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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日月记-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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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也!”陈规一把握住他的手,目光灼灼,“红义士真乃兵法奇才,想人所未想,若能如此实施,将开辟天下新局,尔绝非池中之物,只恐我小小德安容不下矣。”

惭愧,不过占了时空差的便宜,之前被玉僧儿消磨的壮志豪情被陈规激起,他心有所动,自己欲成大事,攻守之道不可或缺,眼前就有个兵法大家,怎能错过,乘机道:“过奖太多,大人守德安经年不失,乃我大宋守城第一人,必有神鬼之才,小人如何能比,可否赐教一番。”

大有相见恨晚矣之意,陈规携起他手:“好,随吾上城。”

“德安、襄阳横据上流,跨连巴蜀,控扼南北,自古兵家必争之地。德安,不能不守,不能失守。吾初为安陆令,以勤王兵赴汴,至蔡州,道梗而还,会祝进攻德安府,守弃城遁,父老请吾摄守事,勉为其难,建炎元年,除知德安府至今,督兵勤政,不敢有懈……”陈规与他立于西门最高的城楼上,俯望德安内外,颇生感触。

他度察着这著名的铁城,只见其构造远较楚州、绍兴等城池复杂,自是陈规用心经营之故,而城墙上创痕斑驳,新旧累加,不知经历多少恶战,亦不胜唏嘘:“大人辛苦了。”

陈规语气一转:“守城易,攻城难,惟战御相当,我大宋马军疲弱,赖以抗衡北族铁骑的,只有城池攻守。孙子曰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故吾守德安,自占了先天之利。然城有五守五不守,尔知否?”

他知陈规在点拨自己,忙应道:“悉听大人教诲。”

“我大宋官修兵书《武经总要》云:五不守,一是壮大寡而小弱众,二是城大而人少,三是粮寡而人众,四是蓄貨积于外,五是豪強不用命;五守,一是修城隍,二是器械具,三是人少而粟多,四是上下相亲,五是严刑赏重。”陈规远眺北方,思路阔去,“德安界内众山屏立,临大江之上,高而不旱,属不可攻之城。吾以为,五守只言及表浅,我大宋旧都汴京,不可不谓重城,却蒙靖康之耻,直教人恨杀!”

他没经历过汴京沦陷,自不明其对大宋士大夫打击之深,陈规沉浸于伤怀中,胡须颤动:“吾痛心疾首之余,力破古今守城陈法,誓将德安变为铮铮铁城,扼住中原门户。”

“我大宋筑城皆循古法,是城皆有城墙、城门、瓮城、马面、钟楼、鼓楼、望楼、弩台、敌楼……然尔看我德安,与他城大有不同。”陈规大手一挥,颇有指点江山之气概,他神为之夺,“那第一道护城壕之后,是羊马墙,设‘品’字射孔,羊马墙后有又一道壕沟,之后再一道墙,然后才是城墙,形成两壕三墙之障碍,城墙顶缩窄,以避敌砲石弹,以平头墙取代齿垛女墙,墙上交错开设两排孔口,马面之上亦筑平头墙,皆抗石弹也。城角由易被石弹轰塌之直角改为半圆形,并不设角楼,御敌较弱之单层城楼改为双层城楼,下层近战,上层弓射。而瓮城则改建为城门内外各一高墙,可于内墙与城门间夹道攻敌,同时从城头攻击其侧……”

他深知此乃德安军民用鲜血换来的宝贵经验,在陈规指点下一一对照,牢记要领:其一是增加城和壕的数目,其二是收缩城角,其三是拆除瓮城……陈规的守城战术思想,就是一反前人消极防御之观念,提倡主动防卫和加大防御纵深。他不觉地融入其中,将自己不明之处提出:“大人似乎过于侧重于砲石之防,其并无多大杀伤力啊?”

这是实话,这时代的投石机虽然发展迅速,但有个致命缺点,就是命中率极低,对大型目标尚可,对单兵的杀伤力几乎等于无。

“不错!”陈规对他的提问毫不奇怪,反问,“单个砲车并不厉害,如尔设想砲车集群施放的战术,尔以为其威力有多大?”

