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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婿乘龙-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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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夫人将近半百之龄,自己的丈夫和儿子都曾是朝廷大员,官场中的猫腻她见得太多了。因此李知府对此事的推搪她思虑过后自然也明了其中的原委。
凌青琦对此却有些糊涂,“李知府此次若不为兄长作证,岂不是要与王知府同流合污了?”
金敬升想她一介女流,对她说那些官场之事必是听不懂的。他心中正因为碰了李知府的软丁子不顺畅,便不屑于解释给她听。
周夫人叹了口气道:“这人啊!官做得久了,便懂得了明哲保身,也懂得了规避风险。这次的事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王知府是针对咱们家的。他若不出来作证,他也是知府,王知府也是知府,平级之间谁也奈何不了谁,他又何苦要为了你兄长而冒险得罪王知府?”
凌青琦将周夫人的话细细咀嚼消化,之后蹙眉道:“难道李知府真的做了私吞赈灾银两之事?”
周夫人闻言立即轻声喝斥道:“青琦,这样的话可不是乱说的。”凌青琦立即闭嘴,却看到金敬升一脸惊愕的看着自己。
金敬升没想到他未瞧在眼里的女流之辈仅凭周夫人的几句话就能将事情看得这样透彻。他之前想到的只是李知府担心被查出一些以权营私的小罪名,并未想过此次赈灾他能伸手。现如今想想李知府对凌青瑞一事的反应,他果真有这样的嫌疑。
凌青琦只道自己说错了话,投鼠忌器的再不敢开口。周夫人见她满脸通红的样子,有心要替她解围,对金敬升道:“敬升,现下有一位能人,我想由你出面请他到咱们家里来。”
金敬升挑眉问:“母亲到说说,是怎样的能人 ?'…fsktxt'”周夫人将目光转向凌青琦,凌青琦这才敢轻声开口道:“姐夫还记不记得,我和大姐姐去酒庄那天遇到王夫人的事?”
金敬升见周夫人面色如常,知道凌青琦将那日的事已经告诉她了,想起那日的情形,给他留下印象最深的就是那位一拳将碗口粗的车辕子打断的高手。他立即惊喜的问:“找到那位高手了?”
自那日见到那位高手显露神功,他便天天去酒庄,为的就是能将高手收在麾下留作己用。可是这个人执傲的很,任凭条件再诱人,他也毫不动容。
凡是有能之人,无不恃才傲物。他原本想慢慢来,只要那几个小尾巴似的孩子将高手的锐气磨尽了,耐性磨没了,他自然有回头的一天。不想自己因为项无忌住在酒庄几天未去,这位高手竟随着灾民们一同离开了酒庄。他再想寻他,却是毫无头绪。
凌青琦见他还记得“黑小子”,便点头道:“我今日去酒庄遇见了他。”说罢转而问:“姐夫在找他么?”
金敬升点了点头,却又猛然摇头道:“这人怕是不好请。”周夫人立即追问:“怎么说?”
“我之前一直想请他跟我回福江,许了他恁多好处,甚至要荐他给我父亲做护卫,他都不为所动。”金敬升说着低头有些黯然的说:“这样的人,怕是心比天高吧。”
周夫人见就连一向眼高于顶的金敬升都对此人刮目相看,就有些好奇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听到金敬升说他几次三番未能遂愿,立即改了主意。她转头看着凌青琦道:“我看这样吧,青琦,你带着冰菱去一趟,成了是他与咱们家的缘分,不成便也罢了。”
金敬升自是不相信高手会愿意来凌家做家丁,便假意附和周夫人的话,“二妹妹去吧,这位高手大概是不愿意去福江那么远的地方。”
凌青琦便有些不情愿的点头,明摆着是去碰了一鼻子灰回来,这周夫人和金敬升还非要她去现眼。此时她便开始后悔,后悔不该给周夫人出这样的主意。
她原本以为“黑小子”只是有些固执鲁莽,对世事不通达,倘若许他一些好处,再有冰菱牵扯着,他便会来凌家效命。不想连金敬升都未请动他,这样的人哪肯区尊进入一个小小凌家?
不过转念一想,冰菱总算有机会与她的大哥和兄弟姐妹们见一面,纵使自己碰壁也是划算的。
这时方氏和璇、瑶几人听说金敬升和凌青琦都回来了,便过来打听消息。
方氏眼睛红肿,大概刚刚又哭了。听到金敬升说李知府敷衍他的话,她的眼泪又止不住的流出来,“二爷在牢里不知吃了多少苦。”
周夫人见她哭了,眼泪也止不住的流。凌青璇等人在一旁不住的劝,方氏见自己又惹哭了婆婆,心中愧疚,强行擦抹着止了哭,转而去劝解周夫人。
众人正哭的哭劝的劝乱七八糟的时候,项无忌走了进来。进门见到周夫人双眼通红,泪犹未干,他满脸谦疚。还未开口,金敬升便冷冷的问:“你还来做什么?”
