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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晋-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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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那是该骂。”何冏道,“毕竟我也花了不少精力才让他们明白跟着我们才是他们最好的出路,随便开罪那就太浪费了。”

在何冏的运作下,山阳公刘瑾携带其子侄刘秋、刘阿知等等,加上孙辈刘都贺、刘鹤明、刘信子等等共一千余名丁男前来加入汉庭军阵。数量虽然无足轻重,但由于山阳公地位的特殊,加上其影响力号召力,那些被魏国或压制或收买的残存刘氏宗族子弟们,也势必如崩塌前的堤岸般软烂如酥,慢慢消解融化。

“国势倾覆就如大厦之将倾,”刘魏感叹道,“若百姓死战,豪族同心,那国势尤可为。只怕……”

“只怕树倒鸟飞,弃之不顾,更甚者还在国势上踩上两脚。”何冏接过话茬,“只为了各自家族的生死存亡富贵荣华。中京难矣!”

说着何冏将刚刚从战场边一只箭簇上捋下的纸张送到刘魏面前。

刘魏看完也如是说道:“难矣!”他慢吞吞的将纸张撕扯成一小片一小片,扬手随风而散。两人相视哈哈大笑。

……

故潼关城外。

汉庭皇旗御辇之上,刘武默默的注视着那些从蜀中发来的各种公文,逐一签署,逐一发回。他的身边是被特旨招来的冠遂,这位近二十年里一直留在西北的西北重臣之所以蒙诏无他,盖因他所主持的新故臧城,的确不愧是设施齐备。那座处处效仿大秦首都罗马城的西北第一重镇以方便的运水系统、中央广场水池喷泉和精巧的地下排水设施和宏大精美的寺庙等建筑让所有蜀中前往西北的官员啧啧惊叹,也因为方便和新颖的建筑方案遭到了考工署马家的格外推崇。

“新的长安城,朕希望你与马家通力合作。”刘武道。

“谢陛下隆恩。”冠遂叩首。

虽说长安乃魏国之西京,魏明帝曹睿在几次对蜀中发兵时也曾经在长安驻跸,修复过长安宫室,但那毕竟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最重要的是在二十多年前钟会因没能将关中及时压制,眼看败局已定,最后便泄愤将长安城放火焚烧了半座,长安宫室也未曾能幸免。后来随着魏国兵乱不休,豪族们又瓜分国家财富,导致国家日渐贫弱。在杜预执政关中时,也就把长安城内勉强修了修,宫室还是狼籍一片。

“还有,你所说的什么大秦振兴全赖水运通途之学,”刘武道,“朕也看过了。虽然有些食古不化,但确实是治国良方一策。”顿了顿,又道,“我大汉与大秦又所不同,我国疆域之内没有尔所说的什么地中之海,商船无甚大用。但汝所言之罗马执政官大道之类长久通路……”

冠遂心头微颤,他知道自己或许要听到什么让他终身难忘的重要字眼了。

“可!”

虽只一个字,但这一个字却饱含着多少的期盼哪!冠遂激动得跪倒在地,山呼万岁!然后,刘武挥了挥手让他退下。

这时,在远处观看的石崇靠了过来。跪倒在地道:“陛下,你真的打算把整个天下都修成直道般弄得四通八达么?”

刘武凝视着石崇:“不行吗?”

“行是行,可是,哪有那么多财力哪?”石崇道,“再者做这种劳民伤财的事情。百姓们会不会怨恨呢?”

“不会。”刘武看了看他御辇旁那个连宫女都不被允许触碰的玉石函盒,然后注视着面前这个以英俊多才多艺但又以残忍冷酷闻名天下的奇男子,江淮的使者,“朕早已经有了对策。”

“啊?”

