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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赵记-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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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梁沉吟道:“君上,如斯做法,无异于玩火。姑不论君上仁义之名素著于世,此事若泄,对君上的声望是一个极大的打击。吕不韦此人,如何轻信得的。如他知晓我们的谋划,说动秦王,借机一举亡魏,那又如何是好?何况较之阳泉君,吕不韦难对付多了,他登上秦相之位,我们岂非自树强敌?请君上三思。”
信陵君铁青着脸,面色严峻而冷肃,“秦国据关中,复有巴蜀,以其耕战制度,国力恢复极快。大抵不过二三十年,当能席卷天下。我此次甘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作为,乃是尽全力作最后一搏,以求挽狂澜于既倒。区区身外虚名,与祖宗之血食相较,又值得什么。吕不韦固奸枭之人,然而利害得失他还是算计把持得定的。以秦今日之力,亡魏实非易事,纵然能行,折损之大恐也是其承受不起的。那吕不韦商贾出身,非娴于军事,他如何敢轻犯我兵锋,折却好不容易建立的声名。而秦若王陵、王龁、徐先等大将数路尽出,虽非我一人之力所能抵挡,然其斩获必非吕不韦高都之捷所能及,吕氏又居阳泉君之下矣。秦将相争权之恶例,由来已久。当年范睢怕白起下邯郸,为秦帝业之佐命元臣,乃建言班师罢兵,许韩赵割地以和。范睢为应侯,居相位,秦王视为心腹股肱,犹斤斤计较于个人权位得失,况一尚居客卿之位的商贾吕不韦。正因为他的精明,我才与他结下此盟。”狞笑了一下,“吕不韦的才具远在阳泉君之上不假,但他少了阳泉君的人脉,更是野心勃勃。他若登上相位,秦国将相争斗,势必更甚范睢、白起。我敢断言,吕不韦的下场,不见得会比商鞅好多少。”
信陵君显露出来的生气勃勃的力量显然震慑感染了室内的几个人,悲壮的情怀在胸中膨胀,膨胀;;;;;;君上为此冒着巨大的风险,甚至完全抛弃了二十多年来建立的贤名,这也意味着,这是一场没有退路的大决战,生死成败尽在此一举。
信陵君归了座,双目微阖,悠然道:“我使昭忌入秦游说吕不韦,难道他还会反被吕不韦算计了吗?”
几个人相视一笑,忐忑不安的最后一点担心也放下了。
“乐刑,你明日一早即领八百人飞赶往荡阴接应赵国使团。记着,对那个杨枫态度要恭谨,可以唯其马首是瞻,不要和他发生任何抵牾。”信陵君面无表情地道,“谭邦,你开始着手收集秦国毛遂与吕不韦门客论战的资料,特别是那些一针见血切中吕不韦执政理念弊端的言论。明白吗?”

第一百二十四章危机

旭日象一团燃烧的火球,已高高地挂上了半空,毫无遮挡地将蕴含的巨大热能撒向大地。清晨凉爽的晓风早不见了踪影,干燥而热烈的气流抽走了空气里最后一丝湿润,滚滚热浪又开始翻卷。
杨枫端坐马背,静静伫立在整装待发的一排排队列前,锐利的目光扫过全队。几名军士奔出队伍,来到杨枫身前,抱拳施礼道:“杨大人,全军人马已点数完毕。”
杨枫唇边掠过一抹冷笑,提马上前一步,扬声道:“弟兄们,昨日灰胡马贼侵袭,虽说被成功击溃,贼首灰胡授首,但我们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据确切的消息,我军南下线路已泄,前方尚有莫测的凶险。重任在肩,我辈更需加倍勤谨,加倍小心,万不可因此胜而滋生骄矜轻敌之心。昨晚,平原夫人明鉴于此,虑我等势弱难与贼相持战。故我们商定,舍弃既定路线,改向东南,沿河南下,从速进军,脱开这一带易为贼人所乘的山林地区。”
马匹又向前踏进一步,面罩寒霜的杨枫眼里陡然爆出冷森森的厉芒,逼视着一个个肃然挺立着的军士,沉声道:“昨夜,侦伺的斥侯发现,有人趁夜偷偷溜出大营南行,目前尚未查出是谁,目的何在,但我也不得不加以防范。适才已清点了军中人数,从现在起,大军中人众,每十人编为一队,每日宿营、启程,各清点一次。凡不得军令,私行离大队者,以通贼论处,立斩不赦!凡队中有人逸走者,全队连坐,斩!”
