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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明-第4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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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大金军在这个时候倡议攻击，将要受到来自城头和运河里的双面夹击。不消问，伤亡肯定是很大很大的。前锋营是皇太极的心头肉。都胡禅丧失了几百人，他都已经心痛得不可了。要是前锋营继续承受损失，他的汗位，真的有太大的危险了。
远远的监视着张准的消息，皇太极感觉自己的内心，好像有什么工具在狠狠的挠他。看获得，摸不着，这样的感觉，真的是太难受了。早知道，无论如何都要拖一两门的佛郎机火炮过来啊
“大汗……”
济尔哈朗忽然低声的说道。
皇太极的脸色，很是的阴沉，就好像是狂风雨即将到来似的。
因为，他在千里镜里面清晰的看到，张准，大摇大摆的上岸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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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2章 不啃骨头了，吃肉！
第682章不啃骨头了，吃肉！
（0682）
“大汗？”
济尔哈朗低声的问道。
当张准上岸来的时候，皇太极整个人，恍如都木然了一样。
张准的动作很慢，很悠闲，感觉完全是没有将皇太极放在眼里。他带着只有三四百人的步队，从运河码头，慢吞吞的上来。在码头上面，他还故意的整理了一下步队，然后才列队向德州城的西门进发。张准本人，骑着一匹白色的战马，优哉游哉的走着。顾目四盼，神情悠闲，就好像是出来游山玩水的富家公子。
好些前锋营的军官，都隐约觉得张准胯下的白色战马，有点像是多尔衮的坐骑。多尔衮的坐骑，他们经常见到，还是有点熟悉的。只是距离有点远，他们无法肯定。不过，这件事的几率很大。因为，多尔衮落在了张准的手里，他的坐骑，自然也被张准占有了。
说到这个事情，在场的鞑子奴酋都有点沮丧。他们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多尔衮。尽管前锋营是皇太极的心腹，和多尔衮一向都不太合得来，偶尔间双方可能还有冲突。可是，无论如何，多尔衮都是皇太极的兄弟中，能力很是突出的一个。他的军事才调，还有政治能力，都是令人佩服的。
现在，多尔衮落在了虎贲军的手里，自己的坐骑也被张准吞并，简直让人感慨。这件事对大金国来说，其实是很是忌恨的。因为，这件事不单让多尔衮没有了面子，还让大金国没有了面子。大金国自建国以来，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了？
以前，都是大金军缴获明军的物资什么的，大金军自己，历来不曾丧失过什么。各位贝勒的坐骑，都是上好的大宛马，是汗血宝马的后裔，数量稀少，极其珍贵，只有很是有身份，很是有地位的人，才有资格拥有。现在，这些千里良驹，居然被张准给抢去了，认真是令人难受无比啊
然而，皇太极和他的前锋营眼睁睁的看着张准的动作，一直没有动作。无论张准胯下的坐骑何等的眼熟，皇太极的脸上，都没有任何的脸色。就好像眼前的一切，都是透明的，都是不存在的。现在的他，要尽量的遗忘多尔衮的存在。否则，多尔衮将成为大金国沉重的负担。
要是张准的身边，只有那几百人，皇太极早就下令前锋营冲过去了。可是，在德州城的里面，却是有着三四千人的虎贲军。所有的大金军高层都可以肉眼看到，城头上的虎贲军，正在严阵以待，黑洞洞的枪口，就对着码头的南北两侧。要是前锋营倡议攻击的话，肯定要遭受巨大的损失。