“让商人们去铺。”刘武道,“商路通畅,对他们也是有好处的。”

“可是这样,北方的鲜卑各部要是入侵中原的话……”“他们入侵我们方便,朕挥师北上同样方便。”“可……”“难道你要朕再造长城吗?”“不,小臣,小臣没那个意思。”

石崇还想解释,刘武抬手阻止他。

“朕知道,朕知道你们对北方蛮族没什么好感,但朕问你,鲜卑各族有我大汉这般紧密么?”

这是游牧民族的通病,各部多着几万众,少的也就几千人,更少的也就几百人罢了。全都是一团散沙。如果不是因为某种原因团结到一起的话……大可个个击破。

“可是修筑长城,也是功在社稷啊?”石崇说。

“真有用么?”

“这!”

“绵延万里,修筑所花时间怕是动辄几十上百年,修得那么艰难但朕问你,你见过抛石机的,对那种兵器,有用么?”

对于刘武的质问,石崇摇头。

“修了几十上百年,但还不及上百个抛石机,只消几日的功夫,便能破开一道通路。”刘武道,“天下之强无出骑兵,进可攻退可守,疾如风徐如林,若我大汉有骑兵百万,何用半寸长城。”

“陛下!”石苞怔怔望着座上的君主。

“朕不想与北方各部为敌,但朕不是怕他们,只是不想而已。你学识广博该知道的,游牧之民有多苦。每日风餐露宿,四野狼群出没,与野兽为伍春天放牧,冬天则与冰雪搏斗,更是苦不堪言。汉国的百姓如无军令和奖赏,谁肯上阵送死?汉人如是,蛮人亦如是。只要处置妥帖,何必兵戎相见。若单纯如张华等辈只知道说他们恶毒狼子野心的,大多都是些心怀叵测之辈。”

“可是,如果不能妥善处置他们……”石崇还想强调。

“这个朕知道。”刘武看着左边侍立的马韫道,“朕让你的几个孩儿带着些马家的孩儿去北方放牧,你肯吗?”

“汉威,这!”马韫大吃一惊。

“舍不得?”“不,不,不!”

“这就好,”刘武又扭过头望着石崇道,“若是北方有我大汉十万子民放牧缓冲,那即便是鲜卑某家不怀好意,挑动鲜卑与我大汉嫌隙,我中原也尽够有机会筹集军马全力反扑了。有此屏障,人为城、心为池,何用劳民修筑城墙呢?”

“人为城、心为池吗?果然不愧雄才大略之主,这样的君主统御这样的汉对付国内不稳豪族动辄扯皮君权旁落的魏,不赢才奇怪呢。”石崇低声嘟囔着。

恰这时,远处一名使者过来,将一份书信送到刘武身前,刘武看毕将信丢给马韫。这让石崇很是疑惑,仿佛也洞悉石崇的心机。刘武向马韫做了个手势,马韫连忙将信递送到石崇身前。

“陛下,这……”

“看吧。”马韫说。

那是一份关于荆北的战报。没有任何悬念,在汉庭与吴国两大势力合力下,荆北羊琇惨败。军队一退再退,已经龟缩回汝南宛城一线,整个荆北业已被汉吴两大国瓜分。

“好强大的吴啊!”石崇仿佛是故意的,感慨着。

“不消你拐弯抹角挑拨生事,”马韫低喝道,“天无二日,世无二主,何人不知。”

“是小子无礼,无礼。”石崇向座上两人道歉,然后嘿笑道:“看来我们江淮到现在还不降服,就是不识抬举了。”说罢,向刘武跪倒,正色道:“微臣石崇,谨遵小臣父命,代表我江淮百万军民,参见皇帝陛下!”