他设想的是后世万炮齐发的集团军会战场面,而在这时代,以他参加楚州攻城战的经验,那时挞懒军的砲车加在一起也不过几百台,只能作为士兵的辅助力量,他不以为然:“至多轰塌城墙一角。”

陈规与他走下城楼,城墙上排序站哨的一个个兵士不时行礼,陈规一面招呼一面道:“红义士请看,战时,这城墙上一步一兵,一步半一民,每三步置弩、叉竿、斧、椎,每十五步置堵缺之柴土,每三十步设锅灶、水瓮及沙土,可从容拒10倍之敌。当日汴京之役,备不可谓不足,兵不可谓不密,丁不可谓不众,然金军一夜之间架设砲车五千余座,以汴京长达五十里外墙,每里还要分得百座,金军为集足石弹,将汴京附近石器洗劫一空。攻城之际,先平护城河,而后漫天飞石,流星雨一般,守兵扑叠倒地、辗转呼号,号坚不可摧之汴京城,抖若风中枯叶……”

陈规栩栩道来,有如亲见,他为之动容,原来巨型武器的集群战术已经出现,当足够多的投石机一齐发射时,量变产生质变,其威力绝不下后世的炮群攻击,他一时觉得若德安遭如此攻击,亦不堪一击,而将来自己的城池遇到同样的攻击,该如何应对,他陷入苦思中:“这……这如何是好?”

陈规明他心情,微笑道:“不妨不妨,吾早有对策,德安城防,不仅着眼于城池改造,更着重城防战术!”

他不得要领,情急道:“请大人明示!”

陈规不疾不徐:“这砲车本是我宋人擅长,却为北族‘师我之长技以制我’,吾这对策,便是‘以砲制砲’!”

“以砲制砲!”他茅塞顿开,这陈规陈矩两兄弟,都是这时代的天纵之才,即便以他的跳跃型思维,也想不到还有这招,实在令人叫绝。

陈规如数家珍地展开道:“吾将砲车设于城墙内侧,由城上旗头指引攻击,彼明我暗,以射百步之远砲,攻敌砲车群,以射五十步之近砲,攻敌攻城器群……”

他进入实战的想象中,五体投地。

第五十八章缘;妙不可言!

其时日头近中,照得人暖洋洋的,陈规的攻守奇略令他眼前一片光明,原来真正的军事家应该是这样的,自己以前所谓的谋略只不过是一些小聪明。

他眯眼远眺,城外大片沃土上到处是春耕的大宋军民,这种景象在当时实在罕见,叹道:“如此军民相亲,大人德治啊!”

陈规微笑:“吾乃仿古屯田之制,合兵士百姓,分城外荒地耕垦。所屯之田,皆相险隘立堡寨,敌至则堡聚捍御,无事则乘时田作,以兵养兵,以民养民,聊补军营粮饷之给,府库仓廪之储罢了。”

这屯田之制,可实现军队及属地的自给自足,他倒要好好学习了,忙夸上两句:“高明高明,井井有条,不知大人如何管理?”

陈规不以为甚,随口简述:“兵士皆分半以耕屯田,民户所营之田,水田亩赋粳米一斗,陆田赋麦豆各五升。满三年无逋输,给为永业。流民自归者以田还之。凡屯田事,营田司兼行,营田事,府县官兼行,皆不更置官吏。”

没想到区区一座城池的治理,就涉及诸般学问,若是一大片根据地的管理,跟治国差不多了,军事只是保障,经济、政治等等都不可或缺,还好,当秦桧的那段经历给他恶补了政治课,军事一向是他感兴趣的,自以为有天赋,惟独这时代的经济,他可是两眼一摸黑,看来必须求贤才行。

他渐步前行,与陈规及侍卫拉开距离,踏上一方马面,第一次站在战略的高度反思脱身之计。马面乃突出城墙外侧的墙台,与城墙合为一体,可缩小城下死角的范围,守城之必备。

脚下的城墙足有15米高,下方是硬土,他看着有点头晕,不以为自己有跳下去逃走的本领,不摔成肉饼已算幸事,人的轻身潜能必有个临界点——地心引力,即便第一流的轻功好手也做不到安然跳下吧,更何况前方还有两壕三墙的阻拦。

当然他可以在明天期限前从容离去,只要他一离城,便是天高任鸟飞了。纵然官府圈定他的方位,以最快的速度围堵,但南渡小朝廷中央集权已大大削弱,地方上呈现唐末藩镇割据之局,彼此协同能力很差,再加上鱼龙混杂的义军游寇,要缉拿今非昔比的他,只怕是做梦。

但他从未想那样离去,他不想连累那个误堕风尘的妙人儿,不想她再受到另外的伤害。一旦玉僧儿报官,盘查之下,明日为何变成她哥哥红大,为何在玉红院逗留许久,直到他离开后才报官,怎地都脱不了干系。

他要以另一种方式离去,一种不牵连玉僧儿的方式,管你红颜天妒,看我庇佑红颜!