三四千支火铳一起开火，杀伤力还是很是强大的。在董家堡，大金军已经品尝过其中的味道了。阿济格的正红旗，大部分的伤亡，就是来自虎贲军的火铳。要是另外军队也就罢了，前锋营却是皇太极损失不起的。
结果，张准安然的回到德州城。登州城的西门，随即缓缓的关闭。而那些漕船，继续勾留在运河里面。可是，随着张准的离开，这些漕船，在皇太极的眼里，已经没有任何的价值。
“撤兵吧”
皇太极无奈的说道。
张准进入了德州城这个乌龟壳，就更加的难对了。现在的大金军，是绝对不会再强行攻打任何虎贲军据守的城市了。董家堡战斗失利以后，皇太极痛定思痛，决定改变大金军的作战方针，绝对不再和虎贲军争夺城镇了。
“大汗……”
皇太极身边的人，都有点不甘心。
这么好的机会，居然又让张准跑失落了，他们简直是太难受了。自从大金军南下以后，这是对张准的最好的机会。可是，慑于虎贲军的威力，他们就是没有脱手。不是没有脱手的胆量，而是脱手以后需要付出的价格，他们承受不起。
皇太极看看自己四周的人，面无脸色的说道：“你们有什么好建议吗？要是没有，就这样吧。”
周围的人都无奈的摇头。
皇太极神色漠然的说道：“走吧我们的目标，不要只盯着张准。”
说罢，皇太极率先策马离开。
其他的奴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有些茫然。皇太极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不要只盯着张准？以前，大金军的战略，不是坚决摧毁抵当分子的吗？只要是敢于和大金军作对的，无论付出多大的价格，都要将其除失落。难道说，皇太极是要改变策略，暂时放过张准了？
只有济尔哈朗明白了皇太极的意思。由于大金军的损失太大，简直不克不及继续和张准纠缠了。和张准的战斗，大金军一点好处都没有捞到，反而遭受了沉重的损失。从现在开始，皇太极将不再专门针对张准。换言之，就是不要继续啃骨头，而是准备吃肉了。大金军辛辛苦苦的南下，不克不及只有损失，没有收获。
皇太极必须调剂策略，从他人的身上，将损失找回来。好比说，在明国朝廷的身上。事实上，只要大金军不和虎贲军正面交战，还是有足够的掌控天下大势的能力的。即使全部的明军都压过来，大金军也夷然不惧。明军战斗力，和虎贲军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
一旦调剂了策略，大金军就不消处处碰壁，处处受损了。最起码，现在的北直隶，除虎贲军之外，其他的势力，都不是大金军的敌手。他们手上拥有的资源，只要大金军努力的话，还是可以全部抢夺过来的。只要有足够的资源，大金军还有能力继续和虎贲军纠缠。
固然，要做到这一点，不容易。究竟结果，张准和他的虎贲军，给大金军带来如此严重的损失，给大金国带来了沉重的压力，让皇太极很难面对周围贵族质问的目光。现在，却要将这股冤仇暂时压下去，恐怕皇太极的内心，也会很是的欠好受。
“大人，皇太极退却了。”
郝林勇上来述说。
“我知道了。”
张准若无其事的说道。
“大人，要我们尾随吗？”
杨伟国上来请示。
“不要。”
张准摇头说道。
以龙骑营的实力，要是追上去，只有被前锋营反扑的份。还是比及虎贲军骑兵的大军队形成以后，再堂堂正正的和鞑子决战吧，现在不急。虎贲军和大金军的战斗，日子还长着呢。
从今天的情况来看，皇太极拿得起，放得下，能屈能伸，简直是很难对的人物。要是他失落臂一切的攻打德州，大金国的灭亡速度，反而会更快一些。只可惜，皇太极没有这样做，他果断的选择了遁藏。看来，想要完全的打败皇太极，还得一段时间啊
……
北直隶，京师，紫禁城。
早晨，崇祯皇帝像往常一样，天不明就起床，在一群宫女的服侍下梳洗好，穿戴好常朝冠服，然后走出养德斋到乾清宫前边的院子里焚香拜天。行过四拜叩头礼以后，默默地祝祷一阵，回到乾清官最西头的房间里。为着心情沉闷，他传免了皇后、太子、妃嫔和公主等的照例请安。
