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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赵记-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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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出这张牌,许多麻烦必将迎刃而解,让安釐王的残余势力失去反扑的最有力借口,收事半功倍之效。”他皱皱眉,语气略显沉重,“我的打算太过理想化,只从对自己有利的方面考虑问题,信陵君哪里又是个能任人摆布唆使的人。”
范增点头道:“他借赵使之手行刺安釐王,更是为了抓住赵国全力对燕、秦国君主新丧这个稍纵即逝的时机对赵国动手。若魏国以报先王之仇兴兵伐赵,信陵君定将亲统大军,以其出众的军事才能及当年破秦救赵在赵国留下的余德,争取在最短时间内亡赵。”
“内部不稳,就要对外用兵以立权威。”杨枫沉沉地接口道,“若其自立,他出兵在外,肘腋生变,他的下场会比吴王夫差还要惨。而扶立魏增,仅需几个心腹朝堂上控制住这个傀儡,再汹涌的暗流也翻不出巨浪。”
“不错!内部不稳,就要对外用兵以立权威。齐国的田单、秦国的吕不韦也正需要这么个树威之机。一旦信陵君加兵于赵,谁都会抢着分一杯羹的。”范增拊掌道。杨枫和他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都涌上了一种相得之心。
矜持地一笑,范增冷静地道:“公子,其实情势和我们所筹谋的并不相左。信陵君欲借我们行刺安釐王,我们也要除去魏安釐,所差只在魏无忌作不作魏王。但这和我们关系并不大,只要抓不住对赵用兵的借口,信陵君无论登不登王位,魏国都被成功地推上众矢之的的位置。这,不就是公子的初衷吗?”
杨枫微侧着头看着范增,心里流过一种宝贵的愉快,有一种力量蕴藏在心底,正生发出勃勃的生气。
范增的眼里却又掠过一抹狡黠的光,笑道:“公子,现在你所要考虑的不是如何对付信陵君,而是另一件大事。”
“另一件大事?尉缭?”杨枫那被机谋杀伐填得满满的头脑一时反应不过来。
范增诧异地一挑眉毛,摇着头,眼里含着淡淡的笑意,“什么尉缭。公子忘了,今天可是你成亲的吉日呢。”
成亲!杨枫的心一抖,漾着奇怪的惶乱的快乐,有难以言喻的神秘,说不出的欢快,不自觉的紧张;;;;;;苦苦甜甜的温馨感觉,羞怯地挑开了让人窒息的阴谋权算的那层帷幕,心里仿佛有一扇门“砰”地打开了;;;;;;
天,一点一点地暗下去了。杨枫在范增、汗明的陪同下,来到了乌家堡。
乌家虽是人丁兴旺的大家族,但除了乌氏倮父子外,基本上都是安富尊荣的纨绔子弟,毫不知时局之艰,形势之险,一味只是玩乐胡闹。杨枫和乌廷芳结亲之事,倘泄露出去,对双方皆大是不便,故而婚礼在乌氏倮的内室举办,静悄悄地没惊动任何人,参加者亦不过乌氏倮和他的正室夫人,乌应元及乌廷芳之母,范增、汗明六人而已。
杨枫前日向乌应元提出欲同时迎娶李嫣嫣。乌应元毫不作难地当即答应,毕竟这么一来,借居在乌家的李嫣嫣等于让乌家又多了一重保障,乌应元何乐而不为。