……

中京,晋公府后宅。

王元姬躺在床上,艰难的喘息着,凝视着她刚刚召唤而来的杜司马氏。

“安世已经离开洛阳了吧?”王元姬好不容易挣扎着问道。

司马氏点头,低声道,“十天前。”

是突围,毕竟汉国的虎豹骑也不是好惹的,随随便便想一点代价不留下简直是笑话。为此,司马炎连自己的女人和部分孩子都不得不留在中京。更别说对司马炎充满恨意的王氏和王元姬了。司马炎只是冒险将魏帝曹奂和太子以及几个重要的曹氏家族的傀儡攥在手里,另外业已勉强算成年的几个司马炎的儿子们紧跟在司马炎身边。

“都是我的错。”王元姬反复的说着,“早知道让司马家落到现在这地步,当初就不该生下安世。”

窗外细雨淋漓,窗内司马氏与王元姬两人默默对视着。司马氏看得出来,王元姬眼中满是悔恨,那身边伺候王元姬的王氏——那位前任晋公司马攸的遗孀,也是默默的,默默地为王元姬梳着头。三个女人,两个外人一个司马氏的嫡支。就这么默默的享受着那一点小小的可怜的平静安详。已经说什么都晚了。

“嫂子……”司马氏眼含热泪。

只剩下哽咽。

“这里是宫中秘制的孔雀胆。”王元姬指着王氏手中的一个小小瓶儿。

“嫂子,你!”

“我和我家的丫头已经喝了一些。”王元姬平静如昔说着话,“只是老身恐怕无颜再见夫君于泉下。”

“泉下?”司马氏凄凉一笑,“我,我也……”

“不,”王元姬打断她的话淡定道,“这不管你的事。我知道,你已经为家族做得够多了。本来你根本用不着回来跟我们在一起的。”

“可是我是司马氏一族之人。”司马氏道,“家族有难,我怎么可以袖手旁观?”

“你呀,你呀……”

王元姬无奈的望着司马氏,过了会儿,才低声道:“你得活下去。”

“为什么?”

王元姬目视着远处那个哭哭啼啼的小姑娘司马馨:“这是桃符儿的最后骨血,尽管可惜只是个女孩儿……可是,你得让她活下去,一定要让她活下去!”

司马氏默默凝视着那个模样俏丽的小美人坯子。

……

一声巨响,洛阳城的正南方的大门突然从里面向外裂开了。

随着城上目瞪口呆的魏军士兵和矗在南城墙入口处那些头戴特殊白色丝绢缎带的魏军士卒倒戈相向,整个魏国所有的士兵开始相互砍杀,那些之前一直忙着用各种手段攻城的汉军将士们欢呼着。

“弟兄们,他们窝里反啦,为了富贵荣华大伙儿冲啊!”刘虎挥舞着长铩,嚎叫着抽了爱马一鞭子冲上前,浑然不顾那漫地不知道是雨水还是血液的液体。刘熊手握长戟紧跟其后,第三个便是牵秀,随后是数以千计被财富身份地位挑拨得双眼通红嗜血发狂的汉国士兵们。

“心急的小鬼!”刘魏嘿嘿笑着,向身后那些年岁不比他小但辈分小得可怜的刘秋、刘阿知等人瞥了眼,然后望着刘瑾道,“山阳公,在下还要主持军中事物,要先行一步了。”刘魏故意没说要刘瑾如何如何,但刘瑾哪里会不懂?他连忙向自己的儿子和侄儿们挥手示意,大声喊道:“孩儿们,我等身为孝愍皇帝之后,身为大汉之胄不能为汉之崛起效死力,只能苟且偷生。我等含冤受制于魏贼几十年之久,屈辱无可言语,我等更是因此背负亡汉恶名万世不得翻身。孩儿们,而今光复大汉江山就在眼前,为了大汉再兴,尔等还等什么?冲啊!”

“再兴大汉万死不辞,万死不辞!”

