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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戏长安-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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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有道理。你觉得在哪里比较好?”
他思索了一下,提议西市——“在别的地方人家看见我们一路东张西望说不定还以为我们不怀好意,我可不想淋一身洗脚水。”说着自己先笑了起来。
我想象着两人被泼了水的样子,也乐了:“好。那就你从东边开始,我从西边开始,一路向中间走,走到我们碰头为止。”
“可是怎么分胜负呢?”
“看到一个写下来,最后数数,哪个多哪个赢。”
“行。那我们出发吧。”
游戏开始后,我领着丫头一边走一边仔细地观察周围的一切事物:摊子上摆的,人们身上戴的,屋子上镶的,道路上铺的,就是拴马桩也不能放过。这么一观察,我发现自己还真能找到不少东西:延寿长相思瓦当、家常富贵铜镜、镶金银梅花纹首饰盒、鸿雁形花鸟纹杯、蔓草花纹银壶、莲花纹地砖、可爱的百戏人偶、琳琅满目的拴马桩……我看得太专心了,以致一会儿有货家警惕地防范着正两眼发光地盯着他们摊上、铺里某一样东西的我,一会儿我为了寻宝而杵在路中险些被人撞到,一会儿还摸着人家的拴马桩口里还念念有词,让跟在我身边的丫头胆战心惊地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唯恐我磕了碰了或者与人家发生冲突了。她虽然很不能理解这种纯属吃饱了撑着的游戏,但见我玩得开心,还拿个小本子不停地往上写,也就嘴角挂着笑,用心地护着我。
“丫头你看,这地方居然还有匜卖耶~”
“二娘小心别撞到人。”
“哗,这是那个三层的薰球,之前我见过一模一样的,你看最里面那个放熏香的小圆盘,不管你怎么晃,它都能保持水平,不会把香洒出来哦。”
“这位娘子真识货,这是嘉会坊老王家的手艺,你看那镂空。那花纹,多精致……”
丫头毫不犹豫地打断了店主的话:“二娘,看完了我们快走吧,不然时间该不够了。”
“嗯嗯。”我一边点头,一边在本子上记下一笔,留下脸半红半白的店家站在柜台后面。唉,罪过罪过。
“二娘。”
“怎么了丫头。”
“游戏什么时候能结束啊?”
我停下脚步,疑惑地回头看她。只见她不好意思地揉揉自己的肚子,我才恍然大悟:“瞧我这脑袋,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
我俩都吃不惯那些西域小吃,又不想走太远,最后就依丫头的意思在路边一个卖浆水鱼鱼的小摊上随便对付一顿。说实话,我灰常不喜欢浆水的味道,不过看丫头吃得挺欢乐,我也无所谓了。
吃完午饭,在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下歇了一会儿,我们重又精神抖擞地出发。此时正值太阳最炽的时候,不知不觉已出了一身小汗。正好瞅见路上有人摆了个小摊,可以根据客人的要求现场在扇面上作画题诗。我便买了把团扇,让那个书生给我写了一首贾长江的《寻隐者不遇》。他写完给我递过来时,还笑着对我说了一句:“娘子好意境。”
呃,呵呵呵。
这一路上我遇上不少后世见过复制品的东西,但是丫头老怕走不完地不停在耳边催促,我也只好匆匆扫了一眼,记下便走了。
但最后还真是多亏了丫头的时间控制,当我走到西市的中心时,远远看见Jam和身边的小厮边说边笑往这边走过来。我把本子藏在背后,站在原地等着。等他们再走近一些,Jam一眼在熙熙攘攘的人群发现了我的身影,连忙快步走了过来。
我笑嘻嘻地拎出本子,第一件事就要和他对数目。他脸上挂着无奈的笑容,示意小厮把本子拿过来。
噢!四十对三十一,小野狗完胜!耶~
我抱着丫头欢呼,她激动得满脸通红。Jam好笑地安慰着垂头丧气的小厮,场面一片欢乐。
第二十六章 没完
更新时间2011…8…23 16:06:15 字数:2653
过了几天,宋问到家里来找我,告诉我间谍的事情已经了解。
我惊讶地说:“我没有听到任何消息啊。”
“这事牵涉到的人和国家不少,所以全程都谨慎处理了,没有对外泄露一个字。”
“哦。”我鼓着嘴点了点头,“那你还跟我说?”