一切礼节从简。行礼过后,待要将新人送入洞房,杨枫突然站住,握着乌廷芳、李嫣嫣潮热的纤纤素手,目光灼灼地盯着乌家父子,轻声但带着不容置疑地坚决语气道:“爷爷,岳父,两日后我便要送婚出使魏国了,廷芳和嫣嫣还求两位多加照应。她们是我最深爱的人,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我不希望她们受到任何委屈伤害。假如有人对她们不利,无论是谁,无论他背后有什么人庇护,也不管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都必须以他的血和命来偿。杨枫言出必践。”丑话还是先说在前头,对那个混世魔王大舅子,他实在是既厌恶又放心不下。
乌家父子何其精明,自是明了他话中之意。听了他既是表白,却又隐含威胁的话,乌应元也不知该喜该怒,略略一窒,强笑道:“小枫,你放心,在我乌家堡内,我自会照料得她们周全。”
李嫣嫣和乌廷芳的心颤抖着撩起一层涟漪,接受他深情的关照,脸颊飞红,半是兴奋半是羞涩。
烛心结双蕊,摇曳满屋融融春意。情浓情稠,情真情痴,红生脸际,春透眉梢。香囊暗解,罗带轻分,一般婀娜,别样风流,当此际,正销魂。杨枫虽非酒色之徒,至此人间快意事,亦沉醉于温柔乡中。

第九十三章  南征

更漏将残,杨枫悄悄地起身,两眸清炯炯,目光异常的柔和,充满了爱恋怜惜,痴痴凝注着那两张散发着惊人美丽的俏脸,细细回味着自相识以来的一切,全身心地沉浸在巨大的感情洪流中。一股深沉的爱意弥漫在心间,心,象被千万缕柔丝绾着,竟有些去意徊徨。
严酷的现实是摆脱不了的。良久良久,杨枫迤逦的思绪终于回到了现实世界。他压下心里强烈的情感躁动,费力地移开目光,俯下身子,轻轻在她们脸上吻了一下,很轻柔很小心地为她们掖好被子,耳语般极低极低地道:“嫣嫣,廷芳,我的爱妻,我;;;;;;走了。”在案几上留下了一封短简后,杨枫决然着上外袍,大步走出房间。
当轻悄地带上房门的一瞬,杨枫的心变得很空很空。双目微阖,略略一顿,他快步向外走去,他要尽快让那些仿佛已经远离了的机谋权诈,铁血杀伐来填满生活,填满心中所有的空白。
他并不知道,也就在他带上房门的一瞬,李嫣嫣睁开双眼,半支起玲珑浮凸、无限美好的娇躯,默默凝视着那一扇房门。眉心微蹙,长长的睫毛颤动着,黑艳艳的眼睛里闪耀着的如梦如幻的光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伤感、惆怅。适才,她的眼睛虽然闭着,但仍感觉得到他灼热的爱恋缠绵的目光。低下头看了一眼嘴角犹挂着一丝甜笑的沉睡中的乌廷芳,忽然,李嫣嫣象被人看穿了心底的隐秘,感到自己脸上发烧,带着淡淡的忧伤,樱唇颤抖着,几乎是不出声地道:“枫哥哥,我等着你回来。”
两日后,到了三公主赵倩出嫁魏国启程之期。
孝成王祭告太庙天地后,亲与王后韩晶领着文武官员送至宫门外。
赵倩低垂着头,拜辞父王母后,进入了马车中。在她转身的一刹,立于后面的杨枫第一次看见了这位三公主的真容。
无可否认,天生丽质的赵倩是很美丽清秀的,云鬟雾鬓,杏脸桃腮,辉光满容,身材秀颀曼妙。但这个时候,她苍白冷漠的脸上笼罩着一层说不出来的忧郁,黯淡的眼中阴云密布,甚至,有几分怔忡、呆滞。那并不是出嫁前的羞怯,而是一种绝望,是的,是一种绝望。看着这一幕,杨枫的心里很不舒服,生出更多的不安,毕竟,亲手葬送一个无辜花季少女的终身幸福,任谁都不会感到舒服的。不知怎的,他只觉得现场的气氛非常沉闷,似乎包围得人透不过气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杨枫解嘲地苦笑了一下。
