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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婿乘龙-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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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青琦看她默然神伤,不禁安慰道:“妹妹莫要多想,她在跟我呕呢,跟妹妹没关系的。”刘娇蕊听罢转过头来问道:“两位姐姐怎么了?”
凌青琦扯谎:“昨儿我不小心把她的镯子打了,这不到现在还怪我呢。”刘娇蕊半信半疑的点点头,又觉凌青琦与之前大不相同,遂放了凌青瑶的心思,真心与凌青琦相谈。
这边凌青瑶与许家姐妹聊的好不欢喜,许家和凌家是世交,她们自小便是相熟的。因凌即之出了事周夫人推掉了一切应酬,三人几年不见,聊起过往来均是笑逐颜开。
许悠诗是个直性,有话闷不住,“青瑶姐姐,我姐姐许了人家呢。”许悠琴嗔了一声:“妹妹莫胡说。”凌青瑶愣了一刻才问道:“真的?”许悠诗点头,“真的,是陵西的官家呢。”凌青瑶笑看向许悠琴,“怪不得你变了许多呢,原来要出阁了。”说罢拿着帕子捂着嘴笑。
许悠琴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抬手轻轻推了凌青瑶一把,“你也打趣我。”为免尴尬转而问:“之前我听人说青琦姐姐和宗人府宫大人家的公子议了亲,可是定下来了?”
她们离凌青琦并不远,因此刘娇蕊听到这话便看了一眼凌青琦又转而去听凌青瑶怎么说。凌青琦听到许悠琴提宫公子,知道是指前身要为其守身的那个男子,并不在意,坦然的端起面前的茶杯呷了一口。
凌青瑶听及此立时冷笑一声,斜着眼睛看向凌青琦扬声道:“她倒是想呢!现在只怕她要给宫公子做妾人家也是不稀罕的。”
***铺垫了这么多,只为引出凌青瑶的这一句话,⊙_⊙b汗!***
第十三章 多话书生
周夫人虽然同身边妇人说话,却一直暗暗关注着凌青琦姐妹俩的动静,待凌青瑶冷冷的讽出这样一句话,她想阻止已是来不及了。花厅内坐着几十人,这些人本就对遭逢变故的凌家娘儿几个特别关注,凌青瑶那句话又是故意要说给众人听,因此这话一出口坐在她们周围的人立即住了口向这边看过来,离的远的人见这边突发状况,便交头接耳的打听,不过一会儿花厅内就传开了,众人齐齐的转头看着她们娘儿几个的反应。
周夫人嘴唇微翕想要喝斥凌青瑶,凌青琦却抢先起身走过来笑道:“母亲,女儿还没有拜见这几位长辈,您给女儿引见引见。”她说的安之若素,似乎凌青瑶的话根本不是在说她。
如若周夫人斥责凌青瑶,众人对这边的好奇与关注定是有增无减,只能使自己更加难堪。而她将话题引开,装作听不见嘲讽自己的话,众人也只会当作没有听见,这一页便揭过了。
周夫人仍然没有反应过来,还是方氏笑着打圆场道:“是啊婆母,我们年轻不知礼数,您也教教我们。”周夫人恍然道:“瞧我糊涂的,方才忘了介绍了。”之后便真的领着方氏和凌青琦介绍刚刚没有介绍的几位妇人。
花厅内的气氛由此又变得活跃起来,而之后众人的话题却大都是围绕着凌家而言的,其中有说凌青琦宽容机敏的;也有说方氏伶俐的;还有说凌青瑶尖酸刻薄的;也不乏指责凌青琦失妇德伤风败俗的。
而凌青瑶说出那句话来,许家姐妹便似见到怪物般的拿眼盯着她,之后渐渐的与她疏离冷漠起来。她们并不是为凌青琦抱不平,而是觉得凌青琦再怎么不好凌青瑶也不该在这样的场合这样排揎嘲讽她,毕竟是姐妹,她说出这样的话来,丢人的岂止是凌青琦?
