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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婿乘龙-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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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小姐微微点了点头,丢下叉子接过身边丫环递上来的手帕子擦了擦,又还给丫环,这才道:“我这次来是要跟你谈你们酒庄给我们陶然茶楼供货的事。”
听到“陶然茶楼”四个字,凌青琦脑中便浮现出那个她扮成书生的下午,坐在马车上看到的那些车水马龙。她没想到姜小姐家的生意做得这样大,同时对这位姜小姐就有些刮目相看。
虽然之前她对自己有些生硬,但她身上并没有富家小姐那种傲慢疏远,相反的却有一种让人愿意亲近的随和。“鄙酒庄很愿意跟贵茶楼合作。”她边想着边正色道。
两个姑娘边吃着西瓜边聊着,姜小姐思维跳跃,这一刻说着的是俞记酒庄供酒的事,下一刻又提起墨语,过一会儿又会提起她自己。
所幸凌青琦很喜欢她的率真,顺着她的话只当闲聊也并不觉得累。
二人聊得颇为投机,一上午的时间,竟有些知心起来。
姜小姐确实是花儿口中所说的姜怡春。不过她的身世却有些坎坷。
她自小没有见过爹,她娘只告诉她说:她爹出门做生意了,等她爹赚了大钱,就会回来接她们娘儿俩。可是同村的孩子却笑她是个野种,骂她娘是贱人。
这次南楚受了灾,她便带着娘跟着逃难的人群辗转来到云宁,被俞记酒庄收容下来。朝廷安置他们这些灾民时,将她们娘俩送到了田家庄,给了两间草房,一亩薄田过活。
落脚之后她来欣城买东西,遇到了陶然茶楼的老板姜穆。只一眼姜穆便觉得这个姑娘像他年少时认识的一位故人,穷根究底之后,姜怡春便成了姜穆的女儿、姜家大小姐。
身分转变了,姜怡春却没有忘记逃难到俞记时凌家人给的关照,因此才有了陶然茶楼向俞记订货的事。
至于墨语,大概是她被酒庄收容时认识的。
而她为什么要指名见凌家二小姐,凌青琦问过她之后她却没有正面回答。
同样都是女孩子,她的心思凌青琦自然能猜出几分来,但是她为什么要往这方面想,究竟是她凭空想象的还是墨语在她面前说过什么。这件事她不肯说,便只有问墨语了。
最后敲定俞记每月向陶然茶楼送二十坛琼浆。
姜怡春临走前特意去跟墨语告别,凌青琦自然不好跟着,只叫曲妈相送。
抛下对凌青琦的成见,再见到曲妈之后姜怡春欣然与其交谈。
原来她之前避难到酒庄时就与曲妈相熟,只是曲妈见她变了身分不敢相认,她将话儿挑明了,曲妈这才同她说起别后家常来。
凌青琦站在廊下目送姜怡春自西角门去了后院,想起姜怡春和墨语见面的情形,不禁弯起唇角轻笑起来。这时面前忽然闪过一道黑影,定睛一看,竟是墨语自房顶跃了下来。
“你怎么在上面?”吃惊过后凌青琦便问他。墨语白了一眼西角门,之后冷冷的对凌青琦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凌青琦不禁噎在当下。这段时间她以为他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粗鲁无礼,同她说话也温和了许多,如今怎么忽然又变成这样?她明明是好心要帮他,思及此她就有些气恼。
想起之前姜怡春针对自己的事,话儿便脱口而出:“你的事我也不屑管,可你也要将自己的事处理妥当,莫要叫与你有关的人与事牵累到我。”
可是刚说完她便后悔了。他毕竟几次救过她,虽然他脾气坏了些,性格怪了些,但他终究是自己的恩人。她这样反唇相讥,太小气了些。想到这里她便有些脸红,却又不想叫他看见自己的窘,忙低下头来。
墨语被她的抢白呛住了,愣愣的看着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样的她。之后竟看到她脸颊微红,继而耳朵也染了红晕。不知何故的,三个字突然自心底里冒出来,甚至都未经大脑,“对不起。”说出口之后他自己都很吃惊。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明明是她自作聪明的把他和姜怡春往一起拉扯,她又不是他的长辈,他的事为什么她要插手?他说叫她不要管他的事难道错了?莫名其妙!