“就当是犒劳你辛苦当的引子啊。”
我扯扯嘴:“也不知道是因为谁……圣人知道我知道吗?”
“知道,他也没打算瞒你。反正也瞒不住,你这个脾气,到时候生气闹起来反而更不好收拾。”
“我有那么差没!”我生气地叉着腰
“反正不是我说的。哈哈。”
我、忍。
如果事情结了,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宋问的差事有着落了?如此一想,我便问出了口。
右手正把玩两个核桃的宋问不在意地回答一声,却并没有细说自己任了哪个官职。
我心里一动,隐隐觉得事情也许还没有结束。转而想到远在北边的子言,我便问:“子言没事吧?”
宋问眉毛一挑,探究地看着我,不一会儿又恢复平常神色:“没什么,一切平静。”
现在不是该平静的时候吧。虽然颉利被灭了,也同时意味着那边失去领头应该闹得正欢才对。我表示不相信宋问的话。
核桃一下一下转着,吧嗒吧嗒的声音很是清脆。宋问缓缓地说:“他不会有事的。圣人也不会让他有事的。”
我看着他,不做声。
“更何况,如果连这点事情都摆不平,他也没什么好混的了。”
我开始有点明白为什么宋问和子言能这么快达成协议,某种意义上,他们有着相同的铁血。
既然他话已这么说,我便不再追问。转换过几个话题,他起身告辞。
随后几日,我发现韦府加强了守卫,林涧风把花想容送了回来,特别提醒我们没事不要外出。
我拉着两月没见的花想容在屋里转了几圈,笑道:“胖了。”
可不是,花花本来精致的脸丰润了不少,粉里透红,更显得晶莹剔透。在繁巧的钗钿和鲜艳的衣服的映衬下,她整个人显得雍容华贵,再加上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幸福满足的气息,十分动人。
花想容娇羞地笑笑,仿佛不好意思自己如此幸福。我拉着她到梳妆台前,打开一个描金漆盒,从里面挑出一个赤金镶红宝的蝶恋花步摇,插到她高耸的望仙髻上,然后端详着镜子里的花容月貌问:“喜欢吗?”
花想容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先是笑着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又把步摇摘了下来:“可惜太华贵,你能戴,我可僭越了。”
我泄气地坐到旁边,嘟着嘴:“这可是我为了你特别订做的。你以前不是不在乎这些的吗?”
花想容把步摇放回盒子里,又从中挑了一支银簪一支珍珠钗,在我眼前晃晃:“为了不辜负你的好意,我就拿这两支代替吧。你知道,我已经觊觎它们很久了。”
我瞄了一眼她手里的发饰,继续嘟着嘴:“素的。”
“那可不,你总不能让我天天顶着满头的金钗出门买菜吧,卖菜的那些大婶非坑死我不可。”
“仲先还能让你亲自去买菜?看着他不像这么穷的样子。”我奇道。
花想容把东西往桌子上一放,开始研究我其余的首饰来:“他穷不穷我不知道,反正人家也没跟我说他有多少钱。家用倒是按时给,我想买个什么也能买。”
“然后呢……”
“买菜做饭不用我亲自动手,但偶尔我也想尝尝做个家庭主妇的滋味么,所以会叫了寒塘陪我换身差点的衣服去逛菜市场,亲自下厨做顿饭,完了还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跟他说‘我觉得今晚五婶做的菜不错’,哈哈。”
看花花的样子,我有点疑惑:林涧风是什么人,花花做什么他还能不知道?还是花花心里清楚但乐得和林涧风开个玩笑?
算了,不管是哪个,她开心就好。我露出笑容,听她讲结婚后种种有趣的家长里短。
“对了,”她扔下一串项链,吧嗒吧嗒挪到我跟前,悄悄地说,“跟你说哦,寒塘跟广汉的婚事定到了下半年。寒塘已经去见过广汉的父母了。”
“真的吗?”我听了两眼发亮,“那广汉的父母怎么说?”
“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见儿子领回来一个水灵灵的媳妇哪有不高兴的。听说嘴都合不拢,见面礼就给了个家传的银镯子。”
我不住地点头:“很好很好。子言知道了没?”这种事,似乎也应该向他打声招呼呢。
花花点点头:“知道了,风给他说过了。他还捎话说让你帮着准备份贺礼。”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我拍拍胸脯,随即想到——寒塘岂不是得叫广寒氏?