车驾里的平原夫人遥遥听着,脸色阴沉得像灌了铅,全身都在微微发颤,狠狠挫着银牙,手指甲已深深掐进了手掌心,美目中灼闪着恶毒、愤恨的光芒,“杨枫!杨枫;;;;;;”从牙缝里,她狠狠地迸出了这几个字。
一声令下,号角鸣响,人马折向东南而去。
舍弃了大道,道路愈加崎岖难行。虽是将洹水之役掳获的几百匹健马尽数调拨给了辎重队和少原君,但众多车仗时不时的依然得靠人力推扛拉拽。行不多远,几乎所有人都已是大汗淋漓,气喘吁吁了。
杨枫立马道旁,看着士卒驭夫们满头满脸汗淋淋的,浑身上下热气蒸腾,拖长了的队形也断断续续地有些凌乱,不由得眉心纠结,摇了摇头轻叹一声,“兵贵神速啊。”
自从来到战国时代,从戎领军以来,他便一直统带骑队,讲求的是剽捷如风,飘忽无定,瞬息百里,眼前这种迟缓的行军速度怎不令他心中焦灼。何况在山野丛林中,骑兵驰骋回旋的长处全被地理条件遏制住了,若不能尽快进入河南人烟辐辏的平原地区,费尽心机打乱各路敌手的布置,争取到的一点主动权就将丧失殆尽,而且更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增了无限凶险。
沉吟了一会儿,杨枫拨过马头,对随侍在后的展浪道:“展浪,今晚宿营后,将粮车舍弃,粮食按每人十日口粮的份额分到每个人手中,自行携带,从我开始。还有,自明天起,每日增加两个时辰赶路。除公主、两位夫人;;;;;;少原君及女眷外,所有人全部步行,马匹集中调拨到车队中使用。行进途中,若车辆有折辐脱辋、断轴毁轂等故障,即刻放弃,推翻到路旁,不得耗费时间修葺。在此我们地利全失,必须加紧在最短时间内走出这一大片山林,渡过黄河。”
展浪有些惊异地道:“师帅何必也自携口粮步行。弃马步行,弟兄们岂非舍长用短,再说,拿我们的马匹当辕马使唤,实在也太糟蹋了。”
杨枫凝视着展浪,微笑着轻轻道:“展浪,这就是驭军之道啊。中途改道,行程甚艰,且让将士们自携十日口粮。马队是我亲近私人,禁军皆是步卒,不时又需推拽车辆,人之常情,得无怨言?处事偏颇,怎能令人效命疆场。再施于铁腕手段,纵能压下不满的声音,亦会使人衔恨于心。何况现下延缓行进速度的是辎重车辆,耗费人力不如由畜力承担;;;;;;有些事,身体力行自己做起来,比讲千百句空话更有用。”
想了想,展浪脸色严峻地道:“是。若是少原君的车辆半途有了故障,他又不肯舍弃呢?”