刘娇蕊更是没想到她心目中偶像般的人物竟然会如此这般。小时候凌青琦因为她父亲是商人瞧她不起,而凌青瑶却毫不介意的同她玩在一起,凌青琦的骄傲冷漠和凌青瑶的亲和温婉在她心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可是到如今这两个人的所为却整个儿的翻了个过儿!
凌青瑶存心要羞辱凌青琦,但是话一出口便即后悔了,这句话太过毒舌,并不是她预期的。何况现时伤了凌青琦的名声,她自己也成为众矢之的。可是虽然悔不当初,面子上却不肯缓和,她冷着脸梗着脖子坐着,似一只骄傲的公鸡般不肯低头。
因为这一段小插曲,周夫人饭也没吃好,宴罢便匆匆向高老夫人告辞。坐马车的时候,凌青琦提出要与周夫人同车,周夫人只当她是要向自己倾诉委屈,遂点头应允。凌青瑶冷哼一声首先蹬上方氏的车。
方氏上车之后便将车帘挑开一角向外窥望,不意与凌青瑶搭言的样子,凌青瑶此刻的心境也无心与之周旋,遂只冷冷的坐着,只待回去之后面对周夫人的训斥。
马车走了将一刻钟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方氏掀开车帘问:“怎么停下来了?”却见前面车夫小跑着去了一家成衣铺,不一会儿捧着一个包裹回来。
方氏心下狐疑,又不便去问,只得悻悻的放下帘子坐回来,脸有忧色。凌青瑶抬眼看着方氏,虽然好奇的紧,却是放不下面子去问。之后丁香和蔷薇走过来报说夫人叫三小姐过去,凌青瑶问她们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只得听命而去。
待她上了车,看到周夫人满面寒意,只低声吩咐了她一句:“坐。”便再不开口,更让她奇怪的是,凌青琦竟穿着一套男子儒生的衣服,头戴万字巾,若不细看,便会误认为是一个书生。
她刚坐定,车夫便催马向前,丁香和蔷薇似是直接坐了方氏的车,而他们这一辆车走的,竟不是回家的路。凌青瑶掀开帘子确定之后要开口相询周夫人,却见凌青琦起身掀开帘子出去同车夫并排坐到一起,又低声说着什么。
凌青瑶再看向周夫人,见她沉着脸,绝无开口的意思,遂强压下心中不安,只等看凌青琦到底在耍什么花样。
马车又走了半刻钟的样子,终于停下来,赶车的是杨妈的儿子裴勇,他说了一句:“就是这里。”又听见凌青琦吩咐着,“你去打听一下。”裴勇应声而去,凌青瑶却是越来越沉不住气,原本握紧的双手胡乱的搅着帕子。
凌青琦坐在车辕之上,看着陶然茶楼前车水马龙人来人往,长长的舒了口气。上午她还在羡慕方氏未出阁的时候可以出门,下午她便因为凌青瑶的嘲讽得到了这样的机会。
其实想让凌青瑶知道季公子的实情,并不一定要用这样的方法,只是他人之言与亲眼所见给人的冲击实在不能同日而语,况且此时的凌青瑶若然听周夫人派人打听的结果,未必会信。
凌青琦正坐着发呆,有人牵着马走过来,看了看凌青琦道:“小哥儿,劳烦车子挪一挪,挡着桩子了。”说话的是一位年轻男子,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一身青衫大褂的书生打扮竟同凌青琦相似,开口闭口均是一脸纯良无害的笑。
凌青琦看着他笑了笑,却是未弄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书生见她懵懂的表情,抬手指了指路边的青石桩,凌青琦随之望去,又看了看他手中牵着的马,方才弄清楚原来他要拴马。可是裴勇不在,驾马车她可不在行,遂满脸谦然的说:“我家车夫不在,公子可会赶车?”