还是请容我先寒一下。
想到她身边又没了丫鬟,我便与她商量:“寒塘出嫁后你看要不把冷月叫过去?我看她性子也挺活泼的,也懂规矩,仲先应该不会反对。”
花花想也没想拒绝了:“那是韦府的丫鬟,再怎么样也是花钱买来的,一个寒塘就过意不去,哪能让你接连做赔本生意。”
我吃惊地看着花想容:“花花,你是成了林马氏就转性了?你居然会算起这种钱来耶!”
她听了我的打趣没有像往日那样反击,反而有点羞赧:“怎么说我现在也当家了么,知道柴米油盐的贵。”
怪不得说结婚是女人的又一次成长。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强,一边说“那好吧,你们的家事我也不多管”一边拿出一副牌:“老样子?”
花花摇摇头,拿出一副针线:“我想把这个鞋做完。”
一对小小的软布鞋。
我被这个发现惊得目瞪口呆:“你……该不会怀上了?”
她点点头,双颊飞起红霞。
“轰!”我脑袋瞬间炸开。但看花想容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我只好认命地起身拿出几条夏裙,再摆上颜料墨汁,准备自己做些手绘。
“画裙么?”花花问我,手里的针线不停。
“嗯,”我磨着墨应道。
“刚好有几条裙子我也想做个装饰,待会儿我和你一起。”
“好啊。”这种事情还是有人陪着做比较好玩。我摊开一条齐腰襦裙,看了看,把上襦和搭配的半臂放到一边,再把下裙的背面翻过来,一边想着一边在上面画兔子。
花花一偏头:“好猥琐的兔子。”
“嗯,它叫兔斯基。”
“你真的确定要把它穿在屁股上么?”
“我的目标是画满整个下裙,各种各样的表情姿势。”
花花一针戳到了自己的手指,她只好一边吮一边吐槽:“你是嫌自己的名声还不够显么?”
“这是套燕居服。”
花花意外地看着我:“你居然会正正经经地在房间里穿这个吗?往年不都是一个抹胸加条裙子就是一个夏天?”
“你都能成贤妻良母我咋还不能好好穿衣服。”白了她一眼。
她心领神会地笑笑:“哦,原来是为婚后做准备啊,朽木可雕也。”
“闭嘴!”
花花快快把剩下几针缝完,把线咬断。然后也翻出几套衣服来铺开,说:“我也来我也来。”
我们说笑着往衣服上画了各种各样的图案。我偏好花鸟,所以换着花样往上面画芍药牡丹水仙海棠;花花却喜欢飞禽走兽,于是天上飞的、地上跑的一样样出现在她的衣服上。画腻了动物又改画山水。等在一条素色的齐胸上画完一副月夜山居图,花花放下笔拎起裙子:“会不会太花了?”
我凑过去:“还好,要不要我给你提个诗?”
她想了想,觉得不错,便往一处空白上一指:“你写这里。完了给我盖上章子。”
“好么。”我思索了一下,提笔写道:
“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王摩诘句子语书”
她看了看诗,问:“这个王摩诘是谁?”
“秘密。”
第二十七章 惊变
更新时间2011…8…24 12:06:34 字数:1671
十几日后,活宝爹娘的回信来了。信上谢过我们能告诉他们这个消息,但因来到唐朝已久,他们早已习惯这里的生活,所以决定不冒险回去。收起信,我知道他们在朔州过得很好,也就放下心来。
管家在旁边见我露出放心的神色,便笑问可是他们在山西一切安好。我点点头,管家也一脸安慰,这时看门的小厮却慌慌张张地闯进来,一边跑一边大叫:“不好啦不好啦,三郎受伤啦!!!”
我心一凛,血液像是要凝固般。管家大声喝道:“你在胡叫什么!还不快进来把事情说清楚!”
被牛管家一吼,那位小哥才清醒过来。我顾不得等他再开口,站起来问:“子缄在哪里?”
