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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大与最小-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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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尧明心中一凛。自己是一个全然没有经过战火考验的人。在血与火中,目睹最亲密的人倒下,目睹熟悉的家园变成废墟,在死亡线上挣扎求存的时候,有多少人能以刚强的意志,维持自己的人性啊!
“留在法国吧,伊芭露丽。”,尧明劝说道。“西班牙内战的前期会有太多的血腥。在开战前期,双方都会出现盲目的屠杀。历史的积怨淤积得太久了,一旦失去了约束,可以用消灭对方肉体的方式发泄的时候,人们会完全失去理智。”。尧明研究过原时空西班牙内战的历史,开战的前两周,双方的屠杀都近于疯狂。因为身处对立阵营内,而惨遭屠杀的人达数万之众。
“等那些鲜血流出后,你才有资格以干干净净的姿态介入,去帮助收拾残局。”,尧明说道。
“不!我要回到那片土地上,捍卫我们工人和农民的政权!当我的战友们在流血的时候,我绝对不能坐视!”,伊芭露丽激昂地说道。
“你有把握控制你的同伴们的仇恨吗?你有能力阻止对那些教士、地主、资本家和贵族的无差别的杀戮吗?你有信心能战胜苏联共产党的鼓动,甚至阻止他们的各种清洗活动吗?”,尧明问道。
“如果没有,你最好呆在法国,帮助人民阵线进行国际联络。”,尧明再次劝说道。
“为什么要控制仇恨?为什么不能杀掉那些罪恶深重的教士、地主、资本家和贵族?我心红身正,为什么要怕苏联共产党的清洗?”,伊芭露丽完全不明白尧明为什么这样要求她。如果不是有点交情,再加上尧明的身份,她早就拂袖而去,或者怒斥一番了。
尧明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对于伊芭露丽这样苦大仇深的人,要向她解释必须通过和平和法律的途径,来解决问题;要向她解释那些迫剥削过她、欺侮过她、迫害过她的人,完全有可能逍遥法外,几乎不可能。
难道当一个社会苦大仇深的人太多的时候,流血的革命是唯一的办法?尧明默默地沉思着。
“为了取得胜利,需要战斗,需要流血。但滥杀无辜则完全不一样。我只希望你记住,每一个人的生存都有其价值,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轻易夺取生命。”,尧明勉强地说道。在二十一世纪,这些道理都是理所当然的,尧明从来没有去深想过其中的缘由。他觉得面对伊芭露丽,自己的说法很苍白,豪无说服力。
“我明白你的苦心。”,陈毅接口道。“我们不想变成斯大林主义,就必须小心谨慎。得知斯大林搞的乌克兰饥荒事件后,我一直在沉思一个问题:为什么斯大林的阵营里,会出现如此重大的错误,却没有合理的渠道去及时纠正?”
陈毅接着道:“因为持反对意见的人,都被斯大林杀光了。”
“杀戮、仇恨、复仇、杀戮,这是一个暴力循环。一旦鲜血流出,陷入这样一个暴力循环,就很难从中解脱出来。”,尧明强调道。
看见伊芭露丽依然表露出的无法理解的神态,尧明叹了一口气。“我希望你去德国参观一趟,看看我们的社会制度。希望你想一想,如何少流鲜血,在将来建设类似的,或者更好的社会制度。”,他还是想施展缓兵之计,把伊芭露丽拖住,不要让她去沾那些血腥。
陈毅立即眼睛一亮,提议道:“对,伊芭露丽小姐。现在西班牙的人民阵线正在招募由国际人士参加的国际纵队。我们可以一起去德国、意大利,以及其他国家,看看能不能招募一批自愿者。招好自愿者后,我愿意随你一起去西班牙,帮助那里的人民政府。”