书生毫不犹豫的点头,一手拉着自己马的缰绳一手去牵凌家的马缰绳,刚要扬鞭策马便听见一片喧哗,他停了手寻声望去,见陶然茶楼门口四五个壮汉正在打杀一条黑狗,狗叫得凄惨,人打得狂烈。
凌青琦惊叫:“这是怎么了?”书生摇头叹道:“还不是那姓季的。”凌青琦心头一凛,立即追问:“哪个姓季的?”书生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才说:“小哥不常来陶然茶楼吧?”见凌青琦点头,他才继续道:“这季公子是宜城人士,家中是做生意的。”凌青琦心中暗想可也巧了,便再次确认似的问:“他的姐姐可是咱们宜城的知府夫人 ?'…fsktxt'”这次她故意将声音放大了一些,好使坐在车内的凌青瑶能够听见。
书生点点头,凌青琦又问:“这些人里哪位是季公子?”她说着话便放眼去瞧,见打狗的人群外立着一位一脸戾色的锦衣男子,站在那里倒看不出有没有腿疾。书生颇为健谈,索性跳上马车坐到凌青琦身边,指着那个锦衣男子道:“就是那个身着紫衣的。”
听到这里凌青琦便觉得车厢微动,猜测着大约是凌青瑶掀开帘子看了,便又问:“那他为什么要打杀这只狗?”她不忍心看那残忍的景象,早别开眼睛只听书生说话。
陶然茶楼对面是一家小酒肆,书生转头对着立在门口看热闹的小二叫:“小二拿酒来。”话音未落便抛出几文钱,小二手脚麻利的接了跑回铺子中取了一壶酒送出来,书生接过就仰头灌了一口,样子颇为豪爽,倒不像是一个书生了。他刚要开口回答凌青琦的问题,忽而转向前扬声叫道:“少卿,在这里。”
凌青琦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见是一位年约二十七八岁的男子,头戴中冠,身穿一件黑色金丝云纹氅衣,一脸傲然之气,身后跟着四个随从。听到书生唤,他走过来蹙眉道:“你怎么在这里喝上了?”书生笑着指指凌青琦,“在给这位小哥儿说季公子呢。”
少卿的脸色更加难看,嗔怪道:“平白无故的去说人是非,快走吧。”书生却不肯,“说了一半儿呢,你等等。”转而又同凌青琦继续说:“这季公子幼时被狗追赶摔断了腿,想是恨极了,自此便逢狗必杀,无论他走到哪里,均是三里之外难闻犬吠之声。”
他说话的当儿,季公子的仆从已经将那只黑狗打死拖走了,又有陶然茶楼的小厮跑出来清理血污。而季公子似是没心情再听戏了,忿忿的抬脚去到自己的马车旁,虽然早有小厮将马车赶到他面前,只有几步路,却是轻易便看出他是瘸的。
后面车厢传来“扑通”一声,凌青琦知道目的达成,心头一松,又看到裴勇远远向这边走来,便要开口与书生告别,不想书生话极多,喝了一口酒咂巴咂巴嘴,摇头叹:“这酒差远了,想当年前户部尚书凌大人嫁女,款待宾客之时用的是秘酿合香,那滋味真是馥郁甘醇,品后齿颊留香。可惜今生恐再难品尝了。”他说着望着酒壶一脸失落状。
凌青琦心中惊讶,面上却不敢露出来,强装平静的问道:“凌大人嫁女公子也去赴宴了?”书生听她这么问就有些脸红,低低的说:“在下只是机缘巧合罢了。”一边的少卿听了冷冷的讽道:“行了,你那点家底就莫要再招摇了。”
这时裴勇走过来,看向凌青琦,凌青琦示意他稍安勿躁,他便立在一旁等候,只是看向书生的眼神却充满防范。
书生被少卿说的悻悻的,只得叉开话题又继续说季公子:“季公子恨狗,却对猫儿格外亲和,大约是觉得猫狗是冤家,因此才会如此吧。”少卿的脸色越来越黑,终是按捺不住怒气叫:“严之晋!”