换了一身暗龙黄缎便袍，他在御案前坐下去批阅文书。这张御案，他已经在上边批阅了九个年头的关于军国大事的各种文书，亲笔下过无数诏谕，但每次对着这张御案他就忧愁。案上每天堆的各种奏疏和各地塘报像小山一样，几乎没有一封文书会使他高兴。
这些文书，有的是述说灾荒的严重情形，布满了“赤地千里”、“人烟隔离”和“易子而食”等惊心动魄的字句，有的是述说“流贼”和“土寇”的骚乱，兵烫的惨象，有的是述说建虏深入畿辅后，继续前进，又破了什么州县，焚劫得如何惨痛，掳去了几多壮年和耕牛，以及某些处所官望风逃遁，某些处所官城破殉难。
诸如此类的文书使他每天必须看，而又实在不肯看，不敢看。有时，他恨不得一脚把御案踢翻。可是，作为大明帝国的统治者，崇祯必须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要打醒十二分精神，要措置好军国大事。为此，即使感觉很是的辛苦，他也必须咬紧牙关坚持。
一直以来，崇祯都相信，自己的能力，要比以前的皇帝都更加的突出，干活也要比以前的皇帝更加的积极。之所以国运如此的昏暗，局势如此的糜烂，都是身边的臣子不得力的缘故。孙承宗的死，昌平的被攻破，都是臣子不得力的缘故。
孙承宗的死，暂时是告一段落了。他要做的都做了，相信再也没有人敢诟病于他。可是，令他想不到的是，孙承宗的事情，刚刚措置完毕，昌平又被攻破了。昌平乃是历代皇帝的陵寝所在，祖宗的陵寝受到鞑子的袭扰，崇祯自然少不了又要减膳撤乐，到太庙去慰藉祖宗的灵魂。这一番折腾下来，崇祯至少轻了十斤以上。
如今，他的心思特别沉重，没有马上批阅文书，垂头望着御案上的古铜香炉出神。一个宫女用双手捧着一个永乐年间果园厂制造的牡丹瓣式银胎堆漆剔红托盘，上边放着一个盛着燕窝汤的成窑青花盖碗和一把银匙，轻轻地走进暖阁。另一个宫女从托盘上取下来盖碗和银匙，放在皇帝面前，随手把盖子揭开。崇祯瞟了这个宫女一眼，随即拿起银匙，慢慢地把燕窝汤喝完。
他从一个桃花色玛瑙雕镂的双龙护日镇纸下拿起来一张由内阁进呈请旨的名单，上边开着十个人的姓名，有的要授给这样官职，有的要授给那样官职，有的是选授，有的是迁授。
按说，在目前敌兵深入的局面下，有许多天大的紧急事在等着他，像这样一般除授升迁的事情，既然经过了吏部和内阁，他满可以没必要多操心思，该同意的就批个“可”字，如果对那个人不合意就把他的名字勾失落算了。
可是崇祯帝偏偏拿起来这一份不大重要的文件，这是因为他一则害怕接触那些有关战乱、灾荒的文件，二则纵然在一些小事上他也经常对臣下很不安心，养成了一个“事必躬亲”的习惯。
他拿起名单来看了几遍，不克不及做出决定。有些人的名字他是熟悉的，有的他其实不知道。他研究着那些知道的名字，心中产生了许多疑问：这个人不是某人的同乡么？那个人不是某人的门生么？还有，这个人由御史改授主事，是不是出于某人的意思？……他思索着，猜忌着，只好把手中的朱笔放下。
正在这时，司礼监秉笔太监王承恩拿着一个文件走了进来，恭恭敬敬地放在御案上。崇祯害怕又有了欠好的军情或灾荒，先努力的稳住自己的心神，做好最坏的筹算，才狐疑地问：“大伴，什么文书？”
王承恩急忙回答：“启奏皇爷，这是杨嗣昌的奏本，刚才文书房送进司礼监值房中来。刘宇亮原本想比及明天再送来的，后来又改变主意，要今天送来。”
崇祯狐疑的问道：“杨嗣昌……刘宇亮……什么事？”
温体仁的请辞，崇祯还没有批准，可是温体仁却生病了。崇祯开始的时候，以为他是装病，是要逃避眼前缭乱的战局，置身事外，于是，他专门派了太医过去，要追究温体仁的欺君之罪。结果太医汇报，温体仁简直是病了，无法措置政务了。
没体例，崇祯只好让次辅刘宇亮负责内阁，将沉重的事务担负起来。内阁的另外几个人，范复粹和唐寅，尚未有能力担负重任。崇祯原本还想将杨嗣昌调入内阁的，他很喜欢杨嗣昌的应对，认为杨嗣昌是很是有才调的，只是杨嗣昌尚未立下战功，他欠好意思直接开口。
王承恩规规矩矩的回答：“杨嗣昌因虏骑深入，畿辅糜烂，恳求万岁爷派他去督察诸镇援兵。刘宇亮没有承诺，想要劝阻杨嗣昌。结果，后来不知道怎么改变了主意，又同意推荐杨嗣昌了。”