“杨卿!”孝成王那带有阴柔腔调的语声钻进了耳中。
杨枫迅速进入了角色,近前几步,躬身施礼。
“杨卿。”孝成王目光闪烁不定,滴溜溜在杨枫身上打着转,“此事事关重大,关系到赵魏两国今后的命途。卿家一切小心,万勿负了寡人所望。”
杨枫浮现出一抹不可捉摸的微笑,坚定地道:“大王不以臣卑鄙,将我大赵国运托付与臣,臣自不会教大王失望。”
孝成王状极满意,点头笑道:“好!好!寡人知道,杨卿是不会让寡人失望的。卿家功成还朝,寡人自会重重封赏。”转过头,又朝成胥和两名禁军将领尚子忌、任征吩咐了几句,几个人都躬身领命。
韩晶眼光复杂地深深看了一眼杨枫,轻启朱唇道:“杨卿,一路走好,倩儿的安全就全交托与你了,你可不要让本后失望。”
杨枫大是厌恶鄙夷,无论是孝成王,还是韩晶,话说得好听,讲得漂亮,其实又有谁真正关心过赵倩的幸福,上心的还不都是他们自身的权势利益,却也只得再躬身应是。
退开之时,杨枫猛地感到两道凌厉又隐含敌意的目光正投注在他身上。他心里一震,不动声色地退到行列中,若不经意地眼尾一扫,找到了这两道目光的来源。那是一个面目黧黑、身形健壮的年轻人,长发飘拂,背负长剑,麻衣赤足。赵墨新钜子——郑齐!他立刻判断出了那人的身份。
杨枫头一歪,闭上一只左眼,捉狭地朝郑齐微笑一笑。郑齐明显地一怔,有点反应不及地不知所措。而站在孝成王下首的赵穆,也正如杨枫所料,浓眉一皱,两眼来回逡巡,眼光阴恻恻地深不可测。一直注意着杨枫的韩晶似乎看出点什么,大有深意地又狠盯了杨枫一眼。
一声号令,车粼粼,马萧萧,一长列送婚的队伍浩浩荡荡出了邯郸城。
一出城,杨枫令斗苏、展浪领着二百五十骑护着三辆大车随着成胥的禁卫军先行。车中其实只有一千镒金,尽铺在最上一层,其下全是砖石。而他自己则带着范增、凌真和五十锋镝骑勒马立于城门口,看着整支队伍鱼贯出城而去,暗中估算着此行各路人马的战斗力。
慢慢的,杨枫的双眉攒紧了,轻声问道:“凌真,少原君随行怎么只有两百余家将,仆从家奴也仅有这么点。是不是后面还有他的人马?”
一直负责邯郸情报工作的凌真提马进前一步,道:“师帅,自平原君逝后,门客散佚大半。此次少原君和平原夫人入魏不再回赵也不是什么秘密,因而又散去了几百人,只剩得这么些人。而平原君在国内有大量田产,少原君行程匆匆,只变卖了少许,仆从家奴绝大部分都留在田庄里,恐怕日后会随田地一起发卖。”
看着少原君手下几名家将头目骤马来回照料指挥着七八十辆车辙印碾得深深的大车,近百匹负载沉重的骡马,缓缓地从眼前经过,杨枫眼里厉芒闪现,冷沉地一笑,道:“凌真,如果马骋跟过来了,马上秘密领他来见我。”
(敬告,本书近期可能更名为《寻秦记之长风鹰扬》,弟兄们加紧点啊,收啊,砸啊,呃,不是砖头,是票票。)

第九十四章  伪书

因了孝成王祭告太庙天地等一系列烦琐礼仪的耽搁,送婚队伍直到接近午时方才启程。公主金枝玉叶,身份尊贵,车驾自是缓缓而行,途中又打了两次尖,故而直到黄昏时也不过行了三十余里地。
成胥纵马来到杨枫身前,抱拳道:“杨大人,天色已晚,此处正有水源,是否就此安营歇息?”