杨枫瞥了他一眼,漠然道:“你去找斗苏,他是军政司执法,知道该怎么做。”
“是!”展浪在马上微一欠身,“我这就去安排。”
“等一等。”杨枫随便地一笑道,“再传令,无论是何身份,每个人除必要的装备、口粮外,多余负重不得超过十斤,以免延宕行程。”
展浪一愕,顺着杨枫的目光转头看了看少原君的车队,恍然一笑,拍马而去。
此后的八天,大队人马每天疾赶六个多时辰,顺利进入了雍榆地界,眼看着再赶一两天,就能脱出这一路的山峦密林了。
八天来,共有三十余乘发生了故障的大车被推翻到路边以疏通道路,其中倒有二十多辆车是少原君的。每推倒一乘大车,少原君都如丧考妣般跳着脚又叫又骂,双手颤抖,两只小眼睛直向外喷火。
然而军中所有人,包括他自己的大部分家将,对他的暴跳如雷尽皆采取一种视若无睹的漠视态度,奴仆们在额外负重不得多于十斤的强制军规下,实在也分担不了多少财货。于是,几天下来,他的女婢,进而是姬妾,只得下车步行,一辆辆乘坐的车驾纷纷腾给了资财。
到了第四天,嗜财如命,悭吝得出了名的少原君将自己的座车都腾了出来,自己坐到了车辕上,便是平原夫人的车驾,也被他好说歹说地塞进了几大包细软。此后,一有大车被推倒,早已急怒攻心,咳嗽不止的少原君便不顾斯文体面,剧咳着破口大骂,直骂得声嘶力竭,喘不过气来,有几回甚至背过气去。几天下来,年未满二十的少原君看着倒老了十几二十岁。
而他的那些女眷婢女一个个走得灰头土脸,两腿肿胀,有的相互搀扶着跌跌撞撞地往前赶,有的人甚至是拉着车辕被半拖着走,却没有一个人敢于掉队——因为,只要脱离大队两里开外,便会被当成欲交通贼匪,脱队私逃者处死,连带着同队另九人一起送命。两起血淋淋的杀戮后,所有人全被镇住了,包括冷狠的平原夫人和未老先衰的少原君。同时,人们看向斗苏那一队执法队的眼光,简直如视鬼魅。
随着地势越来越阔朗,越来越接近雍榆,原来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杨枫一颗紧绷着的心渐渐放下;;;;;;
“师帅,前方斥侯有密报!”正赶路间,脸色凝重的展浪领着一个一身是汗,身染血迹的汉子匆匆跑了过来。
(不好意思,脱岗一天,还望大家不吝投票!)

第一百二十五章扑朔

那斥侯满头满脸亮晶晶的一片汗,一身的泥土汗垢,敞着怀,热气蒸腾的胸膛急遽的起伏,粗重的喘息声清晰可闻,眼里明显的显出疲惫的神色。
杨枫解下腰间的水囊,递与他,冷静地道:“慢慢说!”说着,离开行进中的大队,向路边的杂草地走过去十几步。
斥侯一边跟着,一边仰起头,一气将大半囊清水饮尽。舔了舔嘴唇,拭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略一平复急促的呼吸,低声道:“师帅,今早我们一起三人乔扮成猎户,在西北方六十多里开外,遇上四个樵夫装束的人。双方几乎同时察觉到对方不对劲,立即拔刃相斗;;;;;;结果我们折了一个兄弟,对方一人被当场击毙,两人被杀伤制住,另一人急欲遁走时为弩箭射杀。”
杨枫眉尖微蹙,代郡斥侯的能力是他所深知的,竟会被看破伪装,以三敌四,并动用了连弩,依然折却一人,足见对方实力亦大是不弱,当下话语阴沉地道:“逼问出什么?”
斥侯咧了咧嘴,神色复杂,似乎有些惊骇,有些钦敬,又有些毫无所获的惶然,低声道:“全死了。那两人一被制住,就立刻嚼舌自尽了。”
杨枫长眉一轩,紧钉着问道:“他们的口音、兵刃、衣着,这些方面有没有什么线索?”