书生见他怒了,便有些不安,但于外人面前又不想太失颜面,正僵持的当儿,凌青琦笑道:“叨扰了公子这么久,实在过意不去,公子有事去忙吧。”严之晋点头应允,却又絮道:“今日有缘相遇实乃三生有幸,不知小哥儿高姓大名?”凌青琦眨眨眼睛胡乱搪塞道:“在下林青奇,”转而看到少卿恨恨的看着自己,心中顿觉不安,忙道:“我家的车夫回来了,在下还有事,不叨扰了。”
严之晋终于从车夫的位置跳下来,裴勇拿眼冷冷的打量着严之晋和少卿,继而跳上车扬长而去。
严之晋满面堆笑向少卿作揖赔礼,少卿却望着凌家的马车若有所思,之后抬手轻挥,待身后一个随从走过来,他便吩咐道:“想办法查一查,刚才那个人是谁。”
第十四章 苦命的娃
凌青琦原以为凌青瑶会哭得昏天黑地的,不成想她钻进车厢看到凌青瑶只是红了眼睛,周夫人于哀伤中又透出一股决然来。
“姐姐,对不起。”凌青瑶开口又哭了,这次大概是悔恨交加的,“是我错怪了你,日后凡事我都听姐姐的。”凌青琦有些莫名其妙,不过是戳穿了季公子的真相,并不至于她如此吧。这感觉就像敌我交锋时只伤了敌方的一个小兵,对方便全军缴械投降了,有点令人难以置信。
她勉强扯起一丝笑,坐到凌青瑶对面说:“妹妹莫要再怪我便好。”凌青瑶使劲的摇头,“我再不会的。”接着转而恨恨的说:“这件事嫂嫂必是心知肚明的,我回去定要问她!”
凌青琦忙道:“妹妹,你和母亲不是都相看过季公子么?既然你们都被他瞒了过去,嫂嫂和兄长也定是被他用什么法子诓了的。况且现在这件事已经了结,回去之后就莫要再提了。”凌青瑶听了就更加委屈,“她存心要把我嫁给一个残暴的跛子,我还只作不知道么?”
周夫人一直思索着什么,这时才开口道:“青瑶,你姐姐说的对,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日后再有人给你们姐妹提亲咱们多留一个心眼便是了。”凌青瑶听罢心中仍有不甘,但还是咬着牙点了点头。
凌青琦在车厢里换回了女装,周夫人和凌青瑶又各自理妆,不仔细倒看不出哭过了,这才回凌家所住的南旺胡同。
方氏听到动静便出来相迎,满目探究的查看母女三人的脸色,最后并未发现什么,便似松了口气的样子,喜盈盈的扶着周夫人回房。
吃过晚饭众人坐在一起闲聊,凌青琦白天听到的消息,一直在心中存着,见此刻方氏正在给周夫人逗闷子,凌青瑞端坐着面露不耐,便凑过去低声说:“兄长这几日回来的早,可是庄子上的事得闲了?”凌青瑞坐着无聊,听见她问,自己心中也烦闷,便开口道:“想必二妹妹也听母亲说了,酒庄一直没有什么进项,前几日在操办盘兑之事,现已与龙三公子立了字据,这两日正在查库房,下面的人就办了,所以我便回来的早些。”
凌青琦恰巧要问这个,便顺着他的话头,“是因为咱们家的酒不好喝,才生意不好的么?”凌青瑞听了她的话脸上就有些笑意,似是笑她问得幼稚,便像对小孩子似的解答道:“不是,咱们家的酒可是祖传的,任谁喝了都是要叫好的。只是近几年南楚那边的酒传了过来,大部分酒铺都用南边的酒了,咱们庄子的便用的越来越少。”
“南边的酒比咱们家的酒怎么样?”凌青琦又追问,凌青瑞摇头,“南边酿的酒用的只是普通的法子,跟咱们家祖传的秘方没法比。”
听到这里凌青琦就有些迷糊,酒好喝,别家无可比拟,可是偏偏没销量,这其中究竟有什么问题?她想起前身簪子中的丝帛,遂问道:“咱们家庄子上做的酒叫什么名字?”若是合香的话,前身未必会视若珍宝的将之藏起来。“叫琼浆。”凌青瑞说着便拿眼打量着凌青琦,她之前对这些不闻不问的,今日怎么忽然好奇起来?难道是因为听说了庄子要被盘兑出去?