正是有施方有得,德安之行大收意外之获:玉僧儿之妙术和陈规之金言,令他的自信平添几分。

陈规今日相请实不在他计划之内,该怎样利用一下呢,毕竟这是他身为红大的最后一日了,他忽然转身向陈规跪下。

陈规忙扶起他:“红义士缘何行大礼?”

“大人待红某甚厚,只是小人明日便要离开了。”直到这时,他才吐露此事,却是他的小人之心作怪,生怕另生枝节,此刻道出,自是另有用意。

“哦,走得这般急,”陈规微现失望,随即唤过一个侍卫,“叫厨子加多两碟荤菜,再备一百两银子,吾为红义士饯行。”

为客人饯行不过加多两碟荤菜,看来陈规本打算请他吃顿便餐,他方留意到其素旧袍服上竟打着补丁,真是一个克勤克俭的好官哪!却又送给他一百两银子的厚重盘缠,他看到一颗爱才招才的拳拳之心,却不得不显露“险恶”用心:“大人不必破费,只是小人此去不知时日,有些放心不下我那妹子。”

陈规果然中计:“红义士放心,吾会照顾好红娘子!”

他大喜,又扣一环:“不知大人是否看小人薄面才如此关照?”

陈规不然:“红义士此言差矣,凡托庇德安之百姓,吾皆等同视之。”

他心头的一块大石落地,真诚地再一拜:“如此多谢大人!不为我妹子,而是为满城百姓!”

“此吾职责也!”陈规报以厚望,“只盼红义士早日归来,助吾为国出力!”

“小人定不负所望!”他满嘴答应,不禁为骗了这个忠义为国的老人愧疚,自己是一去不回头了。

是夜,德安城最红火的食坊——“八宝滑肉坊”,一木面书生突然现身,行径怪诞,出手阔绰,先包下现场所有食客的饭钱,而后跟小二索要笔砚,于白粉壁题上八个大字——“海州明日到此一游!”

众食客先争先大嚼,再窃窃私语,突然炸了锅作鸟兽散,狂呼:“是明日小贼,明日来了!”

整个德安全城而动,官兵紧急戒严,封闭街巷,挨家挨户搜索大宋头号通缉犯——明日。

那边厢,一个妙人儿守在空房,看着小厮捎来的字条——“烦妹妹转告陈大人,哥哥下午已离开——红大”,怅然若失:“明日,僧儿明白你的用心了,又是何苦……”

世事难料,玉僧儿怎地也想不到他以这种方式跟他告别,报官之事,自然了了。

“话说明日小贼大闹德安,那一夜,直整得鸡飞狗跳,男女不宁。按说德安号称铁城,陈规大老爷甚是精明,其时城门早已关闭,那上万官兵挨家盘查,将德安翻个底朝天,恁是没抓到小贼一根毫毛,给他逃了出去。”

“先生说笑了,那小贼再有本事,怎能安然逃出德安?”

“这倒有个缘故,只因官兵大部派去搜户,守城的反而少了,偏偏给那小贼钻了空子,摸上城去,不过还是巡兵被发现了。”

“哦,那些巡兵是吃闲饭的,还是给他逃了。”

“倒也不能怪他们,当时巡兵已将小贼围住,小贼哈哈一笑,一个跟斗翻出去,冲上一马面,叫一声‘明日告辞’,就此跃下城墙,投入黑暗之中。”

“小贼竟似铁打的,摔不死?”

“哪里,小贼似神机妙算一般,知道那处马面下装了下城绞车,他借助下城绞车的绳索一滑到底,官兵们只能干瞪眼了。”

“原来如此,后来怎地?”

“那德安府自然上报朝廷,重发新榜通缉,将小贼画了两个头像,一个是以前老的,一个便是木面书生,官家在德安周围五百里范围,道道布关,层层设卡。而大批江湖好汉、义军义士也争相帮助缉拿,一时江北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只怕那些江湖好汉、义军义士帮助是假,缉拿是真吧。”

“你又知道了?”

“嗨,‘和氏现,日月变’,谁不知小贼手里攥个宝贝,否则赵官家怎会如此紧张,对身陷北荒的父兄也没如此上心过。”

“嘘,此话少讲,有指斥乘舆之嫌。却说小贼这番一反常态,与以往稍纵即逝大大不同,他频频现身,各处均有发现他的行踪,偏偏谁也拿不住他。”

“先生又说笑了,小贼若潜身下去,自难以拿住,若说他现身露脸,还无人拿住,也忒笑我大宋无人了!”

