转回的!”

“理郡王在搞什么鬼?”古清华不禁皱眉,想了想,按下心底的疑惑,道:“算了,暂时不想他!横竖朕已经安然回来了,议政王便是想玩什么花样也晚了!”

“说的可是!”湘琳笑笑,又有些心有余悸道:“陛下,您答应过奴婢的,这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可要说话算话啊!”

“知道!”古清华笑嗔她一眼,道:“若不是事出紧急迫不得已,朕也不会如此!”

说话间已经梳洗完毕,苏姑姑那边已经备好膳食,古清华用过膳,在玉华宫前赏了一会花,散了散步,便命传沈流连和苏浚觐见,又差刘忠明将这几日奏折底稿取来玉华宫中。

不一会,沈流连和苏浚先后来到,沈流连看到他们平安归来十分激动,趋步上前向古清华跪下俯首:“陛下一路辛苦了!苍天有眼,定不负陛下此行此心!”

“沈太傅快快请起,”古清华端坐御座之上摆摆手,微笑道:“多得太傅相助,朕此行方能如此顺利,这,都是太傅的功劳!但愿如太傅所言,此事能够得一圆满解决,朕也算对得起这一方百姓了!”

古清华此次与苏浚微服出行,并非冲动行事,更非心血来潮,而是与沈流连早已计划周详、谋划好了的。

自年前受到沈流连的密报之后,古清华与沈流连之间便没断了联系,如何解决南疆海盗一事,书信往来之间,早已探讨过不知多少次。

沈流连来到清源县当县令,自然而然会知晓海盗一事,他虽然读了一辈子的圣贤书,但并非真正迂腐之人,而是十分务实。

亲身勘察之下,发觉实际上海盗也很可怜。许多海盗其实并非真正意义上穷凶极恶之辈,而是因为禁海令无法度日迫于无奈不得不铤而走险才加入进去。本质上,这跟官逼民反是一个道理。

沈流连又从当地老人、外地来的商人口中探听到二十多年前禁海令还没有下达时此处的繁荣与安定,他的心里不安了,下意识的开始思索禁海令的执行是否正确。

对他来说,转变的过程是一个痛苦之极的过程,但是,经过长时间的煎熬和心灵的挣扎,他终于坦然接受、面对了现实,并且开始寻求解决之道。

正在犹豫要不要跟古清华禀报时,他无意中得知沥州章知府联名大小官吏、当地缙绅名流上书陛下,请求朝廷派兵剿杀海盗时,他终于再也坐不住了。他深知的剿杀非但解决不了问题反而会将原本就糟糕的局势弄得更糟,于是,便咬咬牙向古清华写了密折,列举了大量良民被逼下海为盗的事实,请求古清华谨慎行事。

当时,他还不敢提及废除禁海令一事,只是向古清华描述了他所听到的二十多年前此处的安乐与富饶,投石问路,看看古清华会适合反应。

孰料,古清华给他的反应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他不敢轻易启齿的事她反而说的坦坦然然、明明白白,并且命令他暗中查访海盗扰民背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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