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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盆洗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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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有想到,她的话刚刚问出,前面的管家却脸色一暗,司然亦不动声色将管家的一举一动都暗自记在心里,笑嘻嘻的看着季小小:“怎么,你问这个,莫非还想拜她为师?”
小小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要引出这个话题,正在迷惘之间,一边的管家忽然发话,语气之中含着些许悲悯:“关于这位弹琴的姑娘,我想二位最好还是少打听得为妙。”
这是为什么?小小正要开口去问,司然亦却偷偷凑近了去掐她的手臂,截了她的话淡淡点头:“多谢您的提醒,我们记下了。”
“哎。”管事的看一眼季小小,也不知道究竟是怜惜还是不解,只是不再说话,低头闷声继续在前带路。
季小小大概也在其中看出了些猫腻,对着司然亦挤眉弄眼,后者却毫无回应,气得她直跳脚。
司然亦敛眸不言,只是轻轻按上小小的肩膀,对着她严肃地摇摇头,拽着她的胳膊,快步跟上前头的人。
这个人,性格如此阴晴不定,小小同他待在一起这样久也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如今见他忽然如此,也明白现在不是自己使性子的时候,将嘴乖乖闭了,也快步跟上。
管事的一路将他们引到碧游堡一处较为偏僻的客厅,又让下人端上茶水,站在门槛处看着他们:“墨非莲马上便到,二位稍等,老身还有要事,先行一步。”
“有劳您了。”司然亦继续同着他客套,面上一丝不苟,举止礼仪都无懈可击,小小站在他身后有些讪讪,忽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是扯动着嘴角,给他一个道别的微笑。
好在那管家也无心停留,并未在意小小的失礼,司然亦见他走远了,转身随意坐了,取了桌上沏满茶水的茶壶径自倒水,微微小抿一口,禁不住赞道:“果然好茶。”
小小向来不明白这些看起来黑不溜秋的东西到底有什么不同,碧螺春或者铁观音,对她而言都和普通的粗茶梗子无异,步天下常常笑她牛嚼牡丹,却也并不勉强她学习这些东西。
她见司然亦喝得如此满足,忽然又想到今儿个早上他在客栈里喝的那杯茶水,虽然动作还是如出一辙,不过面上倒是当真多出了些享受的意思。
这个男人,虽然掩盖得很好,可是还是会在不经意之间露出最真实的本性啊。小小在心底无意地叹息,不自觉,也稍稍翘了嘴角。
此刻日头已经上来,太阳火辣辣的,将外头的景色都笼罩在金灿灿的光芒之下,但是屋内却毫无窒闷之感,反倒和半夜一般凉爽。小小等不到墨非莲,只能在这客厅里上蹿下跳,似乎在寻找这什么。司然亦品完茶,对她的举动不置一词,见她独自一人折腾了许久,似乎有些败兴,这才伸手指了指隔间同她解释:“是冰块。”
小小顺着他指的方向将布帘子一揭,果然一股凉意便迎面而来,司然亦在一旁解释:“我虽然不知道这间房子到底有什么用,但是上一回游翎然来找我,也是让人在这里运的冰块。”
“这些冰块能保存到夏天,实在是太厉害了。”小小在心里估摸着在流云居里也折腾一个这样的小房子,这样她便不必担心夏季的闷热了。
司然亦微微摇头,却也不想再打消她的积极性,索性不再说这个话题,只是一心一意的等待着墨非莲的到来。
一直等了好久,小小都没有了再闹的精力,恹恹地坐在靠椅之上侧头看着身边的司然亦,反问:“你说,这碧游堡的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司然亦不答,只是接着她的问题继续朝下说:“与其去想这个,不如去想墨非莲本身。”
“小莲?她怎么了?”小小刚刚来了些精神,想要拽着司然亦打听墨非莲的身份,忽然门口来了一阵风,紧接着一股呛人的脂粉气息便迎面而来,小小杏眼一圆惊慌的看向门口,终于看到她今日千呼万唤的人。
只是今日,墨非莲却不再是初见小小时的打扮,而是浓妆艳抹,满头的金钗步摇,手上的白玉扳指大得过分,一张秀丽的脸在这样的装扮之下,显得庸俗不堪。
小小张大的嘴好半晌何不拢,司然亦又为自己添了一杯茶,波澜不惊地看着墨非莲,微笑道:“四周无人监听,姑娘大可放心。”
墨非莲听到司然亦此语,画了厚厚眼妆的大眼睛骨碌碌一转,原本高挺着的胸脯也放了下来,晃了晃有些吃不消的身子,一屁股毫不优雅地坐在了一边的座位上。
小小看看司然亦,又瞧瞧墨非莲,实在是不明白他们之间到底打的什么哑谜,只能小心假设大胆求证,拽了拽墨非莲的衣袖,道:“小莲,你今儿个,到底是怎么了?”