众人欢呼,然后高举兵刃紧随而上。

……

中京城内,晋公府。

府墙外,喊杀声震天,到处是刀剑相交和衣帛破裂声,浓重的鲜血味道在整个中京上空弥漫着。司马氏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闻到,她慢慢的将王元姬和王氏这对婆媳那还很柔软的尸体放置妥当,然后从一名满含热泪的司马氏子弟手中接过那把炙热的火把,信手丢进那大厅中浸透满油料和火硝等易燃之物中。

顷刻间,烈火蹿腾,顺着那些到处恣意漫流的油汁到处蔓延。

“山川悠远,维其劳矣。武人东征,不遑朝矣。”

司马氏默默念完这甚合情境的诗句,而后低声道,“我司马氏自灭曹爽夺取大魏国政至今已四十年,四十年富贵荣华子孙繁衍兴旺,俨然已是天下第一家族。只可惜然沧海桑田,世事轮回……”她眼睑微微皱起,似是有些悲叹惋惜,“罢了,是该退场了。”

她默默从腰际抽出长长的匕首,将尖利的锋刃指着自己的咽喉,最后看了眼王元姬和王氏的尸身:“对不起,嫂子,我不能答应您的请求,身为司马氏嫡支一族,我也有我的尊严。但我已经让人找了个妥帖的地方安置馨儿,她的性命肯定无忧。嫂子、丫头,我来了,你们且慢行。”

轻轻闷哼,匕首已彻底没入喉管,再拔出时只有血剑一缕……

大厅内,总数约二百名的司马氏嫡支子弟们一个个被绝望所支配,他们互相割开彼此的喉管,割开彼此的胸膛,鲜红的内脏像腐烂的豆腐般滑落,号叫和抽搐此起彼伏。

大厅外,超过两千名司马氏庶出子弟们就这么默默的凝视着这场他们无法阻止的人间惨剧。所有人眼中流露的,并非悲伤和绝望,只有一种足以让任何人肝肠寸断的迷惘凄惶。许多人就这样木然站着,并不像他们的同伴那样跪倒请求活命,仅仅是站着,就这样任由冲入城内那些贪图首级赏赐的汉军们砍杀,就像没有灵魂的木偶一般。

幸亏有牵秀出面以刘魏的军令呵斥阻拦,这才避免了一场彻底的无谓屠杀。但即便如此也被斩杀了将近千人之巨。然后那些最先冲入中京的汉军将士们看到了那一大片火光,火光冲天炙热,空气中也弥漫着浓浓的烤肉香气。

“妈的,肚子都饿了。”

刘虎哈哈大笑着,将布满伤痕满是血液和骨头碎片的长铩狠狠刺入泥土里。充满豪气的凝视着这绚烂的火光,无视那些被汉军将士压倒在地的司马氏残存族人面上的凄婉绝望。

天空中又突然下起了雨,但这雨就像泪水一般迷离细碎,弥漫的雨点无法熄灭那沸腾的大火,就这么一直燃烧着燃烧着,直到天荒地老……

尾声

汉炎兴二十五,魏景元二十九年春末夏初之际,汉军对司隶发动了猛攻。而魏国由于江淮石苞采用作壁上观的态度加上青州曹氏一族的叛乱,吴国的北侵,北方的骚扰。万般无奈之下,司马炎只能选择携带北军五营和皇帝曹奂以及太子皇子等少数重要人士强行离开洛阳,前往许都暂避汉国之兵锋。司马氏的部分庶出和嫡支子弟们继续留在中京负责为司马炎重整大军争取时间。但可惜的是……贾充及几个有关的家族在见状不妙后,便倒戈相向。

洛阳城于被围攻的第十日便被攻破。汉军像嗅到了鲜血的蚂蝗般钻入这座大魏帝国的心脏,一时间,为了积攒首级富贵荣华军功和俸禄,为了庆祝汉军终于战胜原本不可战胜的魏——大肆杀戮到处可见。幸亏在刘魏这位西北军总大将亲临和以最严厉军法处置了一批滥杀无辜妇孺老弱的混账士卒,这才迅速平抑了这场浩劫。

