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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盆洗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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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哪里是在安慰,分明就是威胁。季小小含泪用另一只手蹭了蹭被司然亦握过的爪子,转脸看着小二:“麻烦你再将菜名报一遍。”
“啊……哦,好。”不消片刻,小二便回神过来,噼里啪啦倒豆子一般开讲。
这一次季小小再也不敢走神,听得是一字不漏,待到他念完,她兴冲冲地想要点自己喜欢菜,却听对面的司然亦插话:“随便上几道小炒,来一壶老酒。”
季小小的嘴刚张到一半,听他如此迅速就将事情给解决了,气得双颊羞红,衬上她今日这一身衣裳倒有几分娇俏的味道,司然亦无视她眼中的怒火,只是以微笑应万变奇Qisuu。сom书,扔下些铜钱,打发小二去了。
季小小鼓足了腮帮子瞪他,兴师问罪:“你不是让我点菜么?”
司然亦理直气壮:“可是我见你一直都不开口,我便帮着你做决定,这样不好么?”
他说话时不似其他捕快,总喜欢装作一身正气,反倒是似笑非笑,微微扬起的嘴角好似天生一般,让狭长的眼睛也染上笑意,如此一副长相,果真是风流又轻佻。
步天下虽然平日里喜欢嘻嘻哈哈,但是却也只有在和季小小在一起时才会如此,这司然亦竟然不分场合就这样公然调情,实在是让人不得不怀疑他的捕快身份。
季小小吃了哑巴亏,大抵也明白了同这样的人将道理也不过是鸡同鸭讲,索性再次闭嘴不言,用沉默来表示自己的抗议。
见小小闷不吭声,司然亦似乎也耐不住寂寞,竟然主动挑起话题:“当日,你为什么要将我的玉印拿去?”
小小转转眼珠,实话实说:“因为好玩。”
“好玩?”司然亦慢慢回味这两个字,拉长了音接着问:“难道不是为了报复?”
“报复什么?”这下换做小小一头雾水,不解地看着他。
“报复……我将你拐、上、床。”
“呸呸呸。”小小最恼这样口无遮拦的人,常常搬弄是非无中生有颠倒黑白毁人清誉,正色看他:“我和你什么都没有,所以麻烦司捕快您口下留情。”
司然亦不去看她,只是转着手下的酒杯,显得有些怅然:“是啊,如今我倒是后悔了,为什么当日不做出些什么。”
“你,你在说什么!”小小拔高了声音,几乎将四周的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这边,司然亦浑然不觉,依旧浅浅一笑:“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
一顿饭下来,小小是吃得汗流浃背神情恍惚,倒是司然亦,似乎颇为满足,竟然还意图拉着她一起进行饭后的散步。
小小好似被猫儿逮着的老鼠,根本就找不到生路,只能在垂死前那么小小地挣扎一下,仰面看他:“我说司大捕头,你就放过我吧?”
“嗯?”司然亦满脸笑容地回过头来,“此话怎讲?”
“您要那块玉印,我回客栈拿给你便是,从此我俩井水不犯河水。”小小两指并拢举天发誓,心底倒是在嘀咕,就算天打雷劈也一定是劈你。
只可惜,知季小小者司然亦也,知司然亦者,却并非季小小也,司大捕快懒洋洋将双手抱在脑后,一口回绝:“我不要。”
“为毛?!”小小四十五度仰面看他,泪如宽海带条。
司然亦难得笑得如此邪恶,在这朗朗夜色之下倒露出些鬼魅的味道:“因为那东西只要在你身上一天,我便有的是借口将你逮捕归案。”
宛若晴天里的一个霹雳,季小小在淡淡月色之下彻底石化,被微风吹散。
一路无语。
司然亦一直走在前头,脚步不快也不慢,似乎是顾及着心情低落的季小小,时而还会顿下步子,让季小小跟上了,才接着朝前走。
只可惜季小小魂飞天外,失魂落魄,眼里头只有这好像没有尽头的青石板路,一格格,一片片,蔓延到了无穷远的远方。
河边的柳树早就枝繁叶茂,夏季的风自河面上吹来,带了些河水的湿气,非但不让人觉得神清气爽,倒让人觉得有些烦闷。
司然亦看一眼路边那些聚在树下纳凉的居民,伸手拉了拉季小小的手,道:“你怎么看?”
季小小总算是回神过来,朝着那边撇一眼,语气淡淡:“生活安逸。”
“你又知道,这些人的安逸是从何处而来?”