这三个字也使凌青琦很吃惊,她原以为像他这样的人轻易不会向人道歉。抬起头看向他,见他正一脸迷茫,似乎有些不知所措。见到她抬起头来,他忽然背过身,说了句:“我收回。”
收回什么?凌青琦被他的举动搞得有些呆愣,收回方才说过的话?是之前那句还是刚刚那三个字?
看他双肩微微起伏,似乎气鼓鼓的样子,大概是指那三个字吧。一句“对不起”而已,竟然还要收回,太过分了!
她瞪着他的背,恨恨的道:“那你能不能叫那位贵小姐将她对我的误解也收回?”见他微微低下头,似乎有所松动,便继续道:“今日初与她见面的情形你也看见了。我之前从未与她见过,为什么她偏偏找上了我?”
墨语叹了口气,很无奈般,“我没有,是她自己猜的。”
第六十三章 动物
俞记酒庄的的琼浆用五十斤的大陶坛盛装,陶然茶楼每月订货二十坛,实在是一个不小的数目。周夫人和凌青瑞听了,都极为高兴。
背着凌青瑞,周夫人又问了一些关于姜怡春的事。凌青琦只说她与陶然茶楼的老板姜穆失散,南楚受灾时落难到酒庄,之后机缘巧合家人重逢。她对墨语的心思,凌青琦更是只字未提,以免周夫人听了这些事看轻了姜怡春。
回到来仪轩,石竹借口出去,凌青琦便将曲妈叫到跟前,问她关于姜怡春的事。
原来她就是曲妈送枣儿时讲给凌青琦听的那个“好厉害的小姑娘”。酒庄收容灾民时她娘经常帮着墨语照顾小不点儿,而墨语也经常帮着她们娘儿俩做一些事,因此两人便渐渐熟悉了。只是这姜怡春对墨语的心思谁都能看出来,墨语对她却始终不咸不淡的,叫外人看不出所以然。而墨语的性格原本就是不外露的,因此曲妈便猜测着可能墨语心里也是愿意的,只是不懂怎么与人相处。
之后姜怡春和她娘离开酒庄,曲妈便再也没见过她,她成为姜家大小姐的事,曲妈也是刚知道的。那次听花儿说“姜怡春死乞白赖要嫁给墨语”的话,曲妈根本没有往难民春儿身上想,因为她并不知道春儿的大名叫姜怡春,再说春儿也没有爹。
曲妈将这些事联系起来,再想起墨语今日的态度,连连摇头,“这样看来墨语对春儿是真的没有那份心的,白瞎了春儿这样的好姑娘了。”
听了她的话凌青琦也有些怔愣。她之前也以为墨语心里是有些喜欢姜怡春的,只是有这几个孩子牵扯着,他又是不会表达感情之人。若他真的不喜欢姜怡春,自己今日那样做,不怪墨语会生气了。
姜怡春是以谈生意的名义来的,墨语会不会以为,她为了生意将他也出卖了?可是在那样的情形下,她再拒绝姜怡春见墨语,姜怡春定会误会自己对他动了心思。
想到这里她便微蹙了眉,有时间得找墨语将这件事说清楚。
这时石竹打了帘子,就见刘娇蕊笑着款款走了进来。“青琦姐姐在想什么?”
