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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盆洗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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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瞎猫也会碰到你徒弟这样心软的小耗子。”司然亦嘴角上扬,心情大好,几步飞到马车前,将真正的荼蘼从马车的底座下抽出,忽然转到正在找藏身之处的小小身边,借机将她拦腰一抱,在她耳边轻笑:“多亏了你那番言说,不但保护好了我宝刀的贞操,也成功抓住了我的心。”

“你快给我滚开我家小小的身边。”步天下此时正在同为首的男人缠斗,见司然亦忙里偷闲去骚扰他家徒弟,火上心头,不满地直嚷嚷。

“你还是顾着你自己吧。”那些扰人烦的小兵已经解决,凭着步天下的功夫解决那个首领简直是轻而易举,司然亦一点也不着急,而是冲小小笑得魅惑人心:“你这次的确是帮了大忙,依我看事成之后定要好好奖励你一番,你说,我以身相许可好?”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谁要你以身相许了混蛋!老娘可没钱出聘礼娶你过门。

小小伸腿对着司然亦就是一踹,成功将他推入战场,自个抱着空空的假荼蘼刀鞘朝旁边一闪,末了还不忘对回头瞪她的司然亦扮一个鬼脸,吐舌耍赖:“我才不要。”

司然亦知道她此时也不过为了平复刚才所受的惊吓才变得如此大胆,所以并未说破,只是露出一个半是无奈的笑容,握紧了真正的荼蘼,飞身来到步天下身边。

步天下见小小踹了司然亦一脚,心下极是暗爽,不过面上却还是表现出一副很是关心的嘴脸,自对方的攻击之中抽身而出,同刚刚赶来的司然亦闲聊:“怎么样,被我调教出来的徒弟拒绝,有何感想?”

司然亦抽刀挡住敌人的袭击,微笑回应:“自然是越挫越勇,迎难而上。”

“你个受虐狂!”步天下惊呼出声,司然亦但笑不语,那边被他们忽视的敌人气得牙痒,隔着面巾忿忿:“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究竟是谁欺人了?”步天下索性不插手司然亦和他的打斗,“我们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刚才不还群殴得很爽么?老子现在就和你打车轮战,看谁先死翘翘!”

“你还真是容易被激怒。”司然亦动作轻快而狠绝,招招干净利落,打得对手毫无招架之地:“他不过是稍稍用激将你便上当,我看,小小以后还是跟着我为好。”

“呸,老子的家务事谁让你插手了。”步天下抱臂朝旁边站了,似乎是当真不打算插手:“我刚才伤筋动骨,现在要回去找我的宝贝徒弟好好寻一寻安慰。”

说罢,他转身就走,司然亦终于气得有些牙痒,咬牙唤他的名字:“步天下,你给我记着。”

“你还是先解决到眼前的麻烦吧,老子帮你的已经够多了,再会,不送。”步天下只稍稍回了个头,勾了勾嘴角便扬长而去,司然亦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担心他会当真驾着马车带着小小离开,下手愈狠,力求速战。

刚才他和步天下之所以会被人挟持,一是因为他们低估了敌人的力量,以二敌百,实在是有些勉强,二来是为了保护好荼蘼,司然亦一直都是拿着伪装的刀在和敌人战斗,自然就落了下风。

如今他和步天下的体力也恢复得差不多,荼蘼又在手,这刚才还作威作福的人哪里是他的对手,只见他轻松将荼蘼的刀锋一转,那人便整个人都瘫倒在地,兵器跌落。

司然亦用眼角的余光瞥见小小正躲在马车旁边朝着这边观望,顺了顺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耍帅地将荼蘼一指,单脚踩上那人刚才弃掉的软剑,嚣张询问:“快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那人宁死不屈,只听咔哒一声,那一双露在面巾外的眼睛眼白一翻,竟然就在司然亦面前自尽而亡。

步天下在小小身边哼哼,顺势将她的眼睛捂住,十分严肃地训导道:“看到没,这就是这些无聊捕快的伎俩,分明知道人家会自尽,还要不遗余力地表现自己玉树临风潇洒不羁的一面,我的乖乖徒弟,你可别学坏了!”