小小冲着司然亦翻一个白眼,似乎有些不满:“莫非你还想说,是因为你们这些捕快心怀百姓,所以他们才如此安居乐业?”
“你若是这么想,我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司然亦笑,脸上神色却是一凛,双眼里忽然带上了些认真:“我却是觉得,他们能够这样平和地生活下去,只因为他们有一颗知足常乐的心。”
小小从未见过这样严肃的司然亦,一时间反而无法适应,戳了戳他笔直的背脊,道:“怎么,忽然间有感而发?”
司然亦不恼,只是将头垂下,遮住大半光线:“我不过是因为此时心情比平时都来得要宁静许多。”
季小小不明白他的话中所指,更加不懂他这般欲说还休,歪了歪脖子,想瞧清楚他如今到底是喜是悲,却刚刚触碰到他望过来的一双眸子,亮得有些刺眼。
四周的夏风毫不间断地吹着,将耳畔调皮的发丝都撩到了脸侧,小小刚想伸手将那些头发顺下来,司然亦的手却先她一步,伸向她的脸。
她呆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下一秒,她的脸颊被人重重掐住,疼得她嗷嗷直叫。
“喂!混蛋司然亦,你在干什么?”
肇事者继续抬步朝前走,甚至连头都懒得再回,声音懒懒散散:“莫非你还以为我会帮你顺发?早八辈子吧。”
小小在原地跳脚,却也恨恨自己偏生就是没有办法阻挡他的调戏,闷了好半天,还是耷拉着脑袋,讪讪地跟了上去。
谁知道司然亦这样带着她绕了大半个圈子,最后竟然走到了悦来客栈。
季小小站在自己所住的客栈前边,抬头去瞧身边的风流捕快,将牙磨得直响:“你该不会想说,你也偏巧住在这里吧?”
“这到不是。”司然亦爽快回答,“只不过忽然之间觉得老住在衙门也没什么意思,偶尔换换口味体察民情也不错。”
同他说话实在是对牛弹琴。季小小已经再无力气去理会他的胡搅蛮缠,只叹一口气,独自走朝着客栈的里边走了去。
司然亦在身后唤她:“今晚别睡得太早,我会随时去找你。”
小小脚下一个踉跄,险些绊倒在楼梯上。
身后,风流捕快斜倚着柜台,目不斜视,却笑得分外温和素雅。
……
所以,意料之中,季小小当夜严重失眠。
她的脑子里反反复复,来来回回,都是司然亦分别前说的那句半真半假的话语。
今晚会随时前来?这么晚了,他还来找她做什么?
呸呸,绝对不是那些少儿不宜的东西,小小捂了捂有些发烫的脸颊,又翻了个身子,转向能够瞧见月亮的方向,睁大了眼睛,毫无睡意。
如果此时失眠的是步天下,他便是轻手轻脚地流出房去,或是在温泉,或是在亭园,独自一人抬头望月。
季小小曾经好奇,跟上去过一回,刚走没几步便被他发现,逮了个当场,只得对着步天下讪笑。
她只是不明白,像步天下这样乐天的人,竟然也会有辗转难眠的时刻,那些个夜晚他看着她的欲说还休,又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就好像今日司然亦的那句“此时的心情异常宁静”,究竟为的是空蒙的月色,他人平和安逸的生活,还是……
“咚咚咚。”还不等季小小寻到答案,外头的门板却被人敲得直响,今晚当真有人来她的房门找她。
她屏息去听,不敢弄出一点儿声响,将身子缩成一团,成怕外头的人用强。
不出所料,前来的人是司然亦,季小小听到门上传来一声闷响,大概是他就这样就势靠在上头,声音隔着门板有些低沉,意思却能够清晰传到:“季小小开门,我知道你没有睡着。”
季小小在心里反驳:你又没见着,又怎么会知道我睡没睡着,反正此刻是在客栈,谅你也闹不出什么动静。将耳朵一捂,打算眼不见为净。
只可惜她低估了司捕头的脸皮厚度,他在外头等得不耐烦了,竟然开始自言自语,不,又或者在同她说话,从那一日两人在床上相见说起,加油添醋,不堪入耳。
季小小怒拍床板一跃而起,甚至连鞋都来不及穿,直接光脚将门闩拔了,正准备破口大骂,司然亦却一个闪身进了她屋内,从后头将她嘴巴一捂,顺道将门合上,插上门闩。
小小总算知道自己又犯错了,沉不住气可是小偷的大忌,也不知道步天下当初是为了什么选上她当他徒弟。
她伸手推了推司然亦的手臂,徒劳,只能任他将自己带到床边,两人并肩坐下,这才得了口喘气的机会。
正想开口问司然亦到底又在发的什么神经,却见对面的男子眉头忽然皱得老高,面容之间隐隐带着几分怒意,一把拽过她的脚踝,握在掌心里,喝道:“晚上天凉,你居然不穿鞋便随便走动,你……”
官贼联手
小小的脚脖子被他这样握着,挣开他也不是,不挣开也不是,只能红着脸低了头咬唇不语。司然亦默不吭声,一直将她脚丫子上沾上的灰尘都仔细地擦干净了,塞进被子里盖住,这才肯放过她。
季小小哪里愿意口软,拿眼横了瞪他,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却见司然亦地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压低了声音:“小心隔墙有耳。”
他居然也知道隔墙有耳这个词,小小气结,也不知道刚才那个在她房门口闹得正欢的那人到底是谁。
见季小小一直这般气急败坏,司然亦转了转眼珠子,忽然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笑得暧昧:“你该不会,一直都想多了吧?”