然后在魏景元二十九年盛夏之前,整个司隶的绝大多数地盘便落入汉庭治下。与此同时的是,吴也在汉国帮助下,顺利压制了荆北地区。

但是……魏景元二十九年、吴永安三十一年的夏末。吴终于以‘汉撕毁武昌会盟,立刘虎为梁王,分明是染指隶属于吴的豫州地区’为借口撕毁盟约,向汉发动了猛攻。

尽管吴顺利的将汉军的绝大多数军队逐出了荆北。可是几个关键的要隘一直都被汉军精锐武士们所把持,屡战不克。

不久,吴西陵都督步阐发动了叛乱。

同时为了策应步阐,汉征东大将军罗宪统军七万顺江东下,武陵蛮、南中南蛮也向吴国荆南地区和交州岭南地区发动了袭扰。东吴侵入荆北的大军转瞬间便沦为深入地方多重包围的孤军。

魏景元二十九年,吴永安三十一年秋,东吴入侵荆北的五万大军在面临汉中和荆南等各处共计十二万汉军重重包围之下,无奈选择投降。然而汉军并没有止步于斯,反而越演愈烈向着吴国的旧都武昌进发。

在长江赤壁旧址附近,汉庭通过百般努力仓促积攒的荆州水军与东吴远到而来的水师发生激战。尽管东吴最终战胜了主体只拥有大量中小型战船缺少大型战舰的汉军,却也因为大量楼船战损,艨艟所剩无几,东吴水师名存实亡。

吴永安三十一年秋末。几乎彻底失去了整个南荆州的吴帝孙休在国内豪族一浪高过一浪的反战声音中终于无奈的听从其丞相陆抗的建议,向汉庭称臣。这个由大量江东豪族构成的显得异常松散的所谓帝国就此降格为王国。作为两国之间的盟誓保证,孙休必须将自己的一些子嗣送入汉国当人质。

而北方的许昌,司马炎终于被怒不可遏的魏国豪族们所弑杀了。景元二十九年秋,那些跟随着司马炎自中京携带曹奂等曹氏一族人从中京返回许都的司马氏子弟们也在这场残酷动乱中被波及,死伤无数。司马炎的直系后代们更是被全部杀害,那位追随于司马氏其后效力疆场的邓忠也在最后一刻为司马氏战死,死后尸骨无存。

司马氏终于像那个曾经养豪族自重,以豪族对抗那些数量庞大力量强悍的汉室宗亲们的曹魏一样,步了曹氏的后尘。

看着动荡和恐怖的世事,原本为司马氏坐镇河北的山涛选择了携带妻儿老小隐居山岭。至于司马骏,这位原本被山涛所禁锢的司马氏最后的真正嫡支,也随着山涛的遁逃而失去踪迹——有人说,他前往中原,试图笼络那些四散逃难的司马氏族人,意图再复司马氏。但也有人说,他被南匈奴某部所收留了。但事实具体如何,谁也不知道。总之,这只是那些残存的将近万人的司马氏子弟中一个已然有些飘渺不实和寄予无限憧憬的传说……

汉炎兴二十五年,魏景元二十九,吴永安三十一年。这一年并没有完全成为永恒。因为随着魏国司马氏的土崩瓦解,曹氏再度掌握大魏河山,而吴也仅仅只是表面上因势力变化而权宜称臣,三国还在继续。只是,三国归一之势越发明显。随着江淮向汉庭屈服的消息进一步确凿和在整个天下蔓延,至炎兴二十七年冬末,随着魏廷皇帝曹芳率领多达三十万众向汉降服,并暧昧的向刘武献媚讨好自称儿臣祈求活命后,最后一批魏国河北豪族也选择了接受汉国的六田拆一处罚,接受了汉的释放部曲、家奴,将这些本来已经没有户籍的隐形百姓们重新变成完整的大汉子民的等等相关弱化豪族的措施。

