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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戏长安-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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鸬兀我欢僭俣乇槐谱乓宦诽右宦放堋8械阶约阂丫觳恍辛耍铱计谂喂费呐枷窬缜槟芨依创巍耙帐踉从谏睢钡奶逖椤狾MG,给我来个英雄救美吧!保证都是美人,不是苏燕脂!
没准上天真是听到了我的声音,而且没有给我一坨鸟屎,而是真来了一个英雄。之前的慌不择路让我们跑到了江陵的望族聚居区,一栋栋广厦深院方方正正,给我们躲藏造成了相当的困难。但所谓柳暗花明,又所谓有缘千里,拐过一个转角,迎面便是另一支浩荡的队伍。
我们不会认为那是来救我们的,可转身再跑又已经太晚,只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包围,然后一个三十岁左右,器宇轩昂的男子越众而出。他仔细地看了我和琉璃几眼,开口问道:“二位可是常琉璃娘子与方易娘子?”
“正是。你是?”
“在下齐天赐,是天麟的大哥。”
胸中石头轰然落地,万千滋味忽上心头。我无奈地笑笑,琉璃则无语地摇摇头,整个人靠到我的身上。
齐天赐也不与我们废话,后转四十五度,朝我俩一欠身:“二位,请。”
“去哪?”
“我会派人知会澹心,二位今晚就直接到寒舍歇息吧。”
我们正要推辞,齐天赐一个眼神,身边的人已经呼啦啦涌上来“请”我们走。靠之,又不是犯人,至于么。
路上琉璃郁闷地问道:“这齐天赐怎么这样啊。”
我也很无奈:“之前就听说过他手腕强硬,估计是被家里环境逼出来的吧。对了,那些追我们的人呢?”
“不知道,也没看见他让人去拦,难道他还安排了高手在暗处?”
我一敲她脑袋,笑说:“你想太多了吧。”
她摸着脑袋撅起嘴,忽然又想起什么,说:“那鹤鸣怎么办?”
刚刚被齐天赐一吓,我都暂时忘了还有一个女孩被我们弄丢了。这会儿想起来,又是一个重担压在胸口。我使劲拍拍自己脑门,想了一会儿,说:“待会儿到了齐府看情况再做打算吧。只希望她没有众妙门抓回去。”
本来我想着我们好歹算个客人,而且冲着带回天麟,勉强还能算半个恩人,齐天赐不能太为难我们。没想到他根本就是一个玉面修罗,冷口冷面请我们入屋就算了,还把我们住的小院子用人墙围成了铁桶,拿东西戳几下都不带哼哼的。琉璃趴在桌上,幽怨地盯着我。我累得连火都不想发,但心里挂念鹤鸣,又睡不下,只好回盯她,直至我俩都没撑住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时天刚蒙亮。昨夜似乎下了一场秋雨,地上漉漉的黄叶仍湿,花窗里吹进来的风已添上几分萧索与清冷。我对镜整整有些凌乱的发型,门外响起轻轻叩扉的声音。被声音打扰的琉璃转个头仍在睡,我拿过薄被给她盖上,才过去将门打开。
是四个唇红齿白的丫鬟,手里捧着热水和御寒的衣服。让进屋,任由她们忙活,我把琉璃叫醒,她搓搓睡眼,看清楚屋里情况后也不出声。待洗漱完毕,裹上厚衣,又进来几个人端上早饭,我们也不出声地吃完。
在最后一个丫鬟收拾完要退出屋子时,我说话了:“我们可以走了吗?”她一愣,瞪大眼睛看着我,又急忙低下眼帘,摇了摇头要退出去。琉璃赶紧说:“那你把齐天赐叫过来。”已半退出门丫鬟再次一愣,但总算点了点头,应了一声“是”。
在屋子里等了半天,没等到齐天赐,倒是盼来了担心师兄和另一个年轻男子,英俊至极,连我以为帅爆的澹心在他身旁都不再显眼。琉璃跳起来,低低地叫了一声“二师兄”。我听了赶紧起身——怪不得帅到酱只应天上有人间几回见,原来是玉眠山美男团的NO。1啊——朝他们行了个礼。可是,长得人模人样的二师兄居然只是鼻子里哼了一声,转过身不理我。担心师兄也有隐隐的怒气,但仍向我回礼。
琉璃不自在地扭扭身子,瞅着澹心。那两人径直坐下,担心师兄才生气地问:“你们昨晚去哪了?为什么会在齐府里过夜?”