“呃。”被人说中心思,小小终于心虚地转移了话题,道:“那你说,你来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
司然亦正色看她,态度端正判若两人:“我来找你,是为了碧游堡内失窃的事情。”
……
碧游堡里的那档子事小小早就有所耳闻,不然她也不会特地潜入堡内从而遇见到墨非莲。
只不过,比起她的道听途说,司然亦掌握的信息更加权威,也更加准确罢了。
一张不大的床位,小小抱着薄毯坐在最里头,双手缠着自己的膝盖将下巴搁在上头,司然亦褪去鞋袜,大大咧咧抱头睡在外边,…qī…shu…wang…狭长的眼睛在月光下随着他眨眼的频率忽明忽暗,倒像是高悬在天边的一颗璀璨的星辰。
小小看着他舒展开来的长腿和修长的上身,气鼓鼓地鼓着腮帮子暗自嫉妒,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赶忙将视线转向一旁的窗户。
司然亦的眼睛忽然完全闭上,开口问一边的小小:“你对整件案子怎么看?”
“干我什么事?”小小不愿配合,蹭了蹭自己的小下巴,声音低沉。
“玉、印……”这两个字自他口中说出,就如同那些乡下巫师下的降头一般,小小立刻缩了缩脖子,底气不足:“我可以偷偷还给你。”
“我也可以偷偷再放回你身上。”司然亦笑,终于将眼神转到她的身上,“你认为他们会相信一个捕快还是一个惯偷?”
完败,彻底的完败,小小被堵得无话可说,决定举旗投诚。
她略微沉吟,想了想自己那日潜入碧游堡时的情况,说出了心底的疑惑:“碧游堡再怎么说也算得上是武林中的佼佼者,可是夜间的防备也太过薄弱,巡夜的人大多都是新入门的弟子,也只能吓唬那些没什么经验的小贼了。”
见她终于开口,司然亦扬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声音低低柔柔:“是啊,这个事情游堡主有特地同我解释过,你想这是为什么知道么?”
“说话只说一半可不是男子汉所为。”小小明白他这是打算彻底将她拉下马,只是心里却好像装了一只求知的猫,一直用爪子在挠啊挠得。
“你现在可是和我在一条船上了。”司然亦轻描淡写,侧了个身子以方便直接看她,道:“你猜他是怎么说。”
混蛋!大混蛋!完全就是在掉她的胃口,季小小真恨不得用脚丫子将他直接踹下床去,不过又想到刚才他对自己的呵护,顿了顿,败阵下来:“快说!”
“真是,求人都这么不温柔。”司然亦笑着抱怨,不再卖关子:“他说,因为他有预感,碧游堡会出事。”
……这话怎么说?
“你知道我为什么千里迢迢来这天止山么?”