小小在步天下的掌心掩盖下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轻轻挠过他的手心,步天下忽然觉得身上有些莫名燥热,咽了咽有些干涩的喉头,将小小拽了:“事情差不多解决了,我们还是来收拾一下残局吧。”

……

这样的场景,说是残局实在是一点不假。

等到战宇后知后觉策马返身,地上早已经躺满了横七竖八的尸体残肢。

小小原本晕血,可是经过方才那样一逞强,反倒是适应了许多,看着地上的这些残骸除了头皮发麻外没有了其余的过激反应,让步天下大大乐了一把。

战宇将马停了,不断地安抚着因为血腥味而受到刺激的马儿,面色不善地看着司然亦:“这里发生了什么?”

司然亦此时正忙着搜查方才自尽之人的身子,哪里匀得出时间理他,头也未抬便应付道:“你长了眼睛,难道就不会自己瞧?”

气煞人也!战宇向来心比天高,刚才在这山路的那边等这一行人时他便有些觉悟,明白他们是不放心他所以才对他的行为不加制止,如今等他亲眼所见这边的惨状才越发清楚,心里不禁为这样的不信任感而耿耿于怀。

“你若是不信任我,又何必邀我同行?”

“试探。”司然亦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淡淡扫一眼战宇:“你对于小小来说并非陌生人,可是我们谁也不能保证你到底是抱着什么心思去接近他,所以将你暂时留在身边查看,才是最稳妥的选择。”

这两个男人的心思何其敏锐缜密,战宇的脸色一沉,却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语,只能纵身跃下马来,站在司然亦身边不语。

不过目前看来,他至少是初步合格了,司然亦弯了弯唇角,伸手掀开了那人的面罩,发现此人面容具毁,眉毛不着痕迹地皱了皱。

“这些人是黑市派来的,身上不会留下任何表示身份的痕迹。”

战宇忽然在一旁开口,司然亦抬头看他:“你又知道?”

“切。”战宇嗤笑出声,“我不但知道这个,我还知道你司捕快的全部身价,以及,在小小身上的那个玉印的价值。”

“……”司然亦抿了抿嘴,双眼微带杀气地转向战宇:“你要知道这件事情的后果。”

“勇者何惧。”战宇丝毫不让,“只不过小小是我的朋友,我不会出卖她。”

“……我便信你一回。”良久,司然亦眼中的杀意淡去,整个人又恢复到毫不在乎的那副闲散模样,战宇前额的发梢却因为出汗而黏在一起,他伸手抹了一把刚才因为司然亦的杀气而出的冷汗,呼出一口长气,打趣:“我刚才当真快要被你给杀死了。”

“若是让我发现你有一丝值得怀疑的地方,那么,你的下场便是……”

司然亦冷眼望回战宇,战宇发现他此时正站在一个因为中了小小的毒却并未断气的人面前,没有一丝犹豫,手起刀落,结果了那人的性命。

“你的下场……便和他一个模样。”

轻轻将荼蘼抽出,宝刀上没有一丝血珠,司然亦不再理会呆在当场的战宇,转而查看整理其他人所留下的线索。

江湖上传言名满天下的第一捕快……果真是名不虚传。

……

原本被他们请来驾车的车夫因为亲眼目睹这好似炼狱的惨状之后吓得屁滚尿流,完全无法再次上路,步天下叹息一声,从身上掏出一锭分量不小的银子塞到车夫的怀里,语气低落:“下次记得,不要再接江湖人的生意。”

马夫颤抖着嘴唇将银子抱住,连马带车都弃而不顾,转身撒腿狂奔,似乎是想要逃离这场噩梦。

司然亦斜眼看了看步天下手中的钱袋,忽然狞笑出声:“我说,你拿的是我的钱包吧?”

步天下纯洁地四十五度角望天,无辜眨眼:“呀,手误。”

“你——个——混——蛋!”司然亦的声音在这幽深的山道里反复地回荡……

沾满了鲜血又被小小人为破坏了的马车自然是不能坐了,地上还有这么多的尸体,一时处理起来实在是要消耗不少功夫,小小和墨非莲两人挑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将马车里包袱都搬运下来,重新清理,看还有什么用得着的。

剩下的三个男人任劳任怨地成为了免费苦力,将这些面目狰狞的人同着马车堆在一起付之一炬,也算了结了心头一大患。

从这山道里出去不远有一处小溪,小小和墨非莲从那边采来不少艾草点燃,将味道怪异的山谷给熏了熏,司然亦和步天下也去哪里换下了一身破破烂烂的血衣,五人收拾完全,时辰已经逼近晌午。

步天下看着这地上乱七八槽的血迹,擦了擦额头上未干的溪水,道:“也不知道这样还会不会吓到其余往来的人。”