尧明终于舒了一口气,悄悄地向陈毅伸出大拇指。好招数,这样就自然有了帮助伊芭露丽开阔眼界、了解局势的时间和空间,还能带一批能控制局面“自己人”,进入西班牙共产党内部。陈毅不愧为中国的一位优秀的外交家,反应如此敏捷。
送走伊芭露丽和陈毅后,尧明却单独再与陈毅打了一个电话。“陈毅先生,我很佩服你的机智。西班牙内战爆发,只是问题的开始,而不是问题的结束。请你以后帮我关注在冲突中,能够坚持原则,尽量减少杀戮,寻求和平的力量。这股力量才能代表西班牙的真正民意,也是我们真正支持的对象。”
“您的这番话让我很敬佩。”,陈毅说道,“您没有提任何关于德国利益的事情。”
“当然,您找的那些坚持和平的人,最好是通达情理的人。正义的事业会使我们自然结盟的。通达情理嘛,将来合作时会少一点斤斤计较的麻烦。”,尧明淡淡地说道。
爱与自由
海德里奇从西班牙匆匆地归来了。内战爆发的第一时间内,他就保护着赫斯匆匆地离开了西班牙。当他见到尧明时,他内疚地想跪下来,因为是他安排珂赛缇负责尧明的安全的。
尧明阻止了他。“我理解你的动机。这是意外,你没有责任。”,他淡淡地说道。
接着,尧明主动地向海德里奇了解了一下西班牙的局势。当时政府军分成两部分,主力集中在中部,防守着包括首都马德里在内的大片地区,另一部则在北方。政府军控制着马德里、巴塞罗那、巴伦西亚、卡塔赫纳、马拉加、毕尔巴鄂等大中城市。政府军控制了所有的工业和政治中心、主要港口、交通干线和重要农业区。
叛军则一部在南方,以西班牙的北非殖民地摩洛哥为依托,另外一部分在西北方的加利西亚、纳瓦拉、旧卡斯蒂里亚等经济落后省份。表面上看来叛军形势较弱。但叛军向北包围了西班牙的北方重工业基地,并向东北发起了猛烈攻击,意图切断政府军与法国的联系。南方的叛军则竭力向北攻击,企图打通南北联络。叛军主要由训练有素的职业军人构成。
尧明听完大致汇报后,并没有作出任何具体行动。短期内,他决定采取观望的态度。政府军背后有斯大林式的共产主义势力,还有法国人民阵线的呼应。叛军背后则有墨索里尼。
尧明为海德里奇安排了另外一个任务,追查这次暗杀事件的背后支持者。另外,派人追踪詹姆士。棒。
第二天,海德里奇出人意料地迅速带来了詹姆士。棒的消息——他竟然自己主动找上门来了。海德里奇神色凝重地把尧明带到了一个另一个病房。
詹姆士。棒躺在床上,脸色苍白。“阿道夫。尧,我受伤了。”,他说道:“他们以为这种方式就能吓唬住我!”。
“这个……”,尧明吃了一惊,不明白他向说什么。
“他被去势了。”,海德里奇沉重地说道。“下面没有了。”,看见尧明还没有反应过来德语的“去势”一词,海德里奇补充到。
尧明大吃一惊,嘴巴张得大大的,心道:“太监了。上帝,我只不过乱七八糟地许了个愿而已,您就把大英帝国的金牌间谍007给太监了!”。
“啪!”的一声,头顶的吊灯莫名其妙地掉了下来,将尧明砸得头昏脑胀。“对不起,心无遮拦,想错了!”,尧明狼狈地在心里向“云中的那位”解释道。“您也不用这么小器嘛,我只不过随便想想而已。”。
“哎哟!”,吊灯连着的电线干脆掉到了尧明头上,将尧明电得头发根根直竖。
“是苏联人干的。”,詹姆士。棒看着尧明的狼狈相,差点笑出来。再一想自己的悲惨,只好哭笑不得地说道。
尧明本想问一下詹姆士。棒挨刀的细节,但不愿意揭詹姆士。棒的疮疤。“你为什么要找我们呢?”,尧明换了一个话题问道。
“是那些伤害我的苏联人告诉我的。他们装扮成了德国人。”,詹姆士。棒说道。
“他们那点伪装技巧太拙劣了。苏联人在发德语的小舌音时,用的却是俄语的大舌音。他们穿得很有派头,但那身名牌服装、皮鞋、手表等都是冒牌货。他们的袜子很不清洁。因为常常喝伏特加,鼻子上有酒糟一样的斑点。”,詹姆士。棒说道。“别忘了福尔摩斯这个侦探角色是英国文学家想象出来的。我的本事也并不只是泡妞。”
“那天你们以为我去卫生间呕吐的时候,其实我已经跟踪了你们。戈尔(海德里奇的假身份)的英语带有德国口音。再一联想,我终于猜测出了你的身份。”,詹姆士。棒进一步解释道。
“听到你们的谈话后,我立即回去调查杜兰蒂去了。这个家伙实在太卑鄙了——500万人的生命,且能容他一笔勾销。”,詹姆士。棒愤怒地说道。在正义感上,他竟然和电影中的角色一模一样。