小小忽然想到江湖七少给师父下的那个战贴,抹了把冷汗,道:“大概,是因为那个碧游堡举办的武林兵器大会吧。”
“看来你还不笨。”司然亦随时不忘打击爱抚一下小小脆弱的心灵,“每年的这个时候碧游堡都是天下豪杰瞩目的焦点,更不用提那些前来参加比试的武林人士随身携带的宝刀兵器,无论哪一个,可能都会成为日后武林的珍品。”
小小倒是没怎么觉得这些破铜烂铁能值多少银子,但是她多多少少也听步天下提及过黑市的事情,说是武林上层的某些人特别喜欢收藏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所以他们就特地组织了一个秘密的黑市。
黑市上前来贩卖东西的大多都是匿名的小偷,什么宝石翡翠飞镖暗器,有时间就连人命也卖,平日里一把回炉重造铁匠还嫌麻烦的宝刀到了黑市上,也许能被那些人抬到天价。
也难怪这些小偷为了武器而趋之若鹜,若是当真让他们得手了这次大会上被众人评选出来的最优秀的兵器,拿去黑市上头卖,也许这辈子都可以金盆洗手,退出江湖。
她顺着司然亦的提示继续朝下想:“所以,游翎然就先放出消息,给大家一个碧游堡闹鬼的错觉,然后再鼓足了劲抓大鬼?”
“八九不离十。”司然亦枕着自己的手臂,有些不以为然:“只不过他觉得单单凭借碧游堡的力量还不足以完成这一切,所以就找上了我,然后,我就找上了你。”
说到最后,他竟然笑了起来,小小实在不明白他的面部表情到底是表达着怎样的心情,不去管他,而是直接反问:“可是,你干嘛要找上我?”
“你怎么这么多为什么?”司然亦不满地看她:“你可知道你的师父到底是谁。”
听见司然亦忽然提起自己的师父,季小小的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没有显现太多,而是装傻问道:“我师父,怎么了?”
“别人也许不知道,可是我却早就把你查得一清二楚,步天下的徒弟从来都不会出大乱子。”司然亦的声音忽然变得很淡,在宁静的夏夜里不一时便消散得无影无踪,季小小觉得自己后背上全是被他这一句话给吓出来的冷汗。
他,竟然早就将自己调查得一清二楚。
这到底是何其可怕的男子?
……
那一夜,司然亦说完最后那句让小小寝食难安的话便自顾睡去。
季小小独自一人晒着月亮,就这样蜷缩着,睁大了眼睛,反复地琢磨身边人的心思。
一直闹到第二天清晨,她这才支撑不住,恍恍惚惚地眯了眼皮子,准备着休息。
可是司然亦却不让她好过,太阳初升,小小便觉得有人在掐自己的脸,一下一下,跟揉面团一样使了大劲,疼得她眼泪都要掉出来。
“师父,我好累。”她像往常一样撒娇,将头埋得更低,恨不得整个人都缩到一起。
司然亦听见小小这样孩子气地和他求情,不由得微微一笑,手下的力度却也减轻了一些,改为对着她的耳朵吹气:“你若是再不起来,为师的惩罚可就加倍。”
“啊!”
这句话的杀伤力太大,他刚刚说完,前一刻还赖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的季小小顿时条件发射地跳起身子,司然亦反应快,立刻闪到床边坐着,笑着看她。
小小被那句简直让她痛不欲生的话从美梦里拉出,刚想起身去跟师父狡辩,却发现自己现在根本就不在流云居,身边也不是那个笑得万分欠揍的无良师父,高昂的气焰顿时消减了大半。
“怎么,你莫非还当真要我代替你师父好好训练你?”司然亦在一边打趣,小小混沌的脑子又清醒了一分,转身来看着他:“不管,我要睡觉。”
“随便你。”司然亦双臂还胸,浅笑要挟:“反正现在时间还早,我还能去衙门一躺,以后你可就得整日枕着女监里头的稻草睡了。”
……小小欲哭无泪,昨晚上怎么就一时性起接受了他的威胁呢?反正横竖都是死,大丈夫就应该威武不屈啊……
可惜她是小女子,所以将司然亦赶出了房间,她老老实实起身梳洗,换了身利索的衣服,爬下楼去寻他。
刚刚到大堂,司然亦正坐在角落里头哦品茶,修长的手指捧着一个缺了一角的瓷杯也能喝得悠然自得,快活好似神仙,想让人无视都不行。小小几步跃到他面前,抽出他对面的椅子坐下,看着他:“我们上午去哪?”
按照常理,捕快查案,自然是要到处寻找线索。
小小虽然没在这个官职上待过,可是却被这个官职的人追着跑过,如今见司然亦悠哉游哉,怎么瞧着也不像是全力以赴的样子,又忍不住加了一句,道:“难道你还没有正式接下碧游堡的这个案子?”