杨枫似笑非笑地斜了他一眼道:“成兵卫,大王的旨意,这一路全权交你护卫负责,便是你拿不定主意,也该去请公主示下,问我作什么?”说完,不再理他,轻轻一磕马肚,微阖双目,自顾自理着马鬃,悠哉悠哉地哼着歌向前走。
成胥被噎得一窒,愣了一会,悻悻地拨马而去。
过了一阵,前方传下了扎营的命令。一众兵丁开始忙忙碌碌地布设警卫,砍伐树木,搭设帐篷,埋锅造饭;;;;;;
杨枫跳下马,舒展了一下身子,走到溪流边净了手脸。看着西天残照,不自觉摸了摸怀里藏着的那枚李嫣嫣的钗环,几张宜嗔宜喜的俏脸笑靥如花地出现在了眼前,轻轻叹了口气,他随手折下一段树枝,摘下一枚叶子,坐在一块大石上,“依——呦——”吹响了它。
正悠悠然对着落日余霞吹着树叶,回味着一段段甜蜜的往事,一道人影匆匆赶了过来,按剑施礼道:“杨客卿。”
杨枫慢慢放下树叶,头也不回地道:“什么事?”
“在下雅夫人家将赵大,雅夫人有请杨客卿前去帐中商议要事。”
杨枫皱了皱眉,懒懒地道:“你去回禀雅夫人,就说我忙得很,没空。”
“是——”赵大的语声里明显透着犹豫。
让手里的树叶滑到溪流中,杨枫又仔细地选了一片,摘下来,凑到唇边吹响。
不觉中,落日已大半没入了西山。“杨枫。”一声隐含着怒意又娇媚十足的声音响了起来。
杨枫眼尾一撩,随随便便一拱手,“参见雅夫人。”
赵雅略带怒容,眉梢眼角却满溢着春意,更显出一副撩人的媚态,娇声嗔道:“杨枫,我让人请你过去议事,你这么推托着不来,你就忙着吹树叶吗?”说着掩嘴嘻嘻一笑,风姿情态中充满了放荡挑逗意味,几乎有一种让人无可抵御的魅力。
杨枫撇撇嘴道:“杨枫愚昧,倒不知和雅夫人有何可商讨的要事。”
赵雅有点不快地敛了笑容,忽然飘了个眼风,又笑眯眯地道:“你忘了临行王兄交付的重任了?”
杨枫“嗤”地哼了一声道:“那有什么可商讨的,不就是雅夫人去和信陵君颠鸾倒凤,迷得信陵君欲仙欲死,套出《鲁公秘录》之所在,我再去下手偷盗吗?”
“唰”,赵雅的俏脸立刻垮了下来,凤目里闪着寒凛的冷光,指尖哆嗦着指着杨枫,“杨枫,你,你好;;;;;;好,好,你给我记着你说的话,本夫人决不会忘记你的;;;;;;”
杨枫连眼皮都不撩一下,把手里的树叶弹落水面,悠然道:“我当然好得很,夫人记得的男人太多了,就不劳多费神再记着我了。”
赵雅脸色煞白,嘴唇咬出了血,两道能杀人的冷厉眼光死盯着杨枫,恨恨转身离去。
远远负手站在溪流边的范增慢慢踱了过来,沉吟着道:“公子这又何必,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何况是这么个女人,如此彻底和雅夫人撕破脸对此行实是大为不利。”
杨枫侧着头含笑道:“先生的意思,是要我在床榻上和她虚与委蛇吗?”
范增无语一顿。
杨枫摇头道:“范增,有些事是不能避免的。赵雅的声名先生自当有所耳闻,除非我成为她的入幕之宾,否则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那么晚解决不如早解决,拖泥带水不如一次性彻底解决;;;;;;你该不至于认为她对此行会有所裨益吧。信陵君是何等人物,区区一个荡妇又能从他嘴里套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站起身来,将树枝用力抛进水里,轻叹道:“赵雅最大的悲哀就是认不清自己的位置,她自以为颠倒众生,玩弄世人,能把男人们掌握在手里。其实,她只不过是众多男人的玩物罢了,他们玩弄她,心里还在鄙夷她。她根本就无法自主,把握不了自己的命运,便如水中之花,只能随波逐流,听其所止,最后沉沦汩没于水。”语音渐转寒瑟,“她最好不要和我动什么心思,否则我虽然同情她,刀,可不会留情。”扬手召过远处的一名卫士,吩咐道:“去请凌旅帅速来。”
“凌真”,杨枫看着赶来的凌真,眼里已尽是一片冰冷,“让斥侯们盯紧赵雅和成胥,从现在起,切断他们和邯郸的一切联络,他们给邯郸的信简,通通给我截下来。”
范增轻声道:“依我看来,公子似乎并无意窃取《鲁公秘录》、《魏公子兵法》。”
杨枫一扬眉,笑道:“当然,我们入魏有我们自己的目的。我又没发痴,轻易去捋信陵君的虎须,把自己搅进魏国乱局干什么?”