我抢在琉璃之前开口:“是我带她出来的,有什么事怪我,别责备琉璃。”二师兄听了眼角都没抬,依旧盯着琉璃。澹心单手扶额,看着我:“那你说。”
我大概回想了一遍昨晚的事情,尽可能挑出不劲爆的部分,掐头去尾地告诉了他们。怎么救出鹤鸣的部分更是一句带过,不作详谈。但二师兄估计逻辑学得比较好,语言敏感度也比较高,等我说完后,他第一句问的就是:“你们怎么救那个人的?”
“呃……我们把她藏起来,然后由我来假扮她回到众妙门,等那个拍卖会完后再在琉璃的帮忙下伺机逃出。”
“你和那个娘子很像?”
“……还好吧,我会一点点易容术,而且昨晚情况比较急,众妙门的人也没有太仔细看。”
“我听说昨晚慕容璞花一万贯在众妙门买了一个妓女,那个人是你吗?”二师兄突然出声。
澹心和琉璃闻言惊讶地看向他,澹心更讶异重复:“慕容璞?”
二师兄点点头,不解释,只等我回答。我也点点头,不解释。
“你们是从慕容府里逃出来的?”
“不是,他先走的,我们直接从众妙门后门溜了。”
澹心闻言轻笑一声,二师兄更是满脸不屑。琉璃奇怪地看着他们:“怎么了?这事情有什么好笑的么?”
二师兄不理琉璃:“那你们救出的那个女子呢?”
我:“丢了。”
他的眉角一挑,像是听见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可是天地良心,这句话可是难得是真的。
一个小厮适时出现在门外:“各位,大郎正厅有请。”
第三十章 一见钟情
更新时间2011…5…17 20:39:39 字数:2433
在正厅里,我和琉璃明白了两件事:第一,齐天赐和玉眠山的关系;第二,鹤鸣的下落。
刚见面,二师兄和担心师兄就恭恭敬敬地叫了齐大当家一声“师兄”,一只脚还在门外的琉璃听到后差点直接摔在地上。她惊异地看着齐天赐,失声大叫:“传说中的大—大师兄?”齐天赐不着痕迹地皱皱眉,但还是微微颔了首。
我对他们师门的事不感兴趣,只是一位盯着齐天赐旁边站着的熟悉身影——那个女生怎么看怎么像鹤鸣,但一身富贵打扮的她从容娴静、光彩照人,与昨天仓皇失措的女孩判若两人,我实在不怎么敢认。
看到我盯着她,她先是朝齐天赐怯怯地望了一眼,得到许可后才笑岑岑地看向我,唤了一声:“方易娘子。”
这一喊也把一直打量齐天赐的琉璃吸引过来:“鹤鸣?”
她羞涩地笑着,宛如一朵嫣然绽放的月季,还带着未晞的白露。
二师兄问琉璃:“鹤鸣?昨晚你们救的那个女子?”
“对。”但说这话的人是齐天赐。澹心毫不掩饰地蹙起眉心,像是在问所有人:“这是怎么回事?”
齐天赐却又闭上了嘴,不打算解释。
鹤鸣看看各人,又回望了他一眼,才轻轻地说道:“还是我来解释吧。昨晚我躲在那个地方等二位娘子,但没藏多久就有不知是哪的人搜到了那里。我没办法,只好跑,但又不认路,误打误撞就遇上了齐郎。”到这她脸一红,没有说下去。
二师兄倒是不忌讳,开口就来:“所以你就以身相许以报救命之恩?”