小厮惊慌地指了指外面,我马上急步赶了出去。牛管家顾不得训斥小厮,也快步跟了上来。
没走多久,就看见戴胜抱着满身是血的子缄匆匆跑来。看到那一路淌下的血迹,我一阵晕眩。强自镇定,我让戴胜把子缄抱进屋,又吩咐牛管家立刻去请郎中。戴胜又补充一句:“找口风严一点的。”
我和牛管家听了心又俱是一紧。牛管家应了,快快跑出了门。我随戴胜到子缄的房间,一边还不忘吩咐牛嫂把地上的血迹弄干净。
把子缄放到床上,戴胜麻利地解开子缄身上的临时包扎,血顿时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腹部一道深深地伤口触目惊心地狰狞着它的面孔,戴胜换了干净的纱布,倒了些药重新给子缄包扎。已经昏迷的子缄无意识地呻吟了一声,我的眼泪已经止不住要掉下来了。
“二娘,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我已经通知了总管和宋郎君,他们很快就会回来。你必须保持冷静,绝对不能乱,知道吗?”戴胜忙而不乱地叮嘱我。
我深吸一口气,把眼泪收回去,坚定地点了点头。
花想容这时也赶过来,看到大片大片的血迹,她惊呼了一声。
我一把挡在她的前面:“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这种东西不要碰。先回房间吧。”
花想容下意识地摸上腹部,脸上带着忧虑:“可是三郎……”
“这里有我们就够了,再说还有下人,回去吧,别吓到了孩子。”
在我的劝说下,花想容知道自己在了也只能添麻烦,便依言回房。到这时我才发现,一直在子缄身边寸步不离的忘川没在。我回头问戴胜:“子缄的贴身书童呢?”
戴胜皱了皱眉:“我们得信赶过去时三郎已经中剑躺在血泊中,附近没有看见那个书童。但我已经差人去找了,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
“谁干的知道吗?”
“应该和前些日子间谍那件事脱不了关系。二娘,这件事暂时还不能闹大,你吩咐下人关紧口风。”
“好。”
林涧风匆匆赶来,戴胜和他站在稍远的地方低声讨论。我坐在地上,紧紧地握住子缄的手,生怕握松一点,这个可爱的弟弟就会离我而去。
不知过了多久,牛管家领了一个相熟的郎中过来,是一位刚从太医署退下来不久的太医。他进门第一眼就看见了满脸苍白的子缄,朝我点了点头,就直接坐到了榻边上。
这时,又有一个人来报:“宋郎君来了。”
我让牛管家照看这边,用手背擦擦眼角就去了客厅。
宋问见了我,第一句话就咬牙切齿:“我们太大意了。”
我让他坐下细说,他摆摆手:“二娘,现在事态紧急,有些话我就直说了。”
我点点头,做好听最坏消息的准备。
“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慕容璞的人?”
我一愣,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宋问会提起这个已经被我抛诸脑后的名字。
“认识。之前我还端了他的土匪窝。”
宋问闪过一丝惊讶:“你和他还结过怨?”
“有吧。”我简略地把馒头寨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
宋问的眉头深锁:“你没有跟韦郎中说过这件事吗?”
我很惊讶:“他说他知道的。”
“那倒是韦郎中大意了。”宋问陷入沉思。
“慕容璞怎么了?我瞧着他不太像个普通的土匪。”
宋问一声轻笑,凑到我耳边说:“土匪?土皇帝还差不多。”
“什么?”我吃惊地瞪着他。
他十分确定地点点头,又低低地说了一句:“慕容璞勾结外国,意图谋反。”
我脑中的眩晕更重,靠扶住他的肩膀才没有被这个惊人的消息击倒:“那子缄……”
“两次被挫,这一次间谍们几乎是被连锅端,他们有些狗急跳墙了。”说罢宋问非常抱歉地说,“我不知道你和慕容璞之间还有这么一件事,否则我也不会让安来丽找你,君安也不会……”
“算了,这些都是没人能想到的事。那你们现在打算怎么办?”