“兄长,咱们自己把庄子做起来不行么?”这话问出口,凌青琦就发觉凌青瑞面色微冷,沉着脸看着她问:“怎么做?”
凌青琦猜不出他在介意什么,这些话却是必须得说的,“咱们的酒是独一无二的,又有许多年的根基。先设法查出究竟为什么那些酒铺不用咱们的酒,然后再对症下药,必是能做起来的吧?”
凌青瑞听她说的倒有几分见地,挑眉道:“怎么查?”他之前不是没有查过此事,但是无论明查还是暗访,均毫无头绪。凌青琦查颜观色,猜他之前大概是有作为的,便不再接这个话头,转而说:“小妹不过是想到哪里说到哪里罢了,兄长莫要怪罪,小妹拙见:既然别人要盘兑咱们的酒庄,必是有把握能做起来赚钱的,别人能做到的咱们为什么做不到呢?”
凌青瑞听了她的话心中越来越冷,再不愿与她说话,只简单的告诉她:“现在契约都签了,我断不能做出毁约的事来。”凌青琦听他说的干脆,再不好答言,悻悻的看老姨太太绣花去了。
方氏虽然一直同周夫人说话,却将兄妹俩的对话尽数听进耳里,回到前院自己的屋子她边侍候凌青瑞更衣边问道:“方才二妹妹同你说什么?”听她问这个凌青瑞便有些气愤,但语气依然保持着平和,“大概是听说酒庄被盘兑出去了,问我能不能不盘兑于他人自己继续做,想是还记得当年父亲说的酒庄给她做嫁妆的话,舍不得吧。”
方氏笑着摇头,“二妹妹最近人随和了许多,却对这些事格外用了心,到底是年纪大了。”凌青瑞觉得此话欠妥,微微蹙眉,驳斥的话最终却没能说出口,走到床边坐下来。
方氏看出他的意思,暗想凌青琦毕竟是他的妹妹,有些事还是要慢慢来的,便走到他身前叉开话题道:“今日我得知了一件事,现在想来季家的事吹了于咱们家真是万幸了。”凌青瑞立即问:“什么事?”
“我娘家兄长下午派人送的口信,那季公子竟然是个残疾。”凌青瑞顿时站起来瞪着双眼,怒声问道:“什么?”方氏被他吓了一跳,忙拉着他的衣袖柔声道:“我兄长也是被他家瞒混过去的,之前两家虽然有生意往来,他却并没有见过季公子,还是给三妹妹提亲之前与季公子有过一面之缘,那时他因为有急事只是匆匆一撇,只觉季公子行事和相貌都不错,便想到了二位妹妹。他今日得知季公子有足癖之症,心中顿觉不安,就派人过来说与我听,担心因为季公子的事伤了咱们两家的和气。”她说着见凌青瑞脸色稍霁,便转而叹道:“幸好这件亲事黄了,否则不管哪个妹妹嫁过去,婆母和妹妹都是要怪我一辈子的。”
凌青瑞见妻子满脸歉疚,就想她的本意究竟是好的。自从他弃仕从商,家境一日不如一日,她却是毫无怨言的跟着他,上侍奉寡母下养育一双儿女,并帮他带大两个妹妹,还要操持家务,跟他吃苦受累,却是从未念叨过辛苦,从未抱怨他无能。他抬手将她搂进自己怀里,低声道:“这件事莫要再提了,免得母亲听见担忧。日后再有人给两位妹妹提亲,咱们做兄嫂的可要代妹妹们看仔细了。”
……
这日方氏带着旭哥儿回娘家去了。正午时凌青琦和虎纹猫懒在床上打盹儿,周夫人房里的一个小丫头跑过来说周夫人叫她去,她便打了个哈欠抱着猫儿去了。
来到周夫人的屋子却见没一个人在她身边侍候,凌青琦知道她这是有话要同自己说,转身对跟着她来的小宛道:“小宛,你回去给我拿把扇子来。”小宛聪明,立刻明了的福身告退。周夫人看着小宛微微颌首道:“这丫头到是像她娘。”