斥侯摇头道:“没有。双方一发现不对,那四人拔出暗藏的利刃扑上来便一言不发豁出命狠拼,从头至尾根本没人开过口。兵刃、衣着也都是魏国市面上极普通的常见货色,没留下什么有价值的线索,看来对方亦是侦伺的老手。动手时,那四人配合默契,攻防得法,眼见不敌,便立刻有人脱出战圈欲遁走报讯,若非我们有连弩,只怕还干不掉他。这几人应该是经过专门训练的。”
杨枫脸色一凝道:“你们和对方斥侯遭遇后你就从六十里外一路疾赶回来报信?为什么不启用急脚递?有没有安排人手去探清对方的底细?”
斥侯舔了舔嘴唇道:“按师帅的吩咐,我们放的是连环探,张星大哥恰好在我们后路,他已经摸上去探对方的底了。因为怕师帅询问一些细节情况,故而没启动急脚递,由我返回报讯。对方应当尚未有所举动,否则一站站的消息早传回来了。”
杨枫心里闪过隐忧,略一沉吟,道:“展浪,据昨日斥侯的回报,前方再过四五十里,便出了山野林莽;;;;;;不必惊动大队,继续前进。我和斗苏领人殿后。”
“对待自已都如此狠厉,师帅,会否真是嚣魏牟到了?”展浪皱着眉头道。
“不象。”杨枫摇摇头,眼里闪过一丝冷光,“这几个哨探行事细密,竟没留下有价值的线索,显是组织严密,训练有素,却不似嚣魏牟那一伙犷狠毒辣的贼匪作风,事情大有蹊跷。目前情况不明,还是得小心为上。”
随着斗苏的后队一起行进,杨枫心中依然隐隐有些担心,细细地回忆、揣摩着刚才斥侯禀报的每一个细节,进行着种种合乎情理的推断。他有一种直觉,此次面临的可能是一个极深沉的对手。这样的对手甚至比嚣魏牟那种只知杀戮的粗蛮野人更可怕,更难对付。
两个多时辰后,飞赶回来的张星的禀报证实了杨枫心中的那线隐忧。
“师帅,我和两个兄弟寻到了对方昨晚的宿营地。对方很是谨慎,今早启程时清理过营地。不过大队人马行动,遗下的痕迹并不少。虽然他们用土掩埋过,但营灶的痕迹仍可辨出。我们点查过,从其营灶推算,对方大概有一千余人,其中当有一部分是骑兵。”也是一身尘土污垢的张星神色平稳,有条不紊地道,“我们确定,这批人绝不是嚣魏牟的人。在他们宿营地左近不足十里有三户猎户,我们前去探看过,他们没受到骚扰,甚至不知道昨晚就在距他们家十里地处驻屯过大队人马。由此可见,这是一支军纪严明的部队,与传说中嗜血残忍的嚣魏牟完全不符。而且,这支队伍并没有向我们贴近,采取的是和我们并行南下的路线,遥遥缀在我们的侧翼,距离大概在七八十里左右。”
杨枫脸色平静,丝毫看不出任何内心波动,不动声色地问道:“能判断出这支人马是缀着我们一路南下,或是从南方迎上,发现我们的行踪后再跟着我们南行吗?”