范增皱眉道:“赵雅纵然行程中不惹事端,回赵后也断不会为公子缓颊,更会落井下石,公子从孝成王处搞了七千镒金,两手空空,怎么去见孝成王?”
杨枫诡异地一笑,看看除了隔远几个警卫,并无外人,从怀里贴身处取出一卷薄绢,递给范增,“谁说我会两手空空回赵。”
范增展开一看,身躯不禁一震,骇然低呼道:“《墨氏兵法》!”
杨枫眼里闪着狡黠的光芒,低声笑道:“我择选其中几项装置、设备,摹画了交与孝成王,就说信陵君为人谨慎,将《鲁公秘录》裁为数份分别收藏,我仅得其中一处,为恐打草惊蛇,不敢取回原件,唯有抄录副本,大概也能聊以塞责了。至于《魏公子兵法》,那更简单,我们自己炮制,我拟初稿,你来润色定稿。”不理会范增越瞪越大的眼睛,道:“《魏公子兵法》信陵君秘藏珍视,除了他自己,天下之大,恐怕也仅几个心腹门客才得见。而孝成王得到所谓的《魏公子兵法》,岂敢宣扬得人人皆知。即便事机不密,泄了出去,信陵君难道好拿出真正的兵法,用以比较驳斥孝成王所得的乃是伪书?”惋惜地一砸嘴,“要不是不想节外生枝,在这个时候硬撼信陵君,我还真舍不得以胸中所学去拟写什么兵书。不过也不打紧,兵书是死的,真正在战场上,运用之妙,全在顺应形势,审时度势,以变制变。便是写出兵法又与我何损?”
范增大瞪着两眼,话说得都有些不顺,“公子,没想到你居然这么,这么;;;;;;”
杨枫用力一拍他的肩膀,笑道:“这么什么,无赖?可怕?还是智计百出,算无遗策?”

第九十五章  风波

范增深深看了杨枫一眼,道:“公子,这两日来,你的心态似乎轻松了许多,但你的身上却隐隐好象蕴积着一种可怕的力量。”
杨枫负手远眺,看着西天云霓急剧地收卷,苍茫的暮色渐浓,仿佛自语般缓缓道:“许多人都说温柔乡是英雄冢,以前我也认为没有父母宗族挂碍,形影相吊,看轻自己性命的亡命之徒最是可怖。但现在我发现,心里有了一份刻骨铭心、割舍不下的牵挂,更能使人激发出无尽的力量和潜能。昂扬的斗志远胜于必死的信念。我的命已经不是我一个人的了,为了我心爱的人,我有勇气面对任何挑战,任何对手,不管是信陵君,还是其他的任何人。”他的眼神逐渐变得严酷冷森,“如果谁想要我的命,我会毫不留情地不择手段先送他上路。”
范增注视着他的侧脸,矍然一惊,默默陷入沉思中。
静默了一会儿,杨枫突然若有所思地道:“范增,你可知道应该送什么样的礼物给龙阳君这样的人,如果我送他女子的饰物用品,他是会很开心呢,还是认为我在有意羞辱他?”