一时间,百姓们欢呼雀跃。

天下也终于在这一年形式上完成了统一。而炎兴二十八年春正月(西元287年),汉庭皇帝刘武终于宣布将自其伯父刘禅所使用的年号改元,这一年也被后世成为汉纪元年。同年,皇帝下旨宣布将业已初步改建出庞大的整体架构雏形的新长安作为帝国的首都,再度定都关中。

而在这之前……

……

“这就是司马攸的那个小姑娘?”徐鸿凝视着那张小小的楚楚可怜的小脸蛋。

“是啊,”何冏笑眯眯道。

这个小姑娘是刘虎的长史牵秀从中京诸葛冲府邸内找出来的。诸葛冲是琅琊诸葛氏一族的头儿,琅琊诸葛与蜀中诸葛同出一脉,按照履历升迁,诸葛瞻也在七八年前就顺利成为帝国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大将军一职,所以没人敢冲到诸葛冲府内撒野。那些中京鏖战中幸存的的司马氏子弟中一部分也是在护送小姑娘的任务条件下顺利躲入诸葛府而幸免于难。

“真像啊!”徐鸿默默抚摸着那张小脸儿,仿佛是在触摸那张他曾经艳羡却最终还是未能到手的脸儿,却引来女孩儿愤怒的叫喊,甚至是啃咬。

“好凶的小家伙。”何冏看着徐鸿被咬住的手指,笑嘻嘻道。

“没什么,断不了。”乘着小姑娘松口,徐鸿慢慢将手指收回,从容道,“陛下如何说?”

“陛下没说什么,但钟会说诸葛家虽然希望能收养,可是如果他们养的话,那这个小姑娘便只能彻底暴露了。”

“他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何冏笑道,“现在司马氏虽然因嫡支尽灭业已土崩瓦解沦为一团散沙。不过如果有一两个嫡支出头的话,还是很讨厌的。”

“不过是一个女娃儿。”徐鸿冷哼道。

“没错,只是一个女孩儿,但她的哥哥不是还活着么?”

“哦,用她来挟制那个小东西,让他投鼠忌器吗?”徐鸿明白了。

何冏点头:“正是,本来那小子杀了更好的,杀了干净。不过你知道,诸葛显那厮定然不肯,只好退而求其次。”顿了顿又道,“况且钟会说,如果这女孩儿让诸葛家抚养,诸葛显只要看到这孩儿便想到那些过往伤心事儿。何必呢?所以,不如……”

“给我抚养?”徐鸿问。

“不,给骠骑将军。”

“姓霍的吗……明白了。也好,正好他对那个女人也很仰慕。生不能做夫妻,能抚养喜欢女人的孩儿,也是人生一大快事啊!”徐鸿哈哈大笑,背手离去。

这是炎兴二十五年的初冬的潼关前。三天后,长安骠骑将军府多了一名娇俏美貌的养女,是年刚刚六岁。

(灭晋完。)

后记

关于力挽与灭晋……嗯,怎么说呢?

这两本书实际是为一本。这一点无可狡赖,在下也无意为此开脱。力挽的早期嘛……连我自己现在看了都觉得有些惨不忍睹。可怎么说呢,说句大言不惭的话吧,就像八十年代的刚刚出版的书剑恩仇一般行文措辞粗糙。我无意也不敢攻击金庸巨灵神,但正所谓人无完人,事情做了也是事实。早期的力挽自己看了都觉得很垃圾,哈哈,想想都觉得丢人。

另外书中用了相当多的不存在人……这个我承认,是我的最大不好。可我个人不希望把历史人物写得跟历史上的性格差的太多,正因为如此,所以有的时候我便从心里更倾向使用虚拟人物,这样无论任何性格都不至于让自己看了别扭,可以说自己的一个可笑的偏执吧?

关于历史风俗军事知识,在下承认有不少bug、就像当初对我的《力挽》支持很多的《三国云飞扬》两河大总戎燕云燕老大所说的,书中有毒。

另被很多自诩精通小说规制的大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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