尧明再次大吃一惊。这么说来,爱娃不是他拐骗的。
“没想到我刚回来一露面,苏联人就对我下手了。”,这次詹姆士。棒猜错了。他刚刚从大英帝国赶回来,还不知道伊芭露丽在大罢工里的关键作用。当然,尧明等也不知道詹姆士。棒是因为伊芭露丽才挨的刀。恐怕当初下命令的斯大林都已经忘记了。
“幸好我已经把杜兰蒂藏到了一个只有我才知道的地方。”,詹姆士。棒说道。
“我刚刚向英国情报局汇报了我找到杜兰蒂的事情,苏联人就动手了。英国情报局里一定有内奸,不然苏联人的动作不会这么快。英国是绝对不会揭露杜兰蒂的。”,尽管深知这是所谓的情报工作原则,詹姆士。棒心里还是很难受。他过问了不该过问的事情,自然会被组织清算。
“为500万的冤魂,挨这一刀也值得了!”,詹姆士。棒说道。在这一刻,他流露出了007的真正风采。
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尧明收下了他在这个时空的第一个小弟——已经变成现代田伯光的詹姆士。棒。这完全是一个误会,大家都认为詹姆士。棒受害的缘故是杜兰蒂,而德国自然是最愿意揭露杜兰蒂的国家。
安置了詹姆士。棒后,海德里奇继续向尧明汇报对暗杀案件调查的结果。“经过现场分析,刺杀你的枪弹来自两个方向。珂赛缇看见了一个枪手,她实际上也避开了那个枪手。但却是另外一个方向的枪击夺走了她的生命。”。
“有一个刺客被我们当场击毙了,那个人是一个接近苏联共产党的人。估计背后指使者是苏联共产党。而另外一个埋伏的刺客,那个真的罪魁祸首,我们却完全没有线索。”,海德里奇说道。
“根据我们的分析,与苏联共产党有关的杀手是从罢工组织那里听到消息后,一时心血来潮,决定袭击德国要人,破坏德国-法国之间的友善。在策划时,他们并不知道对象是你。”,海德里奇说道。
不过尧明此时并不关心暗杀者是谁,有这样的动机的人太多了。他却开始为另外一件事沉思。既然爱娃不是詹姆士。棒拐骗的,那还有什么其他可能呢?突然他心中一酸。
“我该去看望珂赛缇的遗体了!”,他说道。有一种打心底里想痛哭的感觉。
临行前,他召集了前来法国,处理法国-德国经济合作的德国经济学家路德维希。艾哈德博士,与他交谈很长一段时间,核实了自己心中关于经济学的一些疑问。
珂赛缇的遗体已经被运回了罗斯切尔德家族的庄园。在那座城堡式别墅前,齐齐整整地摆满了大片的白花。别墅被黑纱和白花装饰着,显得一派肃穆。
还是那个海地黑人管家将尧明领到了别墅内。珂赛缇的棺木被停放在宽大的厅堂的最远端。在棺材旁,一个一身素装的美丽的女子寂寞地端坐在那里,脸上现出一片哀伤。听见尧明的脚步声,她的脸上泛出淡淡的红晕,眼神有一些微微的跳动,却没有抬起头来。她就是尧明日思夜想的爱娃。
“不要错怪小女。”,“家主”哀伤的声音从尧明的背后响起。“她如此地爱你。你对她的任何猜疑,都会使她的在天之灵哀伤。”
“你错了!”,尧明转过头来,淡淡地对“家主”说道。
“是的,我错了。让宋依华小姐离开你,是我向中国人暗示的。让爱娃小姐离开你,也是我在暗中操纵的。”,“家主”一脸哀伤,几天不见,他仿佛老了很多岁。脸上那种傲然的成就感只剩下了淡淡的痕迹。
“当初小女看上你的时候,家族就已经在注意你了。那次巴黎歌剧院的义演时,我其实已经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当然,小女是完全蒙在鼓里的。”,“家主”解释道。
尧明很想责问“家主”是否威胁了爱娃,但看着家主哀伤的面容,他心一软,没有说出口。
“你也不要错怪了爱娃。我已经收她作了义女。”,“家主”的看穿了尧明的心意。
“她对你的爱,让我几乎心软。她是我见到过的第一个不能用金钱收买的女子。无论我出多高的价格,她都不愿意离开你。”
“但我告诉她,若她离开你后,你会得到罗斯切尔德家族的全力支持。她需要为你而牺牲。她却最终答应了。她什么都没有要,只要留在罗斯切尔德家族里,看着罗斯切尔德家族兑现诺言。”,“家主”感慨地说道。