宋问没有直接回答,反倒是看向一边,有些犹豫。我顺着他的方向,看到了同样一脸冷峻的林涧风。
“我明白了,你们商量吧。我去看看子缄。”
第二十八章 暗流汹涌
更新时间2011…8…25 0:20:49 字数:3249
子缄的房门依然紧闭着,不时有人端着各种东西进进出出。我想起那个狰狞恐怖的伤口和染满血的袍服,心里一阵阵发紧。
空气中弥漫一股血的味道,连子缄门外种着的兰花之馥郁芬芳都掩盖不住。丫头的脸色已经不可自抑地发白,我再一次叫人去催问是否有忘川的消息。
未及,广汉亲自带着消息回来了——忘川已经找到,重伤。
丫头惊叫一声,我赶紧扶住她支撑不住倒下的身体。广汉神色严峻,等我下一步的指挥。我使劲攥紧拳头,让锋利的疼痛使自己清醒。
“人呢?”声音出口,我发现竟有微微的颤抖。不,不可以。
“还在回来的路上,应该快到了。”
我离开丫头,努力使自己挺直腰身,吩咐他:“叫人去请高星晨高郎中过来,越快越好。还有,让人去通知老高和陆胥,让他们这几天不要再开店了,所有人全部回家,出入小心。”
“是。”广汉应了一声,身形利落地疾步离去。
“二娘。”丫头已经带上了哭腔。
我摆摆手,让他去找牛嫂过来。
“这几天家里人都小心点,早点把门锁了,太晚就不要出去。”
“可是有些人不住府里。”牛嫂有些犹豫。
“那就让他们早点结束工作,做不完的事情让别的住家里的顶一顶,这种时候,你还分不清轻重缓急吗?”我的声音已经带了点严厉。
牛嫂一呆,又立刻应道:“是,我这就去安排。”
“还有,告诉所有人,闭紧嘴巴。”
“我知道,已经吩咐过了。”
“那就再吩咐一次!”
“是,二娘。”
紧闭的门扉吱呀一声开了,牛管家请我进去。里面郎中已经洗完手,正在擦干。见了我,放下毛巾,走了出来。
“二娘,”他低声说,“那一剑刺得很深,差一点就刺穿了脾。现在衣博士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但必须安排人身边日夜守护,一有异常立刻叫人去通知我。”
我点头,有些哽咽:“谢谢郎中。”
他再回头看看子缄,摇了摇头,没让人送,自己和助手走了。
牛管家送出几步,回来后走到我跟前:“二娘……”
“我没事。管家,这几天家里你帮我看好了,不许走漏一点风声。”
“是。”
说罢我坐到子缄跟前,他的衣服已经脱下,丫鬟们正在擦洗他的身体。我接过她们手中的布,一下下地帮他擦掉身上的血迹,再小心地给他套上内衣,盖好被子。
“值班的人吩咐过了吗?”
“管家已经安排好了,这是安排表,二娘要看吗?”
我正想接过,丫头进来说忘川已经送回,高郎中正给他诊治。
“伤到哪里?”
丫头摇摇头:“我、我没敢去看。”
我起身亲自去忘川那边,发现陪着一起来的还有金云嫂子。她一见我就担心地迎上来:“二娘!”
我微笑着安慰她:“我没事的。忘川怎么样了?”
“背后被砍了一刀,从右肩膀一直到左腰。虽然不深,但失血颇多,外子正在努力。”
握着金云嫂子的手不自觉地握紧,她说:“我跟过来看看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
“谢谢。”声音再度有些哽咽。
金云嫂子的眼里也有些泪花,但她控制得很好:“二娘,现在不是哭的时候,现在韦郎中镇守边陲、衣博士又出了这样的事,这个家还得指望你撑着,万万不可让别人看了笑话,更不能给有心人可乘之机。”
“我知道。”
金云嫂子的话没有错。
。
子缄受伤后的第二天,魏爷爷亲自上门来了。对于他的到来,我又惊讶又紧张。他摆摆手,说:“我一方面奉圣人之命来探望衣博士,一方面我确实担心你。闺女,你没事吧。”
鼻头有些酸,但眼泪决不能在这种时候掉下来:“没事,你放心。”
“圣人已经知道了这事,但他不便亲自前来探望。圣人让我转告你不必担心,万事有他做主。他还赐了不少药材和补品,杨妃也让带了许多东西。”
我福了福身:“谢圣人恩典,谢杨妃娘娘恩典。”
魏爷爷拉我起身,言语间许多担心:“闺女啊,刚刚是圣人的话,我已经带到了。现在,是我要跟你说的话,你仔细听。”
“是。”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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