“通过对其宿营地的勘察,可以看出他们昨晚宿营前是由北方南下的。营地北面留下的大队人马行走痕迹只有南下的,而没有北上的。故而,除非他们北上侦伺我们行的又是另一条路,否则,当是一路尾随我们南下。”张星想想又补充道,“我们人手有些不足,巡弋重点放在前方和后面。今天若非双方斥侯突兀遭遇,恐怕还发现不了他们。可从这场遭遇也可看出他们是冲着我们来的,不然不会和我们一样,一看破对方伪装的身份,便抢先机动手。”
杨枫沉默了一会,拍拍张星的肩膀,微笑道:“干得好!难为你了。”
张星垂下头,赧然道:“师帅,我只是在山林里擅长潜踪觅迹,至于在对方宿营地勘察基本上是那两位斥侯兄弟干的。让我来回报,是因为我在丛莽中跑跳得快罢了。其实倒是我从中学到了很多东西。”
杨枫笑了笑,挥手让他下去歇息。思索着,似乎对斗苏说话,又似乎是自言自语地缓缓道:“这支人马来得古怪。我们完全摸不清他们的来路,也搞不清他们的意图;;;;;;比嚣魏牟更加麻烦。从种种迹象看,定然是支相当精良的正规军,而且极可能不是安釐王或信陵君的部众。让这么支队伍象头狼一样紧紧缀在我们侧翼,着实凶险得紧,也将吸引牵扯我们太多的精力,得相机敲掉它,把握住主动权;;;;;;”

第一百二十六章错综

杨枫的眉毛微微一挑,抬头看了看日色,慢慢地道:“已近申时,传令,扎营歇息。斗苏,把他们都召来商议。”
听了张星将所有情况又说了一遍,几个人议论纷纷,各抒己见。
李伦想了想道:“再过几日我们便要渡过黄河了。盛夏时节,水宽浪急,如果渡河未济时,他们骤起突袭,我们处境危矣。那帮人也真工于心计,七八十里路,快马疾驰,用不了一个时辰,正好赶上动手。若非师帅命令斥侯哨探以百里为限,还就着了他们的道。”
展浪点头道:“不错!让这么支队伍缀着,便如附骨之疽,防不胜防,危险得紧。”
斗苏冷然道:‘公子,不如今晚我带人过去,想办法抓个活口,摸清他们的底细,看看究竟是何方人马,意欲何为。”
李伦摇头道:“难!从那几个斥侯可以看出,这是一支死士,你恐怕逼不出口供,反倒打草惊蛇了。”
“嗯!”展浪大为赞同,“离此再有十余里即出了山林。其实他们若是不顾一切地强行突击,我们又要卫护公主周全,又有大量车仗辎重掣肘,实在也难言必胜。”
“就是这个话。”静静听着各人意见的杨枫一扬眉,长跪而起,“与其费尽心力地防范不可测的危机,不如彻底地清除隐患。我们的斥侯已追踪下去了,今晚,我就率一百轻骑敲掉他。”经历了代郡与匈奴两年多的征战厮杀,使得杨枫养成了一种主动出击,牢牢掌握住主动权的习惯。在他的思维方式里,自觉不自觉地已滤掉了被动防御的打算。
“今日是朔,正好没有月色,利于行动。张星,待会儿你就用急脚递把我的军令传下去,让追踪的斥侯尽快把对方宿营地的地形及其扎营情况报上来。斗苏,我们带一百轻骑定更出发,围三阙一用火攻,把他们逼出来以弓弩狙杀,只于外围游击而不冲击掩杀。记着,能多杀一个是一个,切忌手软而自留后患。”他冷沉的语声酷厉而坚定,眼光缓缓扫过几个人,“李伦,你专责卫护公主;展浪、乌果,大营的防卫就全交给你们了。”
一边一直没有说话,低着头琢磨的乌果突然道:“公子,对方的底细我们尚未摸清,也不知是否是冲着我们来的,即暴下杀手,这合适吗?如果对方是正规魏军,岂非正落了魏安釐王口实,赵国送婚使团夜袭魏国迎亲使团,安釐王非但可以翻脸,名正言顺地悔婚,而且我们在赵国也将无立足之地了。”