墨非莲揉了揉有些发胀的手臂,撅嘴回到:“一言难尽。”又将视线转到司然亦身上:“不知道公务繁忙的大捕快今日拜访,所谓何事?”
“好说。”司然亦正身坐好,狭长的眼睛里满是了然的微笑:“今日在下拜访,是为了上一回姑娘的玉佩失窃一事。”
“哦。”墨非莲应了一声,脸上却没有过多表情,让小小觉得有些陌生,司然亦却是公事公办,开始问话:“不知道姑娘丢失的那块玉佩,究竟是何颜色。”
“橘色。”
“上头是什么花纹?”
“普通的云纹。”
……
几个来回,听得小小更是满头雾水。这些问题上一回司然亦不是已经问过了,莫非他今日来是来找墨非莲求证?难道他当真怀疑碧游堡内的失窃案是小莲所为?
满腹的疑问无处诉说,小小只能支着下巴看着这两个人你来我往,表情肃穆。
司然亦忽然见问得差不多了,忽然话锋一转,道:“不知道姑娘自称这块玉佩是你所有,敢问上头可有什么特殊的标志,能够证明你所言不虚。”
墨非莲脸色不善,却也没有拂他的面子,微微想了想,开口:“那块玉佩的内侧有一行小字,若非用心去看,平常人是决计不会发觉。”
小小微怔,她当日偷了这块玉佩,一时手痒也好奇地查看了一番,的确是没有发觉原来玉佩内侧还有文字,如今见墨非莲这样一说,才真正意识到这块玉佩对她的意义。
绝对不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不然她不会随身携带,不然她不会记得上面这样细微的地方,只是,它对于墨非莲,到底又意味着什么呢?
茶馆之行
从碧游堡出来,已经过了午饭时间。
墨非莲一反常态,并未留着小小在碧游堡吃饭,神态冷淡客气,反而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味道,这让小小十分费解。倒是司然亦,一副我理解没关系的寻常态度,微笑着提着小小的领口,将心不甘情不愿的她带了出去。
两人一同走在大街之上,小小一直想着方才那个有些冷淡的小莲,哀怨的搅着自己的手指,心不在焉。司然亦不动声色靠得近了些,弯了腰对着她的耳朵低语:“在想些什么?”
小小将怨念的眼神投射到司然亦身上:“你难道就不觉得,今天的小莲怪怪的么?”
“是么?”司然亦无所谓地摊手,笑得随意:“也许,她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吧?”
不得已的苦衷?小小在心底反复回味司然亦这意味颇深的一句话,却怎么也找不到一点头绪。
司然亦见她如此,浅笑摇头,岔开话题:“中午想吃些什么。”
“呃。”小小的注意终于被转移,转了转眼珠,有些愕然的看着他:“你不会想说,我中午还是和你一块吃吧?”
“没想到你才跟着我这么短的时间,脑瓜子倒是聪明了许多。”司然亦摸着自己的下巴笑得得意,季小小拍掉自己手臂上生出来的鸡皮疙瘩,斜眼瞪他:“我为什么要跟着你一起吃?”
“因为,你下午还要跟着我再去一个地方。”司然亦爽快地应道,小小不明白他到底卖的什么关子,只能百折不挠越挫越勇地反问:“我们要去哪?”
这次,司然亦终于没有再吊她胃口,而是指了指前方的路口:“我们去这镇子里最大的茶馆里坐坐。”
……
今天司然亦大概是喝茶喝上了脑。
看着对面再次捧着茶杯怡然自得的男人,季小小将自己的鼻子凑上去嗅嗅从瓷杯里袅袅上升的白雾,皱了眉头:“好苦的茶。”
司然亦悠然品一口绛红色的茶水,状似无意的感叹:“有的东西,总是先苦后甜。”
这话倒是颇有哲理,季小小想起自己最初到流云居时所受的那番堪称非人的磨砺,如今都是感慨颇深。若非当年步天下的狠心,今日的她还不知道在哪里躲着哭呢。
下午的时光总是比较闲适。茶馆里并不算萧条,一些喜欢热闹的大老爷们都带着自家的家丁摆场子占据着茶馆的一角,悠闲地让下人摇着扇子,品茶小憩。
最吸引季小小的眼球的,倒不是这些富得流油的商人,而是在茶馆正中央淡然品茗的一位中年男子。
司然亦见小小的眼珠子一直围着那人打转,似乎觉得有些好笑,忍不住出声提醒:“别惦记人家,他可是名草有主的人了。”
小小白他:“我看起来像这么没有节操的女人么。”
“那么你干嘛连眼珠子都不转一下地盯着他?”