项无忌无视他的冒犯,给周夫人请安之后道:“干娘,儿子昨儿差人去了宜城大狱,兄长并未吃苦。”周夫人听罢立即念了声佛,方氏边点着头眼泪又流下来。项无忌继续说:“兄长捎了口信来:他叫告诉干娘和嫂子,莫要惦念他。他还叮嘱:不要听信王知府给他编派的罪名,千万要将酒庄保住。”
周夫人听罢哭得更凶:“这个傻孩子,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着酒庄,人若是没了,还要酒庄有何用!”
项无忌忙接口道:“兄长说身正不怕影子斜,若干娘向王知府妥协,便是坐实了他的罪名,他这辈子都要背负这样的名声了。”
周夫人和方氏听罢都是一窒,异口同声的哀叫了一声:“这可如何是好?”
第三十九章 传言
项无忌和众人说了会儿话,安抚周夫人之后便告辞,周夫人只道他身居高位,凌家此时的祸事他不好搀和其中,遂也未留他,任他去了。
送走了项无忌,时近正午,众人互相劝慰着用罢了午饭。便有丫环报说酒庄的张师傅来了。周夫人立即命请他在前厅稍等,转而有些欣喜的看着凌青琦道:“这么说庄子上的人都放了?”
凌青琦猜度着可能是他们查问不出琼浆的秘方,那些给师爷的银钱也起了一定的作用,点头道:“张师傅都放出来了,那些工人大概也不能再关着了吧?”
周夫人颌首吩咐:“你随我一起去见他。”凌青琦微愣之后领命,转头叫小宛去取帷帽来,却听周夫人说:“在自己家里,况且张师傅也是咱们家的老人儿了,免了吧。”凌青琦福身称是,这才跟着周夫人出门。
母女俩走后金敬升皱着鼻子转头看着凌青璇,凌青璇轻声道:“有些事你不便出面,母亲自然不好叫你插手了。”金敬升无奈的叹了口气,“家里现如今只我一个男子,却是帮不上什么忙。”之后满脸苦恼的说:“我在母亲面前一直自诩比别家女婿亲,别人是半子,我虽占不上整个,却也能当得起大半个。可是在这件事上,我是连一个外人都不如的。”
老姨太太在一旁道:“你也有你的苦衷,夫人必是能谅解的。”凌青璇也跟着劝:“对,母亲再不会为这件事与你生份的。”
……
前厅后面有一个直通后院的小门,周夫人和凌青琦母女二人带着几个丫环,不必过垂花门便直接进入厅中。张师傅正由徐管家招待着喝茶。
见周夫人亲自接待,张师傅忙起身向周夫人躬身施礼,之后凌青琦对他福身行礼,轻声唤了声:“张师傅。”
张师傅不认识凌青琦,看见是个年轻姑娘立即低头垂眸。周夫人便介绍道:“这个是小女青琦。”张师傅又对着凌青琦欠身,“原来是二小姐。”
凌青琦忙道:“不敢当。”周夫人笑:“她是晚辈,担不起。”之后相请:“张师傅您快请坐。”
张师傅待周夫人坐下之后才坐下来,凌青琦立在周夫人身后。
周夫人开口便问:“庄子上的工人可都放出来了?”张师傅点头道:“二小姐去过之后,那师爷就离开了,刚才派人来将我们释放出来,小可便匆忙赶来报信。”
周夫人放下心来,转而歉疚的说:“让师傅受苦了。”张师傅忙摆手道:“夫人言重了。”之后又向周夫人报说酒庄的情况:“酒庄那边还有衙役守着,似乎这一两天之内不会撤走的样子。”
凌青琦忙问:“许叔可是也出了庄子?”张师傅摇头:“他无家无业,一直是住在酒庄的。这次小可要带他回家,他一定不肯。那些衙役见他人老无用,便也任他去了。”
周夫人点头,“我听青琦说:他们在酒庄查问琼浆的秘方?”张师傅听罢脸上就现了些怒气,“他们做得也太明目张胆了些,简直是无法无天!”他说着抬头看向周夫人和凌青琦,坚定的道:“夫人小姐放心,张誉虽然姓张,但命却是老爷给的,纵然是死,也不会将秘方说与外人知道!”