“这件事情我会派人来处理。”司然亦淡然应声,“这些人罔顾王法,落得如此下场也是罪有应得。”

“捕快冷血。”步天下半笑着将双手抱在头后,看着小小:“宝贝徒弟,你还是跟着师父我乖乖回家过日子,同这只蠢猫划清界限的好。”

“我们还是赶路吧。”墨非莲看了看从山谷的出口照进来的刺眼阳光:“要是等你们争论清楚了,估计我们也要露宿野外了。”

是了,五个人没了马车,要回昌许城便只能靠走,虽然路途不远,可是对于刚刚经历了一场苦战的三人实在是个不小的折磨,小小恹恹地扶了扶自己的额头,耷拉下了嘴角,认命地踏上了艰苦的回家路。

终于入了昌许的城门,数月不见,城里还是同着往常一样熙熙攘攘人潮涌动,颇有种“物是人非事事休”的感叹,司然亦不动声色地朝着小小的方向一瞥,回想起他们的初次相遇,不由摸摸鼻子,笑弯了眼角。

“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无期。”步天下察觉到司然亦的小动作,赶忙转身将小小朝着自己身后塞去,毕恭毕敬地对着司然亦抱拳,若非他的那张俊脸还在那里摆出一副极其不爽的模样,司然亦想必也会以为他是当真喜欢这趟旅途。

只不过他毕竟还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所以并未同步天下较真,而是继续攻击小小,道:“日后若是有需要,尽管来找我。”

“唔。”小小躲在步天下身后,声音低低,墨非莲和战宇自动站在了她的身边,一一同着司然亦话别,眼见这这个护短的捕快转身毫不拖泥带水地消失,气氛不觉有些伤感起来。

步天下却是心情最好的那个,虽然墨非莲和战宇都要暂时缩在他的流云居里借住,不过赶走了那个威胁最大的捕快,使得他步伐轻快,都开始不由自主地哼起了小曲。

其余三人跟着他身后,七转八绕,终于走到了阔别许久的流云居,常年青翠的碧竹还是老样子,透过后院的围墙微微露出一个挺拔的小角,步天下刚从身上掏出开门的钥匙,只听身后传来一声惊呼,他应声而转,顿时大惊失色面白如纸。

无处不在的亲戚

其余三人跟着他身后,七转八绕,终于走到了阔别许久的流云居,常年青翠的碧竹还是老样子,透过后院的围墙微微露出一个挺拔的小角,步天下刚从身上掏出开门的钥匙,只听身后传来一声惊呼,他应声而转,顿时大惊失色面白如纸。

……

战宇和墨非莲似乎是被人点了穴道,正浑身僵硬地站在原地,似乎是无法开口,步天下赶忙去寻找一直走到人群之后的小小,只见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正紧紧地逼着她的脖子,身后站着的人因为带了面巾看不清楚模样,可是露在外头那双妩媚的眼睛却是实实在在在看着步天下笑。

还不等他出手,那人忽然又将小小推开,直接飞身上来同步天下缠斗,步天下皱着眉毛咬着牙,似哭非哭,一连接了那人数十招,终于狠下心来飞起一脚将那人撂倒在地,忿忿地看着她道:“我说,你玩够了没?”

“你怎么又发现是我了?”那人咕噜一下便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尘一副同着步天下极为熟悉的模样,步天下不满地横了她一眼,将战宇和墨非莲的穴道都解了,又走到小小面前将她从地上扶起,关切道:“怎么样?有什么吓到?”

“我说师婶,你下手也太重了点吧,难道你还在记恨我三年前那次在你的花茶里放泻药的事?”小小方才便察觉到此人并无杀气,直到她那把几乎可以作为她身份象征的弧形匕首比上自己的脖子时,小小才终于确定了来人的身份。

只是刚才忽然被来人那样一推,她整个人都几乎扑在了地上,此时虽然被步天下扶起,可是脑子却还是有些晕乎乎的,不但看人时有些模糊,人影都是重重叠叠,一个变俩。

战宇和墨非莲站定,稍稍平复了刚才因为收到惊吓而变得有些跌宕的情绪,脸色也渐渐恢复了往常的模样。只不过在被点穴的那一刹,他们都比步天下好不到哪去,想必是因为他们认定了这人是刚才在山道里围击他们的人罢。