琉璃闻言惊诧:“什么?”音量之大撞得我心一颤。
齐天赐听到这声叫喊又皱眉,干脆放下手中茶碗,站起来牵过鹤鸣的手,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宣布:“昨日与鹤鸣街头偶遇,我们二人情投意合,决定携手共度余生。我已打算将此事禀告过大人后就择日成婚,她以后就是你师嫂,自明,你给我放客气点。”
二师兄冷笑一声,不答话。澹心摇摇头,朝鹤鸣拱拱手,算是认了她的身份。我对这个突如其来的转变有点不适应,但一想到鹤鸣能因祸得福、嫁与良人,以后更可以衣食无忧,也不由得打心底里为她高兴。
琉璃走上去牵着鹤鸣的手,呵呵直笑。鹤鸣从刚才齐天赐宣布婚讯起就羞红的脸一直没褪,但望向琉璃的眼里多了感激。就这么过了一会儿,门外来人禀报:“大郎,有一人自称是李娘子的兄长,在门外要求见娘子一面。”鹤鸣听了,还不等齐天赐开口就着急地问那仆人:“他长什么样?做何打扮?”齐天赐望了自己的未婚妻一眼,想说什么又没说,倒是二师兄好笑地看着鹤鸣,轻蔑的神情一闪而过。
唉,豪门规矩多啊。
齐天赐让禀告的人把人请进来,又招呼大家坐下。鹤鸣坐在了齐天赐身边,但等待时半边身子不知不觉已探出凭几,直往门外看去。未几,院子那头一前一后过来两个身影——粗壮身材的是刚刚已来禀告过的家丁,后面那个高修的当是他口中的那个“自称是李娘子的兄长”。那个男生远远看过去还蛮有气质的,走路姿势也很大方。我的好奇心被吊了起来,但是碍于面前坐着那么一群人,也只好安静坐着,耐心等待他们进来。
一两分钟后,家丁浑厚的禀报声再次响起。齐天赐示意来人进屋,我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看清“自称兄长”的长相了。
“是你!”
“是你!”
又是两声惊呼,今天是惊呼开会么?没看见齐大当家都快把自己皱成斗鸡眼了么?
但别误会,这头一声是琉璃叫的,第二声是来人叫的。也幸亏他们叫了这么两声,我才生生把已经到嗓子眼的冲动压了下去——靠之!这不是海豚嘛!
各位观众,之前有件事我一直瞒着大家——其实,我能和琉璃那么迅速打成一片是有原因的——不不不,不仅仅是臭味相投的原因——更重要的,是她和我在现代的一个朋友长得一模一样——只是那个朋友姓王字琉璃,而她姓常名琉璃——另外,她也比王琉璃年轻多单纯多武功好得多……咳咳,言归正传。话说王琉璃由于天生丽质,身边追求者一直如过江之鲫往来不绝。但她在阅尽千帆之后终于情定某帅——那某帅姓李号海豚,长着一张和眼前人一模一样的脸!一瞬间,我实在很有时空错乱的感觉。难道琉璃和海豚的爱情早已注定,生死轮回,都是为了找寻新一世中的彼此?!
好狗血,但也好浪漫。生死不渝神马的,向来是我的命门。
不过这不是现在应该考虑的事。现在我们关心的重点应该是:第一,来人是否是鹤鸣她哥?第二,琉璃和此人为何刚见面是那种反应?
第一个问题好解决,看鹤鸣那激动得热泪盈眶、来人激动得手脚发抖的场景就知道他们的确是找对亲人了。还好(又或者是不好)鹤鸣这回顾忌到自己即将成为齐府大少奶奶的身份,没有立刻扑上去紧抱兄长,又哭又笑兄妹相认。
齐天赐满意地点点头,对鹤鸣道:“他是你兄长?”
鹤鸣赶紧点头。
齐天赐便对他说:“如此,你请坐。上茶。”
旁边的侍女答应了一声,另一个走上前去引来人坐下。
兄长显然不太适应这种场景,颇有些手脚不知该往哪放,拘束地跟着侍女坐下,再热切地望向自己的妹妹。
但齐天赐似乎不打算让相拥这种不符合礼教的戏码在自家大堂上演,他依旧有礼地问鹤鸣:“怎么称呼?”
鹤鸣看到这光景,心下明白,脸上不禁黯淡几分,顺从地答道:“家兄名海豚。”
“海豚?”我和琉璃同时惊呼。齐天赐这回莫有皱眉头,估计也是被这个名字给惊到了。
兄长羞涩地点点头,很不好意思。
鹤鸣在旁解释:“海豚是遥远的东海上一种会唱歌的神兽,爹年轻时曾出海游历,有幸见过这种动物。所以就给哥哥取名叫‘海豚’。”
二师兄听了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鄙夷:“是吗,我也曾到过东海边上,怎么没听过这种传说啊。”
我暗暗腹诽:“那是你孤陋寡闻!”
我算是看出来,这个二师兄虽然排行比澹心高,长相比澹心好,但情商么——根本就一没长大的公子哥,论心理年龄澹心恐怕能甩他好几条街。
鹤鸣被二师兄一呛,脸红着说不出话。海豚更是涨红了脸,心急想替妹妹解围,但又嘴笨不知道说什么。
我看在眼里,便开口转移话题:“琉璃,你和他认识?”
经我一提醒,琉璃也想起这事,点点头,脸上飞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
停停停!有情况!