他口气果断坚决,周夫人憾的说不出话来,凌青琦在一旁轻声道:“张师傅言重了,我们不是担心您会将方子说出去,我们担心的是您因此而受牵累。”张师傅摇头:“不会,他们想得到酒庄,自然不敢把我怎样,若我有个三长两短,他们不是白费了心机?”
凌青琦想想也是这个理,又听张师傅问:“二爷那边可有什么消息?”周夫人愁眉深蹙,“都不许家人探视,想必他们还要从这个里面做手脚。”
张师傅点头,之后看了眼徐管家和几个丫环,周夫人立即明了,继而对众人吩咐道:“你们都退下。”徐管家等人忙领命躬身退了出去。
凌青琦担心张师傅的话只想说给周夫人一个人听,便对周夫人福身道:“母亲,女儿也出去了。”不想周夫人却说:“你留在这里。”
凌青琦应允着,张师傅随即开口道:“夫人可曾听过酒庄贮藏着大量合香的传言?”周夫人怔愣了一刻才说:“听是听过,只是传言这种事能做准么?”
张师傅看了眼凌青琦,似乎想说的话有所忌讳,但之后还是开了口:“小可记得当年大小姐出阁之时,老夫人拿出二十坛合香款待宾客。老夫人那么疼爱二小姐,把她经营一生的酒庄都传给了二小姐,应该也会为她的亲事做准备吧?”原来他要说的话跟凌青琦的亲事有关。
周夫人却有些不确定,“婆母故去的时候,不是说库中所有的合香连同酿合香的方子一并被大火烧毁了么?”
张师傅摇头道:“那合香非同一般,老夫人那样的人,想必不会令它那么轻易的被毁。”他说着顿了一刻,才继续说:“那王知府等人,大概就是听信了这个传言,才会对酒庄下手。”
周夫人听了气愤的道:“区区一个酒庄,他们要给他们便罢了,何苦来还要这样坑害我们!”她说着叹了口气,哀切的说:“可瑞儿又担心酒庄给了他们,他这一生都要背负不白之冤,因此特意传了话回来,叫我们千万要保住酒庄。”
张师傅听罢挑眉,“二爷说的不无道理,况且酒庄是祖传的基业,传至老夫人一代,就已是两百余年了。若它被恶人夺了,定以其谋取暴利,这样岂不是糟蹋了俞家老祖的盛名?”
周夫人颓然垂首,“可是现如今瑞儿被关在大牢里,叫我们娘儿几个怎么办?”她失了主意,张师傅却将目光转向凌青琦,凌青琦有些不知所措的避开他的视线——她一个空降来的,能有什么办法?
张师傅见她不说话,便主动开口:“二小姐,这酒庄可是老夫人留给您的,二爷又是您的兄长,保住酒庄救出二爷,可是您分内之事。”
凌青琦猛然抬头,见张师傅正定睛看着自己,他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要她一个女子强出头?可是细细想来,凌家此时的情况还有谁能撑起来?周夫人上了年纪不经事了;方氏因为凌青瑞被关而失了方寸;凌青璇和凌青瑶自不必说;而金敬升更是因为他和他的父亲都身居官位而不好插手管太多。
这些人有恁多理由不能出面不好出面,而她呢?她是凌家的嫡长女;酒庄是祖母传给她的、是父亲留给她的嫁妆;凌青瑞此次又是因为王知府想得到酒庄而受牵连;而最初的导火索竟还是因为她拒了季家的婚事引起的连索反应!
究竟应该说她是幸运还是倒霉?究竟老天爷让她穿越是又给了她一次活命的机会,还是要再多一次折磨她的乐趣?
抛头露面她不在乎,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穿来的还会在乎在男人面前露个脸?她也不害怕见官与王知府面对面;令她郁闷的是到底要怎样才能即保住酒庄又救出凌青瑞。
思忖过后她看着张师傅问:“张师傅可是有什么好法子?”既然他方才那么说,想必是有什么法子要她出头?不想张师傅却摊了摊手,“小可没有。”凌青琦顿时如皮球一般泄了气。
周夫人此时便在一旁解围:“这件事还是要细细思量,我们大家一起好好想想吧。”张师傅听她话意是不欲叫凌青琦出面主持大局,就有些失望的垂了眸,起身告辞。
送走了张师傅,周夫人便吩咐凌青琦:“你上午说要请那位壮士,现在就去将这件事办了吧。”顿了一刻又道:“换了男装去,抛头露面的别人也不会将咱们笑话了去。”凌青琦忙应喏着,之后回屋换了衣服又吩咐宝绿帮冰菱穿戴齐整,这才去周夫人处报备。
周夫人见冰菱穿着新作的粉红色绫袄,衬着小脸娇艳如花,心中喜欢,伸手抚摸着她的头,轻声道:“冰菱帮外祖母请你兄长来咱们家好么?”