崇祯猛然一喜，明显有些激动的说道：“什么？杨嗣昌要去督察诸镇援兵？这个刘宇亮，如此好事，怎么这么糊涂，还要阻拦？”
王承恩恭恭敬敬的说道：“是的，皇爷。”
崇祯急切的说道：“给我听给我听”
王承恩拿起来杨嗣昌的奏疏，用富于抑扬抑扬的声调朗诵起来。杨嗣昌乃是文章大拿，一番奏章，妙笔生花，自然是不消说的。奏疏中许多句子写得激昂慷慨，布满忠君爱国的漏*点，使王承恩深深感动，禁不住声音打颤，热血沸腾。
崇祯固然也很感动，一面听一面不住地微笑颔首，眼睛里闪着泪花，同时心里说：“难得难得”当奏疏完以后，崇祯已经作好了重大决定，果断地叮咛说：“去，快替拟旨，派杨嗣昌总督天下勤王戎马，尽早立功。”
他一直都想找个机会让杨嗣昌上位，最好是进入内阁，这样就可以时时应对了。只是，杨嗣昌的资历尚浅，在他的面前，还有很多老资格的阁臣，就算他进入内阁，也要排队。崇祯不喜欢这个排队，故迟迟没有提拔杨嗣昌，他在期待一个合适的时机。一时高兴之下，崇祯也不自称朕了，直接说我。这是他很是高兴的时候，才会说这个字的。
明朝的阁臣，排序是有严格规定的，即使是皇帝，也无法干涉太多。基本上，要是没有意外的话，熬资历是必须的。昔时张居正就是这样熬资历熬上来的。熬到前面的人都死了，就轮到自己出头了。可是，如果杨嗣昌总督天下勤王戎马，立下大功，他就能将杨嗣昌的位次，尽可能的靠前了。首辅的位置不克不及包管，次辅还是可以的。
王承恩急忙问道：“那原来的五省总理……”
杨嗣昌目前的职务，是取代卢象升，担负五省总理，负责和洪承畴围剿陕西起义军。这一封的奏章，正是杨嗣昌在接到任命以后的几天内，酝酿而成的。真正的原因，乃是杨嗣昌不想和洪承畴平起平坐，他要凌驾于洪承畴之上。杨嗣昌觉察到崇祯对自己的观感很好，因此就上了这份奏章。
崇祯随口说道：“让朱大典取代。”
王承恩典不自禁的有些愕然。
朱大典？
他有能力围剿起义军吗？
崇祯一点都不在意。只要能够为杨嗣昌腾出位置，朱大典的能力再差，也没有关系。朱大典的能力差，上面不是还有一个洪承畴吗？他随口说道：，“山东都是张准的土地了，朱大典还呆在那里做什么？赶紧走是正经。张准已经扣留了洪承畴的粮草，洪承畴正有本弹劾朱大典呢。”
其实，洪承畴弹劾朱大典，纯粹是找人宣泄来着。得知自己的粮草被张准抢走的消息，洪承畴内心的愠怒，还是很是明显的。三十艘漕船的粮食，其实不多，洪承畴也没有太过放在眼里。关键在于面子，在于规矩。张准这么做，纯粹是针对他洪承畴个人的。这笔账，他固然记下来了。
不过，洪承畴暂时还无法奈何张准，因此，他只能是先找朱大典的晦气。朱大典能够管到张准吗？痴人都知道，根本管不到。可是，偏偏从体制上来说，朱大典身为山东巡抚，简直是可以管到张准的。巡抚统管全省的军务嘛你做不到，说明你能力有限。既然能力有限，那就滚蛋吧
在这件事情，崇祯没有采取洪承畴的建议。朱大典这个人，用起来还算顺手，对朝廷还算忠心。洪承畴弹劾朱大典，崇祯干脆让朱大典去给洪承畴效力，这不是最好的报歉体例吗？我把人都给你送去了，你洪承畴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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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3章 皇帝说，不得缺席！
（0683）
“明早在文华殿召集阁臣议事……”
“六部尚书、侍郎、给事中都要加入，谁也不得缺席……”
崇祯思索片刻”忽然说道。
“是的，皇爷……”
王承恩承诺着去了。
在转身的时候，这位老太监的内心，有些轻微的感慨。什么时候皇帝召集群臣议事，居然要在后面加上一句“不得缺……”了？皇帝乃是九五至尊，金口玉言就是圣旨。皇帝把持着群臣的生死，谁敢缺席？把持无意识的加上这么一句话，难道是觉得有人会称病不来？
