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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明-第3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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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武达哈还得知，攻击东海堡的虎贲军的数量不多，只有三百人左右。这个时候，鼎字营的战士，都已经撤回船上，故意给来援的鞑子造成假象，诱使他们策动攻击。
“只有三百人左右？”
武达哈两眼发红，马上动了杀机。
他原来频频告诫自己要小心谨慎，现在转眼就忘记了。
说真的，没有鞑子喜欢被人压着打的感觉。一直以来，都是鞑寺欺负人的，没有其他人能够欺负鞑子。
即使是虎贲军也是如此。由于虎贲军在黄县取得的战绩，使得广大的鞑子，都恨不得狠狠的揍虎贲军一顿，以牙还牙，v：A血还血。伺■题是，鞑子一直都没有这样的机会。
现在，武达哈下意识的感觉到，机会来了。东海堡的外面，都是平地，大金军的骑兵冲击能力很强，只要片刻的时间，就能冲到岸边。虎贲军又只有三百人，军力还不到他的一半，又是步兵……要是这个时候，他果断的倡议冲击……
“准备突击！”
武达哈说干就干，立即下达命令。
所有的鞑子骑兵，马上聚集起来，好像利箭一样的冲向东海堡的南边。听说只
「有零星的两三百虎贲军，所有鞑子骑兵的战斗**，还有杀戮的野性立刻被激荡起来了。
“哒哒哒！”马蹄声震动了东海堡的附近。“鞑子骑兵来了。”虎贲军的标兵很快就传出信息。
“擞！”负责前线指挥的刘栋迅速叫道。
早有准备的虎贲军迅速退却。他们距禹岸边很近，很快就退却到了岸边，迅速的上了舢板。这时候，鞑子的骑兵，刚好气势汹汹的杀到。由于马蹄的震动，岸边的海水都不竭的被激荡起浪花。
“杀汉狗！“杀汉狗！“杀汉狗！鞑子骑兵纷繁呐喊起来。马蹄翻飞，他们距离岸边，已经不到五十丈了。“嗵嗵嗵！“嗵嗵嗵！“嗵嘎丁嗵！就在这时候，虎贲荠海军开炮了
早就校准了射击区域的虎贲军海军战船，将一发发的葡萄弹，不竭的抛射到鞑子骑兵的身上。密集的弹珠，好像冰雹一样的落下。冲得最怯的鞑子骑兵，马上成片的倒下。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
部分幸存的鞑子骑兵，气势汹汹的冲到岸边，奋力向舢板射出箭镞。然而，虎贲军早就跑远了。鞑子的箭镞只能是纷繁的落在海水里，溅起带血的浪花。只有虎贲军的战船，还在不竭的向岸边倾泻葡萄弹，继续将鞑子骑兵打倒在地上。
这样的垂钓战术，虎贲军各个军种，配合的都熟练无比，已经完全没有继续描述的需要。总之，闯入葡萄弹射击规模的鞑子骑兵，在倒下一大片以后，才幡然醒悟过来，急忙失落转马头，脱离葡萄弹的覆盖区域。幸好他们醒悟的速度还不错，损失暂时不是很大。
“狡猾的汉狗！
“卑鄙的汉狗！”
“无耻的汉狗！”
武达哈醒悟到自己又被虎贲军垂钓了，真是又急又怒，忍不住愤愤的大叫起来。只可惜，虎贲军根本听不到他的吼叫。他的吼叫，反而加深了身边鞑子的愤懑情绪。
那些侥幸逃出来的鞑子，有气无力的跨坐在马背上，又是愤怒，又是沮丧。愤怒是因为虎贲军攻击了他们。沮丧是因为他们无法还手。
他们重重的挨打了，可是却没有还手的机会。什么时候，所向无敌的大金军，居然落到这样被人调戏的境界了？
刚才虎贲军海军的一番炮击，至少给鞑子造成了上百人的死亡。直到现在，还有很多的鞑子伤员，倒在岸边的血泊里痛苦的呻吟。受伤战马的嘶鸣也不竭的传来。可是，没有其他的鞑子有胆量上去拯救他们，因为，虎贲军的炮火，还在继续的轰击岸边。
残暴的虎贲军显然禁绝备让那些伤员有生还的机会，他们还在那里继续的开炮，继续的将密集的稗珠倾泻在岸边，最终将所有的伤员都酿成死者，所有的战马也都全部停止了嘶鸣。大量的鲜血从岸边流入大海里，将海岸附近的大海都全部柒红了。