我不怀好意地凑到她面前,眉毛一挑一挑地问:“怎么认识的?我怎么不知道?”
齐天赐和澹心同时咳嗽了一声,咳什么咳,你以为你是蜀黍还是李恪小弟!但我还是乖乖坐好,一脸期盼地等待琉璃的答案。
可是!琉璃竟然没有回答!她扭捏了半天,最后只给了我两个字——嘿、嘿。
第三十一章 千里之外
更新时间2011…5…18 17:12:03 字数:2166
“郎君,行李都打点好了,你还要检查一遍吗?”
“我待会回来再看,母亲已经在花园了是吗?”
“是的,刚刚银铃已经来报过一遍,催你快过去呢。”
衡之应了一声,接过基田递来的披风便出了门。基田又吩咐别的小厮几句,忙追上去。衡之今天心情不错,在匆匆赶去见母亲时还不忘跟基田闲聊。
“银铃过完年就该嫁人了吧?”
基田点点头:“的是,娘子的意思好像是年前就把她在府里的事情结了,好让她安安心心过个年,专心准备自己的婚事。”
“那等下见完母亲,你就去看看有什么合适,送过去算是我的一番心意吧。”
“是。”基田应过,问:“郎君对银铃这么上心,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衡之闻言回头瞥了一眼,嘴角挑挑:“基田。你话真多。”
基田丝毫不以为意:“郎君,虽说你体恤下人,但这府里上上下下几十号,经常有个婚丧嫁娶的,你不可能个个都记着日子、处处都照顾得到。银铃这门亲订的早了,你怎么就记住了呢?不仅记住,还特意吩咐我要送礼?”
“我可以理解为你不想去做吗?”
“当然不敢。但我能不能理解为,你是因为记着程二娘子,所以特别记住了银铃呢?”
听到那个名字,衡之忽然惆怅,声音也变得迟缓沉重:“念思那边还没有消息吗?”
“线索到梅干镇就断了。不知她们怎么到的鬰顲(即Y市,宽宽云绮特别提醒),也不知道她们后来去了哪。现在念思娘子派人在追周天财,试图从这条线上寻到有用信息。”
衡之听了皱紧眉头,觉得这个方法不妥,但因为信息太少一时又想不出好主意,就只好任念思去做。就这么低头寻思着,他不知不觉到了花园。在被严母看见儿子这副模样前,基田出声给衡之提了个醒。衡之这才恍如梦中醒来,重新收拾精神,终于没有在母亲面前露出为情所困的软弱模样。
严母看见儿子,十分高兴。等他行完礼,就拉着儿子依自己身旁坐下,一遍遍用手指梳理衡之的鬓角,眼里满是儿子成人的自豪。衡之任由母亲的动作,脸上始终保持恭敬和微笑。末了,想到爱子即将出远门,严母轻轻叹一口气,问基田:“都整(www。fsktxt。com)理好了吗?”
基田:“都好了。待会郎君回去再检查一遍就可以装车。”
严母面看向衡之,有点埋怨:“你就跟你父亲一样,连这种事都要亲自检查一遍才肯放心。我说过多少次,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要懂得放权,该让别人去做的就让别人去做,集中精神把自己的事情做到最好才是。”
衡之听着这句已经数不清被母亲念叨过多少遍的话,笑得眉眼弯弯:“是。但有些事,总归自己看过好。小心谨慎总是不错的。”
严母看见他的表情,知道自己又白讲了,干脆换个话题:“你这次出门,是替父亲给几个老朋友贺寿祝礼,顺便再替自己仕途搭建关系。虽说这一路上都打点得差不多,沿路都会有人照应,但到底出门在外,要好好照顾自己。”
“嗯。你放心。”
“这一去,没个三五月你回不来。也不知道你父亲怎么想的,居然为了给老友贺寿就耽误你春闱,真是!唉,事已定局我不说,梁家那边要问起我再解释吧。”
衡之抬起头:“大人对这桩婚事怎么想的?”
严母稍惑,但随即明白过来:“你是指苏州城里那个传言?他已经托人去长安打听了,若是假的,你们的婚事自然不变;若是真的,我们会有打算,你不必担心。这不是你现在应该分心的事,安心上路就行了。”
“是。”
又拉着儿子说几句,事务缠身的严母就要起身去继续操持。衡之回房检查过行李,吩咐装车后径直向忧乐斋走去。
到得书斋前,他并没有进去,而是绕到后边,钻进那片密不透风的林里。吴县地处江南,因此虽在深秋,这里仍是一片茂密的绿。树长得多了,簌簌的风过时,不免有些阴戚。基田一言不发地跟在身边,等两人走到林子中心,便从怀里掏出一根笛子,吹出几个音符。
几乎是立刻,两个身影闪到衡之面前。他们一身素衣,脸上绘满花纹,看不清长相。衡之朝他们低声吩咐了什么,得令后二人没有迟疑,又像来时那般迅速离去。
基田脸上有些不忍,向衡之问道:“郎君,这会不会太过分?毕竟,那梁娘子还待字闺中,而且程二娘子最后不也没事吗?”