司然亦继续喝茶,好像没有听见小小的问题一般,一直到那杯茶被他喝去大半,他这才悠悠然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看着季小小:“我记得,我接手下来的案子,只有关于你那个掉了玉佩的好姐姐。”
这和她的问题有什么关系,小小不满,刚想接着追问,可是见司然亦这幅胸有成竹的模样,忽然醒悟:“你的意思是……”
司然亦不语,只是微微颔首表示默认,季小小抽吸了一口凉气,对着他摇头。
“你摇什么头。”司然亦敲打着瓷杯的边缘,淡淡看着那些白雾从他指尖腾空而散,声音清冷:“若不是这样,恐怕就打草惊蛇了。”
“你这样活着,难道就不累么。”季小小平复了下自己受惊的心情,小心翼翼的发问,顺带着仔细观察司然亦微妙的面部表情,却见他还是和往常一样回给她淡淡一笑,道:“快些吃吧,我们待会还要上碧游堡找你的好姐姐一趟。”
神秘玉佩
这次拜访碧游堡,要比季小小想象中的顺利许多。
司然亦不过是对着看门人一阵耳语,那人便脸色微变,换上一副毕恭毕敬的脸孔看一眼司然亦身后的季小小,客气道:“二位请稍等,我这就去同管家禀报一番。”
“有劳。”司然亦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对着那人抱了抱拳,小小在一边看得满身恶寒,自鼻子里哼出一声,以表自己的不屑。
司然亦见小小如此,也不恼,只是笑盈盈抱臂随意的靠在碧游堡门外,斜眼看她,道:“怎么?被拒之门外发小姐脾气?”
“才不是。”小小几步行到司然亦身边,抬头去看他,撇撇自己的嘴:“我不过是看不惯某人这幅德行,真是虚、伪。”
“哦?”被她暗讽,司然亦不过是摸摸自己的后脑勺,依然笑得风流:“那么,就请季姑娘多多包涵,在下感激不尽。”
……懒得理他,小小翻着白眼寻着另外一边靠了,独自抬头,看着湛蓝如洗的天。
不出多时,碧游堡的大门再次打开,从里头出来一个管事模样的大叔,看了看司然亦,又瞧了一眼季小小,最终还是将眼神停在小小身上,道:“是你要见墨非莲?”
“啊?”小小被问得一愣,见司然亦在一旁悠然自得假装与他无关,恨得牙痒痒,也只得点头,回应:“是我。”
管家用探究的目光将她从头到脚从脚到头,来回打量了好几遍,也不知道究竟在看些什么,小小强忍住心底想要炸毛的欲望,用指尖掐了掐掌心的肉,勉强露出一个惨绝人寰的微笑。
待到他终于看够,小小的耐心也用到了极致,对面的人微微侧身,让出一条路,好让小小看清楚里头的构造,语气还算客气:“这位姑娘且跟我来,我已经派人去寻了墨非莲。”
“好。”有气无力地应着,小小也不愿再同他纠缠,反正自己现在是在人家的地盘上,他说什么,便是什么罢。
……
真正走进了碧游堡,小小这才发觉,自己上一次前来行窃时所见到的场景,比其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那一日虽然有月色相照,只可惜小小到底有些做贼心虚,加之四周又有夜巡的弟子,实在是不方便光明正大地大肆玩赏,可是今日不同,有人带路,又名正言顺,所以她乐得清闲自在,放宽了心开始东瞧西看。
司然亦一直静静跟在她身后,默不做声,只是偶尔看看她一脸惊奇或者艳羡的神情,勾勾嘴角。
三人正这样走着,忽然一阵悠扬的琴声从远方随风而至,小小耳朵较常人要利,听见如此天籁之声,忍不住地开口询问在前头带路的管家:“好美的琴声,也不知道是怎样的女子才能弹奏出这么好听的歌来?”
司然亦在后头笑她:“反正不会是你,就连赞美的话都说得这样庸俗不堪,你也的确是朽木不可雕了。”
小小不满地撅嘴,在心里暗道:莫非当真要学着那些无聊的士子,说着什么大珠小珠铿然落地之类虚无飘渺的恭维词语才算雅致?她倒只是觉得这琴声挺美,曲子流畅,却实在是再也说不出任何的优点来。
却没有想到,她的话刚刚问出,前面的管家却脸色一暗,司然亦不动声色将管家的一举一动都暗自记在心里,笑嘻嘻的看着季小小:“怎么,你问这个,莫非还想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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