“母亲认得小宛的娘?”凌青琦坐到周夫人脚边的小杌子上,拿着旁边的美人拳帮周夫人捶腿。周夫人点头,“你对家务事一向不用心,这次新雇的丫头小厮,都是咱们家以前的家生子儿,外面那些不知根底的可不敢用。小宛的娘之前在老姨太太屋里侍候着。”
凌青琦“哦”了一声,笑着道:“母亲凡事都替我们想到了,女儿何苦还去费那心思?”周夫人闻言也笑,“你到是会奉承我。”说着神色黯然,叹了一声,“可惜你不是男儿身,否则诺大的家业怕也不至于败落至此。”
凌青琦听她话中有话,知她要引入正题了,便顺着她问:“母亲怎么这样说?”周夫人看着她,顿了一刻才道:“你如今比之前变了许多,好歹有个嫡长女的样子了,母亲这话也只能跟你说。”凌青琦初听她说自己变了的话,以为被识破了,吓得心儿狂跳,好不容易强撑着听她说到这里才放松下来。周夫人接着说道:“你父亲做官的时候,皇上封赏的再加上咱们家祖上传下来的,共有七个庄子、十一个铺头,还有一座连着湖水的山林,这还没有将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估算在内。你父亲去了之后,皇上并没有剥爵夺禄,但是皇上封赏的那些再不敢动,都是母亲亲自打理操持的,但凡有进项母亲全部收着,以防患于未然;剩下的那些尽数交给你兄长,却是年年闹亏空,折腾的庄子和铺头一年比一年少,现如今只剩下你祖母留下来的酒庄了。”
凌青琦猜想着周夫人同她说这些是何用意,嘴上反劝慰道:“兄长毕竟对生意上的事不善长,兴许再过几年便会渐渐好起来的。”周夫人摇头苦笑,“现如今剩下这些东西可还够他折腾几年?”她说着转而正色道:“昨儿我听你同你兄长问起酒庄的事,你倒说说你的想法。”
凌青琦心道或许周夫人能阻止凌青瑞将酒庄盘兑出去,便毫不隐瞒自己的想法,“女儿觉得既然有人愿意盘兑咱们的庄子,自然是有办法将生意做活的,既然别人可以,咱们为什么不行呢?咱们家酿酒的方子又是祖传的,舍了岂不可惜?况且兄长毕竟做了几年酒庄的生意,对此应该算是熟悉的,若将酒庄盘兑出去,再去做别的生意,又要从头开始,怕是更加寸步难行了。”
周夫人听罢点头赞道:“母亲先前只道你精于琴棋书画,没想到你在这方面也是颇有见地的。”凌青琦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又听周夫人说:“青琦,母亲想把酒庄留下来。”
凌青琦抬起头看着她问:“兄长昨儿说契约已经签了……”周夫人拉过她的手将之合在自己掌心,颇有深意的道:“那是你父亲留给你的嫁妆。”凌青琦听了满脸讶色,难道周夫人要她以“嫁妆”的名义将酒庄强行留下来?这也太……
周夫人看她惊在当下,拍了拍她的手背,“母亲带着你们姐妹俩,和你兄长不能失和,而你年纪小,做出什么事他也不会怪罪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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