自打步天下认出了来人,他一直都没有好脸色给她,就连看过去的眼神都几乎含着杀气,凛冽好似寒冬时刮过面颊的风一般。

“好了好了,我不玩了。”被他这样一看,来人的心没缘由地开始心虚,霍得将脸上的面巾一摘,露出一张颇为年轻的脸,只是那双丹凤眼的眼角因为常年喜欢笑的缘故带了些许鱼尾纹,像是在昭示着她不小的年纪。

她上前几步想要拍步天下的肩膀,可是后者却揽着小小直接闪过,单单留着她伸出去的手僵硬在半空,闹得她有些尴尬。

“我说我的亲亲侄子,你现在可是越来越宝贝你家小小了。”

步天下将脸别过去不理会她,步阿姨却开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笑得奸诈:“我见你刚才整张脸都吓白了,老实交代,你最近又干了什么坏事,心虚成这样。”

“下次不要再开这种玩笑。”步天下终于出声,语气却是咄咄逼人,步阿姨冲着步天下怀里的小小无辜地摊手:“这么玩不起的男人,咱不要。”

“不要带坏我们家小小。”步天下索性不去理她,直接招呼战宇和墨非莲进门,步阿姨在出手的那一刻便料到自己会受到如此冷遇,不过自家侄子变色的画面,倒也是天下奇观。

反正也不指望步天下会搭理自己,步阿姨大摇大摆地甩着面巾,顺道帮他关了他家后院的门,哼着小曲进了流云居。

五人在客厅里坐定,步天下还是刚才的那副臭脸,小小知道他向来不待见这个性格大大咧咧的阿姨,禁不住拽了拽他的袖子,低声道:“我没事,别生气了。”

步天下原本想给她倒杯茶压压惊,只可惜这流云居太久没有住人,就连桌上的茶杯都蒙了一层小灰,他板着脸看着步娇,吩咐道:“不许给我闹事,我去洗茶杯。”

“侄子慢走。”步娇对着步天下的背影挥了挥面巾,刚瞧见他的身影消失在院门,整个人便立刻换了副模样,没大没小地凑到小小身边对着她的脸就是一捏。

“啧啧啧,我家侄子一定是虐待你了,你瞧瞧,原本挺圆润的一姑娘,咋就被他折腾成这样了呢。”

“咳。”墨非莲下意识地想歪,不由咳嗽一声,步娇忽然将视线转到她身上,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只不过那邪恶的微笑只持续了几秒,立刻又换行一副道貌岸然的神情,学着步天下刚才的模样吩咐:“小小,不许给我闹事。”

“噗。”战宇忍俊不禁,似乎也没了初到人家做客的拘谨,对着步娇抱了抱拳:“在下战宇,江湖神偷榜名列第三,不知姑娘尊姓大名。”

步娇毫不做作,爽朗回应:“我不过是一个小跑腿的了,你要是不嫌弃,叫我娇姨就好。”

“她是步天下的姨娘,也是我的师婶。”小小见墨非莲并未说话,好心解释,墨非莲眨着眼睛看了看步娇,微笑地颔首:“我是墨非莲。”

“刚才真是对不住二位了。”步娇忽然想到刚才为了同步天下开玩笑而将这两个无辜的人牵连在内,心里颇有些歉疚,只不过战宇和墨非莲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三人一来二去,倒是聊得挺欢乐。

等到步天下洗好茶杯,接了几杯清澈甘甜的泉水回来,步娇正来着墨非莲说要结拜,他的嘴角抽了几抽,重重将手上的托盘放下,半笑地看着步娇:“阿姨,你倒是挺自来熟。”

“那是自然,跑江湖除了靠双腿还要靠张嘴。”步娇反话正听,骄傲地昂了昂头,顺道露出两排白岑岑牙齿,笑得欢畅。

“……”步天下难得被说得无语一回,这世界上还能够让他吃瘪的,大概也只有这个脱线的姨娘了,好在她待小小却是极好,所以无论她怎么胡闹,他都一并承受了下来,并没有要多加阻挠的意思。

步娇心里头也明白步天下的底线,她方才除了闹着玩外,也是想看看步天下比之从前是不是放开了些,只可惜,在她看到步天下苍白脸色的那一秒,心底忍不住有些微怅。

从步天下将小小带回流云居开始,她便已经知道这丫头在他心里是不一般存在的人,只是她想不明白,既然过去了这么多年,这两个人的感觉却还是和从前一样没有任何进展,真不知道是小小太迟钝还是步天下太能忍。

当依赖成为一种习惯,恐怕就只能多情却被无情恼了。

她望向默不作声的步天下,一时气氛有些凝滞,战宇仰面一口将步天下端来的泉水饮尽,忍不住地感叹:“果然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也只有这么好的水才能够培养出昌许城这么水灵的姑娘了。”

“算你有眼光。”步娇将注意力转移到战宇身上,拍了拍身边小小水嫩的脸颊,用自豪的语气道:“我们家小小便是喝着这泉水长大的,怎么样,你小子要不要考虑一下?”