温体仁突然称病致仕的事情，王承恩几多知道一些内幕。温体仁是真的不想干了，想回去安享晚年了。当了这么多年的首辅，他已经赚够了，足够子孙好几代享用了。现在，朝廷的情况越来越糟糕，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境界。他现在不走，以后再走，恐怕手尾就长了。换言之，温体仁是抛弃了崇祯，想要脱离朝廷的阴霾了。
只是，崇祯其实不知道，他以为温体仁是真的生病了。他自信的觉得，没有人会不肯意留在自己的身边。除非是自己不要他们了，否则，他们是绝对不会主动的离开的。正是带着这样的自信，在王承恩离开以后，崇祯依然在书房里来回的踱步，认真的思考着事情。
在委任杨嗣昌总督天下勤王戎马以后崇祯意识到了一个巨大的问题，那就是他的手上，缺乏一些需要的工具。这样工具，就是钱粮。统帅勤王军队，必须要有钱粮。主帅的手上，要是没有钱粮，下面的总兵、副总兵、参将、游击什么的，根本就不会听你的。
这是崇祯从锦衣卫那里听来的。现在的军队主帅，基本上都只能依靠手里的钱粮分派来掌控军队了。听话的将领获得的钱粮就多一些。不听话的将领”获得的钱粮就少一些。要是跟主帅作对的话，就会被隔离钱粮供应。隔离钱粮供应的后果，就是基层的士兵起来造反要钱要粮。
这是很是要命的控制办法一旦脱离控制规模，就会形成大规模的叛乱。然而，除这样的根本办法军队的主帅，再也想不到更好的控制体例。朝廷的权威，上司的权威，正随看处处吃败仗，不竭的丧失。说的不客气一点，就算他是皇帝手里要是没有钱粮的话，手下的军队，也肯定不会听话的。
可是，国库早就空空如也内常也是空空如也，崇祯就算想要尽全力的帮忙杨嗣昌，也无法做到。没有足够的钱粮就算杨嗣昌的本领再大，也无法成事啊！不过自己既然要支持杨嗣昌，期待杨嗣昌能够立下战功，钱粮的问题，还是要帮他尽可能的解决。
然而，想来想去，崇祯依然没有想到什么好的点子。朝廷的主要钱粮来源，乃是江南。江南的钱粮，都是通过漕运进入京师的。现在，漕运被临时截断，江南的税银无法及时的运送过来，让朝廷缺乏钱粮的水平，越发的严重。谁也无法包管，漕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恢复。
漕运总督杨一鹏其实就在京师里面，随时听候调遣。
可是，漕运被截断的事情，和杨一鹏没有任何的关系。漕运是被教子切断的，杨一鹏根本没有能力将拖子井走。最终，恢复漕运，还是要依靠朝廷的努力，依靠军队的努力。只有将拖子撵出关外，漕运才能通顺无阻。然而，要将凶残的拖子撵出关外，谈何容易啊？
已经二更过后了，崇祯没有丝毫的睡意，他干脆在乾清宫的院子里走来走去。两个宫女打着两只料丝宫灯，默默地站在丹样两边，其他值班伺候的太监和宫女远远地站立在黑影中，连大气儿也不敢出。随着国事的不竭昏暗，崇祯的脾气，越来越难捉摸，下面的宫女太监，轻易都不敢触碰崇祯的霉头。
偶尔一阵尖冷的北风吹过，宫殿檐角的铁马发出来丁冬声，但崇祯似乎不曾听见。他的心思在想着使他不克不及不十分担忧的糟糕局势，时不时叹口长气，在黑黑暗显得很是的寂寥。访惶许久，他才低着头，脚步沉重地走回乾清宫东暖阁，重新在御案前颓然坐下。
目前，江北、湖广、四川、陕西、山西、河南、山东、河北……半个中国，无处不是灾荒惨痛，无处不有叛乱，大股几万人，其次几千人，而几百人的小股处处皆是。长江以南，湖南、江西、福建等地也有灾荒和骚乱，甚至像苏州和嘉兴一带的所谓鱼米之乡，也遇到早灾、蝗灾，粮伦腾踊，不竭有苍生千百成群，公然抢粮闹事。
自他治理江山以来，情况愈来愈糟，如今几乎看不见一片恬静土地。这些事情致使的直接后果，就是朝廷的赋税收入，一年比一年少。面朝廷的支出，却是一年比一年多。最明显的例子，就是军费的不竭增长。朝廷的收入”完全不敷军费开支的。
以前，南直隶一年可以上缴两三百万两的税银，去年却只有几十万两。淅江也是。淅江以前一年可以上缴税银跨越一百万两，去年却只有七十万两不到。要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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