凌青琦忙起身相迎,笑道:“刚刚想起妹妹,妹妹就来了。”刘娇蕊就掩着嘴笑,“我若是个公子哥,定会被姐姐的话逗得心花怒放。”
凌青琦也不与她说这个,同她一起坐到软塌之上,问:“妹妹同石竹一起,是不是从母亲那里过来的?”刘娇蕊点头,“刚在舅母那里坐了一会儿,无忌干兄去了,我就避了出来。”
……
周夫人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杨妈在她身后为她揉肩。
“你觉得无忌?”侍候了几十年,她没有说的那半句话,杨妈自然知道是什么。但是这件事,却不是一个下人可以指指点点的——虽然这么多年,她经常说情如姐妹,该给的体面也都给了,但身分总是在那里摆着的。杨妈悄悄观察着周夫人的神态,这才开口:“无忌少爷是个极好的人。”
周夫人从鼻孔中轻轻哼出一声,似乎是笑又似乎是嘲,“这个我自然知道。”之后顿了一刻,才又道:“我的心思你最清楚不过,之前我同青璇说起过这件事。现今她回婆家了,我身边又没有一个明白人,就只有你还能看得长远一些,你说给我听听,你是怎么看他们的?”
杨妈见她如此说,便再不敢推托,思虑着,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他们俩,男的俊女的俏,无论才学人品还是家世,都是极为匹配的,若是能成,确实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见周夫人嘴唇微扬,似要说什么,忙话锋一转继续道:“只是无忌少爷有佟氏在前;二小姐原先又一直惦着那位——虽然她现在面上转了过来,可是姑娘家的心思很难看通透——这样的两个人往一起凑,就有些难了。”说到最后声音已是细若蚊蝇。
周夫人猛的睁开眼,“她如果不同意,为什么之前要答应我请无忌题写匾额?”“您并没有同她明说您的意思,”杨妈缩了手,忙小声的回:“也许她以为只是题个匾额而已。而且自她清明之后,凡事不是都顺着您的意思吗?”
周夫人闻言微蹙了眉峰,想了想道:“也是。”说着起身转头看向杨妈问:“你也说说这个?”“也许是长大了懂事了吧。”杨妈说着缩了缩脖子。
叹了口气,周夫人再次躺下来,半闭着眼睛道:“之前她同我闹的时候,我一直气她,甚至怀疑她是不是我亲生的:怎么和我一点都不贴心,怎么那么不给我争气;可是现如今她听话了,我又觉得她和我生分了,甚至还有些怀念她跟我闹别扭的日子。”杨妈这时伸手过来为她揉肩,她舒服的闭上眼睛,叹:“这人呐,是不是都犯贱!”
她不再逼杨妈说话,杨妈便放松下来,抿着嘴笑:“您不过说说罢了。若二小姐现在真和您再闹起来,您又要生气了。”周夫人听了也笑起来:“现在想想真的有些害怕呢,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就会闹,时刻要防着她绞头发。那个时候啊,活得可真累。”
您现在活得也挺累的。杨妈在心里腹诽着,脸上却不敢露出半分,双手更加认真仔细。周夫人的呼吸渐渐匀称,终于睡着了。
杨妈顿时松了口气,可周夫人忽然呼吸一窒,瞪大眼睛说了句:“高家那个丫头去青琦那里了?”杨妈忙停了手回:“奴婢亲眼看见她往来仪轩的方向去的。”
思忖了一刻,周夫人才沉声道:“前儿高老夫人差了于妈过来叫她回去——想必是知道了无忌辞官的事——可是她竟然硬留了下来,心思也太急了些。”
不必接口,杨妈只静静的听着。周夫人这时微眯了眼,自言自语的道:“她这样任性。高老夫人还会想其他办法。”之后转头看着杨妈问:“她前几天说她父亲是做什么生意的?”