“进去东海堡吧！”
没体例，武达哈只好下令军队暂时退回去东海堡，脱离虎贲军的炮火射程。至于那些被打死的鞑子和战马，只有等虎贲军海军离开以后，才有机会收拾了。想到刚刚和虎贲军照面，自己就损失了一百多人，武达哈简直心痛得要昏厥过去。
进入东海堡以后，武达哈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他曾经来过很屡次东海堡，对这里很熟悉。原来的东海堡，堡内面积还是很大的，可以驻守三千人。建筑物很多。除军队的营房之外，甚至还有铁匠铺、仓库、马厩、训练场等。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可以说是一个小小的军事要塞。
可是现在，这里的一切，看起来和以前是完全不合了。大量的建筑物都瘫痪在地上，简直像是被推平了一样。营房至少坍塌了一半以上，仓库也坍塌了，马厩完全看不到了。只有半边的铁匠铺，还孤零零的摆在那里。即使用汉语里面的成语“夷为平地”来形容也不为过。
色得礼本人却是没事……嗯，外表看起来没事，四肢都好端真个。他的耳朵完全失去了听觉，意识恍如也有些混乱，无论武达哈和他说什么，他都听不到了。他经常一个人在大声的自言自语，好像是在零丁开会一样。没体例，武达哈只好撤消他的牛录章京职务。一个近乎疯子的聋子，显然无法继续率领大金军奋战了。
得了奇形怪状的病症的，还不止色得礼一个人。在东海堡，由于炸药包的肆虐，至少有三十名以上的鞑子，听觉呈现问题。还有些鞑子眼睛呈现严重的幻觉。还有人三更里突然坐起来，状若疯狂的大喊大叫。
武达哈最后统计损失，东海堡里面驻防的鞑子，在猝不及防下，已经被炸死了近百人。加上武达哈自己的损失，好像……又一个牛录的大金军蛮士没有70又一个牛录……大金国才有几多个牛录？
“萨满，这究竟是打的什么仗啊？”夜深人静的时候，武达哈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只可惜，萨满好像并没有听到他的求饶，一点反应都没有。
第二夭，塔拜急仓促的带兵足足五个牛录的鞑子，从广宁城杀到东海堡。听说张准到来，塔拜马上带了最精锐的手下，来找张准的晦气。他立誓，一定要给一点颜色张准好好的瞧瞧。只可惜，张准早就带着虎贲军，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看到东海堡一片狼籍的模样，塔拜一脸的恼火。他立即下令抛却东海堡，将城堡完全拆失落，不再在这里驻守了。否则，一会儿虎贲军又卷土重来，大金军又要被杀伤。今天一个牛录，明天一个牛录，大金国才有几多个牛录？哪里经得起张准这样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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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6章 夜阑人静思辽东（上）
第576章夜阑人静思辽东
（0576）
夜阑人静，张准的舱室，却还亮着火光。
李绩成舰队在渤海湾上快速的飞奔，从东海堡回去柳家堡港口。张准的心思，同样是在快速的运转。现在的他，丝毫没有睡意，仔细的翻阅着很多有广宁城战斗的资料。在他的身边，还有黄世军、陈耀阳等人。对广宁城的失陷经过，他们多几几何是知道一些的。
东海堡的战斗，激荡起张准的很多想法，很多关于辽东的想法。作为后世人，张准对辽东的理解，要比明朝人更加的深刻。明朝人眼里的辽东，只有今天辽宁省的一部分。张准眼里的辽东，却是包含今天的东北三省，甚至还有更遥远的黑土地。
有人说，是萨尔浒的裂变，致使了辽东的沉湎。有人说，是沈阳、辽阳的沉湎，致使了辽东的丢失。还有人说，是广宁城的失守，致使了辽东的完全沦丧。每一种说法，都有事理。张准比较倾向于后一种。广宁城是支撑辽东的最后一根支柱。广宁城到了，辽东也就全部垮了。