来时凌青琦已经同冰菱说明情况,冰菱此时便点头:“我一定好好跟大哥说:外祖母和姨母都是好人。只要他来保护我们,坏人再不敢欺负我们的。”周夫人微微颌首,转而对凌青琦道:“去吧。”
凌青琦向她福了福身,这才带着冰菱,由石竹和宝绿陪随着,出门而去。
周夫人疲累的坐下来,凌青璇忙上前帮她揉肩,方氏凑过来问:“婆母,徐师傅他们可有什么法子救人 ?'…fsktxt'”
周夫人摇头道:“他只告诉我说酒庄的人都放了出来。”她说着端详着方氏,嘴唇微翕,之后又将想说的话咽了下去。
倘若此时告诉方氏她决定保住酒庄,方氏定会受不了,而且还会想凌青瑞毕竟不是她的亲生儿子,倒与她生分了。
她思忖着,这件事还是要走一步看一步了,毕竟王知府那边还没有确切提出来拿酒庄换人,实在无法的时候,只能将酒庄舍了保住凌青瑞要紧。
方氏见周夫人欲言又止的样子,心知她必是有话瞒了自己的。暗想凌青瑞若是她亲生的,这样的紧要关头哪还会去想说与不说什么,自是有话直接同儿媳妇讲出来,好大家一起商议对策,说起来,她究竟不是凌青瑞的生母。
第四十章 墨语
裴勇赶车走了大约一刻钟,便来到柳子胡同。胡同口大柳树下坐着几位乘凉的老人,他跳下车来对几位老人躬身施礼,问道:“老人家,请问这里可住着一位带着几个孩子的年轻男子?”
老人中的其中一位用蒲扇指着胡同里边大声说:“往里走,右手边第四个门就是。”裴勇道谢之后抻着脖子四下打量着,之后无奈的对着车厢道:“二小姐,胡同太窄,马车进不去。要不我进去请那位英雄过来?”
凌青琦在车厢内轻声道:“不必了。”之后掀开车帘,也不用石竹搀扶,自己跃下来,身姿轻盈。之后石竹、宝绿搀着冰菱慢慢下车。
几位老人直愣愣的看过来,竟有些看直了眼。
凌青琦待冰菱下了车,这才抬脚走进胡同。这个胡同也就四尺来宽,两边隔一段距离便有一个黑色的木门,到第四个门时,裴勇扣响了锈迹斑斑的门环。
门内传来一个轻脆的小姑娘的声音:“来啦。”冰菱立即激动的手足无措。
门“吱呀”一声,向内打开来,露出一张圆圆的脸,是赵花儿。她转着脑袋在众人脸上溜了一圈,竟是未认出冰菱来,而是第二次看凌青琦的时候,惊叫了一声:“二小姐!”
凌青琦笑着点头,将冰菱送到她面前,道:“你看这是谁?”赵花的视线在冰菱脸上停留了一会儿,直到冰菱叫了一句:“四姐。”赵花这才惊喜交集的大叫起来:“冰菱!冰菱!”边叫着边一把将冰菱拥进怀里,之后又有些不安的推开她扳着她的肩膀细细端详:“我都认不出你了,让我好好看看。”
冰菱伸手摸上她的脸,两行清泪流下来:“四姐,我好想你们。”赵花儿也跟着哭起来:“我们也想你。”冰菱边哭着边问:“大哥在不在?”
赵花儿还没开口,一个声音传来:“谁?”随即她身后就多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裴勇难掩兴奋之情的说:“英雄,是我们。”这时冰菱欣喜异常的叫道:“大哥。”之后伸手想要去捉他的衣襟。可是他却一闪身,躲开了冰菱的手,冷冷的说:“你来做什么?”
凌青琦以为“黑小子”是在生自己的气,见冰菱一脸惊疑,便拉起冰菱的手斥道:“你同我生气,何必为难她?”
“黑小子”听到她的声音愣了一下,之后将视线定格在她脸上,不禁惊讶的张大了嘴。
这是什么表情?难道他之前没认出她来?那刚才的冷言冷语是针对冰菱的?为什么?
凌青琦牵着冰菱,从挡在门口的“黑小子”身旁挤进了门,冷冷的道:“客人来了都不请人家进门,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么?”