“不要在这里也干你的老本行。”步天下终于出声,截断了步娇的话语,后者飞给他一个媚眼,笑得妩媚:“老习惯了,一时也改不了,侄子你就体谅体谅阿姨吧。”

“不知娇姨做的是什么营生?”战宇忽然开口,惹得步娇有些不好意思地咳了咳,转而看着他笑:“我还有个称号叫娇牙娘,专门卖些胭脂、花粉的妇人用品,有时候运气好了,也会给大户人家选买宠妾、歌童、舞女提供个方便。”

竟然是牙婆,战宇的身子抖了抖,似乎是有些诧异。

步娇的眼神何其好,战宇的这个动作自然是逃不过她的眼睛,只是她平日里早就习惯了他人的冷嘲热讽,对于战宇一时的失态,只弯了弯嘴角,一笑置之。

当年若不是她带着步天下去接了一桩生意,她的宝贝侄子步天下也不会偶然遇见小小。虽然当时多亏了她从中斡旋才让步天下买下小小,可是她这牙婆的身份也彻底成了他心底的一个疙瘩,时时提醒着他在看到小小那一刹那心底忽然发出的锥心的痛。

她叹了口气,似乎也没了心情胡闹,而是老老实实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从步天下手下拿过来一个茶杯,润了润嗓子,开始同他说她此次前来的目的。

“我想拜托你帮我朋友个忙。”

“没空。”步天下想也没想便开口拒绝,步娇的额头上的青筋跳了一跳,伸手就直接拉上步天下的耳朵,狠狠一拽:“你出息了!有了徒弟忘了姨娘,我再问一遍,你应是不应。”

这女人下手还真是重,步天下的嘴角咧了一咧,眉毛都皱在一块,步娇见他这幅狼狈样子,越发觉得心里有气,也顾不上旁边站着的到底是谁,开口便和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

“想当年是谁又当爹又当娘地将你拉扯大?一把屎一把尿地喂养你,你个小兔崽子还敢说不试试看?你逃学,我代你向私塾的老师赔礼,这男人也忒黑,整整扣了我大半箱胭脂才肯松口,你说说,我当年养你容易么我。”

“还有,你当年和咱们镇里的那些毛小子去河里头游泳,你直接上岸把人家衣服扔河里,让人家光着屁股在镇子里裸奔哭着回家,那人把我们家的鸡都牵去了大半,你说,你现在要怎么赔偿老娘我?!”

这些鸡毛蒜皮的成年往事被她忽然翻出来,步天下的面子都有些挂不住,俊秀的脸上难得闪过一丝红晕,小小看着自己师父被人拽着耳朵好似自己当年被步天下拽着训斥一副模样,忍不住歪了歪嘴,整个人傻在了当场。

一份交易(修)

也不管步天下乐意不乐意,总之步娇是铁了心地要在流云居住下,墨非莲和战宇也是小小邀请来的客人,自然是要同着他们住在一起。原本有些寂寥的流云居忽然变得热热闹闹,反倒让原本的主人觉着有一丝微不可查的惆怅来。

好在流云居占地不小,客房也算阔绰,每个人都分到了一间独立的房间,免去了不少不必要的麻烦。

大家凑在一起吃完晚饭,天色尚早,只可惜城里并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战宇他们身为客人也不便造次,虽然心里头有些小遗憾,不过还是乖乖地道别,四下散去回了自己的房间。

许久未归家,四周的一切都显得如此熟悉而可爱,小小迈着轻快的步子跨过院门,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刚刚行到门口,却忽然发现后头一直有人跟着她,下意识地将身子转了过去,闷声询问:“你跟着我作什么?”

步天下稍愣,忽然扬唇露出一个揶揄的微笑,道:“怎么,莫非才出去这么有小会儿,你就忘记了我们俩一直都是住在一个屋里头?”

“呃。”这么久习惯了在外头独居,倒是当真忘记了还有这档子事情,小小的脸有些泛红,嘴却高高撅起,想是要开口说些什么。

步天下虽然明白她的心思,却不会让她如意,还不等她出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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