杨妈躬身答道:“奴婢听说的好像是在广合开了三十多家的米粮铺子。”周夫人轻轻应了一声,再次闭上眼睛,但是这次任凭杨妈的动作怎么轻柔,她再未睡着。
……
凌青琦托着腮坐在窗下的贵妃榻上,望着窗外寥落的花木和长高的杂草出神。
石竹用水晶碟子端着杏脯站在一旁,见她出神,便请示道:“小姐,不如奴婢去叫肖妈妈和新儿她们把门外的草锄一锄,免得招了蚊蝇。”
“也好。”凌青琦淡淡的道,忽而似是想起了什么,忙问:“咱们屋子南边那块空地现在可是用上了?”石竹忙摇头:“之前二奶奶好像说过要种些时令菜蔬,她病了之后这件事就搁下来了。”
凌青琦点了点头,之后起身意兴盎然的道:“咱们去母亲那里坐一会儿。”石竹立即放下碟子,唤着金盏、新儿,加上小宛四人每人挑着一支纱灯跟着。
第二天杨妈带着裴勇来了,凌青琦边说着边比划,好不容易叫裴勇听明白了她要做什么。
等了三天之后,终于等到了杨妈的信儿,凌青琦一脸兴奋的对冰菱和花儿说带她们看稀奇去。说着抱起虎纹猫带着十几个人一起出门往南边走。
石径小路两旁的杂草带着露水探出头来,打湿了她们的裙摆。石竹担心凌青琦着了凉,劝她过一会儿露水干了再去,她却笑嘻嘻的混不在意,带动着小宛和冰菱都跟着嘻嘻哈哈的;而花儿原本就是大咧咧爱玩爱闹的性子;曲妈只会顺着她。
石竹劝她不动,只好命众人都在前面走,将露水带下去一些,她搀着凌青琦走在最后。
大概走了几百步的样子,终于来到一片开阔地。原先的杂草被修剪成尺来高,四周用木桩围成一个栅栏,栅栏内又间成几块。
栅栏内分别养着四只绵羊、两只梅花鹿、四头猪、八只兔子、一群鸡鸭鹅和四条狗。每一种动物都有各自不同的窝,就连圈养它们的地上的草也不尽相同。绵羊和梅花鹿的草比较旺盛,而且多数是它们可以食用的;猪和狗的草只是零星有一些;而兔子和鸡鸭鹅的草却只有几寸高,内里还可见到一些刚种的小白菜和萝卜。
远远的便可听见鸡鸣狗吠、猪哼羊咩,走近了更是觉得热闹异常。
花儿兴奋异常的牵着冰菱的手,为她讲解各处的情形;小宛等丫环也是初次见到这么多的动物,尤其是梅花鹿更加少见;小宛干脆抱起一只混身雪白的兔子轻轻抚摸着;石竹也不过才十八岁,她弯着腰好奇的盯着两个半大的梅花鹿静静的看着。
凌青琦抱着虎纹猫,见没人注意到自己,有些得意的低着头道:“看,我给你找了这么多伴儿呢。”其实她也是想借着这个机会看看自己到底能不能听懂其他动物的语言。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只听懂了虎纹猫和喳喳的话,除了它们她只见过马,而马的嘶鸣声,她是听不懂的。
第六十四章 受惊
虎纹猫缩在凌青琦怀里,死死的盯着远处的四条狗说:“你这哪是给我找伴儿,你这是给我找冤家来了。”
凌青琦知道它怕狗,边给它顺毛边安慰着:“别怕,它们用索链栓着呢。我只是想试试我能不能听懂它们的话,若你实在怕,我就将它们送出去。”
她说着就向狗窝走去,虎纹猫吓得身上的毛都立了起来。凌青琦用袖子将它遮了,慢慢走到狗窝旁。就见三只杂毛狼狗扯动着铁链狂吠着向这边猛扑,只有一只黑毛狗静静的站在一旁,冷冷的看着其它三只,眼中似有嘲意。
看到这只狗,凌青琦情不自禁的联想到墨语,之后就觉得好笑。
——狗的吠叫声,她也听不懂。
这时一位五十多岁身材健壮的老者走了过来,到凌青琦面前躬身行礼道:“二小姐,老奴是被杨妈指派来看管这些畜牲的。”凌青琦对他点头道:“有劳了,您贵姓?”