“因为啊……”小小心里还想着刚才司然亦对着她卖关子的事情,所以此时说话也刻意打了个停顿,想吊吊他的胃口。
“不想说就算了。”司然亦吃准了她会自己忍不住,所以干脆不去看她,而是翘了二郎腿,托着自己的下巴,将视线转向茶馆的外头。
真是占不到一点儿便宜,季小小无力地投降,开始解释:“因为我觉得他同这整个茶馆的气场都格格不入。”
“你可知道他是谁?”司然亦忽然开口。
小小想了想,老实摇头:“莫非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
“呵。”司然亦笑,“我今天来这个茶馆,就是为了会会他。”
话音刚落,司然亦便站起身子,嘴角依旧是挂着他的招牌微笑,将佩刀握在自己手中,留小小一人独自坐在座位上,满脸的疑问。
他所走向的地方不是其他,正是那个中年男人所坐的位置。青天白日里有人带着刀剑跑到你身边套近乎,是个人大约都是不会理会的,小小支着耳朵准备着听热闹,端起桌上的茶水当做遮掩,杏眼瞪圆了,死死地守着那边的一举一动。
司然亦走近了他,却并不急着搭话,而是在他对面的排椅上做了,对着一旁的小二招呼:“给爷上一壶上等的白牡丹。”
那小二闻言一愣,看着司然亦道:“对不住了,客官,我们这里可是茶铺,不卖花。”
司然亦但笑不语。
身边的那人竟然停下手中的动作,冷冷看一眼对面的司然亦,这让季小小颇为吃惊。
“怎么,你一个卖茶的,竟然都不知道白牡丹?”
“这……”小二好生尴尬,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这位爷,只能将无助的视线投向司然亦身边的男人。
原来,他竟然是这座茶馆的幕后老板,季小小倒抽了一口冷气,不小心咽下一口苦茶,险些呛出眼泪来。
“你先下去吧。”中年男子忽然开口,将小二使唤下去,小二得了吩咐,立刻跑得没了影,司然亦礼貌微笑:“幸会,茶老板。”
原来这人姓茶。小小心想,这到是一个特别的姓氏,步天下曾经逼着她背过百家姓,她觉得“柴米油盐酱醋茶”这几个姓氏都别致地有趣,所以记得尤其牢固。
“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情?”茶老板态度不善,板着的棺材脸上根本看不出任何表情,就连季小小也能察觉到他似乎并不高兴有人前来打扰他品茶,禁不住为司然亦抹了把冷汗。
“在下司然亦,有一件事情一直不明白,所以特地前来向茶老板请示。”
茶老板的眼睛眯了眯,态度较之方才又冷了一分:“我不过是个做小本生意的普通商人,恐怕来不敢劳烦司捕快的大驾。”
他竟然知道司然亦!季小小一惊。没想到司然亦竟然闻名如此,实在是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我和聪明人说话从来都不喜欢拐弯抹角。”司然亦若有似无的朝着季小小的方向扫了一眼,那神态似乎在说着:我跟你说话可是费劲了心思拐弯抹角,气得小小又是一阵咬牙。
见小小再次被自己激怒,司然亦微笑着将视线收回,无视茶老板话语中明显的逐客意味,自顾地向下说着:“在下最近有件要案在身,要向茶老板打听一个人。”
“我不知道,司捕快请回。”茶老板神色之中带着一丝愠怒,拂袖欲起,司然亦先他一步,将刀鞘一伸,阻了他的动作,温和开口:“茶老板不必着急,我们不如找个地方慢慢谈。”
“你,这是威胁?”茶老板倒也站住,只是却没有慌乱,而是神态自若,好像完全不介意横在自己腰间的是司然亦的宝刀。
“碧游堡,我只想知道碧游堡里游翎然前些年娶进堡里的那位夫人。”司然亦一字一顿,说完了最后一句。
……
三年前,正是碧游堡崛起于武林的那一年。原本体弱多病的游翎然为了冲喜,新娶进了一门媳妇,似乎是当时江湖的名门之秀,惹得江湖豪侠好生艳羡。
当年,江湖中人都在纷纷议论此事,想一睹此位夫人的芳容,却没有料到游堡主爱妻如此,竟然从未将这位夫人的半点消息泄露于外,白白浪费了好些人的期待。