“这是实话,小贼端的有神通,你明明看他在茶楼喝茶,转眼过去,便找不到了。江湖上有不少传言,最离奇的是说这小子学了茅山道术,能忽而变男,忽而化女,忽而长老,忽而归少,早遁走了。”

“茅山道术遮莫听说过,只闻有五行搬运、穿墙破壁、腾云驾雾……却没闻有变化之术,这倒新鲜,莫非……”

“这位客官,是你讲,还是我讲?”

“先生你讲,当然是你讲。”

“明日小贼的踪迹一路循北,过淮而去,我大宋官兵、各路好汉眼睁睁地看着小贼遁入伪齐境内,不知所踪。”

“先生……”

“这位客官,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先生,我气不过,这小贼就此没影子了?”

“非也,小贼又做下令人瞠目之事。话说伪齐刘豫逆贼将移都汴京,即开封,欲恩威并施齐民,故首开武举,伪齐各地武生经乡考、会考后齐聚大名府,正是三月十五日,大名府校场,端的人山人海,有道是‘贫文富武’,那些武举皆富家儿郎,个个高头骏马,明鞍亮甲,摩拳擦掌,练枪试弓,只为争夺那天下第一的‘武状元’。”

“先生又错了,这些齐民武生,又怎配‘天下第一’四个字?”

“这位客官好没道理,只不过是个虚名,说话人是你还是我?”

“哟,我听得入迷了,告罪告罪,先生继续。”

“那齐民一贯好勇斗狠,武举中不乏好武艺者,竞骑较射比武下来,正是十八般武艺各有所长,对着演武厅上两个主考争相卖弄。那主考是谁?一个是刘豫孽子刘麟,另一个却是身着五彩袍服的光头鞑子,列位瞧清了,刘豫这儿皇帝做得也是窝囊,金人信不过他,武考还派人押阵。”

“刘豫这狗贼定不得好死!”

“骂得好!客官总算有一句顺耳的话。刘麟小逆贼看得手舞足蹈,大呼:‘我大齐人才人济济,灭江南指日可待。’却惹恼了一条好汉,但闻围观百姓中炸雷似一声:‘这些花拳秀腿,欲灭大宋朝,真乃痴心妄想!’刘麟在台上听得真切,喝道:‘咄,什么人如此大胆,给我叉上来!’不待侍卫上前,已走出一人,却是个高大中年行者。这位行者好相貌,堂堂方正脸,两道正气眉,一双如电目,头顶铁界箍,皂服直裰,身材魁梧,空手往那一站,自有英气逼人来。刘麟气势先弱了三分,有心表现礼贤下士,和颜道:‘小王有礼,这位长老请问法号?’行者不领情:‘出家人四大皆空,要法号做甚?’刘麟脸色微变:‘出家之人,缘何起嗔,出言不逊?’行者大刺刺道:‘某这出家人爱管闲事,看不惯猖狂鸟嘴脸!’刘麟嘴脸顿时又白又红,有心拿了行者,又怕百姓不服,生出坏心:‘师父口气好大,必有绝技在身了,看不起我大齐好汉么,众武举,推一人上来与这师父较量一番,赢者小王有赏。’行者冷笑道:‘某只知有大宋武举,却不知有甚么齐的鸟武举!’此言一出,全场哗然,这行者口口提及大宋,浑不将伪齐当回事,实犯当朝者大忌,更直指众武举做了亡国奴还为贼卖力,不知羞耻,一时惹了众怒,早有武举跃跃欲试。刘麟小逆贼恨不能将行者拉下去砍了,只恼有言在先,便煽风点火:‘刀枪无眼,生死由命,各位使出真本事来,师父用什么兵刃?’那意思是要比器械,分生死,分明要众武举不可手下留情,结果行者性命。这便是刘麟的歹毒了,正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那刘豫逆贼曾知我大宋济南府,杀勇将关胜而降,而受金人册封为伪齐皇帝,世修子礼,便是效仿那后晋石敬瑭对辽称子皇帝之故事。行者丝毫不惧,就从兵器架上随手拿了一根棍,单手持着,步入场中。众人这才看清楚,那行者左袖虚飘,竟是个独臂,却不知如何使棍?”

“先生,怎么扯远了,这行者跟明日小贼有甚么关系?”

“怎地?不爱听,往别处去。”

“爱听,爱听!”