“不敢,老奴姓姜。原是在府里养马的。前几年回了家,这次二小姐用人,杨妈就将老奴提拔起来。”老者慢条斯理的说着。凌青琦忙欠身道:“原来是姜师傅,以后我这个小动物园还请您多费心。”
姜师傅忙双手乱摇,连称不敢。凌青琦又问了几句,知道他对喂养各种动物都比较了解。这几条狗就是他赋闲在家时养的,便请他将那条黑狗牵出来。
姜师傅开了栅栏门走进去,低声吆喝了一句什么,那三只狂叫的狗顿时耸拉下脑袋安静了。那只黑狗摇着尾巴有些兴奋的上窜下跳。姜师傅走过去解了它的锁链,将它牵了过来。
还未走至凌青琦面前,姜师傅便低喝:“黑背,趴下!”那只黑狗立即乖乖的趴在了地上。
凌青琦好奇的往前凑了两步问:“它叫黑背?”姜师傅点头,“是老奴胡乱取的,二小姐若是不喜欢……”
凌青琦连忙摆手:“这个名字很好听。”之后弯着腰盯着黑背的眼睛问:“我的话它也能听么?”姜师傅挠了挠头,有些犯难的说:“老奴侍候惯了的。在家里的时候别人的话它都不听。”
凌青琦点了点头又问:“那若是见到它特别喜欢或者特别不喜欢的东西,您能管住它叫它不动吗?”姜师傅很确定的回:“有人用烤鸡诱它它都不会动。”
“如果它见了猫呢?”凌青琦说着直起身,将袖子轻轻挪动了一下,只教姜师傅看到虎纹猫的头。姜师傅的脸色顿时变了,虎纹猫吓得瑟瑟发抖,而黑背却是忽的站起身,嗓子里发出威胁的声音。
姜师傅双手死死的攥着黑背的锁链,嘴里喝道:“黑背……”话音未落,黑背猛的四足发力,忽然蹿起一人多高,朝凌青琦扑过来。
见一条黑影如狼般向自己扑来,凌青琦抱紧了虎纹猫就要逃跑,不想脚下一绊,她竟直直的向后仰倒。黑背被姜师傅拉着,跳起来之后也直直的落地,恰恰落到了她脚边。它疯了似的拉着锁链向前,连姜师傅都被它拉得跪在地上。
黑背一步一步的向凌青琦靠过来,眼中露出嗜血的光,龇着牙,张开血盆大嘴咬向凌青琦的衣袖。
姜师傅又惊又怕之下早没了力气,被它拖得趴倒在地上,唯一能做的就是有气无力的叫骂。
黑背的獠牙刚要碰到凌青琦的衣袖时,忽然停了下来。凌青琦于惊惧之中闭起的眼睛慢慢睁开来,只见它的嘴离自己的手臂大概只有半寸的距离,口水都淌了下来。
四周顿时安静下来,原本吓得惊叫的丫环婆子此时也闭了嘴,都呆愣的向这边望过来。
凌青琦以为是姜师傅将黑背制服了,可是她抬头却看到黑背眼睛中那丝凶暴狠戾不见了,取而代之的竟是温驯。
这时姜师傅才缓过劲儿,他来不及起身,迅速的将黑背的锁链缠在自己手臂上,半滚半拉的和黑背缠到了一起。
丫环婆子们也终于回神,曲妈首先小跑着冲过来搀扶凌青琦,焦急的询问着:“伤着哪里没有?”接着是小宛石竹,跑过来见她没受伤,终于稍稍放心。花儿搀着冰菱也往这边奔。众人七手八脚的将她扶起来、拂掉她身上的尘土。
凌青琦吓得双腿发软,肖妈眼疾手快的搬了张椅子过来。她刚坐下,面前就跪倒了一大片。
“奴婢们失职,叫小姐受惊了。”曲妈带头说道。凌青琦刚要开口叫她们起来,一旁的姜师傅竟是大哭着跪下来一个劲儿的磕头,“二小姐恕罪……老奴没想到……马上把这畜牲打死……”
凌青琦忙道:“姜师傅您快起来。”见他仍然哭着磕头,又对曲妈等人道:“妈妈您先叫他起来,大家都起来吧,有话好好说。”