杨枫带着赞赏有些诧异地看了乌果一眼,淡漠的脸上微有笑意,“乌果,我可以确定,对方是冲着我们来的。行军中,放出斥侯哨探巡弋极为正常。但方才你也听到了,双方斥侯遭遇,看破对方伪装的身份时,对方是豁出命狠拼,立下杀手,并非留活口逼供。这绝不符合斥侯的行事,只有一个解释,对方勘破那是侦伺的斥侯,便知是我们放出去的,而他们和我们又是敌对的,为防我们发现他们这支队伍的存在才下手灭口,以争取回旋掩饰的时间;;;;;;据我判断,对方不会是魏军。无论是反应决断,或是手下奇人异士的能力,安釐王都远不及信陵君,先行发现我们改道,赶上来的定然是信陵君的人,而不会是安釐王的魏军。安釐王的人也没有余裕如此从容地等候战机。而且你以为我纵火延烧后,为什么游击却不卷入掩杀,除欲保存实力外,便是以防万一,防止有人为敌生致。魏境马贼肆虐猖獗,很多事也只是当事双方心照不宣罢了,决不能摆上台面的;;;;;;”脸上流露出果决的神情,杨枫决然道,“就这么办,你们各自下去准备吧。”
众人拱手领命退下布置。
在众寡悬殊的情况下,杨枫激起的斗志愈发昂奋。想了想,他也走出大帐,慢慢在营地里巡视着,缜密地推敲着晚间的奔袭战,思考盘算着有无疏漏,力求拟出各种不利情形下应变的方案。
渐渐的,他的眉毛纠结在了一起。夜幕已经降临了,可侦伺对手的斥侯们还没有消息传回来,他隐约感到,情况似乎有了某种不利的变化。须知,代郡斥侯游弋于大草原上查探匈奴人的行踪军情,面对的是剽如疾风骤电的匈奴骑队,故而形成了一套独特的、行之有效的传递讯息的方法。这么长时间没有消息传回,若非为对方所察觉,便是对方因斥侯失踪做出了应变的举措。
站在大帐外,杨枫负手凝眸远眺西方,眼里闪过了一丝焦灼。
“师帅!”斗苏、张星领着一个斥侯急促地奔了过来。看着几个人凝重的脸色,杨枫心里一颤,立刻感到了事情的严重,伸手拦住要施礼的斥侯,冷沉地道:“进去说。”
进帐后,斥侯匆匆忙忙地禀道:“师帅,据前方传回来的消息,我们有两起人追踪那支人马,午后便发现了他们的踪迹。他们不敢靠近,只遥遥缀着。黄昏时,那队人马择了个荒僻处开始扎营。当时他们已接到大营传去的命令,正在附近几处高地勘查周遭地形以备回报时,那支队伍突然亮起魏军的旗号,又拔营退回山林深处;;;;;;幸好有个兄弟发现先有几个樵夫潜进大营,那些人方才退却的。他们觉着奇怪,留两个兄弟继续盯着那些人,余下的三个人摸到前面去暗查;;;;;;结果,在淇水畔的一座山村,发现村中进驻了一伙人,他们冒险趁着夜色潜了进去。呃,那帮人正吵嚷着呼卢掷酒,而村边的几间茅草屋中,累累堆积着上百具尸体,许多人断首分尸,看服色应是村里的居民,一些光着身子的年轻女人则是被奸杀的。他们说,他们一路追踪的那支人马也应当是发现村中的暴徒才突兀退却的。”斥侯的脸上现出了不忍之色,但还是平实地将所有传回的情报原原本本地禀报出来。
杨枫脸颊略一抽搐,眼里寒芒闪烁,冷厉地道:“嚣魏牟!;;;;;;今晚行动取消。”

第一百二十七章心结

闻讯赶来的展浪、李伦、乌果也都陷入了沉默中。这嚣魏牟出现得太不是时候了,一下子将他们的处境推到了一个进退失措、极尴尬危险的境地。
如今他们背靠山区,东面、南面是黄河,西有淇水,朝歌在淇水之西,而嚣魏牟和那支军队正扼住了西进之路。若欲抢渡黄河,无论哪一方,都可能在渡河未济时截击他们。上策自是让河东黎城,或河南平阳的魏军出兵接应,但谁都知道,这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
杨枫突然露出了一抹微笑,扫了他们一眼,道:“干嘛情绪那么低沉,现在,你们想明白那支军队是谁的吗?”没等回答,他一字一顿慢慢地道,“燕人!”
“燕人?怎么会?”几个人相顾愕然。
揉揉脸颊,杨枫很轻松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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