“这样坚贞的女子,我都为她动心。为了表达我的诚意,减轻我的罪孽,我就请求她,作了她的义父。”。“家主”说道。
尧明已经猜倒爱娃留下的那一封信的含义了,这是他见到爱娃时,并没有感到惊讶的原因。爱娃为了对自己的爱情而背叛自己。她说的那段铭心刻骨的爱,是对自己的爱。
尽管如此,当他听家主亲口说出的时候,他还是感动得留下了眼泪。
“爱娃,苦了你了!你并不知道,我根本不需要罗斯切尔德家族的金钱。”,尧明说道。在他来之前,他之所以找经济学家艾哈德博士商谈,就是想对德国的经济政策作一个全面的评估。德国在二战期间,花费的军费达上千亿马克,在二战后,赔偿了数千亿马克,而德国从六十年代开始,就重新跻身全球经济强国。德国经济也许需要一些启动资金,但这个国家的潜力是无比巨大的。一个罗斯切尔德家族,根本不能相比。
尧明转过头,沉痛地对家主说道。“你错了!如果爱娃不离开,珂赛缇不会提议我以公开的身份参加奥运合办发布会。那她一定还会好好地活着。”
“不要再说了。耶和华自有安排。召唤小女自有祂的深意。”,“家主”说道。
“对我自己来说,耶和华的惩罚是很严厉的。在我夺走他人的至爱的时候,耶和华夺走了我的至爱。”
“但耶和华也是仁慈的,祂给了我赎罪的机会。我希望爱娃再在罗斯切尔德家族留一段时间。我将向她传授我传授给珂赛缇的一切。她就是我的珂赛缇。她将代替珂赛缇爱你,并代表罗斯切尔德家族支持你。”,“家主”说道。
“你还是错了!”,尧明又说道。他脑海里浮现出珂赛缇的遗言:“记住你是谁,向世界证明……”。
看到“家主”不能明白的目光,尧明说道:“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吗?当时我称赞您是金钱王国里,难得的一位自由国王。”
“可您却把枷锁加到了您的爱女珂赛缇身上,直到牺牲了她。”,尧明淡然地说道。
“家主”脸色大变,原本已经苍老的面容,一下显得如此苍老,几乎就像一个垂垂的老人,让人看不出任何往日的成就与骄傲。他终于明白了,自己原来是金钱的奴隶。
“罗斯切尔德家族的生意在走下坡路,是因为您没有把握到金钱王国的王位!”。尧明淡淡地说道。
“在这个世界,有三种意义的资产。”,尧明开始阐述自己与路德维希。艾哈德博士刚刚验证了的心得。
“第一种资产以实物形式存在,或用于交换物资,这是我们习惯称为现金和有形资产的东西。这种资产制约我们的日常生活。”。尧明说道。
“第二种资产具有无形的价值,可以进一步派生利润,这类资产,比如艺术品、专利、商标、品牌等。”,尧明说道。
“犹太人善于经营无形资产。”,尧明说道。他曾经阅读过纳粹党对犹太人贬义的评价。纳粹党内,有一种流行的说法,说犹太人甲花1百万零25元钱从犹太人乙手中买一幅画,再把一张白纸花一百万卖给犹太人乙。结果犹太人甲只花了25元钱,就拥有了价值1百万零25元的画,而犹太人乙则靠1副只价值25元的画,卖了25元,还凭空拥有了一张价值100万的白纸。
纳粹党就是这样评价他们不能理解的各种现代画派的。有趣的是,成功的现代画家大多都同时是收藏家。罗斯切尔德家族也是艺术品收藏的爱好者。
“然而这个社会在发展过程中,还有第三种意义的资产——靠股市公有化的资产。股市可以帮助社会资金流动,帮助社会形成有意义的产业。当现金投入一个长期产业时,如果完全套现回来,往往是亏损的。但由于这个产业符合社会需要,往往可以在股市上获得一个叫股市市值的溢价。这个时候,持有股票越多的人,其套现能力越低,其资产的表面价值很高,但由于都在股市中,主要是一种为社会作贡献的数字形式存在。”
“这时候的资产,已经不再是一种拥有,而是一种服务社会的义务和责任。”,尧明说道。
“这类的金融资产以及其他金融手段,将是国际化金融的重要方式。操作这种为社会尽义务与责任的资产的人,不在乎拥有多少,而在乎对整个社会的影响力。这个时候,人与资产之间,真正地出现了自由。”
“我能给欧洲带来的,将是这样一个自由的金钱王国——以柏林为中心的,不依赖于黄金储备的马克金融!”,尧明说道。他的潜台词无非是,我才是“金钱王国的自由国王”,向我臣服吧!