范增气结道:“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有那种癖好;;;;;;赠剑吧,轻便锋锐、装饰华贵的剑,再加上公子的人才,应该可以打动龙阳君的。火上浇油,让它烧得更快,我们才好火中取栗。不过公子可要小心从事,不要陷入信陵君和龙阳君两系相争的漩涡中。”
“呸!什么打动龙阳君。”杨枫啐了一口,转过身来,眼睛闪闪发光,逼视着范增,深沉有力地道:“范增,大梁之行,情势诡谲,战机稍纵即逝。我脱不开身,也不能脱开身子予信陵君可乘之机,就由你统带全军,所有行动亦由你全权负责,该作什么,要怎么作,你自己审时度势,随时运谋,放开手脚去作。你办事,我放心。”
范增胸中涌动翻腾着一股暖流,心头一热。他和尉缭同归杨枫,尉缭在邯郸已风生水起,卓有成绩,拜上大夫,掌控邯郸城外大营,而他的一腔才学却还没有施展处。如今杨枫将魏国之行攸关生死成败的全部行动交由他负责,是何等的信任,特别是一句“你办事,我放心”尤其让他的心长时间不能平静。深深吸了一口气,范增躬身一礼道:“公子放心,范增定不负所托。”
杨枫一手搂住范增的肩膀,轻声道:“三人成虎。流言最是软刀子杀人不见血,便是周公之贤,当日亦为流言所伤。我带了一千镒金,你可用来买通晋鄙当年的门客旧人,造谣中伤信陵君。晋鄙昔为魏之重臣宿将,故旧必多,足以予信陵君重重一击,成为奇峰突起,一支可左右局势的力量。”手上用力一紧道:“范增,我们所能作的只是居间推波助澜,推动矛盾的迸发、激化,从中渔利。但形势的发展往往会超出预料控制,这就要靠你以变应变。只要尽了心力,如事真不可为,你却也不必强求。”
这时,“杨客卿,杨客卿;;;;;;”一阵气急败坏的喊叫声传了过来。
杨枫皱皱眉头,放开范增,懒懒地在大石上坐了下来。
兵卫成胥心慌气促地跑近,喘息着道:“杨客卿,出事了!出了人命了!”
杨枫慢慢把外袍下摆扽平,淡淡道:“又出了什么事了?”
成胥急道:“适才少原君带人去寻雅夫人,好象雅夫人正大发雷霆,不愿见他,不知怎的冲突起来了,少原君的手下就杀了雅夫人的家将;;;;;;”
杨枫长身而起,吼道:“展浪!”
远远的展浪飞奔而至,抱拳道:“师帅!”
杨枫冷峭地道:“展浪,你立带人拱卫三公主,凡有欲不利公主者,不管任何身份,杀无赦!”
“是!”展浪大声应诺。
成胥急得跳脚道:“杨大人,不是三公主,是雅夫人和少原君起了冲突,致杀伤人命。”
杨枫伸了个懒腰,又坐了下来,乜斜了成胥一眼,道:“成兵卫,我是送婚使,职责所在,一切自是以三公主的安全为要。既是有人械斗,防患于未然,当然要对公主严加保护。至于其他安全问题,大王旨意,乃是兵卫之责;;;;;;”一扭脸,讶然道:“咦,成兵卫,杀伤人命,是何等大事,你不紧赶着去处理,还留在这儿干什么?”
成胥的脸一阵青、一阵红,恨恨地一垛脚,转身奔回营地。
看着他惶急的背影,杨枫鄙夷地冷笑道:“平原君是武灵王少子,赵雅是惠文王的女儿,宫闱之中便是这么的肮脏混帐。”
范增笑道:“公子好算计。一方是赵雅,一方是少原君,他成胥得罪得起谁,唯有不了了之。如此成胥威信尽丧,正为公子夺取五百禁军控制权埋下了伏笔。”
杨枫安坐不动,轻轻掸去袍袖上的一点尘土,冷冷一笑道:“不急,这点内忧只是对他的一点小打击。还有更大的祸事等着他呢。”用嘴一努少原君的宿营地,微眯的眼里闪过一线寒芒。
范增反应极快,看着杨枫隐现的冷酷神色,踏前一步,双眉有些惊异地一扬,低声道:“公子,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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