曲妈忙起身拉拽着姜师傅劝:“你先别哭,万幸的是二小姐福大命大没伤着,起来说话吧。”其他的丫环婆子也站了起来,躬身站在一旁。
姜师傅听了话不再磕头,却是不肯起来,尤自直挺挺的跪着,用袖子抹了把鼻涕道:“老奴该死,请二小姐责罚。”说话的时候眼中竟有了些绝然的意味。
黑背的项圈被他死死攥在手里,扯得黑背的脖子贴了地。此时这条狗倒老实了,软趴趴的倒在地上尤如死了一般,只是眼睛睛还滴溜溜四处乱转。
凌青琦叹了口气,心头的惊恐稍稍宣泄之后,这才开口:“原是我冒失了,明知道猫狗是冤家,还要去招惹它,根本不关您的事的。”姜师傅听她如此说不禁抬起头,眼中露出希冀。凌青琦继续说道:“至于黑背,它本就是什么都不懂的动物,被您调教成这样实属不易;况且毕竟是条性命,还是留着吧。”
姜师傅听了这话竟是如获大赦,连连磕头道:“多谢二小姐,多谢二小姐。”凌青琦淡笑道:“看来黑背也是您最得意的。”姜师傅听了脸色微变,想要解释什么,凌青琦又说:“那您就在它身上多下点功夫,也不枉我受惊一场。”
花儿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谢天谢地,我还以为二小姐你真的会将黑背打死呢。”凌青琦轻点了她的额头笑:“你这丫头竟不心疼我反而心疼它。”
冰菱忙在一旁解释:“姨母,四姐不是这个意思。”凌青琦握起她的小手,淡笑道:“我知道的。”冰菱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
一直缩在凌青琦腿上的虎纹猫这时才敢抬起头看向她,“你真的没事吗?”凌青琦用另一只手轻轻抚了抚它的毛,吩咐众人:“咱们回去吧。”
这一惊果真非同小可,她的手一直抖个不停,混身无力,好不容易由石竹小宛搀扶着回到来仪轩,沐洗更衣之后便躺了下来。
曲妈等人知道她受了惊,忙忙的要去禀周夫人请大夫来。凌青琦忽然坐起身叫了一声:“别告诉母亲!”小宛走过去服侍她再躺下来,回道:“我们担心您……”
她却摇头喃喃的道:“别跟母亲说……她要担心的……带累着你们……我躺躺就好……”小宛见她始终这样,忙答应着:“好,我们不告诉夫人,您睡一会儿吧。”曲妈和石竹也走过来附合着,凌青琦这才放心的合上眼睛。
曲妈三人面面相觑,花儿在槅扇外探头儿,曲妈不耐烦的朝她摆手,意思叫她离开,她却硬是走了进来。曲妈冷着脸皱着眉头,若不是怕凌青琦听见,她此时定会责备花儿忙中添乱了。
花儿并不在意她的脸色,拉起她的手臂将她直拉到槅扇外。曲妈约莫着凌青琦听不到声音了,才夺出手照着花儿的额头狠戳,低声骂:“你个死丫头这个时候捣什么乱!”花儿偏着头受了她这一指,才道:“你们真的要听她的不告诉夫人 ?'…fsktxt'”
曲妈听她问这个,就有些拿不定主意的犹疑着:“小姐说不叫告诉……”花儿抬起头不客气的说:“你是怕夫人怪罪你吧。”曲妈闻言瞪起眼睛又要骂她,她却继续说道:“现在告诉夫人,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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