如果广宁城现在还在明国的手上，辽东的局势，不成能糜烂至此。如果广宁城还在明国的手上，鞑子不成能两次越过长城南下，并且还将第三次越过长城南下。如果广宁城还在明国的手上，虎贲军刚才的东海堡战斗，也没有可能产生。因为，只要广宁城不丢，东海堡肯定会掌握在明军的手上的。
那么，广宁城是怎么丢失的？辽东的局势，为什么又会变得如此的卑劣？这一切，都要从尘封的历史开始说起了。而在这尘封的历史里面，最重要的，莫过于著名的“经抚不和”。
经，是辽东经略熊廷弼。
抚，是辽东巡抚王化贞。
在占领了沈阳和辽阳以后，野猪皮对汉人大开杀戒，以稳定后金的统治。残暴的镇压虽然在一按时期内能起到些镇慑作用，但巩固政权绝不该仅仅靠屠刀，努尔哈赤要想在辽东立足，就必须要让辽南的汉人们杜绝复辟的幻想。但辽河以西仍是明朝的天下，河西的明政权对河东的汉民众是一个永远不尽的思念，许多汉人几十人，几百人，甚至上千人地向河西逃跑，逃到他们心中的正统政权的怀抱。
努尔哈赤要想实现在辽东的永久统治，就必须斩断辽南汉人们对辽西明政权的眷念，这是努尔哈赤之所以要用兵广宁的重要原因之一。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釜底抽薪，先将你的家给抄了，让你无家可归。而对那时辽东的汉人来说，广宁城就是他们的家。
努尔哈赤必须进军辽西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要切断明国与蒙古的联系，强逼蒙古就范，以增强满洲八旗的实力。蒙古的林丹汗经常和明国眉来眼去的。明国和蒙古的关系太密切，对野猪皮很是的晦气。相反的，要是可以将蒙古拉到满洲八旗的身边，则满洲八旗的力量，将会获得极大的增强。
明代，广宁是明朝在东北最高的军事机关驻地，是控制蒙古镇压女真的军事重镇。明代驻扎在广宁城周围的军队，历来都不曾少于五万人，并且骑兵的数量相当多。关宁，关宁，这里面的关就是山海关，这里面的宁，就是广宁。两者合一，就构成了关宁军事集团。
广宁马市是辽西最大的贸易市场。生活在辽东辽西附近的蒙古各部，其日用品主要从广宁马市上获得。广宁是蒙古与明之间相联系的重要枢纽。控制了广宁，就控制了与辽西相邻蒙古。那时的蒙古各部落，都已经失去匹敌明国的力量，只能是成为明国的附属。
偏偏蒙古与女真这两个民族衣同服，信同教，字同文，非论是生**例还是文化都有着很是紧密的联系。努尔哈赤将蒙古各部看成自己的族类，女真族中融有大量的蒙古人，有的部落的先祖自己就是蒙古人，如叶赫部。努尔哈赤曾毫不掩饰地说：我是蒙古遗种。
征服蒙古是努尔哈赤的既定方针。蒙古同女真一样，都是精于骑射战斗力极强的民族，将蒙古争取过来，对努尔哈赤是极其重要的。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满洲八旗的人口，都是太少了。人口太少，自然就无法编组更多的军队。
由于军事上的特殊地位，广宁城周边城堡屯积着大批粮草。在广宁陷落之前，距广宁城一百二十里地的广宁右卫（今锦西县右卫乡）就屯有粮草50万石。50万石是个什么概念？明代一石等于现在188。8斤。50万石就是接近10000万斤。
那时的满洲八旗，可能就是10万人左右，每个人可得粮草接近1000斤。这绝对是一个很是大的数字。如果再加上广宁城内和周边城堡的，数量将更为可观。这对刚刚进入辽南，四处遭袭，政局动荡，物价飞涨，粮食奇缺的大金国来说，无疑是救命的粮草。
鞑子也是人，也是需要耗费大量粮食的。甚至，和汉人比起来，鞑子需要耗费的粮食更多。因为鞑子的战马，是需要大量的豆类来喂养的。战马的草料，必须加入豆类，才能连结战马充沛的体力。而豆类，那时只有从汉人这里才能抢到。
野猪皮磨刀霍霍，准备向广宁城脱手。辽西的明军主帅，熊廷弼和王化贞二人，却在如何看待后金的问题上，看法截然相反：一个主张攻，一个主张守。
王化贞的攻用四个字来概括，即“一举荡平”。