茶老板将司然亦和季小小领到茶楼内院一处雅间,让人在房里燃了熏香,茶不离手淡淡道:“这么多年,碧游堡从未传说任何游堡主有后的消息,也没听说这位夫人有所出,久而久之,这事情反倒成了许多人的笑柄。”
“据我所知,游堡主似乎在这门婚事之后,身体忽然好转,下了大力气整顿碧游堡,然后在当年的武林英雄大会上一举成名,成就了碧游堡的今日。”
“一点没错。”茶老板接口:“我也对游堡主的病有所耳闻,只是苦于自己不是学医的料,所以只能无奈旁观,等待着事情的发展。”
“莫非茶兄相信这冲喜的作用?”司然亦笑,语气里含着些不屑,大约是他根本就觉得游翎然当年的娶妻治病之事完全是一个笑话。
茶老板终于微微勾了嘴角:“自然是不相信了。”
小小在一旁坐了,完全插不上一句话,只能一心一意地尝试记住这两个男人交谈的只言片语,企图从中寻找到一点有用的信息。
游翎然三年前已经有了正妻,可是为什么自己当日夜谈碧游堡时看到墨非莲房间里的那些东西却又是游翎然所赠?
说起游翎然,墨非莲脸上三分怨恼七分漠然,那么,她同当年游堡主的娶妻一事到底又有什么关系?
“既然司捕快对当年之事已经调查得这样清楚,不知道还有什么是在下能够帮忙的呢。”茶老板开口,语气暗含奚落,司然亦摆摆手,不以为忤:“就算是我,也是有打听不到的事情,敢问茶老板,当年游堡主娶进的妻子,到底姓什名什?”
茶老板看着司然亦不语,季小小只觉得气氛在一瞬间忽然变得有些微妙,她宛若惊弓之鸟,缩起了自己的身子来抵抗着两个男人之间的冷气和杀气,握紧了拳头,等待着答案的揭晓。
司然亦淡淡在旁微笑,神态自若,只是佩刀被拇指微微推出个头,寒光一闪,森森杀机。
一室凝滞,只有墙角的微烟袅袅,逆流而上,散于空气之中。
一盏茶喝到低,茶老板摸了摸自己食指不知何原因生成的一道细小伤疤垂了眸子:“我只能告诉你,他娶的,绝非你所想的人。”
“多谢!”司然亦忽然一脸振奋,胸有成竹地将佩刀收好,对着茶老板抱拳,“这个恩惠,在下谨记在心!”
微妙关系
接连几日,司然亦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小小去柜台的掌柜的那里问了,他定下的房子并没有退房,定金都搁在这里没取,只是整日都没有人来住,省下清理房间的人不少事,倒是将掌柜乐得眉开眼笑。
她独自一人躺在客栈的床上滚来滚去,觉得整个人几乎闲到发慌,真恨不得再次跟在司然亦的屁股后头作一个小尾巴,随着他满城跑,至少也好过一个人懒在这里发霉。
只可惜,司然亦来无影去无踪,她根本寻不到一点关于他的踪迹,也只能委屈自己缩在这小小的一隅,静静等待。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她不去找人,却有人偏生跑来找她。
小小眯着眼睛正要迷迷糊糊进入午休,外头便有人将她房间的门板拍得宛若雷响。
她在这碧游堡四周根本就没个熟悉人,司然亦那厮早就神龙见首不见尾,墨非莲那日冷淡的举动也多多少少让她觉得有些落差,师父找不到,江湖七少下战贴所提及的日子又迫在眉睫,那把刀整天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她偏偏连个刀鞘都碰不到,真是让人抑郁地想要挠墙。
更别提此时,她刚刚想睡,那人却不知好歹前来骚扰,真是要命,小小用双手将耳朵捂了,选择坐视不理。
外头的人敲了许久,见里头没有动静似乎是急了,一顿跺脚后只余下渐渐远去的下楼声。
终于落得个清净,小小原以为这事情便这样了结了,却不料片刻后,她才明白自己想错了。
“季姑娘!季姑娘。”粗哑的声音听着很是耳熟,大概是楼下那个见钱眼开的掌柜的,小小支起身子,想听听他到底想干些什么,却被他接下来的话惊得一呛。
“季姑娘您还好吧?善宇茶馆的茶老板请您过去做一次客。”
“啊!”她支着身子的手微微哆嗦,整个人就这样啪地跌在床上,发出一声不小的闷响,外头的人似乎也听见了里头的动静,又换了一个稍显年轻的声音,不住地拍着门道:“季姑娘!你还活着吗……?”