“擂鼓作响,众武举见是个残废,胜之不武,踟躇不前,偏有个爱拍马屁的,想这现成讨好伪皇子的机会,欲拣便宜,大喝一声:‘贼头陀,敢小觑我大齐好汉,我来斗你。’握杆大刀扑将上来。众百姓眼眨也不眨,皆为那行者捏一把汗。但见行者躲也不躲,虚袖一卷棍尾,右手挥棍,舞出一片花来,众人眼亦一花,便见那武举已趴倒在地,王八般狼狈,百姓们俱喝彩起来。众武举这才晓得行者身怀绝技,再不敢小瞧,推出一个使枪好手上来,不到两回合,又趴下了,如此一连数人,皆败下来,再无人敢出阵,行者慈悲为怀,没伤一人性命。刘麟看行者好武艺,暗暗心惊,忙吩咐侍卫加强戒备,又转了念头,欲招为己用:‘长老,果然好本事,不如还俗从戎,小王当以将军相拜。’行者哈哈大笑:‘某最讨厌的便是官,尔叫某当官,岂不屈杀我哉!’刘麟恼羞成怒:‘不知抬举的东西,众武举,谁杀了这头陀,便是今科武状元了。’这一招更毒,正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时间武举们个个蠢蠢欲动,却不敢先出头,俱想等别人先与这头陀拼个你死我活,自己再占便宜。行者看出众人心思,郎笑一声,声贯全场:‘某当年纵横于梁山水泊、百万军中厮杀出来,想不到今日又可杀个痛快,你们一齐上吧。’”

“哎呀,这位行者莫不是当年山东三十六条好汉之一的……”

“这位客官倒有点见识,说起那三十六条好汉哪,可说来话长……哎哟,扯远了,扯远了。却说这行者是何人,他自己没说,说话人也不好胡乱揣测,只说众武举受激不过,当即跳出数十人来围斗行者,或步或骑,要取行者性命。行者真没吹牛,那一根棍舞得风车也似,指哪打哪,这说话的工夫,已倒下一片,但见那些武举断膊折腿,躺地呻吟。刘麟小逆贼眼看自己的武举大会,硬生生被这行者搅了,心头那个火啊,大叫:‘众武举退后,贼头陀定是江南探子,军士们给我拿下这厮,生死不限!’武举们看要出事,与百姓俱往后闪,但见演武厅上令手举旗,,一声呐喊,校场周围涌出大队射手,千百箭矢寒光闪闪,指住行者,那些伪齐兵得了主子命令,若他反抗,便将他射成个刺猬!”

“啊呀,这可如何是好?”

“客官莫急,听我细细道来:在此危急关头,却见百姓中腾地窜出一条灰影,高呼:‘且慢动手!’,直奔演武厅上的刘麟,势若流星,侍卫们吆喝起来,纷纷抢上前拦阻。”

“好,行者带了帮手,擒贼先擒王,好聪明,哟,我又多口了,这嘴该打!”

“不妨不妨。那灰影并不与侍卫交手,七绕八绕,窜上了演武厅,刘麟小逆贼与那鞑子倒非等闲之辈,各操了一把朴刀便欲厮杀,那灰影并不动手,定住身形道,喝道:‘你们看我是谁?’二贼不由一楞,住手看向那人,一时呆了。那人又低声说了几句,再扬起手中一个物件,那鞑子竟恭敬地行礼,向刘麟说了几句,刘麟虽面露犹疑之色,却不敢得罪鞑子,竟一挥手,将兵士俱撤了,行者瞪向那人,也不搭理,也不道谢,就此扬长而去。”

“这人是谁——啪啪!”

“呵呵,客官何必当真打自己嘴,佩服,佩服!列位,你们猜这人是谁?”

“总不成是那明日小贼!我知道各位都这么想,却不敢说出来,只好说了,先生莫怪。”

“不怪不怪,不错不错,当日百姓看得清楚,乃一木面书生也,正是那明日小贼,却是奇了,鞑子与刘麟听他话还说得过去,那伪齐与金国境内早撤了明日通缉榜,足可证明他做了金贼,却不知他为何救了行者……”

“先生怎地不讲了?”

“小贼明日记就说到这里了,列位,还要听甚么?”

“后面呢?我可不打自己嘴了,这没头没尾的。”

“在座百余人,就这位客官多话,那明日小贼在武举大会上露了一脸后就再无消息了,不过,按他北去的方向,算算脚程,应该有大名府到燕山府的距离了。”

燕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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