熊廷弼的守也可以用四个字来概括，即“三面安插”。
王化贞血气方刚，面对鞑子的肆虐，他同辽东民众一样义愤填膺。可是他失落臂辽东现状，过于义气用事。《明史》是这样评价王化贞的：“化贞为人騃而愎，素不习兵，轻视大敌，好谩语；文武将吏进谏悉不入，与熊廷弼相觕。妄意降敌者李永芳为内应，信西部言，谓虎墩兔助兵四十万，遂欲以不战取全胜。一切士马、甲杖、糗粮、营垒俱置不问，务为大言罔中朝。”
当朝廷大军不竭调到广宁，王化贞拥兵四十万时，他更是昏了头，他将重兵布署在辽河西岸，随时准备对河东策动全面进攻。他曾说：“今之划河而守者，非为区区河西弹丸计也，将进而抚定四卫，收取沈阳，以渐芟剃耳。顾非舟车并进，前后夹击，不足以穷狡免之穴，而据猛虎之隅也。”
意思是说，现在我们以辽河为屏，不但仅是为了守住辽西这方寸之地，下一步将收复辽南金州、海州、盖州、复州等四卫，收取沈阳，将奴酋消灭尽净。为此，我们必须水陆并进，前后夹击。不这样就不克不及摧毁狡猾的兔子的老窝。
在全面备战的同时，王化贞还说服蒙古出兵相助。那时的蒙古林丹汗号称拥兵四十万，极为强大。事实上，这是个大打折扣的数字。实际上，林丹汗连十万骑兵都没有。林丹汗所说的四十万是蒙古各部军力的总和，他那时并没能统一蒙古，可调之兵极其有限。在广宁之战中，蒙古兵仅有一万余人参战。
王化贞刚就任巡抚不久，便派出一员干将叫毛文龙，率二百人从海上抵达镇江沿海岛屿，开辟敌后战场。毛文龙不负重托，很快策反了镇江城中军陈良策，将后金守将佟养正父子活捉并处死，篡夺了镇江城。镇江是明朝时中朝边疆上的一个重要军事要塞，它的归属直接影响着朝鲜国的立场。篡夺镇江，对坚持抗金的辽东民众是个极大的鼓舞，汤山、险山、宽甸等随之响应，抵挡的火燃广泛辽南各地。
毛文龙的成功，王化贞颇感满意，并且他从毛文龙处得知，金、复、海、盖等四州的降将也都在准备起事。王化贞毛病地估计了辽东的形势，以为汉民们一旦闹起来，必会形成巨大的反金浪潮，将鞑子们赶回建州去。为了达到不战而胜的目的，王化贞将策反的对象锁定在了李永芳身上。然而，这个宝他押错了。李永芳不单没策反成，反倒被李永芳策反了自己手下爱将孙得功。
概况看来，王化贞的策略是正确的，因为，仇敌内部有人接应，朝廷有大兵围剿，里应外合，焉有不堪之理。况且还有可借助的外部势力，即蒙古的四十万大军。王化贞陶醉于自己勾划的蓝图中，在他写给皇上的一封信中写道：“愿请兵六万，一举荡平，臣不敢贪天功，但厚赉从征将士，辽民免赋十年，海内得免加派，臣愿足矣。即有不称，亦必杀伤相当，敌不复振，保不为河西忧。而臣将归老林泉，臣愿足矣。”信中字里行间，流露出必胜的掌控，他甚至夸口说：“仲秋之月可高枕而听捷音。”
在王化贞完全进入发热状态时，熊廷弼是什么态度呢？
熊廷弼未当经略之前就在辽东当过四年的巡按，对辽东战事可谓了若指掌，并深知努尔哈赤的厉害。他坚决否决王化贞的所谓一举荡平之策。他认为，王化贞的计划，根本不成能实现。以目前明军的实力，能守住广宁城就不错了，反扑根本就是奢望。他主张三方安插。所谓三方安插是指：
第一方是坚守广宁。在广宁城三五里外扎营，深垒高栅，骑兵和步兵相结合，形成犄角之势，相互照应；在广宁周围城堡设烽火台，一旦有敌情，立即点起烽火，相互为援；沿三岔河设游骑，轮番出巡，迷惑敌方，使之不敢轻举妄动；辽阳距广宁三百六十里，敌大军一动，我必知之，我方严阵以待，必可破敌于广宁城外。
第二方是特殊时期，在登、莱二州设巡抚，按常规，登莱二州是没有资格设巡抚的，提升登莱二州的级别，使之与天津水师级别相同，增强天津登莱二州的军事力量，从海上牵制仇敌，使之不敢轻易西顾。这一点，以前的人都没有做到，张准做到了。
第三方是经略本人坐阵山海关，居中调剂。待各路大军调齐，一切准备停当，广宁大军从西北标的目的解缆，山海关大军从正面解缆，天津、登、莱水师从海岸登岸，直捣辽南腹地，三面合围，必可大获全胜。