“记住你是谁,向世界证明……”,这是珂赛缇的遗言。
“至于爱娃,你要收她作义女,必须先征求她同意。至于你要她管理金钱,我看并不适合她的性格。”,尧明说道。他要的是一个爱自己的女人,不是一棵摇钱树。
况且罗斯切尔德家族刚刚葬送了一个女儿,再用家族经营模式和以现金为最终评估模式约束爱娃的话,没准哪一天把她也葬送了。
爱娃眼睛里,流露出迷醉的神色。这才是她深深地爱着的狼。
“狼,”,爱娃终于说话了。她的声音让尧明的心里泛起一道涟漪。“我是真心地像爱父亲一样,爱义父的。珂赛缇妹妹替我作了我应该作的事情,为你牺牲了生命。我也要替她孝顺父母。义父待我,也像对待亲生女儿一样。”
“家主”长长地叹息道:“上帝说过,儿女不过是祂托管给父母的。我错了,我不应该将家族的事务作为珂赛缇的枷锁。我待我的亲生女儿并不好,把她的生命都葬送了。”
“放心吧,爱娃。我会待你更超过珂赛缇。我会把家族的产业交给你。但如何运用,是你的自由。至于具体事务,家族里有的是得力的帮手。你最不在乎钱,又最善良。如果那个家伙说的那种自由的金钱王国存在的话,你最适合去作一个女王。”,家主说道。
“只是你这个‘尧’,刚刚夺走了我的亲生女儿。现在又想让我将家业交给你挥霍,还要绝对的自由。偏偏还道貌岸然地作出一付我是金钱王国的自由国王的形象。”,“家主”讽刺道。
“只怕你自己作为一个政治家,是最身不由己的吧!”。
“爱娃,对那个自以为是的家伙,你最好向你义母学一学,怎样驯服这种男人。还有,罗斯切尔德家族的金钱,一分钱都不能转到这个在我面前夸夸其谈的家伙名下!”,“家主”恨恨地说道。
“小子,给你点时间,好好地向你的新女王拍拍马匹吧!”,“家主”转身想离去。
“我想先探望珂赛缇的遗体。”,尧明说道。
“探望什么!”,“家主”突然发起了小孩般的脾气,流出了泪水。“好好记住她生前的样子。你对爱娃好一点,就够了!”,他竟然坚决拒绝了尧明的探视。
离别前,尧明与爱娃短短地单独相处了一段时间。他们在无言的拥吻中渡过了这段时间。出于对珂赛缇的怀念,他们都克制住了情欲。那种拥吻,只是一种强烈的爱的交流。
当尧明离开罗斯切尔德家族那巍峨的城堡式别墅时,他突然觉得那个别墅也不过如此。因为他找到的,远远胜于这个别墅的金碧辉煌。
他找到的是爱,是一种高于情欲的、高于金钱的、高于权力的,自由的感情。
尧明坐进了汽车里,却没有急于发动汽车。“记住你是谁,向世界证明……”,自己是谁呢?
自己不过是二十一世纪的一个在美国工作的电脑工程师而已!自己是一个根基浅薄的基督徒,一个带有很多缺陷的普通人。最重要的是,自己根本没有经历过真正的血与火的战争洗礼。
现在德国的大方向已经定下来。如果烽火接手,他身边的希莱姆的恶势力被铲除了,手中有一本《第三帝国的兴亡》,有一张世界石油资源位置的藏宝图,有人狼公司。烽火再也不可能去想象作什么欧洲大帝,相反,他还面临着立即回到德国,向国民解释为什么会去吻一个犹太人兼法国人。解释完后,国策也就自然会变成追求欧洲和平,向世界发展,寻求与美国结盟,帮助中国抗战。
在这种局面下,烽火肯定比自己作得好。这家伙精于权术,是个很有心机的政治家。至于在全局方面嘛,烽火离开的时候,可以将一些残存的意识留下来,帮助自己。自己显然也可以将一些残存意识留下来,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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