呸呸呸,这说的哪里是人话。小小揉着自己可怜的肩膀,弱兮兮地应声:“命大,没死。”
外头的人开始傻乐:“这就好,这就好。”
声音虽然听着年轻,可惜笑起来却带着十足的傻气,小小倒是好奇,这前来传话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如此痴傻憨厚,这点儿破事也能乐呵成这样,赶忙起身好好收拾一番,起身前去开门。
掌柜的见人被叫醒,已经早早下去,此时站在门外的只有一个青年模样的男子,见她开了门,整张脸刷得转了过来,嘴角几乎咧到耳根,笑呵呵:“季姑娘,好。”
小小扶着门板的手抽了抽,杏眼瞪得更圆,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忽然喝道:“你,你,你,怎么是你?”
“啊?”那人完全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时候,整个人被小小的气势吓得紧紧贴在客栈走道的墙壁之上,扶着身后唯一的支撑直哆嗦:“季……姑娘,在下记得,我们从未相识。”
“怎么可能!”小小的泼辣性子上来,加上这段时间一直都被司然亦给压着,此时怒火正蹭蹭蹭地朝上冒,大有借故撒气的苗头,一把揪着来人的领子,将脸凑了上去:“就算你化作灰我也认得!快,还我玉佩来!”
“在下……季姑娘……那个……男女授受不亲……”他的话说得越发没有章法,杂七杂八的磕磕巴巴,整个人都红得好像熟透了的虾子,似乎都能够瞧见隐隐朝外冒的热气。
小小哪里肯这么轻易就放过他,一把拽着他,不让他松手,呼呼喝喝:“少给我废话,走,我们公堂上见分晓。”
……
其实这世界上没有比战善更冤枉的男人。
他不过是因为听说碧游堡这边要举办武林兵器大会,想着前来投奔个亲戚,赚几个子儿花花,却没有料到上工的第一天,便被人扭送到了衙门。
而且,还是被一个眉清目秀的小丫头,用极其粗鲁并且难看的方式,揪着脖子给送到了衙门。
那个丫头姓什么叫什么他都不知道,茶老板只吩咐他将悦来客栈的季姑娘请来,他心里头想着这事轻松,屁颠屁颠地请命去了,还打了保票说一定将人带到,到头来反倒是被她给带去见了官差。
今日是县太爷坐镇,见小小这样的架势,吓得够呛,同着身边的师爷一合计,便将一脸凶相的季小小和满眼无辜的战善给请去了后堂。
小小因着不是第一回上衙门,所以这次明显要轻车熟路许多,大大咧咧将战善扔到一边,独自一人翘高了腿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气焰嚣张目中无人:“老娘我今儿个带来了一小偷归案,快把他给我训服帖了按爪认罪!”
在一边看戏的捕快有人认得季小小的人,掐一把身边的同行,低声耳语:“哥们,你还记得这丫头不?”
“当然记得!”那人也是一副不可说的闷骚表情,用手遮着嘴开始絮絮叨叨:“谁不知道她和司然亦捕快有一腿,上回那个玉佩被偷的小案子都是司捕快主动接的,啧啧啧,让大家给羡慕的,没想到这回她居然又上这来了。”
“咳。”县太爷在一边咳嗽,表情大约在说“你们说啥我都听见了,做得好”,严肃地板起一张脸看着季小小,道:“敢问这位姑娘尊姓大名?”
“我爹姓季。”县太爷问什么,小小就答什么,只可惜她的日常用语造诣不好,直接将尊姓翻译成为令尊之姓,听得县太爷的眉毛抖了几抖。
“好……季姑娘……”县太爷想拍拍惊堂木,不过又发现现在不是在公堂之上,无法借此体现他的威严,改用手掌一拍,啪嗒一声,疼得他险些掉出眼泪来。
战善——也就是那个前去叫季小小到善宇茶馆的倒霉男人,一个忍俊不禁,嘴巴没合住,扑哧笑出声来,换来县太爷横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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