现在看来熊廷弼的这个方案是最切合实际的，如果这一方案获得实施，努尔哈赤真的不敢轻易攻打广宁，否则他的大本营将直接受到海上力量的威胁。可是，熊廷弼的方略却遭到王化贞和朝臣们的抵制，以至化成泡影。为什么会呈现这种局面呢？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因为熊廷弼和王化贞两人的性格使然。
如果要让张准用一句话来形容王化贞，就是“军事上的蠢货，政治上的高手”。是的，王化贞的大话对明朝君臣太有吸引力了，举朝上下对王化贞寄予极大的希望。王化贞善交际，能够委曲求全，在朝中的人脉要比熊廷弼旺很多，朝中大臣几乎是一边倒地倾向王化贞。
先说内阁首辅叶向高，这位当朝宰相是王化贞的恩师。王化贞还凑趣上了权倾朝里的大太监魏忠贤，这是最为重要的。以魏忠那时的势力，足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有了魏忠贤的支持，王化贞完全可以置经略大人于失落臂。再说兵部尚书张鹤鸣早就对熊廷弼的霸气不满，他带着个人的偏见措置熊、王二人的争端，王化贞不对的他不辩驳，不批评，熊廷弼即使是对的，他也要从中作梗，事事刁难。
那时有一位御史叫江秉谦，他说“化贞无一言不听从，廷弼无一言令吐气。彼原不从战守起见，但从化贞廷弼起见耳。”后面这两句主知道出了相谛，那就是：朝中的大臣们根本不从战和守的原则问题从发，而只是看某一问题究竟是王化贞提出来的还是熊廷弼提出来的。
王化贞为了解脱熊廷弼的束服，实现他一举荡平之策，向朝廷申请“廉价行事之权”：“其军前机宜，许臣廉价从事。若一切指挥必待报而后行，则无幸矣。如以臣言为不成。乞罢臣而专责经臣，庶得一意恢复，不至为臣所挠乱也。”
什么是“廉价行事之权”？即凡事可没必要向经略请示，看准了干就是了。非论王化贞是否获得了廉价行事之权，实际他早已廉价行事了。王化贞，一个经略大人手下的刚刚被晋升为正四品的巡抚，麾下军力多达十四万人，而手持上方宝剑的正一品大员经略大人熊廷弼仅有五千戎马。
王化贞布署军力根本就不向熊廷弼请示，你经略大人不是主张防吗？我偏要攻。气得熊廷弼不克不及不上书道：“请急如抚臣约，乘冰急进，免使将士因不战而怨。并急罢臣，以正臣摧战士之气，灰任事之心之罪。”意思是说，请皇上马上照巡抚大人的意见办，趁着辽河还未结冰立即进兵，免得将来将士因未能进攻而发牢骚。并立即将臣免职，追究臣冲击战士斗志之罪。
这样一来，经抚之间的矛盾终于概况化了，并产生了激烈冲突。民无二主，军无二帅。明军在辽西的两个统帅，产生了如此激烈的冲突，战败，已经是不成避免的了。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是明国朝廷。
熊廷弼曾经质问王化贞：“戍守的工具就是进攻的工具，现在人饥马疲，守都守不住，我们凭什么去进攻？”
王公贞随意的回答：“正因为不克不及守，所以必须进攻。”
熊廷弼听着这样的疯话，气得浑身乱颤，他接着问：“军马未动，粮草先行，现在粮食的运输及筹集如此艰难，进攻的话，大军的粮食怎么供应？”
王化贞不假思索，口出浪言：“我们一旦打过河，收复了海州，海州的粮食就是我们的粮食。攻下牛庄后，仇敌内部定有响应者。”
这纯粹是狗屁话，别说你打不下海州，就是真的打下了，努尔哈赤能留给你粮食吗？一把火将粮仓烧个精光，过河大军喝西北风？性格耿直的熊廷弼，气得大骂王化贞是痴人。在背后，王化贞同样认为熊廷弼是痴人，是没胆鬼。
至此，两人的矛盾，已经是完全不成和谐了。于是两人都上书，要求告退，不再和对方一起共事。这完全是在赌气了。对二人的相继请辞，朝廷专门召开了会议，与会者八十余人，仅有一个人站在熊廷弼一边，其余全是倒熊派，王化贞在政治上完全掌握了主动权。
如果要让张准用一句话来形容熊廷弼，那就是“军事上的奇才，政治上的痴人”。熊廷弼已经有了一次被免官的教训，这次重任经略，应当适当注意一下与朝中百官的关系。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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