衡之冷笑一声:“那一刀差点划破气管还叫没事?人都从家里跑出来了还叫没事?这天大地大、人心险恶,两个女孩子在外漂泊,叫没事?”
连续三个反问个个犀利,问得基田说不出话。一会儿,基田试探着问:“那你是打定主意要程二娘子?”
衡之陷入沉默,但缓缓地点了点头。他整(www。fsktxt。com)理了一下心中繁杂的思绪,说:“之前我以为他们二人情投意合,纵然再多心思我也只放在心里,她开心,就好。而且,那时我也有婚约在身,女方无过错,我便不能毁礼违约。但是,现在她离家出走了。不管基于什么动机,这件事本身就传递出一个信息——她还没准备与韦子言厮守终生。如果韦子言不能保护好她,那就让我来。给她幸福,我会做得比他更好!”
“那……如果兜了一圈,程二娘子最后还是选择回到韦郎中身边呢?”
衡之拳头一紧:“我给过她机会,让她回到长安,回到他那儿。但她既然又出来了,我就会尽全力留住她,牵着她的手,走到这一生的最后。即使,有一天她要离开,我也会死死地拽住她,不再让她离我而去。”
基田默然,耳边满是叶子在风里吟唱的声音。
十多天后,从长安传来消息,传言属实。但由于衡之的从旁协助,传到严家二老耳朵里的消息又多了几分颜色。深谙父亲脾气的严衡之专挑严知县的底线加料,成功地挑动起老父退婚的心思。而素知严知县强悍的行动力,已经出门的衡之在收到父亲心思已动的情报后,就泰然地放好报信的纸条,不再打听家里关于这件事的消息。
再后来,梁家自动上门退婚,婚约一事,终成明日黄花。
第三十二章 林眠涧风花想容(一)
更新时间2011…5…19 20:06:39 字数:2394
孑孑萦萦的一点烛花盛开在荷花状的灯盘里。偌大的房间里,这一盏孤灯无可避免地照出了墙壁上影影绰绰的那人影长夜难言的寂寞。靠在长长的书桌旁,子言抱着手臂看墙上展开的画——那本是自己为即将到来的婚礼细细绘制的,用尽了所有心思,耗尽了平生所学,将最奇巧的构想融入最简单的笔法,一笔一笔,画出所有的爱恋。
搂紧双臂,却留不住随着逐渐增多的没有她的日子而渐渐流逝的温暖。冰冷是从骨子里生长出的藤蔓,沿着脉络开遍全身。
——子缄说,现在的我连一缕发丝都是冷的,让人心痛。但又如何呢?别人的心痛,我不屑;她的心痛,我无法得到。
恍恍惚惚里,子言仿佛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推门而入,轻轻坐在那张她最喜欢的床上,倚着窗台剪各种美丽的图案,一如从前。
一把剪刀,剪出千里相思、花团锦簇;一张红纸,道出万瓣秘密、谁人能明。张贴在窗叶,便碎却月的影、云的魂,还有过客、达达的马蹄。
鸳鸯瓦冷的夜晚,有风湿了青石阶;霜华浓重,也濡湿这窗花、褪去红颜。蜷缩的身体,如同失却依靠的爱情。没有星星的夜晚,是谁又唱起那首儿时的歌谣?
——子语,梦里的,到底是你,还是我自己。
没有醒转,却已泪流满面。
扶疏的竹影里,林涧风默默注视这一切。他其实并不喜欢程子语,觉得她收获到的爱与所付出的情太不成正比。韦子言对她掏心掏肺,而她,纯粹没心没肺。他在与不在的日子,自己冷眼看着所有的一切。有些让他知道了;有些,情愿受罚,也永远让它们烂在心里。林涧风至今清晰地记得当初自己到底选择跟在这个男人身边的理由,就是因为莽莽山林间他坚持守候千里大漠之外那抹红色的身影,从未动摇。渴爱的自己,就这么被他打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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