“黑小子”呆愣愣的看着凌青琦,看着她领着冰菱和两个丫环立在院子当中四下打量。
小小的院落,三间茅草房,窗户纸都破了好几个洞。这就是他带着几个孩子住的地方。凌青琦暗暗叹了口气:明明能过得更好,他为什么不愿意?
“黑小子”见她不说话,也不去问,吾自走到墙根下也不管有没有櫈子,直接坐到泥地上去了。
这时从屋子里跑出来一个四五岁的孩子,穿着花褂子,头发蓬松着,也分不清是男孩还是女孩,嘴里喊着:“大哥,水开了。”说着竟脚下一拌,“扑通”一声摔到地上,吾自爬起来再要喊时,看到冰菱竟是立即认了出来,冲过去大声喊着:“五姐,五姐。”
裴勇听见他喊水开了,就大踏步进屋去帮忙,“黑小子”见状便仍坐着没有动。冰菱顺着小不点儿的声音转身将他抱住,小不点儿顿时大哭起来。
石竹见状况混乱,便对宝绿吩咐道:“你将他们带进屋子里玩吧,我在这里侍侯二小姐。”宝绿听罢搀着冰菱,花儿抱起小不点儿,几人一起进屋。
凌青琦走到“黑小子”面前,刚要开口同他说话,只听屋子中“恍郎郎”一声响,裴勇慌里慌张的跳出来扎煞着手对石竹道:“姑娘可会做饭?”石竹见他灰头土脸的样子,有心要去帮忙却又有些迟疑。
凌青琦转头对她轻声道:“我这里没什么事,你先去帮帮他吧。”石竹这才犹疑着进屋,裴勇跟在她身后低着头颇为惭愧的样子。
周夫人的耳报神不在,凌青琦便不顾形象的蹲下来定睛看着“黑小子”,而“黑小子”却垂眸低首,只看着地面不与她对视。
“喂!”凌青琦轻声唤——大家小姐哪有这样称呼人的?既然对方粗蛮无礼,那她也干脆做个粗人好了。“黑小子”果真对她的改变颇为惊讶,抬起眼看着她。
她目的达成,不禁弯起唇角有些得意的笑起来。而他却立即又垂下了眼睑。她撇撇嘴不以为意,轻声问道:“我说,你叫什么名字?”这样的口气倒像是在同虎纹猫说话,想到这里她不禁觉得好玩儿。
“黑小子”不说话,一副面瘫相。蹲累了,她索性也像他那样转身倚着墙与他并排坐着,二人之间隔着尺许的距离。这一动作又引起了他的侧目,他并没转头,只用眼角的余光上下打量着她。
她再度开口:“你不说话,又不肯说出自己的名字,那我干脆给你取一个名字好了——只是一个称呼,以便日后行事。我也总不能‘喂,喂’的叫你对不?”见他仍然未有所反应,她便继续说:“你还是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哟。取什么名字呢?”她说着揉了揉额头,也用眼角的余光扫着他,之后继续道:“你不爱说话,言语金贵,那不如叫无语好了。”说罢便促狭的笑起来,可是对方却似聋子似的一动不动,并未出现她想象的气愤,她就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无语不好听,改叫墨语好了。”她伸出手用食指在二人中间的空地上划出“墨语”二字,指着这两个字讲解给他听:“‘墨’是黑色的意思,你惯穿黑衣,这个字又通‘默然’的‘默’;‘语’就是说话的意思,这两个字的大意即是‘默然无语’,也合了你的性子,你若同意的话,我便这样叫你喽?”
凌青琦转头看着身边如雕塑一样的“黑小子”,他此刻眼睛盯着地上的两个字,竟还是没有反应。好嘛,这样都刺激不到他,那干脆就叫他墨语好了。
想到这里她便真的开口唤:“墨语,墨语,你答应了哦,以后我就叫你墨语了。”顿了一下,她有些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同这样一个人说话,如果只听不看的话,一定会认为她得了神经病在自言自语!
懊恼归懊恼,她还是得把自己此行的目的说给他听。“我这次来其实是有事相求。”墨语此时终于动了一下,微微抬了抬头,虽然并没有看她,却是做出了认真听的架势。凌青琦总算找回点自己不是神经病的信心,继续说道:“我想请你去我们家。”
她这句话一出口墨语立即抬眸看着她,冷冷的问:“做什么?”凌青琦被他的目光盯视的有些心慌,只得转了头正视前方,绞着手指低低的说:“我们家现在出了事,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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